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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临川观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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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非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仙界想要勾引他的女修很多,便是宴会上赤·身·裸·体大跳艳舞的也不在少数,只是在他眼里,除了长相和花临有些相似的,其余并入不了眼……而长得相似的,也只是能让他多看几眼而已。所以,他有些想不明白,这样隔着屏风的窥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为什么自己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却偷偷摸摸的盯着那人影看个不停……
这样尴尬,且令人羞耻的想法,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这种事,并且现在正做着。明知不对,本心却不愿意中止这荒唐的行为。
花临换好睡袍,越过屏风就看见他一脸被雷劈的表情,一瞬间就想明白了,然后又笑了,“好看吗?”
观川沉默着转过头,没有说话。
“便是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我很美。”花临在梳妆台前坐下,松开发髻,又颇为得意的撩了一下头发。“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对了,你的衣服我替你换过了,你要再换一遍吗?”
话落,花临笑眯眯的指了指屏风后,“衣服在那边。”
观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不染纤尘的单衣,摇了摇头。
“那便歇息吧。”花临说完,也没在理会观川,自顾自坐在床上,脱了鞋袜,侧身一躺。“还不过来,莫不是要我请你不成?”
观川看了眼她胸前不经意露出来的一片雪白,渐渐的红了脸,半响也没好意思过去。
“我带你回来,自然是要你给我暖床的。”花临勾了勾手指,“莫矫情,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失了贞洁不成?”
她说得这样直白且赤·裸·裸,观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犹豫半响,就在一旁的罗汉榻上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六根清净,也就只当还是在仙界那个冷清的院子里了。
“呵。”花临发出一声轻嘲,侧身坐起,一手支头,衣袖滑落露出掩盖在衣料下的白皙手臂,“真真是我认不得的人了。”
观川听他这样说,眉头微微皱起,默诵道经的速度却更加快了。
“罢了,我别的不多,也就时间多而已。”花临叹息一声,就着这别扭的姿势闭上眼睛。
半夜里,终究还是看不下去她如同雕塑般沉静的睡颜,以及别扭的姿势。
观川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床边,期间没发出一丝声响,而后又动作轻柔的托住她的脖子,调正她的姿势……明明伤了筋,虽然过去很久,却也不知道好透了没有……尽做些折腾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拉好被子,哪知道正要抽身离开的时候,花临却猛地睁开眼,翻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你果真还是忍不住了。”花临笑眯了眼,语气中满是得意,“我就知道的。”
她说着,在观川的脸颊上落下重重一吻,“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
花临这会是得意了,观川此时却是无比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看不顺眼她别扭的睡姿……更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担心她的腰。
原本今晚已经够丢脸了,这会又丢一次。就仿佛之前说的话,都只是自己嘴硬而已。
“你喜欢的的,和我是同一个人吗?”观川沉默半响,索性抬眼看着花临,认真而严肃的问道:“你要知道,虽然现在我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但就算恢复了,我不会和从前也不一样,就像你不同于我记忆里的花临。”
花临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哦。那,你会心疼我吗?”
下一秒,在观川震惊的眼神中,一把剑从她背后刺过来,伴着‘噗嗤’一声的闷响,血奔涌而出,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甜香。
就像伤在自己身上一样,痛彻心扉。
观川惊惧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伸手妄图捂住她的伤口,下一刻,另一个花临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你怎么了?”
如同天籁。
观川猛地睁开眼,出现在面前的是花临疑惑的表情,她似乎刚换完衣服,头发还没有解开,松松的垂在脑后。
她温柔的用帕子拭去他额头上的冷汗,疑惑的问道:“明明刚替你换上的衣服,这下又得重新换了,屏风后面的衣架上有衣服。”
观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没有动弹,反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花临。
“怎么?突然发现怎么看我都不够?”花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便再让你多看一会。”
“我似乎做了个梦……梦见你受伤了。”观川说完,摸了摸她的胸口,没有情·欲,就只是在确认她没有受伤而已。
“既然知道是梦,那自然是假的。”花临垂眸笑着,“我在这里,不是好好的么?”
观川点头,起身往屏风后的小隔间走去。
花临对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施法收回了隐在屏风上的剑。
深念是上古海神,吐息可以在海面上结成蜃楼,误入者在里面辨不清真假,分不清真实和幻境。这把剑是用深念的鳞片磨制,自然也有这样的功效,花临得到这把剑的时候,曾经给它起了一个名字——梦三生。
这剑是为花临量身打造的,配合着花临本身具有魅惑力量的体香,威力更甚。
在观川看到屏风的时候起,他就已经陷入幻境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手残+懒癌……
第214章
我,其实挺无聊的……这样算不算是在欺负他?花临叹息着,纠结的绞着手中的头发,思来想去又觉得不折腾他几下,自个心里更过不去。
另一头,观川已经换好寝衣,正远远地站着,大约是被花临的幻境吓到,居然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花临扬了扬眉毛,身子一侧,顺势倚在枕头上,似笑非笑的问道:“既然换好衣服了,为什么还不过来?”
观川于是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纠结表情,犹豫了半天,竟然也没有拒绝,真就走到床边,规规矩矩的坐下了。
莫名的,花临有了一种自己就是欺男霸女的恶霸的感觉……仿佛,她真成了个不可一世的魔头一般。
难不成,让他陪我躺一会都是这么勉强的事了?花临这么一想,心里更更不是滋味了。正要发火时,观川却给她掖了掖被子,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
“你睡吧,我就在这里。”
他这样说道,而后如同木头人一般,果真是不动了。
这叫什么?勉为其难?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花临顿时就觉得有些好笑了……观川果真是欠教训的。
她眨了眨眼,没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暗自下了决定,一定要把观川这讨人厌的性子掰回来。
两人这么执拗着,一晃眼就是几个月过去了,在花临的坚持和观川的步步退让中,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期间庆忌欲言又止的叹息,还有展倚三不五时以各种名义靠近的窥探则被花临一一无视了。
这一日,天气晴好,阳光温暖,屋外的雪也消融了许多,连青石板上被冻成墨绿色的苔藓都露了出来。
花临寻思着想要出去走走,哪知道没走出几步就遇到了前来报信的侍女,说是仙界来人求见。
花临想了想,就去见了。
来人是月华和月辉,花临倒不觉得吃惊,吩咐侍女上茶,而后在主位坐下,“仙界的人,一向都是不敢到魔族的地方来的。你敢过来,胆子倒是很大。”
月华怯怯的看了眼观川,垂着头说道:“我来……是想谢谢师母。”
花临听到这话,不禁眉毛一挑,觉出点意思来。
“若不是师母相救,弟子怕是再也见不到月辉了。”
说着,月华推了月辉一把,月辉也顺着她的意思,对花临深深鞠了一躬。
“举手之劳而已。”花临轻笑一声,越发觉得这人有意思起来——前头差点嫁给观川,一转脸就能对着自己叫师母。这要不是个心思多的,那可真就是个聪明人了。“观川差点娶了你,虽然没成,我这心里总归不舒坦,也不太愿意见着你。”
说罢,花临眼睛一错不错的观察着月华的表情,见她抖了抖,却绝口不提要走的事,心下了然。
“观川之前脑子犯浑,也是被天道害了。”花临接过侍女递上的茶水,掀起杯盖,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这事做不得数。你如果要谢我救了月辉,这会也谢过了,就回去吧。”
月华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话,恰巧这时候又有侍女进来,在花临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只见她点头,那侍女就出去了。
不多时,外面又进来两个男人,看穿着都是仙界中人。打头的那人一身凌厉的气势丝毫不弱于仙界那些厉害的修士,叫人只觉得心惊胆战。倒是后面跟着的那人虽然健壮,但还有点温文尔雅的气质,并不那么吓人。
她心中猜测着这两人的身份,却见两人看着自己师傅,都是一副十分吃惊的模样。
“师傅?”乐仁疑惑的看了观川一眼,不禁又回头看花临,“呃……师姑……这是?”
花临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拍了拍乐仁的肩膀,笑道:“这么多年没见,倒还是一点没变。”
乐仁点头称是,目光却是怎么也不能从观川脸上转开。
龙飞也和他一样,看着观川发愣。
观川这时候也生出一些造化弄人的感觉——当年,他带着花临在龙族躲避,一心只想着护着花临,哪知道却被天道设计了。他不禁伸手摸了摸空无一物,只剩下一道疤痕的额头。
“乐仁,龙飞,许久不见。”他说着,不禁又看了花临一眼。
乐仁皱了皱眉,下一刻已是挺身挡在花临跟前了,“你怎么在这里?”
居然是连敬语都不用了。
花临好笑的看了乐仁一眼,说道:“是我把他绑来的。”
乐仁分不清不知道她这话究竟是挤兑还是维护,摸了摸鼻子,又说:“弟子回来晚了,居然没帮上师姑。”
龙飞闻言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拳,“就你那点修为也好意思出来显摆?”
这话戳心窝子,乐仁顿时觉得面子里子都丢了,一时间也不说话了。
花临见他尴尬,便指了指一旁的月华,“那是你师妹,我有些累了,你带她去找展倚,安排个住的地方。”
乐仁这时才注意到月华,还有跟在她身后的月辉,直觉这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才要问,一回头却见观川正盯着自己,目光凌厉,很是吓人。
乐仁心头一颤,赶紧应下,然后领着人走了。龙飞见状也顺势告辞,屋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下好,齐全了。”花临笑了笑,“出去走走吧?”
这时候,外面早已经是夕阳西下,莹白的雪地都被夕阳染上的橙黄的暖光。
“比起你在仙界的宫殿,这里是不是好多了?没有天道,没有那些虚伪的仙人,也没人会想要利用你我。”
观川看了眼对岸香火旺盛却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的楼阁,再想起仙界的流言,不禁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这是血红大陆,就是这样的。”花临说完,却是越想越生气,“难不成你觉得我该去阻止那些魔族?”
观川摇头,“只是想到你以前不会这样冷漠,觉得有些不习惯。”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想法也就不一样了,”花临说着,意有所指的看着观川,“你也变了。这么久了,什么法咒也该消了。你分明都想起来了,却比从前悲天悯人了。”
“花临,这只是立场问题。”
也就是说,你终究还是觉得劳什子的芸芸众生比我更重要了?
花临一时间觉得极其生气,却也无法出言斥责,毕竟,他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所以……其实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对吧?”花临笑了笑,“我并不意外,只是有些难受。”
“当初想伤你的四个天道,已经被我杀了三个,后面的事,虽然是那些人一手促成,但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我高估了自己,以致于中了他们的招……一切因我而起,我不想你这样。”
事实上,观川这样说,只是不想她和天道众人再起冲突而已。
即便花临没有去仙界,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没被狠狠的折腾过,那些目中无人惯了的天道怎么会放过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花临?
既然知道了花临的存在,他们无论如何也是要将花临骗到仙界的。
当然,这都是在他们不知道善渊居然还活着之前。
“你也有这样悲天悯人,息事宁人的时候了?”花临嗤笑一声,扯了扯他脸颊上的肉,“若我执意呢?你还是要以死相逼?还是要……杀了我?”
“你不会的。”
听到这话,花临顿时便笑了。“你竟然这样相信我吗?”
观川沉默着,没有回答。
“在冬天发芽的植物,是活不到春天的。”花临挪开一步,看着雪地里突兀的一点绿意,“你变了,我也变了。不要这么相信我,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即使魔族用你的名号屠了桫椤大陆十三座城,你也觉得无所谓?”观川皱眉看着花临,“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帮着魔族?”
花临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乍然听到很是吃惊,但也却没显露出来,只是说道:“你错了,我从未帮助过魔族。”
她想了想,又觉得释然了。这种状况,她其实早有猜测,只是从不多想,也不愿去做过多的约束。一则,她终究不是魔族之人;二则,魔族虽然待她恭敬,但也不见得会听她的话。
“用我的名义,也没错啊。”花临耸耸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看,是什么颜色的?是不是像血一样的红?是不是看着很吓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笑着,直笑得观川心里升起不安。
“我已经炼化了血石,若真要论起来,我才是那些魔族的老大。就连魔君山悦都听命于我,你信吗?”
观川看着她血红色的眸子,呆住了。
花临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虽然我不能阻止他们与仙界,与修士作对,但只要我一声令下,魔族就会以举族之力攻打仙界,你信不?”
观川叹息着点头,“我信。”
“我不愿见那些仙人笙歌曼舞,不愿见那些打着天道名号的人享尽世间尊贵。”
“我知道。”观川伸手替她整了整披风,“只是这么多年,终究是天道轮流守着天之极,否则,这世间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到底也守护了两界什么多年。”
花临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我知道你心软,只是憋着气而已。”观川想了想,又说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花临笑了一声,摇头。
“不可能。”
第215章
有些时候,有些事,不明说,不去追问,也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矛盾依旧存在,发生的事不会轻易被抹去。
月华和月辉离之后,过了不久,仙界和魔族的争斗也被放上了明面……这并不是说以前魔族和仙界就很友好,而是指,仙界和修士联合,准备和魔族决一死战。
展倚禀报这个消息的时候,花临可以看出来,他很兴奋,兴奋到连声音都颤抖了。
“这么些年,不一直在打吗?”彼时,花临倚在榻上,看着窗外盛开的夏花,“胜负又怎么分得出来?”
“我的目标,就只是天极宫而已。”展倚笑着,“不是都说因果循环?当年他们是怎么把我赶走,我就会怎么样回去!”
花临撇头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你们就去吧,于我有什么相干?不要闹到我就好,随你们。”
但事情又怎么可能被她就这样简单的避过?很多时候,人作出的选择并不取决于他们的想法,而是被其余的很多东西所左右。
庆忌带她去见善渊时,她已经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还是去了。
十万雪山一如既往的寒冷寂静,风的呼啸声和花临记忆中并无不同,一望无际的白色的雪铺满整个世界。
他们停留的地方和周围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要更
“是在这里吗?”花临抬手挡住飞舞的雪花,眼睛被炫目的白色刺得发慌。
“下去就是了。”庆忌说着,动手推开堆积如山的雪,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空洞。
花临听着洞里呜呜咽咽回荡着的声响,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但她看了看庆忌难得严肃的模样,没有说什么。
他们在漆黑的隧道中穿梭,不时有奇形怪状样貌丑陋的妖兽出现在花临的视线里。它们静静的蛰伏在狭小的缝隙中,红彤彤的眼睛注视着从他们面前走过的花临。
“它们为什么不攻击我们?”花临疑惑的抬头,头顶的石缝中挤着一只丑陋如同肉团额妖兽,敞开的大嘴里不时滴下粘稠的口水……它一定很饿了,这一点花临丝毫不怀疑。
一般来说,魔兽和妖兽都是没有什么智慧的,它们大多只会捕猎,争斗,吃东西。它们不攻击自己,花临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庆忌却觉得一点也不惊讶,只是随口说道:“它们认得你身上的气味。”
花临一怔,而后沉默了。
穿过那条悬挂着的铁链,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石壁。
“他们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花临回头看了庆忌一眼,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莫名的紧张。咽了口口水,点头,试探着伸出手,而后毫无阻碍的穿过了看似坚固的石壁。
那是一个其实并不小的空间,零星的蚀洞里传出呼呼的声响,岩浆和岩石交错分布着,红色的火光照亮了整块地方。但这些都不是花临观川的重点……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和琉阳相对而坐的男人。
他和很久以前做过的梦里的那个白衣男子长得一模一样,一样高大的身材,一样柔和英俊的脸庞……
花临张了张嘴,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是应该叫“父亲”,还是“爹”?
不等她说话,善渊已经快步上前,伸手把花临拥入怀中。
“你长大了……以前你还是那么小一只,总是那么粘人,现在居然都这么大了。”说着,善渊拍了拍花临的头,感慨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是花临第一次被除了观川以外的男人这样抱住,宽阔的怀抱,有力的手臂,还有身上温暖熟悉的气息。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心跳,‘扑通’、‘扑通’,就像过去几万年响起的声音一样,温暖到让人想要流泪,花临回手抱住善渊,“不辛苦……观川对我很好。”
善渊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琉阳一眼,“如果真的好,我在仙界看见的又是什么?”
“那是意外。他被人控制了……现在好了。”花临说着,却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爹爹,人失忆了,就会变吗?”
善渊指了指身后,“你和琉阳以前不是认识?”
花临叹了口气,“那恢复记忆了会变回来吗?”
“这世上没有什么永远不变的事情,更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善渊说着,松开抱着花临的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随着你……还有那个观川的力量越来越强,原始大陆早晚有一天会支持不住,叫庆忌带你来,是想要你做好准备。往后就不要再插手魔族和仙界的事情了,血石是我和飞廉他们犯的错,你既然已经净化了,后面魔族的事情就不要再管了。”
“好。”花临点头应下。
“以后,那个观川你也少来往。”善渊说完,见花临露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又说道,“他永远都不可能长成,你和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花临一愣,“爹爹……这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花临几乎要以为善渊已经趁自己在路上的时候把观川怎么样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真做了什么,那也不可能告诉自己。
“爹爹为什么这么说?”
善渊还没有回答的时候,琉阳却插嘴了:“那小子是生在元初真火里的踆乌,但是他缺了伴生的精火,永远不可能成神,也不可能离开这个位面。他最多只是个半神。”
花临一瞬间就蒙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母亲可能很快就会冲破位面壁障,到时候,如果你实力太弱,可能会有危险。”善渊说着,递给花临一条悬挂着银色鳞片的项链,“这个可以保护你,但毕竟效力有限,你还是要自己好好修炼……还有这个。”
善渊说着,又递给花临一包草药,“我估摸着你用功一些的话,这百年内也该长角了,这是药,药方也在里面了,如果头疼就抹一些。”
花临傻傻看着他手里的草药,点头,心里却在纠结:这年头为什么还会有修士喝草药?难道不应该是丹药吗?
善渊看了她半响,忽然问道:“宝宝,你喜欢这里吗?”
花临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为什么这么问?”
“这里虽然没有灵气,但雪原上有。以前我担心你在雪原上不能自保,但现在肯定没问题了。”善渊严肃的看着花临,“魔族那边其实也不怎么样。”
“那里……挺好的。”花临低声说道,“海底还有一个叫深念的人。”
“他还活着?”善渊有些吃惊,而后又释然了,转而说到,“与深念有什么关系?你心里想的是那个叫观川的人吧?”
“我就是想着他。”花临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承认了,“是啊,我就是想着他。我就是想着他那又怎么样呢?这世上除了爹爹,就只有他对我最好了。我……放不下他。”
善渊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许久才问道:“你是在怪我的吗?”
“爹爹为什么这样说?”花临低着头,让人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我怎么会怪您?”
“你不羡慕吗?别的孩子都有父亲,你却没有。”善渊问得很认真,“所有孩子都是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你拥有的应该比他们更多,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在知道自己原本可以拥有一切的时候,你怨我吗?”
花临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不怨呢?
从小到大,她最想要的就是一对父母。父亲应该是高大健壮的母亲。有父亲就不会被别的孩子欺负,在生病的时候母亲是为自己做一碗甜甜的粥,会温柔的哄自己……即使刘婶一直自己很好,花临也清楚的知道,这种长辈的关心和母亲终究是不一样的。
多想要一个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都会毫不犹豫,不问理由地支持自己做的决定的人。
后来,那个人出现了。他给予自己从未设想过的生活,宠爱,包容,信任,一切的一切。
“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是因为有观川才有了现在的我。”花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我不能放弃他,无论什么原因我都做不到。”
“随你吧。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好的。” 善渊虽然这样说着,却也忍不住叹息。“走吧,这里力量驳杂,又没有灵气,终究是不适合你的。”
说着,他就要送花临出去。
“等等,等一下!”花临走了几步,猛然反应过来,几个跨步往琉阳身边凑了过去,“琉阳前辈刚才说过的伴生精火是什么?请告诉我吧!”
“你想知道?”琉阳突兀的笑了起来,而后瞟了善渊的方向方向一眼,“你爹不让我说,我可不敢乱说话。”
花临看着他,只觉得满肚子的无奈,“爹爹不会的?”
“不会什么?”琉阳撇嘴,“算了,看在我们小花临这么可怜的份上,叫我一声干爹,我就告诉你哟~”
“呃……”
这个要求对于花临来说实在有些为难了,如果善渊不在还好说,当着第一次见面的父亲的面喊别人爹……这也太过分了吧?
花临看了看善渊黑得彻底的脸,无奈的看向琉阳,“前辈能不能换一个要求?”
“这要求很过分?”琉阳皱眉,“你没出生的时候小幽就说过,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呃……”花临犹豫的看向善渊,见他皱着眉头,顿时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琉阳等了半天,见她始终没有叫,叹了口气,“在你心里,你爹爹重要,还是观川重要?如果是善渊反对的事,你也要去做吗?”
“会的。”花临点头,“为什么不会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善渊无奈的白了琉阳一眼,说道:“他的精火被拿去修补天之极,拿不回来了。”
“这还叫不是什么大事?”琉阳嗤了一声,也不纠结什么干爹不干爹了,毫不停歇的说道:“观川他像我们一样,诞生于天地之间。一开始只是一团元初真火,随着时间的演变开始有了灵智,形体……不可否认,如果他早生几十万年,或许会成为一个不输于我们的神,只可惜他生不逢时,居然连伴生精火都保不住,想要成神是不可能了——当然,如果能拿回来就不是问题了。”
“琉阳,住口。”善渊此时恨不得能把琉阳再杀一遍,让他说不出话来也就没什么麻烦了,只可惜,话己出口,也收不回去了。
“我知道了!”花临从沉思中回神,然后猛地点头,“只要能把观川的精火拿回来就可以了,对吧?”
琉阳顿时笑了起来,一边说着,“别瞪我,我可什么都没说。”一边冲善渊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见善渊想要阻拦,又错身挡住,“别拦了,你拦不住的。”
话说着,却是又上前一步,再一次拦住了善渊阻挡的动作,“拦她做什么?小孩子总该有活力些才好,一天天死气沉沉的像什么样子?大不了我跟在她后面。”
“就你?”善渊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花临这么一晃,然后就这么走了,转身就給了琉阳一拳,“那小子哪里值得我女儿为他伤心?为他吃苦遇险?他配吗?”
“呵,说得好像你有多好一样。你哪里配得上小幽了?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的男人,真好意思说。到最后连自个女儿的名字还是别人起的。”琉阳揉着被打了一拳的下巴,脸上尽是讽刺的冷笑,“知道你这么没用,当初还不如把蛋交给我。”
善渊顿时沉默了。
其实琉阳说的话是极没有道理的,善渊的力量就注定了他无法轻易离开,何况,他已经让花临在蛋里呆了太久,总不能让她做一颗永远的蛋吧。
“我就好奇,小幽知道这事会怎么修理你。”琉阳才不会管善渊的难处,只要能打击到他,那就是成功了。“要我说,只要她开心,她想要什么你都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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