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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临川观花-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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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川仰天长啸,如同疯了一样用拳头敲打自己的额头,晶石划破了他的手,也划破了他的额头,鲜血淋漓。
而这时候,花临已经被突然发疯的观川吓呆了。
那疯狂而痛苦的模样,是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观川。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观川已经委顿的坐在地上,额头上的晶石布满裂纹,似乎随时会迸裂。
下一刻,在花临震惊的目光中,迸裂的碎片随着鲜红的血珠从他额头上的伤口中落下,在观川身前撒下一地亮晶晶的闪光。
而观川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许久都没有动弹。
“观川?”花临轻轻唤了一声,没有反应。她想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担心的蹲下身,查看观川的状况。
许久,观川气若游丝的说了句,“我没事。”
不待花临反应,下一刻他已经口吐鲜血的倒向一旁。
花临眼疾手快的接住观川,犹豫许久才把他揽进怀里,而后又在庆忌震惊的目光中一把将他抱起,熟门熟路的冲着他的住处去了。
月华从头到尾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中,才转过头,盯着月辉,“你刚才说了什么?”
月辉也还是愣愣的,特别震惊于一个女人居然敢当着仙界众人的面,不仅重伤观川神君,还直接把人抱走了一一这是什么样的来历,什么样的魄力才能做出来的事?
“哦,我之前刚到仙界,差点被妖魔傻了,就是她和另一个男修救了我……我肯定不会认错的。”月辉点头,“还是她告诉我姐姐和观川神君成亲的消息呢。”
月华抿嘴,不禁扭头看向四周,除了安静,还是安静。所有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惊讶的表情,而匆匆赶来的天道老祖们,更是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真好笑,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她不满的想着,却也清楚的知道,无论从哪个方面,自己都比不过那个‘花临’。
至少,就算给她一把剑,她也伤不了师父分毫……他与生具来的元初真火足以燃尽一切近身的飞剑。
另一头,花临把观川放在床上,低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好一会儿,观川才用几乎让人听不清的声音说道:“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的。”
说话时,观川始终闭着眼睛。
花临手指一抖,差点没拿剑再给他捅一个窟窿出来,“看来是死不了了。”
说着,她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观川有气无力的拉住了。他没用什么力气,花临却觉得自己无法挣脱。
“别走……”
“……”
“你不是恨我吗?你走了,怎么报仇?”观川露出一个让人心碎的笑容,“你可以每天捅我一剑,也可以像那样……抽我的筋……只要别拔我的毛,怎么样都可以。”
花临茫然的重复了一遍,“毛?”
观川失落的摸了摸胸口,低声道:“没有毛的话,你大约就不会再喜欢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_☆)
第211章
“说得好像我有多喜欢你一样。”花临重重在观川胸口上按了一下,在他呼痛的时候挣开手,倚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杯碟碰撞的声音过后,屋子里就这样诡异的变安静了,静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观川也不想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花临,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花临翻身坐到桌子上,支着下巴看他,一时间竟然也无话可说。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整晚,隐约的竟然还有就这样坚持到地老天荒的意思……直到观川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其实……一直以来,我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我只是没脸见你。”
这时候,外面天空由亮转暗,又一次泛起了鱼肚白。
“那天,你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时候,我就隐约想起了一些。我不知道你有多恨我……也不敢问,更没脸去找你。”观川扭头看着花临,神情执着而认真,语气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和疏远,“本来,那天在无尽之海上,我就想要和你说,但是你没给我机会。”
“说什么呢?说你对不起我?然后你要向我道歉?”花临笑了笑,“这没什么意思,也不是我想听的话。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道歉,你知道的。”
观川叹了口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自己的额头,“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花临看着他,没有吭声。
这时候,再多的言语都是徒劳的,她的执念只是见到观川,质问他,向他报复,但在这一切都能轻易做到的时候,她又觉得无趣了。
这世上有这么多人,我偏偏遇着了你,我以前以为这是我们的缘,现在却怀疑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的劫?
“我打断了你的婚礼,真是不好意思啊。”花临牵强的笑着,跳下桌子,扬声道:“算了……随便你想怎么样吧。”
观川一愣,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动了。
柔软的身体,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尖,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而变得更加勾人……心脏紧紧的贴在一起,每一次跳动都越趋重合,直到两个心跳步入一个频率,‘扑通’、‘扑通’。
这一瞬间,观川知道,自己可以放下的东西很多,永远放不下的只有一个她。
“不要走。”他环着花临的腰,不顾她的挣扎,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只要你想的,我都为你做到。”
“真的?”花临挑眉一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手指在已经愈合成一条血缝的伤口上来回抚摸,“如果……我代表魔族,而你代表仙界,又当如何?”
观川愣在那里,深沉的目光中带着掩饰不了的为难。
“如果,我要与天道为敌,你又当如何?”花临的手指穿过他乌黑柔顺的长发,发丝在指尖缠绕,冰凉从指尖一直传递到心里。“当年,你是不是为我杀了琼华?”
观川猛地抓住花临的肩膀,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我……杀了琼华?”
“难道不是吗?”花临挑眉,“你孤身一人回到仙界,杀了三个天道,杳无音讯。我来找你,你却已经变了一个人。我想要的,一直都只是那个愿意为我做所有事的观川。他骄傲,却愿意为我放下骄傲;他狠辣,却愿意为我戴上善良的面具;他步步算计,却愿意为我把自己都算计进去……你,可以吗?”
观川沉默着,无言以对。
“你看,你做不到的。”花临叹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想起来多少,但不论如何,你都不是那个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的观川。”
对于花临的话,观川很想反驳,可是他知道,就如同花临所说,曾经的自己可以轻易做到的事情,现在的他确实是做不到的。
但是,自己并没有错。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变了,花临也变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无视一切,也不想让仙界的安宁被骚扰。但责怪花临?那更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花临的心结,从一开始就是自己。
“放手吧。”看着观川沉默的模样,花临的神情也越加冷漠而疏离,“我们,没可能了。”
观川的模样有些错愕,有些失落。他看着花临,缓缓把下巴抵在花临肩膀上。明明人就在跟前,肌肤相贴,呼吸交融,却和之前不得见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心还是空虚的,叫嚣着不满足。
不论是理智,还是情感,观川都不想面对这样的结果,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来挽救。
“到时候,你可以杀了我。”他低声说道,没有心存侥幸,也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你和仙界的安宁,我都想要。但还是你更重要一些……”
花临嗤笑一声,侧头轻蔑的看着观川,“你觉得,仙界比你自己重要?可惜,我不这么觉得。你愿意为仙界去死,你觉得这是大义凛然,但这只会让我恶心!我只想,也只愿意让你选一样,我,或者仙界。”
观川沉默,无言以对。
记着他,记挂他,这么多年从未放弃过他,便是连恨,也从未刻骨入髓,克制不了恨意的时候,花临就会想过去那些美好,快乐,幸福的时光,想到忘记了恨……但是,居然也不过是自己想当然罢了。
自己心软,他的心却是硬的。封印已经破了,他明明该是想起了一切,却终究还是与从前不同了。
花临越想越生气,猛地推开观川,疯狂的笑了起来,“其实,在你心中,仙界已经是比我重要了吧!一千年过去,你已经不再是你,那我为什么还要坚持当初的我?”
她取出飞剑……那是一把蓝色的剑,没有刀刃,却锋利无比。它用深念身上最坚硬的鳞片磨制而成,而深念,是神。
“花临!”观川察觉到不对劲,焦急的想要上前,却被花临以剑隔开。
“我不想听你多说什么。”她说着,指尖翻飞,繁复的阵法在她手中逐渐成型,在观川没有防备的时候,剑刺中了他,却不见血,剑融入观川的身体。
“这世上,有三千世,一花,一叶,一沙,一水,皆有世界。”花临伸手接住因为中了阵法而失神的观川,眉宇间是深切的无奈与烦扰。“他们可以改变你,那么……我也可以。”
这是她自创的阵法,以幻阵为基础,融入她在血石中得到的感悟,她可以让被幻阵控制的人忘记一切,在虚无的,由她创造的世界中生活,存在。
“你在我的世界中,却不知道我们的世界又是由谁操控。”
嘲讽的笑了笑,花临打横抱起观川,又觉得他这一身红衣实在碍眼,便挥手脱去,又换上一袭白衣。觉得这样果真顺眼许多,花临脸上露出飘渺的笑容,在观川的额头轻轻一吻,“是你不让我放手的,那也……只能如此了。”
屋子外面已经围了许多人,之前在房间里时,因为有阵法,花临还不觉得什么,这一推门出来,她也是被外面严阵以待的人群惊愣住了。
与此相对的,是屋外的人群也被她和观川的出现方式惊愣住了。
或者为了看热闹,或者为了防范,但他们无声无息的包围了这座桃花林却是不争的事实,目的也不过就是为了防范。
但是,花临再一次抱着观川出现这种事……这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也怎么都想不到的。
为什么观川神君会被一个女人抱着到处走?
这就像魔女在天道老祖眼皮子底下嚣张的蹦跶,天道老祖们却沉默以待一样,不可思议!
他们想不明白,行事也就更多了几分小心。修行不易,没有谁想因为一次贸贸然的出头而失了性命。于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上前制止,更甚至于,他们还无声的退让开,空出一条可容三人经过的路,由着她穿过。
“都说仙界的人识相,这点果然不假。”花临笑叹一句,又冲庆忌扬了扬眉。“走吧。”
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景明咳嗽一声,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迈了一步,正好挡在花临的去路上。“那什么……大妹子,咱们,聊聊?”
花临抬眼看他,似笑非笑,“怎么?景明公子还想与小女子花前月下不成?哦,不对,是谈诗论道。不负长生负风流?”
景明在坤讽刺的笑声中揉了揉脸,摇头,“不是……只是,弟妹啊,你怀里抱的那个好歹是我弟弟……”
“那又如何?”花临反问一句,“又不是亲的。”
景明脸皮一僵,扯了扯嘴角,“当然是亲的!你是怪我这些时日没照看好他?你不想知道这一千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临看了看四周,挑眉,“这里人多,不如你到我的灵均岛来。”
景明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连连点头。
“小姑娘,应当是不介意我也一同去吧?毕竟,当年我可是观川的好友。”坤亦说着,在景明和花临都没有反应的时候,猛地伸手在观川的脸上摸了一把。
花临的汗毛顿时就竖了起来。
“那就来吧。”她点头应许,却是满心的膈应——这种这个大老爷们在觊觎观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错觉,一定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一章……
第212章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请·勿·盗·文
这是血红大陆的冬天。
已经由深红色褪成淡紫色的海水拍打在浅灰色的礁石上,水花扬起在半空中,又在瞬间冻结成细碎的冰粒,在一瞬间折射出绚丽的反光,最终在海风的席卷之中扑簌簌落下。
与此相映衬的,是岛上如同粉雕玉琢般的风景。形态各异的植物被寒风挂上了精致的冰花,重重叠叠,如同天公造物,美好得不似凡间,素净得如同仙境……
虽然,这其实是被修士们唾弃的魔族的地盘。
花临轻飘飘的落在雪地上,曳地的后摆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眼紧跟在身后的景明和坤亦,淡淡说道:“请吧。”
不知为何,景明被她这一眼看得毛骨悚然,连这本该是极平常的话,听到耳里都越觉得一阵阵的发寒。
“这天,有点冷呢。哈哈。”景明干笑着,振了振衣袖,以此掩饰自己被她那一眼吓到的事实。
什么又呆又单纯,傻得可爱,善良到让人发指……除了脸长得确实好看,其余的没一样对得上,也没一样能看出来!这和观川以前描述的根本就不像一个人!
灵均岛是魔族集整个大陆的物资来供养的地方,即便魔族不比桫椤大陆和仙界那样富饶,但也已经改善许多。再加上经过了这么多年魔族众人的精心打理,灵均岛上的建筑和风景,即便比起仙界的亭台楼阁,琼楼玉宇,也是不逞多让的。
首先便是一座造型优美的三孔桥从溪流上横跨而过,桥的尽头是浑然一体的台阶,同样用大小一致,比乌金更坚硬的上好青砖砌成,只这一座桥,就有上千魔族人花了整整五十年才造好。
台阶的尽头是一座刷成白色的门房,门房的后面或高或低的建筑层层叠叠,青黑色的砖瓦被白雪覆盖,只留下边边角角的一圈黑,映衬着雪白的墙壁,如同水墨般勾勒出建筑的形状,竟与四周覆盖着的冰雪没有一丝违和。
而桥的另一侧则是座双层的四角凉亭,八个尖角上都挂着青铜色的铃铛,晃动的时候,带着灵力的悦耳铃声足以让人凝神静气。
但不论多美好的景象,终究也太过寂寥,素净得几乎不像是一个女子居住的地方,给人的感觉也只是冷清而已。
景明看来看去,目之所及之处,除了白和黑,竟只有松树在白雪遮掩下透露出的几分深沉的绿色。
花临缓缓走过桥。她怀里抱着观川,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仿佛已经不会被任何东西压垮。
景明看着,竟完全看不出,这就是当年观川带到仙界的那个娇气的小姑娘。
他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就在方才,他想起来,许多年以前,在仙集上,那个呆在观川房间里的小姑娘。记得那时她穿着一身粉红色,裙摆上绣满五颜六色的团花,头上插满各种闪亮的饰品,一整个金光闪闪的花团锦簇的模样……
犹记得,那该是个很爱笑的姑娘。傻傻愣愣的。
时间,果真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景明叹一口气,不禁更加为观川的未来担忧了。
这时候,花临已经走上台阶,展倚早已经带着人候在门口。他微微弓着身子,亲手为花临推开门……这时候,他的目光好似不经意一般的从景明身上划过,花临发现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腾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寒舍不比仙界,还请二位勿见怪。”她说着,跨过半尺高的门槛,“庆忌,替我送他们去凌波阁,我稍后就到。”
“是。”庆忌点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景明犹豫的看了眼观川垂落下来的手,叹息着,率先向一旁走去。
伴随着沉重的吱呀声,门开了,光亮驱散了一室的黑暗和寂静。
把观川放到床上,花临原是想转身离开的,终究还是在床边坐下,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呐,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哦,等我回来……然后,我再想想,我们要怎么办。”
她说着,深深的叹了口气,扶着床柱站起身,“为什么,你就在我身边,我却依旧一点也不开心呢?”
凌波阁建在高高的凸起的峭壁上,窗外就是万丈深渊,海浪拍打的声音更是环绕耳边,如同置身海中一般。
花临看了眼正襟危坐,大眼瞪小眼的三人,慢吞吞在窗边坐下,用一脸‘我心情很不好’的表情问道,“你想说什么?”
景明想了想,试探着说道:“我方才似乎看见,观川身上的封印解了?”
花临点头应了,并没有接话。
“哦?什么封印?”坤亦倒是很感兴趣,“我怎的不知道?”
然而,没有人搭理他。
一室寂静,只有海浪声。
过了许久,花临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伸手指着坤亦,一脸火气的问道,“解了,那又怎么样?以前是个像他一样的人,这会子,居然成了个悲天悯人的劳什子神君?”
坤亦有些好笑的指了指自己,“像我一样的人……这是夸奖吗?”
花临瞟了他一眼,没搭理。
景明则是想到,观川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大约自己的爹娘功不可没,于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却也是真的好奇,在羡游那个二愣子老好人的教导下,观川会成个什么样。
“他……说什么了?”
花临扯了扯嘴角,“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说,如果我要和仙界过不去,那就要先杀了他。”
“呃……这话,似乎没错啊。”景明摸着下巴,“保护仙界的确是他的职责所在。”
花临登时便怒了,冷笑道:“如果你要说这些,那请走吧,我这儿不欢迎。”
“别别别,”景明连连摆手,“我知道是观川被那些脑子有病的人鼓动……伤了你,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是呢,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那些人报复我也觉得很应该,但是吧……毕竟仙界其余人是无辜的……”
“无辜或者不无辜,于我也没什么相干。你要告诉我什么,就说吧。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花临说着,一摆手,候在外面的侍女便一溜烟的进来,依次端上果盘茶水等物,然后又飞快的退了下去。
景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赞许的点头,“好茶。”
话落,就被花临鄙视的看了一眼。
他叹一口气,放下茶杯,“这事,要从那次观川从下界回来说起。”
那一天,观川被南华帝君的一封信召回仙界,就如当时他对花临所说的,只是渡劫成功了,需要报备一下而已。问题,出在之后的宴会上。
观川的一举一动一向是受到仙界众人关注的,南华帝君和丹华帝君为他渡劫成功举办的宴会,自然也是众仙云集,除了仙界极有势力的人能收到请柬,其余人都是没有机会的。
而琼华,身为天道,自然是在邀请之列。
那一天,琼华是最后一个到的,手上拿着一张新鲜的皮——显然是剥下来没多久,还散发着血腥味。
“这是每个龙族人身上都有的纹身,诸位即便没见过,相比也是听说过的。”当时,琼华这样说着,又示意自己的徒弟将那块皮展示给众人看,“龙神的秘宝……这个传说相比众人都听说过吧?”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传说中,龙神在桫椤大陆藏了一件宝贝,得之可成神。
这个传说,是由当初的天道第一人,娶了纯血神女的盎赝亲口说的,虽然从未有人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但并没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看吧,看看这个纹身!”琼华有些癫狂的笑着,在观川震惊的眼神中说道:“纹身上的那条龙龙,是龙神善渊啊!他嘴里含着的是龙蛋!是他和混沌的蛋!”
议论纷纷的众仙都被她的这句话惊呆了,寂静过后响起的是更加嘈杂的议论声。
青玄在桌子下拍了拍华策的手臂,朗声说道:“这不可能,谁都知道当初混沌和龙神带着蛋走的。”
琼华噗嗤一笑,张口便道:“当我不知道?那龙蛋就在你徒弟身边!”
话音刚落,登时有三个天道站了起来——他们早就和琼华说好,这一回一定要逼迫观川,交出另一个纯血。
“我身边?”观川站起身,毫不畏缩的迎视那几个天道,“我却是不知道的。其实,琼华前辈只是想借机生事吧?”
说着,他没再给琼华说出花临身份的机会,当机立断的取出赤渊,火焰在一瞬间燃烧了他身边的一切。下一瞬,他已经出现在琼华跟前,只一剑就刺破了她用真气结成的壁障……
“你……”琼华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从丹田中穿过的飞剑,元婴在剑穿过的一瞬间就被火焰吞噬殆尽,她,必死无疑。
而在吞噬了琼华的元婴之后,观川实力大增,回手就开始攻击那几个应和琼华的修士——他不知道琼华究竟说了什么,但他知道,如果想让一个人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他!
当时,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无力阻止,观川一身的火焰焚尽一切,无人能够靠近,而他已经连杀三人,第四个也危在旦夕。
眼看着情况已经失控,万象与苍羽一起,双手结印,直接把观川定住了。
“当时,我就看见他头上的东西闪了一下,然后他就站那不动了。之后,母君和夫君一起带他去天极宫,让我留守,我也就不知道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当时很多天道都去了。”
景明说完,如释重负,见花临垂着眼帘一声不吭,想了想又说道:“虽然他之后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究其原因,总归是为了你……也不是他本心愿意的,现在封印既然已经解了,给他些时间,他会想明白的。”
第213章
晋·江·独·家·发·表
花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送走景明和坤亦的,或许并没有送,只是嘱咐庆忌和展倚了而已。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屋子门口。
推开沉重的门,房间里依旧是黑沉沉的,冰冷的风从花临的身后涌进房间,扬起了精致的竹帘。没有温度的阳光透过厚重的格栅窗,照亮了屋子的一个角落,然后又被落下的竹帘遮挡。
脚步声在寂静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沉闷的脚步声如同响在心坎上……
花临在床沿坐下,环顾四周,又起身去点灯。指尖的火焰点燃了崭新雪白的棉线,手臂粗的羊脂蜡烛在一瞬间迸射出灿烂的烛光,亮得惊人。
蜡烛一根根燃起,点亮了黑沉沉的房间,把观川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
“呐,我该拿你怎么办?”她再次坐下,指尖绕起他乌黑的发,“景明说,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我知道的,我知道以前的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你。”
花临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的一点泪意,又盯着观川看了很久,这才把掌心附到观川的胸口上,淡蓝色的光华闪过,透明的剑显现出来。
她有些犹豫,到底还是拔出了那把剑。把剑收好后,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观川,直到他醒过来。
“醒了?大梦三生的感觉如何?”
观川有些迷茫的坐起,因为还沉浸在幻境和现实的切换中,于是只是混混沌沌的应了一声。
“这里是血红大陆的灵均岛。”花临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意,“我带你走,但并没有人阻止我……仙人果真像传闻中一样的冷心冷情。”
观川没有说话。
“你看,其实你对于仙界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的。”花临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其实你对于仙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仅此而已。”
观川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我觉得,他们只是被你吓到了。”
花临登时就笑出了声……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好笑的。
犹豫了一会,她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问道:“以前的事,你都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一些。”观川为她的举动愣了愣,但也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松松的环住她的肩膀,脑海中突兀的闪过一段话:‘我想让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的闭嘴,这句话说不定会脱口而出。
他匆匆放开下意识紧紧抓住的花临的手腕,有些心虚的说道:“抱歉……”
“你不用道歉,就像景明说的,其实并不是你的错。”花临叹一口气,在他的脖子上印了一个湿漉漉的吻,看见他红通通的脸,更是笑得无比欢乐,“是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要吃点东西吗?”
观川虽然为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不解,但也没觉得有拒绝的必要,他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看着鱼贯而入的侍女端上似乎永无止境的食物,观川还以为这是花临为了照顾自己的习惯。但在那些食物接二连三的被花临吃下肚之后,观川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古怪习惯终于有了解释。
其实,只是想等到那个需要自己照顾的人而已。
他支着头靠在椅背上,看着花临用优雅的吃相消灭小山一样的食物,心底最深处的空虚似乎也消散了许多。
花临放下筷子的时候,一条手绢及时的出现在她眼前,有些笨拙的替她去嘴角的油渍。
“你以前都是用嘴的。”花临按下他的手,眉眼弯弯,语气如同调戏良家妇女的公子哥儿,“怎么,失忆一回,就知道什么叫矜持了?”
观川无语的看着她,“我以前……有那么……?”
“怎么没有?你不就是很喜欢收留那些像我的小姑娘吗?”花临在侍女的伺候下擦干手,然后伸手拍了拍观川的脸蛋,“失忆了还记得左拥右抱,可见原本就是个色眯眯,一肚子色心的家伙。对了,左拥右抱的感觉是不是挺好的?”
观川一滞,沉默了。
“别这幅表情,我也不是找你秋后算账的意思。”花临摆手示意侍女们退下,“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天不早了,休息吧。”
她说着,起身走到屏风后。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烛光的映衬下,观川可以清晰的看见映在屏风上的人影,分毫毕现。
其实并非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仙界想要勾引他的女修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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