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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才音医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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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看着表情别扭的少主,五位长老总算明白了那句的意思了,眼前的情形说明少主是道,水小公子是魔,无论这道如何增长,都会被魔压制住,所以,这里没他们的事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既然没他们的事,自然就要赶紧的消失,将场地留给道与魔互相消长才是聪明之举。
识时务者为俊杰。
五位长老就很识时务,因此都还没等被轰,第一时间就悄悄起身后退,不仅自己开溜,还将仍傻瞪着眼的十卫,还有那五位是王守护的家伙全部“请”了出去。
世界就此清静了。
水啸没管凤留行的僵硬,硬是死赖着,打定主意无赖到底,而凤修罗并没有推开她,从最初的默默放任,最后又变为双臂搂着散发着幽香的软香温玉,防睡着滑跌。
所以,最终,是她赢了,
同样的,第二天她也没能成功的起程去琉璃城,因为,凤修罗说有位旧识要来凤氏访问。
为等那位旧识,她暂时性的将行程后拖,闲着没事,没事就故意去凤修罗眼前乱晃,偶尔也去各处乱转,欣赏阵法的奇奥之处。
对面的阵营始终无动静,就如像并没有听到她来时弄出的音乐通知声,更不知她这位水小音医已经驾临,她知道,其实沐月霜本人就在对面,可为何没有再动用‘一笑蛊’,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来。
折腾着折腾着,一晃即到月中,
故人来访的这天,正下着雨,自至天神近半月,一直没有下雨,就在这天的前夜才落下第一场雨,先是濛濛细雨,再中雨,至第二天上午时成大雨。
因下雨不方便四处晃荡,水啸也第一次安分的呆在凤氏拔给她的私人帐包里摆弄瓶瓶罐罐,当十凤来请人时,二话不说,收拾好自己散落半帐的东西就跑,夏至小姑娘奉命随行。
经行几十座霞色大帐,抵达会客点,至门前时,水啸随手将伞交给帐幕前的凤族侍卫,带着夏至随着十凤卫往内。
过第二重门帘即至地头,这是间比较小的客厅,约能容个百来人,正对着座的正中处,竖着一面高约一丈的大镜子,四边镶琉璃金色,镜面比水晶更透亮,然而,就算如此,它却照不出任何事件的影像,也映不出人像。
里面只有数人,就凤留行和五位长老在,而十凤卫则没将她往座位引,却径自引领着转入垂着的纱幕后方。
纱幕之后是被隔出来的小空间,几张座对着重重细纱而摆,从前面看,看不透轻纱,从内回头看,透过纱幕,竟能一眼看清外面的一切。
凤卫请人入座后即悄悄退出。
呃,垂帘听政?
入座,瞅着外面,水啸当即冷汗了,这样式,真的是太像了,脑子里立即像走马灯似的走过了N个流传千古的太后级人物。
夏至左瞅瞅右瞅瞅,杏眼骨碌碌的转动,特精神。
还没待水啸自汗泠泠的境界里回神儿,竖立着的镜子便迸发出一阵明晃晃的亮光,就如水晶灯在旋转,光芒万道,煞是夺目。
满室生辉,一地透剔。
一把轰跑在脑海里乱跑着的历史风流人物,水啸眯眼,观察传送镜,这当儿,她也有了数,前面的那镜子,应该是主镜,另一端的才是分镜。
镜内光辉旋晃几圈即静止,光华内敛,不张扬,不刺眼,仍如晨光清透和煦。
稍稍一刻,镜光又微微一闪。
随之,一个人凭空而现,他立在镜前,被光华沐笼着,淡金色衣衫与镜边的琉璃金相衬成辉,面罩银色面具,露在外的双眼,明璀如星光,竟令周围的光都失色。
咳……
眯着眼的水啸,抹汗,这岂不就是曾经光临九方的隐世之家-神弃十大家族排名第一的寒家那位少主么?
她有些郁闷了,这位,如果说是旧识是能说的过去的,至于故人,好似,离得远了啊。
拧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凤留行的背影。
凤留行与五位长老,静静的等着来客自我调节,但凡被传送镜传送过,在至目地那会儿都会有些不良反应,轻重程度则因人而异,这也是每个世家高层人员必知的常识,他们自然再不清楚不过。
镜子的光华,自行敛尽。
又过数息,寒清安眨了眨眼,习惯性的理理衣衫,冲着座上的人微微一笑:“凤少主,你憔悴了不少啊。”
声音如流动着的泉水,动听怡人。
然而,帐内的空气却因他的话而郁结。
嗷嗷,终于又来了个不怕死的!
水啸则兴奋了。
听闻,就在她出现的那天之后,凤修罗一直冷着脸,没人能至他一尺之内去,更无人敢看他的臭脸,以至于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当她闻悉传闻,特意以身相试,却屡屡无事,她不仅打破了那种传说,还耍赖撒泼都无事,以至于令她怀疑传闻的真实度,直到她无良的推出十凤当试验品后才确认不疑。
如今,这人一来就犯凤修罗的大忌,她很想知道后果会如何,是会被丢出去呢,还是会被甩冷脸,再吃几个眼刀子。
两眼金光闪闪的水啸,满怀激动的等待着下文。
五位长老眼角跳了跳,面无表情。
凤留行眉心一蹩,淡淡的扬眸:“寒少主阁下幸灾乐祸得太早了些,再过会想来阁下是再难有此雅兴的。”
望天,水啸无语,失望啊,咋就没有出现那种火爆的场面呢?
王,很失望?
夏至望望身旁的王,再望望外面,想不透是为什么。
咦?
寒清安心头闪过了无数的猜想,好似觉得有一丝明悟,又好似什么也没抓住,微微一愕,淡定的前移,席地而坐。
坐定,却再不语,眼角的视线,越过主人们,瞟向纱幕。
“幕后之人,不是外人。”五位长老了然,其中一人平淡的解释。
微扬眸,寒清安的视线投向最有权威的一人。
“啸儿本是我族之人,另一位么,”对于对面人的疑惑,凤留行不以为意,异常好心的加以细说,直接点明人物,说到另一人时,则中途停下,看着对方,
表情似笑非笑。
瞧到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寒清安心神一凛,直觉告诉他,当修罗露出如此表情时,肯定不会有好事儿。
犹记得当年,少年时代的银面修罗在神弃以阵法围困住那几家,每次从阵法中走出时,面对等在外不得其路而入的人群时,露出的就是这表情,那时的他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但是,眼神跟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在当阵法被撤去,当所有人瞧到那片屠杀场地时,直接被惊呆,从此,当时在场的人都记住了那张银面,记住了他的眼神,并刻骨铭心。
汗泠泠的寒清安,当即绷紧了神经,做好承接突临打击的心理准备。
满意,凤留行对于自己的话所造成的后果相当的满意,不怕对方有想法,就怕对方没反应,瞧到对面的男子郑重的表情,慢悠悠的接着:“至于另一位么,更加不是外人,她呢,正是曾经八族护法南族之当代护法。”
嗖,心脏一跳,几欲飞出嗓眼,也就是那一跳之后,寒清安整个人如遭雷击,傻定定的钉坐着,没了心跳,没了声息。
少主,您老就不能先给点提示么,瞧瞧,这将人吓得多惨啊!
五位长老瞅着被吓傻的人,掬了把同情的泪。
黑!
水啸对凤修罗的评价,就只一个字,人吓人,吓死人哪,那个好歹是来投诚的是不是?他也不怕将人吓傻。
身为当事人的夏至小姑娘,摸摸脸,心里纳闷儿:那个,她有那么可怕么?她都没露面就将人吓成这样,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寒少主阁下,你好似受惊了哪,嗯?”凤留行没半点内疚之心,闲闲的勾唇,尾音拖得长长的。
六月的债,还得快。
水啸乐了,这凤修罗还债的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
“嘶”的狠喘一口气,寒清安晃了晃身,坐正,心尖狂抖着,唇角眼里尽现自嘲,原来银面修罗之前的那句话,即是应证在此啊,果然,幸灾乐祸的太早了!
深呼吸,再呼吸……
反反复复的呼吸,以平定心潮。
“女王,她,可在此地?”连续深呼吸十数次,才勉强镇定。
人人都听到了他语气里的紧张,还有轻微的颤抖。
“在。”五位长老收到少主的示意,很大方的告知,而在话落时,他们清晰的看见对方的眼里浮上复杂的神色-挣扎,徘徊。
良久,寒清安眸里的挣扎被坚毅所取代,语气坚定:“请凤少主转达,寒氏清安求见女王!”
“理由。”凤留行没拒绝,也没同意。
仅此两个字,就让寒清安眼神暗淡了数分,他垂眸,唇紧抿成线,稍稍一会儿,才嚅唇细诉:“吾族先祖并非姓寒,本是不知姓氏的孤儿,后机缘之下拜入冷低最后一任护法座下,后临危受命,接受冷护法大限来临前之所托,以继承弟子之身,以继冷氏一族护法之职,后先祖因冷易寒姓,世代相传直至如今,寒清安即当代守护人,暂代冷氏当代护法之职。”
凤留行眉峰一挑,却还没等他发表意见,纱幕后便传出清冷的声音:“冷氏背主,其族已从护法族除名,后世再无此族护法,你这暂代之职完全无存在必要。”
正文 百第二百六十八章
谁?!
凤留行、五位长老,十凤卫,寒清安十七人暗惊,那声音,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人的,竟完全的陌生。
尤其是凤族十余人,心底的震惊度比谁都高,他们明明亲眼见着凰带着一个护法进入幕后,第三声音的主人又会是何方神圣?
几乎有那么一刻,凤留行甚至怀疑自己的感知失灵了,因为连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多出了个来都没察觉,这该是何等大的失误。
寒清安不由自主的屏住了气息,他确定刚才幕后确实是只有二人,如今不但在他毫无发觉是多出一人,来人的语气还是如此的冷硬,对冷氏的态度还是此的不善。
唉,怎么就将他给弄出来了呢?
唉唉,怎么不打招呼就跑?
水啸郁结了,正想征询夏至小姑娘怎么就将那家伙给放出来了,才转眸,发现那位已经轻荡着荡出了一重纱幕,抚额,无声呻-吟。
夏至异常无奈的撇嘴,这个,真的不干她的事,是他自己跳出来的,她太少,压不住呀。
在一大一小两美女无比郁闷时,琉璃色已经飘然越纱而出,而外面,瞧到从轻纱拂动中飘然而至的男子,一干人错愕不已。
瞧着外面的场景,夏至拧眉,纠结一下,也只好跟着外出,那家伙是从她手中跑出来的,得去追回来。
察觉幕后异动,十数人自闪神中回魂,忍不住打量既使什么都没做,仅仅站着就让人生出感觉自己很渺少想法的男子,眼里尽是惊诧,其程度因人而深浅不同。
一溜儿蹿出纱幕,夏至一个飞奔蹦至满身琉璃光华的男子身侧,气鼓鼓的冲着满帐的人,鼓腮帮子,水杏般的眼眸里赤果果的浮着鄙视。
一堆大佬爷们,比她都胆小,真没爷气。
鄙视,强烈的鄙视众人。
可惜,注定她唱的是独角戏,那眼神杀伤力太弱,直接的被人给无视了。
凤族众人微愣后,又一致的默默的观察访客的反应。
瞬间便成聚焦点的寒清安,使劲儿的连眨数次眼睛,确信自己眼没花,更确信自己不是在梦中,才艰难的出声:“你就是南族小护法?”
说话时,他的视线落在粉妆玉砌的小姑娘面孔上,至于另一个,因其人眼神太凌利冷森,他实在没勇气去找闭门羹吃。
什么叫‘你就是南族小护法’?
小怎么了?
夏至不乐意了,小嘴一嘟,翘得高高的,足可挂十二个油瓶儿,看人的眼神更加的不善:“你有意见?”
寒清安被噎了一下,甭说没有,如果就算真有意见,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示出来呀,王的护法,除非是王,其他人谁都没权质疑,他又没傻,怎么会送上门去给找麻烦?
被误会,当即苦了脸:“没全文阅读。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就是神降北溟夏氏皇族静王府的那位夏至小郡主。”
围观的人,眼角立即斜瞟。
被人一眼就认出来是谁的事,绝对令人不爽的,心中不爽的夏至,瞪着水灵灵的大眼,将戴着面具的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眼:“是,又怎样?”
这小护法,还真是……
凤家众人抹汗,他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南小护法的语气也有这么犀利的一面呢?
寒清安只有瞪眼的份,这小姑娘惹不得,骂不得,问不得,更加得罪不得,嗯,他有得罪她?
将被凤琉璃判定为不入护法一列的人给压制住,夏至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再说什么解释来,拽着凤琉璃的袖子,扭头就走。
意思只有一个:回该去的地方去。
凤琉璃低眸一瞅,袖子一动,一把将想将自己拉跑的小家伙给拧住,像老鹰捉小鸡仔似的提着,冲着纱幕微笑:“吾王,待这里实在没意思,还是赶紧回家吧。”
还有谁?
寒清安冷汗了,多出的这第三个人本来就够人抑闷的了,后面还藏着第四个,那还让人怎么活?
原来,是它!
凤留行突的明了。
唉……
水啸抚额,默默抹汗,这怎么又扯上她了呢?
抑郁啊抑郁!
虽有满心郁结,也不能不给面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舍弃才刚坐热的座儿,揭纱步出。
轻纱无风荡起。
梅香盈室。
梨白色,如一朵白莲飘落,火红色灼烫着人的眼。
寒清安的视线,就此定格。
“水小音医,琉璃女王?”似呢喃,似自语的一句,语气流露出的是无与伦比的震惊。
他,真的被震惊到了。
甚至,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幕的真实性。
“本族说过,幕后之人不是外人。”凤留行灿然微笑:“不知阁下可有雅兴与本少主再次对座品茗呢?”。
这家伙,真是小气!
水啸瞥目,无可奈何的撇嘴,不过就是被友好的调侃了一句,凤修罗竟还记着,还真就是那啥的睚眦必报,想想,又发觉不对,好似,适才那会儿,凤修罗已经让人吓了不少的惊吓,上次是本,这次,岂不是利息?
近人情怯。
突然间,寒清安不知该说什么了,这一刻,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没有任何准备,曾经的一切又太久远,一时竟无从说起。
是该转述冷氏那位护法的悔意,还是该叙冷氏后继护法的直至最后一代的最后愿望,或者该说这千万余年来寒氏的执着与等待?
他,毫无头绪。
万语千言,尽藏在了唇齿音。
欲语还休之余,抬手,摘去面具。
一张脸,完整的呈现人前。
白玉无暇,明媚如阳。
整个人,竟如一轮初升的太阳,清朗和熙。
水啸瞳孔陡然一紧,瞬即又扩大。
露出真容的寒清安,抿紧了唇,为什么会摘去常年覆盖脸的面具,他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很自然的举动,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那双曾琉璃色,现今是黑白分明的凤目里浮出的,不是惊艳,不是惊愕,而是惊疑!
他确信,那是惊疑。
“夏至,取笔墨。”定定的看了好几眼,水啸没头没脑的说出一句。
被人拧着的夏至暗喜,以为终于有机会可以脱离魔掌了,可是,就在那当儿,五位长老却已经几乎是用比闪电还快的速度取出了文房四宝。
“皇,您请用!”
五人异口同声之际,手头还研着墨,真正的言行同一。
水啸没矫情,移步过去,取过一卷纸,铺开,掂笔蘸墨,落纸而行,运笔如飞,勾横竖撇,笔笔不含糊。
沙沙-
帐内,只听得笔走纸声。
面对着水啸的五位长老,凤留行等人,眉心微紧,随着行笔,那纸上俨然勾勒出一个男子的轮廊面来。
因视线被挡,寒清安瞧不到,只能看到正挥毫的人那披散着的火红长发。
当画像成,凤族众人的眉心蹩得更紧。
置笔,水啸不等墨干,取纸转身,将还墨还有些湿润的纸揭起平竖于面前,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人看。
盯着那张纸,寒清安瞳孔放大,那画上的相,面孔与他一模一样,看着画像,就像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凤族十余人望望眼神呆滞的访客,神色转为平静,人,与像,确实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气质却是不同的,画上的人像所流露出的是一种忧郁气息,那不是表面的,是自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眼前的人,阳光,明朗,和熙,两人的气质,有天壤之别。
他们也不得不佩服皇的画技,只数数几笔,未曾着色,却将一张只有肩部以上的半人像的气质给描绘的如此传神。
盯着对方看的水啸,心中隐约有数了,仍明知故问:“他,是你什么人?”
收回视线,寒清安微微顿了顿才回应:“他,是寒氏先祖的师父,冷氏的最后一位血脉,”说话间嘴角浮出一丝苦笑,自己又接着:“本族上任因暂代护法曾告知我是最神似冷氏最后一位护法的人,所以,我的脸,从来不会轻意示人,现在我信了,原来真的如此像!”
呃……
水啸郁闷了,不是先祖吗?
将画像往长老们面前一放,甩袖走人:“七族护法,我身边已聚齐四位,至于你,是走是留,问凤留行的意思。”
八族护法,已得其四,八宝尽在手,另四位,能不能寻到都无所谓了。
丢出的纸还没落地,话才起音,人已出帐,后面跟着拧着夏至小姑娘的凤琉璃,等最后一个字传至,其人已经从人的视野消失。
目送的人,只看到一片空气。
回帐,五侍另四位还尽数候着,水啸不待人探听,干脆利落的吩咐:“收拾收拾,回城。”
其实,那是句口头语,根本就没什么可收拾的。
“王,您终于决定回家啦。”长长的嘘口气,宫心弦一脸的如负释重。
什么叫终于?
眉峰一斜,水啸表示不赞同。
可下一秒,盯着那被玄家护法丢出来的大镜子,嘴角狂抽蓄起来:“你早有准备?传去哪的?”
一手往镜中倾注源力,宫心弦笑意吟吟:“王城中有主镜,分镜由八族当值之人掌管,奉令外出者可依律取分镜携出城以便随时应召回城奉令,千万余年前那一次,正好是我玄氏当值中,传送镜亦由我玄族后人携带离城,代代相传至今。”
水啸望天,玄机太多,打击无处不在呀!
稍稍一会,明光透亮,镜子已经开启。
四侍手挽手,宫心弦拉着水啸的袖子,凤琉璃拧着夏至,牵起水啸的另一只手,众人同时走进镜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水啸是激动的,这可是第一次体验传送镜的神奇之处,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嘛,因而对于这一趟旅行,心中是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然而下一秒,她立马的悲剧了。
当踏至镜中,天晕地旋的感觉与璀璨华光同时降临。
那种旋晕感,就如被丢进了正高速旋转着的、洗衣机的脱水筒里,极速的运动中,灵魂都被搅得一团混乱。
旋晕中,对于传送的那点期待与好奇荡然无存。
仿佛经历一个世纪那么久,天晕地旋的感觉终于消失,就如洗衣机出现故障,高速旋转着的脱水筒嘎然停下,中止的毫无预兆。
水啸脑子里空空的,什么想法也没有,思维一片空白,当总算清醒点,感觉到了风的气息,慢慢睁眼。
我的妈呀!
那么一瞧,她当即就是一阵暴汗。
她们,此刻竟然停在空中,正方三尺之远处耸立着一堵墙-琉璃城唯一残存没倒的城门墙全文阅读!
这情形,真的没法不汗。冷汗热汗,水啸汗流浃背了。
主镜呢?
在哪在哪?
下一秒,心头闪过疑问,一双眼睛如扫描仪似的,扫向墙,寻找着主镜的影子。
“王,如您所猜,主镜就贴着墙而置,只不过被掩去形迹而已。”还没等她寻到结果,看穿她心思的宫心弦,平静的解释。
吓?
怎么这么平静?
往左右一瞟,水啸瞬间不平衡了。
左右的人,神色淡然,眼眸平静,就犹如他们看到不是琉璃城的残墙,而是寻常所见之墙壁,无激动,无悲愤,无悲伤,无哀恸,再说直白点就是对眼前的情形完全是无动于衷。
想当初,她初见此一幕时,震惊得无以复加,而他们,都如此平静,这,太不公平了!
就算飞飞已经给五侍提前上了几节课,将所有的情况一点不漏,完完全全的描述过一遍,他们也不该如此镇定吧?一个二个还可以说的过去,个个皆如此,这究竟是她的心态不够坚强,还是他们的自制力太好?
暗中零乱一阵,无言转身,遥望山脚,那一望,不由得再次狂抽冷气,天空竟然挂着太阳,还升到了中空的位置!
群山沐阳,更加的苍翠幽远。
居高临下而望,视野无遮,视线能抵达山脚下的边际,其原上之物,历历在目,览无遗漏。
怎么可能!
水啸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她记得传送之际正值细雨纷飞之时,为何现在竟是晴天?她还记得当时正值上午,为何现在却是中午?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闪过了几想猜测,最终恍然大悟,传送镜在传送时,其实并非真的是眨眼即到,它也有特定的过程,还有特定的路线,根据路线不同而所花的时间也不同,从这一端到另一端,有时或许并非是直线路段,或许会绕个十万八千里,所以最终抵达时时间是存在差异的。
明悟后,不禁抚额,她当初从神降到天神,再从天神到神降可是费了好几个月的功夫,这一次,不知究竟有了几天呢?是一天还二天或者更久?
想想,倍觉头痛,心烦之际,干脆的不想了,晃着小身板,丢下众人,独自落至墙门前千疮百孔的广场边缘,盘膝席地而坐。
随即,伴着光华亮闪,粉金色的小龙,绿色宜人的小天马无声无息的浮现于空。
与此同时,一面紫檀色的琴,正飘飘然的下落。
王,真的要坐悟!
凤琉璃与五侍心跳一突,一时竟有些百感交集。
抱琴,横放,水啸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里面,交给你们处理。不到七月初一,天塌下来也不许挠我。”
宫心弦与龙惊云几人对望一眼,齐齐应“是”,对于王说的处理一事所指何事,他们心知肚明,自然再不必详说,至于王要坐悟的决定,他们更加无法阻止,也无力阻止。
半晌后,凤琉璃与五侍,龙太子小天马轻无声意的离开。
自此天开始,每天都可听到悠扬的琴声,无论在城中的哪个角落皆清晰可闻,琴音风雨无阻,从无音断,
亦自那天起,周围的鸟兽们像是受到了感染,俱回应出阵阵欢快的歌唱声,就连草木也像有了灵知,摇曵的出轻快的“哗啦”“沙沙”音。
有了花草鸟兽伴和声,寂静的琉璃城不再寂寞。
无论阴天晴天还是雨天,抱琴而坐的人,始终矢志不移的端坐在原地不动,任日晒雨淋,风吹雾润。
忙活完事务的凤琉璃与龙太子等人,常常在远远的地方停驻,倾听着琴音,默默的陪着度过白昼与黑夜。
每当他们觉得摸清了弹琴人奏琴的规律时,转眼又变,依如,一段时间是朝午晚三时可闻琴声,当众人以为会天天如此时,不过一二日的功夫,时段突变,或变为半上午半下午半夜,或变为定在某一个时辰,然而连持好几天的持续,当大家觉得也许不会再更改时却又再次发生变化。
在反反复复的变化中,凤琉璃等人迷茫了,谁也猜不透王的用意。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光明与黑夜井然有序的交替,时间便依恒古不变的规律运行着。
不知不觉中,四月,在最后一片纷飞的落英归尘时落幕,五月又在知了轻鸣声远去,六月翩翩来临。
宫心弦几人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陪伴在王身边,不仅每日都有琴可听,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观战。
山下的平原上,不知因何原因,在四末时双方竟大打出手,那一开打便一发不可收拾,不是这一边挑衅,便是那一边摆阵叫嚣,双方之间战火纷纷,连绵不断,常常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当某一方首先叫阵,一场火拼结束,才刚鸣金收兵,另一方立马重新组阵出营,最多的一天竟在双方收兵再出战,出战再收兵之间反复来回了七次。
也因此,在短短的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内,大小战役竟不下六十场。
将每场火拼都收归于眼底的五侍,最初被阳月沐三族的实力震惊得无以复加,连观数战后便慢慢归于平静,再之后则变成对凤留行的佩服。
据观战所见,能探知三大族每次排阵挑衅的队伍中的人修为没有一个是低于混天境的,整体水平俱在融天境一阶。
混天境的人不是能随手一抓就一大把的花花草草,也不是满大街随处可见的白菜白罗卜,就算是天神境内的各世家中,能拥有混天境以上人员达千者可用两只手数过来。
而阳月沐三族摆出来的阵式中,最多的一次大约有五万左右,成百上千都属少有,成万成万的出现,可想而知,这给居高临下而望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更何况还有更高阶的存在。
甭说五侍被震揻到了,就连凤琉璃、龙太子小天马仨在那些天里表情凝重的几乎接近乌云罩顶的程度。
作壁上观的人,每个人都清楚,其实自己所见不过是三族的冰山一角,真正的实力还被隐藏着。
仅冰山一角便有如此庞大的实力,三族的总体实力又会有多强?
众人不敢想象。
好在凤氏的还击,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在凤留行的亲自指挥下,纵使在阳月沐的重兵压阵之下,凤氏仍然在竟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以人为阵,以少对多,以弱对强,竟能稳立不乱之境,虽说有胜有败,各有胜负,凤氏是既使败也损失不重,当之无愧的虽败犹荣。
于此,五侍也确认并非阳月沐三族不是不想拔掉凤留行这根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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