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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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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灯光,杨壕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满目惊讶。
因为,他终于想起来,幻景之中看见的那个手起刀落杀人的女子到底在哪里见过了。
不是别人,正是陈锐良的女朋友沈楚平。
☆、不死11
厨房里; 沈楚平正在将新买的厨具一一洗干净,陈锐良从后面抱住她,甜言蜜语的夸赞:“你真是个贤妻良母啊!”
“今天晚上弄完,你明天就可以用了。”沈楚平回答的温柔,
“今天没经过你同意,我就把杨壕丹带过住; 不好意思。”
沈楚平宠溺的朝着陈锐良一笑:“是我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这是我们的家; 你想什么时候回来; 就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在厨房甜甜蜜蜜的腻歪了一会儿; 开始整理厨具。沈楚平负责用干毛巾擦干盘子碟子,陈锐良个子高,负责往橱柜里放; 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有模有样的; 像是生活了许多年的老夫老妻。
杨壕丹偷偷的在厨房门口徘徊; 时不时的往里面偷望几眼; 结果就瞄到了一次又一次的虐单身狗情节; 虐得他是泪流满面,实在忍不住,贱兮兮的倚在门框上调戏二人:“喂喂喂; 不要把我当透明的啊!”
他这突然一出现,厨房里本来还一边干活一边甜蜜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沈楚平手里的盘子“啪”的一下声; 就在厨房大理石地板上摔了个死无全尸,惨不忍睹。
她本能的蹲下去捡,陈锐良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小心些,没事,一会儿我弄,你别扎到自己。”
他说这话时,已经来不及了,沈楚平的手指,被盘子碎片割了一个口子,鲜血直冒,血淋淋的。
杨壕丹立即意识到自己闯了祸,鞠躬弯腰的赔不是:“嫂子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们了。”
沈楚平脾气好,性子软,立即摇头:“没关系没关系,跟你没关系,是我不小心……”
陈锐良把沈楚平拉到厨房外,瞪了一眼杨壕丹,笑着骂他:“一点到晚毛毛愣愣的,都多大的人了。”又转头对沈楚平说话,声音温柔的都要滴出水来了:“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药箱,厨房里你不用管了,听话!”
陈锐良去了卧室,杨壕丹朝着沈楚平赔笑,沈楚平将手背到身后,跟杨壕丹说:“杨兄弟,你不用客气,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杨壕丹心里过意不去,也没看清沈楚平的伤口,人家现在把手藏到背后去了,他也不能紧追着人家不放。
陈锐良拎着医药箱出来时,客厅里没有人。杨壕丹回到了客房,沈楚平去了趟卫生间。她出来时手指上缠着一条创可贴,举着手指头笑着对拎着医药箱、站得像个木头的陈锐良说:“你看,我都弄好了!”
陈锐良不放心:“就包个创可贴就行了吗?”
“没事,你放心吧,就是个小口子,不要担心。”沈楚平丝毫不在意。
当时躺在床上的杨壕丹辗转不能反侧,怎么睡也睡不着。他可以肯定,在不石村的幻境里看见的人和沈楚平长得一模一样,这一点绝对没有错。可是,当年那场灭村惨案,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就算沈楚平和那个幻境中的杀手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二十年前,沈楚平还是个背着书包上小学的小姑娘,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哪有杀人凶手二十年不变样的?
陈锐良说过,沈楚平的亲戚二十年前就生活在不石村,是那场惨案的受害者之一,灵光一闪,杨壕丹心中立即有了个想法:难道儿二十年前,沈楚平的那个亲戚并不是受害者之一,而是凶手?所以沈楚平才和他幻景中看见的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当然,这种想法很是荒谬的,可是再荒谬的事情,杨壕丹都亲身经历过了,何况是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得像这种事呢!
他翻了个身,准备睡觉,才想起来,之前光想着事情了,客房里的窗帘没拉。陈锐良这套婚房在14层,客房窗户能看见对面一家酒店的LED屏,光挺亮的,睡起来很不舒服。不过,他犹豫了许久,也不想下床去拉窗帘,索性一闭眼,睡觉。这两天他开车去找赵易,加上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根本就没好好睡过觉。本以为一沾枕头就能睡着,没想到好半天也没睡着。无奈之下,杨壕丹只能坐了起来,望着窗帘发了会呆,最后行动战胜了思想,他终于下了床,朝着窗户方向走去。
走到床边,他才发现,陈锐良的这套房子,视景非常好,夜景更胜一筹,甚至有种湖边别墅的感觉,怪不得被称为本市的楼中之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宽阔亮堂的夜景,真是名副其实。
他看了一会儿,准备回去睡觉,转身时,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他一惊,立即回头去看,可是窗户的玻璃外面什么都没有,他眨了眨眼,觉得可能是自己眼睛花,看错了。
另一侧主卧里,陈锐良也看到了这么一个黑影,吓了一跳:“窗外好像有人。”
沈楚平正背对着他,完全不相信:“你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14层,怎么了能?”
“如果那个人会飞呢?”陈锐良想起今天晚上杨壕丹跟他说过的咒术。咒术千奇百怪,无所不能,赵易和杨壕丹又是亲身经历过咒术的人,如果刚才闪过的黑影真跟那群丧心病狂的人有关,那么杨壕丹就是处在了危险中。
想到这里,陈锐良告诉沈楚平:“你一个人先睡,我去找下杨壕丹,不一定几点回来,你不用等我。”说完,他就匆匆忙忙拿了外套冲了出去。
沈楚平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不过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以前一有案子,他也会像这样,什么也不交代,说走就走的。掀开被子,钻进去,关了床头灯睡觉。
杨壕丹刚躺下,陈锐良就来了。他一点没废话,开门见山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了:“我刚才在窗户外面看见一个黑影,一个飘在半空的人,是不是那些咒术者来了,要找你和赵易的麻烦?”
“你没看错?”杨壕丹不想相信,本能怀疑。
“我是干什么的,警界神鹰眼,绝对没有看错。”
杨壕丹一想到刚才一闪而过的黑影,立即紧张了起来:“那,他们是来找我的,还是要来找赵易的?”
“不知道,我们现在去赵易那,三个人一起,更安全。”
陈锐良雷厉风行,立即开车载着杨壕丹去找赵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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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平还在睡觉,并没有睡的太沉,隐约听见房间里有动静,翻了个身,问:“你回来了?”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陈锐良的声音。她索性睁开眼睛,漆黑的卧室房间里,能隐约看见地板正中间站着一个黑影。
沈楚平立即惊醒,急忙打开床头灯,终于看清那是一个人,黑色长斗篷把他从头到尾都围了个严严实实,大兜帽把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你是谁?”沈楚平被吓得不清,整个人向床头缩过去,随手从床头柜抓了东西,挡在身前做防卫状。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
沈楚平被吓得不清:“你要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
“沈楚平,对吧?”斗篷之下,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一听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沈楚平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戒备着回答:“是,我是,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
“你放心,这房间里其他的两个人男人都已经离开了。”
“你……”沈楚平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不知道她为何而来。
“你放心,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帮你的。”
沈楚平不相信:“你帮我,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女孩说:“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做笔买卖,说你仇家将至,让我保你性命。”
“胡扯,我有什么仇家。”沈楚平根本就不想理她:“你快走,不然我报警了。”这时,她的手机已经拨通了陈锐良的电话,可是她的电话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候掉链子,没有信号。
“你用打电话,打电话是没用的,因为你也打不出去。当然,如果我想让你接电话,那么就算关机的电话,我也能让你打通。”
沈楚平崩溃了:“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你不死。我还会来找你的,哦,对了,你指头上的创可贴可以摘了。真正的伤口,晚上是不能贴创可贴的,不然第二天会出浓的,装也要装的像一点。”说完,这个黑头蓬就在房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楚平看着她消失的位置,足足愣了十分钟,才深处手,把缠在指头上的创可贴摘了下来。光滑饱满的手指肚,白皙粉嫩,完好无损,一点伤口都没有。
她冷笑一声:“仇家将至,取我性命?呵呵,我倒要看看,谁有本事,能杀得了我?!”
☆、不死12
赵易睡得迷迷糊糊的; 陈锐良和杨壕丹大大咧咧就闯进来了。
赵易闭着眼睛揉着发疼的头,语气无奈:“我说二位兄弟,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俩这是干什么啊?”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怪事?”陈锐良率先开口提问。
赵易摇头。
杨壕丹手舞足蹈的补充:“比如,窗外有可疑黑影或者红色的眼睛什么的?”
赵易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杨壕丹; 把他直接看的发毛愣; 他才缓缓转头; 问陈锐良:“土豪蛋中邪了?还是恐怖电影看多了?我家可是高层啊; 哪里会有什么窗外黑影!红色眼睛,你咋不直接说带美瞳了呢?”
杨壕丹:“……”
当然,陈锐良和杨壕丹不知道自己是被故意引走的; 所以在赵易家的这一夜,当然是相安无事。
第二天; 陈锐良要上班; 土豪蛋直接留下来住赵易家。
他旁敲侧击了几句; 发现赵易对之前的事情; 还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怀疑自己的记忆断了层。
这期间,赵易还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那表情显然就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神经病。杨壕丹顿时就想哭天抢地,他那个真是冤啊!
两人正脑子,赵易接了个电话,是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来的电话。
“赵哥;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在赵华英姑姑的旅馆里打工的华匹。”
赵易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半大不小的孩子一个,挺爱笑的,因为名字和“画皮”谐音,人送外号画皮。
华匹在电话里恭恭敬敬的:“赵哥,我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老窝在县城里,想到大城市闯一闯,求赵哥帮忙给我找个活干。我能吃苦,什么活都能干。”
赵易一想,便说:“你来吧,先到我饭店里当个服务员,包吃包住,以后要是你自己找到合适的工作,随时离开。”
“谢谢赵哥,谢谢赵哥!”华匹连声道谢,感激的不得了。
杨壕丹一听,是赵华英的旅店里的老人要来,顿时吓了一跳,生怕那小子说些赵华英的近况,立即跳出来反对:“赵哥,你就别让他来了。”
赵易没理他,自顾自的穿衣服,准备出门。
杨壕丹吓了一跳:“你还要去接他?”
“人家小孩子进城,求你一次,你难道不好好照顾一下,正好最近没事,帮他一把也算给我自己积点德。”
杨壕丹:“……”他内心吐槽:kao!就算是失忆了,也知道自己最近做的缺德事太多了!
华匹还是原来那副小青年的打扮,见了赵易,嘴特甜,让赵易一点格外欣赏。帮他安排好住处工作,一切妥当后,赵易才离开,杨壕丹悬着的心也才放了下去。
见他模样古怪,赵易好奇问他:“土豪蛋,你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他连连摆手,好在这一路上,那个识相的华匹还真没提赵华英的事。
土豪蛋这种疑神疑鬼的行径,已经好几天了,赵易见怪不怪,掏出钥匙准备上车,却发现车边占了个女孩儿,一身休闲运动服,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听见声响,朝着赵易的方向看了过来。
赵易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女孩儿,一头雾水,走了过去,主动搭讪:“我的车有什么问题吗?”
那女孩儿双臂抱胸,目光往他车上一扫:“你这车,挺特别的。”
“路虎卫士110,你喜欢?”
“不喜欢。”
“……”本来是耐着性子搭理她的,结果她说不喜欢,赵易真是要气结了:“好,不喜欢就躲开一点,我要上车。”
那女孩儿瞧了一眼这车,向后退了一步,鼻子一禁,嘀咕了一句:“车上有平安咒就了不起呀!”
赵易回头:“你说什么?”
那女孩儿方向环在胸前的双臂,一本正经的说:“你们是陈锐良的好朋友?”
“是,怎么,你认识他?你找他?”这女孩儿的一系列动作,可真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是啊,我找他,我可以协助他破了二十年前石海儿的灭村惨案。”
这女孩儿的语气高傲,赵易不由的笑了出来,本能的朝着身后的杨壕丹看了一眼。杨壕丹一直都在赵易后面,看见这个女孩儿之后他就出过声,赵易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转头跟眼前的女孩儿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啊?真能破二十年前的案子?”
可是,你跟我说这些都没有用,你可以直接去找陈锐良啊。”
“他在公安局,那地方进去有些费劲。”
“其实不会太费劲的,”见纪盈把头侧过来,显然是对他说的话感兴趣,赵易才继续说:“你只要犯点事,进公安局是分分钟的事。哈哈哈,好了,我没时间跟你扯,你要找陈锐良就去直接找他。土豪蛋你怎么哑巴了,上车!”
杨壕丹没上车,而是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脸色极差的那女孩儿,开口就直接问她:“你是纪盈?”
那女孩儿显然一愣,点头回答:“是的,我叫纪盈。”
赵易收回已经上了车的腿,回到两人中间,吃惊的问杨壕丹:“你认识她?”又去看纪盈:“纪盈?哪个盈?”
“盈亏有常,天道忌盈,所以,我叫纪盈。”
“哦,你和他认识?”赵易看着两个人。
纪盈摇摇头,表示没见过,看那表情神色,并不像是装的。
杨壕丹收回自己的失态,脸上勉强堆了笑容:“纪盈啊,那个……淘淘呢?她,没和你在一起?”
纪盈也很吃惊:“你认识淘淘?”
杨壕丹点头,敷衍的回了一句:“呃……认识。”
“怎么认识的?”纪盈竟然紧追不放。
杨壕丹立即实话实说:“她不是在D市有个店嘛,我也是那的人,曾经经过朋友介绍,找她问过一些消息。”
纪盈点头,算是了然,随后解释了一句:“我并不知道淘淘去哪了,她失踪了。”
“失踪了,你们不会去找?”杨壕丹一听淘淘还没有下落,顿时急了,也忘了纪盈和赵易,似乎两个人都是失忆的事情。
“我们?”纪盈敏感察觉到他的用词:“为什么是我们?”
杨壕丹冷笑着看着纪盈,一字一句的说:“当然是你们!你、林璐、还有你那个无所不能的舅舅裴行方,淘淘她现在下落不明,还有禹城范家和茨扬陶家虎视眈眈,你们不应该去找她吗?却要跑到这里查什么二十年前不石村的灭村命案,到底哪个重要啊?”
“你到底什么人?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纪盈显然没想到杨壕丹竟然什么都知道,在他俩身边的赵易就更是一团雾水了。
“纪盈,你别给我装!不石村是你引着我们去的,现在赵易失忆了,想不起来了,你以为我也失忆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都不知道,你……”
“失忆?我失忆?”赵易抓住杨壕丹:“土豪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纪盈冷眼看着他二人,讽刺一笑:“我不管你们玩的什么把戏,我是来替人消。灾的,你们要想陈锐良不卷进二十年前不石村的那案子中,就最好把话替我给陈锐良带去。二十年前的凶手,是个女人,如今不石村的幸存者,来报仇来了。”说完,纪盈从包里掏出一顶棒球帽,扣在了头上,一刻没留,转身就走。
赵易急着追了几步:“纪盈,留个电话吧,不然我们怎么找你啊?”
纪盈洒脱了报了一串数字,然后就没了踪影。
赵易盯着她消息的方向,自言自语嘀咕着:“怎么感觉,我现在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土豪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哥,你要听?”
“对,我要听。”
杨壕丹把所有关于纪盈和淘淘的事情,赵易已经烦躁的吸了好几根烟了。
最后,杨壕丹还说:“有些事我知道的并不详细,你要是自己能记起来,就再好不过了。”
“你说的事,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我身边明显存在着漏洞的事情,我竟然也没有觉察。就像是今天,华匹突然从我姑姑的旅店来投奔我,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是因为姑姑的旅店关门了。华匹一路上一直都没有提我姑姑一句,我竟然也没想着要问一句。我对我姑姑真是,不孝顺啊,可是她现在能在哪?”
“是你自己说的,在不石村后面的沙漠里。那里有做枯骨城,能起死回生。”
就在这时,赵易的手机铃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刚刚存储上的号码,名字是纪盈。
纪盈电话里直接便问:“赵易,我失忆了。那么,没失忆前,我是你女朋友?”
赵易愣了一下,无助的回答:“实话告诉你,我也失忆了,我并不知道。”
“告诉你身边的杨壕丹,淘淘回来了,她是安全的。她带了个消息,你姑姑赵华英和姑父叶安源人在不石村后面的后海儿里,也就是沙漠里。”
赵易正要问什么,纪盈顿时打断继续说:“你要问我也没用,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舅舅和林璐也在那沙漠里。”
☆、不死13
不多时; 四个人就坐面面相觑的坐在了街边的一个极为普通的咖啡馆。
淘淘的黑色斗篷已经脱了,简单的穿了一身休闲装,干净干练,这模样倒是很少能见到的。四个人一起沉默,还是杨壕丹先开口打破了这股尴尬的氛围:“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四个人中; 我和淘淘没有失忆; 赵易和纪盈是失忆了; 对吧?”
淘淘微微点头; 算是回应了杨壕丹的话。
随后纪盈也开了口:“淘淘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了,上次多有得罪。”
“你们两个都说,我们是在一个叫做不石村的地方被发现的?”一直沉默不语的赵易终于开口。
杨壕丹连忙回答:“对; 是我和淘淘一起去找到你们的,但是当时只有你自己; 那个村子很诡异; 走着走着; 淘淘就消失了。”
赵易问纪盈:“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什么要找陈锐良?”
“二十年前; 不石村的灭门惨案真正的凶手就是沈楚平,陈锐良现在的未婚妻。”纪盈如实回答:“我接到一笔生意,说她仇人将至; 让我保她性命。”
“真的是她?我在幻景中看见的那个女人,真的就是她?”杨壕丹根本就不相信:“可是,二十年啊,她怎么一点模样都没有变呢?怎么还是那么年轻?”
纪盈回答:“她是不死族的人; 真名叫做裴楚平,据说跟我母亲和舅舅曾经是一起的人。”
“那么,让你保她的人,是你舅舅?”
“不是,这笔生意我接了,可是我忘记自己是怎么接的了,而且我竟然还认为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看样子,我和赵易都是被人给洗了脑的。”
杨壕丹问纪盈:“这么说,不死族的人有三个,而且还都是姓裴的,那么她的仇人是谁?”
“不知道,而且,我从小到大,并不知道除了我母亲和舅舅之外,还有第三个姓裴的不死人,淘淘,你知道吗?”
淘淘一直不说话,听见纪盈问她,她抬起手,在眼前比量了一番。杨壕丹和赵易一看,竟然是哑语。两个人都没学过哑语,并不知道淘淘说了什么。
纪盈充当了翻译:“淘淘说,不死族虽然姓裴,并不是亲兄姐妹,别的她也不知道,只是到我的母亲和舅舅是一母同胞的。”
赵易更不明白了:“你舅舅他们,是怎么变成不死人的?”
杨壕丹抢着回答:“是咒术,是不是?”
纪盈点头:“是咒术,不生不死的咒术。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被一个咒术诅咒了就可以长生不老?没有人可以永生,长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母亲,因为长生,不能生孩子,如果不是与我父亲在一起,所谓的两种最不相容的血统最相克的血统,她连怀上孩子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舅舅,你们看他外表光鲜亮丽,可是他除了一副皮囊之外,没有任何的五脏器官,他没有味觉、没有嗅觉、没有触觉,跟缝了五感差不多,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类。可笑的是,当年还有那么多人,羡慕我舅舅的长生不老,甚至想方设法想让咒术者对他施咒。”
杨壕丹接了一句:“像是追求长生的那位李先生,还有那位阴差阳错七日一死的彭云罗。”这两个人他记得的。
赵易和纪盈相对了一眼,虽然都听说了这件事,但是两个失忆的人,真是一点都没有想起来。
赵易问她:“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们不如顺其自然,”纪盈倒是一点都不慌,眼里透着稳定:“既然你我都是在不石村出的事情,而这个沈楚平又是二十年前不石村灭村惨案的凶手,我这笔生意的委托人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切都还围绕着不石村,我们不如就跟着沈楚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要杀她,又是什么人要保她,双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赵易和杨壕丹对纪盈的话深信不疑,一致表示同意,几人一拍板,决定这事情就这么做了。
。
陈锐良下班后,特意开车去沈楚平公司楼下接她。沈楚平的手上还贴着创可贴,薄薄的一圈裹在手上,让他看着十分的心疼,关切的问她:“伤口有没有感染?”
沈楚平娇笑:“不过就是个小伤口,看把你大惊小怪的。没事的啦,我一天都很注意的,没有沾到水,也没有直接接触键盘,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你累不累,想吃点什么?”
沈楚平转头,调皮笑问:“你今天不用去管你那两个兄弟了?”
“我先跟你吃完饭,然后把你送回家,之后再去看他俩。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我不去看一眼实在是不放心。”
“没关系了,你现在就去吧,我自己回家简单吃一点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
“你没听说过吗?早餐要吃的好,午餐要吃的饱,晚餐要吃的少,这才是合理的健康饮食。你看我最近都要胖死了,该减肥了。”
陈锐良无奈摇头:“就你们女孩子天天喊着自己胖,天天喊着减肥,真是自己找罪受,你哪里胖啊,你一点都不胖,不许乱减肥。”
“好好好!”被男朋友这么一训,虽然他看起来凶巴巴的,确实打心眼里实心实意的在宠她,沈楚平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蜜罐里,甜的都要冒泡了。
正沉寂在甜蜜中,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来到她房间里的那个女孩儿。她记得她说:仇家将至。
沈楚平回忆自己漫长的一生,作为一个不老不死、不生不灭的怪物,她的仇家,还真是不少呢,不说成百上千,也能有几十个了。
这些仇家之中,如今还有人存活的,大概只有不石村的石阿婆了吧。
石阿婆,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名字叫做小石,还是她沈楚平亲自帮她取的呢。那时候她和小石都跟在惜别姐姐的身后,跟着一群普通人生活在不石村里。村子偏僻,村民淳朴,整天的嬉笑打闹,倒是她最快乐的记忆。
相安无事了好多年,最后村子里出了事。一群贪得无厌、胆子大的村民,不顾村里祖训,私自去了后海儿,本以为他们会死在那里,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那里发现了沙金,开始了“淘金沙”的勾当。后来,他们个个惨死,死因不明,死相惨不忍睹。
于是,他们裴家人就背了黑锅。作为不老不死,容颜几百年不变的怪物,村子里人们竟然丧心病狂拿着火把烧了他们的屋子。
他们的屋子建在不石村的村尾,院子里有一颗几百年的参天大树,可笑的是,一场大火,一切化为灰烬。
那时候,裴惜别倒是没有多悲伤,因为她正想要到外面世界看一看的时候,对于被火烧了的家也无所谓,果断的带着裴行方离开了不石村。
“楚平、楚平……”
沈楚平被陈锐良叫回了神,朝着他笑了一笑。陈锐良把车停好,问她:“想什么呢想得这么专注,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理我。”
“我在想家里应该还要怎么布置才能显得更温馨,你有什么喜欢的想要添置在房间里的吗?”沈楚平自然不能跟陈锐良说实话。
陈锐良点头:“家里全靠你布置了,这个我不懂,给不了什么建议,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的。我呀,只要添置一个你,就心满意足、做梦都能乐出花儿来了!”
“喂喂喂,你嘴巴怎么像是抹了蜜似的,总是那么甜?”沈楚平害羞责备他。
陈锐良大方承认:“你就是我的蜜糖啊。”
两人边逗边扯,一起上了楼,进了餐厅。这家店是两人常来的,定了固定的老位置,角落里的包房,窗外风景好,包房内装修典雅,是沈楚平喜欢的。
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被高高的皮沙发挡着,纪盈啧啧称赞赵易:“行啊赵易,你竟然知道他们今晚回来这里吃饭,算的真准。”
“我也是凭着运气,蒙的。”赵易憨厚一笑。
旁侧的杨壕丹忍不住揭了他老底:“这是他的店,陈锐良要来都会提前预约那个位置,你真以为他是万事通啊?!”
被毫不留情的掀了老底,赵易尴尬的清咳了两声,眼睛瞪向了杨壕丹,以示警戒。
纪盈倒是没说什么,而是紧盯着陈锐良的方向。她一向能预感咒杀,但从沈楚平的身上,她还真感觉不到半点被咒杀的气息。心中不由的开始怀疑,难道要杀沈楚平的人,根本就不是个咒术者。可是,如果不是咒术者,她这笔生意岂不是接的就不对?
正在苦恼之间,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她:“纪盈姐,你也在这儿?”
来着是个半大男孩儿,十七八岁,一头小黄毛,十分时尚。穿了一身餐厅里的服务生的衣服,手里拿着菜单,见到纪盈格外兴奋。
纪盈抬头问他:“你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更了@当年素面朝天(^o^)/~
☆、不死14
纪盈抬头问他:“你谁啊?”
小年轻一愣; 立即哭丧了脸:“纪盈姐,我华匹啊,你怎么不记得我了?”他求救似的眼神又落到了赵易身上,憋着嘴:“赵哥,你看看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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