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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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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淘淘,斗篷帽已经摘了下去,连着衣服挂在背后。她瞪了杨壕丹一眼,抬手,巨大的毛笔从斗篷里漏了出来,平行举直,沾满墨汁的笔尖瞬间飘出一条黑线,无视挡风玻璃的遮挡,像是穿过透明的墙,径直穿了过去,然后继续向前,朝着无路的前方蔓延进去。
随着墨汁的延伸,杨壕丹眼前豁然的出现了一条路。不是柏油马路,是被碾压平的土路,虽然坑坑洼洼的,但车子可以勉强通过。
杨壕丹朝着淘淘竖起了大拇指,夸了一句:“你牛!”
淘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就再也不看他了。
杨壕丹只好灰溜溜的继续开车,一边开一边跟淘淘套近乎唠家常:“淘淘大小姐,你别一直这么高冷成吗?好歹我们也是有过生死交的朋友啊,你说是不是?”
淘淘没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
杨壕丹不气馁,继续唠叨:“你还认识我吧?你身体好了吗?……那个,我就是关心你,不是要打探你的秘密,你别误会!”
淘淘没出声。
杨壕丹想起茨扬陶家笔墨咒术的人不会说话,便说:“你可以不用说话,就是点头摇头就行!你……彻底好了吗?”
淘淘抬头看了他一眼,停顿了好久,终于点了点头。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杨壕丹悬着的心也终于找到了着陆点,不由自主的就笑了,踏实而真诚。
淘淘侧目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头,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土路虽然不平,却很长,车子一直向前走,开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尽头。
杨壕丹平日里是个爱热闹的,一直这么安静不说话,他实在是不习惯,就算车里已经放了音乐,他还是受不了,最后实在是没忍住,又开口去跟冷着脸的淘淘讲话。
“这么久没见你,你最近都挺好的吧?”他笑嘻嘻的,一开口就做好了热脸去贴冷屁股的准备。当然,淘淘是不可能出声回答他的,他一边开车一边偷瞄淘淘,希望她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出乎意料,淘淘并没有摇头,也并没有点头,而是伸手拿过赵易之前随手扔在车前面的手机,划开键盘锁,在触摸屏上划了几下。
再一转眼,手机就伸到了杨壕丹的眼前,他怕出事,赶紧踩了刹车,盯了手机屏幕看了几眼。上面是淘淘打的信息:“土豪蛋,你在这么磨磨蹭蹭的,赵易就会死!”
杨壕丹一惊,手机又被淘淘拿了回去,又打了几个字之后,她把手机递给了杨壕丹,上面的信息写着:“你赶快开车救人,回头我跟你解释!”
杨壕丹点头应了,一句话也不说了,直接朝前继续开。
大约开了两个小时,前方才又没有了路。不过,这一回,四周的景色和之前没有路的景色有些不一样。之前没有路,四周还能隐约可见公路、路灯、灌木等东西,可是现在四处除了车灯,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不仅看不见四周的物体,甚至连天空的月亮都是被遮挡在厚实的云层里的。
可能是要变天了,四周刮着大风,夜里的风,把黑乎乎吹得忽闪忽闪的乱动,若隐若现的,好像那黑暗之中隐藏着什么怪物。
就在杨壕丹观察四周的时候,忽然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夹杂着厚实的尘土的味道,呛得他不由的咳嗽了好几声。车内骤然变冷的温度,不用多想,肯定是淘淘打开了车门。
杨壕丹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就跳出了车外。
鬼使神差,杨壕丹竟然也开了车门跳了出去。淘淘对于他下车的这个行为似乎很意外,回头扫了他一眼,便再没有理他,径直朝着前面的黑暗走了过去。
杨壕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忘了要说的话。刚才在车里他还没有注意到,这一下车,他才注意到,眼前黑乎乎的哪里是什么景色啊,而是一个硕大的顶天立地的黑色椭圆形球体,遮天挡地。球体表面微微浮动,像是水纹波动,看起来软软乎乎的。
他惊讶不已,嘴巴张的大大的,试了几次,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
淘淘本不会说话,就算会说话,自然也不会回应他。她拎着手里的毛笔,朝着那个黑色椭圆挥了过去。一笔下来,一条黑色的墨汁留下半空,化成黑色的绸带般的一条,缓缓的被眼前黑色的椭圆球体吸收了。
一次不成,淘淘又提了笔,挥了一次,这次在半空中清晰可见的是一个“杀”字,杀气腾腾,毫不停顿的朝着黑色屏障冲了过去。
这一次,黑色球体表面形成了一个小坑,柔软的陷了下去,化解力道之后,表面又恢复到原本的光滑,毫无痕迹留下来,真是个弹性十足、柔软度极好的椭圆球体!
自然,杨壕丹这话可不是夸赞,淘淘又试验了几次无果之后,他忍不住跑了过去,扯住淘淘的斗篷问她:“喂,淘淘,你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赵易他在这里面?”
淘淘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那表情显然是嫌弃他在说废话。
因为无法和淘淘沟通,杨壕丹现在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究竟能做什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见眼前一阵白花,光芒瞬间炸开,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再之后,之前摆在面前的黑色椭圆球体没了踪影,出现的是一片破败的断壁残垣,是一个荒废的村子。
村子土路口,有一节石碑,上面简单的雕刻都已经被风化的模糊了,碑身上还有几道裂纹,岌岌可危,马上就要倒塌似的。
杨壕丹走近几步,看清石碑上模糊的字,是古体书写的字:不石村。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里就是他一直想找找不到的那个村子,竟然被那么大个黑球包裹在里面了,他能自己找得到才怪!他看的功夫,淘淘已经越过了石碑,走进了破败的村子……
☆、不死09
杨壕丹跟着淘淘也走了进去; 大概是常年没有荒废的缘故,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道路,一步一踉跄,他几次都差不点跌到。可是走在他前面的淘淘如履平地,就跟着没事人似的,可真是让他佩服。
躲过了脚下众多废旧的不明物体; 总算跟着淘淘停留在了一座荒废的小院前。之所以能判断出这里是小院; 是因为院墙之类的还保存的比较完整。这院子和里面的茅草屋; 对比之下; 算是这个村子里保存的最完整的一间。
见淘淘要走进去,杨壕丹急了:“赵易在这里面吗?”
淘淘还是一副不愿理他的模样,直接一跳; 翻墙而入。
杨壕丹:“……”
他看着齐肩矮墙内,淘淘径直走进了那间茅屋; 不由的嘀咕了一句:“为什么有门不走; 偏要翻墙啊?难道是为了在我面前耍帅?啧啧啧!”他一边撇嘴一边摇头; 然后长腿一迈; 向旁侧移了一步,伸手推开已经半开的小木门,轻而易举的进了院子去。
走了几步; 杨壕丹就感觉到有些奇怪。刚才在矮墙外面看着院子,破败的不成样子了,可是没想到进了这个院子里,竟然还挺完好的; 虽然不够新,但好歹还能住人。
可是,又走了几步,杨壕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此刻,他眼前正是那间茅草屋,屋门没有破,房檐没有破,都好好的,哪里像是经久没住人荒废的模样。他视线微微一挪,移到了旁边的另一间茅草屋上,糊着纸的窗户里,隐隐约约还透着一闪一闪的火光,像是烛光或者油灯之类的,昏黄的光影摇摇曳曳的。
杨壕丹吓得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刚刚在进来之前绝对没有看错,这院子里,刚才他在外面看时,就只有他面前的这间茅草屋,绝对没有第二间。旁侧应该是塌方的一堆废木头。这突然冒出来的屋子,实在是跟鬼片里的鬼故事似的,太吓人了!那摇摇曳曳的火光,更是吓人。
杨壕丹有点害怕,试着叫了一声淘淘。院子格外的安静,并没有人回答他。当然,就淘淘口不能言的情况,杨壕丹也没真指望淘淘能回答他。一时间,他的手悬在门前,推不推门顿住了。进还是不进,他犹豫了。
最后,一咬牙,他推了门。反正都到了这种地步,进还是不进,也没有太大差别。
茅屋里并没有人。里面空间虽小,五脏俱全,日常生活用品都十分齐全。比较奇怪的是,都是些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古代人日常生活的用品,并没有收音机、电视等现代的东西。杨壕丹心里合计,他这是究竟是到来个什么鬼地方啊!
“啊!”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是一个女人的惨叫,杨壕丹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结果刚一出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整个人傻傻的站在门口。
他看见,这个院子里躺着一排排的死人,排放的整整齐齐,脖颈大动脉被利刃割开,鲜血一股股的从脖子里淌出来,淌了满地,血流成河。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女人,浑身是血,手里握着一把血红的匕首,,正拖着一个人的脚往那一排排的死人堆里走。那个被拖着的人刚被割了脖颈大动脉,脖子上满满的都是血。
那个女人低着头,专注的向前走,并没有发现就站在一旁的杨壕丹。她一边走,还一边笑,笑容渗人,吓得旁侧杨壕丹不由的浑身发颤。
那个女人似乎觉得到茅草屋附近的动静,缓缓抬头,朝着杨壕丹的方向看了过来。
杨壕丹正要跑,却发现她的目光空洞,眼神透过杨壕丹看向了他的背后。杨壕丹本能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那边有一棵参天大树,隐隐约约的藏在渐渐落下的夜幕里。
再转头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对视了几次之后,杨壕丹可以确认,这个女人看不见他!
倒不是这个满脸是血的女人看不见,而只是看不间杨壕丹。杨壕丹在她面前,仿佛是透明的。认识到这一点,杨壕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迈着步子,直接朝那个女人走去。和他预想的一样,他伸出去的手,透过那个女人身体,根本就摸不到。
原来这个女人只是幻象,那么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幻想。
杨壕丹望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忽然想起来时路上,好友陈锐良跟他说过的一件事:“石海儿这个村子,现在已经是个死村了。十几年前,满村百余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至今还是悬案。”
难道,他现在所见,便是当时的杀人现场?二十年前的杀人现场?
他倒是听说过海市蜃楼的奇观,倒是没听说过这种现在的位置能看到二十年前的场景。难道是因为这里特殊的环境,才出现这个境况的?
他决定先离开这里,找到淘淘要紧,毕竟这里曾经被那么个大黑怪东西罩住了,能保持住二十年前的杀人现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临走前,他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正在杀人的女人。她挥刀落刃,一刀致命,下手位置唯一,刀刀准确,也不知道她是杀了多少人才练就出这么一身功夫的。
隔着乱糟糟遮挡在脸前的头发,她的脸脏兮兮的满脸是血,看不大清容貌。可是杨壕丹却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点眼熟,好像是哪里见过,可是又好像是没见过,印象并不真切。他把脑海中能想到的人全部过滤的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走了没几步,忽然觉得后背阴风骤起,他猛地回头,却见那女人的脸已经贴近了他,她手中的匕首,正朝着他的脖颈大动脉割了下去,他本能的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满眼红色,他已经没了知觉。
——————————
“土豪蛋,土豪蛋,你给我醒醒啊!”
杨壕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眼皮子沉甸甸的,想要睁开实在是太难了,只见到点光亮,他就又闭上了。
“土豪蛋,杨壕丹,快点醒醒!”耳边的声音再次清晰起来,这次还有人在拍他的脸,一下下的,倒是不疼,却让他根本就不能接着睡。
杨壕丹这次的眼皮嵌了个更大的缝,终于看清了悬在眼前的人,是赵易!
他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拉住赵易,急忙追问:“赵哥,你没事吧?”
看他这幅紧张兮兮的样子,赵易笑了,“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哭笑不得的问他:“喂,你这个臭小子!倒是真贴心,睁开眼睛先问我有事没事,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有事没事呢?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昏死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都要吓死人了。”
杨壕丹刚清醒,脑子还在发懵,整个人木木的。他看赵易那样子,应该是没受伤,倒是放了心。坐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他说:“赵哥,你没受伤就好。对了,淘淘呢?是淘淘救了我们吗?”
他坐在坑洼不平的茅草屋门前,抬头看向四周的院子,刚才院中杀人的景象已经没有了,一切都恢复到破败不堪的院子,跟他和淘淘没进来之前是一个样的。
赵易原本站在杨壕丹身边的,这时候已经踱步走到院子中心,一听杨壕丹的话,便反问:“谁是淘淘?”
杨壕丹哭笑不得,无奈解释:“赵哥,你忘了她啊?她是纪盈的朋友,名字叫做淘淘……”
他话还没说完,赵易又问:“谁是纪盈?”
杨壕丹本来还要说“能忽男忽女,是茨扬陶家笔墨咒术”之类的话,一听赵易又问“纪盈”,他顿住了,转头仔细去看赵易,想看见他一脸开玩笑的表情。
可是,赵易的表情十分正经,还带着一股迷茫,见杨壕丹看过来,他又问:“杨壕丹,你带我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什么来了?”
“赵哥,你……”杨壕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便问:“那个……你不是喜欢到处找诡异的村子吗?也许这里有什么线索呢!”他没把话的内容说的很清楚,他觉得赵易可能是失忆了,可是他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他提的这些,都是以前关于赵易小时候目睹的命案,红瞳女人杀人的命案。
“哦,你是说为了小时候我目睹的那个诡异的命案啊,也对,我找了好多年都没线索。诶,这村子你是怎么找到的?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反反复复的找了好几遍了,根本就一个人都没有,是个荒废的村子,也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最诡异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杨壕丹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赵易没听清,追问了他一遍:“土豪蛋,你说什么?”
杨壕丹耸了耸肩:“你不仅失忆了,还在失忆后,明显缺少逻辑的情况下,一点都没有发现异常。你说是我带你来这里的,怎么来的,你还记得吗?”
他说完这话,再一看,赵易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不知道刚才睡了多久,四肢有点发麻,他艰难起身,走路摇摇晃晃,顺着小院的门走到了外面。
小门外面不到十步远的地方,停着他开来的那辆车,赵易正在车里翻找什么。没过一会儿,赵易一手拿一瓶矿泉水,朝他走了回来,把其中的一瓶递给了他:“喝吧,喝完我们回去吧,这里可不能过夜啊!”
杨壕丹木讷的接过矿泉水,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来的时候,他的车子开不进来,被停在了村口,怎么现在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赵哥,这车子,你开进来的?”
“不是啊,你开进来的吧,刚才你昏倒时,车子就在外面。”
“我kao,真是见了鬼了!”杨壕丹咒骂了一句。
两个人上车,因为杨壕丹的身体状况不好,赵易本来要自己开车,谁知道杨壕丹格外的固执,说什么也不干,偏要自己开。两人一路顺利,从石海儿村子出去,上了国道,又上了高速,在高速上的一个服务区暂作休息。
到了服务区,杨壕丹故意支开赵易:“赵哥,帮我去买几瓶水呗?”
赵易刚才小睡了一会儿,还睡眼惺忪的,听见杨壕丹提了这个要求,觉得莫名其妙的:“后备箱里不是还有半箱矿泉水呢吗?”
这一茬,杨壕丹倒是忘了,他常年习惯在后备箱里备水,尴尬一笑,他面不改色:“赵哥,我饿了,你去给我买几个面包去吧。”
赵易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皱着眉去帮他买面包去了。
杨壕丹立即行动,把车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他以为淘淘能留下点墨汁什么的作为印记,没想到车子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他思索了一会儿,见赵易还没回来,立即掏出手机,播了陈锐良的电话。
杨壕丹直接问了陈锐良一个问题:“陈哥,我问你,二十年前,石海儿村百余口,一夜暴毙,是他杀吧?”
“是。”职业习惯,陈锐良言简意赅。
杨壕丹紧接着问:“是,匕首胳膊脖颈大动脉,一刀致命?”
“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听别人说的,谢谢啊,陈哥,回去再聚!”不等陈锐良追问,他立即挂了电话,喃喃自语道:“原来,我所见,竟然都是真的!”
☆、不死10
赵易回来看杨壕丹的脸色很不好; 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追问。杨壕丹心中有事,但绝不会和赵易说。别说赵易现在忘了纪盈和淘淘,在事情还没有清楚之前,他不想让赵易跟着一起烦心。就算赵易现在有记忆,那么他看到的情景; 和赵易的事也无关; 按照赵易的好奇心; 可真是容易又卷进麻烦中去。
赵易和杨壕丹回到市区时; 正好陈锐良下班,特意过来接他们。
杨壕丹是好久都没有见过陈锐良了,这位人民公仆一天到晚的都在忙。
陈锐良是个聪明的; 几乎跟两个人打了几声招呼,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找时机悄悄的拉过杨壕丹:“赵易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怪怪的; 记忆像是断了片似的?”
“他好像忘了一些人和一些事; 不过; 他还记得你有女朋友; 你们近期要结婚的事,应该只是忘了一部分,而不是一段时间。”
“现实中活生生的失忆案例; ”陈锐良虽然经历过无数的案件,可真还没有见过这种。他瞄了一眼旁侧毫不知情的赵易,用胳膊肘拐了下杨壕丹:“喂,你说……我们要不要送他去医院治疗啊?”
杨壕丹面部表情僵了一下; 低声道:“不用吧?!再说,他忘记的那些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就忘了呗。”
陈锐良瞪了一眼杨壕丹,刻意压低声音:“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但赵易他姑姑失踪了这么重大的事他给忘了,日后他要是问题来他姑姑呢,你负责回答啊!”
“喂,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嘀嘀咕咕的,是把我当透明人啊还是把我当傻子啊,当我看不见啊?”一直被当空气处理的赵易怒了,踹了就近的杨壕丹一脚,力道不到,就是泄泄愤而已。
杨壕丹赔了几声干笑,几个人开始倒酒喝酒,倒是把这茬一笔带了过去。
原本陈锐良休假时晚上是要陪女朋友的,杨壕丹明显有事和他说,所以他哥俩好的抱着杨壕丹,告诉赵易:“土豪蛋每次来,都是住在你家,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都不称职。正好我明天休息,让他晚上住我那,省的他日后抱怨没住过我家。”
赵易哭笑不得:“你们两个今天是要抱团啊,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啊?陈锐良,你那可是要结婚的婚房啊,带着杨壕丹去住不好吧。”
“没事没事,我就想去看看他的婚房。”杨壕丹怕赵易多心,立即表现了要去陈锐良家的积极热情。
赵易可还真是多心了,故意试探:“他的婚房我也没去过,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行!”
“不要!”
两个人异口同声,把赵易弄得一愣。
陈锐良立即来打圆场:“改天的,改天我做一桌好吃的,邀请你们来。今天太晚了,赵易你先回去吧,土豪蛋就交给我,我保证明天还你个不缺胳膊不缺腿的。”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总算把赵易送走了。
到了家,陈锐良连鞋都没换,就问杨壕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如临大敌一般呢?”
杨壕丹烦躁的挠着头发,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锐良哥,你真的要听吗?是关于那种我们认知里根本接触不到的东西。”
“你说,我听着。”陈锐良递了一罐凉啤酒给他,然后就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开了一罐。
杨壕丹长叹了一口气,说:“锐良哥,你知道咒术吗?”
陈锐良的眼睛立即就瞪圆了,表情十分震惊,显然这个词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杨壕丹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到告诉了陈锐良,包括纪盈、淘淘还有赵易的姑姑赵华英。他讲完这些事情之后,客厅里异常安静,陈锐良几乎很难消化自己刚刚听到的。过了好久,他才发出声音:“土豪蛋,你是说,你在石海儿村子里找到的赵易?”
“对,只不过当时我昏了过去,可能是看到了过去的幻景,醒来之后就看见了赵哥,但是他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怎么到的石海儿村,还以为是我带他去的。还有奇怪的地方,就算是我带他去的,这过程也应该是有记忆的,这么大的记忆漏洞他竟然没有想到,反而觉得一切都再合乎情理不过了,一点都没有觉察出不合理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死猫和红瞳女人的事情,记忆还停留在寻找当年他目击诡异杀人现场的那里,但是对于他的酒吧关闭自己转了行去开连锁饭店的事情是知道的,就算他原来的合伙人张小胖消失都没觉察出疑点。他似乎,记得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全部事情,但是正常生活之外不合情理的事情他就算忘了,也觉察不出来那些事情逻辑上有问题。他这毛病,跟失忆好像还有点不一样。”
“他这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石海儿村遇到了什么事,但我怀疑,他这毛病,八成是跟咒术有关。”杨壕丹恨恨的咬着牙:“可惜我不懂咒术,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他。”
说到这事,陈锐良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他又想起另一件事:“土豪蛋,你上次给我打电话,问二十年前石海儿村的案子,你是怎么知道细节的?”
“呃……”杨壕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昏迷时,在幻景中看到的事情告诉,一时间犹豫了起来,并没有出声回答。
陈锐良说:“这些都是陈年旧案,卷宗都是高度机密保管的,能知道细节的人少之又少。你之前说,是有人告诉你的,那么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如果不是目睹了这些惨绝人寰的人命,那么他就是真正的凶手。土豪蛋,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是谁?他在什么地方?在石海儿村附近吗?”
杨壕丹苦笑了一下:“锐良哥,并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壕丹一点也没想要瞒着陈锐良,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讲了出来:“我就是在那个幻景中,看见了那一幕。凶手是个女人,大约二十多岁,虽然看不太清容貌,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陈锐良犯了难:“如果你说这些都是咒术的原因,你看到的就是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一幕,那么凶手就一定是这个女人。可是,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就算我们真的知道是她杀了人,也找到了这个女人,那么我们也没有办法让这个女人绳之于法。”
“既然这个案子这么机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表现的实在是太热衷这案子了。”杨壕丹好奇的望向陈锐良。
陈锐良愣了一下,笑着解释:“还不是因为你嫂子。”
陈锐良口中的这位,正是他在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沈楚平。
“嫂子?嫂子为什么会关注这件事?”
陈锐良说:“我和你嫂子认识,也是偶然间我听她说,她有一个远房亲戚住在石海儿村,二十年前出了事,她一直想要找到凶手。后来,正巧有机会,我就向局里申请看了卷宗,才知道这些细节的。你嫂子想要找到真相,作为警。察想要抓住犯人是本能,所以我格外的关注了这个案子。没想到,前几天你给我电话,说去了那里,回来后就带来这么大消息。”
“嫂子的远房亲戚住在石海儿村子?”
“你嫂子说,她小时候还去过石海儿村住过一段时间,说那村尾还有一棵参天大树。”
杨壕丹记得那棵树,在幻景里,他看到了那棵树,参天而立:“那树,幻景里有,现实中那村子已经破败不堪了,村尾连着的沙地,漫天遍野的全是沙子,已经没有树了。”
“漫天遍野全是沙子?”
“应该是沙化,沙尘暴严重,我和赵哥回来的时候,石海儿村前边也有大面积沙地,风一吹就扬起灰尘,车子挺不好开的。”
陈锐良感慨:“短短二十年,环境就恶化成这个样子了,你嫂子说,她小时候,四周环境可好了,有草有水,空气清新怡人……哎,现在可不是感慨时间的事情。两件棘手的事情,一个赵易的记忆问题,二是石海儿村的问题。土豪蛋,你刚才讲了咒术的事情,那么跟你一起进村子的淘淘呢?”
杨壕丹无奈的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一张开眼睛她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赵易当时虽然不知道,但也跟着我找了很久。”
“那么,你说的那个纪盈呢?”
“我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在这个村子,但是赵易一向都和她一起行动。”
“除了这两个人,还有谁知道咒术,可以帮助赵易?”
杨壕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纪盈的舅舅裴行方和大美女林璐。只是,那林子他实在是不想再去一次了,上次被封了五感,谁知道这一次会被怎么样。
陈锐良不知道杨壕丹心里所想,沉思了一会儿,说:“既然赵易现在的状态并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我们不如就顺其自然。把赵易弄成这样的人,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如果赵易身上真的藏着什么秘密,会有人来恢复赵易的记忆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门被钥匙拧动,打开了。门口的女人看见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朝着陈锐良尴尬一笑:“锐良,我以为你今天晚上有事呢,所以拿了点东西过来布置一下房间。”
杨壕丹是见过陈锐良的女朋友沈楚平,急忙上前叫嫂子:“嫂子嫂子,我借住一晚,打扰了。”
“说哪的话,快坐快坐,我没想到你们已经回来了。我去把东西放卧室,你先坐着。”
看着沈楚平进了卧室,杨壕丹故意逗陈锐良:“你们两个感情真好,什么时候和嫂子把事办了?”
“这两个月吧。”陈锐良松了松衬衣扣:“我不想大办,请几个朋友吃顿饭就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好啊好啊!”杨壕丹满口答应,一抬头,沈楚平已经从卧室走了出来,她原本扎了马尾,刚才在卧室里放了下来,如今斜刘海披肩发,女人味十足。
迎着灯光,杨壕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满目惊讶。
因为,他终于想起来,幻景之中看见的那个手起刀落杀人的女子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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