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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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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易觉得这个握着大毛笔的女孩儿特别眼熟,他肯定认识她,可是她到底是谁呢?
  那个女孩儿视线与他相对,几秒之后,忽然转身,快速消失在嘈杂的人群中……
  赵易一急,想追上去,却顿住脚步,望着那个女孩儿消失的方向,愣愣出神。他想起杨壕丹的话:“淘淘,他……他从一个大男孩儿直接变成了个女人!”
  那个女孩儿,分明就是女版的淘淘!


☆、七日死02

  赵易作为目击者; 很快的被警察问话,又留了联系方式,他才昏昏沉沉的回家。洗过澡后,扎进被子里,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个女人的话还回荡在耳边:“求你; 杀了我!”
  陈锐良见到赵易的时候; 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说; 你最近是不是走了霉运啊; 怎么总能遇见这种事情?”
  赵易眼睛看着陈锐良,脑子却在走神,忽然他说:“陈锐良; 能帮我查一下当时附近的监控录像吗?”
  陈锐良挺疑惑的:“这个案子被认定为自杀,你查那个做什么?”
  “我好像在围观的人群中看见了认识的人。”
  陈锐良办事很迅速; 赵易很快就看到了当时的监控录像。
  那个摔下来的女人; 突兀的出现在了摄像头能录到的地方; 然后直直的摔在了赵易身后。镜头里; 赵易木然的转身,那个女人临死前抓住了他的裤脚,就在此刻; 周围的人陆续的围了上来。在另一个摄像头照射里,一个女孩儿,手拎着一只巨大的毛笔,从女子坠下的那栋的楼梯口出现; 急忙向女子坠楼的方向跑过来,最后和赵易出现在同一个摄像头里。
  那女孩儿的眼睛原本一直盯着坠楼的女子的,忽然看见赵易时,脸色一变,转身就跑了。
  看到这里,赵易大喊一声:“停,帮我把她的脸放大。”
  拿着毛笔的女孩儿见到赵易惊讶的神情,在放大后,被看的更加清楚。陈锐良好奇:“你认识她?”
  赵易皱眉,动手将这张照片劫了下来,发给了杨壕丹。果不其然,没到一分钟,杨壕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焦急:“赵易,这个就是淘淘,女版的淘淘!”淘淘是在他的面前,从一个大男孩突然就变成了女人的,他记忆深刻!
  赵易回答:“我遇到她了,在一个女子坠楼的现场。而且坠楼的女人,和当时在我们面前坠楼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杨壕丹沉默了,这一头的赵易也沉默了。两个人的沉默,让陈锐良有些好奇:“你俩再说什么呢?这么神奇的事儿?”
  杨壕丹忽然大骂一声:“KAO!老子就知道,跟淘淘扯上的事,没有不邪乎的!赵易,等着我,等着我杀过去!”淘淘是他介绍给赵易的,如今遇到这些诡异的事情,全是拜他所赐,杨壕丹不能让赵易一个人面对。
  赵易握着电话还要说些什么,杨壕丹已经匆匆挂了电话,直奔他这里杀来。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赵易已经有些累了,他也不去想了,等杨壕丹来了再说。
  陈锐良的好奇心越来越膨胀,他缠着赵易不放,坚决要听事情的全过程。
  赵易指着屏幕上的淘淘,简单的说了句:“这个女孩儿,我和杨壕丹认识,前一阵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竟然在这里出现了。对了,和她同时失踪的还有我上次让你帮我查的林璐。”像是有意思的保护纪盈,赵易根本就没跟陈锐良提她的名字。
  陈锐良皱眉:“你要大海捞针的找她?”
  “……”赵易沉默,他忽然疑惑,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找到淘淘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在意外现场看到了她?还是……深层次里以为能通过她找到纪盈?可是,找到纪盈,他能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连自己都无法回答,更别提回答陈锐良了。不过,他向来是个凭直觉做事的人,既然有机会能找到淘淘,不妨试一试。
  杨壕丹来的很快,几乎是放下电话就坐着飞机飞了过来。他直接敲开赵易的家门,神色严肃:“赵易,这事儿太邪乎了,你别管了,行不行?”
  见赵易光喝水不说话,杨壕丹怒了,几近是吼:“喂,你说淘淘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他自己又从男人直接变成了女人,你就没想过吗?只要和他沾边的,绝对没有好事!”他现在十万个后悔,帮忙赵易跟淘淘牵线。
  赵易笑了,他无奈的看着杨壕丹:“我又没说要做什么,怎么到你那里,就变成了,我要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杨壕丹见他既不紧张也不担忧的神情,还是放不下心:“说吧,你要怎么做,我陪你。”
  “没什么大事,就是既然巧遇了淘淘,能找到就聊一聊,找不到就算了。”他说的云淡风轻,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纪盈和淘淘的怪异,他比谁都了解,他们的事,他就算再有一身功夫,也帮不上任何忙。
  “来之前,我跟把淘淘介绍给我的朋友联系了一下,他只知道淘淘是搞封建迷信的,别的也不清楚。”
  “杨壕丹,淘淘是个女孩子。”
  “啊,”杨壕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即反应了过来:“啊?!”他瞪圆眼睛看着赵易,满目震惊:“他明明是个男孩子,你怎么说他是女孩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淘淘原本是女孩子,她生病了,会偶尔变成男孩子,如果再遇到她,对她客气点,她也不想生病。”林子里,邹航峰刺耳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他说纪盈“傻福弑母”,纪盈的表情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她的落寂和伤心。她和淘淘是一样的,她们都不想经历这样的命运。
  “行了,到时候再说吧!”没出事前,杨壕丹对淘淘印象不错,但是出事后,他根本就不敢去想。他做到赵易身边,拿过赵易摆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点开监控摄像头录下的视频:“淘淘的事,我们先不说,来说说那天晚上你看到的死者,你说跟我们上回看到的是同一个人?这话太假了吧……”他的话没说完,整个人就愣住了。
  视频里已经出现了那个坠楼的女人,她的表情,她扭曲变形的脸,她……和上回杨壕丹他们看见的,竟然真的是同一个人。
  “我呸,我就说这事儿邪乎,真不能管!”
  这时,赵易的电话响了,是陈锐良:“赵易,那个坠楼的女死者,尸体又不见了。”
  ————————————
  赵易不是警察,坠楼女子的尸体不见了,这种窃尸案跟他没有多大关系。杨壕丹昨晚是直接在赵易家住的。赵易醒的早,一想到家里没早饭,穿好衣服,拿着钥匙出门,去街口那家常去的店买油条豆浆。
  这家店赵易常去,味道不错,杨壕丹和陈锐良也都喜欢吃。清早的风有些凉,街上的人不多,大都是早起出来遛弯锻炼的。他只披了件黑色的风衣,觉得有些冷,走的很急,很快就到了卖豆浆油条的那家店。
  排了队,提着豆浆油条走出来,赵易突然看见远处的街角处闪过一个深蓝色的影子,波动的深蓝色,一眨眼就没了。他皱了皱眉,脚步没停,虽觉得有些诡异,但也没在意,急忙往家走。
  进屋的时候,杨壕丹已经洗完脸了,一见他拎着豆浆油条,顿时咧嘴乐开了花:“哎呦,还是兄弟你疼我,就知道我最爱这口!”他小跑着去接赵易手里东西,那表情,活灵活现的一只小馋猫。
  赵易好笑:“喂,杨壕丹矜持点,好歹你现在也是身家百万的大老板了吧,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似的。”
  “呸,不就是几根油条嘛,我至于表现的见过世面吗?”
  赵易翻了白眼,也不理他,转身进了厨房洗手。
  这时,门铃响了。
  杨壕丹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油条,拿着纸巾擦了擦,边去开门边嘀咕:“这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早餐!”
  他把门打开后,“砰”的一声,瞬间就把门关上了,整个人愣在门前。
  听到声响的赵易关了水龙头,从厨房探头问他:“谁啊?”
  杨壕丹立刻转身,蹭蹭蹭的跑回餐桌前,拿起油条继续吃。
  赵易走出来,见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笑的无可奈何:“喂,你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他朝着房门的方向望了一眼,问杨壕丹:“刚才谁敲门啊?”
  “不认识,敲错门了。”杨壕丹话音刚落,门铃竟然又响了。
  赵易转身去开门,杨壕丹一把拉住他:“别去开门!”
  “怎么了?”赵易疑惑皱眉。
  杨壕丹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门铃又一次响了。
  赵易不等他把话说完,径直朝着防盗门走去,门打开时,他看着门外的人,一时间也愣在原地。
  门外的女人身穿一条深蓝色的长裙,已经干了的血迹黏在她的裙子上,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污渍呢。她大概是觉得有些冷,双臂环住紧紧的拥着自己,身体摇摇晃晃的,好像是随时能倒下去。
  赵易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是谁?”
  那个女人木然的抬起头,她的脸颜色惨白,裂开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整个脸扭曲变形,但是赵易还是能认出她。
  她就是曾经两次摔死在他面前的女人!
  她就是尸体不见了两次的女人!


☆、七日死03

  “你……是谁?”
  赵易的话一出; 那个女人扭曲的脸上挂满了绝望,她望着赵易,满脸哀求,不对称的嘴唇上下张合,发出嘶哑的声音:“我,不是鬼; 我是来求你帮忙的。我……知道你帮不了我; 但是遇到你三次了; 我……要求你……”
  她说的语无伦次; 双手无措的揪着裙摆,看起来很紧张,大概是由于脸的扭曲变形; 声音也变得扭曲,听起来恐怖又诡异; 赵易有些不舒服。
  杨壕丹忽然蹿了出来:“不能让她进屋!赵易; 这种事你不能再管了!”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 当时摔死在他的车前; 后来出现在监控视频里。她既然跟淘淘扯上关系,肯定是一类人!都是怪人!
  不得不说,自从经历过淘淘; 杨壕丹的接受能力完全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见到这个死了两次又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他竟然能够理性分析利弊,还要将执迷不悟的朋友拉回来!
  最终,赵易还是让这个女人进屋了。
  她坐在餐桌前; 狼吞虎咽的吃点了原本属于赵易的那份早餐,只留下赵易和杨壕丹面面相觑,眼神交流:这是饿死鬼吧?
  女人吃完之后,垂着头,有些羞赧的理了理身上的裙子,默不作声。
  杨壕丹毫不客气:“喂,吃完了就说说你是谁,怎么会又死而复生?!”
  她抬头,毫无光亮的眼睛看向杨壕丹,之后又转头看向了赵易,缓缓开口:“你们知道咒术吗?”
  赵易一愣,杨壕丹也一愣,随口骂:“我就知道跟淘淘脱不了关系。”他脸色极差的看向那女人:“你认识淘淘?”
  女人摇了摇头,那表情坦然,显然说的是实话,她不认识淘淘。
  “继续说。”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易忽然开口,示意杨壕丹别打断。
  那女人望着赵易,叹了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继续说:“咒术,是一种法术,能让人被诅咒,我就是一个被诅咒的人。”她抬起头,眼睛无光,神情绝望:“每一次,我只有七天寿命。每一次的第七天,我就会以各种方式死去,又在午夜正子时活过来。我不停的死,不停的活,一直这样……”她猛然提高了声音,激动的叫了起来:“其实我不害怕死,真的,我一点都不怕死!可是,我害怕的是……想死的无助,我是求死不能!”
  赵易忽然开口:“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我能帮你什么!”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为了你,让我成为杀人犯?”赵易抱臂反问。
  “这两个七天,我都是死在你面前,我相信,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一定能帮我的!”那个女人仰着头,眼中带着希望,目光灼灼的望着赵易,好像他是一个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赵易忽然冷笑:“所以你想当然的跟着我?”早晨买早餐的时候,他看见的那一抹深蓝色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从那个时候,她就一直在跟踪他。
  女人又垂着头,默不作声,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已经孤独的在这个世上死了一次又一次了,任何人的脸色和说的话,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赵易虽然觉得这个女人挺不讨喜的,但终究很可怜,他说:“我不可能杀了你。你死了,我会是杀人犯,这就是现在这个社会的现实。我不知道你活了多久,死了多少次,面对多少种绝望。但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没有能力帮你。”
  女人倔强的不说话。
  “前天,你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手里拎着一只巨大毛笔的女孩子?”赵易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做无用功,虽然偶尔冲动,但做事都有目的。刚才他之所以让她进门,就是为了问出这句话。他要知道,他那日所见的淘淘,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听他这么一问,那女人浑身一颤,本就扭曲的声音更加的飘忽:“当然,我当然遇到了,那就是茨扬陶家的人啊,那就是对我使用了咒术的家族,茨扬陶家笔墨咒术,我永生都不会忘记!她……是要看着我一次次的死!”
  这话一出,赵易和杨壕丹脸色全都变了。淘淘是茨扬陶家会笔墨咒术的人?这么说来,倒真的很有可能,淘淘只是她的化名,她本人很可能姓陶。
  杨壕丹忽然出声:“淘淘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可能忍心看着你一次次的死!”他和淘淘虽然相处的时间短,但淘淘其实就是个半大孩子,偶尔撂下两句狠话,其实有点张牙舞爪的,不可能忍心一次一次的看着别人死。
  赵易把杨壕丹拉进卧室,低声和他商量:“淘淘跟那女人肯定有关系,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杨壕丹冷笑,指着卧室门外:“把她赶出去,我们就当不认识淘淘。”虽然淘淘本性不坏,可是他可不想跟她们扯上关系。
  “我想找到淘淘。”赵易眼睛低垂,闷闷出声。
  “为什么啊?”杨壕丹不免的激动,他想不明白赵易究竟图什么啊!上次说是为了弟弟赵斐羽,这次又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怎么就又要往里面陷呢。
  赵易忽然抬头,看着杨壕丹,像是突然来了兴致:“走,我们去套套这个那女人的秘密吧。”
  “啊?!”
  “走吧,我总觉得她没有和我们说实话,她来找我,肯定另有目的。”
  两人出了卧室,却发现餐桌前空空无人,房间的其他地方也没有,那个女人不声不响的走了,凭空蒸发一般。
  由于这件事的邪乎程度,杨壕丹表示,一定要跟赵易共进退。赵易对他这种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很佩服,但是不得不说实话:“这个女人都失踪了,这件事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你要在我这里住一辈子?”
  “不会的,淘淘既然出现在这里,他又知道那些古怪的事情,这件事肯定没完!”杨壕丹语气难得的正经一把。
  赵易却换了个角度想:“既然七天一轮回,这个女人还会死一次,我们有机会找到她。”
  ————————————
  彭云罗走在人头攒动的马路上,身上还是那件深蓝色长裙,长及脚踝,服服帖帖的贴在她的身上。上面干涸的血渍竟然像是有了脚似的,以常人不能觉察的速度慢慢的汇集,留下的痕迹从一大片一大片变成一块块点状,全都沿着女人身上血迹干裂的伤口慢慢的钻进她的身体里,最后完全消失,深蓝色长裙恢复如新。她惨白的皮肤也渐渐红润,裂开的伤口缓慢愈合,歪曲的五官,扭曲的脸颊慢慢归位,毫无异样,完美如初。
  “妈妈你看,那个姐姐好漂亮!”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她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指着刚刚从她身边经过的蓝裙女人,笑的天真浪漫。
  女孩儿妈妈无奈劝到:“囡囡乖,别用手指指着别人,不礼貌。”
  “哦。”小女孩儿似懂非懂的收回手。
  彭云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雪白的肌肤,柔滑细腻,五指覆上柔软嫩滑,像是能一把掐出水似的,她的唇角弯了弯,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两颊陷下去的两个小巧涡旋,似乎暗示着,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此刻心情还是不错的。
  与此同时,一栋临山别墅内,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扎着高高马尾的小姑娘,趿拉着一双大头青蛙棉拖鞋,裹着被子从偌大的别墅的楼梯上跑到了沙发前,捡起被她随意扔在沙发上的手机,笑盈盈的接了电话:“亲爱的淘淘大美女,给本小姐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啊?”
  “纪盈,彭云罗去找赵易了。”
  “咚”的一声,纪盈的手机直接从她的手里滑落到了地板上,白色的机身躺在纯黑色的地板,颜色对比分明。她转头望向别墅大大的落地窗外,黑影憧憧。
  在架着铁网别墅围墙的院子里,四处摇晃的,正是陆瑜江培养的一群血尸。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bug


☆、七日死04

  距离下一个七天轮回; 还有三天。赵易不仅托了陈锐良帮他找人,还动用了很多往日不愿的用的关系,查来查去,到最后却依旧毫无线索。杨壕丹一直对这件事情很不赞同,他持反对意见:“你说那个怪女人不来找我们,你去找她做什么?”
  赵易却平静的给他分析:“那个女人能死而复生; 如果我们找不到她; 她很有可能再一次死在我们面前; 而且很有可能是以被害者的姿态; 而我们很可能就成为了杀人犯。”
  “那女人能干出这种事?诬陷你是杀人犯?她至于吗?”
  “不是我想法恶毒,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我总觉得她对我另有目的。”赵易混了这么多年; 有些时候,直觉是相当准的。
  “可是; 你找到她了; 她不是更能诬陷你了吗?”
  “至少我要知道她是怎么诬陷的; 总比不知道何时背后有人捅你刀子强的多。”
  “赵易; 你跟我说实话吧,你要找淘淘,是不是为了那个叫什么纪盈的?就是跟你相亲的那个假的白瓷珠?”这几天杨壕丹一直在想; 赵易的一举一动究竟为了什么。
  其实,赵易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那天晚上,他在人群中看见淘淘; 忽然就觉得他和纪盈的事,应该还没完。
  功夫不负有心人,赵易总算得到了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
  杨壕丹对于这个消息特别积极,拿着别人递给赵易的那叠材料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不可置信的出声询问:“这个七天就死一次的女人叫做彭云罗?真名假名?”
  赵易抻着脖子,瞧了眼资料最上方的姓名那栏和旁侧的一寸照片,又转头端起一杯热咖啡,灌了一口,才谨慎回答:“不知道。”
  一个女人七天死一回,死后还能复活,以此为前提,不出意外的话,想活个几年几百年都不成问题。名字和年龄,实在是最靠不住的信息,但也不保准人家就是用的真名是不是!所以,赵易是真的不知道。
  杨壕丹却皱眉,自言自语嘀咕了起来,放在他眼前的那杯咖啡,他连碰都没碰,显然是沉溺进去了。
  赵易抬腿踢了他一脚,下颌指着那杯热咖啡跟他说:“土豪蛋,天冷,把咖啡喝了,资料给我看看。”让土豪蛋喝咖啡是假,想再看一遍彭云罗的资料是真。
  赵易低头看资料的时候,杨壕丹捧着咖啡杯也没喝,不知道正想什么想的出神。忽然,他出声问赵易:“既然这件事又涉及到咒术,我们要不要再请个能人异士来出谋划策?”
  别说,经过这么多事,杨壕丹现在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去说这些诡异的事情了,甚至比赵易还淡定。
  赵易蹙眉,思索了半晌:“上一次,你是通过什么渠道找到淘淘的?”
  “诶?”杨壕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愣住,后来才说:“我一个朋友认识的人,姓李,人称李先生,会算命,平日里算命还挺准的。他说让我们拿足够的钱,去淘淘开的那家店找就成,结果一进门就找到了淘淘。”他回忆了一时当时替他找淘淘的那个朋友,又说:“我那个朋友说了,淘淘不是他找到的,像是命运安排好等在那里的,他一问,淘淘就同意了。”
  赵易一直沉默的听着。
  杨壕丹继续说:“后来,淘淘和纪盈失踪之后,你拜托我去找当初介绍淘淘的人,我那个朋友又去找李先生了,李先生却说,他只是会算,并不认识淘淘。后来,我不放心,又亲自去见了一次李先生……”
  说到这里,杨壕丹突然不说了,赵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打算,有些不悦,开口询问:“后来呢?”
  杨壕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无奈的摊了摊手:“我没见到李先生,据说李先生匆忙的搬家了。”
  “搬家了?难道是躲着我们?”
  杨壕丹点头又摇摇头:“我觉得他是躲人,但不是躲着我们。我问过和李先生有些交情的人,他们都说李先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次我去找李先生,因为没找到扑了个空,在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走进了李先生的公寓。”
  李先生住的地方,是个独门小院,地处城市的郊区,旁边的住户不多,三五家而已,附近也并没有大块的农田。杨壕丹那次是开车离开的,他刚把车倒出来,就看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大大的黑色兜帽把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的。
  杨壕丹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开车离开,反而下了车跟了进去。李先生的家,之前的门是关着的,他并没能进去。这一次,门开了,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本担心和那个人碰个照面,却直到走进了屋里都没有看到人。
  屋内唯一的门能推开,隔着门板能听见了一些声响,窸窸窣窣的,不像是人,像是什么东西爬行。杨壕丹没敢直接开门,而是伸手将门嵌了一个缝,从门缝里往里面看。
  这一看不要紧,杨壕丹的心差不点跳出来。
  十几平的内屋,四周铺满了白蛇,桌子、炕上、墙上挂着的年画上,满满压压的,到处都是。抹了水泥的地上,凌乱的散着之间进来的那个人的黑色斗篷,黑乎乎的摊在地上,还不时的有白蛇从里面爬出来。
  杨壕丹关了门,立即就跑了出来,直到现在,他讲给赵易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是少了什么。可是少了什么呢?杨壕丹默不作声的坐在原地想这个问题。
  赵易也在专注的思考,嘴里念叨着两个字:“白……蛇?”
  “我知道少了什么了!”杨壕丹猛地一拍大腿,赵易原本在想事情,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挑眉看他,却不出声崔。
  杨壕丹却恍然大悟般,不管不顾的说:“你说,李先生的屋里爬满了白蛇,我当时看的浑身发麻就开车跑了,现在我才想起来出了什么事。”
  赵易配合他:“出了什么事?”
  杨壕丹详细的解释:“当时李先生的屋子里,有十平米左右,但是屋子里面却没有窗户,所有的灯光来源都是头顶上的一根这么长的荧光灯。”他一边说一边比量。
  赵易明白他说的那种灯,就是最普通最常见的那种荧光灯。
  杨壕丹却说:“我几乎是跟那个穿斗篷的高个子前后脚进去的,如果他想离开,根本就不可能。可是,那间屋子里,就是少了那个人!”他越想越恐怖,最后声音尖锐:“那个人……那个人会不会被那群蛇给吃了?!”
  赵易眉头紧锁,没想到杨壕丹临时想起的这件事又牵扯到白蛇。如果真是同一群白蛇的话,那么是邹航峰死了有其他人养白蛇,还是说另一种可能?
  想到另一种可能,赵易的心情就不好了。另一种可能就是,邹航峰没有死。他若真的没有死,岂不是还要丧心病狂的去取纪盈的血?
  他这边满腹担心纪盈的状况,那边杨壕丹已经被自己那套“那人被白蛇”吃掉的想法下了一大跳,随即又开始猜测:“赵易,你说,如果那个高个子的人是被白蛇吃掉的,那么介绍淘淘的李先生是不是也凶多吉少了?”
  就在此时,赵易的手机响了,手机的默认铃声没有任何鲜明的个人特点,很符合赵易这个人。他拿过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从未见过的。按下接通键,很陌生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是一个男人。
  “赵易赵先生,你想找的彭云罗在以下这个地址,我只重复一遍,请您记好。”
  “你是谁?”赵易立马心生警觉,直接追问。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很淡定,言语没有一丝的波澜:“我是你们刚刚谈论到的李先生,你一定会相信我的话。”
  “你!”赵易立即认真的几倍,才缓缓说:“李先生,可以见一面详谈吗?”
  “见一面就不必要了,你们找到彭云罗,接下来都会顺利发展的。”李先生的语气还是不变。
  赵易怕他突然挂了电话,急忙追问:“白蛇又出现了,邹航峰没有死?”他记得杨壕丹说李先生会未卜先知,这个问题是他至关重要的问题。
  “他活着。”李先生回答的斩钉截铁,又说:“彭云罗与邹航峰没有关系。”
  赵易脑里忽然灵光一闪,急忙追问:“李先生,去你屋子披着斗篷的人就是邹航峰吧?”
  李先生低声一笑,倒是老实回答:“不是邹航峰,是他的白蛇,一群白蛇披了斗篷而已。”
  听到这个答案,赵易和杨壕丹的心都咯噔一下子,蛇竟然能扮成人形?也就是说,那间房子里,并没有什么被蛇吃掉的人。
  赵易硬着头皮追问:“您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电话里忽然传来了李先生的笑声,很和煦:“我看得见,在未来,你可以拯救她。”
  赵易:“……”电话里只传来挂断的“嘟嘟”声,反拨回去,却已经被冰冷的女声告知是空号。
  全程,杨壕丹一直静悄悄的听着话筒,直到赵易挂断电话,他才小心翼翼的问:“赵易,我们该怎么办?”
  “去找彭云罗。”


☆、七日死05

  彭云罗住进城东新开发的一个小区; 由于楼盘小区还没有盖完,在这里买房子的人大多数还有入户,她是整栋楼里唯一的住户,当然,是别人不知道的那种住户。
  她把已经洗干净的深蓝色长裙又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对着零星布着污渍斑点的玻璃窗户照了照; 其实只能看清模糊的影子; 她却满意的笑了; 笑的发自内心。
  彭云罗天生丽质; 长得很美,她对自己的外貌一向是最满意的。
  她从眼前的那扇窗口隔着玻璃往下望,没完善好的各种设施的小区园内; 只有几盏扯着电线布置的白炽灯,昏黄的灯光不算亮; 却充当着路灯的角色。只是; 从彭云罗的位置; 只能看见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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