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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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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疯子!”纪盈急了; 她就算是再孤陋寡闻; 也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什么复活死人的法术; 这个邹航峰是个彻底的疯子。
“纪盈; 不如我们来合作吧。我试过不同的血,甚至连你舅舅裴行方的血我都试验过了,唯独你的血……与众不同。”
纪盈忽然灵念一动;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急切的向邹航峰求证:“你……算计血养珠; 难道是; 为了复活我母亲裴惜别?”
“聪明; 不愧是惜别的女儿。”邹航峰说话期间; 已经单手扣住白瓷珠的脖子,五指微微用力,她就喘不上起来了。石洞内的纪盈听见的声响; 急忙贴近石洞孔缝,果然看见白瓷珠的脸憋得通红,两腿乱蹬,双手使劲掰邹航峰的手; 表情痛苦不堪。
“邹航峰,你要做什么?”纪盈急了,虽然白瓷珠不算是个好人,她纪盈也不是什么善人,但此刻,她还是不由的出声阻止。
“纪盈,你要来阻止我吗?作为一个身背杀父弑母血债的人,你可真好笑。”
赵易本来想将纪盈拉回来,却听见“杀父弑母”四个字,动作一僵,心中一骇:纪盈,竟然背负着这样的罪名?
纪盈忽然冷笑:“你不可能现在杀了白瓷珠的,你要等的是血养珠自己血祭,你想要的是整个白家的性命!”
邹航峰松开了手,白瓷珠的身体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她趴着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艰难的呼吸,眼神带着恨意瞪着邹航峰,声音嘶哑的喊着:“邹航峰,你骗我!”
邹航峰完全没理她,单手一挥,纪盈面前的石头墙轰然倒塌,纪盈和赵易完全暴露出来,与邹航峰正面相对。赵易反应过来,立即将纪盈扯向自己的身后,挡住了他们两人之间。毫无畏惧的望着邹航峰,双拳紧握,时刻防备着对面的人。
邹航峰举起自己的手,掌心向上,上面托着一颗淡红色的珠子,色泽光亮诱人,晶莹润泽,一看就是价值连城。赵易虽然没见过血养珠,但是这颗珠子摆在面前,他竟然可以断定,纪盈脖子上那颗、死去的干尸脖子上的那颗,都不是血养珠,唯独这一颗,才是真正的血养珠。
血养珠在邹航峰的掌心放着,硬着邹航峰诡异的笑容。不知道是赵易多想了,还是真的有影子,他竟然觉得那颗血养珠在幽幽的散发着邪气,似乎是黑色的雾气,渐渐的将四周包裹在内,他听见邹航峰笑着说:“纪盈,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合作,我就只好把你喂了血养珠,只有这样,我才能随时随地用你的血。”
他的话音刚落,黑色的雾气越来越浓,而邹航峰掌心的血养珠却越来越淡,最后几近透明。纪盈望着那颗珠子,忽然大叫:“赵易快跑,血养珠到了血祭时间没吃到白家人的血,是要发狂了!它会先吞了白瓷珠和她附近的所有人!”
第一个跑的人不是赵易,竟然是刚才被摔在地上的白瓷珠,她竟然疯了似的夺路而逃,可是无形的黑雾却先她一步,淡淡的几缕,却将她的四肢缠得一动不能动,她的哭喊声清晰的回荡在这个不算封闭的地方:“救命……我不想死,救命……”喊着喊着,她甚至想起来,当时用李晓婷血祭血养珠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的李晓婷,也是这样哭喊着:“放我出去,好热啊,救命啊,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白瓷珠甚至还能听见最早血祭这颗血养珠的女人的声音,温婉欺凌,带着恨意:“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姓白,我生前温婉,从未做亏心事,你们白家人却要用我练珠求得荣华富贵?把我化做瓷泥,炉火烧筑,化成瓷珠,以求万世安康?做梦!我以性命为誓,白家世代被血养珠困扰,永世不得安康,除非所有白家人,全部死光!”
这些,都是这颗珠子的记忆,一代一代,每个人的惨死,都被珠子记住了。
赵易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形的黑雾将白瓷珠拉向血养珠,原本在邹航峰手上的血养珠忽然腾空,瞬间扩张,洁白光着的瓷珠壁突然裂出一道口子,上下两扇珠子,像是两瓣嘴唇,一开一合,将白瓷珠整个吐了进去。直到此刻,赵易才明白,当时在祈福洞林璐说的那番话:“死者死去的第一现场很可能是被窑窖之类的地方,查查这附近有没有烧瓷的窑窖。”
眼前的扩张的血养珠,刚才张开的缝隙里,是瓷窑,烧瓷的窑!它血祭的方式,就跟它被炼出来的方式一模一样,从瓷窑里而来!
纪盈拉住赵易的手,扯着他就往外跑。黑雾越来越重,白瓷珠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赵易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过东西,这股味道直接弄得他作呕,他把反胃咽了下去,跟着纪盈拼命的跑。纪盈边跑边说:“快跑,血养珠不认人,一旦嗜血,一个白瓷珠是不够的,我们两个都要遭殃的!”
黑雾紧跟他们身后,眼瞧着就要漫上两个人的脚边,却忽然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如平地响雷,震得整个林子惊天动地的。
纪盈顿足,赵易一个没反应过来,差不点被她带倒,回头焦急的催她:“快跑啊!”
“不用了,我舅舅来了。”
赵易:“……”kao!光顾着逃命了,他都忘了纪盈有个超级变态的舅舅了!
说时迟,那时快,黑烟竟然在一瞬间就消失的不见了,黄色的烟雾中,模糊中走出一个人,脸上的肉正一块一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很快,就白骨森森了,但是那人却丝毫不在意,还很怡然自得的,没有唇肉覆盖的牙齿骨,看起来恐怖又阴森。他笑眯眯的,如果没有肉,白骨骷髅也能看出表情的话,他敢肯定那绝对是笑,肯定没错。他的手还完好无损,皮肤虽然龟裂,但还没有脱落,掌心托着一颗血红血红的珠子,那珠子光泽的颜色,似乎要滴血一般。
光从枯骨的脑袋上,赵易认不出这人,但接下来的话,赵易完全知道他是谁了:“我算计的刚刚好哦!白瓷珠血祭了血养珠,同时处理掉我们陆家的败类邹航峰,又救了你的外甥女,我是不是很厉害,亲爱的?”他说这话时,回头望向身后那个玉树临风的男人,浑身的所有骨头似乎都在跟着笑。
这个人,这语气,正是那个喝人血的陆瑜江!
纪盈看见了自己的舅舅,忽然松开了赵易的手,一个动作就蹿了出去,哭的极其可怜,那声音委屈的不得了:“舅舅,呜呜……”
她忽然转变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一天没有见到爸爸妈妈,忽然见到时撇嘴开哭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这个纪盈,完完全全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啊!她偶尔表现出的镇定冷静,那不过是没遇到让她放下心房的人。
赵易不想去看纪盈那可怜的模样,他的心都跟着疼,疼的有点不像是自己的心脏了似的。他转头,向在旁侧看热闹的陆瑜江问:“邹航峰死了吗?”
“死啦死啦,我出手,他当然要死。”陆瑜江越说越兴奋:“他啊,现在是一根骨头一根骨头的散了满地,就跟天女散花一样。活不过来了,活不过来了……除非他的骨头自己有腿,哦哈哈哈,我的计划天衣无缝的,他肯定活不过来的!”
——————————
在林子里转了几天,这次赵易终于出了林子。他除了把自己弄得很狼狈之外,没有受太大的伤,算是万幸中的万幸。
杨壕丹见到他时,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死人复活一样,甚至激动的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肩头哭了起来。杨壕丹哭的很克制,声音很低,却难以掩饰浑身禁不住颤抖。
看着肩头哭着的杨壕丹,想起成天给自己安排相亲的陈锐良,还有把他带大耽误了青春年华的赵华英,赵易忽然觉得,他不应该为那场红瞳咒杀的事情再查下去了,知道这些咒术就够了,他自己应该好好生活了。这世间,杨壕丹是为数不多担心赵易的人,他珍惜这份兄弟情,也不想让那几个能担心自己的人,再这么担惊受怕了。
只是,他想跟纪盈做一次道别。至少要告诉她,他是喜欢她的。
☆、瓷珠21(尾声)
“嘘; 咱兄弟俩慢点,听说前两天祈福洞里还死过人,可别惊动了附近的冤死鬼!”
“你个胆小鬼,你怕啥,人又不是我俩杀的,不就是藏赃款嘛; 放在这深山老林里; 没有人能想得到是我俩拿的; 更找不到我们藏哪了; 等过一阵风头过了,我们兄弟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啊?”个小的那个惊呼了一声,拉住个子高的那个:“等等; 帮我看看我脚下踩的啥?”
“你自己不会看啊?”个子高的那个很不耐烦,回头瞪了一眼身后胆小鬼。
个矮的胆小鬼几乎要哭了:“我看了啊; 像是一节人的腿骨!你帮我看看; 是不是眼花了?”
“当然了; 这深山老林的; 有也是动物的,怎么可能是人的嘛……”忽然,高个子不说话了; 直勾勾的盯着矮个子的脚下,手指僵硬的指着,嘴里结结巴巴的说:“动,动……动了; 腿骨动了!”
矮个子一抬脚,原本在他脚下的那节腿骨,竟然真的向前运动了,片刻后,他看清了,反倒不害怕了,嘲笑着高个子:“唉呀妈呀,你还说你是李大胆呢,这样子哪里像大胆啊,看到那条白蛇没,是那条蛇扛着那骨头才动的,吓死人了,还以为这骨头张腿了,自己动的呢!”
他笑的正高兴,忽然抬头,穿过高个子举起的那之后和身子形成的空气,看清高个子背后的东西,不由的张大了嘴:“啊……”
他绝对不相信那是自己眼睛看见的:一群白蛇,每条背上都扛着一节骨头,那些骨头从地面被一点一点竖着拼接,先是脚骨,慢慢向上,有有了腿骨,再往上大腿骨,盆骨,脊骨、肋骨、手臂骨、颈骨,最后是颅骨……几乎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白骨骷髅人就被拼接好了,直直的站在他们眼前。
而让两个人吓得都尿裤子的是,那具没有皮肉依附着的整套骸骨竟然像正常人一样慢慢的向他们走来,枯干的五根手指骨一把掐住了高个子的脖子,接下来,那具骷髅头一歪,没有肉覆盖的牙齿穿透了高个子的脖子,几秒钟之后高个子变成了一具干尸,而那个骷髅开始长出皮肤,白皙嫩粉,那是长出新肉的颜色。
“唉呀妈呀!”矮个子扔掉手里的东西,掉头就跑,却不知道身后那个人脸上的皮肤已经长好,唇角微微上扬,笑着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唇边的粉嫩皮肤。下一秒,就再也听不见矮个子的声音了。
“没想到纪盈的一碗血,还真救了我一条命。”那人踏步离去,林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只留下被喝光血的矮个子的尸体,斜躺在高个子的干尸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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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了那个林之后,赵易并没有再见过纪盈。他跑去淘淘的店里打听,不仅没有纪盈的消息,连淘淘都没有踪影。无辜的店员表示,不知道老板去了哪里。
杨壕丹对赵易去找淘淘打探消息的事情很介意,他三番五次的拉着赵易劝阻:“兄弟,不是我土豪蛋不够义气,只是那个淘淘太TM的怪了,你别去找他行不行,我呸,我现在都不知道要称‘他’是男是女。”
赵易当然知道淘淘的怪,虽然他没亲眼看见,但纪盈说的话他还是记得的。他比杨壕丹知道的更多,比如说林璐大美女,外表看着很正常,但其实和淘淘一样,都有怪异的地方。想到林璐,赵易就想起那天他们二人到祈福洞去看那具干尸的时候,她曾自称是省里警局来的。赵易忽然就有了眉目,他给陈锐良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在省里问问,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他知道纪盈的本事,要想躲他,有千万种方法。
毕竟在外面呆久了,赵易还是要回去,杨壕丹几次挽留,甚至放下话:“兄弟,你只要在这,我养你都没问题。”
赵易觉得好笑,他说:“你养我,行啊!我媳妇儿,你也一起养?”
杨壕丹骂了一句:“KAO!”
赵易觉得好笑,最后收敛起嘴角的笑容,目光望向远方,缓缓地说:“我是时候要攒老婆本了。”
“你早该这么想了。”
“对了,我来这的时候,和我相亲那个姑娘好看吗?”
赵易的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杨壕丹一时摸不出头脑,他踌躇了一会儿,才说:“那个姑娘是挺好看的,可是她是假的白瓷珠,都不知道姓甚名谁,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看上了,”赵易笑的有些坏,像是说给杨壕丹,也说给自己:“可是,我没本事,娶不起啊!”
“KAO!这就是你要去攒老婆本的目的?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你真想娶啊,我找白家打听打听,也许人家姑娘也看上你了呢,你虽然不是大富豪,但保证她能住洋房、开跑车、吃香喝辣绝对没问题!”
赵易摇了摇头,拍了拍杨壕丹的肩膀,语重心长:“行了,别想了,我就是开个玩笑,我走啦,有空回来玩,我养你也没问题!”
他想,纪盈的事情他没本事,管不了,就这样算了吧,以后也别想了。能打听到,就是朋友,打听不到,就是无缘,他也不做多想。冲动过后,他也不打算亲自告诉纪盈那句喜欢她的话。毕竟,说了也他们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就变成他一个人的秘密,免得两个人都徒生尴尬。其实,他现在只想知道,纪盈到底有没有事,她手腕的伤口有没有愈合……他想知道很多很多关于她的事情。
每一次想起纪盈像个幼儿园小朋友趴在她舅舅怀里哭得瓮声瓮气的时候,他的心都疼,像针扎一样疼。那样的小姑娘,本应该是父母宠着的小公主,却一次次奔波在诡异的命案现场,一次次的被追杀算计,她却能在劫后余生之时,毫无预兆朝着他笑,笑的那样天真无邪,笑的那样没有心机,笑的……那样让他想把她抱进怀里护着。
赵易,你完了,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动心,却只能死心。
兄弟一笑,终究一别,赵易彻底要走了。杨壕丹开着车送赵易去了机场,飞机票是前几天他帮赵易订的,知道留不住他,他也就算了,毕竟他当年跑出来发展的时候,这帮兄弟也没有留住他。
赵易笑着拍他的肩膀,大声吼他:“喂,又不是十年八年不见面,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也许明后天,我们就又见面了!搞那么伤感做什么!”
“除了过年,你们都没时间,哪能来看我啊。陈锐良那小子更是,人民警察连过年都值班真辛苦,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他啊,现在见我一面的时间也没有,只要一有时间,他肯定是和他的亲亲女友在一起!”赵易正说着,眼睛忽然看见旁侧楼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直直的砸在了他们车边不远的马路人行横道上!白色的斑马纹被血色染成了红色,淡淡的,一滩一滩的,慢慢的扩散开……
杨壕丹反应快立即踩了刹车,堪堪的停在了斑马线边上,才没有从那具尸体上直接压过去。他大骂了一声:“我KAO了,明明是绿灯,哪里跑出来的死人啊!”
“那人还没死!”赵易忽然推门下车,直直的奔了过去。那是女人,二十多岁,还很年轻,一袭不和季节的及腿白长裙,披盖在身上,像是跌落人间的天使。由于与人行横道巨大的撞击,她的脸已经有些变形,止不住的血液正从她的后脑开始向外流淌,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发不出声音,却在反复的做一个口型,一下,又一下,直到她彻底的断了气。
赵易还没来得及伸手,只能怔怔的看着她咽气,脑中分析着她的口型,她临死前反复说的是三个字,可是,他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三个字。
这件意外,让赵易和杨壕丹都沉默了。警察过来调查了情况,测量了楼距,初步断定是她是从违规店铺修建的露天阳台上跌落的,最后留下赵易和杨壕丹的联系方式要求他们随时配合调查,才让他们离开。
杨壕丹上了车,骂了一句:“邪门!什么样的阳台,能把人摔马路人行横道上?!”他抬头看了临街店铺,为了占地方,私自扩建店铺门面,霸占路边人行道,确实都修建了突出的很不和谐的露天阳台,可是,怎么可能就摔马路上呢?
“她……临死前一直再说三个字。”赵易忽然开口,竟然有些懊恼,他没看出那个女人究竟说了什么,也许是害她性命罪犯的名字也说不定,他应该反映给警察,虽然……他不信任警察。
杨壕丹一巴掌把要下车的赵易按了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说了可能是意外,让警察处理吧。你说的那些,警察就算警察当回事,也没有什么确凿证据,万一人家说你看错了呢,是不是……”
赵易确实有些累了,也不去想了,最后上了飞机。飞机起飞,他朝空姐要了条毯子盖在身上,准备好好睡一觉。梦里,竟然还是方才所见的那个场景,白衣黑发,血染的斑马线,和那张一开一合的唇。
忽然之间,赵易睁开了眼睛,他终于知道那三个字是什么了!
那个女人当时说的竟是:“杀了我!”
【瓷珠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七日死篇】预告:每一次,我只有七天寿命。
☆、七日死01
作者有话要说: 【七日死篇】每一次,我只有七天寿命。
【七日死篇】
每一次; 我只有七天寿命。
————
从杨壕丹那里回到家后,赵易并没有回赵家老宅,也没有人催他回去。赵斐羽的平安回家让赵家人欢天喜地,根本没有人顾及赵易是不是也平安回来了。赵易对此只能无奈摇头,有困恼的时候又是哭又是闹,恨不得赵易给赵斐羽陪葬;没困难的时候; 巴不得赵易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赵家人不来烦他; 他也落个清闲; 查看了手里几家饭店的生意情况; 结果还算是挺满意的,又小赚了一笔,心情蛮舒畅的。
陈锐良休假的时候来找他喝酒; 正是赵易心情最舒畅的时候。见他这幅模样,陈锐良直言不讳的问他:“你认识省公安局的林璐?”
“怎么?真有此人?”赵易灌了一口酒下去; 有些吃惊; 本来让陈锐良托省里关系查没报什么希望; 没想到林璐当时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她不久前辞职了。听省局的朋友说; 是个大美女,挺漂亮的。”陈锐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易,脸上挂着坏笑; 心里寻思,看样子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裴行方呢?”赵易又问。
“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赵易心里合计,可能是用的假名字吧,毕竟他如果真的活了五十多年还那么年轻; 用一个名字,肯定不行。又喝了一口酒,既然没有线索,找纪盈这件事,赵易也算是放弃了。
陈锐良忽然跟他说:“发生了个挺邪门的案子,听说你和杨壕丹还是目击证人。”
赵易眉头一皱,顿时就想起来前阵子杨壕丹送他去机场时,遇到的那个死者。他问:“那个摔死的女人,难道是蓄意谋杀?”
“那倒不是,是意外坠楼,已经确定了。我说奇怪,是我同学告诉我,说……那个女人的尸体丢了,至今没抓到偷尸体的贼。哎,说来真是我们警察的耻辱啊,丢尸体这种事竟然发生尸体尸检前,还是在公安局里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听说,引起了上面的重视,要严查严办。”
正说这事时,赵易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土豪蛋”三个字,他按通接听键,听见杨壕丹的声音从话筒传来:“赵易,你的车我派人给你送过去了。对了,你听说那件事了吗?”
赵易先是道了声谢,随口问:“哪件事?”
杨壕丹咽了下口水:“白家有血缘关系的人,一夜之间全死了,都是心脏骤停,并且排除外人作案的嫌疑。”他顿了顿,压力声音:“应该是白家的那个诅咒发作了。”
杨壕丹不提,赵易差点忘了这件事。白家被血咒术诅咒,白瓷珠没有按时血祭,引发血养珠开始嗜血,白家有血缘关系的将无一幸免于难。他默默的收起电话,心里竟然没有惊讶或者悲哀,毕竟是白家为了荣华富贵自作自受,不仅如此,还牵扯了太多无辜的人,被家里逼去血祭的白瓷珠,替白瓷珠死去的李晓婷,开车撞人的李大庄,还有他的弟弟赵斐羽等等,白家人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白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这件事里,陆瑜江拿到了他想要的血养珠,赵斐羽平安无事,纪盈跟着舅舅安全的回家了,唯独赵易……丢了心。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感性,赵易甩甩头,把这种不适合他的想法甩开,问陈锐良:“你刚才说的那个摔下来的的女人,她在临时前,反复的跟我说了三个字。”
陈锐良好奇:“是什么?”
赵易皱眉,转头正对陈锐良,做了个口型。
多年的职业经验令陈锐良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三个字:“杀了我。”
“嗯,”赵易点了一下头,转过去,拿起眼前的酒杯,又灌了一口,一字一句的说:“我总觉得有问题,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这件事,你没告诉别的警察?”
赵易苦笑:“其实后来说我了,我说死者临死之前做了个三个字的口型,也学给他们了,他们分析之后,最后定案不还是意外坠楼吗?我这线索提供的也没有什么用。”
“在那种坏境下,没有他杀的可能。”陈锐良从专业的角度解释,他知道赵易可能想偏,但是从各种证据来讲,那个女人只能是意外或者自杀。
“怎么解释,她摔出那么远?”
“她是从那个露天阳台助跑冲过去的。你也知道的,那种违建商铺离马路的距离很近,只要小跑两步,就很容易办到的。”陈锐良并不知道案件细节,来之前想到赵易可能会问的比较详细,才打了电话问了自己的那个同学这些细节,果然不出他所料,赵易问的问题各个都刁钻。
“算了,”赵易放下酒杯:“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走了,你一起还是去接你女朋友?”
“你先走吧,我等她下夜班,在呆一会儿。”陈锐良可以说,在警队不忙的时候,绝对是个二十四孝好男友。
赵易羡慕的笑了笑,跟他告辞。他走出酒吧,夜里过凉的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喝了酒,不能开车,路边又没有看见路过的计程车,赵易决定顺着大道走走,顺便醒醒酒。路灯的光芒,各色的霓虹灯五彩缤纷的,把冷寂的夜衬托的更加冷寂,周边住宅楼里家家灯光温馨,把孤家寡人衬托的更孤家寡人了。
赵易心下有了决定,明天还是继续相亲吧。
他正低着头走,眼尖的看见脚边有枚青岛啤酒的瓶盖,已经被瓶起子挤压的略微弯曲变形,孤零零的躺在人行道上。他心血来潮,用皮鞋尖点了点,随脚一踢,像是踢石子把它踢得老远了,那瓶盖碰到人行道的地面弹跳的蹦跶了几次,最后原地转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了,好个欢快。
赵易心情大好,脸上挂笑,一路哼着小曲踢着瓶盖,好像这是世间上一项最乐此不疲的运动一样。他抬脚踢瓶盖,每一次都摆足了射门的架势,还反复对比力道、角度和瓶盖掉落地点的远近,确实……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该有的行为。
当然赵易肯定不承认自己的酒劲上来了,所以才做出这么叛经离道的事情,反而一路走,一路踢,甚至到忘记了他还要拦计程车回家的事情。
算好了角度、力道,他一脚将瓶盖踢得老远,正迈步要追过去,只听身后“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坠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那物体坠地发出的声音,那散发出的血腥气味,赵易脑子忽然闪出个不妙的想法,有人……摔死了。
酒劲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木然的缓缓回头,动作很慢,怕是稍快一点,就能验证自己可怕的想法。可是,无论怎么不想面对,赵易还是看见了摔在地上的人,和她身下蔓延的血迹,血红一滩,正不规则向外流淌扩散。
那是个女人,侧身躺在冰冷坚硬的人行道上,一身深蓝色的长裙,被血染了并不明显,只像是淋了水变了颜色一样。
她离赵易不远,仅有两步的距离,赵易怔怔的望着她的尸体,却发现她……动了。
她动的很缓慢,原本看不清的脸缓缓的抬起,看向赵易的方向,眼神毫无焦距,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在赵易的惊讶中,她仰着头,朝着赵易的方向努力的伸着一只沾满血的手,像是要抓赵易,又像是再召唤赵易。赵易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他的腿自觉的向前动,跨过两步的距离走近她。她的手一把抓住赵易的脚踝,满手的血迹直接蹭在了赵易的西装裤脚上,留下了五道鲜红的血爪印。
而赵易清楚的听见她在哀求,声音带着断起前最后的力气:“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赵易正视着她的脸,脑袋里一阵空白。虽然她的脸摔的有些扭曲变形,但是赵易却可以肯定,那张脸绝对是他见过的脸!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上一次摔死在他和杨壕丹面前的女人啊!
可是,怎么会?那个女人,明明就死在他们面前啊?!
女人的手还搭在赵易的脚踝上,她却已经咽气了,箍在他脚踝上本就微弱的力道彻底没有了,赵易却一动不动,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一团乱。
几个偶尔路过的路人看见了这样的情景,有人大叫:“摔死人了!”
过路的许多车都停了下来,很快,以赵易和那个死掉的女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有热心人已经拨打了报警电话。而整个过程中,赵易就像是雕像一样站着,脑子里反复给自己找答案,什么两个女人长得像,什么摔死的女人都一样,但……他都一一否定,他不能自欺欺人,这次摔死的女人,和上次摔死在他和杨壕丹面前的女人,千真万确绝对是同一个人。
赵易忽然回过神来,也许,这是拍电影或者电视台做出的整人游戏吧,这不真的吧?抱着这样的希望,他立即望向四周,想要找出隐藏的摄像机。可惜,四周除了议论的人群,什么都没有。
忽然,赵易在人群中看见一个女孩儿,年纪不大,皮肤很白,又长又直的黑发披散着在肩头,穿着一件黑色的皮风衣,领子竖的高高的。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刚跑过来似的,右手握着一件黑色的管状东西,不算长,握在她垂下的手里,正好垂到她的膝盖上方。
那是根巨大型的毛笔,粗粗一看,像是一把黑色雨伞,笔头毫毛饱满着墨汁,鼓鼓的,却刚刚好,一滴也没有滴下。
赵易觉得这个握着大毛笔的女孩儿特别眼熟,他肯定认识她,可是她到底是谁呢?
那个女孩儿视线与他相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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