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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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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办法结婚了。毕竟公主的婚姻牵扯到太多政治，要保证萨丁尼亚不被他人介入，就必须阻绝任何被他人介入的可能，其一点便是联姻。
p：要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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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章北上阻击
7月15日，路易率领七万法军出。
半路之上，他遇到了出使巴伐利亚返回的塔列朗。
塔列朗的回报令他惊讶，巴伐利亚内部果然出了事，只是这件事与萨克森之事完全不同。
原来，巴伐利亚选侯因妻子是萨克森公主，妹妹是萨克森选侯夫人，而法兰西与萨克森之间选择了后者。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的态模糊不清，他慕尼黑是坚定的战争支持者，并以这个面貌成为了巴伐利亚军队统帅，还亲自下令军队前往萨克森支援。
路易通过实际情况对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的作法有了一定的认识，猜想他或是假投降，或是为己留一条后路。如若是为己留后路，那原因无法是两个，一是为了巴伐利亚选侯之位，一是为了令巴伐利亚的领土可以扩张。
无论原因如何，他的策略是何，这一切并不重要。
路易别过塔列朗之后，率军长驱直入，不过两周时间，便已经驻军于多瑙河北岸的凯尔海姆。其后，他给巴伐利亚选侯，也是给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的后通牒便通过使者送去了慕尼黑。
8月1日，法军的后通牒送到了慕尼黑王宫，巴伐利亚选侯急忙找来了陆军统帅因戈尔斯塔特伯爵。
巴伐利亚选侯不待因戈尔斯塔特伯爵伯爵喘气停歇，一边将手的后通牒递了过去，一边焦急地说道：“法军的后通牒，路易十的七万军队已经驻扎凯尔海姆，这是他的后通牒。”
因戈尔斯塔特伯爵接过信，打开一看，呢喃读道：“我亲爱的选侯兄弟，我现正距离您一公里之处，如果您不渡过多瑙河来见我的话，我就将渡河去见您，当然，一同前来的还有法兰西的七万军队。我只给您五日时间，希望您能把握住时间。”
信一读完，他便深沉地吸了口气，神情凝重地说：“我们不能一场仗都不打就投降，否则等俄罗斯人一来，我们不会有好下场。”
巴伐利亚选侯不禁埋怨道：“早知道这样，我当初保持立算了。哎！俄罗斯人现还东欧和奥斯曼帝国交战，等他们到来时，整个巴伐利亚都被法兰西占领了。”
这话因戈尔斯塔特伯爵听来十分刺耳，因为正是他极力主张与俄罗斯联合对付法兰西。他想了想，神色如常地说道：“无论如何都应该抵抗。慕尼黑还有五万士兵，出击萨克森的军团也将会来，届时，我们也有七万左右的抵抗力量。”
巴伐利亚选侯摇了摇头，说：“不，对方是欧洲第一名将——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况且时间也不足够，我们没有什么胜算，现只有投降。”
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神情凝重地问道：“难道您不想要拜罗伊特和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冠了？”
巴伐利亚选侯一愣，接着皱起眉头，咬牙切齿地说：“是的，我要它们，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维也纳加冕。”
“这就行了。”因戈尔斯塔特伯爵道，“路易十的战绩是不错，可他打了多少仗？相比起腓特烈二世，他还差远了。这些年来，他流连女人床铺的时间比身处军营的时间多很多，我就不相信他这样的统帅还会让士兵为其拼命。”
“你要亲自出征？”巴伐利亚选侯奇异道。
“是的。”因戈尔斯塔特伯爵一脸英气地说，“我等这一日太久了，这是每一个军人都梦寐以求的日子。”
“可是……有把握吗？”巴伐利亚选侯茫然地问。
“当然有。”因戈尔斯塔特伯爵道，“我已经下令驻守多瑙河的士兵炸毁了桥梁，法兰西人若要南下就必须绕路，一绕路，时间便会多出好几日。”
“可是……”巴伐利亚选侯仍有疑虑，却被因戈尔斯塔特伯爵插嘴打断道：“放心，我的哥哥。我一定会让你维也纳的美泉宫加冕，就玛丽娅？特蕾莎身前居住的宫殿，就帕尔玛公爵夫人的面前。”
听见这一事，巴伐利亚选侯立刻燃起了野心和复仇之火。他深深地点点头，用着粗狂的嗓音应了一声：“好！”
后通牒石沉大海，多瑙河桥梁倒是深夜于一声轰隆的巨响后断裂、坍塌。
8月3日早晨，原定的出时间已过，可法军位于凯尔海姆的军营仍然是操练如常，一点也没有集结的迹象。
路易和贝尔蒂埃等一众将领、参谋到了多瑙河的桥边，只见原先的石桥只剩下了几座矗立于河上的桥墩，桥面已经不见。
工兵出身的贝尔蒂埃打量了一眼后说道：“陛下，需要三日时间才能修复这座桥。”
“三日？”路易想了想，说道，“太长了，三日时间足够让萨克森的巴伐利亚军回援。地图！”
随即，贝尔蒂埃从身旁副官手拿来了地图国王面前展开。
路易现地图上找到了自己所的凯尔海姆，而后又推指多瑙河上，说道：“寻找其他路线过河必然要浪费一定的时间，修桥也需要浪费许多时间，所以……”说着，他将手指向上推动，推到了北巴伐利亚，又道：“不如开拔北上，阻击自萨克森南下的巴伐利亚远征军。”
贝尔蒂埃思虑道：“我们渡河需要时间，慕尼黑的巴伐利亚军要渡河北上也需要时间，是想要打一个时间差的战役吗？”
“没错。”路易胸有成竹地说，“如若顺利，我们可以同一个地点的不同时间段，击败悬挂着同样国旗、军旗的军队，即使无法如愿，也可以避免被腹背夹击。”
贝尔蒂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于是，法军开拔北上，这一信息亦被间谍探知，并报达到了慕尼黑。
8月4日，巴伐利亚选侯再召见了因戈尔斯塔特伯爵。
“法兰西人往北去了，他们似乎是要阻击从萨克森回来的部队。”巴伐利亚选侯火急火燎地将事情告诉了因戈尔斯塔特伯爵。
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神情凝重地分析道：“远征萨克森的军队已经不足三万，法军有七万人，如果他们北方遭遇，那结果不言而喻。我真是小看了路易十，想不到他居然会放弃慕尼黑。”
巴伐利亚选侯严肃得像是警告般说道：“巴伐利亚只有八万军队，如果远征的部队被击溃，那慕尼黑也防守不住。”
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点点头，默然不语。
巴伐利亚选侯继续说道：“现只有两条路，一是战争之前求和，二是急行军北上，你怎么看？”
因戈尔斯塔特伯爵一怔，暗想道：“求和的话前功弃，北上迎战就有可能失去所有，怎么到后都是我不利？”
巴伐利亚选侯丝毫不给兄弟以思考的时间，见其陷入沉思，便催促道：“两者选一，或是使者，或是率军北上，快！”
因戈尔斯塔特伯爵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说道：“我率军北上。”
“好！”巴伐利亚选侯松了口气般地点了点头。
8月5日，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率领四万军队北上，只留一万人防守慕尼黑。同一日，萨克森战局生了变化。
原本屯兵于萨克森北部边境的腓特烈二世知晓了法兰西出兵巴伐利亚一事，唯恐法军解决巴伐利亚之后再北上萨克森，进而占据德意志所有利益，他只能放弃“坐收渔利”之策，沿着当年偷袭萨克森之路动进攻。
与此同时，莱比锡休整的亨利？德？瓦特纳所部亦得到讯息，未免普鲁士获取大利，他也开拔前往德累斯顿。
德累斯顿的周围有许多堡垒、工事，可这些堡垒、工事多年的战火大多毁坏，特别是北部的堡垒、工事毁坏得相当彻底。普鲁士军队一路南下未遇阻挡，法军也推进顺利，萨克森军队孤城难守，终只能退却。
8月7日，占领了德累斯顿的法军统帅亨利和普鲁士军队统帅腓特烈二世易北河上的奥古斯特桥上会面。此时，法军占据南岸的德累斯顿老城，普鲁士军队占据北岸的城，而萨克森选侯、摄政及其他一众贵族离城逃奔，其军队主力亦未被歼灭。
腓特烈二世对萨克森战事观看已久，对亨利战场上犯下的几个错误深铭于心，因而也对他有些轻视。亨利本就是一个傲慢之人，傲慢之人往往眼高于顶，哪怕面前的是欧洲第一战将，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个衰老的老人。
两人互不欣赏的情况下见面，结果注定了不会太好。除了有关后续战斗的商讨外，彼此间的隔阂却是越来越大。后，两人只能通过副官代理，谈定法军和普军休整几日后便向萨克森主力屯集的柯尼希施泰因要塞进军。
萨克森的形势似乎已经抵定，失去了盟友的巴伐利亚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和实力继续与法、普两大强国对抗了，可惜的是，情报送至慕尼黑之前，法军和巴伐利亚军队已经北巴伐利亚一带相遇，一场激战将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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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阴云之下的激战
8月8日，北上的法军主力安贝格与巴伐利亚远征军相遇。（_）％网
安贝格位于纽伦堡东部60公里，雷根斯堡北部60公里，因此地理位置而世纪时成为了重要的贸易枢纽，并以铁矿石和铁制品出名。
三十年战争后，居民大多为教徒的安贝格被划为天主教国家巴伐利亚的领地，结果导致许多居民因不愿改变信仰和侍奉天主教徒身份的君主而离开了家乡。自此之后，这座曾经繁荣一时的城镇也开始沦落，如今不过是一座仅有5000余人口的小城镇。
战火对安贝格居民而言是陌生的，他们经历的近一次战争还是1703年，但是，这座城镇一点也不缺乏应付战争的能力。城镇外围被两排城墙包裹，城墙连接着100余座堡垒，城墙外还有护城河围绕，堪称是一座防御森严之城。不过，坚固的防御工事注定了不会今日有用武之地，因为巴伐利亚军队并未戍守于此。
安贝格西南方向5公里处，这里才是战场所。这是一片平野，东、西两边都是森林，唯有部是横长4公里的空地。此地作为十万人的战场显得有些狭窄，可相对于拥兵七万的法军而言，兵力不足三万的巴伐利亚军队颇占优势，因为狭窄能抵消兵力上的劣势。
法兰西王旗和鸢尾花国旗风飘扬，同时迎风飘扬的还有各支部队的军旗。路易策马于王旗和国旗边，身侧是参谋长贝尔蒂埃、卢瓦尔军团司令官安德烈？马塞纳、波兰枪骑兵司令米歇尔？德？图伦及其他师级、旅级、团级的指挥官。
一名身着深蓝色骑士服、头戴插有白色翎毛装饰骑兵帽的近卫骠骑兵飞马奔入阵营，贝尔蒂埃耳边耳语几句后又飞马离去。无人注意这么骠骑兵的离去，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了参谋长贝尔蒂埃身上。只听贝尔蒂埃说道：“陛下，敌军距离这里还有2公里。”
路易目光深邃地凝视前方，轻缓地说道：“我原以为巴伐利亚人会固守安贝格，并为晚了一步而懊恼，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丢弃现有的工事，这是自杀。”
音量不高，却足以令旁人不寒而栗。这不只是国王的威严，亦非全是统帅的气，而是两者结合。路易不经意间露出了他作为国王兼军队统帅所独有的气魄，正是这份气魄才令他有了今日的成就，同样是因为这份气魄，才令他拥有如此多忠诚、得力的手下。
“轰隆隆”的雷声凭空响起，众人循声抬头望天，只见天空被白色的云朵覆盖，西方天际是一片漆黑。这时，贝尔蒂埃说道：“陛下，看这个样子，明天应该会下雨。”
路易面色如常地上瞄了一眼，神情自若地问道：“巴伐利亚的主力什么时候会到？”
贝尔蒂埃道：“快是明日傍晚，晚可能是后日早晨。陛下，您今天已经是第三次问了。”
路易微笑着冷哼一声，道：“我只是想确定是这场雨先下，还是敌人会先来。现看来，上帝也站了法兰西一边。胜利属于我们！”
“是的，胜利属于我们。”
路易回望众人一眼，对他们说道：“好了，各位，战斗就要打响了，各就各位！”
“是，陛下。”众人齐声应道。
随即，路易将手一挥，安德烈？马塞纳等人各自返回了自己的指挥部。
此时，安德烈？马塞纳统帅的卢瓦尔军团位于近卫军阵地前方，波兰枪骑兵位于两翼，所有的火炮都安置了第一线——卢瓦尔军团军阵之前及空隙间。
巴伐利亚远征军的统帅是一对兄弟，兄长克里斯蒂安？冯？福尔巴克将军是指挥官，副弟弟菲利普？冯？福尔巴克上校是副指挥官兼第一旅的旅长。兄长克里斯蒂安年过三旬，服役多年，可他并不以福尔巴克一姓为人所知，他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德塞夫勒子爵。
德塞夫勒子爵是一个法兰西贵族的名号，但他们两兄弟并非是法兰西人，他们只是法兰西陆军的德塞夫勒团服役过，官职也是正副指挥官。
德塞夫勒团是法军的德意志雇佣团，其成员都是德意志人。陆军军制改革后，这个团因七年战争所创立的战功而被编入了国王近卫军，改名为“近卫德塞夫勒团”。为了保存这个团的德意志血性，其指挥官仍然是德意志出身的贵族。不过，三年战争之后，克里斯蒂安和菲利普兄弟便离开了法军，转投巴伐利亚军。这是因为……
“福尔巴克”并非是两兄弟的父系姓氏，这两兄弟有着显赫的家世，他们是巴伐利亚选侯的堂弟，茨魏布吕肯公爵克里斯蒂安四世的儿子。茨魏布吕肯公爵克里斯蒂安四世通过贵贱婚姻生下了这两兄弟，由于贵贱通婚之子无继承权，所以茨魏布吕肯公爵之位便传给了他的侄子，也就是现的巴伐利亚选侯查理，而这两兄弟便只能投身军旅，过上了戎马生涯。至于转投巴伐利亚军，也和他们与巴伐利亚选侯之间的亲缘关系有关。
两兄弟年差两岁，一个过了三十，一个还未到三十，但因为特殊的身世和特殊的职业而显得成熟老练。
两人并肩骑马上，左右是两列步兵纵队行军。
弟弟菲利普忽然愤愤不平地对兄长克里斯蒂安说道：“法军就前面，我们如果继续前进，无异于自杀。”
克里斯蒂安叹了口气，安慰身旁的弟弟道：“我们是军人，军人应该服从命令。”
菲利普轻蔑地说道：“如果我们的指挥官是国王陛下，我当然甘心服从。可是，我们现的指挥官是一对草包兄弟，你让我怎么心甘情愿？”
克里斯蒂安脸色一变，铁青着脸狠狠警告道：“菲利普，我们现的敌人就是那位国王陛下。他就我们的前方，不要再将他当做我们的君主了。”
“我从来没有将他当做是我的君主。”菲利普深沉地说，“我只是将他当做了我的元帅，我甘愿为他这样的元帅去死，而不是站他的对立面，被他的火炮杀死。”
“菲利普！”克里斯蒂安内心一怔，愧疚地说道，“抱歉！如果不是我的话，你还法军服役。”
“不，这不能怪你。”菲利普道，“当时接到选侯殿下的延揽信时，我也非常希望能巴伐利亚军队做出一番事业。”
“唉……”克里斯蒂安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仅是菲利普，克里斯蒂安也对他的表兄、巴伐利亚选侯心生反感。反感由来已久，先是因为他们必须屈居于因戈尔斯塔特伯爵手下，接着便是近的一连串军事行动。
两兄弟都不希望巴伐利亚对法兰西开战，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法兰西情怀，也是因为他们深知以巴伐利亚的军力是无法对抗法兰西的。但这只是反感的起因，真正令反感加剧的是巴伐利亚选侯出的一系列错误指令。
萨克森时，他们两兄弟小败之后决定北上攻取莱比锡，切断围攻德累斯顿的法军后路，结果却收到了巴伐利亚选侯出的“保存实力”的命令。其后，当他们撤军返回时，又接到了因戈尔斯塔特伯爵出的“南下夹击法军”的命令。他们为此放弃了安贝格，火急火燎地南下，结果现法军之时，也觉了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的军队距离甚远，根本无法达成夹击。
现，他们两兄弟明知是去送死却也必须去，因为去了、战了未必会死、未必会输，不去就有可能被从后掩杀，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下午13时，巴伐利亚军队距离法军阵地一公里处摆开了横列，平行推进。同时，法军的炮声也想了起来。
海蓝色与白色组成的方格相间旗硝烟猛烈飘扬，并缓慢前进，路易后方用望远镜将之看了眼，不禁感慨道：“德意志人果然是一个不可小看的民族，如此猛烈的炮火下居然都没有溃散，还能保持队形前进。”
贝尔蒂埃随即应声道：“陛下，他们是巴伐利亚人，不是德意志人。巴伐利亚人和奥地利人一样，对音乐、建筑行。”
“有意思！”路易微微一笑，道，“虽然还能够前进，可确实出现了动摇，果然不算是德意志人。”
路易对德意志人的感情复杂，但他的部下却对德意志人十分轻视。
上门火炮同时射，炮弹却只落敌人的左翼，如此打击下来，任何一支部队的左翼都会出现溃势。
“已经是时候了。”路易话音一落，便见卢瓦尔军团展开了进攻。
这本就不是一次防御战，而是主动攻击战。
与此同时，一阵冲锋号响起，随即万马齐鸣，波兰枪骑兵跃出战阵，右翼的直冲，左翼的以斜线插入右翼，配合这右翼一起向敌人已经出现空隙的左翼冲锋。
p：注意这一章里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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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战斗间隙的大雨
波兰枪骑兵装备的长枪长27米，即使面对的是排列为三行的线列步兵阵都能游刃有余地对付，何况是已经出现溃势迹象的松散步兵阵。
组成巴伐利亚军左翼的便是第一旅，旅长便是菲利普？冯？福尔巴克。菲利普见着数量如此之多的骑兵向己方冲来，转眼间即将到达身前，虽有心组织士兵布阵阻挡，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但听命者少，就连勉强听命的都因准备仓促而被长枪挑杀。不得以，他只能率领残兵退却。
五分钟，波兰枪骑兵自出到击溃敌人只用了五分钟。强大的冲击力令人震撼，也令大多数法军将领惊讶。自以为是的法军将领们少有认识波兰枪骑兵真实实力的，他们多的只是将之当做落后地方的过时骑兵，并因而轻视。
路易见着波兰枪骑兵得胜，丝毫不掩盖喜悦之色，得意地对身旁的贝尔蒂埃说道：“怎么样？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波兰枪骑兵确实有非凡的战力。”
“陛下英明！”贝尔蒂埃别扭地赞了一声。长期担任参谋长的他从未对枪骑兵有过重视，事实虽令其不得不点头，但这对他的自尊心也是一个打击。
枪骑兵的历史远可追溯到世纪的长枪骑士。
16世纪时，由火枪和长矛组成的方阵大行其道，骑兵由于远不敌火枪，近无法突破长矛，因而被淘汰。17世纪时，线路阵型明并大量运用，骑兵因能采取侧翼包抄的战术而被重大力运用，但是，这时的骑兵除了用来包抄侧翼外，重要的是来对付敌人的骑兵，所以能适应骑兵战的马刀骑兵成为了主流。18世纪，也就是现这个世纪，随着刺刀出现，以及火炮战术成熟，骑兵的作用再被减弱，除了少数装饰用的重装骑兵外，其余皆为执行侦察、追击任务的轻骑兵。
枪骑兵初之所以会被法军将领轻视，除了是因为法军将军喜欢使用步兵配火炮的战术外，也因为枪骑兵本身的能力所限。枪骑兵骑兵的归类上属于轻骑兵，但由于长枪的笨重，令它难以执行一些轻骑兵所能执行的侦察任务，是无法森林等地形运用。
法军将领已经习惯了火炮开道、步兵推进的传统战术，他们愿意将骑兵作为奇兵，埋伏森林等隐蔽处，趁着敌人溃退之际动追击。因此，有着种种缺点的枪骑兵也就不为法军将领所喜了。
路易虽然看出了枪骑兵的武器具有穿透线列步兵的能力，却也不敢将之随意使用，因为枪骑兵不是普通的轻骑兵，需要经过长期的训练才能上战场。物以稀为贵，出于这个想法，他并没有将枪骑兵真正的力量挥出来，不过是将之当做了普通的骠骑兵来使用。
巴伐利亚军的左翼溃退后，一阵小号声响起，一个个本冲锋前的骑士们勒马而回，聚集了本军的军旗边上。
米歇尔？德？图伦的指挥能力此役皆表现，这些枪骑兵们冲杀之后仍然能回归编制，可谓是一个证明。
整军是为了再一次动冲锋。前排的骑兵排为一条直线后，冲锋号响起。枪骑兵长枪平端，以并排十数人骑的线列阵型冲锋。
此一冲锋方式也流传自世纪时的长枪骑士，是骑兵阵型能挥枪骑兵长枪威力及广泛打击力的阵型。与此相比，锲形阵和菱形阵都难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火炮继续轰击，巴伐利亚军的路和右翼自顾不暇，并且也出现了溃败之势，同时，数量占优的卢瓦尔军团前部已经推进到了步枪射击射程内。
“开火！”指挥刀平伸，平行的士兵平举火枪射击。
一朵朵灿烂的硝烟之火自枪口爆射而出，三十米外，排列得参差不齐的巴伐利亚军纷纷倒地。
“开火！”
敌人亦此时开火，但是，随着指挥官的一声“冲锋”，勇敢的士兵们挺起刺刀便往枪口的方向奔跑而去。
如潮水一般的人群，如海浪一般的轰鸣，巴伐利亚人心惊胆裂，其指挥官克里斯蒂安已经难以制止从身边退离的逃兵。
蓝白方格旗倒落于地，巴伐利亚士兵丢枪弃帽夺路而走，其后是挥舞着鸢尾花旗帜、挺立着刺刀冲锋的法兰西士兵。通过望远镜见此情景的路易不由感慨道：“战斗胜利了，接下来的就是屠杀了。”
贝尔蒂埃道：“陛下，每到这时我都能松一口气，可每到这时，我都情不自禁地想要跪下祈祷，向上帝忏悔罪行。”
“你不用忏悔，该忏悔的也许是我。”路易恳切地说，“战争是残酷的，但它能避免大的伤亡。我们现做的都是有意义的，如果上帝真的要怪责，理所应当由我一人承担。和你无关，和将士们无关，和法兰西无关。”
“是，陛下。”贝尔蒂埃钦佩地点了点头。
下午18时，战斗结束。此役，法军伤亡不过五人，巴伐利亚军伤亡七千余人。为重要的是，巴伐利亚军撤退之际又被法军枪骑兵追杀，一路之上尸横片野，又有数千人伤亡或被俘，其余活着的亦难以再组成编制。
乌云蔽日，雨凭空而降，先是稀稀疏疏，再是淅淅沥沥，后变为哗哗啦啦。
雨水浸湿了士兵们那已经被硝烟、火药熏得灰黑的军服，冲刷着军服上的污渍、血渍，同时也是净涤着战场上死里逃生的士兵们的灵魂。
士兵正雨清理着战场，伤员被抬至干净处医治——无论敌我，死者被整齐放置——法军和巴伐利亚军分门别类。
简易的遮雨棚下，路易骑马伫立，不顾雨水打湿了身上的军服，坚持等着追击的士兵们归来。这时，他担心的便是统帅枪骑兵冲锋未归的米歇尔？德？图伦。
枪骑兵或以队，或以小队归来，骑士们大致归来后，路易所等待的那个人——米歇尔也回来了。
米歇尔的身边有着数名骑兵拱卫，其有十几个人十分特别，他们虽也骑着马，可手并未有武器，身上是穿着与墨绿色的枪骑兵制服不同的淡蓝色巴伐利亚军制服，而且还是指挥官等级才能穿的制服。
路易当即对左右说道：“看来我们的骑士将军带来了几个高级俘虏。”
米歇尔率军走近，路易也看清了他那阵营的巴伐利亚指挥官。
“他们？怎么会是他们？”路易眉头一皱，不顾大雨倾盆，策马走出了遮雨棚。
米歇尔见国王出来，急忙驻马行礼。路易向他点了点头，而后便策马到了他身后的巴伐利亚军官身前。这些巴伐利亚军官，也正马上低头行礼。
路易对为的两人，也是穿着为华丽的两人命令道：“抬起头来。”
那两人依令而行。
路易惊讶地说道：“德塞夫勒子爵，还有你的弟弟菲利普，真没有想到，与我作战的居然会是你们。”
克里斯蒂安惭愧地低下了头，低沉地说：“陛下，我们是您的俘虏了。”
“不，你们不是我的俘虏。”路易严肃说道，“你们曾经是我忠诚、勇敢的部下，现仍然是值得我尊敬的朋友、客人。请抬起头来，昂挺胸，像一个军人一样。”
“陛下！”克里斯蒂安依言昂挺胸，可泪水却不禁溢出眼眶，与击打脸上的雨水融合，分不清泪水与雨水。
路易转头向侍从命令道：“传令下去，所有的巴伐利亚俘虏都将之当做客人、朋友和同胞对待，不许辱骂、侮辱、伤害。”
“是，陛下。”贝尔蒂埃毫无疑虑地点了点头。
路易又问两兄弟道：“你们有什么打算吗？如果要离开的话，随时可以。我也知道你们现的身份，所以不会为难。”
“陛下，我……”克里斯蒂安和身旁的弟弟菲利普对视一眼，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而后，他便回答道：“陛下，我和我的兄弟现是巴伐利亚军官，我们感谢您的仁慈，但我们无法背叛我们现效忠的对象。抱歉！”
“我并没有怪责你。”路易道。
克里斯蒂安犹豫一阵，说道：“陛下，我们不会再为巴伐利亚军队效劳。”
“这很好。”路易微微一笑，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可以为我效力吗？”
克里斯蒂安和菲利普俱是一震，互视一眼后，一起痛苦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路易问。
克里斯蒂安道：“陛下，我们很期望能加入您的部队，可若现加入，那必然要和巴伐利亚军队交锋。”
“我明白了。”路易理解地点了点头。
之后，路易释放了巴伐利亚军的两名统帅，同时将他们的人交还给了他们。他们率军往南而去，因为失去了武器故而已不足为虑。
黑夜降临，大雨滂泼。
路易心情舒畅地抬头望了望天空，而后对身旁的贝尔蒂埃说道：“真希望这场雨能明天早上结束，否则，我就享受不到另一次屠杀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花费巨资换装备后的成果了。”
p：下雨之后，火药会受潮，哑火率会高，燧枪也就没用了，但是，如果那个东西明的话……
……
第770章雨后的追击战
大雨足足下了一夜，北起安贝格、南至雷根斯堡的广阔大地皆被雨水覆盖，这片土地上的两支军队无一例外地遭受了大雨浸淋。。。
8月9日一早，行军至安贝格南部二十公里处并此驻军的因戈尔斯塔特伯爵心情忐忑地走出了营帐。
他的营帐四四方方，规模比普通士兵的营帐宏大不少，可这宏大的营帐能挡住自天而降的雨水，却挡不住自地面漫入的积水。他的靴子是湿的，上面还沾有泥巴；他的军服也是潮的，上面积攒着不少由水汽凝结而成的水珠；他那军帽下的白色假也失踪了，因为假受潮变形了。
堂堂指挥官，身居四方营帐之，都落得个“狼狈不堪”，何况是普通的士兵？
因戈尔斯塔特伯爵先后从守卫营帐左右的哨兵手取过了步枪一一查验，结果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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