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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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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那时候的损失就会大。”

“没错。”萨克森选侯插嘴道,“我不能让我的人民遭受战火,所以必须要阻止他们,哪怕这将让我付出生命。”

“殿下,您放心,我已经有了策略。”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安抚道,“这几日我已经与几个兄弟见了面,他们都不满安东亲王和泰斯辰公爵,我想联合他们……暗动手。”

萨克森选侯双眉紧锁,陷入了沉思。

塔列朗暗暗叹了口气,暗付道:“刺杀和逃走都是你们萨克森的事。虽然没能完成国王陛下的命令,可我知道了那么多,就算功败垂成也不算失职了。难怪陛下会我临走之时让我不必太意成败,看来他是早就有了打算。不对,应该是早就有了出兵的打算。”

塔列朗自见到萨克森选侯的那一刻便已经放弃了初的希望,之后的所有话不过是为了进一步试探。庭虽然广阔,可就算此所说之话不会被人听去传去,却也会遭人疑惑。一旦安东亲王等人有所准备,那无论是逮捕还是逃走都胜算极小。见识了萨克森选侯多疑善变、优柔寡断的性格后,他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短暂的会面后,塔列朗随即找了个借口连夜离开了萨克森。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则留了下来,准备逮捕事宜。

p:本来真的想和平解决萨克森,后感觉还是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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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目标德累斯顿

5月10日,萨克森与普鲁士两国边境已经剑拔弩张,两军营地相距不到五公里,时刻都可能引一场大战,与此同时,法兰西外交官塔列朗自德累斯顿回到了亚琛。他一到亚琛,便觐见了路易。

听了塔列朗对德累斯顿之行的述说后,路易不以为怪地问了句:“这么说,你认为萨克森事件是没有办法和平解决了?”

塔列朗点头道:“如果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的行动成功的话,或许还有可能避免这场战争。不过,我认为胜算很小。”

路易微笑着轻蔑地说道:“没错!真难相信我的这个舅舅居然还担任过萨克森的摄政,毕竟是小国的摄政,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安东亲王既然能软禁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三世,那他也就可以监视身处德累斯顿的其他人。况且,萨克森的其他权贵若是心存异意,又怎么可能一直隐忍不呢?我的舅舅恐怕事变不成,反倒会深受其害。”

塔列朗内心一怔,暗悔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如果能够将支持安东亲王的贵族的名单弄到手,我不是可以立下一大功吗?”

路易昂挺胸地塔列朗身前左右踱了两个来回,接着停了他的面前,自信地对他说道:“萨克森选侯夫人是巴伐利亚选侯和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的妹妹,巴伐利亚选侯夫人又是萨克森选侯的妹妹,这真是复杂的联姻啊!巴伐利亚一直没有动作,我非常不安。我想让你去慕尼黑探查一番。”

巴伐利亚和萨克森的密谋并未公开,只是被联盟国的间谍窃取了情报。因此,除了普鲁士按耐不住,先行出兵威慑外,无论是法兰西、奥地利,还是巴伐利亚,全部都未动手。似乎谁都不愿开第一枪,亦似乎全都等待着一个机会。

因戈尔斯塔特伯爵投诚一事还是一个秘密,塔列朗的身份还没有到达能知道这一秘密的高,不过,也正是因此,他才颇为适合走这一趟。

路易并不信任因戈尔斯塔特伯爵,萨克森生了“弟囚兄”事件后,他是对情况相似的巴伐利亚亦起了疑心。

与萨克森一样,巴伐利亚也是兄长身为君主,弟弟掌握军权,也是兄长“无能”,弟弟出众。

路易担心的不是巴伐利亚也是一出“弟囚兄”戏码,而是担心自己会被因戈尔斯塔特伯爵利用。他完全可以一面投靠俄罗斯,一面投靠法兰西,日后无论俄罗斯胜利,还是法兰西胜利,都可以以功臣和同盟者身份坐享其成。

塔列朗不知因戈尔斯塔特伯爵投诚一事,故而不会先入为主地将之视为自己人。他又是一个狡猾如狼之辈,谨慎且细致,并不会被他人的三言两语欺骗,因此,只有他去才能令路易放心。

塔列朗不知路易的安排,只道是受到了重用,因而点头应允。

次日5月11日,路易召见了幼时的好友亨利?德?瓦特纳和米歇尔?德?图伦。

亨利如今已经是阿尔卑斯军团的司令,属于方面军一级的指挥官;米歇尔?德?图伦稍有不及,却也是准将级的军官。

路易对身边之人适才而用,绝不会徇私。亨利屡立战功,且是思考细致、武兼备之人,不但善于第一线的战术指挥,亦有战役指挥的才华,因此,他被任命为军团司令。米歇尔?德?图伦勇猛过人,忠诚有加,是一个优秀的骑兵将领,可他战役指挥方面略显才能不足,特别不善于“三位一体”式的作战,因此,他被留了近卫军。

会客厅,路易坐座椅上,亨利和米歇尔二人站他的身前。

这两人性格不同,故而站姿也不同。亨利庸庸散散地站着,一点军人样都没有;米歇尔昂挺胸,站着标准的军姿。

路易从来不拘小节,且相比起这些门面注重实绩。因此,他并不对懒散的亨利不悦,亦不以米歇尔的呆板严肃样为怪。不过,他也认为军官当是一支军队的表率。所谓上行下效,军官如果懒散,士兵们也会跟着不遵守军纪,而军纪决定着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强弱。

亨利是个有才之人,有才之人容易居功自傲。未免这柄利剑未用而先折,路易故意板起脸,严肃地对其说道:“亨利,我听说这些日子你亚琛常流连妓院,是吗?”

“是的,陛下。”亨利微笑着答道,似乎不以为意。

路易冷冷一笑,道:“你应该要有些自制了,就要打仗了。”

“我?”亨利疑惑道,“我要去哪里打仗?”

路易沉了口气,说:“萨克森,德累斯顿。”

亨利茫然地点了点头,并不热心地应了声:“是,我明白了。”

路易不禁暗叹了口气,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头疼。他不可能不感情用事,故而无法真的下狠话斥责亨利,同时,亨利军事方面颇有才干,政治上却涉足太少。一个能用又听话的军人,他就不忍心对之斥责了。

路易接着对亨利说道:“这一次你将统帅万人,除了阿尔卑斯军团外,还有波兰军团,所以,你必须要改掉老毛病。如果你因为陋习而战败,就等着上军事法庭!”

亨利之前还从未试过单独行动,而今听闻这一安排,不禁欣喜道:“这次作战由我全权指挥?”

“是的。”路易点头道,“你将单独率军远征萨克森,没有援军,也没有参谋,所以,必须要小心。”

“放心!陛下。”亨利突然立正肃然。

“我无法放心。”路易站起身来,严肃地说道,“你善于冒险,这是优点,却也是缺点。这一次远征萨克森,我有三个要求。第一,不许劫掠平民;第二,不许行军期间寻找女人;第三,步步为营,缓慢推进。”

亨利惊讶道:“陛下,萨克森只有五万人。我轻装前进,以快的速前进直取德累斯顿,这样战争就结束了,为什么要缓慢推进?”

“别多问,这是命令,只需要去遵守。”路易强横地命令道。

无奈之下,亨利只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亨利的计策从军事角上来看是招妙棋。一旦法军侵入萨克森境内,围攻德累斯顿,萨克森军队必然回援,届时可以围城打援,利用野战将敌击溃。或是直接进攻防御能力不是很强的德累斯顿,占领之后便可借此辐射全国,达到占据的目的。历史上,腓特烈二世便七年战争时如此干过。

路易虽希望军队能快速占据萨克森,以免被普鲁士抢得先机,可是,他又希望能够此役利用普鲁士人。如若法军推进缓慢,那普鲁士人就有可能一同出击;如若推进迅速,那普鲁士人便可能作壁上观,等着看法兰西人和萨克森人杀得你死我活,之后则渔翁得利。另一方面,南方的巴伐利亚亦是一个不可不防的对手。

路易又转过头来对米歇尔说道:“米歇尔,我决定调任你为波兰骑兵的指挥官,你将统帅一万波兰枪骑兵。”

“一万……波兰……枪骑兵!”亨利不禁惊呼起来,双眼闪烁着妒忌、羡慕之光。

米歇尔嘴巴微微一张,略显惊讶,可立刻便掩盖了过去。他之后只是道谢,并未再多说什么。

路易波兰被俄罗斯占领后,便收留了数万波兰士兵,这些士兵大多数是当初出征北美之人,也有少部分是从波兰败退下来的。这些士兵精挑细选后,其两万步兵被编为波兰军团,此次将和亨利一同去萨克森。另还有一万枪骑兵则被编为近卫骑兵,平时随着路易行动。剩余还有一二万人,因为并非什么精锐,便仍然以波兰军队的身份出现。

这些年来,由于波兰完全成为了周边列强的盘餐,所以他们的军队也被人视为软弱可欺。但事实上,只有收留了他们的法兰西人知道,他们的步兵或许只是等水准,可他们的枪骑兵却完全是一流水准。

亨利才能出众,自然也知道波兰枪骑兵的威力,他对这支部队也是垂涎三尺,因而嫉妒地问道:“陛下,米歇尔的轻骑兵是不是和我一起出征?”

路易毫不客气地摇了摇头,说道:“波兰轻骑兵我还等着用来对付俄罗斯的哥萨克骑兵,你就不用想了。”

“是。”亨利失望地叹了口气。

路易并不将波兰的步兵放眼,只看重轻骑兵。精锐的轻骑兵因为装备了长矛而不再惧怕列兵的刺刀,而且长矛也比普通骑兵装备的骑兵刀善于马战,所以,轻骑兵可说是能同时对付骑兵和步兵的军队。这么一支军队,他又怎么可能让被人去指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路易还缺少一个出兵借口,但这个借口也很快有了。

一周之后的5月17日,德累斯顿传来消息,弗朗茨?克萨维尔亲王政变失败,失手被擒。

随即,万法兰西士兵便越过了莱茵河,挥戈向东。

目标是德累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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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虽胜尤败

蓝天绿野之间,身穿着淡蓝色军服的法兰西士兵们排列成三路行军,每一路皆为三列纵队。。。

亨利?德?瓦特纳意气风地骑褐色的骏马上,策马军阵的边上看着军队前进。他与他的军队正身处于萨克森腹地,昨日,军队攻克了萨克森重镇莱比锡,如今正往都德累斯顿前进。由于一路上皆未经历战事,加之攻城略地十分顺利,他的自信心便开始膨胀,所以忘了国王的提醒,轻军深入。

他的副官名叫让?巴蒂斯塔?克莱贝尔,是一个慕尼黑军事学院毕业的法兰西人,曾经奥地利军队服役。克莱贝尔的军衔为上尉,之前不过是阿尔卑斯军团的一个营长,后因熟读军事书籍而被他平移为了副官。

副官虽只是上尉军衔,可职权却比军衔高的参谋长高,因为副官将直接陪同高指挥官身边参与指挥,必要时还能代替司令下令。

克莱贝尔神情忧虑地对亨利说道:“阁下,我们的进军速会不会太快了?补给线已经很长,是不是停一停?”

亨利摇摇头,想也不想地说:“不行!现停下就会给敌人喘息的机会,补给线太长也没有关系,只要顺利攻克德累斯顿,萨克森便会投降。”

“阁下!”

这不是克莱贝尔第一次出言相劝,攻下莱比锡时他便劝过一次,这一路上也劝了许多次,只可惜都未有用。眼看着德累斯顿越来越近,谨慎的他只能写信回后方,期望能将此地之事告知国王陛下,而后由国王陛下做出决定。

6月15日,克莱贝尔的信送到了亚琛,当时,路易正与米歇尔?德?图伦等人检阅威武的波兰枪骑兵们。一收到信,只看了一眼,他就露出了郁容。同行的安娜不解地问道:“陛下,出了什么事?”

路易叹了口气,答道:“亨利轻军深入,完全不顾后方。”

“确实很冒险,不过,您以前不也如此吗?”安娜意味深远地笑了笑,说,“萨克森不堪一击,而且也不必顾虑后方,没有人能从后切断亨利的补给线。”

“但愿如此!”路易深吸了口气,暗暗企盼道,“但愿亨利能够顺利攻下德累斯顿,否则……”

他不准备出手制止。

将我外君命有所不受,身处后方之人无法了解第一线的情况。

他决定相信小亨利的冒险策略,有时候险招也是奇招,奇招便是胜招。

6月16日,路易收到了前线的情报:“萨克森五万主力的四万自北方普鲁士边境南下,回援德累斯顿,现时已经到达了德累斯顿附近。同时,巴伐利亚三万军队穿越拜罗伊特,自西南方进入萨克森,驰援德累斯顿。”

若情报无错,那亨利的万人将直面萨克森和巴伐利亚的七万联军。他虽不兵力上处于劣势,却也足以是场苦战。

正当路易后方等待着前线消息之际,前方也开始打了。

同一日,亨利率领的法军萨克森南部的开姆尼茨遭遇了萨克森和巴伐利亚联军。

纵深五公里、横面七公里的战场上风云变幻,空气凝聚着名为“战争”的恐怖气息,几乎每一个分子就是一颗子弹,会带来死亡和鲜血。

亨利比路易早知道巴伐利亚出兵一事,考虑到德累斯顿工事坚固及重兵据守,未免与德累斯顿守军进入相持,而后被侧翼突出的巴伐利亚军偷袭,他果断行军半途下令向南,终不但成功半路截击了巴伐利亚军,也成功吸引了德累斯顿守军出城。但如此一来,他也就将此会战萨克森和巴伐利亚的七万联军。

形势并不利于法军,法军处战场的心,是一个腹背受敌的情况。它的东北方是萨克森的四万人,西南方是巴伐利亚的三万人,也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形势显得十分被动。

亨利开战之初将波兰军团二万人调到东北方去防守萨克森的四万人,而后亲自率领四万阿尔卑斯军团迎击西南风的巴伐利亚军三万人。

波兰军团与萨克森之战的战场开姆尼茨的东北方,阿尔卑斯军团与巴伐利亚人的战场开姆尼茨的西南方,两个战场相距有七公里,因此战斗时,两个战场的战况只能对整场战役的结果造成影响,而无法具体战术上互有影响。

上午10时,火炮声响起,160门火炮以连队为单位向巴伐利亚军队进行炮轰。这只是基础的火力骚扰,却是亨利为喜欢的技巧。同一时间,东北方的波兰军团与萨克森的战役也打响了,双方也是一轮炮击。

炮击持续半个小时,两个战场的情况也已经明朗起来。西南战场的法军采取攻势,他们炮火地掩护下已经展开了进攻。东北战场的法军波兰军团采取守势,他们炮火等待着萨克森人到来,只是萨克森人也采取了守势。

又一个小时后,西南战场先生了变化,数量占据优势的法军击溃了巴伐利亚军的前线防线。同时,东北战场的法军波兰军团和萨克森人皆还试探性的进攻,

下午14时,战场形势生大变,西南战场的巴伐利亚军开始败退。

亨利即将全军冲锋之前眼见着巴伐利亚军队撤退,不由叹道:“可惜,无法将他们完全歼灭。他们主动撤退便等于保住了有生力量,未来或许会对我不利。”

克莱贝尔看了一眼巴伐利亚军队撤退的方向,又对亨利说道:“阁下,我们必须立刻回援东北,波兰军团未必是萨克森人的对手。”

战略初便已经制定,亨利将会解决巴伐利亚人后回援波兰军团,如若为了眼前利益追击巴伐利亚人,便等于陷二万波兰军团于危险之地。作为指挥官,他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毕竟战场上唯有活着的士兵才是重要的,一二场战役的胜利果实也可能会因为手下有生力量的损失殆而日后的战役丧失殆。

随着阿尔卑斯军团回援,萨克森也可开始退兵,令亨利不解的是,萨克森与波兰军团并未大打出手,双方都仅止火力试探,重要的是,敌人他到来之前便开始撤退了。此次战役虽然胜利,可亨利并未有什么喜悦。他知道,无论是巴伐利亚人还是萨克森人,都有着反击的力量,这场战役并未将敌人的有生力量歼灭,战役或许是胜利了,但这场胜利对大战略而言却是失败了。

战报并没有如期送至亚琛,亨利深知亚琛的国王陛下必然会从战报上看出端倪,于是便故意不,连夜率领得胜之师北上。

不过,他没有出战报,不代表路易不会知道。路易敢放心让他率军出征,军队自然部署了不少监视者。

6月20日,法军来到了德累斯顿城下,同一日,路易知晓了开姆尼茨战役的结果。他不禁对着送来情报的安娜怒喝道:“亨利是个蠢货,他太轻敌了。居然愚蠢地将数万人插入敌军间,又愚蠢地没有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之前就回军围城。他应该继续南下,进攻巴伐利亚军,知道将巴伐利亚军全部歼灭为止。这样下去,北方的普鲁士人只会看着法兰西人流血,一旦巴伐利亚人回援,我的万军队便会全军覆没。”

情况也正如路易所料,巴伐利亚军队战后见法军未展开追击,便回军屯驻开姆尼茨,原本边境的普鲁士军队也继续作壁上观,未对面前的一万萨克森军展开攻击。

路易道:“如果亨利南下对敌巴伐利亚军,普鲁士人便会见有机可乘而南下攻略德累斯顿,现可以预见,德累斯顿城下必然还有一番激烈交锋。看来我必须亲自出手了!”

安娜急忙道:“卢瓦尔军团和近卫军都可以出动,不过,这一次您要亲自去吗?”

“没错。”路易点头道,“亨利还不成熟,我太高估他了。其他的将军们不是方面军指挥的材料,为了稳妥,我必须亲自去。”

安娜轻声一笑,说道:“如果你不流连于女人的怀抱,萨克森恐怕早就是你的了。”

路易看着安娜,微笑道:“连你也以为我是为了女人才会让亨利去的吗?”

“谁又能不这么认为呢?”安娜打趣道,“事实是,玛丽娅?安娜公主、路易丝郡主,还有前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都怀孕了。这几日,你又和符腾堡的佛蕾泽丽卡郡主的妹妹和表妹接触得密切。这些能让人不误解吗?”

“你太看我了,我的心一直放东方的战场上。”路易板起脸,严肃道,“也许就月底,我会亲自率军出征巴伐利亚。”

“巴伐利亚?为什么是巴伐利亚,不是萨克森吗?”安娜疑惑道。

路易深吸着气,英气十足地说:“塔列朗去了巴伐利亚那么久,可他一点消息也没有。因戈尔斯塔特伯爵说是会投降,可率领巴伐利亚军出征萨克森的就是他,我如果不出兵造成逼迫,他只怕什么也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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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缠人的公主

德累斯顿地跨易北河两岸,历来是萨克森选侯国的都所。%网当世纪初,萨克森选侯被选为波兰国王后,这座原本只是选侯国都的城市也被扩建为了王国都,宏伟的天主教教堂和仿凡尔赛式的宫殿相继矗立城。但和毫无使用价值的教堂与半途停工的宫殿相比,城市外围坚固的防御工事及借易北河之地利所构筑的防御体系却挥了极大的作用,令如今兵临城下的法军一筹莫展。

世界上没有不破之城,德累斯顿也是如此。七年战争时,它便被普鲁士军队偷袭得到,也正是那一次战斗,令城北的工事、堡垒大大受损,使其防御力降低,否则,法军将面对的是一座全方位无破绽的堡垒城市。然而,法军并没有展开进攻,而是选择了退却。

亨利?德?瓦特纳进军至德累斯顿城下,见识了德累斯顿的防御后便取消了进攻的想法。他本就不是冲动之人,虽有些居功自傲,却也能关键时刻恢复理智。

他看来,德累斯顿并不难打。毕竟那是一座城市,并非是完全的军事堡垒,只要利用榴弹炮将炮弹射入城,给予城市居民以威胁,城市居民便有可能逼守城士兵开门投降。即使此计不成,亦可对其进行包围,令守城士兵和城市居民断粮,后不得不投降。

可是,无论用何种方式攻下城市,摆亨利面前都有一个难题——如何防守。补给线过长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而且巴伐利亚军队还萨克森境内,随时能切断他的补给线。未免届时处于加不利之地,他只能暂时退却,退至莱比锡。

七月初,萨克森战场的情况回报给了正亚琛的路易,路易对之甚为满意,因此也下定了决心先去巴伐利亚。

出日定7月15日,随同军队包括了米歇尔?德?图伦的波兰枪骑兵、卢瓦尔军团和近卫军,总兵力达七万人。

出的前一日,天气突然生变异,酷热无雨的日子结束,一场持续了整个下午的阵雨浇熄了灼热的地面。路易房间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着自天而降的雨水兴奋地叹了口气,感慨道:“真希望明天也能是一个不太热的天气。”

他说这话时,玛丽?安托瓦内特正躺身后的床上做着女工。

玛丽?安托瓦内特宛若无意地说道:“你完全可以派一个元帅,巴黎可是有许多老将军赋闲家。”

路易转过身来,走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床边,对她说道:“那些老东西没有一个名副其实的,七年战争便是因为他们才输掉的,我怎么放心将伟业交给他们?”

“伟业?”玛丽?安托瓦内特噗嗤一笑,道,“不列颠王国已经奔溃了,法兰西强的敌人已经倒下了,你的伟业已经达成了,又何必冒险上战场呢?”

路易床沿上坐了下来,握起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后,温柔地对她说道:“玛丽,不用担心,这一次我的目标只有巴伐利亚和萨克森,只要我的大军一到,他们就会投降。”

说着,他轻轻地其手上一吻,却忽然觉得嘴唇刺痛,随后便感受到了一股辛涩味道。

他急忙抬起头,又低头看去,这才现自己之前吻下之处——玛丽?安托瓦内特那微握着拳的手上已然滴上了几滴暗红色的鲜血,其夹两枚手指间的一根银色的长针格外地惹眼。他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未仔细查看,阴差阳错撞了这根银针上。

玛丽?安托瓦内特撸了撸嘴,一边从身边抽出手绢为路易擦拭,一边埋怨道:“你就是太自信,自信到了忘记查看近眼前的情况。我真是担心你,如果你战场上也这个样子,只怕……”

路易急忙右手前伸,用食指和指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红唇小嘴上,而后又用左手抓住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那只正为己擦拭嘴唇的手的手腕,一边带动着手绢继续擦拭,一边深情地凝望着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不言。

浪漫的气氛空气凝结,可正两人情到浓时时,“咚咚”的一阵敲门声摧毁了一切。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侍女艾德里安娜敲门之后走了进来,对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国王和正躺床上的王后屈膝行礼,而后说道:“国王陛下,王后陛下,萨丁尼亚的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殿下到了。”

“卡洛琳娜?”路易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绢捂着嘴,疑惑之出了“呜咽”的怪声。

玛丽?安托瓦内特脸色青,轻喘着气的同时阴阳怪气地看着路易说道:“萨丁尼亚的小公主殿下来了,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啊!”

路易轻咳一声,先向艾德里安娜挥了挥手,向其示意“离开”,而后再坐了下来,柔声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道;“玛丽,我真的对她没有兴趣。她为什么会来,我也不明白。也许……也许是她的姐姐们想念妹妹了。”

玛丽娅?卡洛琳娜是萨丁尼亚王室小的公主,是玛丽?约瑟菲娜、阿图瓦亲王夫人和玛丽娅?安娜的小妹妹,当年萨丁尼亚兵败、全王室被俘之时,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幼女,加之当时玛丽娅?安娜投怀送抱,路易也就未对她有所注意。

现,这位小公主也快二十,正直青春年华,其容貌也得萨丁尼亚王室遗传,与姐姐们相比不遑多让。不过,对路易而言,她却是一个缠人的姑娘,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崇拜者、爱慕者。

萨克森的安东亲王曾经向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求过婚这场婚事当初差一点便成功了,因为不仅是萨克森方面极力示好,就连萨丁尼亚王室也极力配合。此情况下,两位当事人是借机巴黎见了面。

那是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第一次去巴黎,第一次入宫,她见到了求婚者安东亲王的同时,也见到了欧洲有名的风流国王、姐姐的情人路易。安东亲王虽然是一表人才,可与路易相比还是有些距离,论及名望便是天差地别。少女皆是喜欢英雄的,哪怕这个英雄已经结婚,还有一堆情人。

巧合的是,路易顾虑到萨克森和萨丁尼亚的联姻会对法兰西不利,毕竟当时的萨丁尼亚名义上还**着。未免第三方势力涉足萨丁尼亚,破坏法兰西意大利的战略,他便不顾自己与安东亲王的表兄弟关系,单方面止了这场还未决定的联姻。

这本是一件合乎情理的政治决定,可由于路易的风流之名响彻外,加之萨丁尼亚的其他几位公主都或多或少与他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他的行为也就被人传言为一桩子虚乌有的绯闻,令他惊讶的是,这场传言淡漠的时候,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却向他大献殷勤。后,他只有火急火燎地将其“赶出”巴黎,事态才未向严重的方向展。

玛丽?安托瓦内特比任何人都了解路易,也比任何人都了解路易的女人们,她自然知道路易这件事完全是无辜的,可孕妇的特权和“孕妇综合征”令她总想找机会对其调侃一番。这一次,她也只是借机难而已。

她故意装着不相信,冷笑道:“那个时候的卡洛琳娜公主才十岁,现的她应该已经快二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长大了,也应该为成熟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被迷惑!这又不是没有先例。”

路易对此一言不。

他非常佩服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的坚持力。

这么多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只有三四次,可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每一次都表露出令人寒的爱意。原以为是少女怀春,不想成为了长久的爱恋。她是唯一一个让路易见了就想躲避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令路易毫无**的女人。

其后,大多数人都怀孕的情况下,路易和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阿图瓦亲王夫人、安娜等人共进晚餐。

晚宴上,路易再次被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缠上了。她越的漂亮,容貌比玛丽娅?安娜为出众,甚至因为长相的相似,犹如另一个玛丽?约瑟菲娜。不过,相比起玛丽?约瑟菲娜的深谋,玛丽娅?安娜的外冷内热,她不会掩饰,是一个外热内也热的女子。

路易不讨厌太过活泼的女子,可又架不住她们的活泼,因而对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是不感兴趣了。不过,他也不得不对这个完全没有公主样的野丫头暗暗道歉。因为是他的缘故,这个祖国被占领、自由被限制的“亡国公主”才没办法接受正规的公主教育。也因为他的缘故,这个“亡国公主”未来只怕必须孤独终老,一生也没有办法结婚了。毕竟公主的婚姻牵扯到太多政治,要保证萨丁尼亚不被他人介入,就必须阻绝任何被他人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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