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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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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红衫军对农庄展开了三次进攻，可每一次都因法军的炮击和英勇抵抗而宣告进攻失败。法军一方的路易仍然神情严峻，丝毫不敢懈怠。不列颠的乔治三世却大雷霆，指令康沃利斯派出多的士兵。
13时整，又有两支千人部队开始向两处农庄前进。从望远镜见此情况后，路易悠然开口道：“我也许应该庆幸遇到的不是普鲁士人，如果是普鲁士人，恐怕绝不会一次有一次进攻，再一次有一次退却，他们会无惧炮火，一次进攻就展开近身肉搏，后或是死亡，或是胜利。半个小时，他们所做的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派传令兵，让他们撤出来。”
“陛下，您要放弃据点？”贝尔蒂埃疑惑地问道。
那两座农庄十分重要，控制那儿就等于控制了战场枢，如若丢弃那儿，红衫军便能将火炮推到能打击到法军的位置上。
“没有什么据点了，让他们撤离时点火，把农庄烧了。”路易自然知道农庄的重要性，否则开战之初他也不会布置一个营的兵力去防守，可是，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昔日的据点、要地，也会成为今时的屠杀场，他不可能看着勇敢的近卫军士兵那儿白白死去，不可能将他们视为弃子丢弃。
命令刚传到之时，农庄内的法军刚击退一次进攻，红衫军的后援却还未抵达。接到了国王的命令后，两名营长立刻组织人手防火，而后率军撤退。
农庄为一复合建筑，用来居住的房子是石制，用来存放物品的仓库是木制。石制的建筑本难以燃烧，可权贵们喜用的墙纸、家具却皆是可燃物，因此，仓库被火焰包裹之际，石制的建筑也开始自内部燃烧。
撤退的法军井然有序，排列为方阵撤退。就撤退之际，刚重整了队形的红衫军却展开了冲锋，而一冲锋，本就不坚实的阵型也就变得松散了。法军面对着身后敌人的冲锋镇定从容，他们停下，仍然排列着方阵排列，只是原本背向敌人的后排转身面向敌人。
“开火！”
整齐的枪声响起，追击的红衫军跑得太快，二十米的距离下遭受了枪击，一时间是一行皆倒下了。其后，红衫军试图将方阵包围，可一到近处，便会遭遇法军方阵连续、猛烈的枪击。终，这场追击战只持续了五、分钟便以红衫军撤退结束。
红衫军开始两座正燃烧着的农庄之间列阵，法军则缓慢、谨慎地朝本方阵地撤退。
路易见双方已分开了些距离，于是便对贝尔蒂埃轻声说：“可以命令停止炮击了。”炮击命令一直未解除，红衫军追击时，只是因双方距离太近，炮兵才为开火。
贝尔蒂埃毫不迟疑地去下了命令，可他和之后接到命令的炮兵指挥官一样，都对这一命令疑惑不解。
火炮停止射，这给了红衫军时间。
康沃利斯一时不明情况，他害怕法军的火炮，故而仍留后方阵地观察形势，不敢派大军压上。
“将军，你还犹豫什么，快点把火炮推上去，连我也知道，现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乔治三世喊声焦急，可他的话却令康沃利斯身旁的一众副官皆引以为然。这一刻，除康沃利斯出于慎重而犹豫外，几乎所有的不列颠军官都认为应该将战线推至两座农庄一线那儿列阵，那儿布置炮兵阵地。
法军已经返回了主阵地，并立刻躲入了后方，直到此时，红衫军还未有动向。
“看来英格兰人比我想象的有智慧。”路易悠闲地说了一句，他骑马上，可坐姿却显得极为松懒。
勒费弗尔这时建议道：“陛下，只需要一轮火炮齐射，占据农庄一线的敌人便会溃败。”
“当然，这我当然知道。”路易语气轻松地说，“不过，炮击不是现。”
勒费弗尔眼神不安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参谋长贝尔蒂埃也同样疑惑，可他去年的维森塔尔战役时便学会了要国王身边闭嘴，故而也就什么也没有问。
13时35分，红衫军前方占领农庄一线十五分钟后，后方的红衫军主力开始齐步前进。康沃利斯后难以阻止国王乔治三世，被迫下达了前进命令。
“来了！”路易深吸了口气，神情由悠闲转为严肃，身子也坐正了起来。
勒费弗尔、贝尔蒂埃受此影响，皆正色以对。
路易举起了望远镜，遥望远方的敌人们。望远镜缓慢挪动，后聚焦了随军前进的有着繁琐图纹的旗帜上。
那面旗帜上有一个盾形纹章，盾形被十字线分为四份。左上角再左右等分两份，左边为代表英格兰的“三狮行走”图案，右边为代表苏格兰的“跃立的狮子”的团；右上角是代表法兰西的蓝底金色鸢尾花图案；左下角是代表爱尔兰的蓝底金色竖琴图案；右下角是代表汉诺威选侯的狮子、骏马复合图案。
这些细节路易是看不到的，可即使无法看清具体的图案，但是如此繁琐的构造，也可以让人轻易知晓那是什么，那便是不列颠国王的王旗。
“乔治三世果然来了，真是勇敢的国王。”路易轻笑着自言自语。忽然，他脑灵光一闪，似若有意，却若无意地对左右说道：“历代英格兰国王，包括现的联合王国国王，他们都自称为‘法兰西国王’，连法兰西王室的标记都被他们镶了旗帜上。你们说，法兰西国王是否可以因此认为自己也拥有英格兰，乃至包括了英格兰和苏格兰内的联合王国的王位？”
贝尔蒂埃和勒费弗尔一愣，他们皆不是政治家，可仍然听得出国王陛下话语的玄机。不过，如此大事他们却不敢多说什么，故而皆保持着沉默。
路易虽是随口一说，可说完之后却心深重其意。他原准备令斯图亚特复辟，继而让妹妹克洛蒂尔德及其丈夫成为继承人，之后再利用妹妹与其丈夫无子一点，让法兰西王室子弟入主伦敦。现，他觉得原先的计划略显漫长，法理上似乎还有快的捷径。
p：这场战斗的示意图已经做好了，作品相关里。
……
第694章最漫长的一小时
13时50分，红衫军全线抵达战场央——两座农庄一线，同时，其初袭占农庄的部队作为前锋开始向法军主阵地走去。
只见这支红衫军前锋分为三路行军，每一路皆排列密集，虽人数不一，却皆是横面为一个连、纵深为若干个连的纵列阵型。
路易见此情景，立时便明白对方指挥官并不简单。因为约一公里的距离下，若横面展开，以三行线列阵型前进，极可能被骑兵伤及侧翼，唯有以这种纵列阵型行军，才可能行军抵御骑兵的突然袭击。
纵列行军有两大优点和一大缺点。优点之一是能触敌之前选择战斗方式，或是米之外变阵为横列，或是米之内展开冲锋，进行白刃肉搏。优点之二是比横列阵型有机动性，能轻易以完整阵型完成向两翼转向。不过，密集排列下的纵列行军是成也于此，败也于此。密集纵列因密集和纵列而能防御突然袭击，获得机动性，却也因此易被火炮造成大量伤亡。
“米、八米……就是现。”路易默数着与敌人的距离，等待着炮声响起。
轰鸣的炮声于14时整响起，两处火炮阵地共八十门火炮一时间齐鸣。轰隆的炮声仿佛要将地面震裂，但它共容易将人心震裂。多场战役下来，路易已习惯于将如此多的火炮放如此狭窄的地域，并让它们共同射。
硝烟弥漫空气，并随着空气往四周散。不只是炮兵阵地，就连第二防线的路易也闻到了硝烟的味道，不过，此时的他并不介意这战场上的味道，他是享受着八十门火炮所鸣出的美妙乐章。相比起莫扎特当年杜伊勒里宫的演出，他觉得今日此听见的火炮声反而为绚烂动听。
实心弹划着弧或自头顶落下，或自正面袭来，又或落地反弹，红衫军三路纵队一时受阻，虽仍继续行军，可速却慢了下来。
八十门火炮威力十足，可正行军的红衫军至少有七八千人，分为三路的情况下，八十门火炮并未集全力攻击一处，而是等分成三份，分别向三路红衫军射。因此，三路红衫军虽然均遭炮击，均因炮击减缓行军，并均因炮击有所动摇，可仍然队伍齐整。
路易深吸了口气，暗想道：“原以为只有普鲁士人可以精密炮击之下继续从容行军，想不到英格兰人也可以，看来红衫军并没有我想得那么不堪。”
去年维森塔尔战役时，普鲁士人的纪律和勇敢令他震撼，虽然红衫军的表现比普鲁士人有所不如，可也远超他之所料。他原以为只能和殖民地叛匪、北美印第安人交锋的红衫军根本不堪一击，而今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轻敌。不过，他轻视的只是红衫军的单兵素质，并未轻视红衫军的人数，故而他的轻敌并不会带来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
炮击虽无法阻碍红衫军的行军，可那是因为使用的是实心弹，若改换杀伤面积大的榴霰弹，情况便会不同。不过，正是因为路易不敢轻视敌人庞大的规模，所以才不准炮兵初时便使用榴霰弹。对他而言，榴霰弹是后的决定性武器，绝不能前锋战时便白白浪费。
14时10分，两军相距三米，红衫军开始自纵列变为横列。
“想利用传统战术吗？这样正好！”路易非常庆幸敌人未直接挺着刺刀冲过来，如若那样，他宝贵的近卫军便会遭受重创，毕竟第一线的两个旅一个团总人数也不过一万而已，肉搏可不需训练，刺刀的杀伤力也比不可靠的火枪弹丸大。
近卫军的每个营都配有一个装备了德博蒙步枪的散兵连，科西嘉步兵旅和凡尔赛步兵旅共有个营，故而也就有个散兵连。红衫军变阵之时，这个散兵连突然跃出大部队阵地，跑到了阵地前一米之初。同时，编制上不属于近卫军的奥热罗部也派出了三个散兵连，部署于阵地前一米。
自德博蒙步枪和散兵战术维森塔尔战役大放光彩后，路易便想着大量装备射程长和射速快的德博蒙步枪。海军陆战队是他的第一个试验地，近卫军是第二个。实验的内容并不特殊，仅仅是将原先的一个营的一个连改为散兵连。
近卫军皆为线列步兵，装备的是制式步枪，施展的是正规线列战术，其一个营有八个连一千人，将其的一个连改为散兵连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况且，德博蒙步枪也能安装刺刀，散兵连必要时也能用来组成线列阵型，这一点守卫农庄的那两个营撤退时便能看出——当时，散兵连也和正规连一起组成了方阵。
当然，试验的并非只有编制，还有战术。散兵连之所以会一起离开阵地，这并非是因为上级长官临时下令，而是因为既定战术如此。散兵既然被配置入营，那他们如何配合线列步兵作战便十分重要。路易会大费周章地将轻步兵旅升格为第三近卫步兵旅，并将营级编制修改，其目的便是为了验证散兵投放入营之后的效果，所以他也就亲自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和战术条例。
到达前方的散兵一字排开、错位有序，并全部单腿跪地。红衫军此时正好变阵完毕，再向前走去。散兵与其相距不过二米，德博蒙步枪的射程一八十米以上。因此，红衫军不过刚开走，枪声便骤然响起。
德博蒙步枪无法成为线列步兵的制式武器，因为它是来复枪，枪管内刻有膛线。膛线有助于提高射击准，但频繁射击也会造成膛线磨损，加之德博蒙步枪比普通制式火枪有高的射速率，因而磨损率也就高。将德博蒙步枪大量装备，或许可一两场战斗依靠射速获取优势，可枪管内的膛线也可能这几场战斗磨损，终只变成和普通步枪一样的庸俗品，解散轻步兵旅的原因便于此。所以，与其大量装备，不如只装备给少数经验丰富、射术超人的神射手，再为其配备合理战术，效果或许好。
德博蒙步枪一分钟能射子弹，熟练者可射八子弹，正好适合无需一齐排射的散兵使用。
子弹如雨一般向红衫军袭去，且大多均能命，自然他们纪律再好，成为死人之后也无法再前进。一分钟不到，恐怖的事情出现了。一分钟前还前进的七、八千红衫军，一分钟后开始全线撤退，他们的许多人不是倒地死亡，便是卧地呻吟。
“成功了！”路易兴奋地喊了一声，情况比他想象得好。他只是想让散兵起到骚扰、挫其锐气的作用，却未想到区区一把火枪居然有此威力。但他也知道，这多半也是使用德博蒙步枪之人均是神射手的缘故。
然而，红衫军的数量优势还，战斗不可能如此轻易取胜。
火炮轰鸣声响起，但这一次路易却犹如听到了噪音一般刺耳，原因是这阵炮击声来自敌方阵地。
数支红衫军开始前进，他们以营为一条长方形横列前进，战场上一时间出现了十数块由士兵组成的长方形。
密集的阵型适合德博蒙步枪挥威力，但同时也会对士兵造成巨大的压力。随着敌人的接近，散兵开始动摇。自敌人进入射程后的一分钟内，他们向敌人开了无数枪，担当敌人进入米之内时，他们开始往本方阵地跑了。
这也是战术条例——当散兵与敌人相距不足米时，散兵应立刻撤退，退至所属营的侧翼。
散兵的撤退路易的意料之，也计划之。除了火炮，他从不相信任何武器能造成大规模伤害。
悦耳的乐章再响起，这一次的并非是实心弹，而是榴霰弹。不过，火炮将红衫军阵型击散之时，路易却并未下冲锋令。因为红衫军人数太多，主动进攻只能挫其前线，无法摧毁多。
“他们来了！”勒费弗尔提高了警觉。红衫军一部已经与位于第三近卫步兵旅前方米处的奥热罗部展开了枪战。此距离下，担任全军预备队职责的勒费弗尔自然需要全神贯注，他准备随时去顶上空缺。
“别紧张，现不是紧张的时候。”路易语气镇定，可他的手却以一种非常力握着缰绳。敌人与他只有一五十米，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敌人、靠近死亡。
14时30分，红衫军开始对法军阵地进行冲击。第一波进攻被轻而易举地挡下，进行这波攻击的红衫军进攻之前便被法军的火炮折磨得士气大减。但是，其后的第二波、第三波进攻却未如第一波那么容易。两军或是三十米距离下互相射击，或是纠缠于短兵相接的肉搏。
路易忘记了敌人进行了几次进攻，他只等待着机会。自14时30分开始，经历了漫长的一个小时后，他终于等到了。
p：历史上的弗格森步枪没有大规模装备，但其实不应该是英国人思想观念陈旧，而是弗格森步枪成本高，且维护保养困难。不过，也因此无法了解它大量装备后的效果，这一章只能想象了。
……
第695章全线冲锋
线列步兵相互对射的战斗方式考验军队的士气，当战斗进展至三十米距离内对射时，决定战局结果的便不再是将领的指挥，而直面敌人子弹的第一排士兵能否甘心情愿面对死神的镰刀。除此之外，射击速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因为再不怕死的士兵都只能死一次，利用快的速射击，让这些不怕死的士兵短时间内毙命，剩下的便好对付。
路易曾听说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将麾下士兵训练成了能一分钟内射五子弹的机械士兵，但从去年的维森塔尔战役看来这不过是谣言，普鲁士的士兵也只能一分钟内射二至三子弹，这与法兰西士兵的两分钟五子弹相近。因此，路易并未去年的战争觉麾下的法兰西士兵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红衫军七年战争曾创造过一次齐射成命的高命率，这种记录即使连普鲁士人也无法做到。但是，这完全是因为他们当时的敌人是被围困北美、缺乏弹药的法兰西远征军团，因为敌人无法射击，他们才能从容瞄准，否则，如若他们碰到的是弹药充足的法军士兵，只怕也就不可能有如此高的命率。
战场上，路易见到了法军线列步兵的威力。两分钟五子弹，且无论子弹是否飞来、身边同伴是否弹，士兵们皆能从容瞄准而后射。相比之下，三十米外的红衫军却被密集的弹雨压制得毫无还手余地，不但射击速被压制到了每分钟两以内。为关键的是射击时也无法从容瞄准——他们的射击像是完成任务，装填程序凌乱，装填完后不加瞄准抬起便射，后的结果便是战场上倒下的穿着淡蓝色制服的士兵比穿着红色制服的士兵少许多。
步兵的对射只能产生局部效应，正常情况下数量完全能弥补质量，当然，若真到此地步。这场战斗便完全是拼消耗。不过，战斗也并未展到此一地步。火炮成为了法军用质量弥补数量劣势的一大帮手。
红衫军的炮兵阵地位于一公里外的两座农庄之间，不但距离远，且排位分散，难以形成有效的火力压制。不过，重要的是这些火炮被本方步兵阻挡。故而根本不敢开火。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一公里外相隔只有三十米的自己人和敌人，即使是法军炮手也无法保证一公里的距离下不生误伤。
法军炮兵却完全没有这种忧虑，他们仍然从容开火。这一方面是由于他们距离敌人不远，误伤的概率大大降低，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敌人数量太多，层叠状列阵。即使不攻击前面的，也可以攻击后方的。
15时30分，步兵英勇地抵抗和炮兵无限的轰击下，红衫军兵力较薄弱的左路开始退后。路易见此情况。迫不及待地喊道：“要赢了，把预备队调上来，然后反冲锋，就可以击退这股敌人。”
每个旅是双线列阵，故而第二线便是旅阵地的预备队。长达一个小时的鏖战，第二线的预备队或多或少已经被逐次派了上去，但还有剩余的。如路易预料的那般，防备敌人左路的凡尔赛步兵旅重整队形后开始反冲锋。这次冲锋就连留后方的两个营也派了上去。于是，红衫军确实撤退了。
“是时候了。把骑兵派上去。”路易急忙下令，他打算趁着敌人左路阵型不稳。派出骑兵进行致命打击。骑兵面对着不成阵型的步兵有着毁灭性的打击，但他们面对排成阵型的步兵又毫无威力。他想着利用骑兵冲锋之后，便可以对敌人造成连带心理打击，届时便不是敌人的左路溃败，而是已经疲惫不堪的敌人全线溃败。
命令出之后，右翼骑兵还未出动，左翼的科西嘉步兵旅便也取得了与凡尔赛步兵旅一样的胜利。于是，路易便再下令左翼的骑兵出动。
两路骑兵虽以预备队的形式列阵与后，可骑兵强大的机动性能令他们毫不费力地穿过步兵列阵的缝隙，冲杀入战场。骑着骏马的胸甲骑士们挥舞着骑刀自红衫军侧翼掠过，一颗人头便从这名红衫军的身体上坠落。当然，胸甲骑兵对于红衫军大的打击还是心理上，两路红衫军至少七千人，阵型不稳的情况下，只能背对着骑兵逃命。
红衫军总兵力虽有四万，可五千人正后方护卫乔治三世，早前又有数千人被散兵击溃，真正对法军主阵地动进攻的不过二万五千余人。不仅如此，他们进攻时兵分三路，真正的主力路，左右两路的兵力与防守于此的法军相当，因此，左右两路才会数次进攻失败后立刻溃败。
路易见着己方的胜利却并无一丝松懈，他正凝神望着面前的奥热罗部。奥热罗仅以一个团的兵力抵挡着敌人一万人的连番进攻，虽然每次都能成功打退，可自身损失也不可估量，当左右两翼胜利之时，奥热罗的防线终于被突破。
“陛下，请退后。”贝尔蒂埃立即提醒道。
“没有必要。”路易昂挺胸，目视身前已经行动的第三近卫步兵旅，回应道，“我不能走，我如果走了，这场战争就失败了。”
第三近卫步兵旅有千人，他们面对的红衫军至少还有七八千人。路易知道自己必须留下，这样才能令这支部队保持高昂的士气，抵挡住敌人的进攻，而后只需左右两翼的骑兵赶来支援，那战场战斗也就能留下了。
第三近卫步兵旅开始齐步前进，勒费弗尔已然亲临前线指挥。
突破了第一防线的红衫军临时排出了一条由四、五个连队组成的三行横列阵型。
“乓乓”的一阵齐射，红衫军五十米距离时开枪。法军长列偶有几个倒地，但大军仍然齐步走。
三十米，法军停下。
举枪、瞄准、射击，还装填子弹的红衫军立时损伤惨重。
红衫军射速不快，路易战斗已然现了这一情况，但令他不解的是，红衫军不仅射速不佳，就连列阵也迟缓得像一群民兵。只见真正列阵与第三近卫步兵旅交锋的只有四、五个连队，其他人如散兵游勇一般各自为战，某些甚至还茫然地左顾右盼。
左右两路溃败，路停滞不前，见此情况的康沃利斯急忙向赶到前线的乔治三世建议：“陛下，我觉得您有必要退后。”
“为什么？路的主力已经突破了敌人防线，不久之后，他们就可以生擒拉罗谢尔伯爵。”乔治三世露出不悦之色，他显然对左右两路的失败不以为意。
“陛下，我必须告诉您。”康沃利斯严肃地说，“我们已经失败了，路的主力虽然未败，可离失败也不远了。未免法军冲上来，您还是先走！”
康沃利斯的眼光准确犀利，可形势的展超过了他预料的速。
法军八十门火炮齐射，目标是正面的红衫军。
两翼先被击溃，而后是路。
“冲锋！”勒费弗尔下达了冲锋令，他抓住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战机。
16时，没有两翼骑兵的帮助下，第三近卫步兵旅只依靠着火炮的帮助便成功击溃了正面的敌人。随着他们的冲锋，法军也展开了全线反击。
“赢了，陛下。”贝尔蒂埃兴奋地说，“这场战役的精彩程不下于历史上任何以少胜多的战役，您需要一位人将它记录下来。”
“谢谢，参谋长，但我会亲自将它写出来。”路易也轻松了。
整个过程，他都揪着心。
优势地形的选择令红衫军失去了人数优势，他们无法摆开阵型来包夹法军的侧翼，只能从正面逐次添加兵力。因此，对法军而言，他们遇到的不是双倍于己的敌人，而是连续不断的进攻波。于是，不过一个小时，红衫军进攻的动力全失，法军却展开了反击，并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取得了全线胜利。
路易这一整场战役都保持着战役上的主动性，这和他自登陆后一直取得的战略上的主动性有异曲同工之效。战斗过程，他虽也失去过战术上的主动性，可正因为掌握了战役主动性，他才能获得后胜利。
战斗还继续，但已经演变为了一场追逐、屠杀。由于战斗之初，战场的那两座农庄已经被法军焚毁，因此红衫军溃退过程连防守的据点都没有。终，乔治三世纵然还有五千人后方，可也难以收拾残局。
“真有意思！”路易不禁感慨道，“我们不到两万人，可却至少有三万人被我们的这两万人追赶。英格兰人真是没用！”
红衫军的炮兵阵地被法军骑兵蹂躏，他们失去了后的反击能力。
“陛下，快走！”康沃利斯急忙催促着护卫国王的骑兵行动，他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事到如今，乔治三世也不再坚持，侍从的帮助下调转了马头。而他的那面王旗，却随着他的离开被丢弃了地上，遭受人脚和马蹄地践踏。这也正映托出堂堂不列颠王国国王仓皇逃走时的落魄，以及一大全球性帝国的没落。
第696章与威廉明娜之约
17时，战斗已然结束，追击的法军开始重集结。
此一役，四万红衫军阵亡万余，受伤被俘五千余，完好无损被俘五千余，只有二万余人以小单位编制分散逃离战场，其包括了其指挥官康沃利斯将军和威廉？亨利亲王。然而，法军的损失也不少，阵亡五千余人，受伤三千余人，其奥热罗的海军陆战队损失大，几乎折损了一半。
海军陆战队任职的克劳德？维克多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俘虏一位国王，未想到立下这一大功之前会差点阵亡。战斗，他临时担当起海军陆战队伤亡大的那个营的营长，虽说是一个营长，可他手下只有四个编制不满且高指挥官已经阵亡的连。他就率领着这个半残的营参与到了后的反击，结果居然半途俘虏了被侍卫抛弃的不列颠国王乔治三世。
贝尔蒂埃开始巡视战场，同时也统计数据。正当他来到海军陆战队集结地时，却见年轻的维克多兴奋地上前报告道：“参谋长阁下，我俘虏了不列颠国王。”
“什么？”贝尔蒂埃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维克多深吸一口气，清楚准确地再说一遍：“我俘虏了不列颠国王，参谋长阁下。”
“不列颠国王？”贝尔蒂埃愣了愣，急忙问道，“他哪儿？”
“正奥热罗上校的营帐，上校也吃了一惊。”维克多反手一指身后的一座方形营帐，同时面露着得意之色。
随后，贝尔蒂埃便走入了营帐，见到了乔治三世，可他既不敢确认，又不敢否定，只是行了一个礼、问候了几句后便又退出了。
他退出的同时，奥热罗也追了出来，并问道：“国王陛下呢？”
“国王陛下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他已经回营地了。”贝尔蒂埃答道。
“那里面的这位国王陛下呢？”奥热罗神情严峻地问道。
贝尔蒂埃深吸了口气，轻声嘱咐道：“先留你这里重兵守卫，不要透露有关国王陛下的事。他如果询问我军的指挥官，便说是拉罗谢尔伯爵。”
“把他留我这里？”奥热罗惊讶地摇着头，难以置信地说，“他可是一位国王，怎么可以留我这里？”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安置这位国王呢？”贝尔蒂埃反问一句，见奥热罗默不吭声，便用着和缓的语气继续说，“听着，我们只效忠于我们的国王，不是里面的这位国王。他只是敌人，而且还是俘虏，一位高贵的敌人，高贵的俘虏。”
“我明白了。”奥热罗呼吸急促地点了点头，心神不安地感慨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守身份如此高贵的俘虏。”
贝尔蒂埃亦是暗叹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因为毫无经验，所以才会以不变应万变。不过，他亦知这并非良久之策，于是便又对奥热罗说：“放心！我立刻去统治国王陛下，一切等陛下的回复。”
“非常感谢。”奥热罗感激地点着头。他并不是害怕承担责任，可他也不希望承担起远超过自己身份的责任。他认为这件事上，无论如何也应该由参谋长贝尔蒂埃这一等级的军官来承担责任。
早战斗结束之前，身为主帅的路易便率领着亲卫离开了战场。他对一边倒的“清理战场行动”毫无兴趣，甚至也无心战胜之后于战场上耀武扬威地检阅全军和俘虏、显示法兰西国王的威仪，他要去履行战斗之前与威廉明娜的约定。
路易快马加鞭直入营地，不等侍从过来牵马，他便飞上跳下，而后几步进入营帐。
营帐内的威廉明娜心情矛盾，她一来期盼着心爱之人能得胜而归，二来却又担忧着那个被强迫定下的约定，甚至因抗拒执行这一约定而盼望着法军战败，可如此一来，她却又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
“威廉明娜！”
一声熟悉的喊声进入耳，威廉明娜又惊又喜地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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