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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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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变得狠辣,与之前完全不同,甚至令我感到了一丝阴冷。不过,她现在这样的神情也让我觉得她开始变得正常了。

她狠辣的神情只是一瞬间,立即又变回了原先的平静之色。

“奥古斯特,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教师有没有和你讲过我的事。”她神情悲哀地说道,“我的父亲,是波兰王国的国王,我曾经是这个东欧大国的公主。但是,这一切都在一夜之间改变了。我不再是公主,我的父亲不再是国王,我们甚至不能够留在自己的国家。”

她的神情变得坚毅:“在流浪中,我学会了心计谋略,同时也懂得了最厉害的谋略就是忍耐。我嫁给年轻的法兰西国王,是因为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一个能够成为王后,重新成为最尊贵之人的机会,我不想放弃。我可以令自己接受一生碌碌无为,但是我发誓我不能让我的后代过上我所经历过的生活。我不能允许我高贵的血液与普通人结合,我不能抛下王族的尊严。我要成为一国王后,即使没人将我当一回事也没有关系,只要我的儿子和我的后代将会世世代代统治这个国家就够了。”

“我的儿子,他是我所有的梦想,而你,”她指着我道,“是我梦想的延续。你很不一般,和普通的孩子不同,可是你却被她捷足先登了。但是我并不介意,她也是一个出色的女人,我相信她也可能令你变成一个优秀的王位继承人。我并不介意你的政见与你的父亲有多少冲突,无论你以后是暴君还是仁君,只要你能够保住头上的王冠就可以了。”

“但是,但是那个女人……”我终于再度看到了祖母那恐怖的神情,还有那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狠怒声,“我不容许她去碰我的儿子,即使那是为了你,我也不允许。”

PS:所谓第一人称,所有的文字都是主角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也就是说,除了动作语言神情外貌描写外,一切的旁白都可以看成是主角心中的思考。骂我2的人真的看懂了吗?

第55章冷面王后

她令我屏息,也令我终于了解了真相。下毒、杀人灭口,都是她做的。但是,为什么我恨不起来呢?一个母亲保护儿子,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先跃过不可触碰的红线的,毕竟是蓬帕杜夫人。

或许是那本不属于我的血缘影响,令我恨不起来;或许是我对蓬帕杜夫人的感情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才那么容易被另一个人的另一种情感所影响;或许我根本就是一个感情脆弱且敏感的人,因此对于他人才难以恨起来,因为我知道如果陷入了仇恨中,那么必然会令自己的心受伤。

“你怎么了?”她的神态恢复了正常时候的庄重,但是目光中的和善却不见了,转而是冰冷。

“我……我……”我喃喃地说着,震撼对于我来说不是那么快能够消除的。我内心充满着矛盾,这一两个小时中发生的事情,我根本无法在这短短几十秒内消化掉。

“看来你还是没能习惯宫廷。”她用着略带失望的语气说道,“阴谋诡计是宫廷的特产,但是,推动它出现的却不是某个人的野心和才智,野心和才智只是辅助,真正促使它出现的是那个人的心要狠。”

她看着我说道:“你如果真的爱蓬帕杜夫人的话,你应该大声尖叫起来,然后冲过来掐死我。我虽然是你的祖母,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对我有太多的情感,所以你在冲动之下应该做得出那种事。”

她说的有一半是对的,我确实对她没有多少情感。一个在脑海中没有多少记忆的人,我怎么可能对她有相当于蓬帕杜夫人的情感。

“可是你没有。”她端坐着,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或许是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老成持重,就像我年轻时候的那样。也可能是因为你和你的祖父一样懦弱。我敢肯定,如果他知道了蓬帕杜夫人现在的情况是我造成的,他一定不会主动出手,就像他不敢得罪强势贵族那样。他或许会自以为是地去找其他女人来刺激我,但是我根本无所谓。”

她伸出白嫩细手指着我,问道:“你,是老成持重还是懦弱?”

她直接询问这种问题,让我如何回答?我似乎怎么回答都有问题。无论我回答哪一个,都有可能造成一种我是在故意遮掩的样子,最终令她认为我是另一种。

正在我犹豫之时,她忽然微笑着,以满意的语气说道:“这样就对了!你在犹豫了,这说明我没有看错,你懂得思考,你至少看出了我这个问题的陷阱。无论你回答什么都是错误,因为这都会表现你出迫不及待的一面。你迫不及待地遮掩弱点,或者迫不及待地想要向我展示你懦弱得无害,这都会显得你缺乏必要的忍耐力和思考力。看来你还是很像我,比你的父亲和你的其他兄弟更加像我。”

这个女人非同一般,在我以为我看穿了计谋的同时,原来我已经被绕了进去。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事实上我就已经没有办法逃走了。这个问题从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已经形成了一个陷阱。不只是我回答什么是一个局,就连我回答不回答都是一个局。

“你没有必要再沉默,你的伪装早已经被我看穿了。虽然你的心不够狠,虽然你还不是很成熟,但是你的心中一定是充满着疑问。”

她的话再次说对了,不过并不是充满疑问,准确地说是一个疑问充满着心房。

她既然如此说了,我也就大着胆子开口问了:“以你的手段,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杀人不是唯一的手法。你明知道这样做了后我会怨恨你,你难道不想选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两全齐美?”她微微点了点头,嘲笑一般地说道,“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我听得出这是一句反话,是在嘲讽我。难道“两全齐美”是不可能的吗?

“你难道想要这么浑浑噩噩的混下去吗?”她忽然提高音量厉声喝问,我着实吓了一跳。

她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如此说?我承认我不擅长勾心斗角,祖父也说过我只是有些非同一般的“小聪明”,但是,她为什么说我在浑浑噩噩的“混”?我自问对这个国家还是有些责任感的,而且我也立志要做一个合格的国王了。

“不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

“我说过我欣赏蓬帕杜夫人,不过,她的手段虽然高明,可是却仍然太感情用事。”她意味深长地说道,“她对你有着不一般的感情,这种感情反而令她只会对你一味地溺爱。她为你铺路,为你安排好未来,但是,她却忘了教你如何走路。”

“就是因为这种原因?”我疑惑道。

“这种原因?”她高深一笑道,“这个问题很严重,她扶着你走路,可是却忘了她不可能扶持你一生。没有心计、没有冷酷、没有决断,你会永远像一个小孩子。你幼稚的心灵将会令你无法应对敌人的谋害,你善良的心灵将会令你无法面对暴风疾雨,你犹豫不决的性格将会令你无法保护王冠。”

“你是为了我?”

“不全是。我说过,我不能容许他人谋害我的儿子,当然,训练你这也是原因之一。”

“训练我?”

“我曾经因为与她一样的原因,而令你的父亲变的和你祖父一样,只知道装腔作势,却不知道如何具体去做事。心计的基础是天生的聪明,你有这个基础。冷酷来源于训练和不信任,决断则是以冷酷为基础,我将训练你这两点。”她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我的面前,她伸手按着我的肩膀,轻声对我说道,“以鲜血、恐惧和无情来训练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在这一刹那看见了地狱的影子。

“你会毁了我的?”我轻颤道。准确点说应该是会改变我,如果她真的这么做的话,或许我就不再是原先我了。

“不,是让你变的成熟。”她严肃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将在这座宫殿中完成我亲自为你安排的课程。我会让你变得像一个真正的王子,而不是锦衣玉服之下的窝囊废。当然,你也可以逃走。你始终可以隔着窗户看见一辆停着的马车,你可以选择跳下楼,也可以选择用其他安全的方式。否则,除非我死了或者我满意了,你永远也别想离开卧室。”

她是要将我软禁!

蓬帕杜夫人死后,宫廷权力圈中会存在真空,那么她就可以暗中将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力收回,或者秘密行使。我祖父在失去了夫人之后,必然会身心受创,以他懦弱的性格只怕会以逃避来面对,那么我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她高声喊道:“诺埃莱伯爵夫人,请进来。”

喊声落下,开门声便传入了我耳。我想诺埃莱伯爵夫人必定是守候在门外,一听到召唤声就进来了,而她也一定是我祖母的亲信,所以才能够待在这种险要的位置。

我的祖母转过身,走回到了刚才坐着的椅子边,又再次坐了回去。

“我可怜的孙子不幸接触了肺结核病人,他可能受到了感染,所以请遵照我儿子的命令,将他送回到他的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她的语调冰冷无丝毫感情,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冷漠到了极点。

“是,王后陛下。”

这道命令宣布着我正式被软禁了。我在对未来的担忧中被诺埃莱伯爵夫人带走。

我在正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头也不转地问道:“你有这么如此深的计谋,为什么不将之放在政事上,反而要靠伪装度日呢?”

这事实上也是我的一个不解之处。单看这一次她的行为,她的各方面都要比我的祖父厉害许多。如果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王后甚至女王的风范,这种种事情都不可能会出现,而且法兰西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德?博蒙小姐等一干为了法兰西而奋斗的人也无需付出所有甚至生命。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不过,既然你还不明白,我就详细地告诉你。”只听她庄重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的一生为的是我的儿子和我的后代。我个人对权位没有什么野心,如果我只是一个乡村农妇或是普通的贵族,我无需做到这个地步,我会乐于现状。但是,我是一个国家的公主,虽然是亡国公主,但是我尊贵的血液不容许玷污。我成为王后,我希望我的儿子、孙子成为国王。为了他们,我可以在宫中碌碌无为如同幽灵。我本来就不在乎政事,也不关心这些,我在乎的就只有你们。”

“但是,如果国家不存在的话,我们不就会和你一样吗?”我无法理解,她难道是真的没有看出法兰西的现状吗?英格兰国王的头被砍下来不过百年,难道她真的无视民众的疾苦吗?我虽然没有去过巴黎,但是仅仅是在加莱待得那几个月,我也算是感受到了法兰西人民贫困的现状,她难道是真的冷血到只关心儿子和孙子吗?

她没有回答我,她似乎是沉默了,也可能是不屑回答。我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我也没有时间回头,因为我马上被诺埃莱伯爵夫人带了出去。

第56章阴谋真相

蓬帕杜夫人的生命在四月十五日这一天走到了尽头,其实在最后的几天时间中,她早已经失去了意识,死亡也许是对她的一个解脱。

我自从那一日后,便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中,告诉我蓬帕杜夫人离世消息的是获准前来探望的老神棍巴斯特教授。

他来见我已经是蓬帕杜夫人死去数日后的时候,那一天正好是夫人的棺材被抬出凡尔赛。

那一天阴云密布,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在为这位女士的死亡哭泣和惋惜。她本不应该死,若不是因为我的话,她可以继续过着逍遥的生活,执掌法兰西的权柄。

我站在窗户前,隔着玻璃望向外边的花园,我本以为我会为她哭泣,但是,内心虽然惆怅万千,眼泪却没有掉下一滴。

我的泪腺已经干了,没有一滴眼泪了。这几个月我已经见到了太多人的死去,我已经见到了人世间最为悲惨的事,我流了太多的眼泪,以致于现在一点也流不出来了。

不只是蓬帕杜夫人的死讯,而后老神棍巴斯特教授以一个知情人的身份,将这一年以来所有诡异的事件和阴谋告诉了我。

整件事的起因源自七年战争的战败。战争失败后,原先反对蓬帕杜夫人的贵族们,在民间宣传夫人是战败的罪魁祸首,使得各地群情激奋。虽然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了,但是夫人却感受到了一场针对自己的风暴即将来临。她为了防止失去权力,以致由她刚刚开始推动的改革夭折,于是就兵行险招,通过贿赂等手段,让不列颠王国方面提出“希望一个法兰西王室成员去伦敦访问”的要求,然后她在令自己提拔起来的重臣舒瓦瑟尔公爵顺势向国王建议由王太子出访。这就是计划的第一阶段。

夫人做了精心的安排。

她先是利用金钱暗中贿赂了不列颠王国议会中的几个有势力的议员,企图利用这些人在议会中的势力,让这一次的出访变为鸿门宴,强扣我的父亲――法兰西王太子。她为了防止这一招失败,或是王太子逃回了法兰西,于是又布下了第二招,那就是大使馆中的迪昂?德?博蒙。

迪昂一直痛恨国王,继而痛恨与国王有关的一切。作为间谍的他,原本早就应该被调回来了,但夫人为了利用他的仇恨,强行命他留在了伦敦。同时,为了能让他出手谋杀王太子,夫人进一步施展手段刺激着他。

夫人命人伪造了一份国王与驻伦敦大使间的私人通信,信中都是嘲笑、贬低着迪昂的姐姐德?博蒙小姐的内容,甚至还有“她是靠肉体来换取情报”的句子。信也在夫人的刻意安排下,看似邮递员犯了一个低级失误般地到了迪昂手中。

第二阶段安排好后,夫人原以为可以按照计划执行,但是,一个最不能确定和忽略的因素却造成了她计划的致命失误。我的祖父路易十五并没有同意舒瓦瑟尔公爵的建议,这么一来,夫人的计划便全部落空了。虽然夫人曾经努力过,但是我的祖父却意志异常的坚定,用着“顾左右而言他”的手法,让夫人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我最初以为我的祖父拒绝了舒瓦瑟尔公爵的提议是因为他惧怕我的父亲和不列颠人结盟,但是经过巴斯特教授对原因的说明,我发现我有点高估了我的祖父和我的父亲。真正的原因是我的祖母趁着蓬帕杜夫人不在的时候,亲自去说服了我的祖父。老神棍的原话是“王后陛下在国王陛下面前哭求了一夜。王后陛下以王太子殿下只知打猎和女人而没有谋略为理由,令国王陛下改变了注意”。

回想起那时候我的祖父对我说过的话,想来他对我说的“舒瓦瑟尔公爵原本提议让你的父亲去,可你的父亲在战争时期因为蓬帕杜夫人的关系,所以在立场上亲向大不列颠。我不放心让他去接触那帮野蛮人”这句话,前半句可能是为了顾及一个父亲在儿子面前的颜面,后半句可能才是多有隐晦的事实。我的祖父是不放心让我的父亲去狡猾的不列颠人中间被耍弄。

事情到这里应该完结了,如果在这里停下,也就不会有我出访伦敦,以及那么多的悲剧产生。但是,事情却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因为从我祖父改变主意的时候起,阴谋布置者已经变为了我的祖母――法兰西最为尊贵的女人――有史以来最为没有存在感的王后陛下。

我的祖母顺着蓬帕杜夫人一手策划的出访计划继续下去,只是她的目标是我。

根据老神棍所说,那时候我的祖母就已经在设计谋杀蓬帕杜夫人了,至于我的出访,则是祖母为了测试我的政治智商,以备日后接手我的教育。

祖母暗中以我的父亲的名义,指示一直反对蓬帕杜夫人支持我父亲的奥尔良公爵等一众强势贵族向国王施压,尽快核准不列颠的外交请求,派出王室成员出访。我的祖父身为国王内心却十分懦弱,结果果然被说动了,只是他却犹豫不决应该派谁前往。他的选择其实只有他自己、我父亲和我三人,祖母已经认定了他没有胆量亲自去,也有把握他不会违反自己的承诺,所以,如祖母所料,祖父选择了展示了一些小聪明的我。

她然后又如同蓬帕杜夫人那样,开始在伦敦做手脚。因为不列颠方面不允许法兰西出访王室带上太多护卫的苛刻条件,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祖母派人联络了影子一般存在的德?博蒙小姐,并请求国王任命德?博蒙小姐来作为我的暗卫。

这之后,她就开始对我进行三次测试。

前往加莱的路上,这是第一次。我回绝了夫人带我回去的要求。

在我到了伦敦后,她放手了一段时间,但她并没有忽略伦敦的情况。德?博蒙小姐被要求每天回报伦敦的状况。在我令迪昂放弃刺杀我后,她便指示德?博蒙小姐设法说服迪昂忠诚于我,并且还给出了两人回归自己身份的条件。这么一来,迪昂也就和德?博蒙小姐一样,暗中为她效力了。

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逃出伦敦返回法兰西,这是她对我的第二次测试,也是最为惊险的测试,因为这一次她没有办法掌控一切。最后我虽然有惊无险的返回了法兰西,却还是失去了德?博蒙小姐,而且我还病了。

在我去伦敦的这一段时间,她开始了谋害蓬帕杜夫人的行动。

如同我已知的故事一般,蓬帕杜夫人回去后便得了病,然后难以抑制偏头痛的痛苦,开始服用药物。只是,我所不知道的是,没有什么被杀人灭口的宫廷医生。老神棍亲口对我说道:“是我骗夫人服用那种对肺部有所损害的药物。”

原本计划是让夫人在二月份就死的,可是因为我的意外得病,所以他们被迫改变了计划,减少了用药。为了让我能够快点好过来,祖母特地命令老神棍来到加莱,只是当时为了保证事情不暴露,老神棍并没有多说什么。

再然后,便是祖父的一封封催促信,最后,她为了能够进行计划中的最后一次测试,便令老神棍劝说真正忠诚于夫人的贝尼斯神父,亲自来加莱请我回去。

我回来后,从老神棍口中得知被修改了一部分的事实的事,这就是祖母最后一次测试我的题目。她并不怕我将这件事公诸于众,因为主要证人老神棍可以随时改口。而现在的我,老神棍的原话是:“殿下,您已经通过了测试,接下来王后陛下将会亲自对您进行训练和教育。”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整件事中,我的祖母就是一个下棋者,我、我的祖父、我的父亲、蓬帕杜夫人、反对蓬帕杜夫人的贵族们……几乎所有与事件有关的人都是她的棋子。她的势力不及蓬帕杜夫人,甚至可说完全没有足够影响政事的势力,但是却利用了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包括祖父和父亲的懦弱无能、贵族对蓬帕杜夫人的矛盾,进行了一次成功的“政变”,除掉了权倾法兰西的影子国王――蓬帕杜夫人。

我发现自己像个傻子一般被利用了。我傻乎乎地为了所谓王室的责任跑到伦敦,令德?博蒙小姐死亡,间接害贝克里夫人病逝,最后虽然莫名其妙地通过了所谓的测试,却失去了自由。

不过,我也拜她所赐,终于算是开了一点点窍。事已至此,我还能够做什么?歇斯底里地嚷着要为夫人报仇,或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肆意发泄怒火吗?况且我也没有办法怨恨只是为了自卫的祖母。

对于杀人凶手及背叛者――老神棍巴斯特教授,我也选择了谅解,他在这件事上也只是一个棋子,无论这颗棋子多么的阴险。不过,经过这件事,我也不可能再对这个老神棍如以前那样尊敬了。

老神棍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曾问他:“蓬帕杜夫人待你不薄,你杀她的时候难道没有愧疚吗?”

他回答我道:“我的家族世代是波兰宫廷中侍从。我虽然从小就因为国家覆灭而跟随先王流亡到了法兰西,并且还成为了一个无可置疑的法兰西人,但我始终效忠波兰先国王以及先国王陛下的子嗣,也就是现在的法兰西王后陛下。我很愧疚,所以,我的后半生将会不停地在上帝面前忏悔,请求上帝地宽恕。”

“蓬帕杜夫人和贝尼斯神父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神父不知道,夫人知道。”

“她知道?”

“是的。她觉察出了我给她的药有问题,我也将所有的事告诉了她。”老神棍内疚地说道,“这件事谁都不知道,王后陛下也不知道。”

我想他的良心一定不好受。

他接着又说道:“蓬帕杜夫人致死都不愿意为自己报仇,她也不希望你知道真相。她知道她死了之后,宫廷中唯一能够保护你的力量就是王后陛下,为了保护你,她宁可自己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愿意王后陛下因此事被国王报复。她为了防止你因为知道真相后冲动妄为,所以才不想让你因她的病情赶回。不过,如果她知道了你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会很高兴吧!因为你长大了。”

他就在愧疚的叹息之下离开了我的房间。

他虽然是个棋子,但也有自己的情感。然而,有一点他没有想到,蓬帕杜夫人未必只是因为那两个原因而放弃报仇。夫人病重时对我说的话我依稀记得。她不断地向我道歉,道歉不应该意图谋害我的父亲,她不报仇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的缘故。但是,事实如何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半个月之后,我得知了老神棍的死讯。他是在半个月前返回巴黎的途中,因马受惊,而掉落到了塞纳河中溺水身亡。

第二卷 科西嘉硝烟

第57章四年之后

我的祖母玛丽?莱辛斯卡,她不只是法兰西的王后,还曾经是波兰的公主,以及洛林大公、前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一世的女儿。她是一位外表庸庸碌碌、毫无心计,但却是比任何人都深谙宫廷规则的贵妇人。

我对她的评价,只能用一个贬义词来形容——“自私”。或许这个词有些过分了,但是我找不到其他词语来描绘。

在我所见过的人中,大致上可以分为三种人。一类是如贝克里伯爵、德?博蒙小姐那样的为了法兰西而付出的人,一类是如蓬帕杜夫人为了自己所爱之人而付出的人,而她,与他们完全不同,她的谋略和心计完完全全是为了让她和她所爱的人自保。

她可以无视巴黎和其他地方的饥民,无视法兰西正被她的丈夫搞得一团糟。她能够做得更好,但是却永远看不见她在政事上发表一个自己的意见,因为她怕自己这么做了后,会遭受猜忌,最后影响了自己的孩子。

她谨小慎微,到最后却变得默默无闻,以致于让许多人忘记了她的存在。然而,当人们忘记了她存在的时候,她就成为了这个宫廷中最可怕的人。蓬帕杜夫人权倾一时,结果便是倒在了她的手中。如果她的性格能够再日耳曼化一点的话,恐怕她就会成为法兰西的叶卡捷琳娜。

然而,就是这个在我眼中非同一般的女性,在这四年之中却连连遭受了打击。

蓬帕杜夫人去世的后一年,我的父亲——法兰西的王太子路易?斐迪南,因为在打猎时不慎落马,从而造成了头骨损伤,结果没过几天便因伤重而死。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谁也没有心理准备,包括我。我在他死前,曾经见过我,他用尽力气对我说了一句话,他唯一的一句遗言:“对你的所有兄弟姐妹们好一些。”

我的父亲,即使是我的祖母也经常将他作为了反面典型来教育我。每次有什么事,她就会说一句“千万不要和你的父亲一样”,看来我的父亲并不能让她满意。但是,母子连心,儿子死了,母亲又怎么可能坦然面对,无论这个母亲多么得不一般。

她崩溃了,终日以泪洗面,不吭一声,食量也减少了三分之二。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一个月,但是自那之后,她就大不一样了。她的性情原本便很“淡薄”,如今可说是孤僻,有时候甚至会长时间一个人独坐在屋中,犹如得了抑郁症一般。

另一件对她造成严重打击的,是她的父亲的去世。波兰前国王斯瓦尼斯瓦夫一世,论辈分应该是我的曾外祖父,去世的时候八十九岁,无论是哪一个时代都堪称奇迹。

从那以后,她的意志便更加消沉。她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头发逐渐花白,但是,更为严重的是,她没有流泪,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过,而悲哀之色却尽显脸上。

经过两次失去亲人的打击后,她的情况很不妙,可能心理的创伤也影响到了身体上,她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四年之中,我的生活几乎都是在凡尔赛宫中度过。

我的祖母将诺埃莱伯爵夫人派到了我的身边。她是一个索然无趣的女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却刻板、不懂变通,做什么事都强调规矩、礼仪,并且还以此来纠正我的举止。拜他所赐,我前世所遗留下来的一些小动作、小习惯被她全面的改正了。

我身边之人这几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一开始我的祖母并没有将我身边的人全部撤去,这可能是因为之前负责我生活的贝克里夫人也是她的人的缘故,但是,我身边的人毕竟是无法长久待在我身边的。

我原先的侍女们,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安娜在我身边。其他人大多嫁人了,米雅也嫁给了丧妻的大亨利,这几年正忙着生孩子。至于小亨利和图伦兄弟,他们也离开了。他们踏上了他们父亲的路,进入了位于巴黎的陆军军校,他们将会以此为出发点,继承他们父辈的职业,为法兰西做出贡献。

因为年纪的增长,我身边没有必要再存有那么多的侍女。我现在只有两个侍女,除了安娜外,还有就是贝克里夫人的小女儿凯瑟琳?德?贝克里。她比我大四岁,在我身边已经四年,不过,由于她是在我刚刚被“软禁”起来就被派到我身边的,所以我始终认为她是我的祖母派到我身边来监视我的,因此我无法对她完全的信任。此消彼长,我反而是越来越信任安娜了。

我的父亲死后,我就成为了法兰西的王储,我父亲身边的德?彭特先生便来到了我的身边。论地位,他应该比诺埃莱伯爵夫人高,可是,正如我以前所见的那样,他始终没有在气势上压过诺埃莱伯爵夫人。因此,诺埃莱伯爵夫人反而是我身边掌权之人。

我的家庭教师们全部被撤换了,这是在我成为王储之后。我原先的教师们事实上并不是什么好的教师,他们除了照本宣科外没有任何的特点。之所以这样的人能够成为我的教师,原因是除了老神棍和大亨利外,其他人几乎都是因为和我父亲的关系较好而成为了我的教师。

在他们没有被撤换前,我的祖母将他们教导我的时间压倒了最低,多数时间由她亲自来教导我。不过,她教导我的都是一些书上不可能记载的东西,如何去应付阴谋、如何去布置陷阱、如何去引起女士的注意……教导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有说教、有提问、有参悟,甚至实地观察男贵族是怎么去引起女人的注意的。

这种教育在教师们被撤换后依旧存在,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占据了我一大堆的时间。

这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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