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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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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正头娘子还没过门,先给人当了二娘,搁谁谁愿意?

不过回老家就有点牵强了,相州山高路远,她一个怀胎两三个月,胎还没坐稳的孕妇回老家了?绝不会,只怕荷风现在就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安身吧!

“当时我出嫁的时候也说得清楚,她若跟着我还是我的丫头,不管遇着什么事儿我都替她担了,既然当初她不愿意再跟着我了,那便是别人的丫头,与我也就没了干系。母亲还是先说说怎么处理吧!”

“姑奶奶最明事理,现下她连名分都没有就敢怀上爷们儿的孩子,这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留!”吴氏原本还想说就算是通房也不成呢,可顾及到静夭就是通房生的,生生的把话咽进了肚里。

依着吴氏的性子,不但孩子不能留,恐怕大人也留不得吧,在女人的斗争里,吴氏最擅长铲除异己,这个习惯是改不了了,就算拜再多的菩萨,吴氏也变不成信女,终究是个刽子手的料!静夭想。

“既然母亲心里已经有了定算,我就不多说了,二哥呢,他是个什么想法?”

一提起来连静承,吴氏脸就僵了,只好对着屏风喊道:“静承,出来吧!”

静夭勾唇笑了,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有心想帮他一把,就看他怎么说了。

连静承脸有些发烧,躲在屏风后面听话虽是母亲的主意,可他是个大男人,这事儿多少不光彩,好在人长得俊秀,脸红也只添了风姿。

“五妹妹,二哥惭愧!”连静承平日里也算文采风流,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只是闹出了这样一秧子事儿,他委实觉得丢脸。

“荷风走时我就觉得此事不可行,只是她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到现在,二哥也是没办法,为了连府的脸面,也只能委屈她了。”

恩,好!很好!第二个连焕仲新鲜出炉了。既然这样,那看荷风还能不能生出第二个连静夭吧!静夭方才还想着若是静承但凡有一点眷念之心,她也会想办法在里面周旋一二,虽然荷风最后选择了连静承,毕竟是主仆一场,岂能没有半点情意,现在好了,她也不用费心了。

“恩,二哥说的有理,既如此,那就赶紧派人到相州找人吧!”静夭往下不想再听,笑着敷衍。

等静夭回道王府,商甯安也已经回来了,正愁眉紧锁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兜圈子,见静夭回来,立即兴奋起来,好像是见着了救星。

静夭正在解外衣,就见商甯安支开了丫头,急火火道:“今天上午皇世子对外称病,跟踪的仙童报说,皇世子暗地里出发向北去了,可能是去了北疆!”

静夭解扣子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商甯安,与商甯安的焦急不同,静夭十分喜悦,看的商甯安一愣,静夭笑着摇摇头,欢喜道:“这可是个好时机呀!”

见商甯安不解,静夭又继续说:“你想想,皇上这边刚要对西边下手,商雁丘就碰巧出京了,他怎么能是去的北疆呢?北疆虽然是块肥肉,可太子毕竟是没吃到嘴里,而西边就不同了,那是在嘴里吃到了肚子里的,他怎么舍得吐出来?”

商甯安也想通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说:“那就是说商雁丘极有可能去的是西边?”

静夭笃定道:“不是有可能,是肯定去的西边!”

商甯安这会儿也展开了笑容,拿左手擂着右掌道:“这下子北疆就空了出来,我若此时去了北疆,那北疆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静夭扶了扶额头,在商甯安对面做了下来,笑道:“太子这计策,估计皇上也能看出来,近日皇上有可能就会派人去北疆,到时候你一定争取跟去,即使不成,咱们也要早作打算,现在紧要的就是让步多知道这边的局势!”

步多,现在早已经成长为边疆大将了吧!

☆、第77章

眼下就要新年了;外头往王府里送礼巴结的都排上了队;虽是不敢明着大张旗鼓的送,可眼下时局不稳;背靠大树好乘凉;哪个有家有口的不想找个靠山靠上。

都看着老皇帝年龄大了;公侯们还好;好歹是有爵封的;依着老皇帝得几年过几年,等新帝即位在靠上去;若实在靠不上去,大不了不承爵了。

这下就苦了那些官小位卑的;任哪一方压下来都是死路一条;所以现在就有门路的都各自找着先抱大腿再说,说不定就从龙有功大红大紫了呢,就算到时真是命道不好,看清了形势还能撒丫子逃命,总比不上不下没着落的好。

因而,景王成了除了皇上太子之外,很得力的一棵大树。

景王妃的态度奇怪的很,礼品入库做的滴水不漏,余下的小件的好把玩的,三三两两的全赏了东阳姑娘和——世子妃。

对,就是赏了静夭,这下子轮到静夭纳罕了,你想想,一只刚刚还大张着嘴满口獠牙要吃你的母老虎,突然衔着一块香喷喷的肉送给你,谁敢心安理得的受了?说这里面没憋着坏谁信?

待凝露仔仔细细的把那些看的玩儿的东西的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好的地方,这下子静夭更有兴味了,马上都年下了,景王妃这出唱的是什么呢?

老话说得好,谁也不能保证千年屋子不漏雨,只要这阴谋诡计使下去,就总有露馅的一天,不过三日,静夭就察觉出猫腻了。

景王妃送来的有一颗七彩琉璃大珠,足有成人的拳头那么大,一沾光就如旋转的琉璃盏一样让人目眩神迷,静夭也算是见过奇珍异宝的,但这珠子还是头一回见,特别是凝露那个丫头,爱的什么似的。

静夭虽不知景王妃有什么企图,只这个珠子也挺替她肉疼的。她事儿忙,就先让凝露收起来,找个离主子屋子远点的地方放着,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鬼呢!

原先这事儿也就隔过去了,谁都没在意,可是三日后,凝露伺候静夭看书的时候,突然一头栽在香薰炉上,人事不知。

静夭忙拿手指凑上凝露的鼻息,竟弱不可闻。

招了郎中来看,说命垂一线,生还望小。

静夭震惊,一只手抓在桌角上,下了狠劲儿。这两天她就觉得凝露活泼爱动了些,可凝露本就是个跳脱性子,爱动一点也不奇怪,谁知道——凝露,可不要成了第二个凌春!

静夭的脑子转得快,早在郎中来之前就让人封了院儿门,院子里的丫头仆妇一股脑儿的全唤了过来。

“曼冬绮寒,你们和凝露是一个屋子里住的,这几日凝露可有异常?”

两个丫头还在抹眼泪,见主子问话,绮寒抽噎着没反应过来,曼冬还算镇静,擦了眼睛回道:“凝露姐姐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就是特别爱动,劲儿还特别大,昨天晚上她一伸手就把门插蹩断了,把我和绮寒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今天传饭的时候我就想跟主子禀报,可凝露姐姐就在边上,我怕臊了她——”

凝露能一伸手蹩断门插?别说是一个姑娘家,就是步多也不能够吧!蹊跷!

“曼冬绮寒,你们俩随我去看看凝露的住处。其他人,没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出了夺曦院。”既然郎中都说看不出来是什么症状,那这就是一桩无头公案,与其坐在这儿空想,还不如去亲自查看。

走到了门口,静夭又忽想起一事,对景王妃她终究是持最大怀疑,脚下一顿,吩咐绮寒道:“去库房核对王妃送来的东西,核对清楚了来报。”

凝露三人共两间屋子,除了桌凳妆镜,每人只得一个衣柜,一个床铺,简单得很。

曼冬绮寒动手翻了一遍凝露的铺位,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找到。

静夭认真看着,眉头渐渐皱紧,一丁点儿异常也没有么?

静夭动手翻看了一遍,终于发觉不对来,枕头不对!静夭翻过枕头,枕头反面偏左的位置上嵌着一个半圆的凹槽!而同样的位置,床铺上有一个淡淡的圆印子,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幸好枕头里填的是糠麸,这东西一时半会不会走形!

静夭比着大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若是她没猜错,枕在这枕头下的东西就是那个七彩琉璃球,看来,景王妃依旧是脱不了干系。只是,凝露出事之后,这七彩琉璃球就不见了,那么,这是这院子里的哪一个内奸干的呢?

静夭还在沉思,绮寒已经从库房里回来了,说王妃送的东西一样不差。

静夭冷笑,一样不差就对了,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只是,手脚太不干净,现在揪出这丫头也太容易了。

当晚,因着打碎了王妃送来的七彩琉璃球,世子妃杖毙了夺曦院的一个二等丫头。

这七彩琉璃球来历不明,静夭可不信景王妃原本就有这一样东西,若是早先就有,这东西又有这样的奇效,看凝露神志不清成了活死人就知道了,那么依着景王妃的性子早就给静夭用上了,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静夭就要看一看,是谁给景王妃进贡了这个好东西!

又过了两日,之于送七彩琉璃球的人,神童还没查到,而这时安国公坐不住了,虽说离约定救出田扼风的半月之期还有两三天,可是死牢里押的是自个儿亲儿子,就是神仙也顶不住呀!

借着拜访的机会,安国公夫人来过一回,静夭只说有门,也没有细说,许是担心催的急了惹人不快,没个准信儿又心里头不安生,热锅上的蚂蚁的一般,每日倒要摔了几个茶碗。

静夭心里是有谱的,小关大人隔三差五的往静夭这儿递消息,海口一个个的往外夸,想是事情顺利的很。静夭盘算着,这个小关大人是个可用的,到时候宅子盖好了,再踅摸着把东阳顺给他,这下家和媳妇儿都有了,也能酬答关先生在南域拼死的卖命不是。

晚间,小关大人派人来信说,至多明日午时,地道就能挖通!

静夭沉吟不语,挥退了身边伺候的曼冬绮寒,很意外的没有看书,只歪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这一迷糊就是两个时辰,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神童来了,静夭就是等他等了半夜。

神童跟灵童和仙童不同,他个子比较高,瘦长瘦长的一条,听商甯安说,谁家的门缝子粗些,这小家伙就能从外面挤进去,可以想象有多么瘦长了。

神童弓着腰站在小厅里,见静夭睁开了眼睛,才细声细语道:“禀报世子妃,那个送来七彩琉璃球的家伙已经找到了,奴才跟几个兄弟打过招呼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押着去关大人那儿去了。”

静夭坐直身子,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可问出解救的方法?”

神童抬头,面有难色:“各种手段都用了,那人咬口说无解,说是被那琉璃球惑了魂魄,精神游离,就算好了也如行尸走肉一般,药石无灵。我看八成是真的。”能在他的酷刑下说假话的还真不好找。

静夭难过的闭上了眼睛,难道说,凝露真是没救了?

“世子妃——”神童见静夭神色痛苦,欲言又止。

静夭睁开眼睛,内里一片清明,那份儿冷静自持,仿佛从未有过情绪波动,看着神童说道:“有话你只管说。”

“世子妃,咱抓住那人是受人指使,奴才斗胆猜测,那指示的人的恐您认识。”神童虽低着头,说话时还透着一股阴寒。

“谁?”静夭好奇。

“前礼部郎中的儿子,田馥。”

静夭一愣,是他?田氏的侄子。这田馥当初还差点成了静夭的女婿呢!而且此人在鹿洞台命题之争时,差点陷连静承于死地。上一次田氏巫蛊之案正巧赶上郑王造反,皇帝没有腾出手来牵连,田氏一家就此消失,没想到现在冒出来,这景王妃真是胆大得很呢!静夭难得笑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抓着这条线往下查!”每次都被人逼到死路,不反击还以为她好欺负。

静夭见神童低头应了,略一揣测,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那人与田扼风可相似?”

这好像是说到神童喜欢的事儿上了,他轻轻的抬起了头,诡异一笑,细声里渗着冰寒,还有那么一丝不易觉察的痛快:“世子妃多虑了,大牢里咱们已经打点好了,明日挑废手脚筋毒哑了,一盆滚水下去,再怎么不相似也相似了!”

静夭暗想,这神童真不愧是做太监的,都说做太监的没有根儿,因而做事也最狠绝。确实,跟仙童和灵童那两个小家伙比起来,这极善追踪的神童不知道暗黑了多少倍。

静夭不欲多言,摆摆手让她退下。

神童弓着腰,下去领赏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很想两更,很想很想来着,可每次都凑不够三千字就文思枯竭,哎!!!!!!!!!!!!

☆、第78章

商甯安知道;静夭正在拿整个大良来下一盘大棋;对弈的人众多,只不过个个要被她斩于马下;若是他没猜错;静夭最后一个斩落的一定是他的父亲;景王。

因而;自把长公主母女秘密杀死之后;商甯安那颗称霸的心被刺激的生根萌芽,根植在心脏里;渐渐长大。皇位不止是他的目标,也是他父亲的。商甯安是个爽快人;想要就是想要;不想给自己找一些好听的借口,所以,一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来对自己的父亲。

例如这一回在朝堂上,皇上要派湖阳侯,同时也是严威将军的周庆德去北疆视察,景王原本荐的有人同去,而商甯安硬要自己去,生生的挤掉景王的一个名额,显然这是没有事先商议的。景王惊怒,但无话可说,谁让那是他的儿子。

老皇帝很高兴,答应的也极其痛快。在他眼里,与周庆德的老谋深算相比,商甯安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再说,北疆还驻着他的奋威将军步多,到时候,北疆手到擒来,景王连根毛都摸不上。等收服了北疆,他就能缓手收拾国内的这一摊子,只是没想到这几十年也没搞清楚的外戚军阀,到了晚年反给他弄明白了,可喜可贺啊。老皇帝颇自得。

刚刚走出昭阳殿,景王就派人拦下了商甯安,说景王爷在宫外等候。

商甯安了然,跟着侍者出了宫门,一见面,父子二人大眼对小眼,分外眼红。文人小说下载

景王坐在马车里,假装咳嗽了一声,对着商甯安招招手道:“正值退朝,羽林卫应当没什么事情,上来吧,咱们父子说几句。”

商甯安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跳上马车,和景王面对面坐着,十分规矩,一副你说吧,我听着呢的表情。

御夫轻轻放下车帘,缓缓的驱动了马车。

景王盯着自己儿子打量了一遍,总觉得这小子最近变了不少,可具体哪儿变了还说不上来,直觉不能像以前一样打打骂骂了,于是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谈心架势,说道:“自打你大婚以来,咱们父子就没有好好的说说话,你母亲的脾气就是那个样子,静夭这样聪慧,早晚是能和睦相处的,可不能让她们婆媳的关系坏了咱们父子的感情。”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商甯安心里就有气,夺曦院里还躺着一个活死人呢,这个父亲应该不知道吧!纵然母亲性子泼辣,只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静夭,不死不休,难道就真的那么容不下?

气归气,经了这么些事,商甯安面上还算冷静,恭敬的垂着眼睛,对景王说道:“父亲多虑了,儿子对父亲十分钦慕,一直以父亲为榜样。父亲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景王被说中了心事,有些讪讪,他确实是有事要说。

“甯安,今日在朝堂上,你承下了去北疆的重任,有许多话咱们父子就开诚布公的讲一讲。身为皇室子孙,这些年你冷眼看着,太子可是个好相与的?到时候你皇祖父归天,太子可能容得下咱们家?”

这些话身为皇室贵胄都是心知肚明的,商甯安点头应是,景王又一再强调北疆的重要性,趁机与商甯安定下任务,商甯安一一应允。景王的这些念头正是商甯安的目的,可谓是一拍即合,这时候的景王父子还在一条战线上,没有什么可推脱的。

景王又安置了几句,见商甯安顺从恭敬,心想北疆之大,若想收服,非一日之功,不管皇帝还是太子,一年半载也完不成,这次就让商甯安过去,就当是给儿子练练手了,往后再多花精力争回来就是!当然,这是景王自我安慰,皇上连人员都定了,他想使力气也使不上。

御夫沿着朱雀大街转了一大圈,景王才送商甯安回皇宫。

这日中午,皇上特许商甯安回家准备前去北疆事宜,刚回到夺曦院门口,静夭一张笑脸迎了出来。

“正巧正巧,朋友脱险,咱们可要去喝一杯接风酒。”

商甯安被静夭笑得一愣,继而才弄明白,田扼风前日将将救出狱,他们可不要去喝杯接风酒,搂过静夭,也笑道:“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相约醉卿楼,不醉不归!”

商甯安与田扼风相差五六岁,虽说之前略略的见过面,可真是说起交情,那是一点也没有,现下静夭花了大工夫把他救出来,可见是这人有几分能耐,早就存了见一见的心思。

静夭与商甯安的想法不同,商甯安单纯是以男人和男人之间,那种惺惺惜惺惺的角度去想的,而静夭是要去看看这个人好不好驾驭,以及如何驾驭,眼下放到哪个位置最合适,正是帝王的相人之术。

两人到达醉卿楼的时候,因为派人知会的晚,小关大人他们还没有到,两人还早到了些。

静夭临窗坐着,要了一壶碧螺春,刚喝了一口,外间就传来了马车停靠的声音,静夭站起,临窗俯视,回头对着商甯安莞尔一笑,轻松道:“瞧,来了。”

因为外出,静夭今日束着男子发式,外头穿了一袭银黑色狐皮披风,里边是玄色金爪菊直裾,那金线绣出的菊花瓣盘虬卧龙一般上下勾连,暖暖的冬阳下,在商甯安的角度看来,静夭单薄的身体上仿佛盘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龙,那龙沿着静夭的身体盘旋着,盘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忽的,朝着商甯安张开血盆巨口——

“甯安,甯安,甯安,你怎么了?”静夭回身,见商甯安双目散光,仿佛神游天外,不由连续轻唤。

直到静夭摇晃商甯安的肩头,他才回过神来,头晕不已,还没来得及说话,雅间外头已经响起了敲门声,小关大人他们到了。

静夭喊了一声进,只见灵童引着关湘和另一个陌生男子进来了,那男子容貌平凡无奇,隐在人群中死活找不着的那种,只是一双眼睛,敛神时看不出来,若是猝然而视,如寒星一般,熠熠生冷。不错,这人正是田扼风,不过是易容之后的田扼风。

等灵童关门退出,田扼风与关湘立即跪在地上给商甯安夫妇行了个大礼。

商甯安还在兀自头晕,静夭抚着他的背,叫了一声起,语气平平,竟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关湘笑嘻嘻的起来,见商甯安脸色苍白,站立不稳的样子,忙上前搀着问:“世子爷脸色不大好,这是怎么了?”

商甯安定了定神,眼前清明了些,笑道:“无妨,许是有些风寒。”

继而指着田扼风道:“这就是关大人的堂兄吧,果然一表人才!”

田扼风十分识趣的躬身行礼,眼睛盯着地面,声音低沉:“小人关风海,见过世子,世子妃。二位助风海脱险,风海铭记五内。”

商甯安俊颜绽放,状似十分满意,笑道:“为庆祝风海脱困,咱们今日一醉方休,不必拘泥,都坐。”

一席饭吃的甚欢,静夭很少说话,只在旁边冷眼看着,田扼风,也就是这个关风海,倒是宠辱不惊,心思深沉,颇有几分大将风度,许是因为长了商甯安几岁,言行举止比着商甯安更加周密圆融。

静夭想着,这人太优秀,因而现在不能派给商甯安,奴才的本领若是大过了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也好,且留下亲自j□j。

眼见宴席结束,关湘脸颊红透,就要喝醉,肃了肃容颜,端了一杯酒,看着静夭谢道:“世子妃,我可要先谢过您送的宅子,只可惜现下结了冰停了工,要不然不必等到明年夏天,我就有大宅子住了,我们关家几代都是跑江湖的下三滥,也只在我这一代有了官位,这多亏了世子,世子妃慧眼识珠,关湘在此自饮一杯谢过。”

静夭待他饮毕,有意逗他,笑道:“这谢可是谢早了,我还有意要给你寻一个美娇娘呢,记得那日,关大人见了美人,可是目不转睛呀!”关湘见着东阳时,可不就是差点撞在墙上。

这回关湘晕晕乎乎的竟然听出了味道,嘿嘿的笑了,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道:“若世子妃圆了关湘的这个念想,关湘愿意下辈子投胎,给世子妃当一辈子的看门狗。关湘,关湘,在饮一杯。”

说着端杯倒进嘴里,饮毕,一头栽在桌上,一醉不起。

静夭慨然而笑,十分豁朗,这可是发自内心的大笑,关湘初入仕途,和那些规矩的官场老油子不同,真性情真表现,在主子面前从不来虚的,静夭倒是喜欢他这一点。再一看关风海,这人虽说喝得不少,但气度沉稳,面色如常,竟还是个能盛酒的,不错。

这时商甯安也双颊绯红,有些熏熏然,忽的伸手压住静夭放在腿上的手,拿眼瞟过来,深海一样的黑眸里微微带嗔,嘿,这人竟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言情抽得好,发了n多次才发上,累!

☆、第79章

正值二十三小年这一天;遵着皇命;商甯安与严威将军周庆德一起前去北疆,此一去几千里;静夭与景王夫妇将他送到城外;商甯安潇洒上马;单对着静夭笑的灿烂;带着皇家卫队一路向北而去。

静夭拿着素白手绢挥了挥;奇的是这手绢颇大,迎着寒风一阵飘荡;恰在此时,在他们看不到的一块小山丘上;一个玄衣男子随着静夭手里的白绢拿出;就尖声打了个呼哨,一瞬间,山丘下的几十轻骑向北疾驰,转瞬没了踪影,只剩一阵扬起的黄尘。

就在商甯安只朝静夭笑时,立在一旁的景王没什么表现,而景王妃觉得心头猛的被刺了一下,剧烈疼痛,这商甯安本是她二十年来辛苦教养大的,此时却被这妖女勾去了魂,连母亲也顾不上了。

静夭自是不知道景王妃暗地里称她为妖女的,她也没有兴趣知道。过了年关妲卢就能筹备好东西,也就是说妲卢年关就要走了,而这几日妲卢殷勤的不行,连随身的五十轻骑都借给了商甯安一半,静夭能不知道他的意图,妲卢什么都好,就是好色,看着这几日悄悄流露出来的意思,还不是想着年前能把钟海蓉带走!

因着商甯安要去北疆,老皇帝特意给他放了几天假,因而这几天钟海蓉愈加的不安分,几乎日日要到夺曦院找静夭说话,静夭面上冷清不计较,心里着实不大高兴,本就是闺阁待嫁的大家贵女,每日里巴望着一个有妇之夫算是什么道理?罢罢罢,就送给妲卢了。

回去的时候,景王态度奇好,好生嘱咐了静夭几句,又说什么年下公务忙,还没来得及去亲家家里拜访,景王对家长里短的十分在行,静夭自是一一应是,态度大方恭顺。只是景王妃在旁侧冷冰冰的一眼扫过来,夹着毒丝一般,静夭含笑,面不改色如数接下。

依着静夭的心思,既然景王妃喜欢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她乐意奉陪,而对付景王妃这样的毒妇,最好的方法就是一颗颗拔掉她的毒牙,冷落她,孤立她,让她充满的心因绝望而死。

景王妃拢着身上的狐裘大氅,对着静夭傲然的冷冷一瞥,声音的冰的没有一丝感情:“听闻夺曦院得了几斤上好的蒙顶黄芽,还是南域的商人送来的,恰巧,昨日我听王爷说抓到一个南域来的奸细,也是商人装扮来着,如今甯安去了北疆,我劝你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静夭面上含笑,对景王妃的话没做正面回答,只是看着景王爷奇怪道:“南域不是一直是父亲的治下吗?怎么还会有奸细?难不成南域有乱贼对京都觊觎不成?”

静夭说到这,景王爷的脸色就不大自然了,与其说南域对京都觊觎不如说景王对京都觊觎,景王是万万不接这个茬的。何况这只是景王让景王妃拿来试探静夭的,其实哪里抓到了什么南域扮作商人的奸细,景王心思细腻,那日听王妃说起夺曦院与南域商人有来往,这才设此一问,就是想看看静夭的反应,哪料到静夭别的反应没有,一句话先绕到了他的头上。

景王假装咳嗽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对着静夭道:“不过是几个坑蒙拐骗的杂碎,与咱们是一点也挨不上的,你母亲也是关心你和甯安,这才多嘴问了一句,儿媳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静夭笑的相当大度:“父亲说哪里话,一句玩笑而已,儿媳怎么会放在心上?”我会放在脑上的。静夭暗自在心里补了一句。

景王妃一击不得手,也没有生气,只睥睨的瞧了静夭一眼,冷哼一声快走几步上了马车。景王无奈,也随着上了马车。

静夭扭头朝着茫茫的北疆望去,那里早没有了商甯安的身影,静夭低低叹了一口气,哎,商甯安,这终究是你的母亲,我虽动了杀机,却始终还是动不了杀心啊!

静夭刚刚回到夺曦院,一杯热茶没有喝完,人报东阳姑娘和钟姑娘来了。

东阳正是静夭的小姑子,今年刚刚十五岁,因是侧妃生的,也不怎么受宠爱,皇帝那里自以为给商甯安的宠幸足够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到现在连个县主的封号也没混上,王府里还是叫姑娘,虽是看起来讷了些,心里却是个有谱的,往日里再怎么与钟海蓉亲近,也不敢陪着她来夺曦院,莫非是因为商甯安走了,这边长了胆子?不可能,若真是这么个给人当靶子的脑筋,静夭也就不上赶着给关湘谋取了。

静夭这边想着,两个娇艳的姑娘已经进门了。

曼冬打着帘子,头先进来的是钟海蓉,如往常一样,一脸娇笑模样,东阳在后面浅笑随着进来,两人都是一水儿的白色裘氅,姑娘家,白色显得又纯又美,尤其在寒风里一刮,更衬得脸色红润。

“表嫂,瞧瞧,妹妹又来缴你的好茶了!”钟海蓉鼻头红红的,笑的春花烂漫,对着静夭娇腻十足。

静夭暗地里又掬了一把冷汗,这钟海蓉比静夭至少大了两岁,这几天一张嘴就称她自己是妹妹,也难得开得了口。

“都坐吧,刚把你表哥送走你就到了,可见你们兄妹之间透着亲近。东阳妹妹难得过来,快坐。”静夭起身迎客,话音也客气,只是客气里透着疏离。

东阳显然是有些局促的,听了静夭的话也只是坐下,手里来回颠腾着手炉,紧张的讷讷道:“冬日里天气冰寒,东阳就愈发犯懒,平日里与嫂嫂这里走动的少了,都是妹妹贪睡,总是坏了礼节,嫂嫂莫怪!”

瞧瞧,一句话静夭就成了跋扈嫂嫂了,这东阳姑娘年龄虽小,可是很会打些小机巧。若是真是跟她较劲儿,静夭觉得不值当,只要含笑不理。

许是钟海蓉见东阳的软刀子不管用,暗地里眼珠一转,趁着与静夭离得近,一手搭上静夭的胳膊,娇声道:“表嫂大度的很,才不会与你一般见识。对了,表嫂,现下表哥去了北疆,你一人在这夺曦院里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明日正巧是妹妹的生辰,也不大办,只请了往日相好的姐妹,我想着嫂嫂与我亲近,就冒昧的来请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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