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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姑娘(幽明)-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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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小可被一个剑圣一剑穿心,后背有道从肩头斜拉至腰侧的狰狞伤痕就是咋那时候留下的,整个人处在生死关头,重伤之中,意外之下来到意识海。
  “哎~”小可懒懒的翻过身,摸着因喝了水而胀鼓鼓的肚皮,仰头哀嚎,“我好想吃饭,吃饭吃饭吃饭——”想着秦言哥最拿手的红烧肉,想着刘叔最拿手的麻辣鸡丝,想着鸳鸯楼最受欢迎的招牌酒醉河田鸡,顿觉口中分泌的液体沿着嘴角,哗啦啦的往下流。
  “吃饭吃饭,吃饭吃饭——”无限怨念直冲高挂在天空中的‘棉花糖’。
  这么久了,她就只吃了赖头给的馒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突然,一只香喷喷油渍渍的烤鸭从天而降,小可双目瞬间圆睁,欣喜若狂的张大嘴,就等着它落下来。谁知那烤鸭像是活了一般,就在落入小可嘴里的瞬间,‘嗖’的一声飞走了!
  到嘴的鸭子都飞走了,气得小可噌的跳起来。凌厉的精光激射,伸出白玉手掌,五指成抓。破开虚空,带着凛凛的罡风抓向正欲逃脱的烤鸭。
  刚握住烤鸭,顿感手心一股刺疼袭遍全身。脸色微变,五指一松,烤鸭乘此机会从指间溜走。
  香喷喷的烤鸭脱离魔掌,也不急着逃跑,在空中愉悦的跳跃几下,肥肥的屁股朝着小可的脸就不停的扭啊扭,大有‘你抓不到’的嘲弄之意。
  小可瞠目,丫的,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一只金色擎天巨手至血色天幕中伸出,对着正得意洋洋的跳伦巴舞的肥烤鸭一阵猛拍。
  “嗖——”肥烤鸭猝不及防,都还来不及躲开,直接飞进小可大张的嘴里。
  小可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丫的,在意识界里,本姑娘就是主宰。想逃?门儿都没有!”
  肥鸭刚一下肚,小可感觉灵魂像是干涸的土地得到了甘霖滋润,通畅无比。比吃了大麻吸了白面还舒服。
  下肚的烤鸭化着股股浓郁的灵气,游走在身体各处,修复滋润着受伤的七经八脉。小可面上一喜,毫不犹豫,立即运起功法吸收浓愈的灵气。
  在意念的引导下,股股细流般的能量在小可体内不停的循环,一周天、二周天、三周天…最后纷纷汇聚于丹田。
  百花庄园,精致华贵的女子闺房内,穿过精美雅致的屏风,透过晕红的帐幔,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妙身影端坐在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前。
  女子一袭淡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不堪一握的纤腰束住,青丝绾成精美的发髻,仅插了一支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蕙兰失神的望着铜镜里的人影,娇颜依旧璀璨夺目,却再也不能吸引那人的目光。
  本以为,他已经待她很好了;本以为,他只是不习惯与人亲近,所以才对她若即若离;本以为,他只是爱洁净,所以才对她的碰触有反感。本以为……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原来他也可以温柔,只是那温柔不是对她。
  自从那天他将那个受伤的女子抱回庄园后,他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分毫,就连他一向最疼爱的玉儿都不闻不问。
  蕙兰从首饰小匣子中取出一块碧玉腰配,这是那天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葱白的指腹细细抚摸着玉佩,眼里有着痴迷。相处了五年,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原来一切都是在自欺欺人。
  起初几年,每当玉儿和他亲近,他总是不自在,原以为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子相处,想在想来答案呼之欲出。即便是现在,她们之间,看着像是幸福的一家人,其实她心里清楚,他与她们相处,总是彬彬有礼,甚至有时眼里还透着冷漠和疏离。
  原以为,他本性凉薄才会如此,可现在想来——滴滴晶莹的泪水如雨般顺着脸颊滑下,蕙兰咬着唇,哭得泣不成声!
  惊艳四座的生活 第二百六十二章 离开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紫檀的香味混合着草木的磬香,弥漫在空气中,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淡淡的阳光穿过精致的镂空雕花木窗,屋里红绸暖帐,珠宝琳琅。
  红色的雕梁,黑色的木窗,红黑相间,霸气凛然。角落处,一鼎精致的小香炉冒着袅袅青烟,淡淡的檀木磬香在屋中飘荡。
  高山流水的画屏后面是一张华贵的睡塌。睡塌上,刘书合着眼斜躺在睡塌上小憩,俊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五天了!
  小可昏迷不醒五天,刘书就不眠不休不离不弃的照顾了她五天。这会儿见小可病情稳定下来,才得了空在床边的睡塌上小憩一会儿。
  蕙兰端着莲子羹站在屋外,透过门缝望着睡塌上疲惫的容颜,呼吸一滞,美目中隐含泪光,脸上划过一抹沉痛,端着莲子羹的双手缓缓紧握,直到滚热的汤汁溢出溅到手上,溅出一片殷红才回过神来。
  “哎呀,夫人,烫着没?快放手,快放手。”李嬷嬷见了连忙摸出手帕,惊慌的给蕙兰擦着手背上的汤汁。
  粗糙的面料擦得蕙兰的手背更疼,凝着眉不着痕迹的推开李嬷嬷的手,“嬷嬷,我没事。”
  “哎呀,没事就好。夫人要是出什么事,少爷肯定会担心。”李嬷嬷谄媚的笑着,“夫人放心,少爷和您伉俪情深,肯定不会负心于您。少爷现在只是被那狐狸精的小贱蹄子迷了心,过一段时间,等少爷兴趣过了,就会回到您身边。”
  随后安慰的拍着蕙兰的手,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理顺在身后,“夫人听老奴的话没错,老奴是过来人,这种事老奴见得多了。少爷与您有四五年的感情,和那个小贱人不过是这么几天,等过些日子,少爷就会想起你的好来。而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打扮自己,等少爷回心转意看您的时候,您才有吸引他的资本。懂吗?”
  这些天,蕙兰为情伤心,心神不济,面容憔悴,娇美的容颜不再容光焕发,眼下隐隐泛着青黑。
  蕙兰若有所思的摸着苍白地脸颊,目光恍惚的低声喃喃,“……他真的还会注意我吗?”
  “会的,一定会的。”李嬷嬷目光坚硬的笃定道,“您和少爷之间还有小小姐呢。少爷平时最疼小小姐了,为了小小姐,少爷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
  李嬷嬷是百花庄园的厨娘,一手好厨艺深得刘书的喜欢。在刘书与蕙兰住进庄园不到一个月,就聘用了李嬷嬷。四五年来,李嬷嬷就是仗着蕙兰的对她的宽容才在庄园混得如鱼得水。如果蕙兰夫人失了宠,那她也不会好过。
  如今她这般,不仅是为了蕙兰,更是为了她自己。
  “对,玉儿,我还有玉儿。”犹豫的目光瞬间坚定,慌忙的拉住李嬷嬷的手,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快,快去将玉儿带来。”
  “是!老奴这就去接小小姐过来。”
  李嬷嬷含着笑,高兴的下去了。大户人家的争宠她见过了,只要有斗志就好,有斗志就表示有希望。
  蕙兰理了理衣裙,深吸口气,端着莲子羹推开房门进去了。在蕙兰进屋的瞬间,刘书便醒了,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一抹娇美窈窕的身影。
  见刘书望着自己,蕙兰心中顿喜,灿烂的展颜一笑,“书……”
  刚张嘴,却被他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
  刘书蹙眉,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人儿,压低声音小声道,“小声点,别吵着她。”
  蕙兰瞬间语噎,只觉一块大石哽在心间,不上不下,胸口闷得难受。
  刘书起身,走到床边摸了摸小可红润的脸蛋,感觉到手心下温度不冷不烫,这才回头对蕙兰说道,“有什么事吗?”
  蕙兰压下心中的不适,勾唇暖笑,目光闪闪,期盼的看着他,“书,我做了莲子羹,你……”
  话还没说话,手上一空,只见刘书坦然的接过莲子羹,蕙兰欣喜一笑,可下一刻,笑容僵在嘴角。
  镂空雕凤小金钩将床帘纱帐勾起挂在两旁,刘书坐在床沿,金色的阳光透过花窗落在他俊美绝伦的侧脸。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满是令人沉醉的温柔,他一手端着莲子羹一手拿着汤勺,舀起一勺莲子羹,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然后小心翼翼的送进昏睡女子的嘴里。动作熟练而轻柔,神情缓和且温柔,想是对待世上他最疼爱的宝贝。
  蕙兰像是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面如死灰。身子摇摇欲坠,踉跄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一脸深情的男人。脑中蓦地浮现出几年前的一幕:记得那时在餐桌上她无意中碰了他喝过杯子,虽然当时他没说什么,可之后他再也没用过那只杯子,第二天还暗中吩咐下人将杯子扔了。记得那是他最喜欢的杯子,用一万两银子从崎闻阁买来的。从那以后,她也知道了,他有轻微的洁癖,后来经过她的观察,凡是她和玉儿碰过的东西,他都要洗好几遍或是不再碰。
  她们碰过的东西他都不愿碰,如今却能容忍与另一个女人如此、如此——蕙兰的脸色苍白如纸。
  “蕙兰,谢谢你。”刘书虽然在对她说话,却是没回头。眼里满是怜惜,食指轻揉着小可因身上的疼痛而紧蹙的眉头,“她明天就要醒来,可我已经等不到明天了,我必须马上启程去雪山之巅取点东西。蕙兰,可否麻烦你帮我照料她几天?”
  绿芜郡主射的那支箭带着剧毒,名叫‘无颜’,中此毒者不易察觉。无颜不像鹤顶红之流霸道,不会立即见血封喉,只会潜藏在人体内,慢慢蚕食中毒者的魂魄和体力,让中毒者一天比一天虚脱,最后精力枯竭而亡。
  无颜的毒会随着血液流动,运动得越快,体内暗藏的毒素就蔓延得越快。小可那天杀红了眼,无颜之毒早已攻心,这些天刘书将能用的宝贝药材全都用上了,才勉强压住她体内的毒。要想解无颜,还得雪山之巅的龙炎心果才行。
  “雪山之巅?”蕙兰惊呼,崩溃失落的神情瞬间被担忧取代,听说雪山之巅危险之极,就连武功顶峰造极的天机老人都不敢轻易上去。可转念一想,眼前的男人并非常人,即便是天下第一的天机老人也败在了他手上,上雪山之巅应该没问题吧?
  蕙兰心中突然有了思量,也顾不得担心刘书的安危,点头应下,“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刘书回首,隔着一张睡塌遥望着她,真诚的感谢道:“谢谢你。”
  这瞬间,蕙兰觉得自己与他不再是淤泥与云彩,中间隔着一个遥不可及的天地距离。四五年了,第一次感觉自己与他的心靠得如此之近,却、却是另一个女人的缘故。
  一句‘谢谢’将他与她拉进,却也将他与她送远。
  近的身份,远的情感!
  他终于不再是天边的太阳触不可及、贵不可言,他也像普通人一样会惶恐不安、会焦急无错、会感恩戴德,可这一切却都是为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
  突然间,蕙兰觉得很悲哀,四五年的日夜相处却抵不过短短几日,难道真的是与自己无缘吗?
  不!眼底划过一抹厉色,蕙兰暗暗咬牙,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毁了现在的幸福生活。
  “爹爹,娘亲——”软糯甜腻的声音突然在院中响起。
  李嬷嬷带着小玉儿进来,小玉儿一见到刘书,便笑着跑过去抱着他的腿直摇晃,“爹爹,爹爹——玉儿好想你哦。”
  刘书一改疲惫之色,笑着蹲下身与她平视,“玉儿不是在私塾上课,怎么突然回来了?”看的虽是小玉儿,问的却是蕙兰。
  蕙兰挥手让李嬷嬷下去了,自己拿出绣帕,温柔的给小玉儿擦拭着灰扑扑的小脸蛋,“李老先生家添了新小子,没时间去上课,所以我就叫李嬷嬷把她给接回来了。看她脏得跟花猫儿似的,肯定又去调皮捣蛋了。来,小花猫,娘亲带去你去洗洗。”言罢,端着盛莲子羹的空瓷碗,拉着小玉儿转身欲走。
  刘书却突然出声叫住了,“玉儿,来,到爹爹身边来。”
  小玉儿甜甜一笑,松开她蕙兰的手,蹦蹦跳跳的跑到刘书身边。
  刘书慈爱的揉揉她脑袋上的包子髻,“蕙兰,让玉儿陪我说说。”
  “恩!”蕙兰走出院子,抬头望着刺眼的太阳,伸着手臂对着太阳虚空一握,阴柔的骨子里突然生出一种势在必得强势。玉儿放心,娘亲一定不会让人抢走爹爹的。
  “爹爹,这个姐姐是谁啊?”
  玉儿乖巧的坐在床头,悠闲的摇晃着两条小短腿,歪着脑袋问正在给小可梳头的刘书。
  刘书熟稔的给小可梳扎了两条小辫子,怀念的摸着鞭子舍不得放手。小时候他也经常给她梳辫子,那时候她就皱着小脸不喜欢,说是同学笑她的鞭子不好看,要梳文倩那样的公主头。
  他那时候只会给她扎辫子不会扎什么公主头,但又好面子不明说,晚上在屋里拿着书学了大半夜,第二天就乱七八糟的给她弄了个鸡窝头。谁知这丫头很不给面子,往镜子前一看,顿时哭得死去不活来,死抱着门框不去上学。最后还是老爷子拿着鸡毛掸子抽她两鞭子,她才老实!
  刘书拿着湿巾,一边细致的给小可擦手,一边叹道,“姐姐叫小可,是爹爹最重要的人。爹爹这几天要出远门,你没事的时候,来陪姐姐说说话好不好?”
  “好!”小玉儿使劲点头,然后又问,“姐姐什么时候起来陪玉儿玩儿啊?”
  “明天,明天姐姐就醒了。”刘书笑着伸手捏捏她胖嘟嘟的小脸,“姐姐跟你一样,是个吃货,最喜欢吃好吃的,明天记得把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给姐姐带些来,她一定会喜欢。”
  “哦~”小孩子不懂得掩饰,有人跟自己分好吃的,自然不喜欢,皱着小脸神色恹恹的‘哦’了一声。
  这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小可姑娘,也难怪这四五年来,刘书对她越来越喜欢。刘书眼带笑意的望着鼓着小包子生闷气的小玉儿,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小时候的小可,不由下意识的伸手点着她的鼻头,笑骂,“小傻子!”
  第二天,刘书前脚刚走,小可后跟着就醒了。
  一睁开眼,就见着一张粉妆玉琢的胖包子脸,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似的展翅欲飞,小嘴巴粉亮亮的泛着油光,像偷吃了东西没擦嘴。
  昏迷之前是血雨腥风、断肢残骸,一睁开眼就是清澈明亮、鸟语花香蝴蝶满天飞,这样美好的场景一时震到小可的心,有种梦幻的感觉,不由伸手去掐了掐眼前单纯粉嫩的人儿。
  “哎哟!”小人儿吃痛的惊呼,一把拍开她的手,睁大眼怒瞪着,脆生生的指控道,“你干嘛啊!”
  “咦?”小可眨眨眼,又伸手戳戳她气鼓鼓的小脸,疑惑道,“哪来的孩子啊?”
  “姑娘,你醒了!”
  一道悠扬婉转的轻柔声在耳边响起。
  小可躺在床上,侧脸看去,一抹清雅淡然的倩影出现在视野。
  “姑娘,可觉得哪里不舒服?”淡笑间尽显优雅,举手投足中透着高贵典雅,就连气息也十分温雅敦厚。
  清雅淡丽,秀似兰芝!
  小可摇摇头,开口道,“你叫蕙兰?”
  昨天蕙兰端着莲子羹进屋的时候,小可就正好恢复意识,只是灵识没能从意识海中完全退出,所以睁不开眼,不过对外界的事物还是有感知。
  “恩,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一声蕙兰姐。”蕙兰温柔的笑笑,“书在闹事见姑娘昏倒,就将姑娘带回来了。姑娘身上的伤势严重,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留在这里养伤吧,等养好伤再走也不迟。”
  小可蹙眉,她几时说过要走了?不由再次打量眼前的女子,看着还是如此端庄贤惠、优雅大方,只是那眉宇间隐含的倨傲破坏了一方美景!
  确实!
  第一眼蕙兰看着虽清雅淡然,可骨子里却带着倨傲,有时甚至有着咄咄逼人的锋锐。
  当初在八宝楼,面对钱单化的阿谀奉承时,她不止一次表现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更是将钱单化使唤得理所当然。在李嬷嬷面前,更是持着当家主母的高傲姿态。
  小可撑着身子坐起来,这几天刘书将小可养得极好,不止气色红润了,就连肩头的伤口也好得七七八八,下床走动完全没问题。
  “蕙兰姐,这小鬼头是你的孩子吗?”小可坐在床头,兴致勃勃的逗弄着双眼瞪大得像青蛙的小玉儿。
  “是啊。”蕙兰在小玉儿面前蹲下身,拿出绣帕仔细的给她擦着洁净无尘的小脸,那细致的模样像是擦着什么脏东西似的。
  见此动作,小可目光微凛,那地方是她刚伸手捏过的。
  蕙兰摸摸气鼓鼓的小玉儿,柔声说道,“这位是姨娘,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玉儿突然响起昨天爹爹说‘要好好照顾姐姐’的话,顿时不生气了。眨眨眼睛,疑惑的问,“娘亲,可昨天爹爹说她是姐姐,不是什么姨娘。”
  “爹爹?”小可若有所思的突然出声,眼里闪过一道幽光。
  一提到刘书,小玉儿无比自豪,仰着小脑袋,傲然朗声道,“我爹爹叫刘书,我叫刘玉儿,我娘亲叫徐蕙兰。”
  闻言,蕙兰灿烂一笑,笑中带着娇羞,嘴角隐含幸福。貌似真像幸福的一家人那么回事!
  咳咳~小可姑娘可不是白痴,这些可糊弄不到她。
  “是亲生的吗?怎么这容貌不太像啊!”
  状似漫不经心地一句话,却叫蕙兰瞬间变了脸色。血色迅速褪去,脸色苍白如鬼。一副阴沉森冷的面容吓得小玉儿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蕙兰苍白着脸,勉强扯着笑容来,“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李嬷嬷给你煮点吃的。”
  说完便匆匆就走。
  小玉儿见了,急忙小跑跟上,“娘亲,等等我。”
  蕙兰回头,阴鸷冰冷的瞳眸里还带着来不及收敛的恨意。玉儿虽小,可对于善恶却很敏感,甚至在她还没明白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时下意识便停住靠近的脚步。等她回过神来,娘亲已经走远了。鼻头一酸,眼睛微红,张嘴就要大哭,却听身后传来一道讨厌的声音,“喂,小鬼,你娘亲不要你咯。”
  玉儿皱着小脸,愤愤的大吼,“才不会,我娘亲最疼我了,她不会不要我。你娘亲才不要你,你生病的时候还是我爹爹照顾你,你娘亲就从来没看过你。哼!”
  还哼!小可看着红眼叉腰怒吼的小姑娘,饶有兴味的学着她的语气,也跟着‘哼’了一声,“哼,你才没人要咧,你看,你娘都不理你。”拿过桌上的桂花糕,懒懒的斜靠在床上,一边逗弄着这座移动小火山,一边捻起桂花糕往嘴里塞。
  小玉儿气得直跺脚,像只小青蛙在原地不停的蹦跶,见小可吃她的桂花糕,气得鼓着腮帮子就冲上去抢,“哼!那是我的桂花糕,你不准吃。”
  小可笑眯眯的将最后一块塞进嘴里,双手一摊,耸耸肩,“没了!”
  小玉儿捧着空盘子,睁着眼睛死瞪着她,“你是猪啊,吃这么快?”哼,都不给她留一块。
  小可心满意足的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幽幽道,“我比猪吃得还快。”
  惊艳四座的生活 第二百六十三章 献计
  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院子照得通亮。
  小院中,小可斜躺在睡塌上,慵懒的伸着胳膊,微笑着迎接自天空泻下的第一缕光辉。
  清晨,花儿娇艳,花蕊中朝露斑斑,阳光照下,折射出灿烂迷人的色彩。清风拂过,淡淡花香混着泥土的馨香扑鼻而来,闻之让人精神亢奋。
  “渍渍~古代的空气就是不一样,不止清晰还夹着这么多灵气。”屈指一弹,夹杂着强烈真气的一指,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湖面旋起惊涛海浪,狂风席卷而过,卷起地上的花儿嫩草漫天飞扬。气息突然一转,飞扬的草叶突然如蛇蝎般化着无数飞镖暗箭飞射而出,‘蹭蹭蹭……’一番闷响,院子四周的圆柱木窗,不满密密麻麻的剑痕刀伤,痕迹细如薄线,肉眼不可见。
  小可无奈的咂巴咂巴嘴,低声喃喃,“现在这功力,也就只能用来残花断草了。”
  切!她还不满意咯,要是被痴迷武学的天机老人看见了,定是惊为神人。那些木桩要是换成人肉,就这么屈指一弹,简直是尸骸遍野!
  小可姑娘这次因祸得福,在意识海中顿悟一番,再加上刘书的那些好药,不止功力恢复了,还更上二三层楼咧。
  可惜,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迫,不得不将体内浑厚的真元力给封印,只留下经脉中一些残留的气息转化成这个世界所能接受的内力。不过,即便是残留的气息也足以对付他们所谓的武林第一高手。
  小可眸光突然冷厉,右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肩膀,眼底杀机一闪而过,“绿芜郡主,咱们很快就会再见。”
  “哎哟喂,这这这是怎么了?”李嬷嬷抱着一推脏衣服站在门口,见着院子里一片狼藉的残花,像是见了鬼似的尖叫连连,“这是哪个小贱蹄子弄!这可是咱少爷最喜欢的花儿,少爷回来见了,肯定大发雷霆。天杀的,这可咋办啊——”
  这院子是刘书住的,平时只有蕙兰和小玉儿进出。蕙兰和小玉儿都是爱花之人,不可能干出这事儿,院子里就只剩下小可,这事是明摆着的。
  而李嬷嬷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肆无忌惮的破口大骂,显然是不将小可姑娘放在眼里。
  小可掀眸睨着泼骂的妇人,挑挑眉梢,两指捻起衣裙上散落的一片嫩叶,真气从经脉暴涌着汇聚于两指,正欲出手。不料对方动作更快!
  李嬷嬷怒气冲冲的走到小可面前,将怀里的脏衣服往睡塌上一扔。小可正舒服的躺睡塌上咧,顿时只觉天黑了半边,然后漫天衣裙飞扬,飘飘荡荡的落在脸上,遮住了视线,挡住了出手的招式。
  看着盖脸上的大红鸳鸯肚兜儿,小可疑惑的眨眨眼,这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还没想好到底在哪里见过,就听尖锐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
  “姑娘,不好意思,我们庄园人手不够,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吧。”
  哦~小可恍然大悟,原来是今早换下的衣服啊,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李嬷嬷,小可姑娘是我和书的客人,不可如此无礼。”轻柔的责备声撩拔人心。只见蕙兰从门口款款而来,穿着一袭艳丽的牡丹长裙,金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嫩叶,朵朵怒放金贵的牡丹直从裙摆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长发挽出精致复杂的发式。
  莲步轻移,身姿摇曳,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李嬷嬷见了蕙兰,顿时将利爪收起变成温顺的家猫,“夫人,您也知道,少爷平时最好勤俭节约,院子就只有力生和好琴两个粗使下人。她们是少爷请回来照顾您和小小姐的,更本就……”
  “没事。”柔和的笑容如风日阳光般美好,“小可姑娘是客,自然要给予方便。你把这些脏衣服带下去交给好琴,让她多担待一些,过些天再去账房多领些月钱给她。”
  李嬷嬷不甘心,“夫人,您怎可……”
  “李嬷嬷!”蕙兰沉脸低喝,“你先下去,我陪小可姑娘说说话。”
  “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李嬷嬷最后还是抱着衣服老老实实的退出院子。
  小可依旧悠闲舒适的躺在睡塌之上,直接将蕙兰无视到底。这女人,虚荣心重,嫉妒心强,来找她不是明明确确的炫耀就是旁敲侧击的警告。
  这点绵里藏针的小举动还不如她一眼不顺提刀就砍的爽快!
  再说,那天第一次交锋,这女人以惨败收场,今天竟还敢来找虐?!
  “清晨院子里湿气重,躺久了对伤势不好,姑娘还是进屋躺着吧。”美目中满是盈盈关切之意。
  小可因为那天无意之间的一句话彻底被蕙兰给恨上了。蕙兰也是个不简单的人,心里越是恨,面上就越是情真意切。
  “谢谢蕙兰姐关心,屋里空气不好,我就在这儿躺会儿,顺便晒晒太阳。”小可懒洋洋的说着,本不想理她,可想着那句俗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聊着。
  这天,蕙兰与小可说了很多。说她与刘书如何如何相识,如何如何恩爱,如何如何幸福,如何如何……
  “五年前我见到他时,是在卧龙山脚下。当时的他昏迷不醒……”
  五年前,刘书刚到这个世界。因为本身磁场与此空间不合,身上真元力发生反噬,后又被法则之力审判受以雷刑,所以重伤之下昏倒在卧龙山脚。因缘巧合之下被经过的蕙兰所救,为了报答蕙兰的救命之恩,刘书这五年来对她可是有求必应,将她和她女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听五年前,小可彻底凌乱了!
  也顾不得蕙兰说什么,板着手指就开始算。从纵横客栈到私奔去拉斯维加,再从拉斯维加斯到与殷老大一起去金字塔,再到监异城,再到爷爷去世……一二三四五……到如今不过才一年时间,怎么就突然过了五年了?!
  掐指一算,顿时恍然大悟。两个空间的光速不同,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月相当于此间的半年时光。
  等小可回过神来,正好听到蕙兰含羞带怯的软语,“……书他很体贴,不懂得如何拒绝女子……曾经也有位武林小姐受了剑伤,在此养伤……”
  小可脑子再不好使也明白她的意思,言外之意是,你要有自知之名,不要死乞白赖的赖在她家里不走,她家刘书对她一往情深,是不会移情别恋的看上你这种黄毛小丫头滴。
  好吧,遇到如此自恋又爱幻想的女人,小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好的选择是什么都不说。
  这边蕙兰还在喋喋不休,当她说道刘书时就会眉飞色舞,嘴角含笑。眼波中荡着深情,眉宇间尽是幸福。
  突然,李嬷嬷神色惊慌的匆匆跑来,在蕙兰耳边低语,“夫人,庄外有个叫刘大生男子找您和小小姐,说是您的相公,还嚷嚷着说小小姐是他的女儿……”
  蕙兰脸色瞬变,眉宇间的幸福被恐慌所取代。袖袍下的双手猛然紧握,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阱掌心嫩肉之中,血腥之气直扑小可的鼻翼。小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言不语,依旧安静悠闲的躺在睡塌之上。
  触及小可别有深意的目光,蕙兰遍体生寒,恨意如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阴沉着脸便出了院子直往大门而去。
  小可翻身坐起,冷笑的盯着含恨而去的倩影,讥讽的低喃,“不知道刘叔有洁癖吗,别人用过的东西都不沾丝毫,更何况还是别人用过的女人咧。要不是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估计就是死他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夜晚,寒风萧瑟,月光暗淡,延绵的山脉在夜空下如一条睡龙伏卧,山脚下的百花庄园也一片静谧。昏暗的夜色中一点灯光若隐若现,东厢房的主屋中,蕙兰一改平日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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