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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姑娘(幽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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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虹小郡主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伸腿在昏迷不醒的小可身上踢了两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拿着刀抵着脖子威胁呢,越想越觉得气愤,再次踢了小可两脚才觉得解气。
长虹小郡主理了理衣衫,撩开车幔下了车,上一刻还漫不经心的望了领头侍卫一眼,下一刻就突然出手,腰间马鞭如蛟龙飞出,“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本郡主的马车!”怒喝声中伴随着一道‘啪’的锐响,领头侍卫猝不及防,脸上瞬间出现血痕!
动作一气呵成,熟稔程度令人发指,想当初在普渡寺,那中年大叔也无辜的挨了她一鞭,好几天才好。
领头侍卫也是刚硬,生生挨了一鞭,连眉头都没蹙一下,拱手冷硬道,“属下拜见郡主,郡主吉祥!属下奉王爷之命追查逃犯,得罪之处还望郡主见谅。”
长虹冷笑一声,“怎么?拦住本郡主的马车,是怀疑本郡主窝藏你们平阳王的逃犯?”
“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长虹厌烦的挥手,“好了,既然是奉你们王爷之命,那本郡主也不为难你们。只是奉劝一句,以后出门要带眼睛,今天冲撞了本郡主倒是无碍,如果以后冲撞了其他大人物,只怕你抬出你们王爷的名号也保不住你这条狗命!”
警告声掷地有声!
领头侍卫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心知这位小郡主脾气火爆,难以伺候,不敢驳其意,挥退围着的侍卫,恭敬弯腰,“多谢郡主提点,郡主大恩,属下铭记于心。”
马车滚滚噜噜一路行到城西破庙,赶车的小丫鬟正开口抱怨,“郡主,平阳王府的侍卫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不把您放在眼……啊!”
她正说着话呢,只见一道人影突然被她家郡主从马车里踢出来,吓得她也跟着从马车上咕噜滚下去。
白着小脸,颤抖着手指,指着地上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女子,“郡郡、郡主,她她她……”怎么在车上啊?
长虹恨铁不成钢的拍开她的手,这么些年了,只长个儿不长胆儿的东西,见血就抖个不停。
长虹走到小可身边蹲下,看着她肩头插的羽箭,犹豫一番,最终伸手撕开她的衣服,将羽箭拔了出来。两个血流不止血肉翻开的黑窟窿吓得一旁的小丫鬟又是一抖,想着自家郡主平时那股狠劲儿,不由怯怯开口,“郡主,您把箭拔出来,她会不会死啊?”
“不把箭拔出来,死得更快。”长虹白她一眼,“好了,哆嗦什么,人还没死了,不会来找你索命。赶紧去将马车上的伤药拿来。”
“哦!”小丫鬟放心的拍拍胸脯,不索命就好。
半个时辰之后。
小丫鬟驾着马车一步三回头,“郡主,我们不会真将她扔破庙吧。她受那么重的伤,如果没人照顾,可能会死的。”不是怕她死,主要是怕她死后夜半索命啊。
长虹小郡主悠闲的把玩着如血蔻丹,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完全不在乎小可的死活,悠然回道:“要不是看在她曾经帮本郡主躲过与小皇帝的那场联姻,凭她拿刀威胁本郡主的举动,就足以被凌迟处死。带她逃过平阳王侍卫的追捕,还为她拔箭上药,那是因为本郡主仁慈,心情好。要是再好生伺候她养伤,那就只能说明本郡主脑残白痴。对着曾经威胁过自己生命的人,本郡主可做不来以德报怨。”
于是,小可姑娘华丽丽的被扔在了破庙——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第二百五十九章 英雄救美
翌日,要饭回来的癞头哼着小曲儿踏进破庙,摸摸怀疑干净的馒头,心满意足的倒在干燥的稻草堆里,翘着腿,枕着脑袋,想着贾府后院那偷偷摸摸给他馒头的姑娘,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眼里更是流着春波,那姑娘太漂亮了,笑起来跟小仙女儿似的。
一只脏手在稻草堆上细细抚摸,心里想着:小仙女儿的手应该也是这么顺滑吧。然后动手捏捏,恩~应该也这么柔软吧、咦?柔软?!癞头睁大眼睛再捏捏,不止柔软,还有温度!
心头‘嘣吱’一响,缓缓偏头,入眼的便是一根血淋淋的爪子,“啊——”吓得癞头如见了鬼似的,蒙头就跑。
“你敢跑试试!”虚弱的声音丝毫不减它的威胁程度。
癞头吓得立马顿住脚,不敢跑。耳边还残留着余音,脑子一混,只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仔细回想,这声音不是前些天与他同住的那个神算小姑娘嘛。
“姑娘!?”癞头伸长着脑袋,试探的喊了一声,见稻草堆里没有声音传出,便大着担子上前去,颤抖着手将稻草掀开——一张惨白如鬼的脸霎时出现在眼前!
“啊啊啊——!”没有心里准备的赖头猛地的一见,顿时吓得跌倒在地。
小可懒懒的掀开眼帘,冷瞥他一眼,“鬼叫什么!”
……唔!赖头立马捂住嘴。
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跑上前,将她从稻草堆里扶起,倚靠着墙壁躺着坐。因为穿的是黑色夜行衣,近了赖头才看出她身上满是血迹,吓得他手又是一抖,差点就把小可给摔地上。
“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小可拍开他的手,咬牙忍疼的撑着身子靠在墙上,肩上传来阵阵恶疼,脑袋昏昏沉沉,应该是伤口发炎了。
从怀里摸出在金雄宝殿顺手拿来的银子,随手扔给赖头,“去药铺捡副伤药。”要是以前,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不用去管它几天就好。可现在,前些天失血过多,体虚得厉害,尽管敷了止血药,还是抑制不住。
赖头拿着钱刚要走,却又被小可叫住,“等等,我给你写个药方,你就按照药方上买,而且要分开在不同的药铺买。”
害怕平阳王府的人看出痕迹,小可在药方上不止写了治箭伤的药,还有清热解毒、打胎养身和治疗麻风三种常见的方子。
赖头也不多问,抓着药方就走,走到破庙门口时像是想到什么,又重新折了回去,拿出怀里干净的馒头塞进小可手里,“没其他吃的,就这俩儿馒头,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着。”
小可虚弱的笑笑,满是血的手抓着馒头也不嫌脏就着还带着体温冒着热气就往嘴里塞,从昨晚到现在,她确实什么都没吃,再加上昨晚那番打斗,这会儿早已饿得先前贴后背。
相对于小可的狼狈窘迫,玉儿小姑娘倒是悠闲舒坦。与破庙只隔一条街的八宝楼,粉妆玉琢的小玉儿穿着粉色的蓬蓬仙女儿裙,蹦蹦跳跳的往二楼走,时不时的回头,高兴的说道,“娘亲,待会儿我要吃香香的八宝鸭,吃好多好多的八宝鸭。”
蕙兰掬起一抹贤惠的笑容,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幸福,“好,不过吃坏肚子可不能哭鼻子哦。”
八宝楼的老板见着蕙兰和小玉儿,顿时扬起亲和的笑容亲自迎上去,“夫人,小姐,你们来了。快快,这边请。”笑容中带着三分恭敬三分讨好。八宝楼的老板钱单化是天机暗部情报楼的楼主,自然知道天机暗部表面上虽宁白少主做主,实际上是被老主人输给了刘书先生做牛做马。
刘书先生有多宠爱这位蕙兰夫人,他们是有目共睹,看他们宁白少主,女人是一天四五个,可刘书先生专情啊,四五年都只有这么一个,可见是非她不可啊。
钱单化暗暗打量着眼前这位夫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先不论这美艳绝伦的容貌,只说这娴静端庄的气质,果真人如其名,蕙兰,蕙兰,兰心蕙性。
难怪刘书先生那样神仙般的也栽倒在她手里。
钱单化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躬着腰好生伺候着,“夫人,您要吃什么尽管吩咐,别担心没有,即便是真没有,只要您说个地儿,我立马叫人给您弄来。”笑容带着几分谄媚。俗话说,女人的枕边风最有用。只要将这蕙兰夫人给伺候好了,以后难道还怕他们杀手楼那边胡乱给他们情报楼安排看鸡查鸭的任务?
面对钱单化的讨好奉承,蕙兰淡淡一笑,坦然接受,“那就麻烦钱老板去飘香楼一趟,带份儿麻辣鸡丝过来。”
钱老板的脸色一僵,看着她理所当然的吩咐,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叫你嘴贱!
京城两大酒楼最出名,一是城东的飘香楼,一是城西的八宝楼。两家酒楼为了争京城第一酒楼的名头,你死我活的斗了好几年,上主家的酒楼却要吃对头的招牌好菜,这不是摆着当人面打人耳光子嘛。
可人家都开口了,也不好回绝。钱单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既然夫人想吃,钱某就是丢了这张老脸也得给夫人弄回来。夫人和小姐先坐会儿,钱某这就下去准备。”刚出厢房,钱单化立即敛下笑脸,瞥了身后一眼,冷笑出声,“还真当自己是刘夫人了!”
前来传消息的小二见自家掌柜黑着脸,顿时战战兢兢,“掌柜的,刘书先生来了。”
闻言,钱单化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阳光灿烂的笑着,“刘书先生在哪儿?”
“密室。”
屋内的小玉儿偏着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蕙兰问道,“娘亲,你喜欢吃麻辣鸡丝?”
蕙兰宠溺的摸摸她脑袋,“不是,是你爹爹喜欢吃,爹爹待会儿就来。”
小玉儿眼珠子一转,疑惑道,“可是爹爹他从来不吃啊。”
蕙兰的手微僵,脸上闪过莫名的神色。对啊,四年了,每次吃饭桌上必有麻辣鸡丝,可他从来不吃。曾经她也开口问过他,可换来的却是他淡然一笑。那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温柔到令她害怕!
彭——
沉思中的蕙兰被粗暴的踢门声给惊醒。
只见一位邋遢的中年男人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指着蕙兰,醉醺醺的说道,“果然是你这个女人。”
中年男人摇晃着身体,黝黑的脸色涨红,身上的长袍像是从垃圾堆里拿出的,又脏又臭。只见他提着酒壶仰头灌了大口酒,眯着眼淫笑的看着蕙兰,“老子远远看着就觉得是你,没想到还真是。渍渍~看着这皮肤这脸蛋,越发的水嫩咯,想着当初的手感,那真叫销魂啊,每到夜晚老子都想得心肝儿疼。呵呵呵……”淫秽的眼神肆掠的上下打量着颤抖不停的蕙兰。这幅娇怜的模样看得他心痒痒的,恨不得立马撕了她裙子,扔床上欲仙欲死一番。有了这想法,中年男人便淫笑着一步一步的朝蕙兰走去,当年那蚀骨的滋味儿,他到现在都还铭记于心呢。
蕙兰惊恐的盯着中年男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眼见中年男人淫笑的扑上来,她突然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吼,“来人,快来人!快将他赶出去,赶出去!”
玉儿被蕙兰疯狂的模样吓得哇哇大哭,“娘亲,娘亲——”
八宝楼的密室,钱单化敬畏的给刘书汇报着宁白大爷的消息,“少主昨晚就已经动手了,后来还惊动了平阳王,平阳王不惜派出了羽林卫。不过我们也失去了少主的消失,想来少主已经得手了,不然平阳王也不会派出羽林卫去追拿他……”
刘书点了点头,“多派点人手去打探他的消息,吩咐铁卫队的人随时待命,一旦有了他的消息,就全力支援,无论如何都要将东西带回来。”
“属下知道,不过……”钱单化犹豫的开口,“昨天闯入平阳王书房的不止少主一人,还有一个叫……”花字还未出口,只听一道惊恐的尖叫声传来,‘来人,快来人!快将他赶出去,赶出去!’
钱单化的脑子都还来不及思考,只觉眼前一花,然后、刘书先生不见了。
“来人,将他赶出去。”蕙兰躲开伸过来的脏手,尖叫着咆哮着,“滚!快滚出去,滚出去——”
“嘿嘿!美人儿,别怕,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到时让你舒服得叫得比现在还大声。”中年男人露出一口黄牙,对着蕙兰嘿嘿直笑,摇晃着身子就扑上去。然而,没有想象中的香玉抱怀,只觉身子徒然一轻,像是踩在云端。
当看到美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哪是云端啊,简直是悬崖万丈。微胖的身子直接从二楼的窗户飞了出去。
“滚开,滚开!滚出去——”
看着接近疯狂的蕙兰,刘书上前将她搂进怀疑,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蕙兰,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怕。”
听着熟悉的声音,感受到温软的怀抱,蕙兰再也忍不住,纤臂紧紧抱住刘书,将脸深深的埋进他怀里,哭得几近崩溃,“呜呜~呜呜啊……”
第二百六十章 狠辣凶残
长安街上,身着银色铠甲,手握殷红长枪的羽林卫来来往往,路过的百姓无一不避恐不及。
“快走快走,要是被他们看见了,牢狱之灾都还是轻的。上次也是打着追拿逃犯的名号胡乱抓了好些人进去,隔壁的于老头就是其中之一,他家夫人托关系将他赎出来时,一双腿都废了……”精瘦的男人急切的催促着同伴,两人皆是惶恐的掉头就跑。
羽林卫见了,厉声大喝,“站住!”
头领挥手,十来个精锐的侍卫长枪一竖,将两人齐齐围住。
领头之人拿出画像,与两人的容貌仔细对比一番,直到没找到一处相似之处才将两人放开。粗鲁的捏着一人的下颚对着画像冷声道,“可见过画像上的两人?”
精瘦的男人被吓得脸色发白,浑浑噩噩的看向画像。只见画像上是一男一女,男子一袭白衣胜雪丰神俊朗,女子黑纱蒙面却能看出眉清目秀。当视线落在女子那双灵动的大眼画像时,精瘦男子呆滞瞬间,下意识的喃喃出口,“是她!”
领头校尉眼神一凛,身后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齐齐动手,动作迅速的分别抓住男子手臂,粗暴的反剪其身后。紧接着猛地一脚踹在男子小腿肚,男子吃痛的惊呼,双腿一软便沉重的跪在了领头校尉身前。
领头校尉伸脚,脚尖勾起男子的下颚,“你认识画像上的女人?”
“不不、不认……”男子惊恐的睁大眼,本能的想要撇开干系。可‘不认识’三个字还未完全出口,勾住下颚的脚尖轻轻一用力,只觉喉咙处像是悬着一块巨石,只要轻微一动,巨石落下,颈断脑碎!
男子害怕的眼咽口水,忙不迭失的改口,“认认、认识!看那双眼睛,有些像普渡寺里的神算,就住在城西那座土地破庙里……”
领头侍卫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阴沉的开口,“你说的可是真话?要是敢随便敷衍本将军……”
男子被他阴鸷的眸子盯得浑身打颤,脑中浮现隔壁于老头的那双血肉模糊的腿,顿时吓得连魂儿都跑了。软骨头的跪趴在地,哀求哭嚎着,“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敷衍欺瞒。当初在普渡寺,小人用五两银子让那神算给小人即将临世的孩儿测男女,那人一口咬定是死婴,此事京城好多百姓都知道,如若将军不信,可唤其他人来对峙……”
蒋善权娶了怡红院小妾进门,以前宁静安稳的家宅现在被闹的鸡飞狗跳,精力全用在怎么一边安抚夫人一边和美貌小妾颠鸾倒凤的事儿上,大半个月没出门,自然不知道小可姑娘早已不在普渡寺摆摊算命,更不在破庙居住。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打死也不敢如此笃定开口。
可好死不死的,小可姑娘还真就在破庙养伤!
身处破庙的小可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给暴露了。想当初她摆摊算命,起先是为了挣钱活命,后来则是为了吸引平阳王的注意力。
小可姑娘在读书学习上虽然木讷,可再其他方面却是心思玲珑,从民间传言来看,不难猜出李弘夜有篡位登基的念头,可皇宫里有两个妖孽国师道路,以至于他不敢贸易行动。
以李弘夜筹备几年的迫切心思,肯定急于寻找网罗能人异士对付国师,所以她后来才给柳员外出了‘招猪入赘’的荒唐主意。本以为凭此就可以将平阳王引来,没想到平阳王没引来,却阴来了豺狼。
一想着宁白,小可就恨得牙痒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黄雀一向都是她在做,没想到这次却当了回螳螂,为他人做了嫁衣。
小可目露凶光,将手里的白馒头当着宁白身上的肉,恶狠狠吞下最后一块。摸了摸胀鼓鼓的肚子,补充完能量,肩头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倦意袭来,歪着脑袋正要入睡。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便随着铿铿锵锵金属碰撞声——羽林卫!
小可脸色大变,正欲撑着身子起来查看,却听庙外突然响起一道冷喝,“动手!”
随即几道轻微却锐利的破风声四面大方入耳,悉悉索索的铁链声像是从狭隘的深巷中飞射而过。
铿,铿,铿……几声闷响!
“拉!”
厉喝声一出,小可便眼睁睁的瞧见本就残败的破庙瞬间四分五裂,屋顶上方最大梁木失去支撑,朝着她的方向轰然倒下。
还好她反应过,翻身滚了几圈,滚出了危险范围。
失去了破庙的掩护,小可就这么赤(禁词)裸裸暴露在羽林卫的视线下。
瞬间,十几个手持玄铁鹰爪的羽林卫杀气腾腾的将小可围住。不用拿画像对照,只看那身全染了血的夜行衣就可以断定,必是此人不会错了。
领头校尉挥手,“拿下!”
音落,道道血腥刚硬的鹰爪四面八方的朝小可飞射而去,连接鹰爪的铁链碰碰撞撞,发出的窸窣声干涩刺耳。
小可咬牙,将弯刀握于手中,也顾不得已经撕裂血流不止的伤口,翻身便迎了上去。
咳咳~馒头也不是白吃滴!
比起那些精致爽口的糕点,馒头不仅充饥,还能快速恢复体力。
小可气势徒然高涨,黑眸厉光爆射,一个馒头足够要了这些人的狗命!
俗话说,一个馒头引发的惨案。
小可袖笼一甩,弯刀似有灵性,顺着其中一只鹰爪的铁链蜿蜒而上,速度快若闪电,瞬间便到握着铁链的羽林侍卫的虎口处,寒芒掠过,惊起一条血线。
凄厉的惨叫声传入耳里,其他羽林卫极目望去,无一不面露惊骇之色!
半只血淋淋的手掌落在地上,四根手指还在痉挛轻颤,血线连成一条如雨落下。只见那侍卫瞠目惊恐的捂住鲜血直冒的手,手掌从虎口斜削而下,只留下一只大拇指在半截手掌上风中凌乱——
小可这狠辣的一手直接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其他侍卫见此,心中惶恐不安,手上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这一抖,手上的鹰爪就失去了准头,更是给了小可可趁之机。
这些天小可心里实在憋屈,每每看到手腕上的伤,她就恨得牙痒痒。绿芜那个女人,她是迟早要找她报仇,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找人出出气。这些心狠手辣欺压百姓的羽林卫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拿来出气正好。
“既然像死,那本姑娘就成全你们。”双眸阴鸷嗜血,眼睛赤红,如狼似虎。出手宛如毒蛇般凌厉,凛凛刀锋似有着无法撼动的强大真气,能杀人于无形。
小可出手愈发的凶残狠戾,弯刀一出,不是断手必是断脚。
领头校尉显然是被小可狠辣的手段震慑住了,可他毕竟是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之人,越是血腥越能勾起骨子里的兽性。兴奋的看着血流成河的战场,校尉猩红着眼眸,垂涎般的舔舔嘴角被溅上的一滴热血,朝身后另外几位侍卫挥手,“一起上!”
身后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犹豫与胆怯。
不能怪他们胆小,只能怪小可姑娘实在彪悍。她现在这幅暴戾凶残的模样,即便是佛见了也要让路。
小可浑身是血,有她自己的,也有别人多,乌黑的发丝飞扬,缕缕黑发缠着颈项犹如条条毒蛇缠绕。沾满鲜血的脸已看不出面容,只剩下那双犀利嗜血的眼,浑身煞气萦绕,恍若魔神临世,不杀个痛快不会罢休!
领头侍卫见身后之人犹豫,不由目光阴沉,森冷道,“怎么,临阵逃脱?想满门抄斩吗?”
话音未落,瞬间五六条身影暴涌而出,齐齐向着已经杀得疯狂的小可攻去。
领头校尉也抽出腰间的大刀,兴奋的凌空挥舞一番,然后磨刀赫赫而去——
不得不说,馒头的潜力是无穷滴。
而小可姑娘更是将它的潜力发挥到了极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弯刀挥出,直接将仅剩的最后一人领头校尉给拦腰斩断!
校尉瞪大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与上半身分离。
小可力竭,与领头校尉同时软倒在地。倒在地上的领头校尉并未立马死去,而是看着不远处的还在颤抖的下半身瞳孔不断放大,眼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下一刻,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可,迸射出强烈的恨意,知道她已经力竭得连武器都拿不稳了,不由咬牙屏气,凭着最有一口气,举着手里的大刀便要与她同归于尽!
这会儿充分的体现了小可姑娘在原始社会历练三年的结果——兽性!
眼神一厉,扑上去,张嘴就咬住他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鲜血喷涌。
至此,领头校尉的脸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这个动作也成功的让小可累趴下了,不过说虚弱得昏过去恐怕更合适。
肩头两个黑洞咕咕鲜血直流,大有不止不休的意思。
凶悍的女魔煞一倒,那些躲在暗处看热闹的百姓顿时暴动。纷纷围了过去,这么大的举动自然惊动了正在隔壁街吃饭的刘书。
刘书招来钱单化,蹙眉询问,“怎么回事?”
“是羽林卫在抓昨晚闯入王府的女子。”
听闻不是宁白,刘书便没了兴致,挥手让钱掌柜退下了。
蕙兰见钱掌柜退下,便急切的央求着刘书离开,“书,我们回家吧。”
“恩,走吧。”
第二百六十一章 相见
走在喧闹的大街,看着从身边蜂拥而过的人群,刘书突然觉得心里慌闷不安,每走一步,就感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身体里流逝似的。
蕙兰拉着乖巧的小玉儿,脸上还残留着被醉酒男子骚扰的惊恐神色。从一走出八宝楼,她就开始警惕的四下张望,凤眸里满是惊慌,一手拉着玉儿,一手死死的拉着刘书的衣摆,害怕的依偎在他身边。
见刘书脚步放缓,蕙兰眼里的恐惧更胜,像是害怕刘书见着某人似的,扯了扯了他的手臂,柔声哀求,“书,我们回去吧,回百花山庄,再也不出来了。”
“恩。”刘书心不在焉的点头,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蕙兰在说什么。
听到他认同的回应,蕙兰顿松口气,脸上的惊慌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
可这幸福还未维持到一刻钟,便被残忍的现实给打破了。
“书,玉儿说她昨天跟李嬷嬷学做了糕点。刚才这小妮子还说要回去做给你尝……”蕙兰正说着话,突然只觉身边掀起一阵冷风,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再看身边,已无刘书的身影。
不远处,人群暴动。浓重的血腥之气在空中弥漫,股股鲜血如水流,一道道一条条的在光洁的青石板上蜿蜒而去。血淋淋的断指、断手、断脚……到处都是,颗颗人头如地上的冬瓜滚来滚去,如此惨烈的屠杀战场像是人间炼狱,看得围观的人群无一不心惊胆寒。
透过人群的空隙,刘书随意一瞥,当漫不经心飞目光瞥见躺在血泊里浑身是血的女孩时,只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喧闹声顿绝于耳,指指点点的人群蓦地消失,就连身边近在咫尺的蕙兰和玉儿也像是远在天边,他的视线只容得下那个躺在血泊里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孩。
刘书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来到小可身边,看着浑身染血、看不清面容的小可,刘书感觉瞬间坠入了冰窖,就连呼吸都痛得心慌。迈动着冰冷的手脚,蹲下身,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将他真爱一生的宝贝抱紧怀里。
狭长的双眸不复以往的神采熠熠,只剩下前所未有的恐慌。嘴唇抵着她冰冷的额头,神色不正常的自言自语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蕙兰拉着玉儿挤进人群,第一眼见着便是他失常疯狂的表情。在蕙兰眼里,刘书永远都是高贵若骄阳神圣不可侵犯的人,面对玉儿的无理取闹,他永远都是包容淡雅的笑。高傲出尘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宛如从天上宫阙中走出的谪仙,不沾人间烟火。在蕙兰心里,他永远都是天边的太阳,遥不可及,尊不可言!
蕙兰捂住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蹲在地上崩溃得像是全世界都塌下来的男人,突然觉得一起生活四五年的男人好陌生,就好像她从来都未真正了解过他。这个认识让蕙兰心慌,只觉下一刻他就会离开自己身边。
乖乖的呆在娘亲身边的小玉儿,乍然看见这么多断手断脚的死人,顿时吓得哇哇大哭,“呜啊!爹爹,爹爹,玉儿好怕,爹爹——”
蕙兰回过神来,慌张的将女儿搂在身前,捂住她的视线不让那血腥的场面落入她的眼中,“玉儿乖,不哭不哭,玉儿不哭……”眼角瞥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进,蕙兰暗松口气,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今天是太紧张了,不然怎会生出这么荒唐的想法。书他平时最疼玉儿了,只要玉儿一哭,他就会惊慌得手足无措。看吧,即便是现在,只要玉儿一哭,他也会放下手里所有的事,关怀备至的陪在她们母女身边。
蕙兰笑着摸摸女儿脑袋,“玉儿乖,不哭啊,爹爹来……”语声噎在喉咙,笑容僵在嘴角。
只见刘书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缓缓从她身边走过,眼里心里全是那女人的身影,就连一点点余光都未施舍给她们母女,与她们像是两不相见的陌生人般擦肩而过!
陷入昏迷的小可只觉自己浑浑噩噩的飘荡在无边的意识海中,茫茫无边际的意识海全是血红一片,厚重的血云笼罩着天空,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之味弥漫着空气中。寸草不生的大地之上,一片赤红,粘稠的血浆将整个空间渲染得如同修罗之地。
半是赤红大地,半是血红腥海。森森白骨漂浮在血海之中,隐隐间,仿佛是有着无数冤魂在海上呐喊惨叫,凄厉之声在天地间回荡,令得人毛骨悚然。
小可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漂浮在血海之中,望着天空上朵朵红色的大棉花糖,垂涎的咂巴咂巴嘴。意识海无岁月,白驹过隙,晃眼就能好几年,她自个儿都不知道倒是过了几个时辰还是几个春秋,只觉得肚子饿得不行。
歪着脑袋张大嘴,就着血海里的血水大喝几口解解渴,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吐出满口的骨头碎渣。nnd,这味道怎么比起上一次差远了?
进入意识海,见到这样血腥诡谲的场景,小可也不是第一回了,丝毫不惊慌。
在原始社会历练的时候,小可姑娘有一次被好几百名高手围攻,那次真是杀红了眼,杀得走火入魔。从此,意识海就变成了一片血红。
曾经,小可被一个剑圣一剑穿心,后背有道从肩头斜拉至腰侧的狰狞伤痕就是咋那时候留下的,整个人处在生死关头,重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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