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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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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到第二天清早,当晚谢隐亲自抱着枯月出云芨峡的消息就已经传遍整个蓬莱,陆红纱早已入睡遍不说了,时盈在听说谢隐孤身入峡谷找人开始坐立不安,一直在房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就要出门看看有没有消息递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药庐里被派出去的弟子总算是陆陆续续回来,同时也带回这个已经人人皆知的消息。
时盈咬着唇,努力掩饰住眼中的复杂:“远洲亲自抱着人回去的?有谁亲眼看见了?”
弟子道:“当时在场的弟子都看见了,应该枯月被困得太久受了惊,谢师兄便将她一路抱回去,只是谢师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想来枯月明天的一顿罚是跑不掉了。”
传话的弟子很快离开,时盈双手指甲几乎整个嵌入手心:“远洲,你怎么可以!!”
山中因为枯月折腾出来的热闹很快落入寂静,时盈提着灯笼脚步飞快,往谢隐住处过去,一路上竹影摇晃,寒风阵阵,时盈连外袍都还没有来得及穿,身上一件单子被寒风拂得来回晃悠,她却丝毫察觉不到冷意。
谢隐房中灯火通明,枯月房中漆黑一片,时盈见状一颗心更是沉入谷底,跌跌撞撞冲到谢隐门前使劲拍着门,好半天,一双手心拍得通红,得不到任何回应。
终于,眼中光芒渐渐散去,无力垂下双手,灯笼啪地掉在地上,明灭映着她苍白的容颜:“远洲,你真的,如此狠心么……”
“谢隐,有人敲门,你听不见?”
枯月被谢隐一路抱回他房里放到榻上,身上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唯有一对眼珠子和一张嘴还能动动。
谢隐将她安置好就寻了张纸在书案后也不知写着什么,门外敲门声震天也不见他有半点儿反应。
“谢隐,你聋了?”
始终得不到回应,枯月瘪瘪嘴,故意捏着嗓子道:“远洲师兄,你们名门正派不是最讲究洁身自好,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的么?怎么你不但亲了,还翻脸不认人?”
“……”
方才的一幕骤然爬上心头,谢隐眼帘一抖,面上不显,故作淡定,耳尖悄悄爬上一抹微红。
就在半个时辰前,云芨峡深处,枯月被谢隐紧紧禁锢在怀里吻得昏昏沉沉,他的吻同他冷冰冰的外表截然不同,灼热到发烫,带着愤怒与不舍似狠似柔地摩擦着她娇嫩的唇瓣,枯月何曾经历过这些,撑在他胸口的双手渐渐发软,唇角不自觉漏出一丝微弱的喘息。
谢隐的眼神在这一瞬间骤然变深,原本满目的愤怒开始参杂了别的什么,渐渐不满足于这么简单的唇与唇的厮磨,由疾风骤雨变为微风细雨,轻咬着她的唇瓣,伸出舌尖试探地抵住她的牙关。
枯月在这时如同被一块烙铁烫了一下,神智重回大脑,从来只知男主到了情动之时会有唇瓣厮磨之举,从未想过还能继续深入,顿觉慌乱,挣扎着想脱离他的禁锢。
谢隐察觉她的退意,收紧双手,唇畔的温柔再次土崩瓦解,枯月只觉得唇角一疼,牙关一松就被人趁虚而入,谢隐犹如一个掠夺者,轻而易举把人困于股掌,撬开她的所有防备,尽情品尝她的甘甜。
吻得太依依不饶,枯月很快憋红了一张脸,指甲不自觉收紧,谢隐会意将她放开,枯月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只是还没缓两口气,谢隐已经再次堵住她的呼吸,越加得心应手地在她唇齿间撩拨。
如此反复几番,谢隐食髓知味,根本舍不得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隐终于肯停下,两手拥着她的腰肢,弯下腰,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间。
枯月尚觉浑身发软,无力地倚在他怀里,下颌放在他肩头。
“为何不回去。”谢隐声音沙哑,带着热气扑在她脖颈之间,听得她心中一荡,头晕目眩。
“为了吓你呀。”枯月还能咯咯笑出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因为你喜欢我喜欢到发狂,你说是不是?”
谢隐不回答,默默更收紧双手。
枯月蹭蹭他的肩膀,细声道:“还不承认?”
魏然一过来,见到的便是幽幽萤光中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谢隐背对他看不见,枯月却在第一时间发现魏然的存在,生平头一回生出少女心思中名为羞涩的东西,忽一矮身缩进谢隐怀里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魏平丘。”
魏然见此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刷地甩开扇子遮在面前,声音带着显而易察的笑意:“要温存可得抓紧些时间,大冷的天,大家可都在外面等着。”
谢隐坦然抬起头,半点不见被人撞破的慌乱,摸摸怀中人发顶,从容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再弯腰把人抱起,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枯月看他神色淡然,知道这人素来喜欢口是心非,带着逗弄继续道:“想不远洲师兄平时总是一副冷冰
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在男女之事上无师自通,火热如斯,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呀!”
“就是师兄这手劲委实大了些,勒得人腰疼,下回可千万记得下手轻一点,不然可就不给你亲了。”
唇边隐隐有刺痛,是方才谢隐不知轻重给咬的,屋内温暖,冷意散去才觉出痛意。
“嘶——”枯月故意将声音拉得老长,委屈巴巴:“师兄何时才能学的到怜香惜玉,把人唇都咬破了也不知道收敛……”
……
枯月自娱自乐碎碎念叨着,门外敲门声渐渐弱下,直至消失。
谢隐写下最后一画,搁笔收好信纸,窗外秋风乍起,屋内烛影摇晃。行到窗边关上窗户,又去屏风后换下一身衣裳,枯月眼皮一翻,不懂为什么方才还与她耳鬓厮磨的某人忽然又变回了这么冷冰冰的模样。
难不成看错了眼,这人其实是个真流氓,光吃不负责?
第50章 不说喜欢
自如晦寒潭一事后,谢隐已经习惯每次枯月到来时在房里各个角落点上烛火,整个房间烛影晃动,亮如白昼。
枯月本以为谢隐只是换身衣服,不想他去到屏风后,不久便闻有水声传来。
那么木讷的一个人居然会在房里还有个姑娘在时跑去沐浴?
枯月觉得好笑,高声道:“远洲师兄你还真是不害臊,我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沐浴,是不是有些不妥?”
谢隐低沉的声音远远传来,不急不躁:“我并没有当着你的面。”
枯月哼道:“是,你是没有当着我的面,可是不知师兄知不知犹抱琵琶半遮面是何意?你这样要藏不藏的模样,更让人浮想联翩呐!”
“不过嘛今日在这里的人是我,我就不同你多讲究了,反正今夜你亲自将我抱出峡谷的事已经传了满山,到了明日我再推波助澜一二,把我在你房里住了一晚的消息也都放出去,这样一来,你是我的人这事儿也就总所周知,迟早也得坦诚相待,迟早的事,师兄你说呢?”
“哎,那你那位师姐岂不是也得知晓?藏了这么多年的肉就这么被我半路叼走了,你的好师姐也不知会不会气得背过气去,我看她身体不好,若是一个不留神倒下去就醒不过来,这罪过我是背还是不背呀?”
谢隐静静坐在装满凉水的浴桶中,枯月喋喋不休的自语不断传入耳中,其实他的内心远远不如表面那样平静,复杂得难以描述。
既有对枯月的胆大妄为气急,又有终于平安将人寻回的欣喜,而更多的,是表露心迹后的坦然与她不断挑逗的话语的难以接受。
“……你住口。”
“住口?”枯月挑眉道:“为什么要住口,我说得难道不对?再说了我方才刚被你轻薄,现在还紧张得缓不过来,偏偏始作俑者还半天不肯吱一声,我心里委屈,还不许自娱自乐缓解一下。谢远洲,你这人未免太过霸道!”
屏风后窸窸窣窣传来一阵布料摩擦的轻响,接着便是赤脚踏在地面的脚步声。谢隐穿着单薄的寝衣,微湿的长发搭在脑后,未有拉紧的领口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胸膛。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走出来,枯月原本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忽觉眼前一闪,方才还在十步开外的人已经来到榻前,一弯腰毫不客气坐在她身边。
长长的袖子正好被压住,枯月略露不满,下意识抬手一扯,才想起自己中了这人的定身咒,正恼时手已经轻而易举提起来,呆愣地动了两下手指,这才发现定身咒被解开了。
“你又耍我!”
枯月一把扯出袖子想坐起来,两肩一重又被按了回去,谢隐俯身在她上方,两手不轻不重抓着她的肩膀将人禁锢在身下,这个姿势正好,让他本来便松垮的衣襟开得更大,枯月眼珠一动看了个遍,脑中哄地一声炸开,瞬间从耳尖红到脖子根。
一向自认为处于主动方的枯月怎么可以接受自己在他面前脸红,手忙脚乱撑着他的胸膛想把人推开,一碰上去是他微凉的肌肤,却如同被烫一般迅速缩回手交卧放在自己胸口,色厉内荏地瞪大双眼:“你又发什么疯!”
原本谢隐只是觉得她说得太过分,不管管她也不知还会说出什么更离谱的话,本是想吓吓她,如今人在身下,朱唇开合,谷中无人处的放纵又浮现在谢隐脑海之中,喉间一阵干涩,声音也不由得低沉下来。
“你方才说什么?”
枯月反口不认账:“什么说什么?我方才说了那么多,谁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谢隐又逼近了些:“自己想,想不起来,就挨罚。”
枯月还以为是自己说时盈的话太过分惹他生气了,心中气他这个时候还帮时盈说话,嘴硬道:“我不让你替我受罚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
谢隐越靠越近,直到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枯月浑身僵硬,心疑是不是这人又给她施了定身咒,不然她怎么一身僵硬动也动不了。
“你方才说,我是你的人?”
枯月受不住他的眼神,偏开头不看他,又生怕他靠得太近会听见她此时犹如擂鼓的心跳。
“什么,我没说过!你快走开,热死了!”
谢隐不放过她,一手捧着她的脸强行让她转过来:“没说过?”
“……说过又怎么样,难道这不是实……”
枯月话未说完,又被某人以口堵住唇舌,都说一回生两回熟,谢隐这也不知道是第几回了,把她唇齿之间早已挨挨擦擦亲了个遍,还无师自通地含住她的小舌仔细吮吸。
她总算是遇上克星了,只要他一逼上来,她就忍不住浑身发软,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欺负。
好半天,谢隐才终于放开,恋恋不舍地用唇瓣轻轻蹭着她的唇角:“再说一遍,我是你的人?”
枯月坚决不给他亲了,咬着牙关不说话,眼中泛着一层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雾气,勾人心神。
谢隐使劲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眼帘:“阿月,你说错了,既然是我轻薄了你,应当是你是我的人才对。”
“那有什么区别……”
她一开口,某人立刻看准时间再次亲上去,枯月心道大意了,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听耳畔某人断断续续道:“有区别……怎么会没有区别……”
谢隐真的像一只饿了上千年才从睡梦中苏醒的饿狼,或者说是他身体里原本就住着这么一只饿狼,在这一刻被枯月给唤醒,她就是摆在他眼前的那块肉,被他不知餍足地闻来舔去,就是舍不得下口吃掉。
枯月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双手早在不知觉间环上他的脖子。
“谢隐,你……差不多够了!”
枯月喘着气,勉强断断续续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挤出这句话,谢隐充耳不闻。一个吃素吃了几百年的狼,面上装得再清心寡欲,只要给他喂了一丁点儿肉末,也足够激发他的狼性,想要他再改回去吃素,基本属于痴心妄想。
骤雨终歇,谢隐坦然地翻身上床,手臂一揽就把人束在怀中,埋首于她的颈间,渐渐平息心中灼烧的火焰。
“谢隐,还敢说你不喜欢我么?”枯月疲惫地合上眼,轻笑道:“你分明就是喜欢惨了我,恨不得吃了我才对。没想到啊没想到,众人眼中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谢隐竟然是个爱咬人流氓。”
“没有。”谢隐声音闷闷的,枯月追问道:“什么没有?你敢说你刚才没有咬我?现在还与我挤在一个被窝不放我走,未免太不客气了些,我有说过允许你与我一同困觉?”
“……没有说过不喜欢。”
“可你也没说过喜欢不是么?”
枯月不依不饶。
谢隐道:“不喜欢,我会说。”
不喜欢就会说,那不说的话自然就是喜欢了?
枯月一愣,喜滋滋道:“这么说你已经觊觎我很久了是不是?”
谢隐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
枯月笑容变深:“你怕时老头儿责罚我,才会替我受罚?”
“……”
“是不是觉得舍不我离开,才要抱着我一起困觉?”
“……”
“那你是不是对我见色起意?这条必须回答是!”
“……”
“我都猜中了。”她洋洋自得:“谢隐,你的小心思半点儿瞒不过我。”
“不。”谢隐垂眸直视她,道:“有一个,你猜错了。”
“哪一个?”
在你同连翘换魂时,我不愿意让风仪她们照顾连翘,并不是因为假手于人不放心,只是,单纯想要留你在身边,最好随时在我的眼皮下,最好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些话谢隐不打算让她知道,回应她的是一阵绵长的沉默,枯月被他抱着,困得意识模糊,半天得不到他的回应几乎就要睡着,谢隐带开问题反问道:“平丘说,你想要真言草?”
“嗯啊,本来想给某个口是心非的尝尝鲜,没想到他忽然开窍了。”枯月意识都模糊了还不忘捉弄人:“正好留着下回骗陆红纱和时入文吃,看他们出丑就有意思了。”
“入文?”
一听到这个名字,谢隐蓦地抬起头盯着她迷迷蒙蒙的睡眼,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不行,不能给入文。”
“为什么……”
谢隐道:“他没什么真话能同你说。”
枯月断续道:“可是,风仪说了他最近古里古怪,定是心头有事……”
“就算有事,那也不关你的事,总之真言草你给谁都行,不能给他。”
谢隐态度很坚决,不依不饶等着她的回答,而枯月却已经两眼一闭,睡过去了。
第51章 神仙眷侣
山上人多口杂,不用枯月刻意四处宣扬,谢隐昨晚把人抱回房里留宿了一夜的消息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蓬莱弟子性情纯善,一方面觉得这两个人凑一块实在出乎意料,谢隐冷漠似雪,枯月热情如火,两人性情天差地别,居然最后还能相互看对眼,实在想不到,不过论修为论容貌,这两人说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也不为过。
“就是枯月性子风风火火,也不知道师兄能不能管住她哎。”
早课上有弟子小声议论道。
“一听你就是个傻的!世间所有的有情人,十对里面有八对都是妇唱夫随,何况是枯月,谢师兄还想管她,怕不是早就被吃得死死,你看前几回枯月搞出事,那次不是师兄出头替她解决,替她顶嘴的?”
另一个弟子听罢觉得有理:“你一个孤家寡人的,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那弟子得意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呀就是太死板,记得今后多看些书,这些不用我说,书上都有呢!”
“什么书?我的怎么……哦!你小子又偷偷看闲书!上回掌门才说过你没收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你又固态萌发了!”
“闲书个头哦!那些可是自古以来集众人智慧编纂出来的精华,我们应该传承,怎么能说是闲书呢!”
那弟子满嘴歪理,摇头晃脑说的头头是道,没发现另一位弟子面色变得聊聊古怪,不停朝他眨眼间,还奇怪道:“你怎么回事儿,眼皮抽经了?
哎,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快快看看是……”
“那你的右眼呢,跳是没跳?”
肩膀忽地被人拍了一下,那舌灿莲花的弟子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回头就想骂人,一对上身后人黑沉沉的脸色,什么也不敢说了。
“时,时师兄,你也来上早课呀……”
欲哭无泪,连笑也笑得谄媚无比:“我刚刚就是随口说说逗他玩儿呢,我没有藏闲书,上回被时掌门没收之后就再也没有再买了,真的,我不骗你!”
“闲书?”时叶呵呵一笑:“不是说那是古人智慧的结晶么?闲书?什么闲书?”
“我,我……”
他说不出话来了,时叶伸手往他面前一摊,只能乖乖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小的书册放进他手里,哭丧着脸。
“就,就这一本了啊,别的真没了,时师兄你了千万别告诉时掌门,不然我就真的要挨罚了。”
时叶收起书放在袖子里,脸色还是不见好:“山训第八条,不得在背后论人是非,把你方才的话都给我吞回肚子里,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再从别人口中吐出来,不然,我必定一五一十告诉掌门!”
“好好好!”那弟子听他的是愿意放他一马的意思了,连连点头:“我一定闭嘴嘴巴再也不说,不说了!”
“哼!”
时叶重重哼了一声转身欲走,忽而想起什么,回头又对他俩粗声粗气道:“你们真觉得那两人般配?!”
“配,配啊……”
时叶眉头一皱,那弟子明白过来,连,连摆头:“不配不配,一点儿也不配!哪儿哪儿都不配!”
等时叶总算满意地离开,那弟子呼地送了口气坐回位置上:“这时师兄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平常都不管我们这些的啊,怎么今日倒管起这事儿来了……”
时叶自早课室离开后一路往谢隐院子去,脚步迈得飞快,白之涣几乎跟不上,气喘吁吁拉着他的袖子让他慢点儿。
“入文你怎么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散步不行么!”
“……这是散步吗?我还以为你
准备去找远洲呢!”
“顺便去找他!”
“……噢。”
——
谢隐房中,枯月醒得早,梦里就觉被人勒得难受,模模糊糊谁也睡不好,天亮了睁开眼才发现谢隐一夜都把她抱在怀里不肯松开。
房中烛火早已燃尽,往日枯月早上醒来,被窝里都是冰凉一片,今日还是头一回在这样温暖的被窝里头醒过来,暖洋洋的让她头一回知道想要赖床是什么感觉。
一撮头发被他无意识攥在手心,枯月眨眨眼抬头看他,谢隐还在睡,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轻轻阖上,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轻抿,这样的谢隐她还从未见过,少了平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乖巧得像个孩子。
“真是……可爱。”
枯月一想到可爱这个词能用在他身上就觉得抑制不住的想笑,谢隐被她的不安分吵醒,一睁眼就看见人缩在自己怀里咯咯笑得停不下来。
枯月笑够了,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笑眯眯道:“醒了?”
“嗯。”
“你把我的手都勒麻了。”
谢隐眉头一皱,立刻将她放开。
枯月打个哈欠坐起来,一夜过去,衣衫早就皱皱巴巴不能看,肩头的布料随着她的起身滑落至手肘,露出小巧洁白的肩膀。
谢隐默默伸手帮她拉上去。
有东西从枯月袖子里掉出来,定睛一看,是几棵焉嗒嗒的真言草。
枯月自己都忘记了,把它们揣在袖子里睡了一夜,连衣衫上都染了好些绿色的草浆。
“哎,差点忘记了。”
枯月一把从他手里头抢过来扔进袖子放好:“千辛万苦找到的呢,可不能浪费。”
她想用真言草做什么,他昨晚便已经知晓,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冷静道:“这草不能给入文。”
枯月就是越说越做的性子,嘻嘻笑道:“你越不愿意让我给他,我就越想给他,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莫不是,你小时候有什么丑事怕我知道?”
“……”
枯月越过他下床,谢隐趁她不注意,五指一收,枯月袖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不少全落入他手里。
没想到除了真言草,还有一颗白晃晃的珠子。
“谢隐,你个流氓,还抢姑娘家东西!”
枯月气急败坏扑过去想拿回自己的珠子,谢隐看这珠子怎么看怎么眼熟,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就被扑在他身上的枯月捂住双眼。
“不准看,还给我!”
他握得紧,枯月只能一根根使劲儿掰开他的手指去抢,谢隐一手扶着她的肩膀怕她摔了,一手紧紧攥着珠子不放,等她千辛万苦掰开两根指头,他又立刻收紧,枯月白忙活一场,累的直喘气。
她脾气不好,谢隐本想逗她两回就还给她,不想枯月悟性极高,硬抢不行就来软的,两手抱住的手,头埋在他胸口可劲儿蹭。
“远~洲~哥~哥~”
谢隐浑身一抖,心跳猛地加快,怀中人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独属于少女的馨香不断钻入他的鼻息,偏偏她还浑然不觉,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越发来劲,不断在他身上撒娇打滚。
察觉到他的手渐渐松开,枯月心中一喜,小手钻进他掌心去抢珠子,丝毫不觉某人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渐渐收紧。
终于将一半珠子窝在自己手心时,一阵天旋地转,谢隐单手揽着她的腰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十指扣在一起置于枯月胸前。
枯月被他吓了一大跳,两人目光相对,呼吸交叠。
尚未开口,手心忽然传来一阵灼热,白光从两人手掌中泄出,谢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枯月却清楚是珠子又开始作怪了。
谢隐想要松开手看个究竟,枯月坏心肠地勾住他的脖颈的往下一拉严丝合缝地亲上去。
“远洲哥哥,握紧了,可别放,带你看点儿好玩的咯。”
房门外传来震天的敲门声的同时,珠子烫到如同一颗心脏缓缓在两人手心跳动,白光夺目灼人眼球……
第52章 上门女婿
“远洲,药庐缺了好些药材,师姐让我们上山再补一些回来,可是这个季节好些草药都还没长足,我们只能采这么多,也不知道够不够……”
白之涣放下药娄给他看,谢隐翻了两把:“没有人参?上回我去到药庐,师姐才说人参快要用尽,急需补充。”
白之涣道:“师姐也告诉我们了,不过也不知道今年那些野参到底长在何处,我们把往年生长的地方都快挖了个遍也没找到,只能先回来。”
“这样……”谢隐知道药庐的药必须随时保持充足以备不时之需,略一思索道:“你们先把这些药送去药庐,我再去找找。”
“现在?”
白之涣看看天色:“已经过了午时,会不会迟了些,天黑以前能不能赶回来?”
“来得及。”
白之涣从来对谢隐都很信任,他说来得及便是来得及了,也不怀疑,带着众弟子先往药庐去。
谢隐把往年采集草药的地方都在脑海过了一遍,云芨峡中采集的人参数量相对其他地点都要多些,就决定先往云芨峡去寻一遍。
从入口进去,一路往峡谷深处去,一直走到山溪边,停下脚步。
“你一直跟着我作甚?”
枯月凑上去挨在他身边,笑道:“来找你呀,不跟着你跟着谁?”
“你三番四次偷入蓬莱,到底想做什么?”
谢隐垂眸看她,枯月知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团模糊的雾气,语气遗憾:“若我说我是来寻我夫君的呢!”
谢隐听她又在胡言乱语,眉头一皱,甩袖往前走:“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这个词有意思!
枯月不怒反笑,乐呵呵跟上去缠着他:“你说我不知羞耻,你缠着我亲个不停,还非要搂着我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远洲哥哥,你知不知道你一热情起来,真的很让人招架不住啊……”
谢隐虽然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到她凑在耳边温声耳语,耳尖骤然变得通红,恼怒地一挥袖将她拂到两尺外:“你再胡言乱语,我必将你赶出蓬莱!”
枯月摇摇晃晃飘忽在半空,看他被她言语挑逗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心情大好。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你日后自己便会知道了。”
他不理她,她就厚着脸皮又凑上去:“远洲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一百年后,你哭着求着非要让我嫁给你,你师父不同意,你被他狠狠揍了一顿,还跪在他房门外跪了一个多月,闹得整个蓬莱人尽皆知,最后还说要跟我去幽境做上门女……”
谢隐越听脸色越难看:“你莫要胡言,若是真有此事,师父不可能不同意。”
“……”
“……”
“噗嗤!”
枯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远洲哥哥你怎么讨人喜欢!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你可记得一百年后快点儿跟我提亲啊,左右你师父也不会拒绝你,你要是一拖再拖,到时候我移情别恋,你怕是要伤心欲绝得走火入魔了!”
谢隐被她绕进去,又被调戏了一番,脸色臭得要命,下定决心不再搭理她,一声不吭往前走。
枯月好心情地哼着小调,跟在他屁股后面晃晃悠悠地走。谢隐一路走过山洞,枯月才认出来这里正是通往禁地的路,噤声跟着他通过,直到那片熟悉的草地出现,故作娇羞道:“远洲哥哥,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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