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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仙途-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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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了晃同君无念拉在一处的手,面上扬起带了些羞涩的得意,对公孙秋说:“公孙宗主,我第一次来天道宗,虽唐突了些,却也懂得礼数规矩。”说着,一堆东西被她从储物袋中调取出来,摊在半空,展于众人面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宗主及诸位前辈莫要嫌弃。”
夫人头回上门,还备了礼物,人们不由得心生好奇,纷纷凑上前来围观。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就连方刹与跟着一起回来的左中延都现了吃惊。
夫人这“小小礼物”,太贵重了!
第179章气人,我们更专业
其实让西陵瑶给天道宗送礼,她还真就没有太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她曾经将洞府小药园里的珍奇药材、连带着土壤一起,移放到极品储物袋里一些。
那些药材都是曾经虚空子从自己的私人药园里直接移栽给她的,有许多根本就不是幼苗,而干脆就是上了千年甚至上了两千年的成品。
她将那些珍材小心地续养起来,一直放在储物袋内,以便于她外出行走也能不间断地浇灌,并且可以随时随地拿出来使用。
眼下她拿出来的礼物,就是六味足足五千年份的珍奇药材,且每种药材还凑足了三份。如此高年份之物,就算对于天道宗来说,也是极为罕见的,想要到坊市上去收,根本就收不来。或许命好能碰上一个,那也是某家店铺的镇店之宝,绝不可能拿出来卖。
人们惊叹的表情被西陵瑶尽收眼底,她也算是小小地松了口气。还真怕这些东西天道宗的老怪物们看不上啊!她真是庆幸,在这些药材刚刚移栽过来时她就已经做好了复制,每一样都有许多份,而且不管怎么浇灌,她都会留出一份保持在最初年份的不去浇,以便于高年份药材用完,还可以不花太多灵石从低一点的复制了再用。
左中延是一路跟着西陵瑶一起回来的,他先前知道房学炼冲天丹用的药材都是西陵瑶给的,可那些到底只是两千年份之物,费些心思也不是找不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西陵瑶居然还能弄到五千年生的作物,且看这样子好像是才从土地里摘下来不久,根上还带着新鲜的土,这要是放到土壤里继续养着,肯定是还能再生的呀!
他是大炼丹师,这种作物的珍奇程度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瞅着这些东西,左中延的眼睛都直了,而当他将这些作物还很新鲜可以继续培养的事说出来后,人们再次感叹这份见面礼的贵重。
西陵瑶转回头,冲着君无念调皮地挤了下眼睛,那小模样惹得君无念下意识地就展了个和煦的笑。
君无念平日城甚少见笑,甚至天道宗的人看了他七百多年,也真就没见他正经笑过,最多也就是扯扯嘴角,作作样子罢了,一丝感情都不含在里面。但是现在,他却笑了,那笑由心而发,瞬间便感染了这一片山脉,连带着林间的飞鸟都在这天人般的笑中展翅飞起,扬起鸣叫,与之辉映。
可惜,那些长老们只顾着看惊叹西陵瑶送的礼物,并没有见着这样难得的一幕。
但墨丹青看到了!
她从小就认得君无念,打从能认得出人来就喜欢这个总是穿着白衣如仙人般的师兄。她盼君无念能笑一下,盼了六百多年,今日终于盼到了,然而这笑却不是为她。甚至人家看都没看她一眼,一双明目只追着那个红衣女孩,哪怕西陵瑶背转过去跟长老们探讨那些作物,君无念的目光也是落在她的背影上,从未移开过。
墨丹青觉得自己快要被妒火烧得疯掉了,六百多年了,从未有一天让她感觉师兄距离自己这般遥远。明明就在身边,却像隔了万水千山。虽然师兄从小到大对她都是淡淡的,甚本上也不正眼瞧她几次,近两三百年就更是连见面都少,除非宗门议事,外加上仅有的两次她借请教功法勉强入了他的洞府之外,想见他一面都难。
可虽是那般,她的失落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因为她知道君无念就是那个性子,不只是对她,对谁都那样。她更是知道君无念这一生绝无可能开情智,既然情智不开,她得与不得也没太多分别,左右不过谁都得不到,她还多担了一个师味的身份,总归比旁人要好些。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几百年的幻想统统被这个红衣女子打破,她突然就明白,原来师兄并不是不开情智,他只是没有遇到能让他打开情智的人。一旦遇了,石头也能化成春风,利刃也能温柔如水。一如他现在落在那红衣女子身上的目光,宠溺又深情。
“对了!”西陵瑶清脆的声音又扬了起来,“我听说这世间有一种可驻颜的青果,不知天道宗可有?”
人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可能夫人想要驻颜?这也是常理,女孩子嘛,都在意个容貌。只是驻颜果比寿元果还难得,就算是天道宗也没处弄去。几十年前到是得了一颗,后来……人们看向墨丹青,话被方刹说了出来:“曾经得过一颗,被墨长老给吃了。”
“这样呀!”西陵瑶眨眨眼,“就连天道宗也只能得一颗,看来驻颜果当真是难得。墨阿奶好运气,那样珍贵之物都能吃到,着实让人羡慕呢!”
一声阿奶,叫得墨丹青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真不好意思,可能把你叫老了。”西陵瑶掩口轻笑,“不过要是按岁数算,别说阿奶,叫声祖奶也是应当的,毕竟我才十六岁,阿奶您都已经六百多岁了呢!”她精灵样地扯着这个话题,把个墨丹青给气得全身都在哆嗦。可话题也很快就又移了开,赶在墨丹青还没有彻底发作之前又道:“但驻颜果的功效似乎也就能维持百年,百年一过,就该是什么样貌还是什么样貌了。不过若是肯废些力气用法力维持一下,多少也可以安慰安慰自己。”
她说完,又咯咯地笑了一阵,然后再问左中延:“左前辈,您是大炼丹师,怎的没炼些驻颜丹出来给前辈们分分?驻颜丹可是功效永存的呀!”说罢,又蹦回君无念面前,将他胳膊一抱:“你们看!我家夫君就吃了驻颜丹,永保天人之姿,怎么样?”
人们愣了愣,上尊居然吃了驻颜丹?什么时候吃的?
左中延清咳了两声,回答西陵瑶刚刚的问题:“炼制驻颜丹不但需要大量的万年生药材,还需要用到寿元果树的根茎,那东西存在于一个界外空间之内,只有你们六大宗门的人能够打开。且只有筑基期的弟子能够进去,极其凶险。天道宗不参与六大宗门之事,那个空间自然是没得进的。更何况就是有得进,我们也不至于派自家弟子去冒那份险。毕竟上尊说过,生命不是按照修为的高低来分贵贱的,低阶弟子同样也是一条命,不能因为我们想要取东西,就让人家去卖命。所以,驻颜丹那种东西,老夫不曾炼过。”
“这样呀!”西陵瑶有些发愣,左中延说的驻颜丹炼制方法似乎,与她之前听说的有些出入。不对,应该说有很大出入。她之前了解的驻颜丹里只需几味千年药材,也没听说还需要用寿元果的根茎,更何况,乾坤碗复制驻颜丹,一千枚下品灵石就够了,若需那样多的珍奇材料,怎么也不可能是千灵石这个价格。乾坤碗她还不了解吗?那绝对是个只认钱的玩意。
见她愣神,君无念轻轻往她肩上揽了下,微俯下身来在她耳边细语:“你那东西本就是上古之物,古修界资源丰厚,在它还存在时,万千年的药材以及那寿元果树都不是很贵重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
西陵瑶懂了,乾坤碗按着古修界的价值计算了驻颜丹,算给她一千枚下品灵石。如此看来,这东西在今世是难得之物,在古修界却也不过平常普通。
这便放下心来,肚子里的坏水儿又起伏一阵,然后学着左中延那般清咳了两下,再问那些长老们:“那个……我问你们个事儿啊!数月前六大宗门再次打开试炼地一事,你们可有听说?”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经常闭关的长老摇摇头,表示没听说,还有人点点头,表示有些印象,但具体怎么回事并不清楚。
最后,还是方刹开了口,将那颠覆他修真观的一次经历给道了出来:“那一次夫人也被派进去了。上尊怕夫人遇到危险,亲自前往飘渺宗坐镇,并对飘渺宗将夫人也送了进去表达了自己的愤慨。结果夫人您比上尊还要愤慨,上尊在外头罚他们,您在里头罚他们,您连摘带抢地不但把里头所有的寿元果都弄到了手,还……”他顿了顿,将声音提高几分,“夫人还把里头所有的寿元果树一棵不剩地都给——拔了!”
天道宗长老沉默了,一个个都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西陵瑶,老半天都没人说话。最后到底还是公孙秋主动些,小声探问道:“真,真拔光了?那树放哪儿了?有树根么?”他还是很在意那驻颜丹的事。
西陵瑶眯着眼,笑得就像只小狐狸:“当然有,不但有,我还把那驻颜丹也炼成了一些。此番来贵宗叨扰,我合计光带些作物当见面礼着实有些寒酸,既然左前辈以前没给各位发过驻颜面这东西,那不如这事儿由我来做吧!”
天道宗的长老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开始排队,再一个一个走到西陵瑶跟前领取驻颜丹。每一个人在领到丹药后都会发自肺腑地说上一句:“多谢夫人!能寻到夫人这样的仙女,是上尊的福气。”
不一会儿的工夫,长长一队人就已经发放过了,包括左中延也领到了一枚,十分欢喜。西陵瑶转过身,笑看着没有去排队的墨丹青,对上墨丹青那双仇恨的眼,似不计前嫌般将手往储物袋里伸,一边伸还一边说:“这位阿奶也是天道宗的长老,自然不能少了,我这……呃……”她顿了顿,手摊了出来,空空如也。“不好意思啊!最后一枚刚刚发完了,驻颜丹再也没有了。”
第180章女神还是女神经病?
天道宗的一众长老们,再一次领略到这位夫人有仇必报的作风。
一声阿奶叫起来没完不说,发个驻颜丹么,偏巧到了墨丹青那里就没有了。当然,他们觉得就算是有,夫人不给墨丹青那也是应该的,就是这个点子让她赶得那个巧,说话时笑得还那么灿,墨丹青的那燃烧的怒火眼瞅着就要冲天,连他们都感受到了。
有人默默地为西陵瑶捏了一把汗,但也有人默默地为墨丹青捏了一把汗,更有人觉得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就比如一位名叫展雁兰的化神中期女长老,她就觉得今日能从西陵瑶手里得到一枚驻颜丹,这实在是极重的一份礼,拿完还得吃,既手短又嘴软,这种时候就必须得替西陵瑶说话。
于是她率先开了口,对墨丹青道:“墨长老你也别往心里去,这凡事都有个意外,也总能遇个巧合。今日恰巧驻颜丹分到你那里就没有了,说起来也是命数,你莫要因此太过失落。”
不劝还好,这一劝墨丹青就更觉得脸面上挂不住了。她瞪着西陵瑶冷冷地道:“区区筑基妖女,怎可能会有这么多珍奇之物?你们对她千恩万谢,却不知她所赠之物都是我师兄给的。她不过是拿我们天道宗的东西再来天道宗送人情,尽极了心机!”
墨丹青对西陵瑶的指责也算是有理有据,毕竟,若只是平常筑基修士,是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好物的。一时间,长老们也沉默不语,纷纷在心中衡量起来。
墨丹青见自己的话见了效果,不由得又是一声冷哼,“贱人,勾引我师兄,还妄想入我天道宗山门,你做梦!”
呼!
突然之间,猛地狂风四起,沙土袭灌入墨丹青的双眼,疼得她一声惊叫。立时运起灵力抵抗,可元婴修为却在肆虐的狂风下起不到半点作用,她甚至站都站不稳,要以单手执剑插向地面,才能稳住身形。
狂风足足刮了十息,终于停下时,旁人无事,墨丹青白皙的脸上却被那风刮出两道血痕,衣袖都撕开了几段,十分狼狈。
“本尊的夫人,你称她什么?”君无念终于将目光投向墨丹青,却带着深深寒意。“本尊捧在手心里的夫人,被你如此辱骂,墨丹青,你脸上那两道血痕便是为你恶语相向付出的代价。另外,天道宗山门她入得入不得,从来轮不到你做主。再者——”他将目光移开,不看向一众长老,“阿瑶以厚礼相赠,你们收便收着,至于她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又于你们何干?于天道宗何干?别说那些东西本尊还真没有,就算是本尊给的,于你们来说也是偏得。因为若不是阿瑶想要送礼,本尊绝不可能将那些东西拿出来。用天道宗的东西来天道宗送人情?难不成你们认为本尊的私人物品都要无偿地属于宗门?那很好,现在就将你们各自的储物袋和储物空间打开,将其内之物悉数充公,这才算公正。”
长老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动,不一会儿便纷纷将愤怒指向墨丹青,直接扣了一顶大罪帽给她:“妒心太甚!”
墨丹青几近崩溃,她单膝跪到地上,眼圈儿通红,泪流满面。“师兄!”她冲着君无念哭着喊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你难道忘了自己在我父亲坐化之前是如何保证的吗?你说你会照顾好我,只要有你在,绝不会让我无缘无故挨了欺负。可是现在你都做了什么?我一直将你视做自己唯一的依靠,你却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妖女亲手伤我!师兄!你对得起你曾经发过的誓言吗?”
墨丹青一句一句地跟君无念算起旧日细帐,甚至搬出自己那已经坐化数百年的父亲。如此所为让一直听着、没怎么跟墨丹青正面交锋的西陵瑶下意识地拧起眉心,一股强烈的厌烦感由心升起,受不得气的性子便开始跃跃欲试了。
君无念觉出身边小丫头的火气似乎要压不住,赶紧将人拉了一把,丝毫没有顾及地揽在怀中,认真地同她说:“让你受委屈了,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莫要生气。”
西陵瑶摇了摇小拳头,“我不委屈,就是觉得她有点儿太招人烦了。没完没了,得寸进尺,一点儿都不矜持。”
君无念点头,“是太不矜持了。不急,这些事既然她提起,我便说说也无妨。”
做为天道宗宗主,公孙秋那绝对是个很有眼力见儿的人。一听上尊大人如此说话,便觉得今日这个“山门会议”怕是要有些长相,总不好让上尊和夫人一直站着。于是一拍储物袋,从里头拿了两把椅子出来,背冲着山门摆好,请君无念和西陵瑶去坐。
君无念拉着西陵瑶稳稳坐好,人们也重新转了方向,面向他二人站立,听着君无念将墨丹青的控诉一一反驳。他说:“你父于本尊有近三百年之久的授业之恩,在本尊心中份量极重。本尊也确实在师尊坐化时许诺会对你多加照顾,也确定说过只要有本尊在,绝不会让你无缘无故挨了欺负。但是你听好,本尊所做的承诺是无缘无故,却是管不着在你有意挑衅之下遭遇到的因果报应。至于那多加照顾,你觉得这数百年来若非是本尊有话,你能得到天道宗化神甚至堕凡修者的指点吗?本尊认为,于修者来说,最大的照顾便是帮助她提升修为,让她在这条大道上能走得尽可能的远一些。这便是我于师尊的承诺,可你若不是这样想的,本尊也没有办法。”
“你……”墨丹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答应我父亲对我的照顾就是这样?”
君无念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她神情恍惚,手中长剑再支撑不住身体,终于瘫坐在地。“我不相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爹明明就说咱们是一起长大的,以师兄你的性子这辈子旁的女子也近不了你的身,我只要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就定会一世无忧。可这才过了多少年,爹爹,你看看现在,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一切都跟你说的不一样!”
长老堆儿里,方刹往前走了几步,站得离墨丹青近了些,一脸严肃正经地道:“墨长老,你既为天道宗长老团中一员,就该对自己的身份负有一定的责任。凡事要知道适可而止,莫要再闹下去,丢了天道宗的脸,也坏了天道宗的名声。”
墨丹青也觉得挺没脸,但若跟失去君无念来比,一张脸皮又算得上什么?
她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抹去脸上的泪,转而声音温柔,很是有几分可怜之态的又对君无念道:“师兄你别生气,方才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着急了,这才惹恼了师兄。师兄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如今只不过……”她看了看西陵瑶,两串眼泪叭嗒叭嗒的就落了下来,“只不过图个新鲜罢了。没关系的,丹青可以等,只要师兄不再生我的气,叫丹青做什么都行。”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可怜巴巴的样子跟方才那个歇斯底里叫骂着的疯女简直判若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同君无念讲完,又转而看向西陵瑶,竟也放低了姿态道:“姑娘仰慕我家师兄,我都可以理解,这天底下又有哪一位女子不仰慕他呢?既然姑娘已经来了,那丹青就将师兄暂时托付给姑娘照顾,师兄他性子平和,却也不喜吵闹,还望姑娘能迁就迁就,莫要打扰了他的修炼。”
一个元婴修士,低声下气地同筑基小辈讲话,语带恳求,话也讲得委委屈屈。西陵瑶觉得,这墨丹青的套路练得实在是太溜了,刚才还大呼小叫跟个女神经病一样,这一转眼就柔声柔气变成女神了?
可惜啊!纵是女神也是个恶毒的女神。这一字一句说着,话里藏着刀,刀刀都来剜她西陵瑶的心。
她能感觉到身边君无念的盛怒之绪,隐隐的有些心疼。这个从不理凡尘俗事的上尊,就这么毫无准备的就被她给拉入红尘之中,从此很多事便再不能置身事外,许多从前不曾有过的思考也接踵而来。
突然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些?第一眼见他时,觉得他生得实在好看,几番坑骗又觉得他太过老实。后来被他心中大义所震撼,震到连乾坤碗都借了出去。她穿越而来,于陌生世界的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了他,于是便不管不顾地“强取豪夺”,将这个对情事懵懂无知的人同自己死死地绑在一起。
西陵瑶一直觉得既然是相互喜欢,便也没有什么对与不对的,且直到现在也还是这样认为。而那突然涌起的隐隐心疼,是觉得对于墨丹青这种人,君无念本意不愿去理会的,却因为有了她,而不得不与之正面交锋,还要忍受那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死不了又再来个放低姿态自我检讨。
她的夫君是这世间至尊的存在,受众修朝拜,受千万人景仰,怎可堕入凡尘,被墨丹青这种女人蓄意纠缠?
西陵瑶以手抵住心口,看着墨丹青,小模样看起来着实有些难受。
众长老们以为墨丹青终于套路住了西陵瑶,不由得生出几分遗憾来。
君无念却慌了,顾不得去喝斥墨丹青,只一心惦记着他的小丫头,一遍一遍地问:“是不是不舒服?咱们不闹了,我带你去休息。”
她却偷偷地用另只手在他腰间轻掐了一把,两人相通的心意让君无念瞬间明白……行吧!装的。
此时的西陵瑶,面上挂着的是比墨丹青还要委屈、还要柔弱、还要可怜的表情,且她比墨丹青演得好,一双灵性十足的眼里虽也含着泪,却并不让那泪掉下来,就那么在眼圈儿里打转,样子着实惹人疼惜。
她轻轻开了口,说——
第181章步入洞府
“太感人了,墨阿奶,没想到你竟对我夫君用情如此之深。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可你既是一心一意为我家夫君好,那我便将一些话告知于你,也省得你这番好意表达得不够透彻。”
西陵瑶柔声细语的,音如夜莺,比之墨丹青是要好听无数倍的。
她一脸诚恳地对墨丹青道:“墨阿奶,既然你都是为我夫君好,那你可千万不要气我。真的,我不能生气,我这筑基后期刚成没几日,都没来得及巩固呢,万一被你这么一气,好不容易攀升上来的修为又跌落回去,那可该怎么办?还有,我此番在外行走受了些伤,被你这么一气万一又加重了可怎么办?到时我夫君还得再抽一回天地灵元,他该多累呀!你既心里装着他,那肯定是见不得他半点辛苦,你说对吧?夫君说了,我与他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我好就是他好,伤在我身疼在他心。你要真为他好,那就得爱屋及乌,对我也好一点,否则,你对他也就算不上是真爱。既然不是真爱,可就不能打着真爱的幌子在外行走了。阿奶,你说对吗?”
这番话说过,一众天道宗长老头上纷纷划出黑线来。方刹小声问了一句身边的郭经:“这种应该怎么说来着?”
郭经想了想,告诉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边上另一位长老也凑上前,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先前我还以为夫人要输了,眼下看来,到底是大江后浪推前浪,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墨丹青斗不过夫人,咱们不用跟着瞎操心了。”
墨丹青被西陵瑶给说得愣在了原地,她是女子,她最清楚女人之间说些什么话才最能刺激对方。她以为西陵瑶定会受不了自己那一句一句“我家师兄”,却没想到,“我家师兄”到底是不如“我家夫君”,辛辛苦苦低声下气,弄到最后输的那一个,却还是她。
可是,爱屋爱乌吗?怎么可能。
回过神时,西陵瑶已经被君无念牵着小手走进了山门,一众长老在后头跟着,偶有交谈,听到她耳朵里的都是夫人如何如何好,夫人如何如何与上尊相配。她的心碎成八瓣,拼都拼不回来。
可偏偏那红衣女子并不想轻易就放过她,人都已经走出老远,偏还伸起两只胳膊晃了晃,头半仰着,莫名奇妙地喊了声:“年轻真好!”换来君无念在她头上轻轻一揉。
墨丹青心火郁结,一口血涌上来又压下去,反复几次,终于成了内伤。
身边弟子劝她:“师尊,或许就像您说的那样,上尊只不过是图个新鲜,过了这个新鲜劲儿也就淡了。”
“是啊!”另一名弟子也昧着良心说:“那位夫……那位姑娘太年轻,哪里懂得体贴人,还得是师尊您遇事周到,最得上尊心意。”
墨丹青惨笑声起,凄凄厉厉,“我最得他心意?我何时得过他的心意?他的心,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放在我身上过。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我说,千万不要喜欢这个师兄,他是个无情的人,我若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最后也只能得个伤情的结果。我却没信,只巴巴的盼着他有一天能想起还有一个小师妹来。我执着了那么多年,也求了父亲那么多年,父亲没了办法,这才在临坐化时逼着师兄做了个承诺。可是这承诺……呵,他竟是那样想的。”
她将目光再向前投去,却刚巧看到前方那一白一红两道背影紧紧靠在一处,君无念的头俯也来,靠西陵瑶极近。他在问她:“我何时说过伤在你身疼在我心这样的话?”
西陵瑶笑嘻嘻,“你当然没说过,我自己琢磨出来的。难道不是那样吗?”
君无念失笑,“就是那样。”
“那不就行了!”她又伸了伸手臂,贼兮兮地道:“我刚刚真的已经口下留情了,合计着我第一次来天道宗,还没进山门呢,总不能就闹出血案来,这样不好,所以也没把她气得太狠。不然就依我的性子,我是肯定要把那位阿奶给气死的,再不济也得让她吐口血。”
他点点头,觉得他们家小丫头的确有这个实力。不过还是把她高高伸起的两条小胳膊给拽了下来,无奈地劝道:“别嘚瑟,还带着伤呢!”
结果小丫头“哎哟”一声,吓了他一跳,“怎么了?”
“你说晚了。”
“什么晚了?”
“就嘚瑟这事儿,说完了。君无念,我嘚瑟狠了,身上有些疼。哎呀!走路也费劲呢!”
他慌了神,想了想,干脆把人打横抱起,着急地道:“不怕,我这就带你回天道山洞府去,你再忍忍。”
她哧哧地笑,小脑袋撞在他怀里,撞得白衣天人开了窍,“你又诓我!”
“恩。”某人很诚实地点了头,“就是想找你抱抱,诓了又如何?”
他无奈,“不如何,都依你就是。”
上尊大人就这样当着所有飘渺宗长老的面,将西陵瑶抱回了自己的洞府。那些跟在后头只跟了一半的长老们停下脚步时,互相看看彼此,面面相觑。
“看样子,咱们上尊是被夫人给吃得死死的了。”公孙秋喃喃自语,而后颇有几分庆幸地拍拍心口道:“还好,还好是上尊把夫人拐来了天道宗。我先前还以为上尊会被夫人给拐跑呢,背地里伤心了很久。”
郭经劝他:“凡事都要想开些,别说上尊不会扔下天道宗不管,就算是有一天他真打算带着夫人去浪迹天涯,那也没什么不好。这几百年来,上尊为天道宗做得已经够多了,他虽然年岁不大,却凭着那一身恐怖的修为给天道宗带来了无上的荣耀,我们该懂得知足。”
人们纷纷点头,而后方刹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上尊不会去浪迹天涯的,他心怀大义,视这片大陆为己任,他曾说过,老天给了他这一身修为,不是让他一个人独自骄傲,而是要让他用这一身修为来守护天下苍生。夫人也是明事理的,别看她现在修为低,但她身具万年难遇的全五行灵根,要修炼起来那也是极快。依我看,咱们天道宗的未来会比从前更好。”
人们再次点头,然后又对西陵瑶方才对上墨丹青的表现不约而同地打了高分。左中延很是有几分感慨地说:“夫人此行收了四大火种之人的麒麟火种,怕是再用不了多少岁月,在炼丹上的造诣也要赶上我了。如此也好,不管她是飘渺宗的还是哪个宗的,至少天道宗也算她的婆家,她的成长也是咱们天道宗的骄傲。”
郭经也乐呵呵地说:“从前总想着上尊正气过盛,年纪又轻,怕他在外会被人给坑了。现在有了这位夫人,可是不用咱们操这个心了。就那小丫头的性子,她不坑别人就不错了,怎么也不可能让旁人坑到他俩的。”
长老们哈哈大笑起来,想想西陵瑶从骨子里透出的古灵精怪,再想想她那带着几分邪气的小模样,真是越想越是喜欢。
这一幕幕看在依然站在山门外的墨丹青眼里,终于刺激得她那一口腥气再没压住,猛地就吐出一口血来。
眩晕间,就觉眼前一幕一幕,都是君无念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讳也毫无顾及地将西陵瑶抱起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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