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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仙途-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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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再次化神的希望。他自知寿元不多,也不指望能出什么奇迹了,便再无心修炼,只一心一意去宠他后宫的三千佳丽。
听到此消息时,老皇帝正在新封的贵人处吃茶,这样的消息让许久不理修真事的皇帝突然就是一惊,一股强大的危机感瞬间来袭。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该不是有人要攻打凉国吧?
可再想想又觉不对,毕竟人人皆知凉国有一位上尊在,哪国修士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行这等必输之战?他觉得这个问题自己思考不通,于是回了前来奏报之人说:“朕已不理修界事许久,这样的消息,还是去天道宗说给上尊听吧!”然后挥挥手,将人赶了出去。可却也是感慨万千,连连重叹。但凡要有一点能继续前行的可能,他绝对不会放弃无限延长的寿命,至今他都还能记得自己当初化神成功时的喜悦。化神修士长达两千年的寿元对他来说是巨大的诱惑,可惜,人各有命,天道注定要断了他前行的路。
京都这边消息闭塞,臣子们见皇帝无心去管,便又急匆匆地派人往天道宗去。
却在这时,那枯竭了三个时辰的万里之境就像突然之间被人撕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大量的天地元力与灵气汹涌灌入,无穷无尽,只十息间,这一方空间的灵元全部恢复,且比之从前还要充沛许多。
修者们如鱼得水,阵阵欢呼。
奉上尊之命安抚万里修士的千幻宗老祖施半莲,与青灵宗老祖向开二人,这三个时辰一直忙于平复万里之内的各大小宗门以及修真家族,同时也散出两宗的结丹以上长老去寻找散修悉心安抚,尽了最大可能来维持这万里天下没有因灵元的消失而发生动乱、以及太大量的修士流失。
灵元恢复的那一刻,这些奔波在外的高阶修士纷纷长出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而施半莲与向开二人则在心中充满了期待,就等着天道宗送来请贴,能让他二人前往朝圣。
凉国东北部,此时的郑家祖宅已经彻底倾覆,在玄玄九变的制裁下沦为了一片废墟。郑家之人虽一个未死,却也只保留了最后一丝神智,撑着已经破碎不堪的身体,用以承受巨大的痛苦,比死还不如。
“阿瑶,把你的梨花伞给我。”他向西陵瑶伸出手,要来了她那把能收人元神的梨花伞。
伞开的那一刻,花瓣漫天环绕,布出了一幕唯美景象。那气势比西陵瑶使用时,不知要强出多少倍。她暗自乍舌,只道修为这种东西果不欺人,的确是一分钱一分货,不服不行。
“我修道七百二十余年,幸得问鼎后期修为。既被奉为上尊,便对这一片大陆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然,本尊虽护天下苍生,却绝不护为害苍生的恶灵,更绝不姑息触及本尊底限之辈。玄玄九变善恶已定,郑家族人,你们该死!”
梨花雨下,君无念的声音幽冥一般的飘荡在这一方空间,听得郑家人灵魂都在颤抖。
法伞祭出,取元神收入化神池,成为伞兵,从今往后变废为宝,供西陵瑶所用。
至此,麒麟有主,天下亦再无郑家。
君无念广袖一挥,尸体与瓦砾全部变为尘埃,随风而散。
事情终于解决,君无念回到扁舟之上,法力再次运转,一身血迹蒸发而散,复了整洁清爽,复了翩翩公子之貌,亦复了那一身淡淡的松香。
他走上前,将西陵瑶扶了起来,梨花伞归还,再轻轻地将人揽在自己怀里,低头问她:“有没有觉得很不舒服?”
她摇头,“没有大碍,除了暂时不太能使得出符合修为的法力之外,并没有其它的不适。”
他放了心,“那就好。修为使不出便不要使了,跟着我就好,咱们现在就回天道宗。”
她想了想,转头对房学与两名飘渺宗弟子说:“你们也先回宗门去,这事儿闹得如此大,想必宗里肯定也得到消息了。我师尊还在闭关呢,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动他,就他那个性子我们若回得晚了,怕是得冲到郑家来寻我。你们快些回去把事情同宗里说上一说,再告诉孙元思我到天道宗暂住,不用了多少日子就能回去,叫他们放心。”
房学此番出门收获颇丰,不但在西陵瑶和左中延的相助下炼出了神品冲天丹,他还亲眼见识了盛怒之下的上尊发挥出了多么恐怖的修为能力。房学隐隐地觉得,一直以来都无望突破的结丹巅峰瓶颈似乎也有些松动了。
他心底的激动几近呼之欲出,连连应下西陵瑶的话,再向着君无念和左中延不停地鞠了一阵子躬后,这才带着两名弟子匆匆地往飘渺宗赶了回去。临走时西陵瑶又补了一句:“先前比丹时我说过要是我们赢了,就要那无名宗的两只丹炉。但现在无名宗的人都被扔去天道宗为奴了,你们就把那五只丹炉都扛回去吧!”
看着房学三人高兴地飞远了,左中延无奈地道:“夫人啊!你真是一把赚钱的好手啊!那五只丹炉可都是好东西,你就这么让他们都扛回飘渺宗了,好歹给我留一个不是!我自己不用,是不是也能给门下弟子新鲜新鲜。”
西陵瑶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再想想,便道:“我看那房学也是个讲究人,更是个重恩重义之人。左前辈您是他的师父,又于他有大恩,我全计那五只丹炉他怎么着也能匀给你两只吧?”
左中延叹道:“那就且看他的良心了。”
西陵瑶琢磨着,一会儿消消给左中延递枚玉简,将此事提醒一下。
因西陵瑶体内有伤,君无念不忍带着她直接御风,三人便依然坐着那只罗盘赶路,速度也放得很是舒缓。
她一直惦记着那太阳精火的事,更不明白那样凶险之物君无念为何还要收到体内,毁了不是更好?她将这问题问出,更是担忧地道:“那东西很可怕,你在体内存在会不会有问题?”
君无念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笑,再道:“不会有事,我已将那几丝太阳精火逼成了一颗火球,以元力包裹着,十分妥贴。太阳精火虽然凶险,但也着实是个好东西,我存在体内慢慢炼化,将它的烈性除一除,留着以后给你融到法器里。”
左中延在边上听着,忍不住感叹:“夫人真是好命!太好命了!”感叹完两句还觉不过瘾,他一向爱说,爱分析,一件事他只要听着了,不就这事唠扯一番就会浑身都难受。于是他往西陵瑶那边凑了凑,硬着头皮无视君无念警告的目光,继续说他的话:“夫人你知道吗?上尊是这天下所有女修的梦想,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看过哪个女修见了上尊不直眼的。但女修们也就一头热,上尊他在这种事情上很是不开窍,我们曾一度以为上尊这一生都不可能动这颗心了,也一度觉得这天底下根本就不可能有能配得上上尊的女子。”
他一边说一边又仔细打量西陵瑶,然后一拍大腿:“唉!要不怎么说这缘份都是天定的呢!在下未见到夫人时,只听郭经和小方提起,就已经觉得夫人是位奇女子。后来在下终于见着了夫人您,就只看一眼,听一句,就觉得夫人您跟上尊那就应该是一对儿的!你俩往一处站着,怎么看都顺眼。”
左中延这番话说得甚得西陵瑶心意,君无念原本想斥这左中延挺大岁数没个正经,却看到他家小丫头美滋滋的一脸得意模样,已经送到嘴边的话便又收了回去。
罢了,就当逗她一乐,只要她高兴,这天下事又有何可为,何不可为的?
旅途漫漫,西陵瑶与左中延两人聊得甚对脾气,左中延抛出的这个话题也很是对她胃口,更是在自己的求知欲下,让左中延的这个话题有了进一步的延伸,她问左中延:“那你再同我说说,在你们天道宗里,有没有暗恋上尊的女子?”
第177章别人怎么想,与本尊无关
左中延觉得西陵瑶这个问题问的角度有点不大正确,于是纠正她:“夫人你应该问天道宗有没有不暗恋上尊的女子。”然后坐正了身子,认真作答:“回夫人!没有!天道宗上至一千多岁化神老太婆,下至十几岁凝气小丫头,没有一个不暗恋上尊的。恩,就是男修里,也不乏有对上尊怀着特殊幻想的人。”
她表示震惊,一胳膊驻在君无念的腿上,再问左中延:“那我去天道宗了会不会被群殴?你们天道宗的人修为都比较强大,我可能打不过她们。”
左中延再纠正她:“不是可能打不过,那肯定是打不过的。”
君无念皱眉问她:“为何要打?”
西陵瑶说:“情敌啊!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话你听说过没?万一她们打我呢?”
君无念十分无奈,将小丫头往自己身边又拽了一把,耐心地同她说:“你不要听左中延胡说,哪里有什么暗恋我的人,我平时甚少走出天道山,宗门里都是公孙秋在管着事,弟子们见到我的次数都是有限的,哪里来的暗恋之说?”
听他这么说,左中延就不服了:“那至少墨丹青算一个吧?”
“恩?”她听出门道来:“墨丹青是谁?”
“上尊师妹!”左中延答得极其痛快,“回夫人,是上尊的师妹,是上尊那已经坐化的师尊唯一的女儿,如今托付给他照顾着。”
她想起来了,君无念曾说起过那个师妹,她还与他共同探讨过。当时他怎么说来着……“你那时还说那师妹对你没有别的意思。”
君无念额上渐汗,他有些想不明白,这话题是如何引到这上面的?他现在很想告诉左中延,不要再无风起浪了,在这丫头面前他从来都是有理说不清,眼下这个话题,他觉得自己又有被套里的可能。
“我从前是真没仔细想过她的心思,你也知道,我这人极少想些繁杂的事。后来你与我提过一次,我回到宗门之后便叫阿黎去同她说了,今后言行要多加注意,莫要令旁人起了误会。这些都是真的,不信你回头问问阿黎。”说完,又同左中延道:“墨丹青的事本尊是什么态度你们是当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又或是十分愿意配合着她?你说什么暗恋本尊的人至少墨丹青算一个,那你们既然知道她的心思,为何从来不曾告诉过本尊?你们若早说,本尊就会早些与她划清界限,也不至于让阿瑶误会。”
左中延见君无念是真生了气,也知道害怕了,但他也是有点儿懵:“墨丹青那丫头心思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上尊你竟不知道?”
“本尊怎么可能知道?”君无念觉得特别无力,“你到是说说,本尊究竟应该知道什么?”
左中延与他举例子:“比如说墨丹青不管在宗内还是宗外行走时,从不以天道宗长老自居,自报家门从来都是上尊唯一的师妹;比如说公孙秋的大殿里,为何上尊每次过去都能喝上同样一种灵茶?那是因为墨丹青说,那是从前你在她爹门下为徒时最爱喝的茶;再比如说,五十多年前,宗内得了那种能驻颜的青果,就只一枚,本来公孙秋是送到你洞府去的,但是你二话没说就直接给了墨丹青。事后墨丹青逢人便说他师兄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好看,不忍让她一直用灵力维持着,怕她累着,这才把那样珍贵的驻颜果给了她。”
铁铮铮的事实摆在面前,君无念听得是又心颤又生气。心颤是因为怕西陵瑶轻信了这些话同他生出嫌隙来,生气是因为,左中延所说的这些,与他所认为的事实根本就是两回事。
他有些急,抓着西陵瑶的手不知该从何说起。西陵瑶却并没他想得那般激动疑心,到是慢悠悠地安慰他:“别急,有话慢慢说,你看你,脸都急红了。”
可她越是这样说,他就越觉得事态严重,于是赶紧解释:“你听我说,首先,墨丹青她只以我师妹的身份自居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同我说过墨丹青平日里干了些什么,如何说话,我也从来没有问过。我一向以宗门大义为先,我若知她放着宗门长老的身份不用,逢人便称是我唯一的师妹,那我肯定是不答应的。”
左中延寻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上尊这么说到也没什么不对,我回忆着这几百年间,那丫头但凡显摆自己是上尊师妹这个身份时,都是不当着上尊的面儿的。”
君无念继续解释:“第二,那种灵茶我其实一点都不爱喝,每次我去宗主大殿时都会纳闷,为何公孙秋喜欢这种口味的东西?但毕竟我甚少往大殿去,总不好因为偶尔过去那一回两回就乱了人家的喜好,这才一直就忍着没说。至于墨丹青说那是我在师尊门下时最喜欢喝的,那绝对是胡扯,我当年根本就不喝茶。”
左中延总结:“可见上尊与那丫头也是没什么太深的往来,以至于连喝不喝茶这种事她都没整明白。”
君无念点点头,总算给了左中延些好脸色。“第三,再说那枚驻颜的青果。那个到的确是我给她的。当时好像是听说公孙秋往我洞府里送了点东西,但我正在闭关冲击玄玄九变的一个瓶颈。墨丹青找上门来,阿黎不让她进,她便一直在外面哭。我听着甚是心烦,便让阿黎将东西给了她,事后才知是驻颜果。但又觉得她是个女子,想要果子驻颜也算正常,我一个男人总不好比女子还在意容貌。再说,到底是师尊的女儿,给了也就给了。但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竟在外面说那样的话,什么我觉得她的样子好看?我的确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可也不过就看到二十多岁。要说样子,几百年前是记得的,后来就不怎么能记得住了,毕竟岁月太久,且最近这三百多年更是没怎么正眼看过她。”
终于把三件事情解释清楚,君无念握着西陵瑶的手,又看看左中延,心里想着日后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整顿一下宗门,再不理会宗内之事怕是何时翻了天他都不晓得。这些个顶着长老名头的修士,也是时候该好好同他们谈谈心了。
西陵瑶抿着嘴笑起来,她其实一点都不怀疑君无念,之所以还是让他把事情解释完,只是觉得他着急的样子特别可爱。她始终记得君无念曾经说过,“也就你这个傻子愿意跟了我”。连自己究竟有多好都不知的人,哪里来的心思去想那些男欢女爱。君无念情路的这扇门,还是她亲手给推开的呢!
“上尊说的这些……属实。”左中延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墨丹青的一厢情愿,这个说起来,咱们几位长老心里头都明白。这不是夫人问么,较个真儿就说到这儿了。其实这都是正常的,谁让上尊您是……”他有些拿不好这个词。
西陵瑶把话接了过来:“全民偶像。”
左中延琢磨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个意思。还有啊!那种驻颜果跟驻颜丹又不一样,并不能永久的驻颜,它的功效只能保持百年。如今已经过了五十几载,也是快享受到头了。”但他又提醒君无念,“其实当初清正道人托您照顾墨丹青,这里面这个照顾基本上就是想让你娶她的意思。”
“是吗?”君无念沉下面色,微微含怒,“本尊并不这样理解。”
“但墨丹青是这么想的呀!”
“那是她的想法,与本尊无关。”说完,又去安抚西陵瑶,“阿瑶,你莫听信他人胡言,不管什么事情,我说没有,那就是没有,绝不会骗你。还有,你说怕去了天道宗会有人欺你一事,也莫要放在心上,凡事都有我护着你,无忧。”
她模样得意,“我当然信你。我自己选的夫君,绝不会差的。”墨丹青吗?名字甚好,手段却没见有多高明。
这一路,君无念心思沉重,他很努力地想要记起这几百年墨丹青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那些事到底给多少人带来了她与他之间有着亲密关系的误会。
可是他想不出来!
他这些年一心向道,在遇到西陵瑶之前,从来也没有想过旁的事情啊!
他万般懊恼,情绪丝毫没有逃得过西陵瑶的眼。她将头轻轻靠过去,枕在他的肩上,小声同他说:“别去想了,我知你心意就好。”
“可我觉得你受了委屈。”他说得十分认真。
“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她窃笑起来,“我从前就说么,谁都不瞎,我家夫君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男子,若是这般男子都没有人相中,那瞎的可能是我。”
“你……”
“我什么?”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成功蹭到他怀里去。“君无念,有几个情敌而已,这没什么,漫漫岁月悠长生命,没几个情敌供我消遣,该有多无聊?”
君无念再次感叹,西陵瑶的这丫头的想法,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至少他就经常不能理解。
罗盘飞得慢悠悠,但还是在第五日的晌午落在了天道宗的山门前。
宗里一早就得了上尊今日就要回来的消息,是左中延提前传的玉简。此时,公孙秋正带着一众长老赶往山门外迎接,一见君无念三人落了地,赶紧上前参拜。
拜完后公孙秋又看了西陵瑶一眼,想了一会儿,便又冲着西陵瑶补了句:“天道宗宗主公孙秋,见过夫人。”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长老群中,突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扬了起来,极不客气地斥他道:“夫人?公孙秋,你叫谁夫人?这里哪来的什么夫人?”
第178章她是夫人,你们见礼吧
突然有人发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这里面首当其冲的就是西陵瑶。
她今儿原本是挺低调的,半个身子都藏在君无念身后,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扯着他的衣角,远远看着除了那一身大红的长裙甚是乍眼外,眉眼间还是有几分小女子的娇羞。
可那句“这里哪来的什么夫人”一出口,娇羞的小娘子立马就彪悍了——“谁?谁说什么玩意呢?”
公孙秋的头一下就炸了!他听郭经说过西陵瑶在屠龙城怼东郭易时的表现,当时就觉得那位夫人不是个好脾气的主,眼下这一看,这脾气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太不好了。
身为一宗之主,他有维护宗门和谐的责任,眼下这俩人一个是上尊的师妹,一个是上尊未来的夫人,总不好让她俩才一见面就在山门口打起来吧?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天道宗丢脸事小,怕是上尊也得被人编排,那可是绝对不行的。于是他赶紧抢在那喊出尖锐话语的墨丹青又开口之前先说了话,急着向君无念问道:“听说上尊抽取了方圆万里的天地灵元,可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眼下公孙秋问起此事,就连那墨丹青也暂时压住火气,等着听个答案。
人们都认为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上尊不可能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来,那一番所为简直让修士们怀疑是末日到了!
谁知,对于此问,君无念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没什么,只是阿瑶在收取麒麟火种时连带着将太阳精火也给收了进去,本尊抽些灵元来帮她把那东西取出来而已。”
而已?
人们都惊了,墨丹青尖着嗓子又喊了句:“师兄你可知那太阳精火是何物?”
君无念面不改色,“本尊自然知晓。”
“那你还……”
“哎!”公孙秋又出言打断,“那上尊您有没有受伤?”
君无念转而反问于他:“你看本尊像是有事的样子?”
无数元婴、化神、以及堕凡大能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恩,确实不像受了伤的样子。这才纷纷放下心来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上尊怎么可能会受伤呢!区区太阳精火,还不至于受到上尊。”
可墨丹青的火气却依然没消,此刻听到身边长老们说的话,她气得都直哆嗦:“区区太阳精火?不至于伤到我师兄?你们莫要说不知那太阳精火为何物!那东西是古修界的天罚,相当于我们的雷劫。谁能在天雷面前说一句区区?方长老,你敢吗?还是那闭关未出的向长老他敢?”
“哼!”方刹突然被点了名,气得怒哼一声,面色阴沉。“我不过堕凡初期修为,自然不敢。就是你去问向长老,他虽已至堕凡后期,却也是不敢的。可上尊的修为比我等高出多少?何以我等不敢之事,上尊也不行?墨长老,上尊才刚刚回宗,你莫要在山门前掀什么风浪,丢了天道宗的脸面!”
“你……”墨丹青被方刹堵得语塞,心里的火气却没被堵住。这把火跟方刹那儿烧不起来,但不代带在别处也不能烧。她转过头,直盯盯地瞪向西陵瑶,厉声道:“妖女!你可知道我师兄是何身份?他不只是天道宗之主,他也是凉国之主,更是整个天罡大陆至高无上的人物。此番却为了你去冒险碰那太阳精火,你可知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模样?你怎么敢又怎么配让他如此冒险?”
她说话间已经冲到比公孙秋还靠前的位置,距离西陵瑶君无念二人不过五步。近三十的样貌看起来也并不老,且五官生得好看,很是有几分成熟女子的韵味在。一身青色长裙,衬得人面色白皙,与她的名字到挺相配。只是五官再好也禁不起表情的刻薄,失了身份不说,也坏了本不讨人厌的容颜。
“不知好歹的妖女!”墨丹青的火气在看到西陵瑶站得与君无念竟那般贴近,两只手还抓着君无念的胳膊时,再度燃到一个高点。她抬臂指向西陵瑶,狠狠地道:“红颜为乱,竟还敢到我天道宗来撒野!来人!将她给我赶出去!”
比起墨丹青的歇斯底里,西陵瑶的气度就显得好上许多。她只轻轻地“咦”了一声,身侧跟着的左中延很是配合地给她接了个话:“元婴中期修为,六百五十岁。”这是在讲那墨丹青。
左中延这话声音不小,在场的都听见了。人们本还在纳闷左中延在这时候说这些干嘛,难不成是提醒一下那看上去只有筑基后期修为的红衣女子,墨丹青修为与她差距甚大,让她莫要招惹?
谁知,左中延这头刚说完,西陵瑶竟突然惊叫起来:“什么?这么老?”
众人强忍住笑,纷纷在心里给西陵瑶竖了个大拇指。郭经与方刹更是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今日有那墨丹青的好戏看了。
郭经对西陵瑶气人的实力那是太有信心了,眼瞅着公孙秋又要出面打圆场,赶紧上前将人给拉了回来,小声道:“夫人今日刚来,你做为宗主可不能扫了她的兴。”
公孙秋一跺脚,“哎呀,我是怕夫人惹恼了墨长老,会吃亏。”
郭经可不这样认为,“她吃亏?快拉倒吧!吃亏的指不定是谁呢!”
墨丹青被西陵瑶气得脸都绿了,五官也开始扭曲,她特别想把眼前这个红衣妖女给捏死,可人被君无念护着,她不敢。
“还愣着干什么?”墨丹青喝斥跟随自己的两名弟子,“快点把她给我赶出山门去!”
那两名弟子硬着头皮上了前,看看西陵瑶,又看看墨丹青,再看看君无念,最终还是在墨丹青吃人一样的目光中闭上眼睛,将手向西陵瑶伸了过去。
可还不等碰到西陵瑶的衣角,就听到一个既好听又让人能生出万千恐惧的声音扬了起来,是她们的上尊大人在说:“本尊只不过外出一趟,十数日光景而已,你们竟已敢妄动本尊带回来的人了?”
那两名弟子吓得扑通扑通跪到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墨丹青心里委屈,大声道:“师兄!我是为了你好。”
面对一个半含着泪的女子,君无念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向前平视着,淡淡地说:“本尊行事自有分寸,七百多年来从未有过纰漏,你在质疑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了!”墨丹青向前几步,伸手就要去抓君无念的手臂,却发现那只胳膊被西陵瑶给抱得紧紧的。不但抱着,竟还把头也贴了上去,一身大红长裙的女子正鼓着嘴巴冲她眨眼。古灵精怪的小模样,有着她羡慕不来的真正的年轻。她声音打了颤,“你……你们……”
却听君无念道:“既然提到了,那今日便于你们说说。”他扶了西陵瑶一把,到是将那只被紧紧抱住的手臂抽了出来。可还不待墨丹青痛快一息,就见一红一白两个人将两只手紧紧地握到了一处。君无念的大手包裹着西陵瑶的小手,握得那么紧,就像生怕将这女子丢了,每一个关节都带着呵护与疼惜。“这位,便是本尊未婚的夫人。你们过来,见个礼吧!”
上尊发了话,正式、公开的承认了西陵瑶的身份。除墨丹青外,天道宗所有长老、宗主以及其各自带着的弟子皆俯身行礼,恭恭敬敬地冲着西陵瑶道了声:“见过夫人。”
郭经还跟她挥了挥手,补了句:“夫人,好久不见!”
她亦笑嘻嘻地俯身回礼:“各位前辈好。”没有墨丹青的蛮横之气,亦没有墨丹青的尖酸刻薄,更没有墨丹青那张因擅妒而扭曲的脸。这红裙小姑娘眉眼弯弯,不卑不亢,有几分讨好,却并不谄媚;有几分骄傲,却并不娇纵。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方前辈,郭前辈,好久不见,可还好?”
方刹赶紧道:“劳夫人惦记,在下一切都好。”
郭经也道:“都好,都好。那个……你师父可也还好?”
她笑着应声:“师尊在闭关,待我回去之后一定把前辈的问好带给师尊。”
眼见方刹和郭经二人跟西陵瑶聊得热络,其它人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位夫人没什么架子,长得也讨人喜欢,又听说她是万年一见的全五行灵根者,便觉得上尊与女修交好这个事虽然极为突兀,但这位夫人选得还真是不赖。特别是刚刚对上墨丹青的那一番刁难,她没有像寻常女子那般表现得懦弱胆小哭哭啼啼全靠上尊维护,也没有仗着自己有上尊撑腰就拿派拿势眼高于顶。她所有的表现都是那么的自然,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是自己的真识性情,纵是修为比她高出数倍的墨丹青百般刁难,也没见她失了身份,输了气度。
人们皆点起了头,毫无掩饰地表达了对西陵瑶的好感,更是齐声道着:“恭喜上尊。”
墨丹青气得七窍生烟,元婴期的修为在体内翻了又翻,几次都险些控制不住冲发出来,却又在看到君无念有意无意地站到西陵瑶身侧,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时,不得不暂压回去。
天道宗一纵长老们表现出来的态度让西陵瑶心中也甚是欢喜。她是希望自己能被认可的,虽说她始终认为爱与不爱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但若好事能成,又能被各自身边的人所接受,得到人们的祝福,那自然是更好。
她晃了晃同君无念拉在一处的手,面上扬起带了些羞涩的得意,对公孙秋说:“公孙宗主,我第一次来天道宗,虽唐突了些,却也懂得礼数规矩。”说着,一堆东西被她从储物袋中调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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