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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驭灵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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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萧照拍了拍她的脸。
“呼呼……”子夜呼噜更响了些。可是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居然是在萧照在亲她。
子夜眉头皱了皱,开始思索要怎样醒来又自然,又能吓他一吓。
但是怎么不对,他怎么开始解她的衣裳?孰可忍,衣服不能忍了。子夜一把揪紧领口叫了起来:“喂,你做什么?!”
萧照以手撑头,斜眼看她:“既然都睡着了,那么我做点什么你应该也不会知道才是。”
子夜道:“你是正人君子,怎么能趁机轻薄于我?见我睡着了,你应该给我盖下被子,然后再默默地躺在我身边才对嘛。”
“然后等着被你跳起来吓一跳?”萧照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哪个男人是正人君子。”
子夜笑呵呵地捏了捏萧照的脸,“旁人不知,我只知阿照必然是君子。”
萧照闭口不言,只管看她。
子夜有些不安起来:“你说过的,暂时不会碰我的。”
“嗯。”
“那,睡觉吧。”
“我有些后悔了。”
“嗯?”
“罢了,睡吧。”
萧照躺下的时候,又顺手将子夜捞进怀里,呢喃道:“等到陛下赐婚后,我必要挑一个最近的吉日成亲。日日这般,实在太熬人了。”
“阿照。”
“嗯?”
“阿照。”
“嗯?”
“能这样唤你真好,能被你这般拥着真好。虽然我是乡下丫头,但我觉得老天待我实在太好了。”
“子夜,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做过伤害你的事,你可能原谅我?”
“什么?难道你背着我又找了别的相好?”
“不是。”
“那是什么?”
“只是那么一问,你可能回答我。”
“我的阿照绝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即使做了什么也必然是有苦衷的。”
“你就那么相信我?”
“若是连你都不能信,这世间我又能信谁呢?”
“子夜……”萧照吻了吻子夜,吻着吻着便又一把推开了她,转过身去,“你还是离我远些吧,免得我把持不住。”
“那个,我听说男人总这样憋着伤肾。”
“什么?”
“要不你还是回房睡吧。”
“谁告诉你的?”
“没,没人说,我自己想的。”
“你什么时候懂这些事了?”
“唉呀,好困呀,我先睡了。”
“休想蒙混过关!你是不是又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没有!”
“月兔宫?”
“咦,你怎么知道?不不,不是我去的!前些天在街正好碰到个熟人,非要拉我去的。”
“熟人?”
“就是月兔宫的老板,那个喜欢穿女人衣服的男人。我就是在街上溜达累了,胡乱进去歇了歇脚,真不是故意想去。”
萧照冷着脸道:“男女之事,只能我教你,旁的地方不许看,不许问,不许听!记住吗?”
子夜赶紧点头。
谁知道下一刻,萧照便又道:“既然如此好奇,不如我现在教你可好?”
“啊?”子夜赶紧拉过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我睡了!”
这天是萧照的休息日,他和子夜一道吃过早饭,便直接入宫去见萧贵妃。
萧贵妃正在修剪庭前的花草,心情颇佳,见到萧照便招手让他上前,询问他哪株开得艳。
萧照与她闲话了几句,便直言不讳地道:“姑母,您上次询问阿照娶妻之事。阿照思来想去,也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萧贵妃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你这是想通了?”
萧照点了点头,“阿照自幼丧母,是姑母将阿照视如己出,一路照拂长大。姑母担心阿照为男色所惑,阿照心中又岂会不知姑母的一片苦心。今日入宫,便是特意来禀报姑母,阿照想娶亲了。”
萧贵妃道:“如此最好。姑母明日便去禀报皇上,为你和文昌赐婚。”
☆、狭路相逢
萧照道:“姑母见谅,阿照想娶的不是文昌,乃是乐家的嫡女乐子夜。”
萧贵妃一听不是想娶文昌心下便有些不悦,面上却丝毫未显,“乐家的嫡女我倒是见过,似乎没有一个叫做子夜的。”
萧照道:“乐家有女,养在东海,近期方才认祖归亲。”
萧贵妃脸色顿变:“胡闹!一个庶出的私生女,哪里配得上你?建安那么多金枝玉叶你不要,却要自贬身份娶个来历不明的下贱女子?”
萧照神色如常,语气里却已夹杂着一丝冷意:“她并不是下贱女子。她是被乐夫人认到名下,上了族谱的嫡女。乐氏也是建安大族,姑母虽为贵妃,但也不好随意辱骂。”
“咔嚓”萧贵妃手中的金剪一刀就剪断了一株名花,冷笑道:“很好,我的阿照长大了,会和姑母顶撞了。”
萧照执手深揖,“是阿照言语无状,姑母莫怪。”
萧贵妃挥退了周围的宫婢,道:“你莫以为我猜不到,你如此维护那女子,必然是先与其有私。哼,你若当真喜欢,纳为妾室也不是不可。即便是乐府嫡女,到底还是私生女出生,做个妾倒也不委屈。”
萧照抬起头,“姑母如此,不过是为了让阿照娶文昌。但是姑母也该知道,阿照与文昌从来只有兄妹之情,再不可能生出其他感情。”
萧贵妃耐着性子道:“感情之事,可以培养。只要你答应娶文昌,无论你想纳谁为妾,姑母不但无二话还会助你。阿照,姑母无子,膝下唯有文昌一女,唯有将她托付与你,姑母才能放心。将来,姑母老了也才好指望你们二人养老送终。”
萧照道:“姑母与文昌本就是阿照的至亲,阿照理当照拂,无需亲上加亲。”
萧贵妃冷声道:“若是姑母不同意呢?”
萧照道:“阿照自会求陛下。”
萧贵妃冷哼一声,“你不是怕与权贵之家结亲会让陛下猜忌吗?那乐家也是财大势大,哪怕是私生女,你以为陛下那里就会轻易松口?”
萧照道:“作为交换,阿照会主动交出兵权。想来陛下会很乐意为阿照赐婚。”
“昏了你的头!”萧贵妃一巴掌甩了过去,“这兵权你得的何其艰难,为了个女人你就这般轻易送出了?”
萧照跪了下去,背却挺得直直的,“姑母恕罪。阿照这些年来,为家族已牺牲了许多,这一回就让阿照任性一次。”
“不可能!”萧贵妃吼他,“没有兵权,将来一但新君上位,他要清除我们萧氏,简单就是易如反掌!你这是置家族于险地。”
萧照道:“陛下春秋鼎盛,太子之位悬而未决。我们萧家虽是权臣,但尚未牵扯到夺嫡之争,没有兵权正好以退为进,更好的保全自身。将来只要约束好族人,不要涉入嫡争,自然不会有大险。更何况我还有火族的三百亲兵,这足以抵得过一万人的大军。”
“原来你是想做个轻闲贵族?”萧贵妃仰头大笑了起来,忽儿笑容一收,怒道:“我与你父亲当年苦心经营,甚至不惜为你夺得这火族族长的位置,不是为了让你做个清贵的闲人。”
“姑母!”萧照似乎被触及到了心头痛事,厉声道:“当年之事,阿照已忘了。还请姑母最好也忘记,否则,即使阿照手上有兵,也终归无法对抗陛下的雷霆之怒。”
萧贵妃叹息,“当年之事,瞒得了一时,但姑母从未想过能瞒得下一世。姑母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诞下皇子,所以姑母一直将所有的期望都倾注于你身上。如今,你的背后不仅有萧氏,还有火族的支持。手上握有兵权,朝中又有不少的羽翼。想再进一步……”
萧照急忙打断她:“姑母不可妄言!”
萧贵妃道:“难道你就从未想过此事?即使你不想,那乐枫呢?还有你手下的那些心腹干将呢?你莫不是以为他们从未动过那种心思?”
萧照垂下了头,淡淡地道:“无论从前有没有,今后阿照不想再陷入其中的。大逆之事,阿照已违心地做过一次。今后不想再做了。”
“不想再做了?”萧贵妃冷笑连连,“有些事,一但沾上了,这辈子都休想撇清。陛下一共出了六位皇子,大皇子将满十四,二皇子也快十三了,陛下的本意是想从这两位中择一而立。但你也知道,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其母家皆与我们萧氏面合心不合。一但他们上位成功,无论你参不参与嫡争,都势必会受到清算。唯今之计,只有择一年幼的皇子而立。”
萧照道:“即使是最小的六皇子如今也已经五岁了,陛下尚在壮年……”
不等他说完,萧贵妃便打断了他的话,“阿照,陛下无情,咱们不可再等!”
虽然她没有明言,但萧照听懂了,道:“姑母,那可是陛下呀!一日夫妻百日恩!”
萧贵妃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之事,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方才笑声一止,语气泠冽:“皇家何来的恩?何来的情?即使有情,在这深宫中也早已消磨殆尽。”
萧照道:“此事还望姑母慎思。今日姑母累了,阿照先行告退。”
说罢,萧照又行了个礼,转身而去。
萧贵妃的声音却从身后飘来:“阿照你终归是后悔了。可惜,做下的事,即使再后悔也改变不了。”
出了萧贵妃的景华宫没走多远,便见前头凉亭外侍卫重重,亭内端坐两人,正在执着黑白棋子对战,又恰好已分出胜负,亭中传出爽朗的笑声。而那位身着明黄龙袍,头戴九龙戏珠高冠的中年男子,格外的耀眼,正是当今越国的皇帝齐鸾,他招了招手,微笑道:“阿照即来,何不来见朕?”
萧照进到亭内,恭敬地行礼。
齐鸾微笑着:“起来吧,无须多礼。朕刚刚与太子下了三局,难得遇见对手,端得爽快。”
萧照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眼坐在齐鸾对面温润带笑的魏太子道:“太子殿下也在?真巧。”
魏太子黎沧站起来,极为谦和地朝萧照拱手揖了一礼,微微而笑:“黎沧听闻陛下棋艺精深,今日便厚着脸皮来叨扰几局。陛下果然厉害,黎沧绞尽脑汁,三局中也只能赢一局。”
齐鸾呵呵地笑着,“能在朕手下赢一局的,放眼整个大越,也就只有你和阿照了。”
萧照道:“陛下棋力精深,臣可不想再在陛下手下讨无趣。”
“你当朕稀罕与你下棋吗?”齐鸾站起来拍了拍萧照的肩膀,道:“朕乏了,你代朕陪太子殿下玩一局。”
“是。”
齐鸾走后,周围的侍从也都离去,亭内便只剩下了萧照和黎沧二人。
萧照执着黑子,黎沧执白子,起初两人都下得极快,落子之声不绝于耳。战至中局,黑白两路大军纠缠在一道,战况愈发激烈,落子速度便渐渐慢了下来。
黎沧沉吟了一会,掂起一子点在棋盘上,立时便将一片陷入包围的白子给激活了,成反包围之势。
萧照赞道:“绝境逢生,果然是一招好棋。”
黎沧舒眉而笑,“若非是大将军将黎沧逼至绝境,黎沧也不会放手一博,谋得一片生机。说来,还得多谢大将军才是。”
“即得生机,当好生珍惜才是。”说话间,萧照已经落下一子,突围而出。
黎沧不慌不忙,再追一子,呈深处腹地之局,“珍惜,黎沧当然要珍惜,所以才该步步逼近。否则,如何能解恨?”
萧照紧跟着落下一子,斩断了他深入的触角,“殿下小心,孤军深入,恐后方无援。”
黎沧棋风凌利,以攻为守,“多谢大将提醒,但即已经深入,自然没有后撤的道理。”
两人却是越战越酣,一局棋纠纠缠缠了半天,最后却下成了死局。
萧照回到府里时,日已西斜。
他径直到了菜园子里,子夜正卷着裤脚,手里拿着把锄头在地里翻土。翻土当然需要弯着腰,腰弯着,屁股自然也就翘了起来。
萧照悄悄地走到她身后,抬手就在她高高翘起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子夜大叫着跳起来,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拎着锄头,回过身来瞪着萧照:“堂堂的大将军何时学得这般流氓?”
萧照笑了起来,“你就不能悄停会儿?本大将军的未婚妻却日日下地干活,旁人不知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子夜撇了撇嘴,道:“还说呢。说好的今日休息日,你进一趟宫,中午便回来一道用饭。结果一去一整天,我不种地,干等着多急人啊。”
萧照道:“这确是我的不是。”
“你老实说,在宫里呆了那么久做了什么?”子夜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叫了起来:“你是不是和文昌公主一道了?”
萧照轻轻一笑:“吃醋了?”
☆、新的身份
子夜转过身自顾自的干起活来,却是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模样。
萧照道:“我没遇到文昌,只因在宫里下了局棋这才回来晚了。”
“下棋?与谁?文昌公主吗?”
“不是说了,没有遇到文昌吗?”萧照顿了顿,试探着道:“是魏国的太子,你可知道他?”
子夜点了点头:“知道啊,魏国太子黎沧。”
萧照的心倏地一紧,“你认识他?”
子夜笑了起来:“我怎会认得一国太子?只不过前段时间在市井听人说起过魏国太子来越国了,所以略有耳闻罢了。”
萧照暗舒了口气,心中却又隐隐有些担忧起来。他虽然不知道子夜当年和黎沧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能让黎沧那样的人为她孤身犯险,关系绝非一般。如今子夜因服了忘情丹而忘记了黎沧,可若是有朝一日想起过去了,会不会怪他?
子夜趁萧照愣神之际,摸了把土糊在萧照的脸上,拍手大笑:“大将军变成乞丐了,大将军变成乞丐了!”
又怕萧照来抓她,转了身便想跑,却一把被萧照揪回来,“我若是乞丐,你岂非是乞丐婆?”
说话间,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土,顺势糊到子夜的脸上,朗声而笑:“如此方才般配。”
两人笑笑闹闹了一阵,身上、脸上都沾满了土,萧照怕被下人瞧见不像话,便拉着子夜一道,在紧挨着菜园子的小湖边汲水洗去脸上的尘土。
子夜洗完了脸,干脆脱了鞋子洗起脚来。萧照瞪着她:“女儿家赤足成何提统?”
子夜看了看萧照又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男装,一脸无所谓地道:“无妨无妨,我现在是男人身份。再说了,除了你这里又没旁人。”
萧照摇头叹息:“就你这作风,除了我世间怕也没人敢娶你。”
子夜笑颜如花:“如此,甚巧。这世间除了你,我也未想过再嫁他人。”
萧照宠溺地看着她,良久不语。
子夜问他:“为何不说话了?”
萧照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做大将军了,你可愿与我过田园生活?”
不料,子夜一听这话顿时大喜:“此话当真?”
萧照道:“怎么,你很开心吗?你可知道,我若不做大将军了,你就再也享受不到如今的锦衣玉食了。”
子夜道:“锦衣玉食虽好,但束缚太多。你瞧你,顶着个大将军的头衔,日理万机。特别是近段时间真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鬼晚。难得休息日,还要进宫。你要是真的辞官不做了,我们就到葫芦村去,种种田养养鸡。等到农闲的时候,咱们就出去游山玩水。”
萧照道:“你还想回葫芦村?”
子夜点头:“虽然不记得过去了,但是我既然是在那里长的,自然还是该回去。”
萧照曾告诉过她,她原先的家人自她离去后也消失不见,尽管萧照派人寻找过,可偏就渺无音讯。但是子夜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回来的。
萧照道:“种田人看天吃饭,即便风调雨顺,也仅仅只够裹腹而已,介时只怕没那么多钱让你去游山玩水。”
子夜嘻嘻笑了起来,“不怕不怕。你不是会驭火师吗?咱们可以到集市上去卖艺,吹个火,变个魔术什么的,保管观者如云。我就端个盆在旁边收钱。”
话刚说完,额头上就挨了萧照一记板栗:“你这是卖夫求荣啊!”
子夜小声地嘀咕:“是人尽其用嘛。”
眼见萧照的脸色沉了下来,又赶紧讨好地道:“你不会农活无妨,以后交给我好了,你只管指挥指挥。偶尔……偶尔去卖个艺,也不太累,呵呵……”
言下之意,萧照卖艺是逃不掉的了。
好在萧照没有和她一般见识,道:“陛下寿辰还有半个月,你这几天收拾收拾,准备住到乐府去吧。”
子夜脸上的玩笑神色立时散尽,“你,你赶我走啊?”
萧照捏了捏她的鼻子,笑了起来:“我若真舍得倒好了。你现在是乐枫嫡女的身份,总要去乐府住几日才像话。特别是陛下大寿那天,乐夫人身为一品诰命,也是要进宫的。你身为记名的女儿,自然也要随行。到时我便向陛下开口,请求赐婚。赐婚时,你也须出席谢恩。为免到时出丑,这几日你还要学些礼仪规矩。”
子夜微吃一惊:“什么?我也要进宫,还要面见皇帝?”
萧照笑问:“怎么?你害怕了?陛下对朝臣的女眷还是极为宽容的。”
子夜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怕呢,就算皇帝也还不是凡夫俗子一个?”
萧照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倒也罢了。真进到宫里,可千万莫说乱说。陛下即使宽容,倒底也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
“你当我缺心眼呀。就算我自己不惜命,也不会随便给阿照找麻烦。我只是,我只是……”子夜说着说着便有些快快不乐,噘着嘴道:“我只是一想到要离开你,总是有些舍不得。阿照,我要去乐府住几天?是不是陛下一赐婚,我就能回来了?”
萧照道:“陛下赐婚后,你我之事便会满朝尽知,自然不能再让你随意留在萧府了。否则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赐婚后,我会就近选个良辰吉日,迎你过门。那时,你我便是正经夫妻了,以后有的是相处的机会。”
子夜想了想,也知他说得在理。可是想到要要分开些时日,心里终归生了不舍之情。抱着萧照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娇嗔道:“可是我若是想你了怎么办?”
萧照将她拢进怀里,又顺势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本大将军旁的不说,这攀墙越户的本事可不小。特别是乐家我又熟的很。”
子夜脑海中便浮现出萧照贼眉鼠眼地爬乐家院墙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萧照一瞧她这模样,便知她准没想好事,抬手又想赏她一记板栗,却终归是狠不下心来,只用掌心揉了揉她的头顶。
夕阳西下,天际只余下一道金色的残辉,笼在那对相拥的恋人身上,镀金也似的。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只是夕阳再美,也终有隐没的一刻,黑暗渐渐笼下。
三天后,子夜以乐府大小姐的身份搬进了乐家。
乐夫人亲自带着乐家一众女眷迎接,并且还特意将府里最好的闻琴院安排给了子夜住。
据说,这闻琴院原本是乐枫的正妻乐少夫人居住的,为了让给子夜住,乐少夫人特意搬到了厢房里去住。子夜知道后,颇觉过意不去,推辞了,但乐夫人不许,也只好应下。想着,反正也就住这几天,过些时候嫁回到了萧府,便还给乐少夫人就是了。
也因为乐夫人给足了面子,乐家的其他女眷便也看出子夜在乐夫人心里的份量。赶着套交情,送礼的人几乎快要把闻琴院的门槛给踩平。
晚上,送走了最后一波人后,子夜趴在床上数着乐家女眷送的礼物,乐得嘴都合不拢。
朵儿端了茶点进来,一瞧见她这副贪财的模样便觉好笑,“我奇怪怎么天才暗你就就掩了门,原来是躲在房里数礼物呢。”
子夜招手让朵儿近前,“乐家人出手可真大方。姐姐你瞧,姑奶奶送的这对金镯子可沉了,换成银子估计够我用好几年了。最最贵重的,应该就是乐夫人,哦不对,我应该称她嫂子才是,她送的这套纯金镶红宝石的头面一看就是稀罕货。”
因为之前萧照提过要辞官回乡,于是子夜便当了真。这不,眼下就开始筹划着要多攒点钱好留着过日子。
朵儿笑了笑,却忍不住提醒道:“你当这些东西都是白得的吗?忘了教你礼仪的姑姑说过什么了吗?贵族之间,最重礼尚往来。你收了别人一对金镯子,便要还一份价格相等的礼物。所以呀,你今儿收了几份礼,明儿便要挨个还回去。只能更好不能差,否则会叫人轻视的。”
“什么!”子夜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可是细一想,礼仪姑姑确实是这样说过。顿时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摊坐在床上,掩面长叹,“空欢喜,空欢喜呀!”
朵儿从柜子里翻出来个紫檀做的小箱子,道:“小姐你无须担心,咱们临来之前,萧管家从库房里给你备了不少好东西。拿出来送人,保管不寒酸。”
子夜看着心在滴血。她一直以为那一箱子的东西是萧照给他的,没想到只是用来送礼,也就是说转眼就要成别人的了。
不过想想自己目前的身份也是乐家人给的,方才不那么心疼了。
于是当天晚上,子夜便和朵儿一起将箱子里的宝贝都翻出来,挑选好了回礼,第二天就一一回了礼。
☆、儿时之约
在乐家,知道子夜真实情况的只有乐枫和乐夫人,连少夫人都不知道。乐夫人知道她过不多久便会嫁出,对她极为宽容。免了她早晚请安的礼节,更不需要她在跟前尽什么孝心。
子夜上午跟着礼仪姑姑学习礼仪,吃过午饭开始就彻底闲了下来。虽然乐家的各房女眷都对她示好,但是她总觉他们每说一句话都要拐好几道弯,听着实在太费脑子。索性也就闭门不出,免得碰上面了还要应酬。
如此一来,她倒是闲得很了。不由得更怀念起了在将军府里种种菜,和下人们唠唠闲话的日子。
唯一的盼头就是晚上萧照会来。
他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每晚都会来看子夜,不过并不是真的翻墙越户进来。而是乐枫吩咐了门房,见萧照上门不用惊动府里人,自行放进便罢。看门的只以为对方是来找乐枫的,哪里会想到萧照是要私会他们“乐家小姐”。
虽说是得到了乐府主人的默认,但萧照并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每晚只在子夜的屋里呆上小半个时辰,问问她的情况,一诉相思之后,便离开了。
这一晚,萧照从子夜住的闻琴居出来后,未走多远便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隔着夜色飘入耳中:“见过了心上人就走了?世人常说重色轻友,说得便是你吧?”
萧照转过身,“重色轻友?”他手抚下巴悠悠地道:“前年你娶妻时,我邀你饮酒,是谁说新婚之际不能晚归?去年你纳妾,我又邀你饮酒,又是谁说家有美妾不忍弃之?”
乐枫哈哈大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居然记仇了?罢了罢了,这事咱们不提了。走,我已摆好酒,今晚咱们痛饭一番如何?”
乐枫果然是摆好了酒菜,饭厅里也没有留下人。
萧照举起酒杯,“子夜的事我该多谢你。”
乐枫举杯与他碰了一下,打趣道:“你都那么威胁我了,身为属下,又岂能不遵令。”
饮罢一杯,又叹道:“想当初,你我二人同为建安城大龄未娶的公子哥。那些世家的长舌妇们,暗中都道咱们是断袖之交。为此,我老娘险些都要我与你断交了。前年我议亲的时候,我那岳丈还屡屡拿话试探于我。若不是看在我夫人是难得的家世、容貌、性情俱佳的份上,我都懒得与他们议亲。如今,我是即有妻又有妾,儿子也快满周岁了。你也眼看着要娶亲了。想想从前,真觉时光匆匆。”
萧照淡淡一笑:“时光催人老,我少年时总觉家族人多口杂,不胜其烦。如今年岁渐大,无论在外多么辛苦,但一想家中有个盼我、等我、牵挂我的人,便觉窝心。”
乐枫又给他满了一杯酒,道:“子夜那丫头着实可人,特别是这两年愈发出落的明艳动人。可惜呀可惜,你说,当年咱俩是一道救的她,我怎么就生生地错过了呢?”
见萧照脸色冷了下来,乐枫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瞧你,一句玩笑都开不得了?那丫头在你心里就宝贝成这样?”
萧照浅饮一口,慢慢地道:“萧照并非博爱之人,但既然选定一人,自然会视为毕生宝贝,这又何错之有。”
乐枫捏着酒杯,沉吟了一会儿,道:“你真的打算归还兵权?”
萧照点了点头,“若不如此,只怕陛下不会轻易允许你我两家结亲。”
乐枫正色道:“你可知道没有兵权意味道着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以为你主动弃了兵权,陛下就能解除对你的疑心?即便没有兵权,你依然是火族的族长,族内数百名驭火师唯你之命是从。这样的能力,无论是如今的陛下还是未来的新君,都会时刻对你保持戒心。忘了当初的炎晖是怎么死的吗?阿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
萧照低眉敛目,静静地道:“总是有法子解决的。”
乐枫拍桌而起,“你的法子便是步步退让?你我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何其艰难!你怎能甘心?只要你愿意,莫说是镇国大将军之位,便是再进一步做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又有何难?”
萧照横眉一瞪,“阿枫,你失言了!”
乐枫怒目而视,瞪了他许久,忽儿转过头,端起酒壶大口大口地灌酒下肚。萧照看不过眼,一把夺过他的酒壶,道:“明日你我皆有军务在身,少饮些吧。”
乐枫抬袖擦了擦唇边的酒渍,凄凄一笑,“阿照,你可还记得昔年,你我在家中游戏时,你说:‘阿枫,我若为帝王,便封你作一字并肩王!’我答:‘你若为君,我愿作你马前一卒。’你可还记得?”
“孩提时的无知无畏,我早已忘却。天色已晚,我该走了。”萧照将酒壶放归桌上。转身,离去。
“可是我从不曾忘过。”
他顺手带上门,也将那最后那一句话关到了屋内,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
乐枫抓起桌上的酒壶,灌进了一大口后,用力将酒壶摔到地上:“为了一个女人,你如此不管不顾了吗?!”
门“吱”得一声被人推开,乐枫红着眼喝道:“谁?!”
门口传来怯怯的声音:“相,相公……”
她是路过这里时,听到了乐枫的声音有些不寻常方才进来看看,却意外地看到了乐枫似疯似癫的模样,一时间被吓得花容失色。
乐枫面上的厉色一扫而尽,又恢复了以往嘻笑随心的模样,招了招手,道:“是娘子呀。这么晚还不睡,可是想为夫了?”
乐少夫人见他语气转好,心头一松,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问道:“相公,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喝这么多酒?”
乐枫搂着她,吐着酒气道:“无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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