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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鲲而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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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肆遥批完报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还是没有等到胡三太爷的道歉。摸摸干瘪的肚子,撇了撇嘴,胡春花竟然失手了,真是意外!
  就在准备收工下班之际,外面传来‘咯哒’‘咯哒’的高跟鞋声,有人没敲门就走了进来。待他抬头望去,胡春花已经妖娆的倚在一旁对他眉目传情了。
  Sulli跟在后面不知所措,胡春花进来,她愣是没敢拦。
  “素丽还是淑丽来着?”
  “Sulli”
  胡春花点了点头,一副了解的表情。“好的素丽,给我七分糖三分冰半奶泡的大杯焦糖玛奇朵,谢谢。”
  Sulli八颗牙微笑的说:“不好意思胡女士,我们这里只有速溶和现磨的两种咖啡。”
  “没有是么,没有就出去买啊?需要我帮你查一下附近哪里有咖啡店么?”胡春花撇了她一眼,从头到脚扫视个遍,看她还站在那偷看于肆遥的眼色,笑着从包包里抽出几张钱不容分说的塞进她手里。“是不是出门上班没带钱,来,拿着,剩下算你的小费。”
  等了半天也不见于肆遥的反应,Sulli眼瞧着胡春花翘起下巴,只能笑着应下。
  ‘不就是前女友么,拽什么拽啊。’Sulli带上门后,咬着牙、攥紧钱,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她是对于肆遥有点意思,多金帅气又幽默的男人,没有理由不喜欢。但每每鼓足勇气跃跃欲试时,只要胡春花出现在公司,Sulli就会冷静下来。
  她有点怕胡春花,莫明其妙的自卑。如果知道原理也不奇怪,就算Sulli平时再风情万种充其量也只是个假的狐狸精,而此刻对面站的是真的狐狸大仙,气势上输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好好的心啊,怎么一会儿架在火上烤,一会儿又掉到冰窖里,Sulli撅着小嘴觉得很委屈。
  于肆遥盯着胡春花带来的纸箱子会心一笑。
  “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闻到味儿了。”于肆遥指了指胡春花又指了指箱子。“狐狸,两只。”
  胡春花扔了高跟鞋爬上桌子,摸着于肆遥的脸,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那你倒是和我说说,狐狸什么味?”
  “你俩适可而止,快把老子放出去。”箱子里传来胡三太爷的声音伴着两声狐狸叫。
  于肆遥避开胡春花,走到箱子前饶有趣味的踢了两脚。
  “干什么呢!”胡春花上前一把揪住于肆遥的耳朵,扯了又扯。“我抓三哥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不是让你报复的。你再踢一下试试,信不信姑奶奶把你撕成鱿鱼丝!”
  “我数三个数,撒手嗷。”于肆遥疼得直跳脚,指间燃起蓝色火苗。“一、二……”
  狐狸怕火,但是胡春花不怕于肆遥,揪着耳朵拎到眼前,笑嗔道:“我要是不撒手,你能把我怎样?”
  “你要是不撒手,那我就……我就不接受胡三儿的道歉。”于肆遥搓了搓手指将火熄灭,他还真怕烧到胡春花,这是个惹不起的主儿。要是早有这觉悟该多好!
  女人像花,好看的女人是带刺的玫瑰花。胡家小妹不止是玫瑰这么简单,是仙人球!是仙人球!是仙人球! 
  “瞧把你能耐的。”胡春花松开他的耳朵揉了揉,回手打开装有胡三太爷的纸箱。
  

  ☆、换季掉毛?

  “哈哈哈……哈哈哈……”于肆遥看着胡三太爷笑出眼泪。“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胡三儿,哈哈哈……你怎么……怎么秃了……哈哈哈……”
  箱子里端坐着瘦瘦的一只老狐狸,毛色黯淡无光,尾巴秃成了杆儿,只有尖上有几撮毛。脑门被拍了道黄符、耳朵耷拉下来,委屈巴巴的瞪着于肆遥,嗓子眼里发出‘呜呜’的哀鸣。“看什么看,没见过换季掉毛?”
  “我以为你让春花打的呢。”于肆遥狠狠的把狐狸从头到尾撸了一把,看着手上的毛,点点头,笑嘻嘻道:“恩,是掉毛。”
  “死咸鱼你给我住手,再撸就真xxx秃了。”胡三太爷龇着牙,对着他跃跃欲试,却不能移动分毫。
  “两人岁数加起来都上万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见面就掐。”胡春花撕下胡三太爷头上的黄符,安抚的摸了摸哥哥的狐狸头,抬手一看袖口粘满了毛。眼瞅着对方脸色越来越臭,尴尬的咳了两声。“谁让你晾着我那么久,我只好出此下策了。哈~爹爹给的符咒就是厉害,一拍一个准,三哥也逃不过。”
  狐狸站起来伸了伸腰,跳出箱子,摇身一变成了人形,小心翼翼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毛,珍重的贴身放好。
  于肆遥将手上的毛搓成团,递了过去,关切的问道:“现在已经穷到攒毛卖钱了?”
  “闭嘴吧!”胡春花在于肆遥的腰眼上狠掐了一把,和事佬上线。“我看也不用道歉了,大家扯平,以后三哥不许挠肆遥,肆遥也不可以再挤兑三哥,相安无事、和和美美。”
  胡三太爷不屑道:“他能管住那张破嘴?”
  于肆遥冷哼了一声,“我还不信你能管住你的欠手爪子呢!”
  “所以,你们这是又谈崩了?”胡春花拉高了声调,露出尖牙,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自己的狐狸爪子。
  胡三太爷耳朵一颤,哆嗦道:“有人请仙儿,我得去看看,回头再说吧。”
  “装,继续装。”胡春花拎着他的耳朵不让他走。
  “胡闹。”胡三太爷拿出家族长老的威信,低声呵斥道:“这是能用来玩笑的。”
  “哼。”胡春花不敢再做纠缠,只是噘着嘴走开。
  一道白光闪过,胡三太爷凭空消失在于肆遥的办公室。
  于肆遥看着气鼓鼓的胡春花觉得很有意思,别看她平时张牙舞爪的,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哥哥一生气就蔫儿了。
  “哎,哎。”于肆遥踢了踢她的小腿,满脸坏笑道:“怎么?还生气了?你三哥那狗脾气,你还不知道。回家肯定跪键盘给你道歉。”
  “我是为了谁啊!”胡春花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记暴击,疼得于肆遥直跳脚。这才解了气,拎着小包‘咯噔’‘咯噔’的走出去,可没到五秒又回来了。狐狸眼睛笑成皎洁勾人的弯弯月牙,柔声道:“肆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听说过死鱼眼么?”于肆遥翻着白眼,双目涣散,神情呆滞。“本鱼已经死掉了!”
  “肆遥,别闹,我真的饿了。”胡春花勾过他的胳膊,撒娇道:“人家今天一天还什么都没吃呢。”
  “仙女是不用吃饭的,仙女喝露水就饱了。”
  “你要是不陪我去,那我现在就只能吃你了。”胡春花凑过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舔了下于肆遥的耳根。
  于肆遥脚下一软,差点跪下,慌忙弹开。“胡春花我告诉你……你……”明明知道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作用也不大,不禁一时语塞。
  “嘿嘿……你陪我去吃饭,我告诉你三哥掉毛的真正原因。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于肆遥来了兴致,挑着眉毛咧嘴问道:“不是因为换季?”
  胡春花看了眼窗外,见Sulli买咖啡还没回来。回首对于肆遥抛了个媚眼,摇身变成一只通身火红的大狐狸,毛绒绒的尾巴摇啊摇。“你看,如果是换季掉毛,我怎么没见秃。”演示完毕又恢复人形,婀娜的走过来。“想知道就陪我去吃饭。”
  “真的假的?你会出卖你三哥?”
  “谁让他凶我的。”
  这话的可信度很高,女人生气了大多不按常理出牌且六亲不认的。
  ‘叮’陌生号发来信息。
  ‘哥,我早上酱了牛肉、拌了几样小菜,放在冰箱保鲜层里,晚上你煮一碗白饭就可以了。’
  是那只鸟,于肆遥没有回复,直接将手机揣在兜里。对试图偷看信息的胡春花说:“走吧,今天吃什么我都请客。”
  小葵拖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时不时的看一下手机。捂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咽了咽口水,早知道就该从于肆遥那里带些吃的出来。想着在香喷喷的大米饭上放片酱香多汁的牛肉,一口吃下去。啊,好饿……
  作为假期工,上班时间一声不吭的旷工,性质极其恶劣。导致的后果就是,被炒鱿鱼,行李都很贴心的给打包好扔在收银台了。
  学校封寝,饿着肚子没地方去。盯着树上的鸟窝看了半天,一咬牙去住了80块钱的小旅馆。还好离职时老板看她态度诚恳,把这两天的工资结了,不然怕是要露宿街头和麻雀抢巢。
  小葵吃了碗热乎乎的泡面,躺在阴冷潮湿没有窗户隔间里,所谓的床就是靠一个破木板和两个椅子搭造的,和昨天睡的地方天差地别。
  既来之则安之是小葵的美好品德,简单洗漱过后,沉沉的进入梦乡。
  后半夜被隔壁情侣正在进行的某些不可描述的运动吵醒,小葵掐着表哈欠连天,半个多小时了,哎呦喂,体力真好!对着墙板虚虚的比量了几下,并不敢真踢出声响,对着半耷拉下来的墙皮放空。
  等对方结束战斗后,小葵已经睡不着了,头疼欲裂的听着两人闲聊。
  “也不知道儿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肯定是比跟着咱俩强,再说送都送走了,还想啥,就当没生过。”
  女人开始哽咽起来:“什么叫送走,明明是你给卖了,还你的赌债。”
  “那咋啦,摊上一个好人家,还享福呢。债不还,咱们一家三口都活不了。这是为了所有人好。”男人又嘟囔了句,大意是叫她不要哭,想要孩子以后有机会再生就行了。
  小葵鼓着腮帮子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愤愤的盯着墙板,怎么能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好想暴打他们一顿,可是自己除了会飞没有别的技能。冲进去打完就跑?不行,按这小旅馆的布局,隔壁可能也没窗户,八成是飞不出去。而且,自己谁也打不过……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囊,一分钟也不想呆了。收拾好行李,准备退房,走到门口又疾步回来照着墙‘哐哐’踹了两下,听到隔壁有了谩骂声后,怂怂的一溜烟跑了。
  凌晨三点的大街,冷风吹得小葵瑟瑟发抖,昏黄的路灯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看了眼手机,于肆遥并没有回复信息。
  ‘可能在加班或者手机没电了,恩,应该是。’小葵抽了抽鼻子,想着还有一个多小时煎饼果子就会出摊,心情好多了。
  于肆遥还在酒吧high,此刻刚从胡春花嘴里知道了胡三太爷掉毛的真正原因。
  话说胡三太爷楼上住着一家养狗的,狗子每天在屋子里旋转跳跃不停歇,也经常不分时间扯嗓子嚎叫。找过去理论,人家说‘没招儿啊,管不了,你行你来’。
  胡三太爷气得牙根直痒痒,不乱用法术是他一向的原则,只能忍着。
  前些天狗子自己叼着绳儿坐电梯跑出来玩,看到草丛上有刚会走路的小孩就往上扑。
  胡三太爷正在自家阳台的跑步机上跑步,情急之下化作原型从二楼跳下去,上前一口咬住狗脖子,一狐一狗在草丛里厮打起来。以胡三太爷轻伤,狗子重伤为结尾。
  本来是没什么,谁知道那狗有皮肤病,把胡三太爷感染上了真菌,引以为傲的狐狸毛一片片的掉……
  “那狗主人报了警,我去警察局交了罚款,这才把三哥放出来。”胡春花眼神迷离的趴在于肆遥胸口,用手指戳了戳,娇嗔道:“现在……现在三哥在小区里一战成名,都知道我养了一只比狼狗都厉害的狐狸。”
  于肆遥哈哈大笑,借着酒劲开始一遍遍的给胡三太爷打电话,胡春花也喝大了跟着起哄。
  胡三太爷是个早睡早起的乖宝宝,迷瞪的被吵醒。
  “哈哈……听说你把狗咬了。”
  胡三太爷深吸一口气,挂了。
  于肆遥锲而不舍的又打过去,“狗咬狗啊,一嘴毛,哈哈哈……”
  胡三太爷深吸两口气,又挂了。
  “哎,不接我电话。”于肆遥再打就打不通了,大着舌头回头叫:“春花,电话借我用用。”
  胡三太爷看到是胡春花的电话号,接了,开口训道:“都几点了,你……”
  还没说完,就听出对面笑嘻嘻的是于肆遥。“被你咬的狗得赶紧去打狂犬疫苗啊!”
  “x的。”胡三太爷骂了句脏话,把手机关机,身边的座机又响起来,翻身又把电话线拔了,急火攻心再也睡不着。
  清晨,太阳升起。一只秃毛老狐狸站在镜子面前,显得忧心仲仲……
  

  ☆、小鬼儿

  太阳当空照,大鱼睡懒觉。小鸟说早早早,你为啥不回我信息……
  于肆遥窝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睡得昏天黑地,梦了黄金屋、睡了颜如玉,正开心着,怀里的美女突然长出毛绒绒的大尾巴,摇啊摇,仔细看去分明就是胡春花。于肆遥吓得浑身一颤,从梦中挣扎出来,滚落在地。
  “哥,早上好。”上方突然冒出一个头,小葵元气满满的看着他,顿了顿,笑嘻嘻的自我纠正道:“啊~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哥,中午好。”
  不是胡春花就好,不是胡春花就好,于肆遥咽下口水,从地上爬起来。刚想说点什么,看到小葵肩膀上探头探脑冒出一个四五岁的男孩鬼。
  “呀,我这儿是你能来的么?”
  小鬼从小葵的肩上滑下来,抱着她的大腿,眨着眼睛偷偷看于肆遥。
  “你不是说……”小葵莫明其妙的被呵斥,急退了两步。被鬼抱住的那条腿发沉,一屁股跌坐在地。“你不是说我有困难可以来找你么。”
  “我刚刚……等等,你不会低级到连鬼都看不到吧。”于肆遥捞起小鬼,不可置信的在她面前摇了摇。“这么大个野鬼你瞧不见?”
  小葵使劲揉揉眼睛,还是什么都没看到,诚实的摇了摇头。
  “啊!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小鬼在于肆遥的手里挣扎嚎叫起来。
  “把嘴闭上,再哭就烧了你。”于肆遥指尖冒出蓝色火苗。
  小鬼觉得怪……怪好看的,咬着嘴唇往上够,吓得于肆遥‘哎呦’一声,赶紧甩着手腕将火苗熄灭,尴尬道::“哈哈哈,现在不怕死的越来越多了,哈哈哈……”
  小葵一脸迷茫,于肆遥意识到她也看不到鬼,当即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啧啧啧,老子几千年的修为给了你真是浪费。”
  “哥,那你要的话,我还给你。”小葵干呕着,假装要把内丹吐出来。
  于肆遥被恶心个正着,随手塞了个苹果塞堵住她的嘴,叫道:“不要,憋回去。”
  “嘿嘿……”
  小鬼被于肆遥揉吧揉吧团成个球,打开窗户,一脚踢出去。
  没过多久,他又悄悄的穿墙而入,羞羞答答的爬上小葵的背。
  小葵顿时觉得脖子一紧,后背发凉,皱了皱眉头也没当回事。
  “那小孩,来,下来,咱俩聊聊。”于肆遥席地而坐,换上一副自认为‘温和’的表情,拍了拍身旁的地板对小鬼示意。
  这头小葵叼着苹果,开心的凑过去。
  “没叫你啊。”于肆遥把小鬼拽下来后反手将她扒拉开,看手中的鬼还挣扎着要去找小葵。瞧着两人之间可能有什么关联,挥手将小葵的鬼眼打开。
  小葵长这么大头次见到真鬼,飘飘忽忽面色铁青的小男孩扎扎巴巴扑过来,吓得她‘妈呀’一声躲到肆遥身后,小鬼追着她跑,两人围着于肆遥打圈圈,看得于肆遥头大。
  “停,可以了、可以了。”于肆遥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抓牢,分开在两旁。“你们什么情况?”
  小鬼‘哇啦哇啦’东讲一句西讲一句毫无逻辑可言,小葵听了几个重点词后恍然大悟,这是夜里小旅馆那对儿情侣卖掉的孩子。
  “我跑,他们就打我,特别疼,然后疼会儿就不疼了。我再跑,坏叔叔就不抓我了。”小鬼说自己到了新地方,见不到爸妈。想跑,被人发现了一顿毒打。
  于肆遥大喇喇道:“你都死了。他们还怎么抓你?再抓你那就是阴差了。”
  “那阴差会打我么?”
  “不会,就……”小葵见于肆遥要吓唬他,赶紧拦住话茬。“就给你带上漂亮的镯子,然后带你去喝好喝的汤,想爸爸妈妈又或是有其他不开心的事喝完了就好了。”
  “什么汤?里面有肉么?”
  小葵遇到知识盲区,转身向于肆遥求救。“孟婆汤是什么熬得汤头?”
  于肆遥含着笑问:“谁和你说的这些啊?”
  小葵眨了眨眼,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挺直腰板骄傲道:“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那就是种艺术创造,活着的作家也没有机会预见死后光景。所以你,不要误导小鬼。”于肆遥对小葵摆摆手,向小鬼问道:“你都找到爸爸妈妈了,还跟着她干嘛?”
  “肚子饿,姐姐身上味道闻着香香的。”
  “我的内丹。”于肆遥一拍大腿,终于找到根结所在。
  人死后被阴差勾魂到地府接受赏罚而后投胎六道,当然偶尔也会有些漏网之鱼,俗称孤魂野鬼。随着年头增长,变成厉鬼的可能性也就变大了。所以说,小鬼头要尽快送走。于肆遥和下面不熟,这活交给胡三太爷还算对路,但想想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又实在是拉不下脸。
  “等一下。”于肆遥想到了什么,翻箱倒柜的找半天,拿过来一个精致檀木盒,里面有沓子黄纸符咒,都是这些年从胡三太爷那抢的,偷的,打赌赢来的。翻翻拣拣就寻到一张五鬼运财符,只能将就着点火烧了。
  等了两炷香的功夫,五个西装革履的鬼才姗姗而来。小葵抿着嘴瞪圆眼睛,带着小鬼悄悄的向于肆遥身后躲去。
  于肆遥指着墙上的时钟,怪道:“你们真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啊,我这午饭时间眼瞅着就要过去了。”
  “小子,你谁呀?跟鬼爷爷们大言不惭,嫌命长是不。”
  “我是鲲。”
  “啊,古老的大鱼。在地府里谛听那看见过您的画像。”五鬼中的东方生财鬼识得他,另外四鬼也变得恭敬起来。
  “谛听画我的像做什么?”
  “说做梦都想杀了您,让我们这些长走人间的都留意着点您的消息。”
  “希望各位不要透漏我的行踪。”于肆遥对五鬼拱了拱手,突然变得客气起来。早在谛听还是条白犬的时候,曾经戏耍过他,如今万万不想轻易碰面了。
  “好说好说。”西方生财鬼笑嘻嘻道:“您二位都是上古神兽,我们这些小鬼差不敢掺和其中。”
  “今日唤各位前来是有一事相托。”于肆遥将小鬼硬塞在五鬼手里。“有个落网之鬼,麻烦带走。”
  “可我们也不是勾魂的阴差,这……这专业不对口啊。”几位本职救贫旺财的生财鬼颇有些为难,议论纷纷。
  西方生财鬼脑袋活泛,先是带头应允下来。“就说在半路看到的,顺手帮着带回来。想着也算帮了勾魂差的忙,无碍无碍。”
  “这情儿我记下来了,改日有用得到地方一定回报。”于肆遥取出一瓶上年份的洋酒,斟满五杯。“我这里也没香烛冥钱烧给你们,酒呢是好酒,各自饮杯再走吧。”
  五鬼也识货,知道这酒价值不菲,纷纷道谢。“我们顺便帮您这里旺旺财运。”
  “不用,我不缺钱。”
  “我我我。”一直没说话的小葵举着手跳出来。“我缺,我缺。”
  “不用理她。”于肆遥指着脑袋,摇了摇头,对五鬼说:“她缺心眼。”
  五鬼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这我们就无能无力了。”
  于肆遥拉着小鬼到一旁,两人低语了几句。
  这头喝过酒,便带着小鬼要上路。小葵最后抱了抱他,“别害怕,牵着叔叔们的手,一会儿就有热汤喝,不冷也不饿了。”
  “谛听那里……”于肆遥挑着眉毛欲言又止。
  “放心放心。”五鬼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泄露他半点踪迹。
  等他们走后,于肆遥在地上铺开一张市区的大地图。刚刚私下问了小鬼,坏人窝里还有别的小朋友。具体地点不详,破旧的红砖老楼,窗口挡有电线杆,经常能听到上课下课铃,于肆遥试图把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起来。
  “傻鸟别愣着了,倒杯水来。”
  “哦。”小葵颠颠的去倒水,凑过来看地图上已经被标记了两三处可疑地点。“要一个一个去看么?”
  “城南城北的跑不累么?”于肆遥打了个哈欠,吧嗒吧嗒嘴。“反正我不去。”
  “那我自己去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飞得超级快,这些地方来来回回也就两个小时。”
  “小家伙儿,给你个善意的忠告。没事别在城市里变回鹦鹉。拳头大的玩意儿,哪天让人捉了都不够一盘菜的。”
  “不够一盘菜,他捉我干嘛?”
  “呵!干嘛?”于肆遥小小的押了口水润润嗓子,含着笑阴森道:“谁说一定要吃了。在你的小爪子上系跟线,遛狗一样满大街牵着玩。还可以把你扔给猫狗玩。啊,你那羽毛还算漂亮,拽下来做毽子踢也不错。”
  “咦~你心里变态吧。”小葵浑身一激灵,瞧着于肆遥脸色僵硬,立刻补救道:“哥,我不是说你啊,我说的是你说的那些人。恩,就……就要捉我的那些人。”
  于肆遥嘴角一抽,不做理会。当下把剩下的半杯水泼出去,将水滴在空中打散,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镜面,可疑地点慢慢呈现出来。指尖游走,寻找想要的画面。
  半响后,真的在怀疑区域内找到了那个破旧的房间,里面已经没有小孩子了,只有几个男人裸着上身围着桌子在打牌。
  叫了一个新来的小律师,写了地址给他。“可能是个买卖儿童的犯罪窝点,你去警察厅报案后跟进一下。”
  小葵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于肆遥忙完手上的事,窝在沙发里,捂着肚子恶狠狠的盯着小葵。“为什么每次只要遇到你,我都会错过饭点。”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小葵委屈吧吧道:“我也就早上五点吃了套煎饼果子。”
  “加蛋了么?”
  小葵幸福的伸出手指。“两个!”
  “嫉妒。”于肆遥拿起手机,准备点外卖。“我今天可是还什么都没吃呢,肚子里就剩隔夜酒了。”
  正在踌躇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走,回家~

  “于总,看你没来吃饭,我这里特意打包了……”Sulli进来后发现还多了个人,看着小葵有些迟疑,试探的问:“要不要再加一份?”
  “不用,你忙你的。”于肆遥洗过手,打开饭盒,发现菜色不错,鱼心大悦。“哟,可以,很贴心啊,全是我爱吃的。钱你记着,月末一起报。”
  Sulli抿嘴笑道:“看来没点错。于总你这儿有客人,我就先出去了。”走的时候又瞟了眼小葵。
  这话乍听起来没错,细究就能听出点弦外之音。小葵热情的拦住:“别啊,有事你说。”
  “没……没事。”Sulli一时间有些懵,后一想,我跟你说得着么!把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将门带上。
  小葵见她走了,‘嗖’的窜了过来,趴在于肆遥桌前,咽了咽口水。
  “去去去,一边去。”
  于肆遥将她推走,她又马上贴回来。“我就瞧瞧,你喜欢吃什么。”
  “看见了?看见了就走开,不要影响我吃饭。”
  “锅包肉啊~”小葵拖着长长的音,话锋一转。“锅包肉打包回来就不好吃了,一定要刚出锅,才会又酥又脆。”见于肆遥不理她,又继续碎碎念道:“这肉上浆分两种,土豆粉和玉米粉。土豆粉做的锅包肉时间长了就会变硬,玉米粉做的呢就会粘,最好是两种粉掺着来。”
  于肆遥斜楞着眼看她到底想干嘛。
  “我帮你尝尝是什么粉上的浆。”说着偷偷的伸出小手瞄向最边上的肉,被于肆遥一筷子打回去。
  “洗手。”
  “洗了手,就给我吃。”
  “哦。”于肆遥补充道:“洗了手拿筷子吃。”
  于肆遥出了名的食量大,Sulli给带了最大份的饭菜。小葵回来后,发现他在米饭的一角划出四四方方一小块。“你,吃这些。”
  小葵乖乖坐下,等待分配食物:“肉呢,给我几块?”
  “你要几块?”
  “八块。”
  于肆遥横了她一眼,小葵立刻改口道:“六块。”
  “一、二、三、四、五、六。”于肆遥数了六块出来,顿了顿又夹给她两块。“七、八。恩,多出来的是赏你的。”
  两人吃饭一快一慢,小葵还没吃完,于肆遥这边已经在吃饭后甜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再慢一点,这些就没你的份了。”
  “你吃吧,我这些都快吃不下了。”小葵食量小,眼前的都在强咽。
  甜点做的很精致,每样只有两口的大小,放在透明格子里。于肆遥正拆的不亦乐乎,听到后停下来,瞧着小葵的饭菜没有沾油挂水,也不嫌弃,当下拿过来三下五除二吃光,含糊的说:“我就喜欢……你……
  小葵瞪圆了眼睛,于肆遥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清了清嗓子又说:“我就喜欢和你这种饭量小的人一起吃饭。愣着干嘛,这么多甜点,选两个你喜欢的。”
  “我喜欢吃……我应该喜欢吃哪个呢……”小葵在于肆遥的眼神指导下顺利找到自己的选择。
  “对了,你找我干嘛啊?借钱?”
  “哥,我来应聘的。”小葵点开手机,亮给他看。“你们公司不是在招前台么,我可不可以走个后门。用我吧,虽然还在上大学,只能打假期工,但是我薪水可以低一点的。”
  于肆遥从上到下的扫视了她一遍,咧开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按通公司内部电话:“前台手里没活的,都过来。”
  不一会儿叫着“于总”进来两个姑娘,有清纯的,有性感的,就是没有低于一米七的。
  “去,你站她俩中间。”于肆遥憋着坏,对小葵一挑眉。
  小葵明知道要被羞辱,还是乖乖的站过去,撅着嘴望向窗外。
  ‘咔’手机对着三人拍了张照片,然后一本正经的对两位前台说:“没事了,可以走了。”
  这头门一关上,于肆遥立刻摆手催促小葵。“过来过来,你自己看,哈哈哈……”
  照片里一米五十多的身高往两个一米七十多的人中间一站,构图出一个大写的汉字——‘凹’!
  “那算了,我再看看别的工作。”小葵垂下手臂,耷拉着脑袋,余光扫过桌面的甜点。“剩下的几块,你还吃么?”
  “干嘛?”
  “你要是不吃,我可不可以带走当晚饭。”
  “好了,不逗你了。”于肆遥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正色道:“再怎么说你工作丢了跟我也是有一点点关系的。”
  “哥,那是一点点关系么?百分之百好么!要不是你在上班时间把我掳走,我也不至于……”
  “嘶~”于肆遥瞪着眼睛一呲牙,小葵立刻识相的把话咽了回去。
  “再怎么说你工作丢了跟我也是有一点点关系的。”于肆遥把话又重说了一遍,停下来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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