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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成瘾:人鱼老公太凶猛-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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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贺明师的调查中却有包括那家人所葬之地……没错,搬走的那户方家人已经全部死了,调查显示是得了疫病,一家死光光了,坟头的草早已比人还高。
沈画的手指轻扣着资料,对上贺明师似笑非笑的眼神,良久,她才问:“方彤军……是方家的人?”
贺明师喝茶的动作略是一僵,虽然很快就恢复过来,但沈画还是捕捉到了他的举动。
贺明师将茶盏放下,故作不知道:“什么方家人?”
装!你再装!
沈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直言:“如果方彤军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市井流氓,相比顾局长也不会将这事放心上那么多年,端的还是查个水落石出的态度。”
就是因为贺明师那位退休了的局长父亲才让沈画对方彤军的身份怀疑,如果方彤军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打工仔,在那个年代,别说失踪了,就是被人分尸杀害,能查到凶手也就罢了,查不出也只能自认倒霉。
贺明师被噎了一下,很快又神色如常,耸耸肩漫不经心道:“还是瞒不过你啊,这个方彤军,的确有点来头,不过倒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血统。”
听到这句沈画忽然心头一动,塞壬冷冰冰的说:“私生子。”
沈画摸摸鼻尖,被塞壬抢先了。
贺明师嘴角一抽,没有肯定,但也没否认,这样的态度大概便属于默认。
沈画心里快速将方彤军的年龄跟她所知道的方家联系到一起,方彤军如果还活着的话,他的年纪大概也八十岁了,这年纪不可谓不大,而如果他的生父在世,恐怕也有百岁了,可事实上方家现在的最高掌权人才六十几岁,方家并没有年纪那么大的长辈。
到底方家不同于一般门户之家,沈画不可能将方家族谱弄清楚,而且那种大户人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不是南燕赵家那种家庭,恐怕在外了也就在外了。然而,从贺明师父亲当年追查的举止来看,方彤军的生父或者生母对他应该还是比较在意的?
想知道具体的,自然只能从贺明师口中得知。
贺明师在两人的目光下忍不住叹了口气,缴械投降,回道:“方彤军是已故方老太爷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身家清白的女孩,不过方老太爷的原配妻子善妒,家里后台也硬,当初的方老太爷还没到后来的地位,需要仰仗妻族势力,所以不敢把人得罪,偷偷摸摸在外面养了孩子也给不了名分。这事也没瞒多久就被原配给知道了,方老爷子连夜让人偷偷摸摸把孩子送到了一户普通人家去,至于方彤军的母亲……”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坦诚道:“孩子送走没多久可能有些抑郁,加上还有个强势的原配夫人压迫,没多久人就香消玉殒了,那户人家后来也在帝都没了踪影。”
好端端的一户人家又怎么会没了踪影?稍微一想都知道是有人下了黑手。
有些外表光鲜亮丽的人家,其实内部黑暗迂腐,手段毒辣,让人毛骨悚然。放到今天各种政策之下,也许还会有所收敛,但那个法制都不完善又没有现代这些遮天辟日的监控时代,权利是只好的保护伞。
“然后呢?”沈画收敛了情绪,问道。
贺明师饮了一口茶润了下喉咙,斟酌半晌,才缓缓开口:“方老太爷痛改前非了,老老实实的干活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等他手里权利越来越大的时候,他也终于可以有一些自由喘息的空间,他找到了方彤军,但也很谨慎,毕竟原配妻子还是有些手段的,而且原配妻子也有儿有女,他也担心原配妻子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女对方彤军不利,因此都是暗暗关注方彤军。”
“可惜方老爷子低估了他的原配妻子,他的原配妻子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聪明,也更加狡猾,她轻易的避开了方老爷子的眼线,找人在方彤军的耳边灌输了一些思想,让方彤军更加野心勃勃……可以说,方彤军能顺利的和洪韵私奔,这位原配妻子功不可没。”说到这,贺明师有些讪讪的,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有时候不光是说说而已。
这就可以理解方彤军是怎么弄到船票的了,如果背后有方老太爷的原配那种高位之人相帮,弄两张船票真的一点也不困难。
那么问题来了,秦老太为什么又要在船上杀方彤军呢?
“这个问题,我觉得沈小姐最好可以亲自从秦老夫人口中得知。”贺明师显然已经认定是秦老太对方彤军下了杀手,哪怕并没有真凭实据。
贺明师在与沈画说了这一番之后也故意留了个心眼,总不能一直让他付出吧,做交易都讲究公平,他说了那么多自然也想从沈画口中得到一些讯息。
然而沈画并不打算立刻就告知贺明师实情。
话锋一转,沈画又徐徐开口:“听说贺先生是赵子琪赵小姐的追求者?”
闻言贺明师眼皮一跳,故作无知的摇摇头:“赵小姐是谁?”
你还能更假一点吗?
沈画也不废话,直接把赵子琪赵家那点事摊开来,滕赵方顾,这四家哪怕是政敌也对彼此很了解好吗,贺明师竟然还谎称不认识赵子琪,谁会相信?而且沈画对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没关系,她只想知道,跟“非凡”有联系的人是谁,她对这个“非凡”有着很不好的感觉。那天在美国没能从秦筱然的口中问出什么来,已经让她更为警惕了些。
贺明师听完后却是严肃起了脸,他沉吟片刻后道:“这件事是我的失误,你们说的那个人我会找出来。”
看他的样子竟是不知情?
假的吗?沈画往塞壬看了一眼,塞壬有特殊能力,沈画暂且将他的特殊能力归结为直觉。
其实塞壬只是对人类的情绪比较敏锐而已,他无法判断贺明师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他可以肯定,贺明师没有恶意。
沈画抱着一堆资料心情颇为沉重的跟贺明师告别了,走之前,她没忘了拜托贺明师给查一查去年秦老太去三叶山庄的情况,比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子,贺明师手里的人脉更广,也更是好用。
但沈画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给秦老太服用有激素类的食物呢,让她胖成一个球顶多也是对身体不好,秦老太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这样折腾她做什么?
等等。
折腾她?
难道对方目的仅仅只是恶作剧?
沈画觉得自己真相了,又莫名觉得这个真相有点不靠谱。
……
沈画和塞壬驱车去了秦老太养老的小区,在出示了身份证明之后被小区门卫放了进去。
秦老太住的是一栋不大的花园洋房,仅二层楼的光景,湖光山色一览无遗,着实是个养老颐养天年的老地方。
他们到的时候秦老太正悠闲的闪着太阳,脚边趴着一只卷毛泰迪,看到来人立刻就汪汪汪叫了起来。泰迪的个头很小,但嗓音着实洪亮。
塞壬双眼一米,泰迪顿时如临大敌,直接夹着尾巴跑了。
果然,塞壬真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良友。沈画有些好笑的想。
苗阿姨是直接把人引进来的,因而在她将塞壬和沈画领到面前时直接被秦老太的眼刀子给剐了一番,秦老太冷冷的看着沈画:“你们来做什么?想看我老太婆有没有死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句话放在沈画和秦老太身上绝对是不可磨灭的真理。
遗憾的是沈画不能立刻甩脸走人,她今天来就是想把秦老太跟方彤军那点破事给弄清楚,如今她已经从贺明师的口中证实了方彤军跟方家有关,而方家的方淑云和武清又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另有一个在秦氏上班的方洪瀚,一切矛头都直指方家,如果方家是想要替方彤军报仇呢?那么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不是就该指向自己这位祖母?
沈画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鸡汤味,鸡汤熬的好大抵都是同一个味道,可是沈画对鸡汤有些敏感,忍不住朝苗阿姨问了一句:“苗阿姨,现在都是你给奶奶炖鸡汤吗?每天都炖?”
苗阿姨似乎也没想到沈画会问她问题,愣了下后笑着回道:“是啊,老夫人喜欢夫人炖的汤,夫人去美国前把这门手艺交给了我,我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能有这般好手艺呢。”
“是武阿姨的独门秘方吗?”沈画又问。
苗阿姨张张嘴刚想说话就被秦老太不悦的打断了:“你到底来做什么,没事就离开,我不想看见……”话音因为塞壬冰冷的目光而有所停顿。
此时秦老太哪怕坐姿放松,但还是很轻易就能让人看出她身体的僵硬。
沈画念及对方是自己祖母,而且年事已高,所以从来也没想过对她动手什么的,可塞壬不一样,塞壬在当初秦江海病房中已经对秦老太动了手,甚至差点取了她的性命,因此秦老太对塞壬是惧怕的,塞壬不是秦家人,对她可没有所谓的敬重。
沈画乐的用塞壬的气势压人,她暂时没理会秦老太,而是继续看着苗阿姨说:“塞壬很喜欢武阿姨炖的鸡汤,我也想学着炖一些给塞壬,就是没好意思跟武阿姨开口……”说着,她还“娇羞”的看了塞壬一眼,脸颊浮现淡淡的粉红。
莫名被喜欢鸡汤的塞壬:“……”这是不是人类所说的“睁眼说瞎话”?
苗阿姨却是不意外,之前在香元山沈画他们吃饭的时候苗阿姨基本也不在,所以她并不清楚塞壬的食谱。但不妨碍她知道沈画跟塞壬是对小情侣,情侣之间想为对方炖个汤做个菜再理所当然不过,因此笑吟吟的说:“那也没什么困难,小姐想学我可以教您。”
顿了顿,又道:“夫人炖汤的手艺好,还会自己做些调味品,夫人做的调味品我都没见过。”
“我能看看那个调味品吗?”在沈画告诉她父亲武清可能有问题后秦江海将整个秦家都查了个遍,倒是一点异样都没找到,可一个汤会那么诱惑人……真的让人不得不起疑。
苗阿姨应了声也没怀疑什么就去厨房拿了那罐研成细粉末的调味品,嘴里还说着这一小瓶快没了,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再给她一些,沈画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罂粟壳磨成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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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教师节啊,不过跟我没啥关系23333
☆、【033】五十年前
看到沈画的神情,苗阿姨愣了下才道:“大小姐不用担心,这些只是起鲜作用的。”
“苗阿姨知道这是什么粉吗?”沈画声音冷漠的问。
苗阿姨一愣,像是被人看穿,她偷觑了秦老太一眼,又有些心虚气短的道:“罂、罂粟籽?”说完看到沈画神色一凛忙又道:“大小姐,罂粟籽和罂粟壳不一样,我查过,是没毒的,也不会让人上瘾,食品安全法里也有将罂粟籽添加为调味料的。”她之前说不知道武清给她的是什么也纯粹是想糊弄一下,可要是被理解为自己别有居心弄罂粟壳害人问题可就大了。
“大惊小怪。”秦老太冷嘲道,好似将沈画看做成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沈画理都不理她,只对苗阿姨道:“现在立刻把这灌‘调味料’封存,是罂粟壳还是罂粟籽,送去检测一下就能真相大白。”随后,她的目光就落到了秦老太身上,如果是用作调味料的话,秦老太每天炖的汤中加的不会太多,但如果每天都喝,而且持续了几个月,秦老太没上瘾才比较奇怪。
就目前看来,她应该是将秦老太给送去医院验个尿,但沈画几乎已经猜到了结局,倘若秦老太真的已经上瘾,让这年大年纪的老太太戒,困难无疑是巨大的。可如果不让她戒,让她每天摄入一些量,跟推着她去死又有什么区别?
秦老太察觉到了不安,不仅仅是她,苗阿姨也是一样,因为每天秦老太喝不完的汤都是她在喝,她们的食谱分明是一样的。
“小、小姐……”苗阿姨声音颤抖。
沈画心里微微叹息,对苗阿姨说:“苗阿姨,你先进屋,一会儿我联系医生给你做个检查。”当然,检查的人还包括秦老太。
苗阿姨闻言并没有放下心来,检查结果才是真正让她担忧的。
从苗阿姨手中接过了那调味罐,苗阿姨有些魂不守舍的进了屋子,秦老太感觉更不对,心中警铃大作,竟意图直接进屋并将门关上。
沈画看着她的行为举止好笑不已,但在她刚有所动作时便冷声道:“祖母还记得方彤军吗?”
略有些佝偻的背猛地一僵,一双略微浑浊但不乏阴鸷的双眸“唰”的瞪向沈画,眼角连同唇角一起耷拉,任是谁都觉得这不是个慈眉善目之人。
更何况,秦老太对沈画从来没有慈眉善目过,假装的都没有。
塞壬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个散发着恶意的老太婆,丝毫没有两个年轻人欺负一个老人家的罪恶感,冷声道:“五十年前,你在船上连捅数刀又推下海的人,是不是方彤军?”
虽然是疑问的句子,但他却说出了陈述的语调。
秦老太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步履几不可见的蹒跚,她的双唇和身体都在哆嗦,似乎是陷入了恐怖的梦境,眼底的畏惧一览无遗。
“你们怎么会知道?”她没有否认,竟然就这样直白的承认了。
沈画和塞壬对视一眼,沈画将贺明师拿给她的那些资料放到小茶几上,秦老太犹豫片刻,还是哆嗦着手去拿了。
秦老太毕竟年纪摆在那里,视力也不如年轻人,她翻阅起东西来很慢,看的时候眯着眼睛,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往下看,沈画也不急,哪怕明知她是拖延时间,也显得很有耐心。
然而塞壬却能明显感觉到秦老太情绪中的恐惧和惊惶,如果现在往她背上摸一把,定能摸到细细的冷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老太放下了手里的纸,面容凄惨,却又有说不出的畅快。
“方彤军是我亲手杀的又怎样,五十五年前我在海上杀了他,尸沉大海,法律上也早已过了法律追诉期,谁也没这个本事将我送去监狱。”秦老太眼中闪过一抹狡猾和怨毒,显然她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杀人的事包括法律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们不是一起私奔吗?”沈画微微蹙眉,眼前的秦老太显得太过冷静和冷血,让她甚至怀疑自己身上有没有流着这样一个人的血。
既然五十多年前的事情都已经败露,秦老太也干脆破罐子破摔,“方彤军当初跟我私奔不过是为了我手上的钱。”她冷笑一声,“我是父母手里的掌上明珠,仅一件首饰就足够普通人一家四口生活一整年,他花言巧语讨我的欢心,骗我跟他私奔,都是为了我的钱!”
说到这里,秦老太的表情就扭曲了,眼中也有熊熊烈火燃烧。
“所以你就杀了他?”沈画问。
“他罪该万死!”秦老太阴冷道。
沈画沉默了,虽然从贺明师口中大致听出了方彤军是个“人物”,但这个“人物”本身有野心,更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甚至很想知道,秦老太一时冲动就把人给杀了,这其中是否另有关窍?
“你为什么随身带着刀?你从一开始就想杀人?”塞壬的语气依旧冰冰冷冷的,作为当初的目击者,他显然是看得最清的一人。
秦老太看向塞壬的目光依旧带着些许的警惕和畏惧,按理说,她根本没必要跟两个讨厌的人说这些,而且哪怕资料摆在面前她也可以矢口否认,毕竟资料上仅仅只有她跟方彤军私奔最后只有她回来一事,并没有她杀人的证据。
可一件事放在心里放了五十多年,憋的也着实有些难受。
“我本没想杀他,但他太让我失望了。”秦老太压抑着声音,里面是掩饰不住的恨意,“那个混蛋想把我骗到南洋,骗光我身上所有的钱把我丢在南洋,然后跟他勾搭上的另一个女人双宿双飞,飞黄腾达!”
还有这一茬?沈画坐直了身体,贺明师并没有跟他们说这一点。
“为什么你会知道他有另一个女人,那女人是谁?”沈画莫名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办案的警探,只要嫌疑人配合一些,答案就会水落石出。
这个贺明师没提到的女人让沈画莫名有些在意,以当时方彤军的身份,能认识当初的洪家小姐已经比较难得,最主要还是因为有人可以安排,甚至他正好在洪家的店里做工,有了先决联系。可从秦老太的语气中分明可以听出,方彤军勾搭上的另一个女人能让他飞黄腾达,显然身份也不一般,若真如此,女方的父母应该也同当时的洪老爷子洪老夫人,断不会让女儿下嫁给一个一事无成又没有文化的男人才是。
秦老太没有回答,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中,沈画就在一旁干着急的等着。她跟秦老太不对盘,这老太如果不肯开口,凭她肯定是撬不开她的嘴的。
若真如此,恐怕得把秦越给找来才行。
秦越才是秦老太心尖的宝贝疙瘩。
不过沈画这次没有去找秦越当救兵的机会,秦老太缓缓道:“我们上船前,有人给我了一个信封,信封里面写了一封信,还有几张照片。”
信上的内容基本上是将方彤军接近她以及几次英雄救美为博得她好感的事情都说了,还有这次远走南洋的目的,说是方彤军是为了摆脱她夺取她的财物才选择去了南洋;事实上方彤军已经跟一个女人好上了,甚至拍了婚纱照。
在那个年代,照片是没法作假的,虽然照片是挺古老的黑白照片,但照片上的人是方彤军和另一个女人无误,而且那个女人恰好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女人姓何,家里是当官的,有权有势,她人还长得很漂亮。
最后一张照片上揭露了方彤军的身份,方彤军根本就不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而是权贵人家的私生子,他娶了姓何的,再有些钱,他就能被方家接纳。方彤军差的只是钱,而她就是一个送钱的傻子。
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女人也只是将信将疑,但照片上的金童玉女又让她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见。饶是如此,她还是跟着上了船,想要验证,还是得从方彤军口中得知实情。
自然,在上船后不久,秦老太就发现方彤军的鬼鬼祟祟,美其名说钱财放在她那里不安全,让她放在他的包里,秦老太第一次只分了一半给他,但两人身在船上,还是破旧的船,有没有保险柜这些,自然得提防船上的其他人。
方彤军很聪明的扮演了一个贫苦的年轻人,想要去南洋闯出一片天地的年轻人,那个时候国内贫穷,船上去南洋的有大部分人都是抱着野心。同样的贫穷人,行李大概就像方彤军那样只有几件破衣服,从小娇生惯养即便上了船也没改的了大小姐脾性的秦老太自然就成了一群人中的异类。
方彤军仿佛都等不及去到南洋,就想将她的一切身外物都收归所有,将她弃之一旁。
好在接到了上船前的那封信,又亲眼看到了方彤军的嘴脸,秦老太甚至聪明的用她身上一半的钱买通了船上的船员以及船长,言明自己是受了欺骗,若是能保证她安全回到华国,她家定会许以重金。
不得不说,秦老太是相当机智果决的一个人,或许也是因为年轻气盛,她才豪赌了一把。
秦老太和方彤军撕破了脸,秦老太将信上的内容都搬了出来质问方彤军,方彤军起先是不肯承认,直到秦老太将照片扔到他的脸上,他看过之后才无话可说。不,不是无话可说,而是直接选择了摊牌。
方彤军的确是为了回到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家庭,姓何的妻子是他父亲原配妻子的侄女,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跟他说,只要他乖乖听他的话,就能保证他衣食无忧,并且在方家占据一席之地,也不计较他的身份。
方彤军是个为了荣华富贵就愿意抛弃一切的人,道德、良心、爱情、亲情,只要能换取利益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所以,方彤军的确在拐了秦老太去南洋前已经跟姓何的女人结了婚,名正言顺。
只欠东风。
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在那个年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就算是干些杀人越货的买卖也没法凑到这样一大笔钱。可秦老太洪韵不一样,她要私奔,就不会没考虑过他们以后的日子,再有方彤军多次在她耳畔说以后日子辛苦,她还不得使足了劲攒钱。
可惜方彤军千算万算,硬是没算到女人狠起来,是有多可怕。
女人狠起来,是会要人命的。
这不,五十五年前的秦老太就把方彤军给捅了,捅完后还毁尸灭迹把人丢进了海里,恰巧那天又是风又是雨的,还替她把痕迹都清理了个干净。
听完整个过程,沈画也不知道该做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换位思考,假如她是曾经的秦老太,被男人那样欺骗的话,说不定她也会生出杀人的心思。
理解是可以理解,但依然让人觉得很是无措。
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方彤军娶的女人姓何,而且对方来头不小的话,她会不去找自己的丈夫?还是说,其实方老太爷的原配和她的侄女也只是串通了想借刀杀人?还真别说,以方老爷子那位原配夫人的能耐,似乎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毕竟,方彤军可是她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没法轻易接受。
沈画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她还是把何家那点是问了出来,秦老太听到她的问题便皱起了眉头,她费了一番功夫从南洋回来后就被家里人安排嫁了人,由始至终根本生出什么波折。至于方彤军那位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也没去理会,而她因为杀了人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更不可能主动冒出头,于是前几年一直胆战心惊的过着生活。
“最后一个问题,伯父……是爷爷的孩子吗?”沈画低声问。
此言一出,秦老太显得有些疲倦的脸上倏地定格,不用她亲口承认,沈画已经有了答案。
沈画的伯父,秦江海的哥哥秦江河,他是方彤军的亲生骨肉。
方彤军和秦老太的恩恩怨怨差不多已经理清,那么接下来便是去医院的检测。
检查结果如沈画所料。
------题外话------
一章写了三天,整个人都不好了qaq
☆、【034】陌生女人
秦老太俨然有了毒瘾,但毒瘾原因却不是因为那罐子分量不怎么大的“调味料”。
那罐“调味料”检测的结果是罂粟壳和罂粟籽研磨成的粉混合在了一起,罂粟籽的确可以当成是调味料用,但罂粟壳却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国家明令禁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家里炖的汤中会加入这像是黑胡椒粉的“调味料”的,在场没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从苗阿姨的口中可以得知,在武清出国前她将“调味料”交给苗阿姨后,每天加了“料”的汤就没有停过。
严格来说,剂量并不大,看起来对人体也没什么影响,也不至于成瘾,哪怕年纪大体质也不会如此,真正查到有问题的,是秦老太服用的降血压的药,药是秦老太一个“朋友”给的,但她自己却已经记不清那个给她药的人是谁……
秦江海的脸也是乌云盖顶,气压异常的低,仿佛随时都会霹雷骤雨。
在这个节骨眼上,武清回来了,带着秦筱然一起。
秦筱然的伤势不算严重,伤势好之后又修养了几个月,早已活蹦乱跳。不过秦枫还在复健中,估计得等到明年才能完全康复。
作为独家秘方的主人,苗阿姨好歹是被人给劝住了,不然她得立马冲上前去质问她为什么给她那种害人的玩意儿。
沈画和秦江海默契的隐瞒了秦老太的那位“朋友”,他们更想知道,武清会如何应对。
然而,她看到的是一个面色苍白忧心不已的继母,面对众人的质问和斥责,她完全是一副受惊吓过度的模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没有用过罂粟壳,那罐调味料是罂粟籽,罂粟籽是无害的!”
她的反应让沈画和秦江海都有些困惑,因为她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沈画查过罂粟籽,这玩意虽然无害,也不含有制幻、麻醉和成瘾成分,但终究不是正常调味料,相关管理条例中也有规定,要求罂粟籽仅允许用于榨取食用油脂,不得在市场上销售或用于加工其他调味品。换句话说,即便是罂粟籽研磨成粉,也非正常调味料。
武清又说:“我只有炖汤时才会添加很少量御米油(罂粟油),这次刚好出国家中也没有备用油,所以我才托人弄了一些粉交给苗阿姨,让苗阿姨给母亲炖汤,也叮嘱过炖汤的时候只需一点点即可。”
“罂粟籽,不是罂粟壳吗?”秦江海压低了声音,听不出情绪。
武清一脸的不敢置信:“不是罂粟壳,我怎么可能把罂粟壳当成调味料放进食物里?”
秦江海没说话,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气氛很是凝固,针落可闻。
沈画也没开口,她看着武清的眼神带着点困惑,要说武清这是装出来的……那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吧?可若是她不知情,难道还得去弄清楚那罐“调味料”是谁掉了包或者又是不是某些人监守自盗?
最终打破了沉默的是秦筱然,她道:“爸爸,阿姨没理由伤害奶奶。”
对啊,从因果关系上来看,武清算是秦老太的侄女,她在家中时就不是个受宠的,后来父母过世,也没个亲人,虽然秦老太让她嫁给了秦江海,两人年纪上有些差距,但好歹秦江海是首富,也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做什么,可谓风光无限。哪怕秦老太动机不纯,至少从事实上来说,武清并没有受到丝毫委屈不是吗?她陷害秦老太的理由根本说不通。
理性上分析,武清的确没有加害秦老太的理由,如果她是不满自己嫁给了一个年级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而怀恨在心,那么她想要害的应该是秦江海才对,而且如果秦江海身故,她作为合法妻子,还能拿到大笔的遗产。
总结来说,害秦老太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可图。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秦江海冷着脸问。
“是我托一个朋友弄来的……”武清回答的很肯定,甚至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的朋友不会欺骗她,为了让秦江海相信,她还把那位朋友的姓名住址都交代了清楚。
……
“她看起来太无辜了,难道是我弄错了?”沈画觉得自己可能见到了一个假的武清,这跟她预想中被揭发了而惊惶的样子完全形成了鲜明对比。
塞壬没说话,只是将沈画耳畔被风吹乱的头发捋至耳后。
沈画侧头看了塞壬一眼,忽然问:“塞壬,为什么你头发好像就没长过?”
从去年起沈画在燕市机场看到一头短发的塞壬,到现在塞壬仍旧是短发,即便是她也会每个月去修剪一下头发,按理说,男人的头发应该更需要修理才是。
“我头发长得慢,不像你们人类。”塞壬回答。
人鱼的头发长了一百二十年才长到沈画初次见面时的长度,还没有及腰的长度,只将将过了肩胛骨,如今也堪堪一年半,再怎么长自然是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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