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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点霸王龙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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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伯父交给她的任务也太tm难了!想想也是,人家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指望她个局外人来劝吗?!
  她只能劝丫换个正常点的媒介……卧槽,想一想她要是楚爱甜,被登报纸告白?呵,嫌丢人还来不及呢。
  楚爱甜倒不是觉得丢人,一是来不及。
  二是,她一进公司,立刻陷入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里。
  虽然大家都是用电脑和手机工作,但发小广告的人身份摆在这里。早上出的报纸,一个小时就已经满城风雨。
  当然了,以现在信息传播的速度,即使是褚家这位小少爷,弄出的动静也就够大家茶余饭后消遣一天。
  可要是当事人之一在自己身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楚爱甜花了五分钟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花了五分钟解释了只是重名。
  “我要真是,现在会在这里吗?”
  楚爱甜垂眸一笑,窝坐到了自己椅子里,无奈耸了耸肩:“刚好名字撞上了吧。”
  待人潮失望地散去后,她才抓了一把头发,头痛的要命:这人真是……
  这事也就他能干的出来。
  

  ☆、第四十八章

  Chapter 49  我就要这一颗怎么了
  没有二十分钟,楚爱甜就接到了明璐的夺命连环call。
  她撑着额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本来就够疼的脑袋一下只想原地自爆。抽个空去了安全通道,楚爱甜靠着门喂了一声,然后立马把手机拎得远远地——即使这样也挡不住手机听筒里的尖叫声。
  “楚爱甜!!”
  明璐这段时间为了安慰她,没事就牵她出去吃东西兜风,还坚决不让她买单。就跟当时明璐失恋哭唧唧的时候掉了个个儿一样。
  楚爱甜挠了挠后脑勺,右脚连跨三节阶梯踩着沿,尴尬地赔笑安抚:“别别别激动,我跟你说,这个我也才刚知道,我真没骗你,美女我们见了面我再跟你解释吧,我现在上班呢,好不?”
  好容易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就接到了吴子行的电话。
  “有时间的话出来一趟,有事跟你说。”
  看了看时间,楚爱甜道:“下午两点以后,可以吗?我有个午休。”
  “你下班了也行,六点半华园南边那个茶馆见吧。”
  “好。”楚爱甜想了想,“那茶馆的点心也没有特别好吃,怎么都喜欢去那?”
  席越前段时间还拉她去听过评戏,那天时间还特别的长,足足三场,将近五个小时,说是想让她好好改改写东西一笔带过的破毛病。
  “还好吧。”
  沉默了几秒,吴子行不咸不淡地答了三个字,算作回答。
  但怎么听,那话里分明有许多被掩盖和埋藏的情感。
  楚爱甜没再多说。
  本来就是这样,个人有个人的故事,很多时候翻开来,有个前情提要就可以了,非要把那些细节都揪出来,实在是没有必要。
  往事从来不是品质过硬的石料,经得起打磨和磕碰,它大多数时候,只需要安安静静待在那里就可以了。
  晚上加班多了半小时,楚爱甜打开手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鸽了。
  吴子行说有点急事要处理,改时间到明天。 
  楚爱甜握着手机看了会儿,注意到他用的是祈使句。再往前想想,这人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命令式而且不容沟通的口气,虽说应该有出身部队的原因,但从根子上来说,吴子行的性格本身也差不离。
  她从兜里摸出个口香糖,坐在空无一人的安全通道楼梯上,孤独地嚼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没想透。
  林渊那样的性格,活脱脱大众公有冬天小棉袄夏天小雪糕,走哪都招人欢喜的人,怎么会,嗯,做出这样艰难的决定呢?
  想不通,她就不想了。何必用没有参考答案的事折磨自己?
  就像今天的事,她只敢想个开头,就不敢想下去了。
  买个版面登名字,还画个深粉色的爱心,这得是脑子反反复复被门夹了八次吧。
  这么窒息的操作,搁巅峰期的土豪楚蔺身上,楚爱甜估摸着他也干不出来。
  从楼梯上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脚已经有点发酸发麻了,等到了一楼大堂,楚爱甜觉得腿麻的像一万根针扎着,跺了跺脚,可还是疼。
  走到旋转门的时候,她忽然被叫住。
  “楚爱甜。”
  这是今天第二个叫她全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楚爱甜觉得有一点神奇。
  听声音她就知道是席越,没想到他恢复得这么快。
  楚爱甜转头,应了一声,视线先落到了他被打过的嘴角,但却愣了愣:他带着绒线帽和一个黑口罩,只露出一双沉沉眼眸,深棕色的瞳仁直直撞进她眼里,撞得她一个激灵。
  “很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褚望秦是只挥了一拳,但席越给她的印象就是风一吹会倒、比较孱弱的类型,尽管他并不是瘦骨嶙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从状态,从脸色,楚爱甜隐隐觉得他的身体并没那么好。
  所以乍一看到席越这个装扮,她第一反应就是紧张,以至于楚爱甜下一秒拽着他就往马路边走:“我带我爸去过一个医院,那个医院做全面检查很仔细的,去看下吧。”
  席越没有说话,只是一把反扣住了她小臂,低低道:“跟我走吧。”
  他要去的地方不远,只是一个普通的24小时咖啡馆,就在隔壁一条街上的巷子里,拐两个弯才能看到门帘,委实不算打眼,所以在七八点的高峰期,这里坐的客人也只有寥寥几个。
  他们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咖啡馆里偏暖色的灯越发映得窗外寒冷寂静。
  “我想问你点问题。”
  刚一落座,席越便开了口,他甚至没有解掉口罩,只是摘下了帽子。
  和以往不同,他微哑的声线里不复以往清越,只是一句问话就将氛围带到严肃沉重里。
  “你和褚望秦分手以后,都没想过要去查一查这件事吗?你和叔叔,还有和你生父之间……”
  “呲——”
  楚爱甜站起来时拖动椅子的声音刺耳尖利,周围人也被这突兀的动静吸引了目光,纷纷侧目。但楚爱甜无暇他顾,咬着后槽牙,目光陡然犀利起来,拳也不自觉地握得紧了些:“你说什么?这些事,我没跟您说过吧?”
  口罩下的脸似乎笑了,弧度很浅,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席越对她的戒备和攻击性不太在意,指了指椅子:“你要不要先坐下。本来不想这么快的,但是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天以来,我没看见你着急过,虽然发生了这样匪夷所思的狗血事件,但你好像,没有那么伤心。去做个测试——这是个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你肯定想过。只要等一个月的事,这个鉴定结果不能跟他一起等吗?反正,他迟早会知道。”
  席越在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里短暂停顿了几秒:“所以,我只是想问你,你对褚望秦,真有你想的那么在乎吗?”
  诚然,所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携手面对’现在已经成了万能鸡汤,泛滥到清醒的人看一眼都觉得反胃。
  可表现的这么正常,这心理素质,要么不是常人,要么是不爱。
  楚爱甜缓缓坐下:“我要是问你,你是谁……席编应该不会回答我的,对吗?”
  席越小幅度耸了耸肩,身体语言透着懒散。
  “那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楚爱甜重新染过的黑发已经长长了一些,碎发随着她嘲讽地歪头遮住了部分眉眼,却更加清晰地勾勒出她五官深邃明亮的气势来。
  “凭我要告诉你的事实。”
  他们没有点东西,但是服务员给了两杯冰美式:因为这是每次席越来都会点的,不加糖的美式,即使已经入冬,他也不要热饮。
  楚爱甜快速权衡了利弊,冷静开口道:“我妈不会骗我。但知道的第一时间我还是去验了,跟我爸,鉴定出来是非亲子。”
  “可宋绍梵,他已经不在了。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 楚爱甜淡淡道:“我找的那家机构,要做亲缘关系收费很贵,而且不是同父同母,结果的正确率也不敢保证,最近要换一家。”
  虽然她不知道席越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但他跟陈年往事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你怎么就知道,宋家兄弟一定是宋绍梵的儿子?” 
  席越云淡清风道,说话时的语气情绪,几乎倒退回了他们初见时的清冷:“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楚爱甜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倏尔笑了笑。
  “得了,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不够崩溃,所以不够爱他,对吗?”
  席越轻抚了抚膝盖上的帽子,好像那里蹲着一只猫,双眼定定地望向她,语气平淡:“不是。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很需要他。”
  “我不是需要他。他在不在都不会影响我。”
  楚爱甜翘着二郎腿,膝盖被有些低矮的桌子抵着,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状态,她分明感觉到已经到了崩溃边缘,靠着惯性生活。进不得,退不得,这黏腻又摆不脱的一切,让她的神经像被拉扯到两边的皮筋,她甚至希望干脆就这么断掉算了。
  变故中生变数,这种日子她真是过够了。
  “因为……”
  楚爱甜沉默了两秒,忽然惊天地狠拍了一把桌子,干脆的巨响,操气又上火:“我他妈要是能控制着自己不喜欢我哪么多废话?!谁爱是我爸是我爸,反正我真正的爸就老楚一个!谁爱是他爸是他爸,我管他被谁生被谁养,他难过了我就多罩着点,我不开心了他就多陪着点,重要的是——我们,不能是同一个,好吗?”
  “本来也不是同一个。” 席越自然而然接过话茬,摘下口罩,鼻塞严重地捂嘴咳了两声,把自己那份咖啡一饮而尽:“我认识宋渊,好多年前认识的。我们聊过一件事……”
  “是这样,宋家有两个孩子,但小儿子是冬天宋家夫妇在福利院门捡到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楚爱甜:……
  真的想骂人。
  她先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又掐了掐大腿,最后抱过美式来狠吸了几口,对着想要继续的席越做了个停的手势:“你等等。你认识渊哥,难道比吴子行还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爱甜似乎看见对面的人微不可察的颤栗。
  席越笑了笑:“对。比吴子行早点儿。我没必要骗你。”
  “合照呢?”
  楚爱甜朝他伸了伸手:“我怎么相信你?”
  “没有,”席越态度坦然地摊一摊手:“我们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点。你真想确定,我可以告诉你很多细节,但没这个必要。至少这件事我不会骗你,你去尽快验出结果,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可他们……”楚爱甜迟疑了一瞬:“长得挺像。”
  闻言席越曲指扣了扣桌子:“你觉得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
  楚爱甜仔细想了想:“鼻子?眉毛?”
  席越低头喝了口咖啡,毫无波澜道:“是帅。”
  楚爱甜:“……”
  “你没听过吗,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而且……”
  楚爱甜猝不及防朝他伸出右手手掌,再次做了个STOP的手势:“等我一分钟。”
  接着,她掏出电话,镇静地拨出烂熟于心的11位的手机号。
  三声过后,那边很快接起,一声熟悉的喂里带了两分试探和小心。
  “我楚爱甜。”
  楚爱甜深呼吸了两次,紧张地挠了下后脑勺,语气尽量平静:“我能暂时取消我说的话吗?”
  那边顿了顿,问了两个字,什么?
  “就是,我说要分开什么的,你就当我放屁吧。”
  这次没有停顿,对方从善如流,飞速镇定地答了一句,好。
  “行,那先这样,你忙。”
  褚望秦挂了电话,表面一切如常,可对面人再说什么他都听不太进了。
  吴子行止住话头,抬眸看了他一眼:“很复杂吗?这里面具体利害关系你不需要弄懂,只要知道有人在扭曲理解上位者的意思……”
  褚望秦手里的钢笔转了几转,在桌子上倒磕了两下,伴随着他打断的吴子行的话:“不是。” 
  男人拨开袖子看了眼腕表,平静道:“两分钟前,我有女朋友了。就是这样。”
  吴子行:……
  想了半天,他恭喜了一句:“你效率挺高。”
  另一头,收起电话的楚爱甜郑重严肃地盯着席越:“我不管你是谁,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席越理所当然地点头:“嗯。”
  他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
  1。2。3。
  果然楚爱甜咣地一下把头埋进了臂弯里,忍不住痴笑开,声音闷闷地传过来:“只要你不骗我,我可以再爱他很久……你最好别,我会去再弄清楚的。”
  “当然。”席越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生加单,顺便指了一条明路,“找最好最快的机构,褚望秦钱多,不用替他省。”
  他们俩接下来跟席越、吴子行的谈话都有点心猿意马的意思。
  绝望的是,这边褚望秦刚处理完手头上林渊的进展,这边就被助理恭敬提醒:您一个半小时后的飞机定好了,去T市出差,八天后的返程,刚好能赶得上家里的大事,褚望祺的心脏搭桥手术。
  与通和资本的案子已经谈了一年,褚望祺还在的时候就着手规划了。
  褚望秦关键时刻向来拎得比谁都清,深知这次并购重组在于引资,该谈的风险分担、收效都得捋顺了。这是少数几件他不愿假他人之手的事。
  所以他还是飞去了T市。
  一直到降落、马不停蹄地参加完三个小时的商业酒会、回到下榻的酒店为止,中间足足七个小时,褚望秦忍住了联系她的冲动,尽管信息已经删了写、写了删,活生生把自己憋成了心塞的傻逼,但编辑好的信息就是发不出去。
  怕没有回复,怕得到回复。
  离得太远时,不适合做这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褚望秦进了房间,直接把灯调暗了两个档,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上面扣子的时候,他清楚闻到了身上混合着各式香水的味道……熏得人越发心烦。
  “您好,Room Service。”
  门外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褚望秦皱了皱眉:“我说过了吧,不要来打扰我就是最好的服务。”
  “噢,可是您没点夜宵吗?有床毯子您好像要加……”
  bbbb把你能的,烦不烦啊——褚望秦一把拉开门,不耐道:“不需要,要我说几遍不需要?!”
  门外的人本来就是双手环胸,右脚点地懒懒靠着门沿,压低声音问得,等门开了一条缝,她推门便大踏步走进房间,不知道的以为她来捉奸,毕竟她顺便把开门的人也推了进去。
  褚望秦阴郁地想要掀桌发火,等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又硬生生给呛回去了。
  对方并没说话,上来就一颗颗解着他衬衫扣子,又专注又快的样子。微凉的手指关节时不时会触到他温热的肌肤。
  他没动,生怕是个梦,碰一碰就碎了。
  等解到最后一颗,楚爱甜撩开他白衬衫,一看,非常满意,满意到说话都带了几分大爷我今天太开心了的喜悦。
  “腹肌没退步啊,不错。”
  褚望秦切地低嗤了一声,下一秒扣着她的腰把人推在墙上,掐着她下巴寸寸靠近时,侧头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话,热气散在耳朵里让人直觉得痒:“楚爱甜,跟你说个事,我这人认命,就算你真的是我妹,我们俩也得互相把对方看腻了再说。”
  楚爱甜眨巴了两下眼睛,含着星星一样,看了他几秒,噢了一声。接着漫不经心在他下巴上飞快亲了亲,小声道:“我知道啦,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褚望秦没答话,手掌垫在她后脑勺和墙壁之间,低头深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和以往的推拒开局不同,这一次,没人想要浪费时间。从唇舌触碰的瞬间开始,便只有深入而切切的纠缠不休。
  

  ☆、第四十九章

  Chapter 50
  “谁跟你说的?”
  结束后楚爱甜趴在被子里,累得不想说话。褚望秦以为她睡着了,三番两次想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结果人把被子捂成了结界,严实得一点缝都掀不开。他刚翻身想下床,就听到楚爱甜蒙着头闷闷问了这么一句。
  褚望秦坐在床边想了想,先去够了一条深灰色睡裤,套上后往书桌旁一靠,磕出来一根烟叼着,说:“吴子行。”
  虽然料到了这个答案,楚爱甜还是虎虎生风地掀开被子,呲溜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怎么把不住门呢……卧槽!”
  刚才耍流氓是一回事,现在气氛冷静下来了,猛一看见他赤着精干上身,楚爱甜连忙非礼勿视地扭过头,扭完头才觉得自己忒傻,干脆合着被子继续躺尸。
  褚望秦烟也不点了,叼在唇边笑眯眯地走到床边,拍了拍她:“哎,楚小姐羞涩的不是时候啊,刚才那么……”
  “喂,”楚爱甜露出上半张脸,幽幽看他一眼:“不想死就闭嘴。”
  “好,闭嘴。” 褚望秦蹲下,往前扑了个满怀,心满意足地搂紧一大坨被子:“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咯,我喜欢你,比你想的多很多。”
  “所以,不管发生,算我拜托你了,”褚望秦的声音柔和下来:“不要那么轻易地说离开,哪怕我们俩都觉得不成了,也都再多努力一会儿……到我们不会后悔为止。”
  “而且,这是近一百年来才被慢慢禁止的。家族内通婚的情况古代经常发生,近亲后代有可能会有健康问题,那没什么,我们领养就行。”
  褚望秦的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楚爱甜缓缓把被子拉下,整张脸露出来,无语道:“什么领养?”
  抬眸看了看男人的表情,她突然有点语塞: “褚望秦……你想想我为什么给你电话?因为我们,应该,不是什么狗屁兄妹。” 
  “席越跟我说的,他认识渊哥。不过让我自己再确认一遍,我负责找机构,你负责出钱吧,OK吗?”
  褚望秦沉默了好久,忽然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那好,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好。”
  楚爱甜在床上又窝了十分钟才去洗漱,进洗手间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浴缸赶得上床大了,太不吉利了。”
  褚望秦不解:“跟吉利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看看,”楚爱甜退了两步,刚好踩在洗手间的门沿上,脖子上挂着毛巾感慨:“多完美的杀人密室啊。”
  褚望秦愣了一秒,然后憋不住的狂笑了一阵,笑得腰都弯了,楚爱甜忍不住,看着他笑忍了一会儿,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我挺有才的是吧?”
  他直起腰来,眼眸落在她身上,唇角含着笑点了点头。
  “是啊。”
  过日子。
  是烟火众生放纵完后的归途,也是有些人的所期而不可得。
  等两个人都洗完澡,准备舒舒服服地窝在被褥里时,楚爱甜又爬下了床,褚望秦余光瞥到,手一扫想要捞过人来,结果没成功。
  她拉开梳妆台的椅子:“没吹头发,腻的慌,睡不着。”
  褚望秦轻叹了口气,走到楚爱甜身后拿过她握着手里的吹风筒。
  “你要来吗?”
  楚爱甜透过镜子看着他并不熟练的动作,笑了。
  “是啊。我给我媳妇儿吹头,”褚望秦也往镜子里望了一眼,扬了扬眉,正正对上她的笑眼,两个人视线在镜子里无声一对:“你有意见吗?”
  “没,小的不敢。”
  楚爱甜耸了耸肩,微笑的弧度很浅,但却让褚望秦忍不住想看。
  吹头发这种事,说起来完全没做过是会手生,但归根结底不是什么技术含量高的事,只要一缕缕的给弄干了就行。
  也就刚开始一分钟他有些乱来的架势,后面拿了个梳子,一点一点的整理倒是快多了。
  楚爱甜也不管他怎么吹,正反也不会给她脑袋吹个洞,能干就行。
  “哦,对了,褚……”楚爱甜忽然想起来什么,下意识想要侧过头问他问题。
  “别动。”褚望秦专心致志地把她的头拨回原位。
  “噢。我是想问你,”楚爱甜低头看了看自己胶着在一起的手指,轻咳了一声:“手术。”
  大概是相爱后能轻易点亮的技能,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一个词就可以代替一句话。即使这样,还是有很多想要说的话。
  “我哥?嗯,过几天吧。路洺……路洺主刀。”
  褚望秦神态认真,好像全心浸入了当下这一件事,说话只是顺带。
  “我前一天回去,刚好赶上。”
  楚爱甜从镜子里不动声色地凝视着他。
  “那,我也去可以吗?”
  褚望秦轻笑了一声,握着她头发的左手顿了顿,视线在镜子里撞上她的。
  “你不去吗?能不去吗你?我都给你吹头了,你还不去,有良心吗?”
  楚爱甜嗤笑一声:“没有,被你吃了。”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褚望秦觉得自己没有点反应都对不住辛苦劳动。
  他把开关拨到OFF,插头拔下来,扔到了一边。
  楚爱甜还没有意识到,站起来径直就往床边走,结果被人揽着肩带回来了。
  褚望秦把椅子踢开,单手抱起她把人放在桌子上,抬眸看进她眼里,一片暗色。
  要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意思,楚爱甜就是个纯脑残。
  她推了一把褚望秦,低头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褚望秦抬手就把T恤去了,露出精壮的上身来,顺便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大哥,你要么自己解决,要么去买套啊,”楚爱甜警惕地瞪着他,想从桌子上跳下来。
  又被推了回去。
  他右手直接插|入她柔软的黑发,带着楚爱甜的额头向前,两人在空中轻轻一碰。
  额际紧靠,鼻尖相贴,眼神撞到一起,唯有说出的话很安静。明明给亲吻留了一线距离,却显得更加暧昧亲密。
  “不买,怀了就生下来,我要娶你。”
  说起来也神奇,他们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床却完好无损。
  想想也是,一次窗户,一次沙发,一次梳妆镜,床会有事才怪。
  反正床没事,她有事。
  累死了。
  第二天早上,她破天荒的醒在日上三竿后。起来的时候,窗户里透出一丝白日光线的耀眼来。
  床褥里就她一个人了。
  楚爱甜摸了一把旁边知道人不在,顿时有种解放的快|感。在大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手机在枕头下震动了两下,她摸过来看了一眼进来的信息。
  ——我早上还有事,醒了就下去3楼吃早餐。最好十点半以后,我到时候差不多回来,一起吃。
  楚爱甜忙看了看时间:9点半。
  她长出了一口气,继而勾唇一笑。
  傻子才等,等着吃完又被通透地x一遍么?
  去洗手间洗漱完回来,楚爱甜才发现床头有个装衣服的盒子,她掀开看了看,是一套还没拆包装的休闲装。
  深灰色烟管裤,浅藕色的套头毛衣,料子看着就高级又舒服,完全不需要考虑外套。
  她也没多想,一口气全换上了。
  五分钟后,楚爱甜被进来的人瞄了好几眼。
  瞄得镇定如楚爱甜,都低头看了自己两眼:“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像是完全没意识到似得,迷茫地对上她的眼:“嗯?”
  是个白净的女人,观感像一团包子似得,还是个精致的包子,包子里的蟹黄or鱼翅小笼包,五官像被工笔画点睛般勾勒过,带出一股混合着少女与女人的气质,在她身上冲撞融合,难分高下。
  而且一边迷茫,另一边完全不闲着,手已经从上到下,把几乎每一层楼摁完了。
  “喔,么有,”包子耸了耸肩,淡淡道:“我就是觉得看着暖和。”
  楚爱甜看了眼全亮的楼层,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这里有暖气无所谓。不过你是准备穿短袖出去吗?外面现在4度。”
  “我知道。”
  包子看着很年轻,但是说话时好像经历过沧海桑田一样,连喟叹都有着别样的味道。
  “这个,”她注意到楚爱甜的脸色,解释了一下:“对不起了……我躲个人。”
  等第三次停下,电梯在20楼的时候,包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爱甜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和一瞬间自动消亮的剩下楼层,重新摁了个3楼。
  刚拿出手机看了眼信号,想着给人发个短信,下一秒电梯门又开了。
  楚爱甜叹了口气:“小姐,您到底是躲人还是逃亡……”
  一抬眼,她愣了愣,一瞬间恢复了常态。
  冷然,镇静,面无表情。
  “上电梯吗?”
  门外的男人很高,夺人眼目的气质,一手撑着电梯门,面上神态很淡。那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楚爱甜觉得他像是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里寻找什么。
  “抱歉。”
  因为这个小插曲,楚爱甜去吃饭的时候,已经赶不上最后一批特供白胡椒小香肠了。
  她退而求其次,随便夹了两片培根,舀了一碗炒饭,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电话那头也适时被接了起来。
  “喂。吴子行。”
  楚爱甜只说了四个字,那头已经非常自然地接上了回答。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明亮宽敞的自助厅完全救不了她的心情,楚爱甜反问了两遍,把餐布用力甩了甩,气得呼吸都不匀了:“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你为什么要回去复合?”
  “我?你怎么知道?”
  吴子行:“……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在谈事。”
  楚爱甜:“这样。”
  吴子行继续道:“你还没回答我。这个情况,你是想开了,还是没想开?你们俩不能脑子一起不清醒。”
  如果说楚爱甜本来只是普通程度,例行公事的气一气,现下是真的恼了,叉子往桌上一撂,背靠着椅子,冷笑了一声:“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吴子行没什么波澜起伏的声线依然,但是话里潜藏着沉郁:“林渊,你们一个是他弟,一个是他妹,搞到一起,你们让我怎么见他?”
  楚爱甜心平气和道:“你会不会说话?”
  “不会。我只知道我没法跟他交待。”
  “你跟他交待个屁,”楚爱甜压低声音:“我告诉你,就算真成这样了,交待也是我以后去交待,轮的着你吗?不说我们俩不是……”
  楚爱甜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她突然问道:“吴子行,你认识席越吗?”
  “谁?”
  “我小学同学。”
  “没听过。”
  吴子行的回答没有半点迟疑。楚爱甜猛然意识到,从头到尾,她相信席越相信得太自然了,几乎是他一开口她就下意识地认为,他说的是对的,他不会骗她。
  “那是谁?”吴子行问。
  “我同学,”楚爱甜疲惫地揉了揉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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