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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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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闫时轮的样子,罗子滔似乎明白了,此时的闫时轮正在与他们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对话,刚想要上前,却被闫时轮抬手阻止,随后不得不带人退开一定的距离,而此时闫时轮也睁开了双眼,一片苍茫之中的琥珀色眼瞳似乎开始流转金光。
在闫时轮的眼中的世界,是一片混沌中有一抹青色的人影,人影没动只是静静的跪着,垂泪而泣默默无语。
“他为什么会提前杀人,占用肉身,操控钱斌自杀,这是低等冤魂的手法。”
“吕教授死了,是红色的蒲公英。”
幽魂的声音听的出是年轻的女孩,无尽的悲伤和不舍令闫时轮动容,在闫时轮听来,幽魂的语调毫无恨意,但却有放不下的眷恋,幽幽而凄然仿佛来自忘川彼岸。
“你是说有人嫁祸于他。”闫时轮似乎理清了头绪,结合之前自己所追查的线索,他也摸透了句芒提前报仇,以及幕后操控杀死吕教授的人是什么目的。
“吕教授是他的老师。”幽魂语调哀切道。
“这是不是就是他难以下手的原因?”闫时轮的话也表明了,吕教授确实是句芒的目标,只不过因为这一层人类身份的关系,令句芒难以抉择,可见其并非邪恶之辈。
“求大人开恩,给他一条生路。”幽魂匍匐与地,恭敬的三拜,语气中充满了恳求的意思。
“你知道我的身份?”
闫时轮有些诧异,即便是一缕幽魂,但是凡人死亡之后也不可能看得出他的身份。
“大人曾授道慈大师的养育之恩,想必应该听过一个名字。”幽魂的声音充满着浓郁的悲伤,似乎在述说一个凄美的故事。
“你是契真的转世?”
闫时轮尚未得到回答,只感腹部一阵冲击力,虽然诧异,但却很快就反应过来,撞击力所夹带的鬼气很强大,应该是新死不久的冤魂,虽然鬼气闻起来不算太浓郁,但也足够闫时轮应对自如。
“大人,小心!”幽魂有些担忧道。
第20章 契真赎罪
而此时一道人类肉眼不可见的暗红色烟雾不断的向闫时轮发出攻击,突如其来的攻击令闫时轮意识到,之前的违和感是处于什么原因。
原来钱斌枉死,人魂必然怨气冲天,人魂不会离开尸身太远,之前太过专注于契真的魂魄,而至疏忽了这一点,而导致闫时轮此时显得太过被动。
而退到外围的罗子滔在见到闫时一个趔趄,险些倒地便是紧张万分,在普通人的眼中闫时轮就好像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胡乱的挥动手杖,但实际上闫时轮是在对战,罗子滔很着急但却没办法加入。
由于钱斌死的心不甘情不愿,还存有回到肉身的想法,这使得钱斌的人魂拥有了强大的怨力,闫时轮因契真的缘故,怕自己的力量伤及无辜,行事便处于下风。
而闫时轮稍有分心,很快咽喉处被巨大的禁制力钳住,空气越来越稀薄,同时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提起。
杨智城此时注视着场内,虽然没出手,但却时刻关注对战的局势,他不同凡人虽能看见各类鬼怪,但是不解开封印却无法对毫无实体的冤魂产生伤害。
“时轮。”杨智城与罗子滔的两道声音,相继传入闫时轮的耳中。
同样担忧的罗子滔此时持枪对准虚无的地方,虽然手中握住的是经过闫时轮特殊处理的警枪与子弹,但是看不到那个东西却根本无法开枪。
“不准……靠近。”闫时轮虽然气息不稳,但语调中仍然是流露出绝对的威严,是不容任何人抗拒。
闫时轮之所以阻止,是不希望杨智城再这种场合下解开封印,而罗子滔根本没能力应付,他不会希望有人白白丧命。
似乎意识到闫时轮始终没发动攻击原因,女孩幽魂瞬间做出了决定,一道青色的人影转瞬间没入了地上那一具还没凉透的尸体,青光乍入原本毫无声息的尸体却突然轻微颤抖起来,而留在闫时轮耳中还有一道声音。
“大人,钱斌在你六点钟的方位。”
此时闫时轮无法视物的双眼,暗金色的光在一片苍茫中快速流转,修长的五指快速的结出法印,连在远处的人,也能感到四周的空气中流动着刺骨的寒意,你甚至可以看见闫时轮身上有着青红相间犹如磷火一样光芒,在黑夜中震慑人心。
“招阴癸决,阴火雷动,逆反阴阳,天火玄印。”
神奇的法印,好似燃烧的火苗,幽暗的蓝光中央是炫目的青红交错,击中暗红色烟雾发出了“呲呲”的声音,好似放在火上炙烤的肉一般。
此时闫时轮那一对苍茫而虚无的眼仿佛“注视”那一抹暗红,就在那“四目交汇”的同时,一片苍茫逐渐转化为绝对的暗金色,那不是人类会有的眼睛,仿佛是来自黄泉最深处的无间黑暗。
钱斌的冤魂仿佛受到了刺激,拼尽全力试图要反抗,现场无人可以看见那一条暗红色如烟雾东西,在场内四处乱窜,最终他选择了一名不由自主深入的警员,只是一瞬间便钻入了警员的鼻腔。
“哈哈哈哈,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们都陪葬。”
阴森而诡怖的笑声,年轻的警员抱着头不断的笑着,眼神中透着一股绝对的死气,手中的枪也向四周疯狂的扫射起来。
子弹很快便射尽了,现场有两名警员中枪,场面一度混乱,闫时轮能感受到有人被钱斌夺舍,这是自己防范失误,现场还混合着新鲜的血腥味,此时他真的欣慰,没让苍舒言跟来是正确的选择。
罗子滔为了阻止被附身的警员,不得已也开枪,但即便双腿中枪,被钱斌夺舍的警员依旧诡异的大笑,赤红色的双眼不断流出鲜血,被打断的双腿已可见腿骨外露,但人依旧向着闫时轮逼近。
“破阴灵瞳,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夺了你的身体,我就算做不成人,也可以称霸鬼界了。”
双眼紧闭的闫时轮此时只能静心辨听,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一击必中,他没料到钱斌的冤力竟然如此庞大,受了阴火葵印竟然还能夺舍,虽说这钱斌的冤魂也不可能支撑太久,但也不能不防再有突变。
而正当闫时轮屏息以待时,罗子滔的惊呼声却传来:“时轮,小心身后。”
原本已死的钱斌尸体,此时却直挺挺的站起,浑身青光乍现,额间更是露出清圣梵文,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阵低低的吟唱声,仿佛是自庄严肃穆的西方极乐净土所传来的天籁之音。
原本令人感到恐怖而诡异的尸身,此时却让人有了一股油然而生的敬畏,而闫时轮虽无法看见,也能感受到一股浩瀚的佛力,这是集合几世累计的善缘而成的力量,无论胜败最终的结果都是魂飞魄散。
从钱斌的尸体口中传出的吟唱,听不懂却令人的心十分的安逸,肉眼可见的阵阵金光化为梵字,形成一道金色的枷锁,将被钱斌人魂附身的年轻警员束缚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抢我的肉身,你和那只妖怪什么关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往来无复皆因果,万般无奈不留人,无垢清净沐甘霖、佛留慈悲渡众生。”钱斌的尸体此时双手合十,浑身散发出沛然的正气朗声道出。
淳淳的佛音自四面八方而来,传入在场众人的内心,仿佛被佛法洗礼一般,一切痛苦,悲伤,彷徨,恐惧慢慢的消散,暗红色的烟尘似被风吹散一般,受伤的年轻警员失去冤魂的支撑颓然倒地。
钱斌的尸体散发出点点光华,好似星光一般璀璨,幽幽的女声带着恳求之意:“大人,句芒本性善良,恳请大人法外开恩,导他正途。”
“用你三世善缘,换我一个承诺。”闫时轮本想说是否值得,但话并未说完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大人比我更该了解,情劫难了。”
“可有遗憾了。”
“多谢大人。”话语完毕是幽幽的女孩叹息声,钱斌的尸体也缓缓倒落,只是少了一份狰狞,多了一份悲凉。
从你的眼瞳中流出的眼泪,犹如碎裂的魂魄,若是只能许下一个愿望,那我只希望,能和唯一给我幸福的你再见最后一面。
仿佛是感受到来自幽魂内心的渴望,一条人影快速的冲入警戒范围,接住了倒地的钱斌尸体,但却触不到化为尘埃的点点碎魄,悲恸的声音抑制不住的从男人的喉头溢出,看着指尖抓不住的点点银芒,泪也是涌眶而出。
“契真,为什么……”
悠悠空阔的天空中,女孩的声音带着祝福,有着期盼,是一份希望,也是圆了两人长久以来的一个梦。
“将我那一份,活下去,活在那希望的白昼之下。”
已成定局,闫时轮“仰望”夜空,似乎在感叹,惆怅令他本就萧索的身影透着一股至极的悲凉,杨智城可以理解,因为他也能感同身受,也许这就是求而不得的悲哀。
“时轮,你没事吧。”罗子滔还是在担忧,毕竟闫时轮才从深度昏迷中醒来,又与冤魂搏斗,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有受伤。
“吕教授,已经死了。”闫时轮一如既往的岔开了话题。
“是他吗?”
罗子滔看向一旁的神情悲恸的男人,当然他也没忘记,闫时轮原来早就知道谁是第二个人,但却并没提供答案,这样的做法令他很难不怀疑,目的是为了给这凶手生机。
闫时轮当然也明白,罗子滔是在问凶手是谁,并且对于自己给句芒生路是不满的,只不过他也不愿意为此解释,他的行事作风向来只遵循天道。
“若是他,便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用低等而拙劣的方式操控钱斌自裁。”
“你相信他?”
“我了解他,如果他有此杀害吕教授的能力,便无须等待,而那四人也早已死了。”
闫时轮的话,在罗子滔听来确实是十分有道理,毕竟对于苍鬼,闫时轮要比自己更了解,而原来一直困扰他们警方的问题也已解决,如果句芒有一次杀死四人的能力,有何必大费周章一个一个杀死,并且有特定的规律。
“你是说,他没能力同时杀死四个人,所以既然钱斌死在我们眼皮底下,那说明同时死的吕教授并非他所杀。”
“他确实没能力同时咒杀四个人,但吕教授却死于钱斌之前,所以他才不得已使用低等的方式操控钱斌自裁,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鬼上身。”
“你之前说我们只有三天,意思是不是就是句芒咒杀的时间点,也就是说未到时间而已经死了吕教授,也不是句芒所杀。”
而此时的闫时轮却没回答罗子滔的会,反而朝着句芒所在的方位而去,虽说句芒是苍鬼一族,但苍鬼不同于一般的鬼魂,他们拥有实体,所以即便是有破阴灵瞳,闫时轮依旧无法看见,只能通过声音判断位置。
也许是明白闫时轮的障碍,此时的句芒也调整了位置,恭敬的跪在闫时轮身前,俯首认罪。
“大人,请大人将我正法。”
“福祸皆有因,万事有定数,你的因果尚未了却,当知没可能就这样结束。”
“她不存于天地之间,那我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你能放下仇恨,也不枉费她的付出,但你舍得让她白白牺牲吗?”
闫时轮无法看见句芒眼中流出的悲恸,却能感受到来自自己心中的那份震撼,与感同身受,他相信任谁也不可能放的下一份三世情缘,特别是情至深处的人。
而句芒此时也了解,契真为自己所做的,他不能枉费深爱的人一番心意,既然身为墨斯的闫时轮可以手下留情,那么自己又何尝不能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
“句芒听凭大人吩咐。”句芒诚心而拜,无论是什么惩罚,或是什么任务,为了偿还一份三世恩情,他也毫无顾忌。
第21章 情劫难了
罗子滔并没有忘记闫时轮还是个病人,作为同事实在自己要表示一下。
“时轮,我送你回医院吧。”
“不用,不过苍舒言我要带她离开”
“什么?”罗子滔一时呆愣,带苍舒言离开是什么意思?
“若是她家人问起,你便照实说,是我带她出院,她的状况需要我在她身边。”
闫时轮的话到叫罗子滔为难了,什么照实说,怎么照实说呀?难道要告诉苍舒言的母亲和兄长,苍舒言喜欢一个“神棍”?而且什么叫做她的状况需要闫时轮在她身边?
缓过神的罗子滔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发现,身边除了还在等待命令的警员,闫时轮早已离开,看着逐渐远离的背影,罗子滔有些出神,有时他真的很钦佩闫时轮,他也很明白没有闫时轮的话,或许这个城市还有许多的危机无法化解。
但有时罗子滔却又十分的感慨,或许老天是公平的,每一个人有得就有失,当你获取至高无上的能力之时,你又会失去什么,又或者当你觉得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为何不静心想想,或许在你身边一直都有令人羡慕的曾经拥有。
而回想自己的曾经拥有,罗子滔不由的惆怅不已,不管如何案子暂时告一段落,先回去做后尾的工作,至于闫时轮要带苍舒言回去,这件事应该还没那么快,但罗子滔却忽略了闫时轮的行动力。
对于闫时轮的清醒在医学界来说是令人震惊的,闫时轮一离开没多久,不止是王博士,甚至院长,以及医学界的各位泰山北斗级的人物都连夜赶到医院,等着见证奇迹,却没想到主角竟然离开了?而且没人能阻止?
所以当闫时轮返回的时候,医院门口的安保满脸都是我滴个乖乖的表情,连拨通内线电话的手指都在颤抖,闫时轮自己也不清楚,一瞬间他几乎从原来无人问津的神秘人物,变成了人人皆知的风云人物。
但闫时轮回到医院第一件事,竟然是去了苍舒言的病房?这一幕令正在当值且已经有些犯困的迷妹小护士们惊的瞬间清醒,有的给闫时轮带路,有的自然是连忙通知院长以及王博士等人。
然而杨智城就犹如门神一般守在苍舒言的病房外面,任何人的面子都不会给,就算这些人各个带着惊喜,他表情依旧很冷漠,丝毫没放人进去的意思。
“这……闫先生既然回来了,就应该尽快做个检查,也好让我们放心,你是他的助手,也该知道他的身份不容有一点差池啊。”王博士试图软化杨智城的态度。
“老板已经没事了,至于检查,你们可以在这里等。”杨智城的言下之意,就是要闫时轮做检查,只有问过他本人的意愿。
而此时的病房之内,等待多时的苍舒言因为顶不住疲惫,即使不安稳她也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娇小的身体依靠在窗边的角落中,而由于感觉冷不得不蜷缩在窗帘内,浅浅的呼吸声令闫时轮不由的皱眉,她站着也能睡着?
闫时轮的步伐很轻,似乎怕惊醒了苍舒言,但方向与角度并没丝毫差异,只是没料到所摸到的不是苍舒言而是厚厚的窗帘?低低的轻笑声十分的醉人,令半睡半醒的苍舒言不由的吸了吸鼻子,再一次将窗帘抱紧试图取暖。
但这一次竟然是比窗帘更为温暖,还有一股青木气息的躯体,闫时轮的身体不像所看到的那样坚·挺,更不像想象中的硬邦邦,反而非常有质地有弹性,让人一抱舍不得放手。
“这么主动,那怪不得我了。”低语声就在苍舒言的耳边,气息撩的她耳根子痒痒,却舍不得怀中的温暖,只是耸了耸肩试图蹭一蹭。
而被闫时轮拥入怀中的苍舒言,仿佛找到了安心的地点,她反而比之前睡的安稳,头枕在闫时轮的右侧胸肩的部位,唇微微抿着,时不时会发出细微的“啧啧”声,好像是梦见了什么可口的美食一般。
如果苍舒言此时醒过来一定会沉迷于闫时轮宠溺的笑容,然而没费多大的气力,闫时轮便将苍舒言打横抱起,并令她的头部还是靠在自己胸肩处,摆脱了窗帘的束缚,虽然比来时走的略慢,但步伐却依旧稳健。
只是病房之外的人见到这样的情景,各个都长大了嘴,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等意识到想要问的时候,闫时轮却早已进入了电梯,就算去追只怕也追不到了。
“这这……院长,这什么情况啊?”王博士算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他们是同事吧?”一名专家傻愣愣的问道。
“我看不像,应该是情侣关系。”另一名老专家推了推眼镜慢悠悠的说道。
“看我做什么,还不赶紧通知警方,这把病人带走了,我们医院怎么给病人家属交代?”此时的院长仿佛才反应过来,闫时轮这是明目张胆的拐带人家小姑娘啊?
“没看出来,你这学生没眼神,倒是很有眼光,小姑娘长的很美,心地又好,这下我们这些老家伙不用担心,这小子会饿死在家里了。”戴眼镜的老专家推了一把王博士说道。
而此时医院大门处,银色的宾利车缓缓的发动了,后座上的苍舒言却安静的靠在闫时轮的肩头,并不是闫时轮做了什么动作,这一切似乎是自然而然,即便睡的很熟,在潜意识中仿佛这样她就会很安心。
车速并不快,大约四十五分钟后,缓缓的驶入青山小筑,闫时轮小心翼翼的抱着苍舒言,缓步进入了自己的卧室,将人轻轻的安置在自己卧室之内,那张六尺大的床上,随后人也坐在床沿,黑暗中鎏金色的双眸就好像温暖的灯光一样闪烁。
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那娇柔的脸庞,仿佛在细细的描绘苍舒言的容颜,指尖微微的颤动,但越是压抑越是心绪翻涌,闫时轮的记忆深海中,都是那令人难以忘怀的翩然身姿,那是苍舒言的前世,也就是一千五百年前的鬼母姬雅。
似乎有些忘我,追随着记忆的回溯,闫时轮曾经问过自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么结局还会是这样吗?随后,他轻轻替苍舒言掖好被角,便回到了偌大的庭院中,句芒静静的站在那朵朵曼珠沙华之间。
“大人,她就是姬雅少君的转世,为什么你……”
句芒本想问,作为墨斯的闫时轮,为什么会在乎苍鬼一族的首领是生还是死,他能感受到在苍舒言的身上,有闫时轮才拥有的魂力,结合所发生的事情,就可以猜测如果不是闫时轮,这苍舒言应该已经死了。
“她尚未觉醒。”
“大人对她有不同的情感。”
也许是句芒的话太过直白,又或者闫时轮始终明白自己的内心,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如同上一次的选择吗?修长而挺拔的身躯因为正视内心而有些难以控制的颤动。
“你可知,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句芒略有耳闻。”
话说到此,句芒忍不住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与他听闻的不同,在他的意识中,那名出自叛天神族的领导者,是一名杀伐果断,为求种族和平而甘愿赌上自己幸福的强者,没人知道他的内心,句芒曾经想过,难道他从不曾心动过吗?
“虽为姬雅转世,但她不同。”
“在她身上,我感受到很浓厚的悲伤,句芒不解,请大人解惑。”
“你想问,我与姬雅是否两情相悦?”
“我能感受到,大人对少君有不同的感情。”
“确实,但……我与她的相遇一开始便是诡谋,谁先沉沦感情,那输得就是整个族群,我输不起。”
“为何大人不与少君一起想法化解冲突?”
“在这个世上,永远都有你无法抗衡的身不由己。”
“那现在呢?”
闫时轮明白句芒是在问,作为姬雅少君转世的苍舒言,他要如何解决,这跨越千年的灭族之仇,当年一战随着姬雅的败亡,整个苍鬼一族皆被驱逐至十王殿最深沉的无间黑暗,而侥幸逃脱的苍鬼残部皆在寻找姬雅的转世。
而成为墨斯便是闫时轮与十王殿的交易,用镇守人界,捉拿逃离的苍鬼,维护境界与种族的和平,来换取叛天神族的生存空间,在闫时轮心中何尝不带着一种,在见那个人的心思,闫时轮明白寻找姬雅转世,是留在人界的苍鬼企图复兴的目的。
“这一次,或许可以改变,我甘愿一试。”
“多谢大人。”
句芒并不需要解释,因为闫时轮比他更了解,苍鬼一脉并非各个心怀不轨,而曾经的姬雅少君也并非野心勃勃,或许这就是闫时轮所说的,这是无法抗衡的身不由己,这是作为首领不得不付出的牺牲。
“从今日起,你便守卫这青山小筑的结界,我会在你身上种下缚灵圣印,每个月圆前后共计三日,你的元神会遭圣印的洗礼,对于你们苍鬼一脉来说,是极大的磨难,你可愿承受此种惩罚,来为你的过错赎罪。”
“心甘情愿。”
“很好。”
闫时轮手结圣印,指尖飞舞出丝丝金芒,盈盈绕绕的自句芒胸膛钻入,而句芒则感受到心脏的部位仿佛被捆上了重重枷锁,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脑海深处的紧缩感,仿佛元神被禁锢在极为狭小的空间之中。
“是非间,混沌证,天荡浮幻月升华。”
随着闫时轮的呢喃,法决如清流般回荡在整个青山小筑之内,一束淡金色的光芒突破结界直射混沌的宇宙,刹那间天生异象日月同出,还未西下的橘红色火球,与洁白的月形成鲜明的对比,而更为神奇的是,并非月圆之时,却惊现全月之象。
而此时,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处充满欧式奢华之气的画廊之中,身段曼妙的女人手握玻璃酒杯,如凝结的血液一般,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
“哟,缚灵圣印,想不到,这墨斯大人竟这般手下留情。”
“美人,不如让我替你杀了他吧。”
“就凭你?”女人的语调带着轻蔑说道。
妖娆的女人玉臂环绕,眼前的男子眼露精芒,细长的舌却如同蜥蜴一般,发出“嘶嘶”声,手更是忍不住揉捏着女人娇柔的胴~体,满脸的贪婪之色,仿佛那最低等原始的动物一般。
第22章 绝对的守护
“收起你的色相,正事还没做完呢。”
“不过就是个监视者,在人界他的能力大半被封,有何可惧,美人一句话,我就替你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是真不知道,你这上古魔族是怎么能活了那么久的?难道你没听过叛天神族?”女人嫣红的唇气若幽兰,娇柔的身段紧贴着男人,令人不由的呼吸急促。
“不过就是不被神族承认的背叛者而已,美人莫不是怕了几个被逐出的半神?”
“讲你是兽,果然是兽的理解,你若不怕死,尽管招惹他。”
“是是是,都听美人的。”男人的语调显得极为不在意,反正在他看来闫时轮也是不足为惧,他现在眼内也只看得进眼前性感的尤物。
“我交代你的事情,做的很好,这个地方有你想要的。”
而iPad上显示的正是整个靖海市的地图,随着女人纤细的指尖滑动,闪烁的光圈锁定了一片范围,所显示的不过是一些公园,居民住宅,以及幼稚园。
“还是美人了解我的口味,那老家伙吃的我现在都有些作呕。”
画廊的周围传出放肆的笑声,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而美艳动人的女人却仿佛很享受,她汗喜欢这种肆无忌惮泄露内心情感的作风,红艳艳的唇自动的覆上那长着异于常人獠牙的口。
沉睡的意识飘忽不定,仿佛回到那久远的时光中,模糊的人影,看不清容貌,我却知道,那一定是你,你低沉的轻笑让我的心如同擂鼓,你深邃而充满情意的眼神,我能感受到那发自肺腑的爱。
我不愿醒来,因为看见你对我的好,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孩子,看着你,我总是傻傻的莫名激动,这种感觉就好像从灵魂深处升起一般,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这么远,却那么近的感觉。
温热而令人安心的金芒在苍舒言的额间流转,令原本熟睡的苍舒言开始逐渐的清醒,虽说舍不得梦境中那熟悉又幸福的感觉,她也担心在现实中的那个人,现在是不是安好,他回来医院了吗?
“这是哪儿?”苍舒言觉得自己还有些头晕,身上也有些软绵无力。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坐在床边的闫时轮此时也松了一口气,而苍舒言却没发现此时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样不属于她的物件,那便是挂在她脖颈间的,那被淡淡的金光包裹着翠绿而通透的水滴形玉佩,在玉佩之上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令”字。
环顾四周,苍舒言可以确定这里不是医院,更不是自己的家,这深蓝色的格局,如同大海深处传来的沉静与优雅,简洁的家具摆设,空余的地方很多,让她的心莫名的欣喜不已,这种喜悦令她的心又开始跳的激烈。
“还有些头晕,不过不要紧的,这里……是你家吗?”
苍舒言小心翼翼的问道,眼神忍不住的偷偷望向闫时轮,她还记得闫时轮不带墨镜的模样,她想说那样的他更加好看,却也更加让她心疼他,在她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那片苍茫。
“既然我救了你,就该负责到底,不是吗?”
闫时轮的话令苍舒言回忆起,自己在他昏迷时说的话,原来他都听见了,原来真的是他救了自己,那么这样做是不是对他会有伤害呢?苍舒言不由的焦急道,她似乎已经忘却了,自己与闫时轮的距离竟然莫名的更近了。
“是不是因为救我,所以你才会昏迷的?”
闫时轮虽看不见苍舒言紧张的表情,却从内心深处感受到她的关切,她握住自己的手臂,掌心传来的温暖令他十分的安心。
苍舒言所佩戴的,正是闫时轮给她的圣魂令,而这样圣物必须结合青山小筑的结界之力方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这种力量可以将苍舒言流失的生命力逐渐的修复。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报答我?”
闫时轮很奇怪,自己居然会一反常态,他总是喜欢用这些莫名的理由,去束缚她,原来自己对她真的情难了,意难宁。
而此时闫时轮却没有料到,直到突然感受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圈着自己的腰部,头也埋在自己的胸口,才发现原来他与苍舒言的关系变得更为微妙了。
“我第一次感受到恐惧,我从来没这样在意一个人,如果你再不醒来,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做,我分不清自己的心意。”
突如其来的接触,令闫时轮心头一惊,身体也不自觉的僵硬,他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萦绕鼻尖的气息是女孩特有的香氛,也许是因为还没觉醒,苍舒言身上的鬼气不是那么容易察觉。
但也许是察觉了自己的莽撞,正当闫时轮下定决心,想要搂住怀中的人时,苍舒言却红着脸退出了闫时轮的怀抱,或许是并不了解如何接触盲人,苍舒言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会令闫时轮陷入迷茫的情绪。
“对不起……我只是……额,你就当我脑袋被撞坏了,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
苍舒言低着头,心如擂鼓般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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