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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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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让他进入。”廖天明打断了罗子滔的动作。
“廖局……他是谁?怎么能靠近闫先生。”王博士显然首先反应过来。
“别人都不能靠近,但是他不同,他本就是时轮身边的人,职责就是保护他的安全。”
廖天明的话,令罗子滔冷静的观察,果然这就是闫时轮身边的助手,叫做杨智城,说是助手,实际上也是保镖,据闻实力超强,寻常的歹徒在他面前,走不过一招,不仅如此他似乎也有很特殊的力量,对闫时轮来说他就是亲人。
“但……就算是最亲近的人,没做准备就这样进去,我怕。”
“让他进入吧,不会对时轮有影响的,放心吧。”
廖天明挥了挥手,原本堵住重症监护室内间那道门的人也陆续的散开,杨智城似乎有些怒气,也有些无奈,但罗子滔却发现,这股纠结的情绪并不是针对他们,而是闫时轮?
杨智城的脚步很沉很稳,走的很慢,他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在接到廖局通知的时候他便感受到特殊的变化,那是源于闫时轮身上的变化,原本大洞山对于闫时轮来说就很特别,偏偏他去了,而且还遇到了苍舒言。
不仅如此,闫时轮竟然损耗大量魂力去救苍舒言,以至于之后因为魂力受损而困乏,而在这种极度疲倦的状态下,他竟然还元神出窍?将自己的肉身曝露在苍舒言的面前,这种试探令杨智城无法接受。
而此时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的闫时轮,似乎也感受到杨智城的情绪,虽然人并没苏醒,但身上却散发着一圈常人无法看见的光晕,忽明忽暗就好像在和杨智城交流一般。
“大人,这种情况下,你还元神出窍,就不怕出事?”杨智城低喃着,背对着玻璃,没人可以听见他在说什么,只能见到那苍凉的背影,以及紧握的双拳。
“王,王博士,闫先生的脑电波又有反应了……这好像,和刚才不同。”
小护士惊呼道,自从闫时轮入院,试过无数种检查,也做过无数测试,都无法确定他是什么病症,而且他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但先有廖局长,后有这个看起来很凶的男人,他们都能令他的脑电波产生反应。
“老王啊,放心吧,时间到了时轮就会醒的。”廖局叹了口气,无奈道。
“啊……这……他到底是什么问题?”王博士显然没太能理解这句话。
“唉,你懂的,他嘛身份太重要,太多机密我也不能说,总之你们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但该做的场面还是要做的就对了。”
此时廖天明已经开始向外走,而罗子滔似乎也明白了,是他们还不够了解闫时轮身上的秘密,但不管怎样,现在杨智城出现,闫时轮的安全是没问题了,所以他也应该去看看苍舒言的情况了。
很快重症监护室外间的秩序已经恢复正常,而内间的对话似乎才刚开始。
“大人是不愿意回答,还是不知如何回答?”杨智城此时怒气已然减退,留下更多的是无奈。
“让你担忧了。”
闫时轮并没清醒也没回答,他的肉身依旧在沉睡之中,但杨智城却听见那特别有韵味的话语声,就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这是一种神识传音的能力,这是许多修为高深,法力强大的修炼者都会掌握的能力。
“那,大人打算什么时间回来?”
杨智城低头注视着沉睡中的闫时轮,他的周身散发这独特的光晕,手背之上有特殊的图腾显现,只不过这一切普通的人类都无法看见而已。
“尚未确定。”闫时轮的声音犹如潺潺的水流,清冽而让人感受到心境是很舒畅的。
“大人这一局,六天实在看不懂。”
“我要你调查的事情,有什么结果吗?”闫时轮似乎不愿意在继续原来的话题。
杨智城没说话,闫时轮却十分了解他的想法。
“你不想我插手吕教授的案件?”
“大人……你不是已经查到是谁杀死吕教授的……”
“既然你明白吕教授出了问题,那么他和句芒这个案件脱不了关系,这本就是我的责任,即便那只东西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但这两件事却相互牵扯,背后的人你该明白是谁了。”
闫时轮的声音似乎变得沉了,杨智城能感受到他的不悦,对于这幕后操控的人,他也很清楚,所以他还是该说的,因为这对于闫时轮接下来的布局是至关重要的。
“吕教授是水岸花园事件的特别调查组成员,负责检验倒塌房屋的原因,也就是他的检验结果影响了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放过了那四个人。”
“其中有何异常?”
“吕教授有一个女儿,得了严重的肾病,需要长期住院治疗,一直以来都是家中的很大的负担,吕教授虽然收入不低,但已是入不敷出,可是半个月之前,他的女儿却被送往美国接受换肾的手术。”
“查到背后的人吗。”
“背后的人应该是假的身份,又或者是借用别人的身份,做的很小心。”
杨智城此时感受到闫时轮的沉默,那静静沉睡的肉身散发这阵阵清圣的力量,令人感到一股特别安逸的感觉,闫时轮的右手腕间带有一串很特别的佛珠,看起来似乎不规则,但杨智城知道,那是来自道慈大师的佛骨舍利,拥有至阳至圣之力。
而这佛门圣物带在闫时轮的身上目的是为了维持他体内不同力量之间的平衡,对于闫时轮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而现在闫时轮元神出窍的目的,杨智城也可以推测出来,只是要让他不担忧,也是不可能。
“你不用担心,凭他们的能力,还不可能发觉我。”
“大人的修为六天不敢质疑,但……”杨智城欲言又止。
“你认为我不该救她。”
“大人先损耗魂力让她死而复生,后元神出窍追查杀害吕教授的那只东西,实在太过冒险了。”
“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我选择如此行动,一则可以隐藏身份,而来行动上也有优势,肉身太过不便。”
杨智城可以理解,毕竟闫时轮的肉身双目失明,即使再强大也多有束缚,而且很容易被人掌握弱点,如果元神出窍,则完全不同,脱离了无法视物的弊端,但有利有弊,留下的肉身如果暴露了,一样是危机重重。
虽说这闫时轮的肉身也不是凡胎,具备不死之能,但若是叫人夺走,或者重创令元神难以回归,灵肉分离也是会导致闫时轮提前进入每一轮的混沌期,对于现在局面来说也是极为不利的。
“大人多加小心,我会守在你身边。”杨智城明白自己的责任,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守护闫时轮沉睡中的肉身。
而此时的苍舒言却沉浸在梦中,那是一个她生命中时常出现的梦,梦中总是有一个男人似乎和自己是敌对的状态,而自己似乎很爱那个男人,过去苍舒言没有当一回事,但现在她却第一次在梦中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更记得那声音。
那个样貌与闫时轮一模一样,只是他们眼睛不同,闫时轮的双眼苍舒言见过一次便再难忘怀,但梦中的男人却有一对极为深邃的黑眸,就犹如璀璨的夜空一样,让人一见就会被吸入。
梦中的男人总会温柔的叫自己姬雅,这个名字苍舒言从心里感觉熟悉,好像自己就应该叫这个名字,但是梦境中的自己明知道对方的虚情假意,却沉迷这种虚幻的爱而不可自拔,从第三者的角度来说,苍舒言觉得那是傻。
“阿时……你会记得我吗?”苍舒言低喃着,这正是梦中那个与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个叫姬雅的女人说的话。
“小言,你醒了吗?”罗子滔神色惶然,低声询问道。
“唔……”苍舒言没回答,证明她还没清醒,好像还沉浸在梦中。
“小言,你那么在乎他吗?连做梦都希望他记得你吗?”
罗子滔不由自主的握住苍舒言的手,下意识的贴在脸颊边,随后又好像发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让人惊骇,慌忙松手,也许是心慌,也许是自然而然的动作,他双手交叉相握,支撑住额头,疲惫与惆怅瞬间袭来。
第18章 苏醒
毕竟是四十八小时不眠不休,即使铁打的人也会感受到疲惫,罗子滔的面上有没来得及剃干净的胡渣,神色困倦中还有些许的失落,但他却无法入睡,苍舒言那一句话在他脑海中回荡,他能感受到,阿时叫的就是闫时轮。
征征的看着苍舒言,直至那长长的、微卷的睫毛开始煽动,有些懵懂还带着睡意的眼眸看向自己,罗子滔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他……他醒了吗?”苍舒言的心跳的很快,自己的师兄在这里,是不是代表闫时轮已经醒了,他没事了,所以师兄才来看自己的?
看着苍舒言欣喜的模样,罗子滔却不知道要如何说,虽说这闫时轮情况是有好转,但并没清醒,依旧还在深度昏迷。
“你别担心,时轮一定会醒的。”罗子滔安抚道。
“他还没醒……是不是因为我,他才会变成这样。”苍舒言的失落与担忧,看在罗子滔的眼中,是那样的刺目,他从没想到苍舒言的一颗心全系在别的男人身上时,自己的心会那么痛。
“说什么傻话,怎么能怪你呢。”
苍舒言不知道怎么说,更不能想象,闫时轮独自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个病房之中,没人照料,没家人来安慰,他本就那么孤寂,会不会就这样失去求生的意志,离开这个世界?
“师兄,他的家人到现在都没来吗?”苍舒言不太能够理解闫时轮的家人,就因为他双目失明,就这样抛弃了他?
“闫家不会有任何人承认他,所以不可能来医院看他,据我所知他十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闫家,自力更生了。”
“十五岁……那么小,他的眼睛又看不见,刚刚失明就要被迫离开,要怎么生活下去”
苍舒言不敢想象,那段时间的闫时轮是怎样生活的,要面对的又是怎样的困境,盲人的世界,她虽然不懂,但那一夜黑暗的洞穴却让她似乎有些了解了。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虽然他没被家族承认,却有改变一生的机遇,他离开家族之后便被云游的道慈法师领养,并且亲自教导,他的法术也是出自佛教。”
罗子滔看得出,苍舒言眼中流露的心痛,是的那不是建立在同情之上,那种感觉与自己对闫时轮的遭遇是不一样的。
“师兄……你不会要告诉我,其实他是个和尚吧。”苍舒言喃喃道,对于闫时轮的这个过去她确实没想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莫名的惆怅感。
“怎么小言看上时轮了,担心不能与他在一起?”罗子滔有私心,他想确认,哪怕是旁敲侧击,掩饰了自己的真心,他也想知道,苍舒言真正的心意。
“讨厌,师兄你胡说什么呀。”苍舒言忽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这似乎和警局里那些恋爱中的女同事一样。
“看你这脸红的,不会是认为他是和尚吧?其实算起来道慈法师算是他的养父。”罗子滔虽说的轻松,但内心的苦涩却是无法抑制的。
苍舒言此时不由的嘘了一口气,好在闫时轮不是出家人,对于心里这种放松的感觉,苍舒言忽然有些迷茫了,怎么自己对于闫时轮的故事那么的在意呢?
只是闫时轮还没醒,苍舒言更多还是很担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放弃,苍舒言觉得还是想要陪在他身边,给他勇气,哪怕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但只要能激励他的斗志,就算自己做黑脸也要继续坚持。
“不过,小言啊,时轮的情况……我怕师娘这关可不好过呢。”罗子滔悠悠的说道。
而苍舒言的脑海中也再一次出现那一对苍茫的眼,罗子滔的忧虑没错,闫时轮是盲人,是在这个社会上最弱势的群体,是被许多健全人排斥的,无论他再怎样优秀,也不能掩盖他的残疾,因为她也亲眼看到过这种无助与不便。
只是苍舒言也明白,自己现在想这些都是无用的,而且案件才是目前最为重要的,她必须将自己得到的消息都回报给罗子滔。
“对了师兄,我去大洞山之前,在水岸花园得到一些新的资料。”苍舒言简洁明了的阐述给罗子滔听。
“照你这样说,这个吕教授有很大的问题,如果吕教授也成了句芒的目标,难道他才是第二个人?”罗子滔的神色有些凝重。
“师兄,看起来真的不止四个目标!”苍舒言的表情十分凝重。
当然苍舒言有私心,她并没告诉罗子滔,其实闫时轮已经知道谁是第二个人,因为她感觉,自己可以理解闫时轮的用意,但别人或许就会责怪,甚至用正义的名头来压迫他,现在他还在昏迷,苍舒言不想这个案件再与闫时轮有任何瓜葛。
“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关于吕教授的事情,我会派人继续调查的。”
罗子滔看着苍舒言,在她脸上所流露出来的表情,是过去他从未见过的,这应该就是热恋吧,他从小守护的女孩已经长大了,大到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大到会选择自己在意的人,是不是从现在开始,自己功成身退了呢?
“师兄……廖局来过了,你能不能帮我和廖局说下,我……我想去看看时轮,他没人照顾的话,我怕他会……”
苍舒言不知道怎么说,似乎自己这个身份实在没有能说服廖局的可能性,但要让她也放弃闫时轮,她实在做不到,她还没还他的情,她还有承诺没完成,如果他真的就不再醒来,苍舒言忽然不敢想象,心也开始抽痛了。
“廖局来过了,时轮已经有起色了,你放心他一定会醒的,至于你说的我试试问问廖局,看能不能让你进去看他,但你也别太担心,时轮身边有阿城照顾,医院也有特别照顾他的护士,他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他真的会醒来?”苍舒言此时才明白,当你的一颗心全装着一个人的时候,你的情感仿佛就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这种感觉不知道算不算是幸福。
“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罗子滔压抑着将人拥入怀中的冲动,也许自己就这样退出,还能以一个师兄,一个大哥的身份在她身边陪伴,看着她幸福,伸出手揉了揉苍舒言因为包着纱布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但苍舒言没想到,自己的愿望那么快就能实现,当接到离开的罗子滔来打来的电话之后,她的心就不住的剧烈跳动,而这种激动的情绪到护士来带她去做准备的时达到了高潮。
当苍舒言穿着灭菌的隔离服,一步一步离那个沉睡中的人越来越近时,她能感受到即使带着口罩与防护镜,自己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跳跃,都在为能亲眼看见他,在触摸一下他的温度,而激动不已。
苍舒言轻轻的握着闫时轮的手,他看起来真的很好,就好像罗子滔说的那样,苍舒言可以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那是生命力的象征,即使他现在还没醒,但她也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哪怕还是那么毒舌的对自己。
我贪恋你掌心的温度,你那熟悉的气息仿佛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知晓,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是如此的悲伤,你萧索的背影与孤寂的心,是不是你的世界太过苍凉?你相信我吗,我们两人的未来将会改变!
而杨智城则在一边默默的守候,他的眼神始终锁定在苍舒言的身上,如果不是苍舒言沉浸在闫时轮渐渐的好转的喜悦中,她一定可以感受到,来自杨智城高度戒备的目光。
“是你救了我对吗,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这种感觉,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生气了。”
苍舒言静静的注视着闫时轮沉睡的容颜,他的容貌完美无比,就像顶级的工匠大师所雕刻的艺术品,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他的睫毛很长,只是他们现在很安静,虽然有氧气面罩的阻挡,但却也无法掩盖他绝尘的气质。
“其实你长的那么好看,能做你的女伴出席任何场合,都是我占便宜了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优秀会说要我做搭档的话,但我相信你没恶意的对不对。”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相信吗?”苍舒言的语气不像是询问闫时轮,反而像是询问自己。
这样无声的对话,在杨智城看来内心是震撼的,虽然他很了解闫时轮与苍舒言的千年羁绊,但真正发生在眼前,心中难免感怀。
“我是不是有点傻,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呢,但是原来我一直梦见的人就是你,是不是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苍舒言忍不住将那修长的五指贴近自己的脸颊,感受着属于闫时轮的温暖。
“如果,我叫你阿时,你会喜欢吗。”苍舒言轻轻的说道,纤细的指尖拂过闫时轮额间有些凌乱的发丝。
“那就说定了。”
微微沙哑的嗓音响起,氧气面罩之上起了一片雾气,苍舒言惊讶的看着应该沉睡中的闫时轮,此时虽然还没睁眼,但那美的过分的睫毛却轻微的颤动,修长的手指已是握住了自己的手。
“闫,闫……你醒了吗。”苍舒言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去叫医生,杨先生你来看看……他是不是醒了……”苍舒言虽然不舍得放开那温暖的掌心,但却很想通过医生确定,告诉她闫时轮没事了,他不会再昏迷了。
“不是说叫我阿时?你想去哪里?”闫时轮转过头,手上的力道没放松,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下意识会抓住这个女孩,本该有的戒备在遇到她是完全的瓦解了。
看着毫无偏差面对自己的闫时轮,苍舒言才确定他真的醒了,即便他的双眼看不见自己,但却准确的对着自己的方位,他手上的温度还是那么令人难忘,又陶醉。
“我……我去叫医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让阿城去就可以了。”闫时轮重新阖上双眼,虽然并没大碍,但元神出窍才回归,肉身还是会有疲倦,只不过被苍舒言的话语所感动,舍不得在继续睡下去。
“你真……真的没事了吗。”苍舒言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看来不欢迎我醒来。”闫时轮的语调有一些低沉,可能是太久没说话,也没饮水,嗓音还是有一些沙,但听在苍舒言的耳内却是激动万分的。
“不是的,我很开心,真的。”苍舒言用手背胡乱的抹去不争气而留下的泪水,语调有一些的哽咽,令闫时轮不由的一愣。
“你哭了?”
“才没呢。”苍舒言虽然狡辩,但吸鼻子的声音却瞒不过闫时轮。
“唉,又欺我眼盲。”闫时轮的语调似乎很惆怅。
第19章 突然的死亡
而就在苍舒言刚要道歉之时,手机铃声却突然的响起,来电的正是罗子滔,苍舒言看了看闫时轮,似乎并没什么不悦。
“是师兄的电话。”苍舒言主动说道。
“看来,比我所料想的还快。”
闫时轮的话苍舒言不懂,但杨智城却听得明白,这第二个人有可能已经出了意外,而原因与他们之前所追查的吕教授死亡案件有关。
“小言,第二人出现了,但是……已经死了。”罗子滔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而且有些力不从心。
“师兄,你现在在哪里?死的人究竟是谁?”
“具体的时间,怎样死的。”
闫时轮的声音没任何情感,极为冷静,而他突然出口询问,连苍舒言都没料到,更别提还不知道闫时轮已经醒来的罗子滔了。
“我打电话来五分钟之前,现在我正在赶往植物园,据跟踪死者的B组汇报,死者是自杀的……”虽然诧异,但罗子滔还是按照闫时轮的提问回答了。
“我随后就到。”
闫时轮的话,让苍舒言大惊失色,这才醒来,还没做检查,她怎么可能放心让闫时轮再去冒险?但身后的杨智城似乎不这样认为?这令苍舒言有些讶异,罗子滔当然也没忽略闫时轮突然醒来后,这身体情况是不是可以来?
“时轮,这件案子还是我们来处理,你才醒来还是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再交流。”
“你处理不了,钱斌死的时候不对,一定会有更大的麻烦。”
闫时轮沉声道,而他的动作更是毫无窒碍,杨智城似乎早就算到了,连外出的衣服都为他准备好了。
虽然是在午夜过后了,但医院对于闫时轮的关切度还是很高,小护士在监视器上看到闫时轮苏醒后就即刻通知了值班的医生,但这些人却没能阻止闫时轮的举动,连小跑在后的苍舒言也讶异,闫时轮的行动力竟然比之前快了数倍。
似乎丝毫不受视觉的影响,虽说手中还是有手杖,但几乎没怎么用,甚至根本都没展开,如果不是看见他在遇到障碍或者上下台阶之时,有停顿和窒碍,你甚至会忘记他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而就在上车的那一瞬,闫时轮却转向了苍舒言,他的手更是拦住了车门。
“你留下,你伤的很重,不适合去。”
“我……”苍舒言很想反驳,她怎么可能放心闫时轮这种状况下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虽说自己可能根本不能保护他,甚至会带来麻烦,但她却没办法置之不理,至少让她可以看见他是安全的。
“不要反驳,留下对你有好处。”似乎料到苍舒言的反应,闫时轮的语气极为强硬,是苍舒言从来没感受过的,虽说之前他也怼过自己,但都是那种调笑的方式。
“你要小心,我等你回来。”苍舒言很通透,她不想成为闫时轮的负担,她也看的出闫时轮在说那句钱斌死的不是时候时,神色是多么凝重。
然而闫时轮接下来的动作却让苍舒言的心感动的要化了,甚至忘记了应该有怎样的回应,直到他的指尖磨砂的感觉,带着他特有的清新与温暖渗入自己的灵魂深处,苍舒言才意识到,他是通过触摸来感受自己后脑的伤势。
“要做我的搭档,学会信任我。”闫时轮说完,便收了手,人也上了车。
苍舒言又一次感到眼眶的湿润,脸颊似乎还留有他指尖的温度,他很高大,他的怀抱很温暖,她还记得在大洞山,被他抱在怀中躲避泥石流时的感觉。
而闫时轮的话让她的心惊喜不已,他不生气了吗?她之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吗?他会让自己通过考核,可以成为他的搭档吗?但他的法术那么高强,自己却什么都不会,会不会成为他的负累?
苍舒言觉得自己脑子又开始混沌沌的,傻傻的站在医院门口很久,才意识到有点冷,回到病房之中,虽然心止不住的担忧,但她却开始相信,闫时轮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沉溺与欲望之海的人啊!堕落的是你的灵魂,让我带你离开这个世界,去往那黑暗的黄泉彼岸,伤害与藐视性命,地狱会将你审判,那么就死一次吧!
最美丽的颜色,却是最毒辣,红如鲜血的相思子铺满了一地,警方的警戒线已经全面拉起,月色映照在一名年约四十的男人身上,他倒卧在红豆之下,鲜血自眼中流淌而出,场面诡异又有莫名的凄美之感。
“大人,是相思子,死者喉部插着相思子的藤茎,双目流出鲜血。”
杨智城的声音很低,用了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音量,在闫时轮耳边,向闫时轮描述现场的情况与死者的详细状态。
从接到电话开始,闫时轮心中就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句芒为什么会提前复仇,他和吕教授之间究竟是什么牵扯,是自己还没查实的?毕竟句芒的人类身份,他早已掌握,也熟知句芒本性并不邪恶,如果不是,他早已被自己送回黑暗之间了。
见到闫时轮到场,无论是罗子滔还是在场的其他警方人员,心中不免也松了一口气,特别是B组队员,此时还忘不了案发经过带来的震撼,当然他们也很关切闫时轮的身体状况。
“时轮,你刚刚醒,就这样过来,真的没问题吗?”罗子滔算是代替所有的队员问出了疑问。
闫时轮没回答,而杨智城此时已经守在警戒线外围,罗子滔也明白闫时轮在这种时候,精神力是高度的集中,他们也不打算追问,闫时轮的状态看起来也很正常,故此罗子滔也开始为闫时轮讲述案发过程。
“时轮,法医已经做了初步的验尸,这一次尸体并没什么变化,可以基本确定死亡时间就在四十五分钟之前,也就是B组队员亲眼所见,死者是当众自杀。”
一名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女警员,在罗子滔的眼神示意下向闫时轮走来。
“说说你看到的经过,越详细越好。”闫时轮的声音沉静如水。
“闫先生,我们B组是负责跟踪材料供应商钱斌的,钱斌原本一晚上都在家里陪儿子一起玩游戏,但大约在晚上十点的时候,离开了家,我们当时很疑惑,他这个反常的举动,然后一路跟随他来到这个植物园。”
见闫时轮似乎没什么疑问,女警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随后见他翻墙而入,我们有一人跟随,其他人就联系了植物园管理,从正门进来,负责跟踪的人大约零点四十分左右见他不断的在这片相思子区域来回走动,形迹可疑,我们原来推测是不是要和什么人接头。”
“一直转了大约有二十分钟,也就是凌晨一点零五分左右,钱斌的神色从原本的不耐突然变的很伤心,那种悲伤让我感觉眼泪会忍不住出来,另外两名男警员也有悲伤感,但好像没我体会的深。”
“当我们正在诧异的时候,钱斌突然扯了一根藤茎,朝着自己的咽喉一下扎进去,表情还变得十分欣慰和满足……”
女警一边描述,闫时轮此时也站了起来,行走的方向正是尸体倒落之后,脚的朝向,他手中的手杖此时也已经展开,偶尔会在地面上点触几下。
“现场的相思子,有的是被死者倒下压倒的,有的是我们冲进去检查,和救人的时候踩到的,当时场面很混乱,我们有及时通知救护车,但是救护车还没到场大约一点十五分左右,钱斌就死了。”女警一口气说完经过,感觉嗓子也有些干了,呼吸也有点不顺。
闫时轮可以听的见女警胸口微微的起伏声,明白她也许是太过震撼,也许是一时间急促的说话导致,但面对如此诡异的死亡,闫时轮所表露的情绪却是很悲伤,且很有感触。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闫时轮的语调带着一丝悲切,缓慢的念出,一首蕴含深深感情的诗,而此时的他也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却一时无法判断的违和感,好像是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在场众人正在疑惑闫时轮话中的意思,却见闫时轮转身面向着相思子园东北角的方位,薄唇微启,仿佛是呢喃自语,又好像与人对话。
“原来是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见闫时轮的样子,罗子滔似乎明白了,此时的闫时轮正在与他们普通人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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