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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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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苍舒言轻轻的应了一声,但是回头之前,她也无法移开双眼,她看得出闫时轮是受伤的,他的脚步有一些踯躅,不像过去那样虽然缓慢却十分的有力。
闫时轮进入休息室后,林朔风也赶到了医院,他手中还有那只被撕裂的玩偶,他还能在上面感受到大衍邪术的残余力量,他相信闫时轮一定可以通过这个线索,找到幕后那个道门的叛徒,他直觉这个人与自己有关。
然而在就在林朔风想要对闫时轮说这件事之时,室内却突然弥漫了一股极为令人安心又舒畅的草木青香,与平时闫时轮身上所散发淡雅不同,变得极为的浓烈,令林朔风一时茫然无措。
“先生……这味道……”
“守好……大门……”闫时轮身形微慌,手边摸索到正是休息室内的衣柜,压抑很久的鲜血终于喷出口来,鲜血点点洒落在地,令林朔风不由的大惊失色。
“先生……”
“不用惊慌,只是尸鬼之气引动,调息疗伤后就没大碍了。”
“先生,我为你护法。”
闫时轮没再说话,盘膝而坐凝神静气,双掌翻起浑身犹如被一股至圣之力包裹,神圣而不可侵犯,蓝白色的气息交织在他的胸口,修复内外的创伤,原本略有苍白的面容也逐渐的恢复,唇角的殷红反而变得瑰丽多姿。
大约半个小时,闫时轮身上的光华才逐渐的散去,除了血迹他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没一丝伤患的模样,令林朔风不由的安下心来。
“硕风。”闫时轮微微偏头,他能感受到林朔风松了一口气。
“先生,我在。”
“我们先回去。”
“好。”
林朔风没在问,因为他相信闫时轮的安排,也可以理解他一身血迹的模样,一定不能让苍舒言安心,他也能猜到,闫时轮没杀那尸鬼,完全是为了苍舒言,心中也不免彷徨,这样的抉择会是很难的吧。
而苍舒言母女两人此时也是僵持不下,一个是苦口婆心的劝慰,一个则是沉默,她不想与自己的母亲吵架,更不想就此放弃闫时轮,虽然苍舒言感觉自己似乎变了,但却能确定对闫时轮的心从来没变过。
“小言啊,你有没有听妈说,那瞎子不适合你,他再怎样厉害,他的眼睛都是看不见的,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永远走不进他的心,妈不会害你的,你千万别被自己的同情心蒙蔽了眼睛。”
“小言,妈是过来人,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互相包容,而不是要你为了他不断的去改变自己,你想想要和一个瞎子一起生活,就不说习惯上的不同,他有太多的事情都不能陪你做,逛街看电影,甚至连帮你挑衣服都做不到啊。”
罗桂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但她却没忘记之前对闫时轮所做的举动,现在她还在后怕自己的冲动,心头不免有一点愧疚。
“妈,为什么你看不到他优秀的地方。”
“优秀,我看的到,但有什么用呢?妈不想你将来后悔,你会发现他的内心你永远触碰不到,他们有残疾的人总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妈见过所以才不让你与他接触。”
“谁没阴暗面,谁没自私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我不觉得他不好接触,他是不能陪我看电影,但我愿意解释给他听,我也愿意描述我所看到的让他了解,至于其他的他都做的到。”
苍舒言不想反抗自己的母亲,却忘不了之前闫时轮与她一同逛街,替她挑选礼服,甚至带她滑旱冰,他和正常的男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比他们更强大。
“妈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也许是因为之前对闫时轮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而闫时轮似乎没有要追究的意思,罗桂兰的态度似乎缓和不少。
“妈,我不是要忤逆你,我和阿时其实已经有许多许多的磨难,他也并没接受我,我不是想要你的支持,我只希望你不会成为我们又一层的障碍,我知道他要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真的不容易,我也希望自己也会变得更强。”
苍舒言的话令罗桂兰不由的震惊了,她从没想过,原来女儿考虑的并不少,原来她也不是盲目的追求不切实际的爱情,她似乎长大了,是不是这样代表不需要自己这个母亲再指导她了呢。
“妈,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好,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选择阿时不光光是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而是我还能从他身上学到许多我很欠缺的东西,我想要成长,能和他并肩,我也想给你未来更安心舒适的生活。”
苍舒言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在这几天内变得成熟了,只是那么短的时间,她就能说出自己过去从来不会说的话,脑海中的想法似乎又变多了。
“好,好……妈不说了,你都懂,你长大了,其实妈没什么要求的……真的,妈只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他……如果你们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很幸福,妈不会阻拦,但如果他让你难受,让你痛苦了,后悔了没关系,妈的怀抱永远都为你打开的。”
苍舒言没料到自己的母亲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之前的冲突吗?还是因为闫时轮真正可以打动她,但不管怎样,少了一层的阻碍,苍舒言的心似乎安了不少,但她却明白,也许真正的难关还是在自己和闫时轮的身上。
然而闫时轮换了衣服并没再回医院,反而是带着林朔风又回到了那废弃的隧道,只是天色已晚,本就阴暗诡怖的隧道更是阴风阵阵,令人不由的心头发毛。
“先生,那只破损的玩偶之上,还有残留的邪气,我想你可能可以追查到它背后操纵的人真正的下落。”
“你很细心。”闫时轮不由的称赞道。
而接过林朔风手中的玩偶,可以确定是一种很特殊的材质制作而成,而这种材质本身就受过法术的加持,以方便背后之人用邪术操控,而隧道之内的那些尸体,也是通过这个媒介由那矮胖的女人来到这个隧道内,操控那些尸体舞动。
从一开始闫时轮就猜测到,媒介被毁,崩塌声应该就是那些尸体倒落以及失去力量支撑之后,那个空间所发出的震动。
“硕风,你可曾了解过,有什么聚阳的术法。”闫时轮突然问道,令林朔风有一阵是诧异的。
“先生为什么这样问?”
“我在那尸鬼身上,感受到极阳之气,我推测这份力量是为了给她提供生气,令她肉身不产生表面的变化,也是维持她死之前的意志一种法术。”
“要聚集纯阳之气并不难,但要输送给这尸鬼却不容易。”
“你说的没错,想要将这极阳之气引导至这尸鬼的身上,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媒介,至极阳体,以及源源不断的阳气累积。”
闫时轮不由的皱眉,这三点要说难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做到,但却极为不易,首先这至阳之体就是极为的难得,更何况尸鬼身上淡淡的鬼气代表,这三者之间可能出现了纰漏。
第82章 暗室中的鲜尸
“至极阳体,先生是指必须符合极向离明格; 且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四阳男婴?”林朔风也是修炼之人; 自然是明白至极阳体的意思,而且他本身就是四阳男婴; 但却不是这难得一见的极向离明格。
“没错,四阳男婴并不少见; 你那日所见的八名特种兵; 全部都是我挑选的四阳男婴,但这尸鬼背后的却不同; 极向离明格是四正无煞的命格,是阳极体也就是最为适合修炼的人。”
“先生这样说; 此人必定是同道中人,那他为什么要替尸鬼掩盖她的气息?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呀。”
林朔风的疑惑; 同样也是闫时轮的疑惑; 他有直觉这背后掩盖苍舒言母亲真实身份的人,并非恶意,反而是处于好意; 那他们究竟是不是知道苍舒言的身份; 他们与苍舒言身上的封印是不是有关。
闫时轮也明白在苍舒言身上还有许多的秘密; 也正是廖天明为了苍舒言父亲保密的内容,看来苍舒言的父亲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警察; 关于这一点到不难查证。
“我们先进去,跟在我身边,千万小心。”闫时轮嘱咐道。
两人一前一后; 缓缓的深入隧道,与上一次走的是同一条路,但却并没遇到特殊的空间,就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这令林朔风开始不安,难道说失去那股力量,反而找不到入口了?那处于那特殊空间之中的那些尸体呢?他们的魂魄又在哪里?
“先生,没路了。”林朔风惴惴不安道。
“不奇怪,原本他们就不在肉眼所见到的空间之内。”闫时轮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那,先生能感受到什么吗?”
“空间依旧存在,只不过被掩盖了而已。”
闫时轮轻轻转动手杖,金阳万丈之后便是银蓝色的剑刃再现,左手持剑而右手则轻握那细长的剑刃,手掌所抹过的地方,金红色的鲜血灌入剑刃,手杖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脱手而飞,直接穿透了林朔风眼前的一堵厚墙。
眼前的迷障突然间就消失了,之前走过的那条诡怖黑暗的通道再一次出现,就算不是第一次,就算有闫时轮在身边,林朔风依旧感受到内心的不适。
“很难受?”闫时轮似乎也感受到林朔风的不安。
“先生,我有很特别的感觉,总觉得这背后的人,似乎与我有关。”林朔风老实的回答,他不忍心再有隐瞒,更不愿意闫时轮为自己担忧。
“人?并不是人。”闫时轮淡淡的说道,脚步又继续往前。
“先生是说操纵大衍邪术的不是人?”
闫时轮没再说,林朔风也没再问,他知道这个时候闫时轮需要集中精神,去感知周围的事物,而在这漆黑的通道中,他也必须静心提高警惕不能成为闫时轮的负累。
林朔风感觉也许走了已经有百来米,但这个隧道本身应该是没那么长,直至闫时轮停下脚步,似乎在感受什么,林朔风才能完全的静心,萦绕在耳边的是自己的呼吸声誉起伏的心跳声。
“你能看见什么?”闫时轮开口了。
“先生,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你没带手电?”闫时轮不由的无奈了。
“先生……我忘了。”林朔风呐呐道,他是真没想到,也许是因为闫时轮,他似乎觉得是不是有光并不是那么重要吧。
“呵呵。”闫时轮不由的低笑,这林朔风竟然也这样的迷糊,曾几何时他似乎也犯过同样的疏忽,也许也因为自己看不见,所以才会疏忽吧。
林朔风本想说出去拿,后来一想单独留闫时轮一个在这里,自己也不放心,何况独自返回相信闫时轮也是不放心的。
“没事。”闫时轮语毕再一次释出自己的能力,很快漆黑而诡异的空间被映照的满室生辉,并不刺眼,温暖而令人安心的感觉令林朔风不由的心安了不少。
但被火光映照的空间之内,竟然没一点尸体的痕迹,只留下那些空荡荡的橱柜,如果不是那玻璃清晰的可以映照自己的脸庞,林朔风甚至觉得之前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什么都没吗?”
闫时轮转了个身,之前第一次进入他没闻到任何特殊的味道,全凭那些尸体活动才能判断,这已经是不合理的,无论死亡多久是尸体都不可能没尸气,但这一次他却感受到尸气,却并不在这个空间之内。
“先生能感觉到?”林朔风此时发现自己之前阻止的对,这个地方太过诡异了。
“尸气并不在这个空间。”闫时轮习惯性的深锁眉头。
“先生,什么都没了,只留下那些空橱柜。”
“我们第一次进入的时候,我并没感受到任何的尸气,所以我需要你们替我见证,而现在我感受到尸气,却不在这个空间,我依旧还需要你的见证。”
闫时轮的话令林朔风震惊,这太不合理了,尸体不可能没尸气,那之前尸气是什么掩盖了?难道对方知道闫时轮会来?特地等他?那现在那些尸体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会有尸气的味道存在?
“先生,他们要引你去哪里?”林朔风恍然大悟道。
“你怕吗?”闫时轮似乎更在意林朔风的心态。
“我担心先生,他们有心针对你的弱点,混淆你的感知力。”林朔风不安道。
“有思想,就会有弱点,不要被他人的威胁消磨你自己的意志。”闫时轮似乎不为所动,对于这种针对,他并没放在心上。
“我记住先生的教诲。”
随后林朔开始四下查看,确定在这个空间确实什么都没,不由的失去了主张。
“先生,我们现在怎样做?”
“总不能让我炸了这隧道,挖地三尺将这些尸体挖出来吧。”闫时轮打趣道。
“尸体在地下?”林朔风有些吃惊道,这他到真没想到。
“他们没必要移走这些尸体。”
“那停尸房内的那些尸体呢?”
“这个空间的存在,就来源停尸房那特殊冰柜之中的尸体冤力,而那冰墙之内的尸体就是那一百零八名至善之人,他们的作用就是生成你白天所见到的液体,也是怨力的一种心态,用来滋养那血煞。”
对于事情越来越明朗,闫时轮却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沉重,苍舒言还不明就里,更不会知道她就是那第八名令血煞成型的至关重要的人物,而另外六名其中还有他们的女儿,闫时轮不得不佩服,黎娜迦这一手棋走的出奇的好。
“先生我不懂,这离开风孟村还有很远的距离,这些怨力流动的方向却是朝上的,如何能滋养到血煞?而且那一日我们去到风孟村,并没发觉有这怨力的味道。”
“你刚才所说的,你直觉玩偶背后操控大衍邪术的人与你有关,还记得吗?”
“难道他与风孟村有关?”林朔风忽然觉得脑海中闪过了什么线索,但一时却抓不住。
“你本为孤儿,无亲无故,唯一相关的就是慈正天师,而二十三年前死的那名道家同道就是关键,除了沈岩,他也与你有关,你们的因果就牵连在你师傅的身上,所以你能感受到这股不通寻常的力量。”
“先生是说,师傅二十三年前所送走的道门中人,就是这个使用大衍邪术的叛徒?那为什么师傅……”林朔风越来越不能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如果他抓住你师傅的把柄,要你的师傅替他完成一件事,依照你师傅的个性,也不是不可能的。”闫时轮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
“更何况,他已经死了,就算是叛徒,你师傅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可惜你的师傅被利用了,而且还提他养大了沈岩,也就是输送这些怨力滋养血煞的媒介。”
闫时轮沉声说道,林朔风可以看得出闫时轮对于使用大衍邪术的人十分的不悦。
“先生是说,师兄就是那个媒介?”
“他是一个关键,我们还有几件事情需要查实,先离开这里吧。”
然而就在闫时轮准备原路返回时,空间却发生了剧烈的震动,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就仿佛山崩地裂一样,林朔风感觉自己站不住了,而此时他似乎意识到,这是个陷阱,有人是在等他们再一次进来。
“不用担心,有我在。”闫时轮抬臂将林朔风护在身后,全神贯注感受方圆一公里范围之内任何特殊的气息。
林朔风低低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他不愿意令闫时轮这个时候分心,他能感受到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不断的下降,就好像陷入了地底深处一样,如果不是有闫时轮的力量护住,他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想不到,墨斯大人眼瞎,心到不瞎,分析的头头是道。”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就好像沙皮拼命的摩挲着铁锅一样,钻入耳膜直入心脏,令人不由的皱眉。
“你果然没离开。”闫时轮平静的回答。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老者的声音透着不屑的笑意。
“难道你不担心你的尸身?其实我也有些好奇,你对于自己的肉身为何如此执着,放着那么多新鲜的尸体不用,反而屈居在一只玩偶内中。”闫时轮不由的试探道。
“你知道的还挺多多,是我小看你了。”
“其实你隐藏的手法并没多高明,而地点不外乎就那么几个,不在这里没,也不在风孟村,那唯一的可能就在那袭击我的女人身边,只不过,我没料到你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不顾,确实心狠手辣。”
闫时轮的话还没说完,黑暗中却不断传来一阵阵诡怖的声音,就好像僵硬肢体不断的摩擦所发出的,浓郁的尸气即使林朔风都能察觉,而且这里空气极为的稀薄,令人不由的感觉昏眩。
“看来不仅是慈正天师被骗了,连沈岩与我都同样被蒙骗,我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糊涂。”
“慈正那个憨子,我一说沈岩是他的儿子,他就相信了,这叫什么?这就是做了亏心事就怪不得旁人利用他。”
“但我不明白,你对沈岩并没上心,原来我还以为,你只是对女儿不闻不问,甚至还加以利用。”
“至极的力量才是我的追求,沈岩不过就是我养着的食物而已,不用多久了,现在先将你们除掉,四阳之子的血,你的破阴灵瞳,待我有足够的力量回到肉体,什么子女,要多少会没?”
“你真正以为,慈正那么憨吗?”闫时轮不由的轻笑道。
“你想拖延时间?这个空间是我创造的,你走不出去,也不可能有人走的进来。”老者不由的全身戒备起来,他始终觉得眼前这个眼盲的男人,无形中给人一股难以抵抗的压力。
“我根本不需要出去。”闫时轮淡淡的说道。
“倒是没想到墨斯大人竟然会坐以待毙?”苍老的声音有些得意道。
“是吗?我只是在等你……”闫时轮顿了顿。
“等我什么?”老者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闫时轮听得出他是很容易好奇的个性。
“等你自己先行离开。”
“你什么意思?”黑暗中的声音似乎有些不稳定,就好像紧急刹车一样的刺耳声戛然而止。
不知过了多久,林朔风无法计算,但对于惯于黑暗的闫时轮来说,却十分的清楚,这个空间留下的不过是一些没有思想的荫尸,而说话的人也已经离开了。
“先生……他是师兄的亲生父亲?”林朔风咽了咽口水问道,他似乎猜测出这股力量真正的身份是谁。
“并不是,沈岩确实是你师傅的儿子,只不过他也被那只血煞蒙骗了,但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沈岩还等不到你师傅去接他。”
“那他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林朔风现在没那么怕,因为即使这些荫尸会攻击,有闫时轮在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而闫时轮正准备回答,口袋中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伴随着黑暗的空间之中,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他不慌不忙的接起电话,但电话那一头的罗子滔,却没那么淡定。
“时轮,出事了就是那个酒吧发生火灾,灾情严重,死了不少人,而且在酒吧的地下室有一处暗室,里面……里面竟然有……新鲜……的尸体。”
罗子滔感觉似乎找不到自己正常的声音,连舌头都开始有点打颤了,原本以为这酒吧与医院隧道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现在就算是他也发觉了不对。
第83章 与虎谋皮
“新鲜?二十三年了怎样也不会新鲜吧。”闫时轮语调有些许的调侃,但在罗子滔听来就更为惊悚了; 难道自己眼前现在看到的男尸已经放了二十三年了?
“时……时轮;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还知道尸体是谁?”
“说真; 我之前不过是惑敌之策,虽有此想法却还没确定。”闫时轮缓缓说道。
“那……那你现在过来吗?我们怎样处理这尸体?”罗子滔吞了吞口水; 心不由的提到嗓子眼; 总觉得眼前的尸体特别诡异。
“在场所有的警力,马上撤离; 尸体原封不动,还有你们所有的人; 将我之前给你的子弹,放一颗在口中压在舌底。”闫时轮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的罗子滔也是一愣一愣; 合着这子弹还能当法宝使?
“那……那消防和救护呢?”罗子滔为难了,这可不是隶属他管辖,更何况还有哪些医务人员; 总不至于人不救了吧。
“不想死更多的人; 怎样选择不需要我教你吧。”闫时轮的语气极为的冷淡; 也许在别人听起来这是漠视人命,但罗子滔却深知其实闫时轮的内心比他更为挣扎。
“通知医疗; 消防马上撤离。”罗子滔沉声,下了命令。
在闫时轮挂断电话之前,他所听见的就是罗子滔的命令; 也是他不得不逼迫罗子滔选择保护更多的人,留在现场,只会搭进去更多的人命,虽说这种选择太过残忍,但闫时轮深知刚才离开的那道邪气如果回归,必然大怒而杀人泄愤。
“先生,他们真正会撤退吗?”林朔风虽然不忍心,但却明白留下只是增加无谓的牺牲,他相信闫时轮的判断,更亲眼见证了这道门叛徒邪恶的心。
“用我名号,他们不得不撤离。”
“先生一直都这样背负恶名吗,是不是总会有人有微言。”林朔风可以想象出,并不是那些人无知,而是不同的领域总会有无法理解的事情,而且这些人本就是为了救人而存在的职业。
“名声,很重要吗?”
“我明白了,先生那这里这些要如何解决?”
林朔风还听得见在这诡异黑暗的空间,充斥着各种摩挲的声音,令人不由的汗毛倒竖,他虽然知道是什么,但如此庞大的数量却还是第一次遇到,更何况人在不知道出路的时候心会变得更不安。
“跟我走吧,他们不敢攻击。”闫时轮很少会真正使用手杖探路,而第二次见到苍舒言的时候,他确实有意试探,但却没想到自己的示弱会令苍舒言之后太过专注他的双眼。
“是因为先生在这,所以他们不敢放肆吗?”林朔风下意识的伸了伸手,这样漆黑的环境他还是有一些胆怯,但却更佩服闫时轮有这种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他们不攻击,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仿佛早就察觉了林朔风的心境,闫时轮没动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臂,更是轻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我?”林朔风有些茫然,难道是因为自己也是四阳男婴?
“你的师尊没告知你的命格吗?”闫时轮有些意外,就算这慈正天师没说,以林朔风现在的能力应该也能批的出自己的命格,除非他所知晓的生辰并不是他自己真正的生辰。
林朔风没说话,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身世他一概不清,甚至他是四阳男婴这件事还是他修道之后,自己根据身上的特征与孤儿院所说的生辰而推算的,慈正天师一个字都没提过。
“看来,你自己知晓的生辰确实是错误的。”闫时轮说完,不由的沉默了。
“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林朔风没有追问,反而转移了话题,在他心内虽然身世在他的心里有一定的分量,但他也相信该他明白的时候,闫时轮自然会告诉他。
“做一回偷盗者。”闫时轮打趣道,他能感受到林朔风还是很紧张,走在这样的环境中,他确实已经算是很有胆魄的。
“啊?先生要去偷那条尸体?”
“保持了二十三年的新鲜尸体,你不好奇吗?”
“先生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执着自己的肉身?难道其他更年轻更好的肉身都不如他自己的那身体来的好?虽然他是二十三年前死的,那时他也该有四十出头了吧。”
“我也很好奇,究竟他的肉身有何特别之处,所以还是需要我亲自查实。”
“先生……”
林朔风面露不安,犹豫的语调令闫时轮的耳廓不由的一动,微微偏头似乎还在等待林朔风接下来的话。
“先生我担心……这是圈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闫时轮的语调依旧沉稳,对于危机他向来都是直面出击,小心应对。
再说罗子滔这里,虽然这撤离的命令是下了,但却并不是完全就不管了,这些就算闫时轮不说,罗子滔身为一名有经验的警察也会去做,只是这警戒的范围不得不拉的更大,而火烧之后的夜空还弥漫着红光与焦臭味,令人十分的不适。
现场的状况确实不好,火虽然已经不怎么再燃烧,但还有个别的伤员被困在火场之中得不到救治,面对这种场景,在场的消防,救护,包括警察每一个心中都倍感压力,这种选择真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担的。
“头,刚才又有两个消防小兵试图冲进去救人,被我们强行拦下了……”苏达斌哀叹道,虽然消防队长是执行了闫时轮的命令,但他也能明白这种反抗是意料之中的。
“有多少人没拿到子弹的,让他们全部撤回。”罗子滔也是倍感压力,他听得到这些哀嚎,变得越来越弱,而困在酒吧内的伤员现在是怎样的惊恐,他们如果死了,是不是同样会变成厉鬼?他不敢想象,但却明白闫时轮所说的。
而就在又一波年轻的消防兵与两名救护队员试图冲入火场之际,酒吧上方的天空却莫名的暗了下来,原本的映红的天不知为什么变成深沉的黑,这股黑暗就犹如墨汁一般,如果你仔细看甚至可以感受到它们还在流动。
“竟然敢骗我,还想毁灭我的肉身……”苍老的声音犹如破铜锣被砸的嗡嗡作响,刺的在场的人耳膜生疼。
那几名年轻又热血的人,此时却被强大的邪恶力量笼罩,浑身不能动弹,想走却感觉双脚被定在地上,拔都拔不起来,他们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在生死面前,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选择自己,冲动都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牺牲者而做下的抉择。
黑暗的力量席卷整个酒吧的火场,黑压压的即使外围的照明设施也无法突破这层黑暗,被困在内中的伤员,本就绝望恐惧,此时更是感觉自己离死亡只差毫厘,呼救声本已变得微弱,却因为这几名年轻的冲动者加入而变得响亮起来。
“不是叫你们全部撤退了吗?”闫时轮的声音不大,清冷而具有不可抗的威压力,听得出有一些不悦。
“时轮,你总算来了,怎么那么迟?”罗子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他是怕自己难以控制这场面。
然而闫时轮却没说话,林朔风见他抬着头,“看”的方位正是盘旋在那酒吧上空的黑色气旋,邪恶的气息和之前那隧道内诡异的空间中遇到的一样。
“先生,是他。”
“我估计的没错,黎娜迦确实要毁他肉身,只是没想到,此人倒也不是太愚蠢,还知道用正统道家秘术保存尸体,反倒叫这异火失去了作用。”
“先生是说,这是那……这不是普通的纵火案?”林朔风本想说和苍舒言有关的话,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不宜提起,万一被有心人听去,可能不仅会对苍舒言造成危机,更会影响闫时轮。
“这是苍火,苍鬼之中有一种名为磷荧,善于操控苍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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