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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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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尽头是不是会迎来曙光,对于走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心中真的没底,罗子滔与苏达斌的心是提在嗓子眼的,如果不是有闫时轮带路,他们感觉自己似乎永远走不出这种恐惧的阴影,直到耳畔听不见水流,只余下风灌入峡谷的回响声。
  “你们看到出口了吗?”长久的沉默,闫时轮首先开口。
  “我们出来了?”罗子滔的语气似乎终于松了些许。
  “离开那个异空间了,现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废弃隧道,这里应该还留下一些痕迹。”
  “阿时,要不要歇一会……”
  “那也要看,别人是不是愿意让我休息了。”闫时轮的言语中带着些许的嘲讽,但对象却不是他身后的队友,而是一名背光而立的人。
  “什么人?”罗子滔警惕道。
  虽说离着出口还有不少的距离,但隐约可见隧道口的光源射入,而留在这废弃隧道内的痕迹,便是那开凿过的墙面上,镶嵌的壁灯有的破损了,有的还散发着微弱的白光,而地面上凌乱的是路标牌,或是被踩踏成漆黑的横幅标语。
  “你们来了?为什么要走呢?留下陪我呀。”声音中透着些许的哀怨,人影看起来是一个女人,个子不高,略胖。
  “原来男人你也有兴趣?”闫时轮的语气莫名的令苍舒言有些吃味。
  “你们可以走呀,她要留下,长的那么漂亮就应该保存起来的,就应该好像艺术品一样展示给人看,这样他们就不能在勾引别的男人了。”
  “究竟他们是人偶,还是你是人偶呢?”闫时轮低笑,是询问又像是提点。
  虽说罗子滔与苏达斌已经掏出配枪,但脚步却不敢前移,而闫时轮却没在意,轻轻拍了拍苍舒言的手背,示意她安心,随后林朔风也会意,将苍舒言掩护在身后,闫时轮便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女人。
  “人偶?对,就是人偶,人偶才会听话,才会乖,不会背叛你,不会抢夺别人的老公。”
  “像你手上这只东西吗?”闫时轮淡淡的说道。
  而就在闫时轮说话的同时,女人手中的东西突然发出诡异的光芒,就是这光芒攻击的对象竟然是闫时轮,这令苍舒言等人不由得惊叫。
  “阿时,小心。”
  “真可惜,我看不见,你这招对我没用,这只东西你很喜欢?”莹莹的光自那诡怖的玩偶双眼中射出,但映射在闫时轮的墨镜之上,却没任何的反应。
  “他叫阿磊,我很喜欢……只有他一直陪着我的,他很帅很温柔,你看不到吗?”女人喃喃自语道。
  而就在女人发出疑惑的声音时,手中的玩偶却动了,似乎有生命,它一直都在注视这眼前的闫时轮,带有裂缝的嘴巴却吐出了阴森森的话语。
  “对你没用?那对他们呢?”沙哑的男人声音,仿佛是破碎的齿轮发出的摩擦声一般,令人闻之不由的汗毛倒竖。


第79章 鬼母威能
  闫时轮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所警觉; 但却没料到; 这股力量的波动竟然好像刻意避免了他的感知力,这种有意针对他弱点的做法; 令他更加可以肯定这傀儡的真正操纵者与那苍鬼大祭司是一丘之貉。
  玩偶的眼中再一次并射出耀目而诡怖的荧光,目标则是苍舒言他们四人; 闫时轮目不能视完全依靠其他的感官来了解周围的变化; 等他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一道道黑暗的力量束缚了苍舒言; 而她眼中流转的是暗红色的血光。
  而此时罗子滔与苏达斌早在玩偶攻击苍舒言时,被所带起的黑暗力量扫中而昏倒; 勉励支持的也只有林朔风,闫时轮很了解; 这林朔风虽然天赋异禀; 但心性单纯且极为善良,以至于处事较为优柔寡断,并不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这个女人; 对你很重要吧; 现在我到要看看; 你怎样能救得了她,还有这三个人; 男人我是没兴趣的,但不代表别人没兴趣吃。”嘶哑的男人声音,似乎又有了变化; 变得更为苍老,就好像老树的枝丫被风吹的吱吱作响一般。
  “你倒是很了解我的弱点,我的眼盲包括她,但你背后的人没同你说过……”闫时轮忽然不说了,似乎是有意要挑起女人手中那只玩偶的兴趣。
  “没说过什么?”无论是人,还是鬼怪,或是神魔,总会有一份好奇心,一旦被人抓住,自然会暴露自己的弱点。
  矮胖的女人抱着诡异的玩偶,好似受到什么感召一样,莫名的向闫时轮靠近,她想要知道呀,她就是不喜欢有人瞒着自己的。
  苍舒言感觉自己浑身好像被什么困住一样,火辣辣的疼,但为了怕影响闫时轮的判断,她不敢出声,即使连挣扎她都放弃了,只感受到身体里面就开始出现了分裂,就好像有两个自己在体内开始交战了。
  “唔,阿时小心她走过来了……”苍舒言痛苦难耐,勉强撑开眼皮,却见到那矮胖的女人手中抱着那诡怖的玩偶,一步步走向闫时轮,而他好像还在征征的出神,是因为自己被束缚,所以他放弃抵抗了吗?
  “你很不甘愿,你不喜欢有人隐瞒你,你感觉这些人都在欺骗你,我说给你听啊,我这个人从来就是很真诚的。”闫时轮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就与他平时和苍舒言说话一样,又轻又柔,好像暖春的微风一样拂过人心。
  “你是好人,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矮胖的女人似乎处于一种极为彷徨的状态,走了两步,好像又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阻止,但闫时轮一开口那股力量似乎又变弱了。
  苍舒言看不明白,只感觉浑身有一股难以压抑的焦躁,她想要挣脱这股邪恶的力量,但却又不愿意臣服体内另一股力量,而林朔风却看得懂,闫时轮在用自己的意识掌控眼前这个矮胖女人,那就代表意识与那操控大衍邪术的道门叛徒正在对垒。
  “其实,我不是人,他没说给你听吗?”闫时轮的声音极低,就算是林朔风也无法听见,单单只是说给那矮胖的女人听,或者说是说给那玩偶背后的力量听的。
  而就在闫时轮说完这句话时,苍舒言却挣脱了束缚她的黑暗力量,一股强大而鲜红的力量自她体内并发而出,片刻汇聚成一道血红的娇媚人影。
  林朔风看的不真切,但若隐若现的容貌与苍舒言本人有着七分的相似,而由于这股力量离体而出,苍舒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活力颓然倒地,令闫时轮不由的一惊,精神力稍有放松便被对方拿住了空子。
  “想让这女人脱离我的掌控,墨斯大人你的心思也是够深沉的。”苍老的男人声音又一次响起。
  但他却没机会再说下一句,因为他忽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绝对的压逼力不是来自眼前这个男人,而是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小小的玩偶被鬼母姬雅的力量团团围住,黑与红在阴暗的隧道中首次交锋。
  “区区人类邪术,妄想操控本座,无知。”傲然的威势,即使是女子,即使嗓音中还有丝丝的柔媚,但却依旧令人不寒而栗,但这些听在闫时轮的耳中,却是感慨万千。
  “姬雅……”内心熟稔的名字,千余年来第一个没忘却的文字,闫时轮不由的动容。
  “闭嘴,先不与你算账。”话虽说的无情呢,但心却是有情,只不过闫时轮无法看见流动在鬼母姬雅眼中的不忍与委屈,她似乎并不像闫时轮自己所想的那样,会因为曾经的过往而憎恨他。
  也许是黑暗的力量完全的聚拢,为了对抗来自鬼母姬雅的强大鬼力,矮胖的女人似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这股庞大的悲伤令深入她意识深处的闫时轮也感受到无奈与凄凉。
  “好看的女人,都是拜金的,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女人呢喃得述说着,似乎是一段极为令人哀伤的故事。
  “你的事业,你的钱是谁和你一起打拼的,为什么你要受不住的诱惑,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是什么让你变了,是这花花世界,还是那些比我美,比我年轻,比我有身材的女人呢。”
  哀婉悲戚的语调,述说的是一段令人叹息的故事,男人的背弃与不忠,是伤害女人最为有力的武器,但真正被背弃的究竟是爱情,还是责任,这中间又有多少旁人无法得知的内情,谁又能说的清呢?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苍老的声音犹在空中回荡,黑暗的力量随着那诡怖的玩偶破碎的瞬间,变的愈来愈弱,直至消散,而就在此时黑暗的隧道深处传来阵阵巨响,就好似什么东西崩塌了一般。
  “被操控的人,依旧是那么悲凉,你背后的人难道没让你明白,自己要与谁做对抗吗?”鲜红的人影缓缓的落地,自苍舒言身上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开始令她的容貌变得愈来愈清晰,直至完全呈现,她的手能轻易的抚上闫时轮那俊美的五官。
  闫时轮没抵抗,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而那矮胖的女人失去了精神的支撑,软软的倒在地上,姬雅并没想过,当自己醒来的时候,再见到他会是怎样的场景,她对他究竟是恨还是爱不得。
  “我真正不知道,我与那副皮囊,你究竟更在意谁。”
  也许是千余年的执着,也许是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爱恨交织,还是不甘与委屈,她的指尖缓缓的抚上闫时轮面上的墨镜,她想要看看,想要确定那一日所听见的真相。
  “会伤了你……”闫时轮出手了,他握住了那熟悉的味道,她的皮肤与过去一样是那样的柔滑,她所穿的还是那套她最钟爱的火红色衣裙吗?
  “为了使用破阴灵瞳,你将神力封在双眼之中,你就这样憎恨我们苍鬼一族,就那么想置我于死地吗?”姬雅的语气听不出恨,更多的反而是心痛,她想要看,却发现自己居然也不能承受,他究竟想的是什么,她真正不能了解。
  闫时轮无法回答,也不能说,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初的决定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再见她一面,那自己的立场又作何解释?
  “还是你恨我恨的,连看都不想再看我一眼?”
  鲜红的泪滴落,在空中飞散就如碎裂的彼岸花,力量凝结出的影像,似乎随着姬雅的心绪波动变得动荡,芊芊五指如葱一般,在穿过闫时轮胸腔时染满了鲜红,但他炙热的心跳,与坦然受死的表情,令她不由的怔住了,随后终究还是犹豫了。
  鲜红的人影逐渐的模糊,直至了然而散,没留下只字片语,胸口被撕裂的痛却远不及魂魄深处的疼痛,闫时轮知道自己不能解释,也没的解释,他无法磨灭千余年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留情了。
  “先生……你……为什么不还手,如果她……”林朔风感觉自己似乎见证了一段不被接受的感情,他虽然不能理解,但却明白,那个女人并没想杀闫时轮,而他们之间似乎还有牵扯不断的纠葛。
  开裂的胸膛在一阵金光的包裹之下缓缓的愈合,闫时轮的身体没一丝的动摇,如果不是鲜血,如果不是他唇角的殷红,没人会相信那一幕真实存在过,直到现在林朔风才相信,原来闫时轮真正不是普通的法师,或是说他本就不是人类。
  “咳咳……你所看见的,听见的对她一定不能透露半个字。”闫时轮的低咳声,似乎令苍舒言不安心,好看的眉微微的蹙起。
  “我明白,先生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但先生……你的伤势。”林朔风还是不安心的问道。
  “不用担心,她并没真的要杀我。”闫时轮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苦涩,他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在意的是鬼母姬雅,还是苍舒言这副皮囊,真正要选择的人,究竟是自己还是苍舒言呢。
  “先生,言姑娘似乎要醒了。”
  “这里交给你替我暂时照顾,我必须在进去一次。”闫时轮虽然不舍得这个时候离开苍舒言,但却不得不去处理之前听见的崩塌声。
  “先生,你一个人进入太危险了,你……”林朔风本想说闫时轮看不见,没办法确定崩塌声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先叫救护车,罗子滔他们差不多也要醒了。”闫时轮怅然道,他也明白林朔风的担忧,确实他有猜测但要确认,还需要有人见证,因为他却缺乏了这最直观的判断力。
  这一项弱点在他没打开神力的时候,确实是致命的,这不仅对自己不利,未来对于苍舒言同样不利,如果苍舒言不是鬼母姬雅,刚才一瞬间可能就已经死了,而自己那慢了一拍的判断,确实无法再有作为。
  而就在闫时轮抬步向苍舒言的方位走去之时,身后却传来响动,待他反应过来时候,那一道矮胖的身影,却手持利刃直刺,目标是林朔风怀中还没清醒的苍舒言。
  “漂亮的女人,就该死,不是你们他就不会走,不会丢下我,更不会死,你们就该下地狱!”矮胖的女人满身的戾气,怨恨竟然令消散的黑暗之气又开始凝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国庆啦,祝各位小可爱们节日快乐哟!!!
  国庆中午这章还是老时间哟,但国庆三天连续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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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执着的心魔
  “言儿……”
  闫时轮身形犹如利箭,听声辩位之后更是后发制人; 只是情急之下以手掌制住了那刺目的寒芒; 但不知是执念还是那黑暗之力的影响,矮胖的女人力量奇大; 即使阻止,她的利刃还是一寸寸的逼近; 几乎要刺入闫时轮的腹中。
  僵持之下; 闫时轮的鲜血流的更快,他很清楚单纯的武力无法与这股力量较量; 一瞬间闫时轮掌中泛起金光,鲜血也似乎变成金红色; 旋身而动,五指紧扼住那矮胖女人的脖颈; 另一手将其持械的手臂拧至背后。
  但闫时轮却没有将这矮胖的女人完全制住; 从她身上还不断的撒发出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闫时轮很陌生,他从来都没感受过; 这不是他熟悉的鬼气; 更不是邪恶的力量; 反而是单纯的人类复杂的情绪所累积出来的执念。
  而苍舒言醒来之时,就看见闫时轮与那矮胖的女人对战; 女人毫无章法的攻击反而令闫时轮处处掣肘,加之她莫名其妙的力量,令闫时轮难以拿捏; 又不能使用法术将其击毙,苍舒言不清楚,但林朔风却明白在这个世界就算是闫时轮使用法术也是有约束的。
  如果这名矮胖的女人是死人,那么的她的执念于冤力对于闫时轮来说不值一提,但偏偏她是活人,她的怨念执着以及那极为强大的悲愤之力,反而令闫时轮难以下手,时间一长闫时轮的动作反而相形见绌了。
  苍舒言不敢说话,她很怕自己会影响闫时轮的判断,她也很明白闫时轮的弱点,而这个女人似乎很了解,专攻闫时轮的弱点而去,更是想方设法的扰乱闫时轮的判断。
  而就在矮胖的女人再一次以闫时轮的弱点引他分散了注意力,她攻击的目标却换成了苍舒言,而这一次,她没再说话,也没叫嚣,但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令苍舒言不由的怔住了,她可以感受到,这是极端的恨意,而这恨意的背后却是无尽的悲伤。
  刀锋划过皮肉的声音,刺鼻的血腥味令闫时轮胆寒,那是属于苍舒言的味道,苍鬼的鲜血与人类的不同,他分的出,他终究是没能保护她吗?
  “言儿,你怎么样了,你说话。”闫时轮无法看见,鲜血滴落的瑰丽,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仿佛碎裂了一般,就好像那一日在大洞山,他无法再一次承受她在怀中失去气息,变得冰冷的感觉。
  “先生……”
  林朔风,不知道如何解释,他知道闫时轮看不见,但听得见闻得到,但是这样的画面他也不敢说,苍舒言没事,毕竟她是受伤了,只是刀锋似乎没在继续刺入,那矮胖的女人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渐渐有了神智了。
  “杀……那么多人……你并不快乐……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哭。”
  苍舒言莫名的说出这些话,她并不知道这种感受,但却说的自然,仿佛自己也经历过这种痛苦,杀自己不想要杀的人,人总想要追求自由,不想被束缚,但往往枷锁是自己背上身的。
  “你明明……后悔了,你已经了解了真相,为什么要错下去,你可以回头的。”苍舒言缓缓的说道,脸上同样有自责与愧疚但她的眼神看的却不是眼前的女人,是身形略有颤抖的闫时轮。
  “我了解他也是有苦衷的,你也同样了解他不是吗?他留给你很多很多,他也维护了你很多很多,还不够嘛?”
  苍舒言的话,听的林朔风茫然,而刚刚醒来的罗子滔与苏达斌更是不知所措,他们只看见那矮胖的女人颤抖的手已经缓缓的放下,长约一掌长的匕首,还插在苍舒言的腹部,鲜血不断的流出。
  但闫时轮却似乎听出了话中的内涵,这是姬雅要同自己说的话吗?她在告诉自己她都知道他的目的,也知道他背负的使命,更知道他的身不由己,所以当年她是有心认输,她放弃了自己的追求,为了他放弃了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放下执着,不要再让人掌控你的内心,守住他留给你的东西,一样可以感受到幸福的。”
  苍舒言的这句话,就仿佛就是姬雅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她对闫时轮下不了手,她反而对自己更能狠心,或许这就是女人的感性,与男人的理性不同吧,他们通常会选择两个极端,一个成全,一个则是承担。
  罗子滔想要上前搂住那浴血的人,但闫时轮的身形比他更快,苍舒言倒下的那一瞬,身上隐隐的红光也缓缓的平复了,令她终于感受到,灵魂似乎没在被撕扯,她好像变成一个完整的人了,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只感受有一股很强很悲凉的哀伤充斥心头。
  “言儿,你怎么样,你伤在哪里了……”闫时轮惶恐不已,他连她哪里受伤都不能辨别,想要摸却怕她会疼。
  “阿时,我没事,就是好像要晕了。”苍舒言想笑,但腹部很痛,这种痛和心痛她好像又分不清了。
  扯了扯嘴角,苍舒言觉得自己现在笑的一定很丑,但她不想要闫时轮担心,她看得出他很着急,他甚至第一次流露出那种不属于他的自责,她明白他在责怪自己眼盲,这种时候却连最基本的分辨力都做不到。
  手掌交缠,掌中是粘稠的血液,似乎还在不断的渗出,闫时轮能感觉到这伤口不算太深没生命危险,心中也稍稍安定了,凝气静神指法运动,只是一霎眼的功夫,苍舒言的伤口就不再流血,匕首也被拔出,而她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没事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闫时轮安慰道。
  “阿时,我又多了一道疤了,很丑怎么办。”苍舒言靠在闫时轮的怀中,他的身上也染了血,但却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我不介意,而且这也是你勇气的象征,不是吗。”闫时轮很少会说这样的话,不仅林朔风吃惊了,连罗子滔都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相交五年的兄弟。
  “很开心呢,阿时。”苍舒言没在说,只是用力的抱了抱闫时轮的脖子,在睡过去之前,又在脖子那个方位,用力的嘬了一口。
  闫时轮明白,她开心什么,是因为自己没再说反正也看不见,根本不会介意这些话,他开始明白,其实要改变要习惯的并不是苍舒言一个人,自己何尝不是需要改变,既然要人不介意,首先自己在她面前真正不介意。
  接下来,警力与救护车也陆续赶来,行刺的矮胖女人,没在做任何的抵抗,便被压上了警车,林朔风却没忘记了,将那支离破碎的玩偶一同带走,闫时轮则与苍舒言一同上了救护车,临走的时候,他也让罗子滔,将这个废弃的隧道暂时封闭了。
  苍舒言的伤势并不重,但是因为闫时轮的关系,手术还是很有经验的医生来做,而全程闫时轮都被允许留在手术间内,听手术过程的描述,让他第一时间知道了详细的情况,并且让苍舒言可以在医院最独立而特殊的病房中休养。
  “你也看见她的经历了,我能听的出你的感慨,姬雅我很感激你的原谅,但我却不知道怎样放下这愧疚,我虽有不得已的苦衷,却真正是有心去接触你,爱上你是我意料之外,却没想到你能这样的付出与牺牲。”
  “你怪我救了这幅躯壳,怪我阻止你的觉醒,其实……是我真正没想好如何面对你,我怕你会选择与过去相同,我更怕你无法原谅我的自私。”
  闫时轮握紧苍舒言的手,她睡的很熟,她的呼吸很平缓,她体内属于姬雅的力量也很平静,今天她出现过后,闫时轮能感觉到姬雅好像做了一个决定,她是不愿意在见自己了吗?
  但闫时轮却无法忽略心中有一种失落,令他分不清,他在意的究竟是没觉醒的苍舒言,还是鬼母姬雅。
  “言儿,我真正不知道该拿你怎样办,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你这些。”闫时轮握紧了自己的手,掌心已经愈合,其实在他的身上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手中这些细微的伤痕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磨砂的指尖触过苍舒言的肌肤,是熟悉的温暖,令睡梦中的苍舒言似乎很安心,发出满足的嘤咛。
  “阿时……”苍舒言砸了咂嘴,嘟囔着。
  “我在这,不走,陪着你。”闫时轮低声安抚道。
  “嗯……”似乎很开心,苍舒言的嘴角扬起惑人的弧度,很甜很醉人,即使闫时轮用指尖去感受,一样深入心扉。
  “真想看看你的梦境,总是笑的这样开心。”
  而就在闫时轮陪伴苍舒言的时候,医院大堂却是吵闹不堪,苍舒言的母亲意料之外的不满,她被拒绝进入特殊的病房探视自己的女儿,竟然还要她请求警局上级领导的批准。
  “你们这是什么规定,我要看我女儿,还要老廖批准,你们知道我是谁嘛?我是烈士家属,我们家老头为了这公安事业把命都赔上了,现在我还不能看我亲闺女了?什么道理?”
  “这位女士,我们医院有规定的,这特殊病房除了高层可以进入之外,其余想要探病的都必须有相关高层的领导批准,既然您是烈士家属,也一定可以和警局高层协商的。”
  “我呸,要我去求他们,有没有搞错,我女儿是警察因工受伤,现在到弄得好像犯了事,连亲妈要探病都要守规矩了?”苍舒言的母亲暴跳如雷。
  “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到底是谁把我女儿给藏起来了,还不让我这个亲妈看了?”
  而这吵闹的事件,很快就传入了闫时轮的耳中,令他不由的眉头微蹙,倒是把苍舒言的母亲遗忘了,确实是他没顾虑到,而如果她出现,自己还是必须回避一下,避免给苍舒言不必要的麻烦。
  “你们通知下去,言姑娘的母亲以后可以随意探视。”闫时轮收回了手,人也站了起来。
  “那闫先生需要回避吗?”小护士满脸激动,似乎因为能这样近距离和闫时轮说话,是一种天大的荣耀。
  “带我去休息室。”闫时轮想了想,留在医院能第一时间听见苍舒言苏醒的消息,等确定她安全,再回头处理废弃隧道中响起的崩塌声。
  “好,闫先生请跟我来。”
  但闫时轮却没想到,世界就是那么小?竟然会在电梯口遇到苍舒言那气鼓鼓的母亲,直到极淡的鬼气向自己扑过来的时候,闫时轮已经不能避开,倒不是他避不开,而是他担心自己如果躲开了,苍舒言的母亲会因为惯性而受伤。
  “好啊,果然是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女儿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就是不放过她?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女儿和你就没这个可能。”
  在场众人,都惊觉看着苍舒言的母亲,那肥硕的身体将闫时轮死死的按在地上,力气之大居然几个护士都来不开,而闫时轮也不知道哪里磕碰到了,还是本来就受了伤,原来已经干涸的血迹开始变的湿润起来。


第81章 极阳之气
  闫时轮可以感受到,冰凉的五指扼住自己的脖颈; 这个尸鬼想要杀自己; 这股杀气刺的闫时轮不由的凝眉,要杀她很简单; 但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下手杀她,这并不是单单因为她是苍舒言的母亲; 更多的原因是他还有未解开的疑惑。
  尸鬼的力量本就很大; 而苍舒言的母亲又在盛怒之下,寻常的护士医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而正是这极近的接触,让闫时轮感受到在淡淡的鬼气之下; 是人类的气息,而且还是一股极阳之气; 比之纯阳之体的林朔风更有过之。
  “妈……”苍舒言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她看见闫时轮衣衫上的血迹,并不是干涸的,而是重新又湿润的; 位置就在胸口; 令她不由的恐惧; 似乎脑海中有这样一个印象,自己的手指握住他心脏的感觉; 他炙热的心跳是那么的真实。
  也是这一句,唤醒了神智有些迷失的罗桂兰,眼神中透出的一丝茫然; 片刻才惊觉自己竟然骑在闫时轮的身上,他猛烈的咳嗽源于自己的手掌掐住了他的喉头,罗桂兰慌忙爬了起来,是差一点杀了人?心中不由的惊慌起来。
  “小言,你……没事吧,妈……来看你,不是有心要……”
  “妈,我没事。”苍舒言虽然清醒了,但腹部还是会疼,即使有人架着,她行动起来也不是很方便,但她很心慌,她担心闫时轮,却无法在母亲的面前表现出来,因为她担心会激怒自己的母亲,对闫时轮再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然而闫时轮却能感受到,原本被姬雅所伤的胸口,再度崩裂是受到尸鬼之气的影响,湿润的鲜血令他不由的皱眉,因为他能感受到苍舒言那不安的情绪。
  一旁的小护士也忙上将闫时轮扶起,鲜红的血迹刺的人眼眸发疼,说话也不由自主的有一些颤抖。
  “闫先生,你……有没有怎么样,你有受伤吗?”小护士的眼神落在闫时轮的胸口,哪里的血迹晕染的越来越大,破碎的衣衫不知道是被什么力量损坏。
  当然苍舒言也看到了,但她很怕不敢问,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闫时轮胸口的伤是自己留下的,正因为这样,在自己昏倒之前,离的那么近,甚至还抱了他,却没意识到,他也同样受伤了。
  “我没事,带我去休息室。”闫时轮压抑住沉闷的剧痛,更将翻涌而上的鲜血咽了回去,他不能让苍舒言有一丝的担忧,更不能让她忆起姬雅对自己做的一切。
  苍舒言想要留住他,想要问清楚,却胆怯了,她怕自己听见不能接受的答案,更怕他什么都不和自己说,他的背影还是那么萧索,满身的苍凉刺的她眼眶发酸。
  “小言,别看了,你还有伤,妈煲了汤,先来喝一点。”罗桂兰狠狠的盯了一眼闫时轮的背影。
  “嗯。”苍舒言轻轻的应了一声,但是回头之前,她也无法移开双眼,她看得出闫时轮是受伤的,他的脚步有一些踯躅,不像过去那样虽然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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