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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征服世界的正确方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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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要走的克里斯钦松了松脖子上的领结,辛西娅注意到他脖子上又添了新的痕迹,仿佛窥探到了这位公子哥精彩私生活的冰山一角。
“昨天我确实跟陛下说过,假如我们都活了下来,就继续未完的谈话,”爱德华在克里斯钦的帮助下艰难的坐起了起来,上半身依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但老实讲,我以为这是二人世界呢。”
“怎么可能让你这个恋/童/癖跟我表妹单独相处。”这是挑眉的瓦伦丁。
“说人话。”这是不为所动的辛西娅。
“既然如此,陛下的意思我已经很清楚了,”爱德华见状笑了,“我是否可以认为,大家是要彻底摊牌坐到一条船上了?”
“难道不是吗?”辛西娅扬了扬头,“我们从一开始就在这条名为‘卡斯蒂利亚’的船上啊,只不过,现在到了检查船票的时候了。”
“检查船票可以啊,”卧床的病号回应的很是爽快,“只要陛下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一定会将船票原原本本、老老实实的交给您。”
伯爵的声音非常轻快,“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希望您,就在这里,当着裁决长大人和克里斯钦阁下的面,说出您对于圣光教的真实想法,这次可不要用‘爱与萌’来敷衍我哦。”
被点中痛点的辛西娅瞬间挺直了腰杆,她认真审视着爱德华,对方虽然一如既往地在笑,红棕色的眼眸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这是一个不容一点逃避的问题,爱德华*罗瑟尔是成为她手下听话的利刃还是无法驾驭的战车,全看答案如何了,她瞬间明白了这一点。
梗着脖子不去看瓦伦丁的表情,辛西娅努力让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眼前的棕发男子身上。
“对于圣光教,”她努力组织着语言,“我其实没有任何看法。”
“哦?”爱德华皱起了眉。
辛西娅没有理会他的反应,“于我而言,它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更像是一种自然气候,与狂风、暴雨、地震之流没有任何区别。”
“我其实一直不太理解,圣光难道不是力量的一种吗?”她轻轻说道,“就像是魔法、巫蛊或者是诅咒一样,只不过圣光更加强大,强大到超出了人们的控制,只能膜拜于它的恐怖。”
“你还真敢说呀。”瓦伦丁发出了一声嗤笑。
辛西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圣光教也是同样,我不知道传说中的主世界是如此处理信仰这件事的,但在这个半位面,想要彻底与圣光教切割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鉴于圣光是确实存在的,我们也切实的被它所统治着。”
爱德华若有所思的看着发言完毕的辛西娅,在没有人接话的情况下,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他才偏了偏头,对靠在书柜上的修士说道︰“喂,瓦伦丁。”
“干嘛?”
“我想我差不多理解了,你会选择她的理由。”
爱德华说着,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松开,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
第38章 征服世界的第三十八步
“您说的很对,陛下。”爱德华肯定了辛西娅的说法,“只要我们还生活在这个世界,就永远无法逃脱圣光的钳制,就像您只要还流着卡斯蒂利亚的皇族血统,就怎么也摆脱不了我们这些骯脏的吸血虫。”
“你也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辛西娅忍不住吐了句槽。
“没有比贵族更骯脏的东西了,我的陛下,”伯爵苦笑着回答,“人一旦被权势、财富和地位所束缚,他所能做出来的事情基本就剩不下多少人性了。”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性可以透支吧。”瓦伦丁顺势挖苦了他一句,得到了克里斯钦的点头应和。
面对其他两个人,爱德华就远没有对辛西娅那么客气了,他不带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难道比我好吗?在你们两个身后哭泣的冤魂都快媲美满天繁星了吧!”
习惯了他们三方之间的剑拔弩张,此刻能够心平气和的聚在一起说话,哪怕仅仅是表面上的心平气和,也足够辛西娅感到不适应了。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锡安会的横空出世,身为外部势力的它正好点中了卡斯蒂利亚对外团结的天性,冲破了三方角逐的平衡,瓦伦丁说得对,瘟疫医生袭击皇宫导致的血之复仇,这对于辛西娅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它足以让贵族们成为她真正的附庸。
“我为自己之前的失礼向您致歉,陛下,”爱德华像是卸了力般仰倒在枕头上,并不怎么红润的脸上更是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了几分疲惫,“当然了,我知道这些歉意也根本没什么用。”
“没有人能够容忍一个三番两次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臣子。”辛西娅淡淡的说道。
“没错,但是恐怕您不得不容忍我了,”他的笑容里带上了几分狡猾的意味,“在您知道我的真正目的之后。”
辛西娅闻言皱了皱眉,张口想呛一句却被瓦伦丁按着肩膀压了下去。
“诚如陛下所言,这个世界与圣光已经密不可分,已经渗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说什么想要摆脱圣光教,不过是痴人说梦,就是这个半位面唯一的真神,顺圣光者生,逆圣光者亡。”伯爵继续说道。
“很抱歉打断你一下,罗瑟尔阁下,这种宗教史怎么看也该是我的领域吧?”裁决长大人刺了他一句。
“没错,瓦伦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卡斯蒂利亚这个国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爱德华挑了挑眉,“明明拥有谁也无法比拟的潜力,我们却只能龟缩在一角,被讥讽为教廷的走狗,这都是拜伟大的圣光教所赐。”
瓦伦丁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接住了话把,“若是没有圣光教的话,卡斯蒂利亚这个国家根本不会存在。”
“这我并不否认,陛下就没想过吗?这个国家是不是跟圣光教有些太过亲密了?”爱德华将目光转向了一脸茫然的辛西娅,毫无预兆的抛出了一个炸/弹,“其实亲密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卡斯蒂利亚并不是国家的名字,而是第一任教皇对于他私人兵团的爱称。”
女王震惊的看着他,对方说出的话颠覆了她对祖国最根本的认知。
“……闻所未闻。”她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实际上,这属于教廷秘闻,并没有记录在历史书上,就连教廷内部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亲密关系,不会去思考为什么的庸才。”爱德华的手指敲击着盖在身上的被面。
辛西娅扭头向表哥求证,对方点了点头,证实了爱德华的说法,“他说的没错,也是看了审判局里的禁封档案才知道这回事的。”
“……这可真是惊天大秘密啊。”她喃喃说道。
“秘密就是用来传播的,我的陛下,”躺在床上的男人笑了,“你看,现在不就又多出了两个知情人吗?”
一直试图用安静将自己装饰成壁花的克里斯钦闻言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们聊得这么劲爆,我就不应该留下。”
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这句话放到哪里都行得通。
“毕竟我可是胆小的很啊,要是不把尊贵的侯爵拉上我的贼船,我哪里敢跟陛下和裁决长大人单独相处?”爱德华眨了眨眼楮。
克里斯钦对此的回应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在先祖成长的主世界,人们总是将种族分为光明与黑暗两个阵营,并且互相敌对,可笑的是,这种敌视已经根深蒂固,随着被驱逐的混血儿们也来到了新世界。”
随着爱德华的讲述,辛西娅逐渐有了了悟,光从“暗精灵”这个称呼来看,他们就混不进一听就很有前途的光明阵营嘛。
“就在双方视同水火,将要把仇视的关系延续下去时,一个原住民出现了,他拥有一种名为‘圣光’任的强大力量,以至于任何人都无法与他抗衡,他宣称圣光是唯一真神的化身,应该得到所有人全身心的信仰与供奉,这个人便是圣光教的第一任教皇。”
或许是心境所致,爱德华的叙述听上去带着几分压抑。
“混血儿们本来就是被神遗弃的孩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迷惑于圣光无所不能的力量,放弃了曾经的信仰,转而成为圣光的虔诚信徒,然而,号称‘无所不包’的圣光却强烈排斥拥有黑暗血统的混血儿,一时间,黑暗种族落入了绝对的下风,直到那个男人再次站了出来。”
“教皇告诉群情激奋的信徒们,他已经用圣光感化了邪恶的黑暗血脉,只要抛弃曾经的异端信仰,圣光就会张开胸怀容纳迷途的羔羊。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他召集了黑暗种族的领袖们,一起在所有信徒面前举行了著名的‘异端受洗’仪式……”
“现在教廷总部还挂着记载当时盛况的画作呢,那场面真是感天动地,”瓦伦丁接过了爱德华的话头,假惺惺的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实际上,那个男人私下里接触了黑暗种族的领袖,以‘给予保护’为交换条件,组建了一支战力超常的私人军队,这支私人军队在暗地里为他做了无数骯脏勾当,可以说是奠定圣光教统治的最大功臣之一。”
他的身体离开了倚靠的书柜,两三步走到了爱德华的床边,“一开始,这支军队里有无数黑暗种族,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满足于给圣光教当一条看门狗,羽翼逐渐丰满的种族一个个相继脱离,只有暗精灵坚持到了最后,得到了卡斯蒂利亚的称号。真是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忠心了,不是吗?”
“是啊,看看被冠以异端之名后肃清的半恶魔,再瞧瞧被驱赶到荒凉之地的蛮族和闹内乱闹了足足几百年的半兽人,忠心还是有好报的,给教皇当了这么多年看门狗的裁决长大人恐怕深有体会吧?”爱德华回以微笑。
“那是,”瓦伦丁点了点头,“毕竟比起健壮的身体和强大的天赋,还是脑子更重要,可惜伯爵你好像没有这样宝物。”
二人相视一笑,看上去简直婊/气冲天,刺激的辛西娅不得不摀住了被辣的眼楮。
“可是我记得蛮族在综合国力排行榜里可是位居第二的宝座哦。”她反驳道。
“贫瘠的土地、恶劣的环境还有永远吃不饱的肚子,如果您觉得这样也无所谓的话,那么这个第二确实很令人心动。”克里斯钦插了句嘴。
“好吧,当我没说,你们就是欺负我没读过几本书,”被怼的没脾气的辛西娅撅着嘴,“也就说,所有试图反抗圣光教的都没落个好下场?”
“也不尽然,”瓦伦丁摇了摇头,“卡斯蒂利亚不就好好地在这里吗?”
“哎?”
“在第一任教皇统治的末期,他创立了异端审判局来巩固自己的统治,为了掩盖这一项措施,他命令当时的暗精灵族长创立卡斯蒂利亚,将异端审判局的总部设立在了这个国家,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却是放虎归山,这支从一开始就满怀异心的队伍,这下彻底获得了成长的土壤。”
“陛下应该清楚吧?”爱德华看向了辛西娅,表情变得严肃,“我们就像是毒蛇,随时瞄准他脆弱的脖颈。”
“可是这么多年你们也没咬啊!”辛西娅恨铁不成钢。
“因为圣光教实在是太强大了,单凭我们,是无法给它致命一击的,”重新坐直了身体,爱德华的脸色依然透出几分灰败,“在当初建国的时候,卡斯蒂利亚并没有解散自己原有的军队编制,而是从中分出了一部分,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国家,本质上,她依然是一支军队,因此就算拥有在强大的武力、再多的财富,也无法显露在外,在旁人看来,这个国家远远算不上强盛。”
“我们罗瑟尔家族世代掌管着最精锐的部队,为皇族效忠,可潜伏的越久,绝望却越深,圣光教一日日变为庞然大物,我们依然无计可施,”他闭了闭眼,“直到玛丽女王提出了一个构想,比起毁灭这个统治世界的信仰,不如从内部去操控它。”
“于是她与圣光教的高阶修士生下了私生子,并将他送往圣光教管辖的孤儿院,这只不过是第一步的试探,当然了,后来这个私生子向上爬的高度远远出乎了她的意料。”
怎么说着,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瓦伦丁,随后又眼神真挚的望向辛西娅。
“我们刚刚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玛丽女王却突然去世了,将皇位留给了一个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的您,我的陛下。”
“您不会了解,当这个消息传来时,我们到底有多绝望和愤怒。”他平静的说道。
“身为臣子的我对您满怀着恶意,恨不得您立即死去,这样继任者无论是谁,都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要好太多,特别是玛丽女王还有一个优秀的私生子的情况下,”爱德华突然对着她灿烂一笑,眼神温柔似水,吐出的话语却如尖刀,“作为男人的我遵从于本能被您深深吸引,为自己黑暗的另一面痛苦不堪,可是啊,那又能怎么样呢?”
“爱情这种浅薄的东西,又能怎么样呢?”
第39章 征服世界的第三十九步
辛西娅被爱德华这一番“听上去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的言论惊呆在原地,直到表哥的声音传过来才逐渐回过神。
“自说自话也要有个限度吧,你这个恋童癖,”瓦伦丁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不耐烦,“我可没听说还有这段告白流程啊,哪里来的野男人,别给自己加戏啊。”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嘛。”爱德华耸了耸肩。
“我也认为这样很不妥当,”克里斯钦举起手,“陛下正处于花蕾一般年纪,在还未绽放的时候遇到听到了这样过火的言论,很容易在娇嫩的心灵上留下阴影的,万一陛下绽放之后觉得全国的男人都是伯爵这样的奇葩怎么办?”
被两个男人来了一个组合双怼的爱德华哼了哼,“说的好想你们就不是这样似得。”
“好了,你们三个奇葩就别互相伤害了,”心如铁石的花蕾女王无情的说道,“赶快进入下一个流程好吗,我都快要睡着了。”
“陛下你其实觉得我很有魅力吧?”爱德华的身体向前倾了倾,“对自己的感觉诚实一点也不要紧吧?”
“这我倒是不否定,”辛西娅伸出食指点了点嘴唇,还歪了歪头,“但是我只要一看到表哥就觉得方才自己真是瞎了眼。”
“冷淡的陛下也很可爱嘛,”爱德华嬉皮笑脸的说,“啊,果然是心态不同了吗。”
“你总不能因为突然觉得我可爱就放弃了自己原来的想法吧?”
“这么说也没错,我只是转换了想法而已,”他重新倚回了靠背上,“在这些日子的接触中,我发觉陛下与我原先设想的很不一样,您确实是有成为君王的资质的,况且如今半位面的局面逐渐随着预言而纷乱起来,乍看之下平淡无奇的您反而拥有了非常好的保护色,我一直在思考这些,也一直在犹豫,直到昨天发生了那场袭击。”
“让你干脆选择了借刀杀人?”
“不不不,那天袭击皇宫的是传说中的圣山教团,不是吗?”爱德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对这个秘密组织还是有所耳闻的,能让他们出动如此大的阵仗来对付您,无利不起早的瓦伦丁裁决长又拼了命要保您,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但这些砝码足够我下定决心赌一把了。”
“我赌您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棕发青年对着少女笑了,这个笑容里蕴含的汹涌暗潮让辛西娅心惊。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想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瓦伦丁摸出自己的手枪,熟门熟路的上了膛,持枪的右臂一舒展,稳稳当当的指向了旁听的克里斯钦。
正对着黑黝黝枪口的贵公子缓缓举起自己的双手示意,“喂喂喂,您可别吓唬我啊,裁决长大人。”
修士没有理会他,反而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爱德华,“既然我们已经上了同一条船,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我不介意帮莫洛文侯爵减少一下子嗣负担。”
爱德华闻言看向了举起双手的克里斯钦,眉头微皱,思忖了片刻,“放下枪吧,瓦伦丁,你要是把我的主治医生给打死了,到时候头疼的可是我呀。”
此话一出,克里斯钦明显松了一口气,瓦伦丁也从善如流的收回了自己的爱枪,似笑非笑的在二人之间扫了一圈。
“不管我家那个老顽固是怎么想的,”侯爵长子又松开了一颗衬衫扣子,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我和我妹妹可是一直站在女王陛下这边的啊。”
估计你跟娜塔莎不互相把对方掐死,侯爵夫人就谢天谢地了。
清楚这对兄妹关系到底恶劣到何种地步的辛西娅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她扭头看向自己的新晋部下,“既然你决定在我身上赌一把,那也不会介意向我展示一下你的本事吧?”
爱德华笑了起来︰“陛下的意思是?”
“说实话,我昨天宣布进入血之复仇状态不过是权宜之计,”她说道,“虽然提升了国民的意志,可也给自己留下了隐患。”
“就像你所说的,袭击皇宫的是锡安会的人,但这个组织的存在是圣光教一直极力隐瞒的秘密,必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造成了我现在骑虎难下的局面,”辛西娅越说越气,脸颊也鼓了起来,“啊啊啊啊,圣光教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啊,这个很好解决啊。”与一筹莫展的女王不同,伯爵脸上毫无难色。
“怎么解决?”
辛西娅伸长了耳朵,然后她得到了异口同声的回答。
“说是隔壁干的就好了。”这是爽朗的爱德华。
“栽赃给隔壁就行了。”这是干脆的瓦伦丁。
“……你们说的隔壁,是有野猪血统的那个隔壁吗?”女王一脸懵逼。
“没错,”爱德华打了一个响指,“就说他们由于玛丽女王拒婚的事情对我们一直怀恨在心,因此在新任女王继任之际,才发出了这次袭击,意图吞并我们。”
“没可能的吧!这种胡扯不会有人信的吧!”辛西娅忍不住叫道,“就算是我也知道他们弱鸡的没眼看好吗!”
“并不是,我们有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来证明他们心怀不轨,”爱德华摇了摇头,“那就是亲王的死。”
“哈,被野猪拱死的亲王大人,他这无用的一生总算是做出了点贡献。”瓦伦丁刻薄的评价。
“……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个梗了吗!”
“裁决长说的不错,”爱德华赞许的看了瓦伦丁一眼,“我们只要咬定当初拱死亲王的野猪是他们特意安排就行了,毕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可既然有这个可能为什么当初查不出来呢?”
“当然是因为一个上蹿下跳的亲王死了更好啊,女王陛下听闻喜讯的时候说不定高兴得手舞足蹈呢,谁想为了他多费工夫啊,”瓦伦丁对辛西娅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意思就是我们生性善良,秉持着圣光的教义,不愿意用如此骯脏的心思去猜测自己的邻居。”
辛西娅目瞪口呆。
爱德华耐心的为她详细解释,“陛下应该知道,卡斯蒂利亚是一个山林国度,三面环山,唯有北部与外界相连,隔壁的野猪之国是我们唯一的邻国,其他任何人想要来到我国,都要经过它的领地,这样一个关键点若是不在掌握之中,对我们而言其实很不利。”
“其实皇室一直有将其纳入版图之心,只是碍于圣光教不好明目张胆的去做而已,毕竟圣城绝对不愿意看到卡斯蒂利亚做大到超出控制,”瓦伦丁抄着手进行补充,“其实联姻也是个好选择,可我那位母亲还没有如此之高的牺牲精神。”
“但这一次不一样,陛下,”爱德华趁热打铁的鼓动,“袭击皇宫已是对我国的严重挑衅,按照半精灵的习俗,两国的关系会直接上升到不死不休,任何人都无法对此指手划脚,正是我们拿下野猪之国的好机会,有了他们当做缓冲,之后就算爆发战争,也不会波及到我们的本土,可谓是一本万利啊。”
几乎被绕晕了的女王吭哧了半天,终于吐出来了一句︰“其实你们就是想要个挡箭牌嘛……”
然后她就看到了爱德华一副你终于开窍了的欣慰表情,“不仅如此,陛下您还能凭借这一仗的功勋迅速在国内建立起威望,我们可不是那些软趴趴的种族,没有什么比胜利更令人心驰神往的了。”
辛西娅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了出来︰“……那就这么办吧。”
“心真脏啊,你们。”克里斯钦做出了陈词总结。
既然讨论出了结果,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裁决长,瓦伦丁自然不能再耽搁时间去跟重伤未愈的爱德华斗嘴,他留下了表示要去看望娜塔莎的辛西娅,独自一人走出了豪华的侯爵宅邸。
“老大!”守在门口的伊恩凑了上来。
“看紧点辛西娅,”他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磨呵着“晨曦之星”,一边吩咐道,“虽然有罗瑟尔那家伙的保证,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爱德华·罗瑟尔的话能信吗?”高大的修士皱起了眉头,“毕竟他可是有前科的,干脆找个巫蛊师给他下个咒吧?妲诺丝这方面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这点倒是不用担心,比我这只装模作样的假狗,那家伙才是个被洗脑了的真正看门犬,”讥讽的笑容在脸上稍纵即逝,瓦伦丁回头看向矗立的府邸,“辛西娅的安危也好,莫洛文侯爵也好,解决这些小事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无论是多么有野性的动物,只要被驯养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那种妥帖的安全感了。看着吧,为了重温那种幸福,他会竭尽全力讨新主人欢心的,”瓦伦丁脱下了手上的白手套扔给了下属,“收好这个,万一这条看门狗不小心迷了路,就让我们那位黑寡妇直接送他下地狱。”
“那老大你接下来要去哪里?”伊恩伸着脑袋问了一句。
“我啊,”瓦伦丁将手枪插回了腰间的枪套里,“去会会列维·斯坦森和他那位和蔼可亲的叔叔,毕竟他们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
第40章 征服世界的第四十步
瓦伦丁再一次见到列维·斯坦森的时候,只见他原本白晰的皮肤变得蜡黄,鼓起的脸颊也化为深深地凹陷,这副皮包骨头的瘦弱模样与当日的贵公子形象形成了鲜明反差,几乎让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你是在一夜之间就榨干了他吗,妲诺丝?”他皱着眉头质问等候在一旁的属下。
“冤枉啊,首领!”
亚麻色长发的火辣美人声泪俱下,伸出胳膊就要抱住男人的大腿,被后者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是他自己变成这样的!我明明还没来得及跟他做首领吩咐的事情呢!”
“不,我并没有做这样的吩咐。”瓦伦丁面无表情的反驳。
“是巫蛊术。”给列维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的安迪站起身来,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说出了自己得出的结论。
作为全场唯一的巫蛊师,妲诺丝也顾不上装柔弱了,立刻就跳了起来,“你个小白脸在说什么!没有人能在老娘的眼皮子底下给他施咒!”
瓦伦丁忍不住揉了揉额角,鉴于魔法师和巫蛊师天生就不对盘,安迪和妲诺丝也总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两个一直在暗搓搓的想要干掉对方,折腾的时间长了之后,搞得他只要看到他们两个聚在一起就脑仁疼。
“你不信就自己来啊!”
果不其然,安迪一如既往的发出了挑衅。
“来就来!”
一撩开叉的裙摆,妲诺丝将裙角塞到了腰带里,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以老头乘凉的豪迈姿势蹲了下去,一双纤细美手粗暴的在列维身上摸来摸去,疼的半死不活的囚徒只能徒劳的动一动眼珠,他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奶奶个熊的,”妲诺丝翻了翻列维的眼皮,还查看了一下他的后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是触发式诅咒。”
“很复杂的咒术,施术者的水平倒也看得过去,只是比起我可差远了。”她说着把列维整个人翻了个身,让背部向上,猛然暴涨的指甲划破了脆弱的衬衫,露出了里面的肌理。
看到了里面的情况,瓦伦丁和安迪同时皱起了眉头。
随着妲诺丝的抚摸,暗色的魔纹逐渐从肌肤上浮现,青蓝色的蔓藤纹路爬满了男人整个背部,幼芽状的突然已经逐渐向脑袋蔓延。
“生命之种,很有意思的巫蛊禁术,”她解释道,“一般用来隐藏不能被暴露的秘密,一旦身受诅咒的人有泄露秘密的危险,被种植在身上的巫蛊之种就会发芽,凭借着宿主的生命力成长,直至宿主死亡。”
妲诺丝说出了自己的结论︰“女巫,在他身上下咒的人是女巫。”
“那个假惺惺的女人啊,”安迪饶有兴致地捏了捏鼻子,“连这种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看样子我们的列维少爷知道的秘密非常不得了啊。”
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瓦伦丁看向巫蛊师,“能救回来吗?”
“开玩笑!我是谁?老娘在异端名录上名列前茅的时候,那个假正经的女人还不知道怎么熬制魔药呢!”妲诺丝一拍大腿,双手拉开前胸的衣领在里面摸索着,不一会儿就从双峰的沟渠处掏出来了一颗被五颜六色的包装纸紧紧包裹的糖果,“把这个吃下去的话,虽然不敢说让他重回20岁,但也能暂且保住他一条小命了。”
瓦伦丁接过了列维的救命药,抬起眼皮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男人,“他还能撑多久?”
“挺久的,”把手嫌弃的在对方的衣服上抹了抹,漂亮的巫蛊师站了起来,“我们的列维少爷平日里“真是吃好喝好,身体倍棒,怎么说也能够再不死不活的撑个大半天的。”
“那就好,”裁决长点了点头,扭头对着一旁的安迪说道,“你去把我们的贵客请过来,动作快一点。”
“首领是说那位官职大的吓死人的贵客吗?”红发修士做了个鬼脸。
“我们可是个非常人性化的组织,心爱的侄子都要死了,做叔叔的还醉生梦死可怎么行?”
到了明确指示的安迪爽快的走出了审讯室,倒是妲诺丝一看到死对头离开了就不安分了起来,她扭动着水蛇腰走近了瓦伦丁,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葱白手指在沿着对方的一路向下,在即将到达腹部的时候被一把死死抓住。
瓦伦丁冷冷的看着媚眼如丝的妲诺丝,直到脸皮厚如她也撑不住了,只得嬉皮笑脸的往后退,还不忘拿长腿勾了勾对方的。
“别总是这么正经嘛,首领,”她娇媚的咬着手指抱怨,“跟人家来一次的话,说不定会上瘾哦。”
“敬谢不敏。”瓦伦丁理了理衣服。
“嘁,死性冷淡。”亚麻色长发的美人不快的把头扭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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