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觉醒来我成了狐狸精-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侧身将桌上的咖啡往里面挪了挪,余光瞥见程辰诧异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开口:“抱歉,是我前男友。”
程辰绅士地开口:“需要帮忙吗?”
徐郝来者不善,怒气冲冲地朝阮阮走了过来,一把推开程辰,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不需要。”
他拉着阮阮就要往门外走,结果却被阮阮一手甩开。她拢紧双眉,声音尖锐:“你干什么?”
还好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在,只有几个兼职的学生,此时正好奇地往他们这边打量。
阮阮忿忿地朝徐郝望了一眼,顾不得上手腕处被他抓伤的红痕,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回柜台,和兼职的学生说了几句,又折了回来。
店里只有他们三人相互站立,阮阮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盯着徐郝的眼睛道:“你回来干什么?”
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柔体贴,有的只是愤怒和不甘。
“我回来干什么?”徐郝不怒反笑,他愤怒地将藏在口袋的盒子摔在桌上,淡紫色的礼盒被摔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花瓣,是阮阮喜欢的风信子。
阮阮几乎第一眼就认出,这是荷兰特有的品种,当时她在书上看见,无意间和徐郝说了一句,没想到他会放在心上。
阮阮喉中哽咽,咬着下唇凝视着徐郝,眼底水汽氤氲。如果早几个月,她现在肯定是暗自窃喜,心花怒放,只是可惜,她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阮阮吸了下鼻子,鼻尖发酸,她红着眼睛看向徐郝,终于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们分手了。”
虽然是她单方面的分手。
“你什么意思?”
徐郝原本就不想和阮阮吵架,刚才也只是因为看见她和程辰亲密才会生气,他忽然想起来,之前他们的那次吵架,阮阮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分手。
只不过徐郝一直以为是她赌气说的,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又被阮阮重新提起。
自尊心莫名被人踩了一脚,徐郝半眯着眼睛,一步一步朝阮阮靠近,直到站在她面前。他原本就比阮阮高了许多,此时脚尖对着脚尖,空气更加逼仄。
阮阮的眼眶依旧是红的,男人的气息实在是过于强大,几乎要将她击退。她紧抿着嘴唇,终于迎上徐郝的目光,一字一句:“我说,我们分手了。”
她高仰起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徐郝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徐郝,我们没有关系了。”
从那天她从公寓跑了出来,他们之间就断绝了所有的可能。他向往自由,她渴望安稳,他们两个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就像他找不到她,她不想被他找到一样。
空气越发凝重,徐郝紧盯着阮阮的眼睛,半晌没有说话。须臾,他终于勾起唇角,视线冷冷从程辰脸上扫过,食指指着程辰:“是因为他吗?”
他往前又凑近了一步,双手搭上阮阮的肩头,目声音忽的变得温柔:“阮阮,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阮阮自嘲一笑,唇角带着一抹苦涩,她往后退了几步,咬着唇看向徐郝,“所以你就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相亲?”
“是不是等你遇到一个合适的,就一脚把我踹开了?”她扯着嗓子朝徐郝怒吼,交往以来的委屈和不甘一瞬间涌上心头,视线再次变得模糊。
“徐郝,你也太自私了吧。”阮阮无力地捂着脸,蹲坐在地上,哽咽出声。
她还是爱着他,只不过爱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阮阮只觉得身心俱疲,心力憔悴。她能感受到徐郝心底是有自己的,只不过他爱她的程度,远远不及她对他深。
在徐郝心里,阮阮就是个听话的女朋友,不争不抢,不吵不闹,最适合他这种游走花丛的花花公子了。
“别哭了。”程辰终于看不下去,他蹲下身,将纸巾递到阮阮手里,扶着她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这位先生,”程辰的语气有些不善,他原本不想掺合别人的家事,只是看不惯徐郝对阮阮步步紧逼的嘴脸。
程辰抬手阻拦了徐郝上前拉阮阮的手,声音清冽:“你们已经分手了。”
“关你屁事?!”徐郝没忍住爆出一句脏话,伸手想要拍开程辰的手,却反而被他抓住。
手腕被程辰捏得生疼,他是骨科医生,自然知道清楚人体的结构,该往哪处打。
徐郝疼点变了脸色,只是在阮阮面前,他还是维持着以往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下唇已经咬出了血丝。
“你又是谁?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的!”
程辰微一挑眉,笑得人畜无害:“不好意思,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阮小姐的追求者,程辰。”
第四十七章
“不好意思, 忘记自我介绍了, 我是阮小姐的追求者, 程辰。”
“呕——”
徐郝越想越恶心,开着车都不顺心, 好几次都差点刮伤别人的车。他气呼呼地猛拍了下方向盘,手背的痛感通过神经中枢传来,他嘶的一声,咬牙切齿地揉了揉伤口。
最可气的是,阮阮对那个程辰好像很满意,和他说话就温声细语的,哪里像对自己那副凶巴巴的模样。
被程辰捏过的手腕还隐隐作痛,徐郝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暗骂了程辰几声,车头一转拐过一条小道,向江珩的别墅驶去。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江家静悄悄的, 如果不是灯火通明, 徐郝差点都以为别墅没人。
一踏入别墅, 诡异的感觉更加明显,徐郝微蹙了下眉尖,终于发现了异样, 静得诡异,几乎可以听见外面雪落的声音。
徐郝无声地咽了下口水,将身上被雪打湿的大衣交给一旁的管家, 眉眼微挑:“江珩呢?”
“少爷在书房。”管家起身迎接,引着徐郝到了楼上,一路上依旧是寂静无话,只有两人踩在红木地板上的声音。
徐郝不适地拱了拱肩头,目光在走廊上四处打量,除了安静得过分的氛围,别墅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就是,冷清得有点可怕。
走廊上点着橘黄色的灯火,江珩书房的门并未关紧,虚掩着留出一条缝,依稀还能看见里头的光影。
“少爷,徐少爷来了。”管家上前,叩响了房门。屋子里面只传来一声低低的应答声,再无其他。
徐郝面露惑色,却见管家习以为常一般,弯腰帮他推开门,恭敬道:“徐少爷。”
书房的摆设和原来一样,清一色外文排列整齐的书柜,还有江珩从国外淘来的摆件。
脚尖踏上柔软的地毯,徐郝终于看见窗边的男人,江珩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窗外下着瓢泼大雪,院子上下都覆上一层皑皑白雪,天空不见月星,暗沉得可怕。
屋内灯光落在江珩的肩上,越发显得寂寥落寞。
徐郝轻咳了一声,打破了空气中静默,原本满心的怒火在见到江珩的那一刻突然消失殆尽,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江珩比自己还可怜的感觉。
见到江珩这样,徐郝突然不敢和他吐槽了。
“有事吗?”江珩终于转身,眉目清冷,像是没休息好一般,眼底下一片乌青,有冷风从他耳边穿过,吹开了他颊边的发丝。
徐郝咽了声,目光终于从江珩脸上移开,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的沙发,翘着二郎腿,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来找你叙旧啊。”
他上下打量着江珩的书房,突然想起什么,双手枕在后脑勺,靠在沙发背上:“对了,怎么不见你家那个……”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珩冷冷的眸光朝自己投来,徐郝一噎,慌忙将未出口的话咽下肚中。
心里暗自腹诽,江珩这副模样,不会和自己一样,都惨遭抛弃了吧。联想到进门时江珩落寞的样子,徐郝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
徐郝咂巴咂巴嘴,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起身走到江珩身边,好兄弟一样勾搭上江珩的肩膀,吊儿郎当道:“不就一个女人嘛,何必呢?”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你一句话,小爷我立马将南城里面所有的年轻漂亮女孩给你找来,高矮胖瘦任君挑选。”
以江珩的家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江珩显然没听懂徐郝的意思,眉峰微蹙,思忖了会才反应过来徐郝话里的意思,脸色一沉:“我不需要。”他有白黎就够了。
“什么不需要,你就是女人见的太少了,才会……”徐郝自顾自说着,意识到空气中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好几度,慌忙闭上嘴,视线对上江珩冷冰冰的目光,他讪讪一笑,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口齿不清地吐出三个字,“我……错了。”
徐郝低着头,不敢看江珩的脸色。早知道那个谁谁在他心底分量那么重,打死他也不敢乱说。
徐郝眨眨眼,刚想说什么缓解这沉闷的氛围,就看见江珩突然走到书桌一侧,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交到徐郝手上。
“这什么?”
徐郝好奇接过,边说着边要拆开,却被江珩一把阻止,他沉声道:“先别看。”
“嗯?”
“明天再看吧,天色不早了。”
徐郝低低应了声,转身往墙上的时钟瞥了一眼,耸耸肩道:“那行,明天再说。”他拍了拍江珩的肩膀,推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人注意到,江珩眼底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
夜色逐渐深沉,江珩手里捏着一点猩火,缓缓吐出一口气,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
卧室内一片安静,透过门缝只能看见里面黑黢黢的一片。江珩双眉紧锁,半晌才将指尖的香烟熄灭,抬脚往楼下走去。
再次上楼的时候,江珩手里多了一个淡蓝色的托盘,还有一杯刚热好的牛奶,腾腾冒着冷气,水汽在空中弥漫。
房门的门并没有上锁,江珩轻轻一推便推开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白黎依旧背对着他,脚腕处的链子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光芒。江珩眉尖轻蹙,轻手轻脚走过去,将托盘搁在桌上,俯身帮白黎掖好被子。
白黎像是不愿被他触碰似的,江珩才刚俯身,她立马就将脚缩了进去,只是身子依旧是背对着男人,没有一丝一毫要理他的征兆。
白黎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江珩说话了,每次都是江珩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着,每天晚上他都会带来一杯牛奶,除非白黎喝下去,否则他是不会走的。
然而今晚男人却有很大的不同,从进门到现在,江珩没有说过半句话,就连脚步声也是轻微的,几乎闻不可闻。
白黎睫毛轻颤,白皙的手指轻轻捏紧了被单,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想要睁眼看看眼前的人。
白黎知道江珩就站在自己面前,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在白黎鼻尖萦绕,是淡淡的烟草味,并不浓烈。
还好房间关了灯,江珩并不能看清白黎轻颤的肩头。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白黎几乎怀疑江珩已经离开,男人突然微微俯身,在白黎单薄的肩上落下一吻。
女孩颤抖了一下,纤长的睫毛颤如羽翼。她稍稍避开身子,想要逃过江珩的触碰。然而男人的吻只是短短一瞬,下一秒唇瓣已经离开。
白黎依旧紧闭着双眸,她能感觉到江珩的面孔近在咫尺,白黎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半晌,江珩终于离开,只是手指却捏起白黎脖颈上的项链,放在掌心轻轻摩挲。
那是江珩第一次送过白黎的东西,粉色的梨形吊坠,这是当时江珩对设计师的要求,梨形梨子,最适合他家小东西了。
男人的吻轻轻落在粉色坠子上,微一勾唇,又轻轻放下项链,宽厚的手掌在白黎头顶上揉了下,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对不起。”
房间又一次陷入寂静,好像根本没有人来过一样,等到江珩关门离开,白黎才悠悠然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桌上那一杯牛奶上。
水汽已经完全消散,白黎探过身子膜了一下,试探了下温度,是温的。她眼底有异样闪过,眸色又深了几分。
身子慢慢挪过去,坐起身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糖度刚刚好。
唇角沾上一点乳白色的液体,白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视线忽然落在被江珩拿起的项链上。她微一垂首,食指在吊坠上来过摩挲,坠子上男人的温度已经退散,冷冰冰地贴着自己的指腹。
白黎一双黑眸晦暗不明,黑暗中,吊坠中间镶嵌的明星忽然闪了下蓝光,白黎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瞪大眼睛细瞧了一会,蓝光再次闪现,白黎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倏然想起什么,抓起项链猛地摔在桌上。
咚的一声脆响,项链应声而破,奇怪的是,吊坠仍然完好无损,只是里面镶嵌的蓝星掉了出来,白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俯下身,捡起蓝星在眼底下细瞧。
脑海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电光火石之间,白黎忽然抬起脚,拿着蓝星在脚链上上下比划。
链子依旧是原先的模样,只是接口处有一个细细的地方凹凸了下去,白黎瞳孔一紧,将蓝星的一角倒插进去,往外旋转了一圈。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喀嚓”一声,链子应声而解,掉落在一地。
惊喜来得太过于突然,白黎几乎来不及尖叫,身子已经比她反应更为迅速,连日以来的枷锁终于解开,白黎兴奋得跳起,捏着蓝星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正想着怎么从别墅逃跑出去,房间的座机忽的响了起来。
午夜时分,黑暗中的电话尤为诡异,特别是刚做了亏心事的白黎。
她心跳漏了半拍,双眸紧紧盯着柜子上的电话,铃声还在持续振动,白黎紧抿着唇,一步一步向电话靠近,终于拿起了话筒。
第四十八章
乌黑黑的云朵压得人喘不过气, 白黎气喘吁吁地跑进徐郝的车里, 身上只是随便披了件大衣。
散乱的头发披散在肩头, 白黎急急忙忙地身后打开车门,一手握着长发, 随意地扎在后脑勺上。
“怎么回事?”
白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还来不及喘气,就看见眼前多了一只苍白的手。
“你自己看看吧。”徐郝不复往日的嬉皮笑脸,沉着脸将手里的文件递给白黎,那是晚上江珩交给他的那一份。
加密的封纸已经被人撕开,只余下一串白色的痕迹,白黎双眉紧拢,来不及思索, 急匆匆地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白纸黑字的协议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白黎猛地一惊,一张张掠过去, 心下的震惊不比脸上。捏着纸张的手指微微发抖, 白黎只觉得视线一片模糊, 眼底水汽氤氲。
“这是——”白黎喉咙处一片哽咽, 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红唇嗫嚅。
“江珩的遗嘱。”徐郝适时地帮她补上一句,修长的手指紧握住方向盘,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懊悔,如果不是自己杯子打湿了文件袋,徐郝可能真的会等到明天才拆开。
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 江珩居然会将遗嘱交到徐郝手上,而且受益的那个人,还是白黎,也只有她一人。
江珩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会转移到白黎名下,而剩下的资产,会以白黎的名义成立一个公益基金项目。
“他是半个小时之前离开的,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来得及。”白黎将膝盖上的协议整理好,重新放入袋中。她垂首扫了下手机屏幕,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
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欲坠不坠。
手心是从吊坠上取下的蓝星,一闪一闪地在白黎掌心中发着蓝光。尖锐的触角抵得她掌心疼,白黎却仿若未觉,她现在只有它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唯一的枢纽。
窗外灯影憧憧,徐郝开得极快,车外的风景转瞬即逝,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脚上还是居家穿的棉鞋,虽然开着暖气,白黎还是觉得脚尖发凉,冷气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将衣服的拉链拉到最高,直到完全掩盖了纤细的脖颈,脸上的凉意终于降下不少。
“你怎么知道他会去老宅?”静默中,徐郝突然开口,问了白黎一句。
电话刚打过去,白黎几乎不假思索,一口就咬定江珩会去老宅,徐郝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直觉。”白黎偏过头,避开徐郝的视线。以江珩的性格,是不会主动将他母亲的事说出去的。
徐郝皱了下眉,没再说话,只是车速又往上提了提。
“是不是那个?”
静默间,白黎突然指着前面一辆打着红灯的车子,兴奋地叫了起来。徐郝的车子刚拐过一条林荫小道,就看见前面有一车子遥遥领先在他们面前。
两边都是低矮的灌木丛,水泥道路上,只有他们两车的影子,一追一赶。
远光灯晃得刺眼,徐郝换了近光灯,终于看清车子的牌号。
“是江珩。”他低低说了声,又踩了下油门,车子轰的一声离开地面,只余下一阵尾气。
前面的人好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徐郝加速后,江珩也提了车速,两车相互追赶,不分上下。
耳边只有呼呼狂风吹过的声音,眼见两车的距离越来越大,江珩几乎要甩开他们而去,徐郝出口说了句脏话,扭头朝白黎吼了一声:“坐好!”
下一刻,方向盘猛地一打转,车子急速向路边的树丛驶去。
“砰”的一声,万籁俱寂,白黎惊魂未定,前方的车头已经冒着白烟,她苍白着一张脸,话都说不出口。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几乎只是一瞬,车子就已经撞上,白黎猝不及防,整个人因为惯性差点甩了出去。
整个世界好像一瞬间恢复了安静,白黎耳边嗡嗡作响,什么声音也听不清。
后面隐约有喇叭响起的声音,白黎无声咽了下口水,直到江珩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才渐渐有了反应。
车外的冷气呼呼从耳边刮过,白黎无声地咽了下口水,目光渐渐上移,直到和男人的眼睛对上。
“江……江珩。”白黎颤巍巍地喊了一声,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男人阴沉着一张脸,“闭嘴!”
江珩没想到,徐郝胆子会这般大,居然敢利用白黎阻止自己。他恶狠狠地剜了驾驶座上的徐郝一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忽的俯身,大手穿过白黎腰间,一把将她抱起。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白黎紧屏着呼吸,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她牢牢环住江珩的脖颈,深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自己扔在地上。
道路两边的矮树丛黑黢黢的,黑灯瞎火一般,地上还有未融化的积雪,江珩抱着白黎,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车子。
空气中有雪花飘落,零零碎碎落在两人肩上,白黎抿了抿嘴唇,摊开手掌接下一朵雪花,飞雪很快在掌心消散,丝丝凉意沁入心头。
白黎瑟缩了下,往男人怀里躲了躲。
江珩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白黎好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江珩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吓退。
一直到了别墅,江珩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白黎刚才走得急,房间的暖气都还没关,一推开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手指终于不再僵硬,稍稍缓和了一些,江珩抱着白黎,大跨步地走到床边,冷着脸丢下一句“坐好”后,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再次进门时,男人手上多了一个医药箱,还有几瓶跌打损伤的药水。白黎不敢直视江珩的眼睛,任由他卷起自己的袖子,在伤口处细细涂抹。
只是略微的淤青,可是江珩的眼神让白黎觉得自己好像缺胳膊少腿一般,药水混杂着酒精,涂在伤口处火辣辣疼。
白黎“嘶”的一声,见男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忙抿着唇不敢再多说一字。
话虽如此,可是江珩手上的动作明显温柔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跌打药特有的味道,见江珩弯腰要卷起自己的裤脚查看,白黎慌忙一缩,怯生生吐出几个字:“这里不用。”
话音刚落,江珩抬在半空中的手突然一顿,一双黑眸晦暗不明。
她还是怕他。
心底莫名涌起一股失落的情绪,男人眼底的眸色暗了几分,举在半空中的手也忘了收回,只是呆呆地盯着白黎的脚踝。
须臾,视线之中突然多了一只白皙的手指,白黎俯身,突然握住江珩的手指,娇糯道:“你不冷吗?”
房间虽然暖气十足,可江珩的手指还是发凉,白黎握着他的手指,放在嘴边哈气。
动作亲昵得好像前几天的疏远客套都是江珩的错觉。
他微微一愣,身子比大脑反应更快,随着白黎的动作坐在她身侧。柔软的床垫凹下一角,江珩一双黑眸紧盯着白黎的眼睛,突然出声:“你看见了?”
看见了他给徐郝的那份文件,那份他留给白黎的遗嘱。
白黎低低应了声,忽然抬起头,正对上江珩的眼睛,橘黄色的光线下,江珩的眼底泛着一团金光。
“你今天晚上,是去找他吗?”
“嗯。”
“你想……杀了他?”
江珩的目光突然顿住,握住白黎的手指慢慢松开,他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变了颜色。他想要说什么解释,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
到了最后,也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不,准确来说,是同归于尽。
他恨江煜的薄情寡义,更厌恶自己的出世,母亲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因为他被困在这个冷冰冰的别墅,到最后也不得善终。
那晚之后,江珩着人去调查了当年的原委,虽然江煜做得隐秘,可是顺着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还是找到了母亲的死因。
宋明昊的那个小情人在那天就直接咽了气,知道真相的只有当时别墅的几个佣人,江珩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撬开其中一个佣人的嘴。
而且他手上还有江煜找他时的录音。
人证物证俱在,江珩没有理由不相信江浩然的话,自己的母亲,果然是被江煜害死的。
不仅如此,江珩顺藤摸瓜还找到了当年在江煜身边待过的几个下属,间接知道了他领养自己的目的。
不是怜悯,更不是愧疚,而是为了他自己,为了所谓的江家。
“江珩。”
半晌,白黎终于出声,她伸出手,轻轻揽过江珩腰间,男人浑身一颤,僵硬着身体不敢说话。
白黎抬眼盯着男人的眸子,纤细的手指慢慢往下,最后落在男人掌心处,在他手上划着圈,“你那天突然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是不是早就给我安排好了后路?”
那么大的财产落在白黎头上,她首当其冲就是嫌疑人,就算别人不提,江浩然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可如果是江珩非法囚禁,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江珩把所有后果都替她想到了,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江珩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凝视着女孩的一双黑眸,半晌没有开口。
“可是,我会伤心的呀。”
女孩短短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一般,江珩瞳孔缩紧,心突突直跳。他双唇嗫嚅,刚想说什么安慰白黎,下一秒,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江珩手上,多了一个金色的东西。
是他之前藏起来的手铐。
白黎像是做了坏事得逞的小孩,笑得一脸欢快,她朝江珩晃了晃钥匙,忽而垂首,转身将另一边扣在自己手上。
女孩攀上江珩的肩膀,红唇咬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你、想、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珩:我想
作者:不,你不想
嘿嘿,带我的干女儿和大家见面啦~
新文《病美人》开了预收,求求大家点个收藏好不啦(考虑到幻言的读者可能不看现言,所以接下来前夫和病美人可能会双开)
乔衍这辈子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坚决反对包办婚姻,强烈拒绝家里安排的娃娃亲。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街上的一个女孩,穿着小白裙,踩着一双小细腿,肤若凝脂美目盼兮,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
乔衍踢了踢发小的脚,狭长的桃花眼桀骜不驯:“看看,这才是小仙女,你那前女友算什么。”
刚失恋的发小瞥了一眼,颤巍巍地抬眸:“乔……乔哥,那是你前未婚妻。”
“……”
乔衍嘴里叼的烟,吧嗒,掉了。
…………
这个文案好吗??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第四十九章
“你、想、吗?”
甜甜糯糯的声音咬着自己的耳朵, 江珩只觉得自己耳边轰的一声, 像是要什么东西在自己前面爆破, 瞬间被炸得体无完肤。
金丝楠木桌上的沙漏一点一点记录着时间的流逝,房间安静无声, 江珩呆呆地转过头,脖子僵硬如机器人。
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着白黎娇小的身影,女孩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脸颊,触感清晰,一点一点往下滑。
衬衫的衣领被挑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是小麦色的皮肤,健康精壮。
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 江珩全身为之一颤,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忽的抓住白黎那一双作恶的小手,黑眸又恢复到原来的精明。
目光接触到白黎诧异的眼神时, 江珩微微勾唇, 骨节匀称的手渐渐往下, 直到握住和白黎锁着的那一方。
“原来, 乖梨喜欢这样的?”
男人的声音妖媚如海妖,蛊惑人心一般,一点一点从白黎心上渗入。
心底微微一颤, 白黎只觉得视线之内都失了清明,唯有江珩的面孔越发清晰。她闷哼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方向靠了去。
羊入虎口。
尸骨无存。
……
一个晚上下来, 小说里所描写的鱼水交欢情到深处自然浓并没有出现,白黎只觉得自己像是煎饼一样,翻过来覆过去,任人宰割。
最可怕的是,她的右手和江珩的左手牢牢锁在一起,钥匙早就被男人丢到门边,每次她想躲开江珩的触碰,都会被及时拉回,又跟着他一起沉沦。
一直到了中午,白黎才勉强睁开眼皮,疯狂了一个晚上,她现在觉得连眼皮都是酸涩的。有阳光落在眼睛上,白黎不情不愿地挑起眼皮,目光所见便是江珩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
她眨巴眨巴眼睛,视线落在男人眼下的阴影处,眸光诧异,刚想开口,喉咙处蓦地一阵发疼,她双眉紧拢,下一秒就看见眼前多了一杯温水。
“喝一点。”
就着江珩的手喝了大半杯水,白黎终于觉得嗓子不再那么干涩了,她习惯性地想要抬手揉揉眼睛,结果下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昨晚她锁上的手铐,还牢牢呆在两人手上。
白黎蓦地瞳孔一紧,抬高了手想要进一步确认,结果手腕直接被人拉起,江珩直接拉过她的手腕,放到白黎面前:“乖梨做的好事,忘了吗?”
他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无辜可怜,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一般,引得白黎心尖一颤。
她无声咽了下口水,目光再次落到扣着两人的手铐上,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