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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狐狸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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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岁不足的孩子,有这样的心计。”江煜蓦地勾起唇角,声音清冷,“宋明昊,你是当我们江家没人吗?”
江煜的声音如同地狱深处传来,他刚听到小女儿的噩耗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国,结果刚进门就看见自己唯一的外孙被打翻在地上。
身上的冷气越发凝重,江煜冰冷的视线扫过宋明昊的面孔,引起他一阵阵颤栗。
“不是的爸,你听我解释,”宋明昊急得慌了神,“医生在这里,是医生……”
“嗯?”
单单一个眼神扫过去,宋明昊已经吓得噤了声,再也不敢多言,低垂着头站在一旁。
被称作丽丽的女人早就吓得哆嗦在沙发角落不敢说话,她之前就听说过南城江家的来历,可是和宋明昊交往这么久,都没见江玥找上自己,更别提江家人。
她渐渐放松了警惕,以为江玥在江家里面无足轻重。今日陡然一见,她突然感到莫名的害怕,丽丽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皮子跳个不停。
她悄悄扯了扯宋明昊的衣摆,朝他使了个眼色,可惜以往把他宠在手心上的人,现在却对自己的求救置之不理。
“药是谁动了手脚,你我心知肚明。”
啪的一声,江煜抬手将掌心的u盘摔在桌上,目光清冷如水。他高抬着下巴,黑眸如鹰眼锐利,“要看一看吗?”
宋明昊的一声“爸”哽在喉咙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扶着沙发稳住身子,双腿止不住颤抖。
他嗫嚅着双唇想要说话,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江煜的人就站在宋明昊后面,他已经无路可退。
“我要杀了你!”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半大的孩子突然冲了出来,宋明昊一个没有防备,竟被宋珩撞得摔倒在地上。宋珩坐在他身上,小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宋明昊脸上。
可惜他力气甚微,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对宋明昊没有影响。
“拉开他。”江煜冷眼旁观了一会,终于抬手让人把宋珩抱起,淡淡地朝宋明昊瞥了一眼,瘦削的手指搁在拐杖上方。
他微微抬起一根手指,往丽丽的方向抬了抬:“你就是丽丽?”
宋明昊已经被人押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丽丽惊恐地喘着气,见江煜突然看向自己,一张脸早就吓得雪白。
她一个劲地往后缩着身子,却发现大厅已经被江煜的人包围了起来,水泄不通。
“你你你……”她指着江煜哆嗦着肩膀,胸前起伏不定,“你想干什么?”
江煜好像天生就有一种魔力,就算是不说话,也能让人无端地感到害怕。
“是你说小珩推了你?”江煜眉眼微挑,不紧不慢地开口。
“是,是啊。”丽丽缩着肩膀,回答得毫无底气。
“来,小珩。”江煜忽然换了一副嘴脸,笑眯眯地牵过宋珩的小手,将他推到丽丽面前,“再推她一次,和你刚才那次一样。”
“爸!”
宋明昊终于尖叫出声,跪趴着挪到江煜面前,一个劲地磕头,“丽丽肚子是我的孩子,你饶了她好不好?好不好……”
他哽咽着哭出声,江煜却连眼皮子都没抬起。只是淡淡道:“那是你孩子,小珩就不是?”如果不是他早来一步,宋珩说不定就真的被宋明昊打死了。
宋明昊果然被问得一噎,他和江玥只有那么一次,那之后江玥就怀上了宋珩,那晚她对自己的排斥历历在目,再加上丽丽的挑唆,所以宋明昊一直怀疑宋珩不是自己孩子,一直对他不管不问。
见状,江煜冷冷地哼了一声,拉着宋珩站到自己身侧:“这是我们江家的孩子,他姓江。”
一句话,彻底断绝了宋明昊和宋珩所有的联系。不管亲生与否,他以后都和宋珩没有任何关系了。
宋明昊跪在地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他呆呆望着江煜,半句话也不敢多说梓。
“还有一件事。”江煜蓦地开口,视线淡淡地从宋明昊脸上瞥过,“一命换一命。”
他低低笑了声,“是你来还是她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写完啦!
明天会有一个小惊喜(也有可能是惊吓
第四十四章
“爸, 爸!”
宋明昊跪着想要去抓江煜的裤脚, 却被身后的保镖一把拉住, 狠狠地甩在地上。肩膀处摔得生疼,宋明昊还没来得及爬起, 后背又被人狠狠踩住,他疼得惊呼出声,龇牙咧嘴。
江煜依旧对他视而不见,面色淡淡地从衣袋掏出一个老旧的怀表:“十分钟。”
“爸!”宋明昊不死心又叫了一声,头顶却只有一个冰冷的声音。
“五分钟。”江煜终于抬眸,只是眼底笑意全无,“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江煜动手,宋明昊和丽丽都没有生还的机会。可如果是宋明昊动手, 他还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丝生机。
他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朝一旁吓得跌落在地上的丽丽走去,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丽丽, 别怪我。”
他也是被逼的。
“你别过来, 别过来!”丽丽连连后退, 双腿已经软得站不起来,“宋明昊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跟了那么多人, 谁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明昊突然丧心病狂地朝丽丽吼道,双目猩红。
“你放心, 你走了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善待你父母。”宋明昊如同恶鬼般一步步逼近丽丽,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女人头上。
“将人带去楼上。”江煜不欲多看宋明昊一眼,吩咐人将他们二人拖至二楼。
别墅从未如此热闹,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和男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吵得人心烦意乱滟。
江珩目光呆滞地望着楼上的方向,小脸上还挂着泪珠,佣人已经帮他重新上了药换了衣服,可是背部还是隐隐作疼。
他的亲生父亲害死了他的母亲,还企图打死自己,嫁祸在自己身上。
江珩突然觉得一阵心寒,他低低地望着自己的手心,就是这双手,亲手断送了母亲的性命。
眼角处有泪意闪现,江珩吸了吸鼻子,还未收回的手指突然被人握住,暖意蔓延至全身。
“不是你的错。”江煜的大手裹着江珩的小手,缓缓开口道,“走吧,该结束了。”
果然,江珩才跟着江煜走到门口,别墅的二楼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只听一阵咕噜咕噜声过后,女人从二楼滚下,最后落在一楼的地面上。
鲜血在光洁的大理石瓷砖蔓延,刺痛了江珩的双眼,女人的手指动了动,朝着他的方向,轻轻吐出几个字:“救,救我。”
江珩呆呆地望着血泊中的女人,脚步有片刻的迟缓。
“老爷,这……”有保镖上前,询问江煜的意思,丽丽还真是命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还没断气。
“留宋家那小子陪着,其他人都离开。”江煜牵着江珩继续往前走,目光淡淡,“能活下来是她的运气,活不成,是她的命。”
外面阳光明媚,艳阳高照,江珩往前走了一步,彻底将阴霾甩在身后。
从此以后,他是江珩,不是宋珩。
他和母亲的那个约定,也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年的夏天。
……
“江珩,江珩?”
屋里没有任何声音,白黎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透过门缝依稀可以看见屋里黑黢黢的,一盏灯也没有亮起。
她又试着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任何回响。
白黎后退了一步,好奇地四处打量。房间和别处看起来无二,如果不是管家提起江珩在里面,她也不会注意到这间房。
从郊区回来后,江珩就一个人反锁在房间内,任凭白黎怎么叫唤都不理不睬。
趁着夜色,白黎从管家那里拿来钥匙,又试着敲了下门,依旧没有人回答。据管家说,这间房是江珩的禁忌,除了他一人,没有第二个人来过。
白黎将耳朵贴近门边,走廊内外都是寂静无声,没有一点声响。她叹了一声,轻轻将钥匙放入锁扣,往外转了一圈。
房间并未反锁,白黎一推就打开了。屋内如她所料一般,并没有开任何的灯光,连江珩也不见人影。
白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步履几近迟缓,她紧抿着嘴唇,像是偷入禁地的小孩,惴惴不安。
房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白黎仔细辨别,终于知道味道的来源,是涂料的味道。她心下一惊,越发走得迟缓,怕踩到江珩的画纸。
眼睛终于适应了房间的光线,借着窗外的月光,白黎终于看清了屋内的环境,除了一个画架,空空如也。
视线逐渐上移,继而落到画架后面的墙壁上,待看清上面的东西后,白黎猛地睁大双眸,连连后退了几步。
满目的血红出现在眼前,像是黑夜绽放的玫瑰,妖娆得诡异。心跳莫名慢了一拍,白黎抚着胸口,一步一步靠近,最后在墙边停下。
白皙的手指抚上冰冷的墙壁,白黎的心微微颤抖,她眉峰微蹙,凹凸不平的墙壁在掌心下掠过。
好像还不止一层涂料。
白黎睁大眼睛辨别,每一处的涂料厚薄都不同,应该是在不同时间涂上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怕吗?”
思忖间,后背突然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白黎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过身。
江珩已经一天吃过东西了,声音哑得像是在沙里淘过似的。
“江珩?”白黎喃喃唤了一声,微眯着眼睛在房间里面四处寻找。男人并没有答话,好像刚才的声音只是白黎的幻觉。
月光从窗口处倾泻而下,白黎小心翼翼地半弓着身子,四处打量。须臾,终于在角落深处找到那个想见的人。
江珩蜷缩着身子,半弯着腰坐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衣衫凌乱地贴在身上,脚边还有一支未干的画笔。不出所料,画笔上面沾染的正是红色的颜料。
白黎无声咽了下口水,慢慢朝男人靠近。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江珩这副模样,颓废丧气,和白天那个傲慢一世的男人截然不同。
白天他是独统一方的王者,夜里他是孤独无助的阶下囚。像是被斩断翅膀的雄鹰,永远地离开了天空,只余下一个残破不堪的身子,任人宰割。
白黎蓦地眼框一红,缓缓在江珩身侧蹲下,手指刚触碰到江珩的发丝,就被他一手拍开。
江珩并没有抬头,依旧将脑袋埋在膝盖处。
白黎抿了下唇角,又轻轻唤了一声江珩,和刚才的声音不同,这一次难以避免地带上了哭腔。
任谁知道自己最敬重的亲人,居然是自己的杀母仇人,心中肯定不会好受。
“哭什么?”
听见她的哽咽声,男人终于又开了口,江珩抬起头,淡淡地瞥了白黎一眼:“出去吧。”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也不配得到别人的可怜。长大后江珩偶然得知当时母亲是被宋明昊强迫才有了自己,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没来由地感到恶心,对宋明昊,也是对自己。
他是一个怀着罪孽出生的孩子,能有什么期望。
江珩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没有自己就好了,这样,母亲就不会那么绝望,也不会被宋明昊所害。
“江珩,”白黎哽咽着又唤了一声,她忽的伸手抱住男人,呜咽道,“你还有我。”
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她也不会。
男人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有冰冷的东西触上红唇,不同于上次的温柔如水,而是带着惩戒的感觉,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白黎猝不及防,差点跪倒在地上,还是江珩及时扣住,才不至于摔倒。
男人清冷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团团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唇舌之间有血腥味涌现,白黎皱了下眉,是江珩咬破了她的下唇。
“怕么?”如同她刚才进房间江珩问她的第一句话,只是多了一分莫名的情欲。
黑暗中,江珩挑起她的下巴,一双黑眸紧盯着白黎的眸子,片刻也未曾离开。
“不怕。”唇齿之间清晰吐出两个字,话音刚落,下巴又再次被人扣住,白黎身子紧绷,手指紧紧抓着江珩。
“嗯……”
白黎情不自禁地**了一声,纤长的脖颈高高仰起,如同白天鹅一般。月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越发显得晶莹剔透。
江珩闷哼了一声,他一点一点攻掠她的城池,在她的领地上开疆拓土。
“哐当”一声,身后的画架应声落地,白黎猛地惊醒,眼底的情欲褪去了大半,目光从从掉落的画纸是那个一一扫过,更为触目惊心。
艳红的颜料之下,是一张张完美的作品,此时却面目全非,狰狞着血盆大口朝她袭来。
白黎还欲再看,肩膀已经被人掰正,巨大的身影再次笼罩上来,指腹粗糙,在光滑的肌理上行走。
有东西脱落在地。
“不要……不要在这里。”
意乱情迷之间,白黎仅有一丝理智尚存,她环住男人的脖子,身子越发贴近江珩,是冰与火的融合。
“好。”
……
夜色缱绻,衣物落了满室的狼藉,低低的啜泣声和闷哼声交杂在一起。
晨曦透出第一道光线时,白黎悠悠然地睁开一条眼缝,指尖酸痛无力,她曲了曲手指,却发现什么力气也没有。
白黎痛苦地哼了一声,却发现连声音也是哑的。昨夜荒唐了一整夜,到最后还是江珩抱着她去了浴室,她已经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她揉着眉尖坐起,双腿刚一动弹,突然扯到什么东西,白黎微一愣神,目光在触及脚腕上的东西时突然顿住。
那是一条金色的脚链。
第四十五章
白黎又再次揉了揉眼睛, 难以置信地又往脚边望了一眼, 她轻轻抬起脚尖, 链子随之而起,在晨光中泛着金光, 熠熠生辉。
生理的震撼不及心上,白黎蓦地睁大眼睛,瞌睡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她试着扯了扯脚上的东西,脚链纹丝不动,像是为她贴身打造一般,牢牢地扣住她的脚踝。
被单凌乱地散乱在床上,链子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白黎俯身往下望,这才看清链子的一边是连着床脚。
有冷风嗖嗖从耳边掠过,白黎单薄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 她瑟缩了下身子, 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昨晚两人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凌乱不堪, 顺着衣物望去,视线中t突然撞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江珩背对着白黎,站立在落地窗旁边, 晨辉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背影寂寥落寞。
听见身后的声音,男人缓缓别开视线, 落在白黎白皙的脸上。他微一敛眸,抬脚一步步向白黎走近,最后坐在她床边。
男人修长的手指一一从她发间撩过,温柔得和昨晚的狂风暴雨判若两人。
“醒了?”低沉的声音在白黎耳边响起,白黎下意识点头,只觉得江珩既熟悉又陌生。
明明他们昨晚才做了最亲密的事。
“我……”嗓子有一瞬间的干涩,白黎干咳了几声,唇边已经多了一杯温水。她就着江珩的手喝了大半杯水茴,果然好多了。
“还要吗?”男人体贴地将白黎的发丝拂到耳后,轻柔地开口问道。黑眸撞进白黎一双澄澈空明的眸子,江珩忽的一愣,笑道,“怎么了?”
云淡风轻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珩,”白黎轻抿着唇,食指指了指脚腕处的链子,小心翼翼斟酌着开口,“能解开它吗?”
晴转雨一般,男人的脸色倏的下沉,黑眸深邃且暗,他紧紧地盯着白黎,沉着脸一言不发。
空气溺水般窒息,白黎稍稍抬了下手指,心下惴惴不安。她凝望着江珩不虞的面孔,眨巴眨巴眼睛,试探着叫了一声:“江珩?”
声音带着无尽的乞求,可怜巴巴。
男人脸色未变,手指从白黎的小腿上滑落,一直滑至她纤细的脚踝处:“不、能。”
薄唇轻启,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白黎的一颗心猛地下坠,昨晚她就感觉到江珩和往日的不同,今天的他更甚,陌生得可怕。
好像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一般。
或者,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白黎怔怔地盯着江珩,红唇嗫嚅:“……为什么?”
为什么只是过去了一夜,他就变得如此陌生,像是温柔的野兽终于撕毁了自己的面具,露出狰狞的面孔。
江珩依旧盯着白黎,好看的薄唇轻轻勾起。有阳光照进室内,落了满地的金光。可白黎还是觉得冷,像是有人拿着冰水从头到尾浇了她全身,寒气逼人。
她无声地咽了下口水,忽的推开江珩,俯身去扯脚腕处的链子。
金属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尤为明显,江珩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白黎歇斯底里地扯着脚上的东西。
也不知道江珩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脚链虽然精细,可却怎么也扯不开。白黎忽然泄气地猛踢了下床,发出剧烈的咚的一声。
饶是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没有任何佣人上来。
白黎倏然放弃了挣扎,铁青着脸看向江珩,他依旧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滑稽。
“钥匙呢?”白黎抓着江珩的衣领,大着胆子在他身上摸索,白色浴袍被她翻了个遍,依旧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白黎泄气般坐在床上,不死心又问了一次:“江珩你解开它好不好?”她动了动脚踝,红着眼睛泫然欲泣,“我疼。”
女孩的声音娇娇软软的,仿若一根轻盈的羽毛轻轻滑过心尖。
江珩平静无澜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慢慢挑起眼皮,视线在白黎细嫩的脚踝上掠过,唇角轻勾:“不能。”
他缓缓垂眸,捻着自己的指尖,莞尔道:“我怕,你也走了。”
……
江珩离开了,房间安静得像没有人来过一般。白黎躺在床上,脚腕处还是连着一根金色的链子。她垂眸仰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
房间黑黢黢的,窗纱被江珩全部拉上,阳光被挡在外面,一丝光亮也没有。
白黎兀自盯着天花板上的鎏金珐琅玻璃吊灯发呆,手指无力地垂到一旁。
她抬不起任何力气反抗江珩,在他面前,她就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猫,再怎么挣扎也是小痛小痒,怎么也挣脱不了男人的魔爪。
两天以来所经历的惊心动魄潮涌般将白黎淹没,脑袋浆糊一般,乱哄哄的,什么思绪也没有。白黎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好像一觉醒来,整个天地都覆灭了,再无一丝光亮。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油缸里的老鼠,就算拼尽全力想要逃脱,最终也只有一个结局,跌落缸底。唯一不同的是,还有满身的伤痕。
她悠悠叹了一声,视线又再次落在脚腕的链子上,锁扣设计精巧,江珩离开后,白黎端详了好一会儿,结果竟连锁孔都找不到。整条链子完美地衔接在一起,宛如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白黎轻抬了下脚尖,脚链碰撞,发出金属特有的声音。她眨眨眼,江珩只锁了她一只脚,刚才她试着在地上走了下,链子大约一米多,连沙发都够不着。
试过几次挣脱无果后,白黎索性放弃了。别墅里里外外都是江珩的人,就算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上来。
“叩叩——”
门外突兀地传来两声敲门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江珩手上端着托盘,一步一步朝白黎靠近。
男人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她周围,白黎不欲见他,索性闭了眼窝在枕头里,假装自己睡着。
脚步声最后在自己床边停下,白黎听到了江珩将托盘轻轻搁在桌上的声音,接着身侧柔软的床垫忽的凹陷下去。
江珩坐在她身旁,黑曜石般的眸子凝视着白黎颤如羽翼的睫毛,他忽而一笑,慢慢凑近白黎,在她眼睛上轻轻落下一吻。
睫毛处有温热的东西擦过,白黎心下一惊,再也顾不得装睡,睁开眼恶狠狠地瞪着江珩。
男人反而没发觉,面不改色地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清冽:“起来吃点东西。”
他们的相处和往常一般无二,只是脚腕那一根碍眼的链子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江珩的改变,她的禁足。
白黎微微敛眸,一言不发,转过身子背对着江珩。他尚且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和她讲话,可白黎不能。她对她脚上的链子耿耿于怀。
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心平气和。她是人,不是江珩的私有物。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白黎始终不说话,江珩也不逼她,只是搂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炙热。他一点点贴近白黎的后背,白黎一点点往床的另一端躲,直到退无可退。
后背依旧有人贴了上来,白黎手指揪着枕头,终于忍无可忍:“松开。”
江珩并未理会她,白黎反而觉得她腰间的力道越发大了些。她挣扎着甩开男人的手,腾的坐起身,目光怨念地瞪着江珩:“我要出去。”
白黎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渴望自由。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看似平凡简单的东西,总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眼底水汽氤氲,白黎克制着自己的哭声,红着眼睛看向江珩:“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她扬起头,“一天?一个月?一年?”
江珩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双黑眸越发深沉。半晌,他终于开口:“一辈子。”他想要她陪自己一辈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余生都只能在这个屋子度过?”白黎几乎奔溃,睁大着眼睛怒吼。脚链虽然经过江珩的改良不会轻易伤到她的肌肤,可是白黎刚才的动作太过猛烈,还是难以避免地扯到脚踝。
她嘶了一声,双眉紧锁,还没来得及查看伤口,已经有人抢先一步过去。江珩不悦地捏着她的脚踝,目光在她伤口处轻轻掠过。
还好只是被链子勒了下,并未伤及皮肤。
江珩起身,不动声色地往柜子处走去,从最下面的一格翻出一个药箱。冰凉的药膏抹在脚腕上,白黎嘶的一声,赌气般缩回脚,不让江珩碰。
男人面色如常,长臂一捞又将她的脚踝抓在掌心,只是这次的动作更为温柔,小心谨慎。
刚才拿药膏的时候,江珩顺手拉开窗帘,晨光照亮了半间屋子,有光线落在江珩白皙脸上,白黎望着他出神,一时无法言语。
男人黑眸紧盯着她的伤口,眼神专注认真,他低垂着头,纤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下方,形成一道阴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突然莫名涌现一道苦楚,为江珩,也为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就我那破拖拉机的水平,锁文一辈子都不会看上我的,结果…
第四十六章
明天正好是元旦, 恰逢大学的考试周, 预订咖啡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当时白黎装修的时候,特地留了一处角落, 供学生学习。
考试周的图书馆自然人满为患,临时抱佛脚的为了奖学金的皆有之,白黎留的角落正好在这时派上用场,每天过来的学生络绎不绝。
阮阮站在收银台前,手指灵活地在电脑上点着什么,又吩咐旁边的兼职小清打包好咖啡,送到学生楼下。
已经接近饭点,咖啡馆的学生陆陆续续拿着书包离开了, 咖啡馆冷清了许多,只余下阮阮和其他几个兼职的学生,在打包剩下的外卖。
冬日的白天总是格外的短暂, 只是短短几分钟, 天空蓦地变了颜色, 黑黢黢地压在人头上。
门外熙熙攘攘的都是学生成群结对的嬉笑声, 阮阮边收拾东西边勾起嘴角,不久前,她也是那群人中的一员。
只是现在, 阮阮更享受现在的工作,做自己梦想中的事,和有趣的灵魂打交道。
“铃铃铃——”
挂在门上的风铃又一次响了起来, 有客人进来,阮阮下意识地喊了句“欢迎光临”,刚想抬头,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了男人一双修长的手指,指尖干净,修剪得圆润平整。
“你好先生……”
余下的话尽数被她吞入腩中,阮阮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来人刚好是之前在医院遇见过的程辰,换下白大褂的他更为清隽俊美,眉眼之间饱含着医生特有的温柔和善。
程辰轻勾起嘴角,晃了晃手上的文件:“来母校办点事,没想到还遇见老乡了。”
一旁的小清见状,有眼力见地接下阮阮手中的活,退后了几步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程医生,”阮阮惊喜地点了下头,和后面的小清交待了几句,指着靠窗的一个座位,“我们去那里坐吧。”
临窗的位置正好靠着绿植,橘红色的灯光落在两人白皙的脸上。程辰今天正好回学校见老师,没想到出门时会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人,直到阮阮抬头才确定。
“这是我们店的新款,你尝尝。”阮阮将托盘移向程辰的一端,顺便将叉子递过去。
香草慕斯清甜可口,既不过于油腻又不会太甜,程辰点了下头,称赞道:“很好吃,谢谢。”
他擦了擦嘴角,倏然抬眸:“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上次阮阮走后,程辰才想自己还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伤口包扎后,阮阮就起身告辞了。
“阮阮。”
见程辰目露疑惑,阮阮轻笑了声,在桌上倒了点水,就着水迹写下一个“阮”字。
“耳字旁再加一个元字。”她出声补充道。
程辰哦了一声:“很好听。”他笑笑,看着阮阮道,“很适合你。”
人如其名,娇娇软软的。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天气骤然升高,阮阮突然觉得莫名有些人,双颊处爬上一抹绯红。
她错开程辰的视线,轻摇着杯中的咖啡。奶白色的牛奶融化在咖啡中,和咖啡的苦味融为一体。
阮阮垂眸,轻抿了一口咖啡,余光突然瞥见窗外不远处一对热吻的小情侣,正亲得难分难舍,旁若无人。
阮阮心下一惊,捂着嘴差点呛住,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没事吧?”程辰正好坐在她对面,见她的袖口都沾上咖啡,慌忙抽出几张纸巾,探过身子想要帮阮阮擦拭上面的咖啡渍。
“我没事,你……”
阮阮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徐郝刚风尘仆仆从国外赶了回来,那天和阮阮吵架后,得知白黎已经找到人,原本他想等几天两人冷静过后再去找阮阮,结果国外的公司突然出事,徐郝赶不上和阮阮见一面,就匆匆忙忙出国了。
连着这么些阮阮都不肯接他的电话,今天还是他和江珩打听了下,才知道她已经从江氏离职,和白黎合伙开了家咖啡馆。
打探到阮阮的下落,徐郝又匆忙带着礼物赶了过来,结果在门口就撞见那样的一幕。
他站的角度,正好看见程辰亲密拉着阮阮的手,不知道在做什么。
“徐郝?”阮阮皱着眉,不悦地站起身,“你来干什么?”
她侧身将桌上的咖啡往里面挪了挪,余光瞥见程辰诧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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