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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明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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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显然没有料到海兰珠会对刚刚的冲突视而不见,反而说起萨丽娜的婚事来,大贝勒大福晋讪讪的咳嗽两声,“大妃,这事我定会帮忙的,大格格可是大汗的长女,大意不得的,只是——”
她的目光瞟向了破碎的茶杯,海兰珠此时才微蹙眉头道:“把茶杯碎片收拾了,这不是惹人笑话我这没规矩吗?”
“海——大妃。”小玉儿见到海兰珠投过来的冰冷视线,改了口,“我不是有意的,是布木布泰不小心。”
海兰珠察觉到众人打量的目光,冷漠的一笑,“十四弟妹,这事你贝勒府的事,我哪会插手?你如何管教布木布泰福晋,那是你的家事,我是不会过问的。”
海兰珠仿佛没有瞧见众人变幻莫测的目光,端起乌玛递上来的茶盏,抿了一口,舒缓说道:“布木布泰是多尔衮的福晋,我是不会心疼的,可不晓得多尔衮会不会?”
‘啪’海兰珠将茶盏放在炕桌上,她彻底在众人面前同小玉儿和布木布泰划清了关系,表明她不会再插手到她们中间。布木布泰勾起唇角,低笑道:“大妃,十四爷哪有大汗知晓疼人?大汗才真真的将您放在心坎上疼着呢。”
众人神情木讷的应了两声,此时就听见外面女婢的声音,“大汗到。”
第二百五十七章 献计反间
众人慌忙起身,敛住异样的心思,屈膝行礼,“给大汗请安。”哲哲等许久未见皇太极的女人,更是脸上透着一抹的期待,海兰珠从暖炕上起身,并不经意一般望了哲哲一眼,她脸上的脂粉有些浓,还看不出到底她昨夜是不是做了噩梦,看来还要试探才行。
皇太极大步走近,见到众人环绕的海兰珠,神情一怔,他是因为海兰珠让人传话找他有事相商才过来,却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热闹的情形,海兰珠不是不懂事的女人,应该是有事才会如此吧。
“起来吧。”皇太极摆手让行礼的女人起身,几步来到海兰珠近前,亲手扶起她,想要开口,却被海兰珠悄悄递过来的神色打断,她抢先开口:“大汗,您来得正巧,我正同二嫂说起萨丽娜的婚事来,她也是你心疼的女儿,婚事您不妨也听听。”
海兰珠手指微缩,轻挠了一下皇太极的手心,漆黑的眼眸里透着一分的恳求,皇太极舒展了眉头,含笑坐在暖炕上,轻敲了一下炕桌,“你也坐下,身子刚刚复原,可是累不得的。”
“谢大汗。”海兰珠在众人面前绝对不会扫皇太极的面子,乖巧的坐在他旁边,同皇太极之间仅仅隔着一个炕桌而已。
“大汗果真是疼宠大妃,我瞧着真真是羡慕不已。”大贝勒大福晋略带一丝调笑之意的开口,“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她是本汗的海兰珠,本汗疼她不是应该的吗?”皇太极抬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大福晋面色一僵,讪讪的笑笑,坐在一旁,众人也听命的坐下,皇太极的女人几乎都快将手中的帕子搅碎,有性格冲动的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哲哲抢先拉住,摇头示意不可莽撞。
海兰珠像是没有见到她们的小动作一样,将新沏的茶水递给皇太极,柔声道:“我还有一个事要问您,朝鲜王公何时回来盛京?我也好先安排下来,也要打听清楚,别又弄个朝鲜公主过来。”
海兰珠特意在朝鲜公主身上加重语气,目光紧紧的锁定哲哲身上,慢慢蹙眉,见她毫无异色,面容沉稳,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了?
反倒是小玉儿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想要站起身,却在皇太极冰冷的视线下,以及布木布泰后面的拉扯中,止住了口。布木布泰低笑道:“大妃,听闻朝鲜王不就那么一个宝贝公主吗?容貌出落的到是好,可却生得一副歹毒心肠,有了我们大福晋的前车之鉴,恐怕整个盛京城的爷们都不会再要朝鲜女人了吧。”
“就是,就是,怎么也不能让那些狐狸精进府。”旁边的人纷纷应和,朝鲜女子柔情若水,又懂得伺候男人,可是她们的大敌。皇太极欣赏地看了布木布泰一眼,转头对海兰珠笑道:“你放心,朝鲜王如今可是老实得很,他不会再送女儿过来,他是被范礼整怕了。”
皇太极嘴角上扬,眼里透着凛冽之气,接着说道:“本汗真没瞧出来,范礼会如此有本事,那些手段——”
记起海兰珠的心肠柔软,皇太极不想吓到她,并不打算细说详情,总之让她明白这仇报了就是了,可海兰珠却出乎他意料,很感兴趣地问道:“他用的什么手段?我也想听一听。”
皇太极眉头不由得拧紧,目光探究的看着海兰珠,她这是怎么回事?却见到海兰珠悄无声息的瞄着哲哲,若不是他离得近,绝不会察觉到,仔细一想,皇太极就明白过来,她这是在疑心哲哲,冰冷的目光落在哲哲身上,将范礼的那些手段讲了出来,海兰珠听着就觉得心寒,她虽然并不后悔今日安排的这一切,可是心中难免舒服,脸色不由得有几许苍白。
皇太极看着哲哲仿若老僧入定一般,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又四下看了一眼惊若寒蝉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海兰珠身上,叹气道:“这就怕了?海兰珠,范先生应该教过你一句话吧,‘天子一怒,尸横遍地’,没有人能触犯本汗的逆鳞。”
“大汗,我终究是个小女人。”海兰珠有些丧气,她永远也做不到无情,同哲哲她们相差得太远了,皇太极收敛了刚刚的血腥霸气,转瞬宠溺地轻敲海兰珠的额头,“小女人好,本汗更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皇太极。”海兰珠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在阳光的沐浴下更动人上几分,这一切的变化都落在众人的眼里,布木布泰低头,扯出一丝的笑容,大汗可是毫无顾忌的在宠着海兰珠,他根本就不怕旁人知晓有多疼爱在意海兰珠,可是若不是自己的姐姐聪慧谨慎,哪会有如今的风光?
不说别的女人,就是哲哲一人,就够她应付一阵的了,又怎么会有如今两个健康的儿子存在?大汗可着心意的疼宠,有时不是荣耀,更像是催命符。而在外征战的爷们却从来不会过多在意女人间的争斗,在他们眼中这恐怕只是小事,可又有谁懂得其中的残酷和不见血腥?
布木布泰抬头望了一眼海兰珠,此时她正同皇太极相识而笑,布木布泰眼尖,自然看见在炕桌之后两人交握的双手,心中涌起一丝别样的情绪来,她见过皇太极的霸道、凶狠、内敛、威武,甚很少见到他的柔情,虽然也知晓海兰珠得宠,却从不晓得他们之间到底如何相处的,今日所见,让布木布泰已经坚硬的心,升起了一丝除了对海兰珠羡慕之外的特殊情丝。
屋子里寂静下来,众人反倒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海兰珠轻轻地挣开皇太极的手掌,低声道:“再这样下去,你就成了美色误国的昏君了,我可不想担着红颜祸水的骂名,还有再让她们看下去,我……我得被她们的醋意淹死。”
皇太极放声大笑,拍拍海兰珠的脑袋,并不在意她们是不是听见,“红颜祸水?谁敢说木汗的海兰珠是红颜祸水?你是大金的大妃,当初更是为本汗调兵守下了盛京城,你不仅是本汗疼宠之人,更是贤内助。”'网罗电子书:。WRbook。'
“大汗,这话说得对,大妃从小向范大人请教汉学,自然同我们这些女子不同。”布木布泰想到自己的打算,向着海兰珠问道:“我也喜欢汉学,可比不上姐姐博学,最近闲着无事想要找两本书看,您这孤本很多,不晓得能不能向您借两本?”
“你喜欢什么书?”海兰珠随口问道,皇太极目光闪烁。布木布泰面容不改,沉稳的眼眸不见一丝的光亮,却也更引人注目,“姐姐,我最近翻读三国,里面的故事真是精彩极了,可是我那本并不太全,到了群英会蒋干盗书那章,之后的字迹却模糊不清,您一定有三国的吧,我好想知道曹操会不会中周瑜设下来的反间计。”
海兰珠脑袋‘轰’的一声,反间计?难道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抬眼向皇太极望去,心不由的一沉,显然布木木泰的话他是听进去了,不愿让他细想,海兰珠轻快的说道:“三国打打杀杀的场面太多,我并不是很喜欢,而且那只是罗贯中的演绎罢了,是做不得真的,曹操为当时的枭雄,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周瑜玩弄于鼓掌之中?”
“反间计,反间计?”皇太极猛然起身,眉头紧缩,口中念叨个不停,海兰珠的有心打岔是白费了,望向布木木泰的目光更显得复杂,虽然历史传说反间计是孝庄提醒皇太极的,她没料到就算布木布泰已经嫁给多尔衮了,反间计还是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这是不是历史的必然?或者说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动方向?
除了海兰珠之外,在场的女人们都一片迷茫,就连精细的哲哲也只是懂得皇太极的异样,以及他看布木布泰的眼神中有那么一丝的不同,别的她根本琢磨不清楚。
“布木布泰,你很好,非常好。”想清楚的皇太极停在布木布泰的身前,眼里闪过一丝的激赏,高声说道:“三国确实是一本好书,你帮本汗又找出了一条路来。”
“当不得大汗此言,我只是向大妃借一本书而已。”布木布泰低头,露出仿若天鹅般白皙的脖颈来,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对皇太极的赞扬很激动,却也透着一丝不同于往日的别样风情来。
“大汗,用不用我现在就给多尔衮福晋找三国去?”海兰珠突然开口,布木布泰所求可是不少,皇太极微微摇头,毫不留恋的撇开木布木泰,来到海兰珠近前,轻抚她红玉耳环,压低声音,“吃味了?我不晓得她是多尔衮的福晋?”
“没有。”海兰珠扭过头去,她还是更在意布木布泰提出的反间计,袁崇焕,那个被后人传颂的人,恐怕有难了。
“你——”海兰珠突然身子一轻,回神时已经被皇太极打横抱在怀里,“放我下来,她们都看着呢。”
“别动。”皇太极含着不在意的笑容,地的个性又怎么会怕别人看?向众人望了一眼,“今儿就到这,你们先出宫去,海兰珠现在要伺候本汗了。”
言罢,不顾众人是何反应,迈步离去。不一会,屋子中的人听见皇太极清晰的闷哼声:“海兰珠,你轻一点。”海兰珠的娇哼:“不许再说伺候你。”
“好,不说,不说伺候,那说什么?”“总之不许说。”以后的私语已经听不清楚了,哲哲等人眼神黯淡下来,众人对海兰珠的得宠又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叹道:“比不得,比不得,大汗真是把大妃放在心尖上。”
第二百五十八章 梦境示警
银白的月光洒落到屋中,远远的传来敲梆的声音,在暖炕上熟睡的海兰珠睡梦中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口中喃喃自语:“不,不是,不是我。”
听见声响,穿着孰衣的皇太极从书卷上移开目光,将明亮的烛火挑得暗上一些,望着不安滚动着的海兰珠,眼底透着一抹的担忧,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拿起烛台,向暖炕走近。
将烛台放在旁边的炕桌上,悄声地躺回海兰珠身边,皇太极的手掌停在半空中,慢慢地放在唇边吹了一口热气,又放在炕上暖了一会,方安抚般的轻抚海兰珠的额头,低声道:“别怕,我在这陪着你。”
海兰珠嘟囔两句,无意识寻求保护般靠向皇太极,温暖柔软的身子贴着皇太极,让他刚刚消散的情欲又被挑动起来,神情一暗,望着海兰珠肩头露出来的吻痕,皇太极遗憾的摇头,她已经累坏了。安抚着海兰珠,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书卷上,反间计?若能成的话,那宁远城的袁崇焕就不会再时刻威胁着盛京城。
苍白的雪地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海兰珠觉得自己高高的站在城头,入目的就是血红一片,炮火的硝烟尚未散去,在高挑的旗帜下面身穿铠甲的人目光不善的向她走近,那分凶光让海兰珠身体向后移去,想要逃掉,但双脚却被突然困住了一样,不得动弹,当看着面容模糊的男子高高举起弯刀的时候,此时叶布舒跑了过来,“额娘,额娘。”
弯刀落下,海兰珠高呼一声“不,不。”血色弥漫在眼前,叶布舒出事了吗?一切慢慢的散去,当海兰珠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竟然见到了身穿大明服饰的百姓在向囚车里的男子投掷杂物,激愤的骂道:‘叛国贼,同鞑子勾结的人就应该凌迟处死。’‘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海兰珠顺着人流来到刑场,眼前一片黑白,入目没有一丝的色彩,只有那一刀一刀割肉溅起的血色是整个天地间唯一的颜色,黑白血红交织在一起画面越发得悲壮起来,等到见到煞白的骨头时,被凌迟之人一下子在海兰珠面前变成了骷髅,高声喊道:‘皇上,臣冤枉,冤枉,都是她的错。’
“啊,啊。”海兰珠浑身冷汗从暖炕上坐起来,抱着双臂,身子颤抖,“不,不是我,不要找我。”
皇太极被海兰珠突然惊醒的样子吓到了,手中的书卷落地,一把抱住海兰珠,低声道:“没事,没事,他们不会找你的,海兰珠,别怕,别怕。”
温暖安全的怀抱驱散了海兰珠身上的冷意,缓缓的睁开一双水眸,一切都是梦,可是那仿佛亲临清晰的梦境让海兰珠觉得格外真实,白玉般几乎透明的手抓住皇太极的衣襟,颤抖得低言:“皇太极,我真的害怕,我好难过,好难过。”
“命令是我下的,同你无关,就是那些冤魂索命也是找我,你放心朝鲜的冤魂,我还不放在心上。”
皇太极低声在海兰珠耳边安慰着,他显然是误会了海兰珠的反应,殊不知怀里颤抖的人儿根本就没有在想朝鲜问题,“海兰珠,你的心太柔软了,害人的人都没有异样,你反倒是放不下,哎,真不晓得怎么说才好。”
“我——我——不是。”海兰珠瞠目结舌,想不明白该怎么说,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刚刚的惊恐不见踪影,低声问道:“你是说——害人的人?难道真是哲哲?”
“我也曾怀疑过,可是却蜘丝马迹皆无,若是你心中还有疑惑,我——我处置哲哲可好?“
“我不知道。”海兰珠无法肯定,甚至无法做出决断来,低声道:”我只是想让真正使得我小产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明白了。”皇太极点头,海兰珠的挣扎犹豫他看得很清楚,这样的海兰珠格外让他心疼。
“你在看书?”海兰珠望着面前的烛火,皇太极伸出手臂,将地上的书卷捡了起来,感叹道:“没想到三国里面的东西还是很有用的,汉人果然擅长谋略,只是不晓得若我用此计,大明的崇祯皇帝会不会中计?”
海兰珠想到梦中的凌迟,身子一哆嗦,不停地提醒自己,她现在是海兰珠,是大金的大妃,不能再想那些多余的事情,可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想大明也有能人,崇祯皇帝勤于政事,一心要大明江山稳固,他——兴许不会中计。”
皇太极眼里闪过一丝迟疑,随即信心满满的低笑道:“你不明白,崇祯比不得乱世枭雄曹操,而且袁崇焕他有错处,五年平辽,他做不到,而崇祯又太过心急,崇祯又是疑心很重的人,京城到宁远城可是有一段距离,袁崇焕在辽东经营十几年,手握重兵,你说崇祯就会毫无怀疑的相信他?”
“可崇祯更不会简单的就中计,毕竟当初努尔哈赤大汗可是伤在袁崇焕的红衣大炮之下,而且又有宁锦大捷,这些满中原的人都知道的。”
“海兰珠,你说得对,崇祯不会轻易的相信,可我一定会有法子让他相信。”
皇太极得意的笑着,奇袭大明之前还真的好好安排一下才是,搂紧海兰珠,“若是辽东失去袁崇焕,那没有人能挡住我八旗铁骑。”
皇太极透着雄心壮志,双眸深谙发光,海兰珠不由得有些痴迷,这样的男人也是蛮吸引人的,只是大明……大明……海兰珠始终是割舍不下,只能用民族融合宽慰自己了。
“海兰珠,明日以你的名义,不,”皇太极犹豫了一会,改口道:“还是我亲自赏赐布木布泰的好。”
皇太极觉得胸口一疼,低头望着用指甲掐起自己胸前肌肤的海兰珠,原来她在吃醋,应该是在意自己的,扔掉三国,将海兰珠压在身下,重重地吻着她的嘴唇,模糊的说道:“我向来是有功必赏的,而且海兰珠,你不想看热闹吗?多尔衮的府中我怎么会让他平静下来?布木布泰是颗好棋子,将来一定会有乐子可看。”
第二百五十九章 筹谋初始
在十王殿内,皇太极当着众人的面,盛赞布木布泰,并赏赐了牛马财务,多尔衮在众人嘲弄的目光中跪地代布木布泰谢恩,紧咬着牙根说道:“叩谢大汗恩典。”
“起来,十四弟你娶的好福晋,布木布泰当得起巾帼不让须眉。”皇太极笑意更重,轻声叹道:“布木布泰不愧为科尔沁明珠,十四弟好福气。”
以内宅的女人得到皇太极的赏赐,这让多尔衮很没有面子,而皇太极意有所指的赞叹,更是使得他涨红了脸,袖口之下的手掌紧紧地攥成拳头,拼命地控制住身上的怒气,忍受着难言的屈辱。
“大汗,巾帼不让须眉,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过?”阿敏砸吧砸吧嘴,奚落嘲笑多尔衮的机会,他是绝不会错过的。
皇太极仿佛没有瞧出多尔衮的尴尬,笑道:“平时让你多读一点书你都不肯,怎么今日反倒问起这话来?”
“我这不是想顺着您的意思,称赞多尔衮几句吗?他可是讨得好媳妇。”
皇太极拍着椅子扶手,眸光一闪,开口说道:“自己找书去,本汗是不会告诉你的。”
阿敏眼珠一转,明白皇太极的心意,为难的拍了拍脑袋,对着已经退后的多尔衮高声道:“你也是喜欢汉学之人,这句话你应该清楚,我就不去翻那些恼人的书册了,多尔衮,你来解释一下吧。”
多尔衮眼中冒火,哪怕他再能隐忍,对阿敏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肩膀颤抖着,脸色铁青难看得很。
“咦,这是怎么了?大汗不是在称赞你福晋吗?我看多尔衮好像不甚高兴,难道不喜欢布木布泰?还是对大汗的话有异议?”
向来和阿敏同气连枝的莽古尔泰仿佛发现了多尔衮的异样,众人嘲弄的目光再次落在多尔衮身上。多尔衮气血上涌,心口发闷,这是对有着雄心壮志的多尔衮最大的侮辱,可却不能有任何的抗拒,只能接受,因为在他面前站着高不可攀、老谋深算的皇太极。
“好了,你们别再为难十四弟了,他才学汉学多久?恐怕也不会知晓这意思吧。”老好人代善开口解围,阿敏挑眉道:“大贝勒,您是太小瞧多尔衮了,他福晋都知道的事情,他能不晓得?还是他那点机智都是她福晋的教的?这倒是稀奇了。大汗,难道还真如你所言,多尔衮还没长大,离不得布木布泰?”
旁人轰然而笑,多铎怒气冲冲,高声喝道:“阿敏贝勒,十四哥英勇善战,大汗钦赐美号,你这么岂不是在质疑大汗的英明?”
“阿敏,你闹够没有?”皇太极抿紧嘴唇,目光扫过垂首站立,看不清神色的多尔衮,最终落在激愤张扬的多铎身上,笑道:“十四弟是有本事的人,就因为如此才有两位科尔沁格格相伴。”
“对女人,十四弟还真是有本事,只是——哎,他的女人都保不住胎,还真是可惜了呢。”
阿敏故作遗憾的耸肩,多铎被低头的多尔衮抓住了胳膊,“十五弟,别说了,这都是我的报应。”
多铎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的盯着阿敏,还是忍不住,甩开多尔衮的拉扯,昂首说道:“大汗,布木布泰福晋是科尔沁双珠之一,可是也比不得大妃尊贵,大妃在科尔沁的名声更显,又有草原第一美人之称,听说汉学也是极为出色的,您赞布木布泰是巾帼什么的,那在您眼中大妃又当如何?”
众人敛住笑容,看向多铎的目光带有一分的疑惑和敬佩,当初皇太极领兵征讨宁远城时,据传大妃和多铎可是有过一段私下相处,后来多铎不改风流,也不再同大妃见面牵扯到一起,加上皇太极对海兰珠的专宠依旧,这种传言也就淡了。
他们都想到多铎会为多尔衮出头,却没有料到会牵扯到大妃身上,难道多铎不晓得,大妃在大汗心中的地位?看看朝鲜的凄惨,就应该一清二楚。
“布木布泰和本汗的海兰珠是不一样的,海兰珠是本汗钟爱之人,在本汗眼中无关五福命格、倾城容貌,她就是海兰珠,是我皇太极的女人。”
皇太极再次任性的表明立场,他绝对不会在容许任何人肖想冒犯海兰珠,十王殿内彻底的寂静下来,多铎眼眸不眨地看着皇太极,半响之后,没有说任何的话,退回到多尔衮身后,低叹一声,“只有他才配得上,也只有他才能拥有科尔沁明珠。”
这句话只有离多铎很近的多尔衮听清,缓缓得低垂着眼眸,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经不存在,他又重新回到了科尔沁草原,‘你就是布木布泰妹妹未来的夫婿多尔衮?我是科尔沁的格格哈日珠拉。’求娶夜宴之后的第二日,海兰珠曾经偶遇过多尔衮,却也只留下这句话就带着乌玛离开了。
“本汗已然决定,再给袁崇焕送信求和。”皇太极不理众人的反应,面容遗憾的说道:“对于袁崇焕,本汗是钦佩有加,大明有此良将实在是福气。”
“大汗,我听说宁远城又来了个监军?处处同袁崇焕做对,若是大汗招揽袁崇焕,也不见得他不会投效,汉人不是总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早已经安排好的岳托顺着皇太极的话开口,代善不善的说道:“逆子住嘴,你难道不晓得父汗是怎么离世的?袁崇焕那是我们大金的不共戴天之敌。”
“二哥,你先消消气,父汗确实是伤在红衣大炮之下,可战场拼杀,各为其主,这也是难免的,袁崇焕的本事父汗都是佩服的,父汗更想见到的是大金雄踞关外。”
皇太极掷地有声,阐述利害关系,经他这么一说,在这些性格粗狂的后金将领中,袁崇焕也不那么罪大恶极,毕竟努尔哈赤的去世并不仅仅是因为袁崇焕,他们对于阻挡八旗铁骑十余年的袁崇焕还是很敬佩的。
皇太极故作深沉,神情闪烁的说道:“现在大金无力在对大明用兵,只能求和,以期待袁崇焕能信守同本汗的约定。”
“什么约定?大汗,您同袁崇焕有过约定?”代善不由得有些发愣,皇太极猛然醒悟过来,眼里透着一丝的懊悔,仿佛在恼恨自己的多言,目光重现锋芒,“约定之事休要再提,若是你们那个宣扬出去,影响本汗同袁督师的大计,本汗决不轻饶,明白吗?”
众人拱手道:“谨遵汗命。”皇太极眯着眼睛,环视四周一圈。袁崇焕,大明皇帝是相信锦衣卫的密报还是会相信你?过上几月,我皇太极再送你一份重礼。
众人散去,皇太极独自坐在十王殿上,一切尽在掌握,望了一眼旁边并立的三把椅子,皇太极拧紧眉头,就快了,碍眼的椅子就快不存在了。
“大汗,奴才已经将您给的赏赐交给了十四阿哥。”满德海躬身说道,“奴才看十四阿哥好像不甚高兴,还同十五阿哥在宫门口闹了一场,不晓得十五爷说了什么,十四爷竟然将他推倒,负气打马而走。奴才听在场的人说,好像十四爷念叨着‘不听父汗之言的报应。’”
“现在才后悔是不是太迟了?”皇太极站起身冷哼道:“他现在还没弄明白,没有实力怎么能得到海兰珠?愚蠢,他分不清现实这一点连多铎的都不如,光记得他是父汗最宠爱的儿子了。”
“大汗,奴才——奴才。”满德海很是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可是事关大妃,他又不能不说,咬咬牙,“今日大妃再次宣召各府的大福晋、福晋,对布木布泰福晋和小玉儿大福晋十分冷淡,毫无亲切之意。”
“她这是在吃味,海兰珠她的心眼儿还真是小得很,这样也好,省得多尔衮府里闹僵起来扰她的清净,海兰珠不仅不会在意布木布泰,也不会再管小玉儿了,在一旁看热闹落得清闲,也省得她无聊。”
皇太极很了解多尔衮优柔寡断的性子,他恼恨布木布泰大出风头,扫他的面子,却又放不下对布木布泰的欣赏喜欢,必然会很难受,再加上脾气火爆、鲁莽任性的小玉儿,而自己对布木布泰的赞扬也给她增加了两分底气,多尔衮的府里不热闹才叫奇怪呢。
若是海兰珠放不下小玉儿,恐怕还会劝上几句,可如今海兰珠当着众人的面,不再理会她们的事情,她必然不会再插手。
“多尔衮有得头疼了。”皇太极勾起唇角,低笑道:“家和万事兴,内宅不稳、缺乏决断的多尔衮,本汗倒要看他会怎么处理?这也是本汗闲下来的乐事。”
皇太极眯着眼睛,他对于多尔衮一直很在意,就是要让他看着自己拥有独一无二的海兰珠,就是让他陷在后悔挣扎、放不下对布木布泰的情意中痛苦,以多尔衮的个性,他绝对斩不断对布木布泰的感情。
“请恕奴才多嘴,这样一来,对大妃的名声有碍的。”满德海轻声提醒,“最近也不晓得哪个奴才多嘴,说大妃的不是。”
皇太极不以为意,摆手道:“本汗喜欢的是海兰珠,同他人何干?至于多嘴之人,海兰珠会处理得很好。”
皇太极的手掌揉了一下胸口,上面有海兰珠划出来的红痕,迈步离去,留下了低沉的话音:“她的爪子也是很锋利的,除了本汗之外,没有人能占她的便宜。”
第二百六十章 离别之时
天聪三年,皇太极放出似是而非的风声,以及对袁崇焕的欣赏,就如同春风一样吹遍了整个大明。袁崇焕是老成之人,对这种无稽之谈并不在意,他对平辽有自己的主张,远在京城一心要重新振作大明江山的崇祯皇帝,手中拿着锦衣卫的密报,皱紧了眉头,低声叹息:“袁崇焕,你会背叛眹吗?”
寂静华丽的紫禁城无人可以应答,崇祯身边的首领太监动动耳朵,暗自记下了他的低言,隔日朝堂上弹劾袁崇焕的奏折就多了起来,三人成虎,本就对袁崇焕有疑心的崇祯此时更是举棋不定,思量良久再派钦差去宁远城,让袁崇焕速速同皇太极决战,平定鞑子,以安民心。
“皇上,皇上。”袁崇焕手捧圣旨,很是为难,此时大明根本无力同皇太极决战盛京,可是整个大明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一人能够了解皇太极的野心和能力,重重叹了一口气,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知道事不可为,此战凶多吉少,袁崇焕也得打下去,再也不敢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言语了。
袁崇焕对此番主动出兵攻打盛京十分的谨慎,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保密工作自然会更强,皇太极即使知道他出兵,也不会猜透他何时出兵。
他们二人应该天生就是对手,在袁崇焕紧锣密鼓的调兵遣将、安排出兵路线时,盛京城里的皇太极也在对奇袭大明都城做最后的准备,故意挑起同林丹汗的争端,摆出一副先要平定蒙古的架势来。
转瞬又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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