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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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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一岙看了我一眼,我笑了,说道:“当然。”
  李洪军带着我和马一岙走出了大厅,来到了后面一处小院子里来,瞧见黑暗中,有一位瘦高个儿的男子在仰望星辰。
  走近一些,那人长相普通,穿着一大裤衩子,脖子上戴着一大金链子,剃着短发,显得十分精神的样子。
  李洪军上前,喊了他一声:“小米。”
  那人转过头来,而李洪军则跟我们双方介绍。
  那哥们儿一听李洪军的话儿,立刻上前来,与我们握手,一边摇,一边说道:“唉呀妈呀,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到真神了……”
  龙小米的名声赫赫,然而人却十分平易近人,一点儿也不端架子,说话也有味儿,一口玉米碴子味儿,透着一股子的幽默。
  双方见面,寒暄一会儿,龙小米便自来熟了,跟我们不断恭维,说起我们的事迹,朗朗上口。
  马一岙也说他,没想到他“嘿”了一声,说我这算啥,要是没有我师父,我啥都不是。
  我一听,很是好奇地问道:“你师父是哪位?”
  龙小米有些尴尬地说道:“啊,漏嘴了。那个啥,我这师父脾气怪得很,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愿出名。他这人吧,平日里贼拉低调,也没啥爱好,就愿意读点书,做点题,天天买些国际数学周刊啊、物理学周刊啥的看,你说说……”


正文 第二十章 夜守达摩洞
  (为@李訤爱 加更)
  尽管龙三刀一直说要保密,结果这货张口闭口,三句话不离他那神奇的师父,让我们颇为好奇,马一岙问他,说你是怎么找到你这师父的呢?
  龙三刀说机缘巧合吧,说起来,我师父看得上我,最主要的也是我这名字。
  龙三刀户口册上面的名字,叫做龙小米,为什么呢?
  前面说了,他祖上可是东北胡子出身的,天生带着一股子煞气,到了龙三刀这一代,爷爷、老爹给批斗得有点儿怕了,就决心走第一产业,他大哥叫做龙稻谷,二哥叫做龙麦子,他是老三,便叫做龙小米。
  哥三个同人不同命,老大去当了兵,大概是因为家族遗传的缘故,在部队上表现得相当不错,不但被保送去读了军校,而且后来还被选送到某精英部队里去了,而老二则是读了大学,叫做哈尔滨工业大学,学理科出身,结果却从了政,现在是他们那个县的县委书记秘书,听说再过两年,就能下乡,当个镇长了,妥妥的科级干部。
  而到了龙三刀这儿,他文也不成、武也不成,便在街面上当了一个小混混,浑浑噩噩的,混得忒惨。
  不但如此,混社会吧,有个霸气的名字挺重要的,他这名字娘里娘气的,老是被人误认为女孩,弄得蛋疼不已,去派出所改了几次名字,都没有成功。
  然而偏偏遇到了他师父,本来人家也不打算搭理他的,结果听到他这名字,就来了兴趣,耐心地培养起来。
  他那师父可是一个点石成金的厉害人物,教了他两年时间,居然就成了。
  以前的龙小米,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一点儿悟性都没有。
  现在的龙三刀,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他看谁都是三刀。
  当然,江湖传闻,他与赫赫有名的鬼门索命黑无常、饶嘴横江平八万交手,是见面就撂倒,这话儿是假的——事实上,第一次与这两人交手,他都败了,是后来他回去跟师父请教之后,得了法子,方才能够将这两人击败了去的。
  他师父应对的方式也很奇怪,听闻了手段和法子之后,开始用数学公式来推导计算,什么“丢图番方程”、什么“沃什猜想”,还有那个什么“图厄…西格尔关于二项式函数的帕德逼近方法”……
  这些听都没有听过的概念,他完全是一头雾水,小心翼翼地去他那重点大学毕业的二哥,结果他二哥虽然听过,但也是满脑子问号。
  自家老弟,啥时候还玩上高等数学了?
  这不鬼扯么?
  总之龙三刀在他师父的帮助下,在黑省这块地界扬名立万了,而随后,他师父告诉他,让他多出外面去走动走动,不要在冰城那地界窝里横,所以他就出来了,正好碰到少林这边有点事儿,便莫名其妙地跑到了这里来。
  呃……
  之前的时候,我们还以为龙三刀这般暴躁的外号,会是一个挺社会的哥们儿呢,结果还没有等我们盘问多少,他自个儿倒是竹筒倒豆子,全盘托出了来。
  我们与龙三刀算是一见如故,一阵海聊,不知不觉,那边的会议都差不多结束了。
  李洪军给我们介绍之后,便返回了会场,这会儿出来了,告诉我们,说明天就要移驾少林了。
  不管夜复会来还是不来,都得在那儿严阵以待。
  所以让我们早点儿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呢。
  我们与龙三刀告别之后,也回了房间休息。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李安安早早地起床,洗漱过后,在院子里压着腿,然后又开始练剑,那“刷、刷”的劈剑声将我们给弄醒了,随后我们洗漱完了出来,瞧见院子里除了李安安之外,龙三刀这哥们儿也早早地在此等待。
  瞧见我们,他招呼了一声,然后说道:“听说食堂那边的伙食还不错,一起去吃啊?”
  我们一问才得知,这哥们儿就住在我们隔壁的院子里。
  龙三刀是个自来熟的性子,都不用等我们介绍,他就跟李安安熟悉了,大家寒暄一番,李安安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跟着我们去了食堂。
  在食堂那儿,我们跟李安安说起了昨天的会议进程来。
  “也就是说,青年擂台赛会采用混合守擂方式,先让一百多号报名者相互角逐,选出十五名胜出者,然后由我、你侯漠、马哥以及龙哥、还有那个没有露面的琅琊王来守擂,等到复赛,再来进行最后的抽签,角逐出最后一名胜出者,对吧?”
  李安安总结了一下发言,然后问道。
  我们点头,说对。
  李安安有些想不通,说为什么要有守擂这事儿呢,还不如让我们一起参加海选啊?
  马一岙解释道:“这场擂台赛的主旨,是给更多年轻人表现自我的机会,如果让我们这些人一同去参加海选,对于海选中碰到我们的那些年轻人不太公平,难以展现他们的真正实力,所以才会让我们提前进入复赛,算作是种子选手吧。”
  李安安有些头疼,说这也太复杂了吧?
  龙三刀说道:“其实也就是让比赛变得更加有观赏性一点,而且也增强大家的期待感吧。”
  李安安想了想,说道:“也对。”
  马一岙说道:“其实呢,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指不定海选之中,就会冒出一两个大黑马来,直接将我们给撂倒了去,这事儿也犹未可知,所以呢,你们还是千万别掉以轻心,否则到时候我们不能会师决赛,会很丢脸的呢。”
  龙三刀嘿然笑道:“对对对,不过各位,我这次过来,是认真学习的,到时候如果我们对上了,请一定不要手下留情,用出你们最厉害的手段来,否则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面子哦。”
  这哥们是一个直肠子,心直口快,用不着去费心思揣度,大家都挺喜欢他的,纷纷说好。
  吃过早饭之后,小狗找了过来,告诉我们准备转移,直接前往少林。
  此番前来与会者,差不多四百多人,其中山庄这边集结了将近三百人,而还有一百多人昨天就直接前往少林那边去了。
  约期已到,我们今夜就守在少林寺中,等待着那帮人的抵达。
  因为身份特殊,天机处这边帮我们安排了一辆七座商务车直接过去,至于其他人,可能要坐大巴之类的。
  小狗开车,带着我们四人先走。
  路上的时候,马一岙问龙三刀,问他认识那位琅琊王陈柱贤没有。
  龙三刀表示他这人孤陋寡闻,他师父也是个隐士,在先前的时候,甚至连他们黑省的大佬们都认不全,一直到他打败了黑无常、平八万之后,才渐渐跟上了江湖节奏,身边也多了一些“江湖百晓生”。
  他这次出来,主要是长见识的。
  至于琅琊王,倒是听过这哥们儿,不过听说人很孤傲,不太爱与人交往,所以没有机会得见。
  按道理说,琅琊王这样的性格,是不可能跑来参加这样的擂台赛,天知道那信长老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和法子,将人给叫过来的。
  小狗听我们说,告诉我们,他先前去内蒙办事的时候,倒是见过那琅琊王一面。
  那哥们是个冷面,而且大概是受了刺激的缘故,对待夜行者向来都有些敌视,甚至还差点儿跟小狗打起来。
  要知道,小狗和几个天机处的同僚过去,其实就是给琅琊王擦屁股的。
  所以小狗对琅琊王其实没有什么好感。
  他也奇怪,信长老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将人给诓骗过来的。
  抵达了少林之后,永祥禅师早已在山门接待。
  这几天少林寺以维修建筑为由,封山闭寺,普通的香客都不接待了,所以零零落落,来了三四百号江湖客,倒也不算拥挤。
  据说明天还会来一堆参赛者。
  少林寺这边全力接待,而永祥禅师则领着我们四人,再加上七八个级别高一些的宗门首领,前去少林寺几个著名景点参观,什么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阁、六祖堂、千佛殿、达摩亭以及塔林等,大概逛了一圈之后,最后来到了达摩洞前。
  这儿就是供奉那达摩杖和武宗舍利的地方。
  所谓“武宗舍利”,其实就是一苇渡江的达摩祖师舍利子,这位禅宗创始人活了一百五十岁,圆寂之后,留下数颗舍利子,其中最大的一颗,便留在了少林寺。
  为了表示信任,永祥禅师带着我们前往达摩洞的地下密室,穿过层层守卫与机关,最终来到了一处铁罐子前,给我们打量这两样东西。
  这儿是少林寺的藏宝地,除了这两样东西之外,还收藏着少林寺历代高僧的舍利子和使用过的法器。
  当然,在少林后山同样也有一样的达摩洞,但没有这边的周全。
  参观完毕之后,永祥禅师带着我们去僧舍休息。
  后面的事宜不必多言,等到了夜里的时候,我们被叫了出来,随后来到了达摩洞附近埋伏,差不多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我都有点儿迷糊了,旁边的马一岙捅了捅我。
  我清醒过来,问道:“人来了?”
  马一岙摇头,说夜复会没来,不过那位琅琊王赶到了,李洪军让我们过去,给我们介绍一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夜复会路过
  李洪军这哥们儿其实挺不错的,经常帮我们介绍人,扩展人脉,而不是将我们高高挂着。
  不过我听龙三刀和小狗说琅琊王这大兄弟有点儿高冷孤傲,又不太喜欢夜行者,就有点儿心里打鼓了,对马一岙说道:“要不然你跟安安过去吧,我就在这儿打打瞌睡,困着呢?”
  李安安明白我的想法,笑着说道:“怎么,你还怕那琅琊王把你给吃了不成?”
  我说那倒不至于——这琅琊王再可怕,能比神户大川还要恐怖不成?
  马一岙伸手来拽我,说去吧,长夜漫漫,天知道夜复会那帮人敢不敢来啊,再说了,如果明后天真的要举办擂台赛的话,咱们都是守擂者,还是得要熟悉一下的,免得被别人说没礼貌,不懂事……
  龙三刀也凑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道:“对呀,对呀,去见见,我这次过来就是长见识的,现如今结识到了几位江湖大佬,再跟邻居碰碰面,说不定以后还得打交道呢。”
  黑省与内蒙,其实相隔也挺远,不过比起南方,倒也还是挺近的。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再端着架子,拍了拍脸,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然后跟着大家走了过去。
  我们来到了塔林这边,瞧见李洪军在跟一个大帅哥说话,那人差不多二十五六岁,脸色很冷,鼻梁高挺,长得很帅,他抱着手,而旁边还陪着信长老,我们走过来,信长老哈哈一笑,给我们介绍起来。
  这人便是琅琊王陈柱贤,他跟信长老的关系似乎不错,所以信长老在场,他对谁都还算是客客气气的,唯独对我,虽然还算是礼貌,但言语之间,却显得有几分冷淡。
  当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却还是感受到了。
  他伸手过来,与我相握的时候,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去,丝毫不做停留。
  对别人,他倒是没有太多忌讳。
  我听过他的故事,知晓他的青梅竹马曾经被一个贪狼夜行者给虐杀,故而才会对夜行者如此仇恨,以至于“恨屋及乌”,所以也没有太多计较,自觉地站在了后面去。
  因为时间快要接近凌晨,不确定夜复会是否会来,所以见面寒暄的时间也有限,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信长老便带着琅琊王离开了。
  李安安仿佛憋了一肚子的气,人一走,就忍不住吐槽说道:“这人还真的当自己是一人物了,骄傲得跟一小公鸡一样,说句实在话,要不是怕把场面弄僵,我理都懒得理他呢,哼!”
  马一岙忍不住笑了,说道:“好了,人家对你挺客气的,侯子都没有说话呢,你就少讲点儿。”
  李洪军也说道:“对,我之前跟他打过交道,这人好像是有点儿自闭症,刚才还算是好的,比较给面子了。”
  我摸着鼻子不说话,而李安安则为我打抱不平,说哼,瞧他那样,回头要是给我碰到了,非让他吃点儿教训不可。
  龙三刀嘿然笑道:“社会我安哥,人狠话不多!”
  几人吐槽一阵,也没有继续停留,而是回到了原来的埋伏地点,继续先前的等待。
  偌大的少林寺,看上去空空荡荡,然而角落里到处都藏龙卧虎,前来与会的江湖人士,陆陆续续,差不多达到了五百多人,再加上少林寺本来的修行武僧,以及天机处调派过来的人手,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千多号人。
  这样的阵势,别说是夜复会,就算是几年前的***,我估计都没有胆子现身了。
  果然,零点过去,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影出现。
  我耐着性子,睁大双眼,一直等到了凌晨两点多,结果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咬牙又等了一刻钟,终于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说道:“那帮家伙真的是言而无信啊,居然还没有来?”
  李安安也是有些困倦,说道:“这帮人真的是没胆啊,是不是觉得我武当好欺负,少林却不行呢?”
  马一岙倒是精神抖擞,说道:“废话,这儿差不多埋伏了一个团的兵力,那帮人估计只有脑子进水了,才敢过来呢。毕竟这个时间,只是他们的计划,并没有对外宣传出去,所以即便是爽了约,也没有太过于跌份。”
  我说对,唉,早知道这帮人如此没胆,我就会僧舍那边去睡了,唉——三刀,你说对吧?
  龙三刀:“……”
  我问完话,发现龙三刀并没有回答,转过头去,发现这小子早就蹲在那里,打起了呼噜来。
  这哥们儿居然真的睡着了。
  他的心倒是挺大的。
  我们都乐了,马一岙对我们说道:“你们都眯瞪着吧,有事儿了我叫你们就是了。”
  李安安倒也不客气,点头说那行,辛苦你了。
  我们藏身在一处花坛后面,挤作一团,李安安挨着我,将头往我这边靠了靠,说道:“借你的肩膀靠一下,这儿睡着可真难受。”
  她其实早就困了,这会儿半梦半醒,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去,我也困得要死,靠着花坛的坎子,眯着眼睛,闻着旁边传来的清香,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过去。
  等到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了。
  太阳当头,我浑身僵直,疼得厉害,转过头去,瞧见原本说要值夜班的马一岙也睡着了,跟龙三刀靠在一块儿,而李安安靠着我的肩膀,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而我肩膀的衣服上面,似乎有一片湿润的印子。
  流口水了?
  呃,此时此刻的李安安,毫无女神风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这会儿的她,更加的可爱和让人亲近。
  就在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安安侧颜时,突然间我听到了叫嚷声。
  大家都是修为不错的修行者,稍微一点儿动静,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李安安、马一岙和龙三刀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陆续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声源的方向望来过去。
  是塔林方向。
  李安安的脸上有我衣服褶皱的印子,有些红晕,她赶忙揉了揉脸,然后问道:“怎么了?”
  大家都莫名其妙,马一岙显然是没有睡多久,显得很清醒,开口说道:“过去看看吧,我看天机处的几位大佬和少林寺的人都在呢。”
  这一次的守株待兔,我们用不着出什么力气,所以也没有上心,睡了就睡了,到时候有动静,自然会有人过来通知我们,而天机处和少林寺却不同,他们是如临大敌,绝对不会开小差的。
  所以出了什么事情,找他们一问就知道了。
  我们几人赶了过去,来到塔林这边的时候,瞧见已经围了一大圈子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我们根本就挤不进去。
  好在马一岙瞧见了小狗,朝着他招呼。
  小狗很懂,赶忙跑过来,马一岙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夜复会来了?”
  小狗脸上有些恼怒,瞧见我们方才消解几分,听到询问,说道:“人倒是没来,却在塔林这边的一座塔下,弄下了血印子,还留了言——这帮家伙,有本事正面过招啊,搞这种小把戏……”
  李安安问道:“写了什么?”
  小狗说我带你们进去看吧。
  他领着我们往里面走,因为是工作人员,所以倒也有一条通道可以往前,马一岙则问道:“昨天这么多人,塔林这边也有无数眼睛看着的啊,怎么这会儿才发现呢?”
  小狗很是郁闷,说道:“谁知道啊?彭老大正在骂人呢……”
  我们穿过层层人群,终于来到了最里面,瞧见彭剑雄、李洪军和信长老都在,那个高冷帅哥琅琊王也在旁边,不过他的脸却更加冷了。
  跟一块冰一样。
  我走上前一看,瞧见那石塔被人拍去了半边,上面留着一个大大的血手印,而旁边则留着十六个大字。
  “天下武功,皆出少林;无胆鼠辈,狐假虎威。”
  下面还有落了款:“夜复会,改日再来拜访”
  这……
  瞧见那盛气凌人的笔迹,我感觉有些嚣张,而作为当事人的信长老,却是满脸笑容,一点儿慌张都没有,反而在劝彭剑雄:“无妨,这帮人表面上看着好像是神出鬼没,来去无踪,但连个脸都不敢露,着实是鼠辈行为,很显然是怕了咱们。”
  他说得豁达,而彭剑雄依旧不甘心,恼怒地说道:“他们这是在挑衅……”
  信长老说道:“算了,算了——既然他们不敢露面,那咱们就当作没来,先前的计划继续吧,咱们可得把这件事情给好好整一下,弄一出大场面来,让那帮藏在暗处的家伙看看,怎么江湖正道,到底有多少不可轻视的力量。”
  彭剑雄问道:“那咱们准备搞?”
  信长老淡然说道:“搞,不但要搞,而且还要大搞特搞,将那帮宵小给好好震慑一番,扬我威名!”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达摩院首座
  信长老这种人,属于相处越久,越感觉敬畏的人。
  寻常人等,瞧见这等状况,早就六神无主了,而就算是厉害的修行者,恐怕也难免会动什么嗔念。
  然而在他眼中,却丝毫不感觉到有半分畏惧,继续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不动摇。
  这一点,当真是难能可贵。
  彭队长原本怒气冲冲,眸中都带着凶光,而经过他这般一劝解,却是释怀了下来,哈哈一笑道:“也对,那帮人倘若是有胆子,昨天就该光明正大地过来了,背地里搞这种小把戏,当真让人瞧不起。”
  众人纷纷称是。
  而随后,少林的人开始过来劝大家离开:“散了,散了,大家先去斋房里等待,吃过早饭之后,我们会在藏经阁外的广场前召开讲座,由达摩堂首座德远大师主讲,论武学与修道之间的关系……”
  大家瞧见夜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塔林之中留下如此痕迹,原本心中都有些慌张的。
  不过这会儿瞧见信长老以及天机处的领导都若无其事的样子,再加上德远大师乃大名鼎鼎的江湖宿老,他讲课的内容必然干货满满,便不再聚集,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去。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那满面春风的信长老方才收敛笑容,平静地说道:“我们少林方面,昨天是谁守塔林这边?”
  旁边有弟子答道:“是罗汉堂的释永严,以及十六名师兄弟……”
  信长老开口说道:“释永严入达摩洞禁闭三月,其余众人,禁闭半个月,每天得一食,不可多吃一餐。”
  有人愣了一下,回答道:“释永严是定下要参加青年擂台大赛的少林代表之一啊?”
  信长老冷哼一声,说连个塔都看不住,让我少林颜面无常,还比什么赛、打什么擂?去了也是丢人现眼,关禁闭吧,正好看着寺内法器,将功补过。
  那人不再说了,施礼之后,传达了命令去。
  我们因为地位比较高,所以信长老并没有避嫌,让我们离开,而瞧见少林僧人噤若寒蝉,不敢拒绝的模样,我也能够感受得到信长老在少林之中的权威,还是挺大的。
  旁边的彭建雄没有阻拦信长老的发号施令,在旁边站着。
  等到人离开之后,他方才说道:“那位释永严师父,我昨日看过的,他挺谨慎的,主要还是夜复会的人太狡猾。他既然要参加擂台赛,不如先给他两天时间,等比赛结束之后,再去关禁闭也不迟。”
  他这会儿才来说情,主要也是想等信长老的气头过去。
  不过信长老听闻,却笑着说道:“无妨,少林有不少的新晋武僧,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而且夜复会敢这么搞,说明他们对达摩杖还念念不忘,既然如此,那达摩洞里还是得加多人手才行。”
  听到他这般安排,彭建雄不再劝解。
  瞧见他们还有事情要谈,李洪军朝着我们招了招手,然后离开塔林。
  走远一些了,马一岙回头,瞧见那琅琊王还在那儿,忍不住问道:“他杵那儿干嘛呢?”
  李洪军低声说道:“他昨天也在塔林守着。”
  呃……
  原来是抹不开面子啊。
  这哥们儿昨天来的时候,牛逼哄哄的,让人为之敬畏,结果一转眼,塔林却出了事,他却没有瞧见一点儿蛛丝马迹,这会儿脸上烧得慌,也是难免的。
  好在出事的是塔林那儿,而不是达摩洞,让我们好歹也松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达摩洞这儿埋伏的人最多,夜复会估计也是欺软怕硬,这才捡了塔林来弄些幺蛾子。
  哈哈……
  这就是命。
  我们去了斋房,享用了一顿不错的早餐之后,在僧人的指引下,前往藏经阁的小广场去。
  那里已经摆放了无数蒲团,我们找了一个偏角落的地方坐下。
  那德远大师的辈分,比“永”字辈要高出两级,由此可以看出对方的身份大有来头。
  听他一回讲座,也算是不虚此行。
  许多人其实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回僧舍去休息的人并不多,没多一会儿,小广场上面的蒲团就坐得七七八八。
  又过了一刻钟,蒲团都已经坐满了,许多人不得不站在小广场的边缘,驻足等待。
  而这个时候,在信长老的引领下,一个留着很长眉毛的百岁老人,从藏经阁缓缓走了过来。
  从容貌上来看,他垂垂老矣,仿佛跌倒之后的下一秒,就可能不存于世,然而在我的望气之中,却是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他就仿佛一座潜藏于地下的活火山,随时都能够迸发出最为炙热的恐怖力量来。
  别人看他,仿佛此人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但在我的视角里,他却处于人生的真正巅峰。
  这样的人,与我之前瞧见的许多人,都是截然不同的。
  唯一给我这种感觉的,有且只有一人。
  惊鸿一瞥的一人。
  李爱国。
  难怪信长老有对抗神秘夜复会的底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老和尚听到了信长老的介绍,目光巡视全场,似乎朝着我们这边望了过来。
  他的目光仅仅只是从我的身上掠过去,我就感觉好像被天空之上翱翔的鹰隼盯到了一般,后背浮现出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来,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惊悚感。
  我下意识地想要集结气势去反抗,结果人家已经看向了另外一边去。
  我这时,又生出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来。
  而没多一会儿,台上开始讲起了话语来,却是信长老的一段不急不缓的开场白。
  我们因为离得远,所以没有近前那般拘束,龙三刀在旁边感慨,说这老和尚昨天要是在的话,夜复会哪里如此猖狂?
  马一岙跪坐在蒲团之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嘴角微动:“废话,这样的人物,你会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守夜?”
  昨夜老法师必定也是在等候的,只不过并不会埋伏于其中,而是在殿里耐心等待着。
  结果无人预警,他自然也不会随意出手。
  这时德远大师开始讲话了,他有着很浓重的方言口音,吐字并不是很清楚,而且所讲的内容呢,又有点儿偏向艰涩,所以我们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去倾听,并且还需要及时的理解,方才能够真正学习。
  而即便如此艰难,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觉得不虚此行。
  为什么呢?
  因为德远大师所讲的,大题目叫做“武学与修道之间的关系”,但具体的内容,其实就是关于修行与拼斗之间的联系。
  这世间,有很多大德高僧,一辈子都没有跟人动过手,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仿佛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但是很多时候,若有人冒犯的话,他仅仅只是一瞪眼,就能够将你给震慑住。
  这就是因为他常年修行,沉浸在某种精神境界之中,精神的高度,与寻常人不在一个等级之上了。
  他光凭着念力,就能够让人放弃所有抵抗,甚至会顺着这高僧的心思和想法去行事。
  或者潜移默化,或者当头棒喝。
  然而这样的事儿,需要非常高深的境界,也需要与佛祖有极为密切的精神联系。
  毕竟脑子的复杂程度,是世间仅有的,更多人难以达到,那么怎么办呢?
  四肢和身体,反而是最好操纵的。
  所以就有了武术。
  这是最末端的手段,也是最直观的体现。
  古人通过与野兽的搏斗,开始渐渐的明白了这种“术”,而通过与人之间的搏斗,与无数种族的斗争,最终将其升华,化作了各种流派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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