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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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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ceo,到底想要干嘛啊?
  李洪军也是此次集会的组织方之一,所以事务繁忙,不便多留,跟我们聊过之后,又告诉了我们吃饭的地方,就在山庄的食堂,饭点儿直接过去就行了。
  他跟我们说完这些便离开了,而我们几个聚在一块,说起此事,都觉得有些滑稽。
  过了半小时,院外传来叩门声,紧接着我听到了少林的永祥禅师开口喊道:“马小友,侯小友,你们在里面么?”
  我们听到,赶忙应声:“在呢,稍等一下。”
  我们去开门,结果门口除了永祥禅师之外,还有一个穿着黄色僧袍、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正冲着我们微笑呢,而永祥禅师则上前来,介绍道:“我们方丈听闻几位到达会场了,特地过来拜访。”


正文 第十七章 利益的交换
  信长老的拜访让我们有些意外,毕竟从一开始,我们都没有表露出自己的身份来,而李洪军和小狗想必也都会给我们隐瞒身份的。
  少林这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永祥禅师是见过我们的,而且这儿毕竟是人家少林的地盘,被认出来,也是正常。
  人家是主人,我们是客人,现在别人过来拜访,我们自然不会避而不见,当下也是将人给引进了院子里来,来到了屋子的客厅处坐下。
  信长老是一个十分有亲和力的人,见人笑三分,露出一口白牙,让人的心情莫名就变得好了起来。
  他对我们也是十分客气,上来就是一顿吹捧,差点儿将我们几人,给吹成了江湖之中的中流砥柱,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这个世界离开了我们,仿佛就转不动了一般。
  好在我们都是留着一些理智的,所以倒也不会被这般热情的态度给弄晕了去。
  应酬这事儿,马一岙比较擅长,而一直作为武当继承人培养的李安安,自然也是很有经验的,所以这会儿就都由他们两人来应付,而我则置身事外,在旁边打量着。
  其实说起来,这事儿也挺有趣。
  作为话题人物,别人对于信长老的评价无数,但这些人打一万句嘴炮,却都没有见过他真人一面。
  而从当下的接触上来看,我觉得这位信长老其实还是挺有魅力的。
  他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并且还能够做到八面玲珑,没有架子,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如此闲聊一会儿,他还挺注意我的感受,询问我在这儿的感觉。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还好,还好。”
  信长老微微一笑,终于说道:“其实我这一次过来呢,除了久闻大名,过来拜拜真神之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来了,来了,戏肉终于来了。
  我们等了好久,他终于进入到了正题里面来。
  马一岙拱手,说道:“愿闻其详。”
  随后信长老开始跟我们介绍起了李洪军先前提出来的35岁以下的青年擂台赛。
  他告诉我们,这是给当下一潭死水的江湖,来一点儿风波,让年轻人能够通过这么一场比赛,得以出头,并且他想要将这场赛事给持续办下去,一年一届,或者几年一届。这样做的好处在哪里呢?那就是能够让年轻人出头,并且还能够做到修行交流、消弭争端等等的结果……
  他是一个十分具有演讲才能和说服力的人,谈到自己的计划,他滔滔不绝,脸上仿佛都在发光一样。
  很显然,对于这场赛事,他是在极力促成的。
  马一岙听他说得如此激动,忍不住笑了,说道:“如果信长老是想要听闻我们的意见,那么我觉得这事儿挺不错的,而且我们也相信少林有这样的组织能力,一定能够办成功的。”
  信长老听到,十分开心,随后说道:“赛事的组织方面,我们是有经验的,不过现在还是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解决不了,可能需要各位帮忙。”
  马一岙和李安安拱手,说道:“请讲。”
  信长老说道:“一般来讲,像这样的赛事,必须要有一些能够撑得住场子的选手,方才能够让人关注。三位在当下的江湖里,大名鼎鼎,特别是侯漠侯居士,在峨眉金顶一战之后,将妖王鲁有法击败,更是风头无两,如果几位能够前来参赛,我相信这一届的擂台赛,一定会名声大噪,声名远播的……”
  呃?
  听到这里,我们终于明白过来,大和尚绕了大半天的圈子,居然是想要请君入瓮,让我们身体力行,来给那擂台赛捧场。
  只不过……
  让我们三个去参加那样的赛事,是不是有点儿太欺负人了?
  瞧见我们面露难色,十分犹豫的模样,信长老倒也是人老成精,开始跟我们说起了参加擂台赛的各种好处来。
  他这人讲话,有的符合现实,有的却非常夸张,让人觉得难免有些浮夸,不太信任。
  瞧见我们不为所动,那信长老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件事情,你们仔细考虑一下,如果有任何的想法,随时联络我。”
  他知道继续聊下去,说不定会耗空我们的好感,所以即使打住,然后起身告辞。
  我们将人送到了院门口,而永祥禅师整个过程都没有说什么话,一直到临别前,方才对我说道:“侯小友,我曾听闻那叵木落在了河南之地一个很著名的剑术大家手中,至于具体是谁,这个我还需要继续打听一下。”
  我拱手,说道有劳禅师您了。
  永祥禅师是那种拙于言语的人,不太擅长表达,也不爱开口,朝着我施了一佛礼之后,便离开了。
  这两人离开之后,我们几人回到了院子里来,马一岙笑着说道:“这位方丈名气极大,久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安安说道:“别的不说,少林今日能有这般的气势,说起来也是他经营有方。”
  几人聊了一会儿信长老,不过对于他的邀请,都没有兴趣。
  为什么这样呢?
  想来想去,恐怕是因为我们这几人,对于一些不必要的虚名,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吧。
  况且我们也不想出什么头,像我们这般的实力,还跑去参加那种为了年轻人举办的擂台赛,说好听了是积极向上,说不好听了,就是打压年轻人的反动权威。
  虽然,我们也是年轻人。
  如此聊了一会儿,大家都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而又聊起了关于叵木的事情来。
  李安安对于我们的事情不太了解,问了几句,马一岙便将当日我们从峨眉金顶回来,抵达豫南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李安安十分感慨,说就差一点儿,唉,与那叵木,就错肩而过了。
  马一岙跟她解释了一下叵木的难得,此物只存在于上古之时,齐天木是凤凰最理想的栖息之地,一直到它完全绝迹之后,方才换成了梧桐。
  这等宝树,存留至今的树芯,实在是太过于罕见了。
  大家看着我,而我则是无奈地苦笑,说这事儿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都看缘分,如果我命中没有,那也是很正常的。
  李安安眨了眨眼睛,说若是没有叵木,你还能活几年呢?
  我挠了挠头,说这个可难说,或许三五年,或许一两年,说不准的,谁知道“基因崩溃”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来?
  李安安很是遗憾,说你若是死了,那这灵明石猴的血脉,岂不是断绝了?
  我笑了,说瞧你这话儿说得——虽说灵明石猴一代只出一人,但血脉却流传得很广,我这一脉断了,自有别的血脉流传,倒用不着我来担着这责任。
  李安安说道:“话虽如此,但你是这一千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能够突破四重劫的人,除了机缘之外,血脉想必也是很重要的啊。就这么断绝了,可惜!”
  我说那能怎么办?你来说说。
  李安安笑了,说道:“你猪脑子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不趁着这两年赶紧找一个妹子,生他十个二十个的猴子,把你的优秀基因遗传下去啊?”
  我撇嘴,说你当我是配种的种马啊?人又不是机器,得讲感情的呢。
  李安安问我:“你和那位秦小姐,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上次听人说,你们好像是分手了呢?”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算是吧。
  李安安瞪了我一眼,说什么叫做算是啊?分了就分了,没分就没分,你这个男人怎么黏黏糊糊的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与秦梨落之间的事情,一言难尽,复杂得很。
  而且我跟马一岙聊起这事儿都尚且模模糊糊,面丢着另外一个女孩,更是不好说,所以只有摇头。
  李安安瞧见我一言不发,忍不住说道:“哎,先前我都没好意思问,瞧你这黏黏糊糊的劲儿,你还是那天下闻名的齐天大圣么?不就是失恋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凭你的本事,这世界上不是有大把姑娘想着给你生猴子么?”
  听到她的这宽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你也是?”
  李安安听到,啐了我一口:“想什么呢?”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居然红了起来,虽然极力掩饰,但我还是感觉得出来了,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轻挑。
  而接下来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了,尽管我们极力转换话题,那股尴尬劲儿,还是一直存在着。
  好在没多久也到了吃饭的点儿,李安安去换人皮面具,没多时就变成了一个雀斑姑娘,随后三人一起去用餐。
  晚餐没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自助素食,倒也算得上是干净。
  我们瞧见了几个熟人,不过因为敏感的身份,也就没有过去打招呼,而当我们吃完饭,回到小院子里来的时候,却发现永祥禅师正在门口等着我们。
  我们赶忙上前问好,而永祥禅师则带来了一个关于信长老的提议。
  他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三人愿意参加这一次的青年擂台,并且作为守擂方出现的话,信长老将会全力帮我争来那叵木。
  我有些疑惑,说他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永祥禅师说道:“现在弄清楚了,那叵木,落到了中州大侠邹国栋手里,而邹大侠,与我们方丈是至交。”
  邹国栋?


正文 第十八章 张口就胡说
  下午与永祥禅师见面的时候,他还告诉我们,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也不太确定,还需要继续调查,结果吃过饭之后,他便知道了结果,这事儿着实让人有些诧异。
  不过当他口中说出“中州大侠邹国栋”这七个字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好像有一道光划过似的,豁然开朗。
  的确,那人应该就是邹国栋没错,他的剑,的确有那么快。
  而且他也符合我们之前知道的几个条件。
  马一岙与永祥禅师还算熟悉,当下也不做掩饰,直接问道:“你不是说还需要调查么?”
  永祥禅师说道:“回去之后,方丈问了我此事,两个人一聊,随后他打了几个电话,这事儿就算是搞清楚了——论人脉,方丈还是很强的,而且消息来源很靠谱,应该是没有错。”
  我问道:“就算如此,那邹国栋也未必肯将东西拿出来啊?”
  永祥禅师笑了,说道:“方丈曾经对邹大侠有过活命之恩,你说说,这样的关系,找他要一块叵木,会有问题么?”
  李安安说:“也就是说,你们已经跟邹国栋联系好了, 对吧?”
  永祥禅师摇头,说这个倒是没有,方丈刚才打了几个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后来找别人问,才知道中州大侠应该是去西北出任务了,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人。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完成任务回来,东西到时候方丈亲自上门讨要,绝对不会食言。
  听到他如此确凿的肯定,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永祥禅师这人的人品很好,掷地有声,既然他都这般说了,那么问题应该是不大了。
  只不过……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让我一个人参加就行了吧?”
  永祥禅师摇头,说方丈交代了,说必须你们三个人一起上,要不然这第一届的青年大赛含金量就不大——都是为了公事,还请你们几个多多担待一些吧……
  他一脸微笑,显然是吃定了我们。
  我看向了马一岙,他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倒是没问题,看安安。”
  李安安也说道:“我没事儿啊,参加就参加,不过到时候如果碰到你们的话,可得手下留情才是。”
  我赶忙说道:“如果我遇到你,立刻弃棒认输,你看行么?”
  李安安瞪了我一眼,说谁要你让?
  旁边的永祥禅师也赶忙说道:“各位,各位,毕竟是擂台赛,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江湖前辈在看着,咱们可不能随便放水,这样子有悖于比赛的严肃和公正性,如果是这样的话,方丈未必会愿意卖老脸,帮侯漠小友全力去讨要那叵木呢……”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马一岙赶忙说道:“行、行、行,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全力打这场比赛。”
  永祥禅师看向了我和李安安,我俩也赶忙表态,表示绝对全力以赴。
  听到我们的承诺之后,永祥禅师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拱手告辞。
  他一走,马一岙恨恨地拍了一下手,说道:“早就应该想到,是邹国栋这家伙半路截了胡。”
  李安安问道:“他人还不错啊,难道是因为之前在高研班的事情么?按道理讲,他应该不至于这般的小气啊。”
  我想了一下,点头说道:“对,他应该是顺手为之的,不过正巧与我们错肩而过罢了。”
  马一岙说道:“那怎么解释我师父后来与他沟通的时候,他不愿意交出来呢?”
  我想了想,也有些郁闷。
  看得出来,对于我,邹国栋邹大侠显然是不太喜欢的。
  或许他有可能是修行者之中的左派,有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觉得我也极有可能是一个不可控的元素吧?
  尽管我此刻表现得还算是正常。
  不过猜测这么多,都是没用的,毕竟从永祥禅师这边说出来的消息,邹国栋极有可能被派到昆仑雪峰寺那边去了。
  不管如何,得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才能够知道结果。
  不过如果真的得到了那叵木的话,还是需要许多程序和准备,方才能够将它作为药引,让我成功地度过五重劫难。
  相比于最开始,以及后面三次,最后一次的渡劫,其实特别的艰难,稍不注意,就会引火焚身,即便是有着叵木这等极为珍贵的药引,我也有可能那一步跨不过去,最终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所以马一岙不敢怠慢,赶忙拿起电话来,给他师父王朝安打了过去,商量到时候叵木到了之后的渡劫之事。
  对于这事儿,王朝安老前辈还是挺有经验的,毕竟前四次,都是他在背后主持的。
  马一岙这电话一打就打了半个小时,而李安安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不太愿意与我独处,马一岙离开之后,她也借故回了房间。
  我能够感觉到我与李安安之间有些不太对劲的感情存在,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安安对我的态度有别于其他人,这是我能够深刻感受得到的,但是我与秦梨落之间,唉……
  不知道为什么,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对于感情的事情,反而没有那么果断了,仔细想一想,恐怕是担心伤害到别人。
  想当年,我也曾经跟公司的前台妹子喝醉酒之后闪电战,打过乒乓球友谊赛呢,可不是什么严守教条的老夫子。
  咳咳,不说这个。
  马一岙打完了电话之后,出来瞧见就我一个人在树下打坐,问李安安去哪儿了,我指了一下房间里,而这个时候,门外有人过来叫我们,说是去开个小会,马一岙问什么事儿,那工作人员说是少林那边组织的,大概是商量接下来的相关事宜吧。
  李洪军特意交代,让他过来叫我们。
  我听完之后,去叫李安安,李安安回话,说她已经歇下了,懒得再戴那个什么面具去,让我们去开会,领会精神,回来跟他传达即可。
  我们不再多问,便跟着工作人员离开,来到了山庄东南角的一个大厅,里面挺热闹的,我和马一岙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去,瞧见这大厅里面差不多有三十多号人,瞧模样应该都是前来参与此次集会的大佬,个个都是气息浓郁之辈。
  不过有一个现象让我感觉不是很舒服,那就是与会的一众人等里面,几乎没有几个夜行者存在。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因为对头是夜复会,所以许多夜行者即便是保持中立,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过来触霉头。
  毕竟除了我这样铁了心跟夜复会斗争到底的人之外,其他人过来凑热闹,说不定会被当作内应。
  到时候热闹看不成,反而惹得一声骚,着实有些尴尬。
  很显然,夜复会成立之后的影响,已经渐渐浮现出来,它在某种程度上,却是将夜行者和修行者给割裂开来,将本来早就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江湖的多方,变成了一个两元对立的局面。
  如果真的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重现清朝中叶之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修行者与夜行者基本上是相互对立,也就是所谓的“妖魔横行”,民间不堪其扰,一片混乱,各地都有血案发生,加上清廷内部也是大妖林立,这才促使了游侠联盟的建立。
  如果到了那样的状况,恐怕到处都是杀戮,即便是没有任何恩怨的双方,都会大打出手,一点儿秩序都没有。
  那样的局面,想想都很可怕。
  不过恐怕夜复会的某些人,对此还是怀有期待的吧,因为如果夜行者与修行者之间的仇恨达到了无可调和的地步,那么必然就会有大量的夜行者加入他们,而势力迅速壮大之后,他们方才有颠覆当前和谐与稳定的大好局面。
  否则他们其实毫无胜算。
  说回现场,因为戴着人皮面具的缘故,我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信长老在场中与人聊着天,瞧见我们之后,知晓我们的脾气秉性,也没有过来,只是遥遥地打了一个招呼,而随后,人员齐聚,差不多快四十人左右,李洪军和彭剑雄也在其中。
  那信长老来到场中,摇了一下手中的铜铃,然后说道:“各位,今天叫大家来呢,主要是跟你们沟通一下两日后举办的青年擂台大赛之事。关于这件事情,我先前私下跟几位老友有过交流,不过并不全面,现在将大家邀请过来,再具体的商议一下……”
  开场白说完之后,他又开始了先前劝我们的那一套,滔滔不绝。
  前来与会的一众大佬,听到这事儿,有的两眼发光,兴致盎然,而有的则老神在在,显然并不感兴趣,只是保持着礼貌,没有离开而已。
  如此说了一阵,有人问道:“信大师你这般说,自然是有好处的,只不过参加擂台赛的人员恐怕太少,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吧?”
  信长老满脸红光,开口说道:“哪里会?我这个提议惹到了许多人的支持,许多年轻人都踊跃参与,光少林和419办两边收到的报名表,就超过一百多份,其中不乏侯漠、琅琊王、龙三刀、马一岙和李安安这些近段时间来风头正盛的年轻人……”
  他说得一脸激动,而我和马一岙听到那“踊跃参与”四个字,恨不能掉头就走。
  真是日了哈士奇。
  张口胡扯,您这是真牛掰。


正文 第十九章 琅琊王与龙三刀
  我们明明是被那叵木给诱惑,达成了条件参赛的,结果到了信长老的口中,却成了我们积极而踊跃的参加。
  这事儿他也就随口一说,模棱两可,但意义却完全不相同了。
  如此一来,弄得他这个什么青年擂台赛有多么高大上一样,大家都争着抢着要上。
  不过当听到另外两个人的时候,我和马一岙忍不住互看了一眼,也有一些惊讶。
  事实上,自从王朝安跟天机处的田女皇走到了一起,这些江湖传闻我们就从来没有断过,自然也知晓那琅琊王和龙三刀到底是什么人。
  琅琊王陈柱贤,他并非是现在改名为“临沂”的山东人,事实上,此人是东莞人,少年时随父亲乔迁内蒙古,十年修行,终成大道,出道一战,便是迎战外蒙古的狼王世家,一战灭半,深入乌兰巴托,斩草除根,凶名赫赫。
  他最终将那拥有两位妖王,十数位大妖和平妖无数的狼王家族会踏平了去,原因却是狼王世家的一嫡孙,玷污了他的青梅竹马,并且虐杀而死。
  仇恨让这位陈柱贤战斗力爆表,他仅凭一人,转战千里。
  他将那狼王世家灭族之后,将所杀的无数贪狼夜行者下颚左边第一颗犬牙拔出来,妖王和大妖的牙齿做成了一串项链,而其余的牙齿则做成了一根袖珍狼牙棒。
  世人听闻,便将他叫做狼牙王,而陈柱贤嫌弃这名号不美,便自作主张,将狼牙王改成了“琅琊王”,觉得贼帅。
  只不过现如今的地名改动太大了,以前古代挺好听的地名,到现在已然变了样——所谓琅琊,其实就是临沂,所谓庐州,便是合肥,这名号着实有点儿不太好喊……
  比如:石家庄赵子龙,驻马店袁绍,包头吕奉先,保定张翼德……
  咳、咳、咳。
  琅琊王灭杀狼王全族之后,回到内蒙,在那位没有挑明关系、情窦初开的青梅竹马坟前枯守,如今已经过去三年。
  想必三年期满,他也终于走出了阴影来,却不料竟然被信长老给邀请到了这儿来。
  琅琊王便已然让人为之惊讶,而那龙三刀也并非虚名之辈。
  此人乃黑龙江人,东北胡子的后裔,少年修行,并不出挑,混迹于江湖黑道,但很差,属于跟大哥面前点烟,屁股后面看扒蒜小妹的那种,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就觉悟了,放下一切争端,遁入深山老林,辟谷而待。
  如此两年寒暑,他再一次出道,手中拿着一把铮亮的西瓜刀,遇到任何人,出手只有三下,所向披靡,江湖人称龙三刀。
  听到这儿,您也许会问啊,咱们说的江湖人,那是修行者,是自小苦修,十几年寒暑,一点一滴这样争天斗地,硬生生苦熬过来的手段,跟那些身上纹个小猪佩奇、就宣称“社会人”的家伙有得比吗?
  你且等着,稍安勿躁。
  龙三刀在黑道上闯出了一点儿名气,结果没多一会儿,就遇到了麻烦,原来这黑道与修行者的江湖,牵连颇深,特别是在黑省那地界。
  所以没多一会儿,就有修行者出头来了,找到他讲数。
  这帮修行者在黑省呢,也是属于横行无忌的那种,跟龙三刀聊呢,也不正经聊,甭管有理没理,逮住就是一阵乱碰,然后居高临下,气势强得让人窒息。
  不但如此,还各种“草泥马”,凶悍无比。
  偷香蕉你就偷香蕉……
  咳咳。
  总之一句话,人家是真凶,却不曾想龙三刀这把西瓜刀,不但能砍社会人,而且还能砍修行者。
  而且依旧是三刀。
  砍出第四刀,就算他输了。
  等这把西瓜刀一直砍到了黑省赫赫有名的黑无常、平八万的时候,众人才醒转过来——这尼玛龙三刀肯定是得了什么机缘,要不然不可能这般凶猛,跟个畜生一样,让人心头发麻。
  尽管砍黑无常、平八万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只有三刀了,但你得这么想,黑无常、平八万是什么级别?
  一省魁首啊,差不多是巅峰大妖,甚至妖王的实力,也给他砍翻在了脚下,这得多厉害啊?
  吓死个人咯。
  偏偏人家还有一个贼文艺、女性化的名字,叫做龙小米。
  如果说我、马一岙和李安安,算是在南边比较出名的年轻人,那么琅琊王陈柱贤、龙三刀龙小米这两人,则算是北方一带,年轻人的翘楚之辈。
  要不说咱们泱泱中华之地,地大物博,什么样的天才少年都有呢?
  而且这两人,都不是夜行者出身,更让人为之推崇。
  毕竟很多人的传统思想会觉得夜行者之所以强,并非是苦修,而是因为身体里面的血脉力量所在,所以强是很正常的,而修行者就不一样,得一步一步地走下去,那是实打实的苦功夫。
  当然,这么想的人,可能是选择性地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夜行者虽然起点高,但路途也十分艰险,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万丈深渊。
  两种途径,孰优孰劣,其实很难去细说。
  都靠各人机缘吧。
  人的想法其实也挺好玩,先前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一场青年擂台比赛因为举办得仓促,而且之前没有尝试过,会觉得很无趣、很low,但当信长老说出了这一个个近年来赫赫有名的人名来的时候,就连先前最是漠不关心的人,都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来。
  事实上,就连先前觉得有些丢脸的我,那种情绪也变得舒缓许多。
  只不过,信长老说的话,是真的么?
  我、马一岙和李安安来参加,是为了叵木,而另外两人呢?
  琅琊王和龙三刀,又是为了啥?
  当然,有这怀疑的,不只是我,其他人也一脸不信,有人立刻就站出来质疑,说道:“信长老,如果这些人都来了的话,那这场比赛倒是有得看,只不过,他们真的来了?”
  有人附和道:“对呀,对呀,别人不说,那马一岙自从被揭露人中龙凤金蝉子体质之后,就一直在江湖上消失无踪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一个明显带着南方省口音的人站出来驳斥:“也没有消失无踪啊,先前港岛霍家的新家主霍京大婚,那马一岙便与齐天大圣一同出现过,而且还应战了东洋鬼子,力敌日本镇国级高手神户大川而不败,那场面,啧啧啧……”
  听到他这般一说,立刻就有人来了兴趣,赶忙上前询问,而那人则是一副“我就在现场”的架势,开始现场说法起来。
  场间一片混乱,而信长老不得不再一次摇响了铜铃。
  当众人再一次陷入安静的时候,信长老说道:“我信大和尚,在这江湖上立足,凭的就是‘诚信’二字,既然这般说,自然就是真的。事实上,我说的这些人,有的已经在了现场,有的则还在路上,不过一定会到。因为某些原因,我就不请他们出来了,到时候咱们擂台上面见吧——那么既然大家都觉得可行,那么我们就继续下一个议题,也就是擂台赛的规矩吧……”
  他言之凿凿,并且用自己的信誉担保,大家也觉得堂堂一少林方丈,自然不会哄骗大家,便也信了,接下来便是认真地讨论起了擂台赛的日程事宜。
  我和马一岙起先耐心听着,而到了后来,则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了。
  这时李洪军走了过来,招呼了我们一声,说道:“龙小米听说你们过来了,便想跟你们提前见个面,认识认识,你们看要不要见一面?”
  马一岙看了我一眼,我笑了,说道:“当然。”
  李洪军带着我和马一岙走出了大厅,来到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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