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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短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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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看守所么?我茫然的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在心里问着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听着外面又接连传来铁门被开启的哗啦声和被关上时的哐当声,接连三次之后,那四名警察说着话从门外走过,脚步声越来越远。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极其的安静,安静的让我心慌,让我害怕。

第17章 散魂咒发作了

在看守所已经待了三天了。

虽然说那天晚上我们四个被扔进来的时候,警察招呼了里面的人不要打我们几个,可后来我才知道,每一个刚进去的人,警察都会说不要打他,可里面的人还是要打,要折磨他,变态的折磨他。

姚京和常云亮俩人就被打被折磨的不轻,当然,这是事后他们俩说的,而且他们被打被折磨时的惨叫声,我也听得见。

陈金呢,这小子够种,人家打他,他就跟人家打,人家仗着人多势众揍他,他就仗着脾性跟人玩儿命,就这样打,让人打的不能动弹了,这小子嘴也不服软。那帮人不敢打死他,等他们累了休息的时候,陈金这小子就去掐他们的脖子,咬他们的脖子,要把人往死里头整。两天后,已经被打的再也动弹不了的陈金,成了那间屋子里的头儿,他不能动弹了,就有人伺候着吃喝拉撒。

我没有挨打,原因很简单。房间里的几个头头问我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我回答了两个字儿:“杀人。”然后我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任何人爱理不理。没有人会和一个杀了人可能要成为死刑犯的家伙较真儿,谁也不想死啊,不是么?

这招是从我二叔那里学来的,早先二叔和我说起过看守所里的事儿。

其实也并不能说里头的人都坏,换做任何人在里面被关的时间长了,心理也会变态,说实在的,住看守所还不如住监狱和劳改所呢,起码还可以放风,看守所根本不让你出去,就待在那个屋子里。人在里头憋成啥样了?能不想着法子找点儿事儿做么?折磨新来的人,便是最能发泄心中郁闷的法子了。刚进来做新人的时候被别人折磨被别人打,等新人来了,就可劲儿的折腾新人,狠狠的揍他。当然,里面也是有头目的,谁最狠,够凶,能打,住的时间最久,那就容易当头目。

可能有人要说了,死刑犯是单间,不会和其他犯人住到一个房间里的。

其实我后来也听说过许多这类的事儿,但是我没办法解释,因为我也不懂这其中的许多复杂问题,即便是知道一些……我也不能说。

在看守所里的日子是很难熬过去的,我心里一直在担心着薛志刚和郭超两个人,他们伤的如何?会不会死掉?

对方的人会不会死掉?我们会不会被判刑?或者,被枪毙?

我不想住监狱,不想被枪毙,我还想着和柳雅文结婚生孩子,想着一起过上好日子……我得回到村子里,我得赶紧的帮着胡老四干掉白狐子精,干掉许多邪孽异物,我得孝顺我爹我娘我爷爷……

我非常的后悔,悔的我一个人偷偷的掉眼泪,害的同在一个房间里的那些年龄大的年龄小的都上来劝慰我,我还得再装出一副冷漠清高的样子对人置之不理。

时间变的黏稠起来,像是快要固态了一般,极其缓慢的流动着,让我把所有能想的事情都想得不再想了,可是时间才仅仅过了一点点,于是我重复的想着,回忆着……渐渐的,我麻木了起来,有些发傻了。

心里头空了,就连自己身中散魂咒,快要发作了的事情,都懒得去想起来了。

在看守所的第七日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彻底好了,毕竟年轻,那些淤青肿胀的地方,早已经消退,头上缝了四针的口子,也长齐了,耳朵上擦破皮粘上的白胶布,我也撕了下来。

可是那天晚上,散魂咒发作了。

那是一种让我此生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浑身打哆嗦的、冷汗直流的痛苦。

很突然的,内心深处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我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无数把无形的钢针刺入了我的心里,在那一霎那间,我有种想要将自己的心挖出来扔掉的感觉。

接着,突然而至的疼痛感消失了。正在我浑身冒着冷汗想要喘口气的时候,一种悉悉索索啃噬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然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某种东西抱住了,那东西抱着我的头,正在一口一口的啃噬着咀嚼着我的头颅,偶尔还会用力的吸一下,似乎在吸食我的脑髓一般。

疼痛从微弱,渐渐的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清晰,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尖刀插在了你的胸口,然后慢慢的,让你看着那锋利的刀刃缓缓的刺入你的身体,你的肉在被一丝丝的隔开向两边儿挤,刀尖儿还在不急不缓的穿透你的皮肉,带着后面的刀刃扩大着行进的长度,偶尔擦过你的骨头,于是便会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这种感觉持续一会儿后,猛的停住,然后头顶上突然穿下来一根粗大的钢针,直接穿透头颅,经过脖子,扎入脊椎,插下去,一直到腰部分成两根钢针,穿着你的大腿从脚心处钻出来。

我的眼睛在那钢针刚插入头顶的时候就猛然睁大了,然后那钢针越往下插,我的眼睛睁的越大,睁的我双眼像是要爆出来似的,我甚至都感觉自己眼睛里已经流出血来了。

浑身疼啊!痛啊!我忍不住在身上抓挠着,想要撕裂自己的身体,把那无形的东西从身体里抓出来。

我忍不住大声的痛呼着,哀嚎着,凄厉的尖叫着……

痛的我满世界打滚儿啊,滚到哪儿踢腾到哪儿啊!挤着十几个人睡觉的大炕被我一个人全给霸占了,我滚过来滚过去,到处踢腾,如同十几个精神病患者的症状全都加在了一个人身上,然后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被我反常的举动给吓着了,有几个胆儿大的上前想要抓住我,结果要么被我抓伤,要么被我踢飞,更惨的被我咬掉了胳膊上一块儿肉。

警察来了的时候,我已经昏迷过去了,确切的说,是不疼了。

那种疼痛,绝对是让你刚昏过去再把你疼醒的痛,想昏过去就算了?没门儿!

我被两个警察抬了出去,送到了医院。

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病床上,右手还铐在床头的金属管上。我听见医生在和警察说:“这个人可能是间接性精神病发作,目前还不能确诊,我们还需要检查他是否有癫痫病,或者家里是否有患精神病、癫痫病的……”

我忽然想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因为我有这个病,不用再住看守所了啊?

可惜的是,我在医院里只躺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便再次被押回了看守所。不过这次我享有了特殊的待遇,被扔进了一个单间儿,门外有专门的一个警察看守。

那是个只有三平米左右的房间,我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无奈的看着泛黄的墙顶。

这他娘的还不如在那个大房间里呢,好歹有那么多人在那里扯淡,还热闹点儿。可这里算个啥?关禁闭么?

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失落感,袭上了心头。

这种感觉让人很害怕,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死光了,只剩下了你自己,而且,这个世界只有这么大点儿的地方,你不能出去,出去就会死,在这里待着,只能等死。

还有,最让我害怕的是,我不清楚那个狗日的散魂咒多长时间发作一次,要是每天来那么一两次的话……我还不如直接在这里撞墙撞死得了,受那个活罪干嘛啊?

真的,我当时真的想到要自杀了。

人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脆弱,谁也别跟我吹牛,谁不服谁试试去,关进看守所里面,整天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这还不算,再把你扔到一个单间儿里,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孤独和寂寞陪伴着你,没有任何的希望,没有任何活物搭理你,你还得每天承受病痛的折磨,还是一种非正常的、极其痛苦到无法想象的病痛折磨!

想象一下!

就在这种复杂的让人发狂的心理状态下,我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我被噩梦惊醒了,吓得一脑门儿的冷汗,被褥已经被我踢的掉到床下一半儿了,到底是做了什么噩梦,惊醒的那一刻,我就给忘掉了,很奇怪的感觉,很奇怪的梦。

屋子里没有灯,黑漆漆的,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适应了屋子里黑暗的光线,感觉到了寒意,我急忙拉扯着被褥裹紧了自己,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床上。

我忽然想到,距离昨天晚上散魂咒发作,快二十四个小时了吧?会不会是每隔二十四小时发作一次?

要不要自杀?我脑海里突然跳出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我操!”我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墙壁上,砰的一声,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老子还要活下去,老子还没那么怂!老子是爷们儿,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老子顶得住……”

不断的呢喃着,给自己打气,鼓励着自己。

突然,心脏处传来被针刺痛的感觉,随即,千万把钢针穿透了我的心脏,将我的心脏分割成了无数的碎屑肉沫,接着疼痛感很快消失,脑门儿又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抱住了,它开始啃噬起了我的脑袋,吸食起了我的灵魂……

第18章 要接受审判了

我再次陷入了万劫不复当中,绝对比打入十八层地狱接受地狱之火的煎熬还要痛苦,我再次凄厉的惨嚎起来,在屋子里踢腾起来,撕扯着棉被、衣服……实在坚持不住了,我狠命的用脑袋撞墙,想要一死了之,砰砰的撞击了两下,我晕倒在地,不过很快就被痛醒了,继续承受着痛苦的煎熬、折磨,我无力再起身用脑袋撞墙,躺倒在床与墙壁之间仅仅只有几十公分的夹缝当中,时而蜷缩,时而伸展着四肢,不停的抽搐颤抖着,咝咝的吸着凉气,然后再大声的惨嚎出来。

铁门哐当一声被拉开了,然后两束手电光照向了我,有人大声呵斥着走进来,两双大手伸到夹缝中拉起了我,从夹缝中出来的我立刻开始疯狂的扑腾起来,拳打脚踢啊!

那两名警察根本就抓不住已经发狂了的我,我挣扎开了,噗通一声摔倒在床上,继续哆嗦着到处撕扯着。

砰!

一击重击敲在了我的脑门儿上,脑子里轰的炸了一下,整个精神和肉体上的那种极其痛苦瞬间消失不见了。我蜷缩在窄小的床上,像是只可怜的小狗一样,眼泪汪汪满是感激的看着那位手里拎着警棍的警察叔叔。

是的,他在抓我却反遭挣扎和踢打的情况下,忘记了我是一个可能患有精神病的犯罪分子,他愤怒的掏出警棍砸了我一下。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我当时蜷缩在那里是多么的想好好的感激一下他啊!可是我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真的脑子里空落落的,像是一个傻子似的,我想我已经死了,或者,是我希望自己已经死了。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

这一觉睡到很沉、很沉,但是不香,没有做一个梦。或许这得感激那位用警棍砸了我一下的警察叔叔吧。

铁门再次被打开,一名警察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裹,扔到我面前之后就走了,铁门哐当一声关上了。警察在外面说道:“看下里面的东西吧,你们家里人送来的。”

我心里一颤,家里都知道了,其实这种想法有些多余,出了这么大事儿,家里人能不知道么?还有回去送信儿的常云亮和刘宾,也都被抓进来了,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而已。

缓缓的伸手打开包裹,里面有两件儿衣服,一条五朵金花牌的香烟,一个在当时算是奢侈品的打火机。我不晓得看守所的警察同志是不是没有检查我的包裹,还是打火机藏的太隐秘了没被查出来,总之就到我的手上了。

将衣服取出来,下面赫然压着几块儿烟盒大小的物事,紫金色半透明状,我惊呆了,这分明就是太岁肉啊!

我呆住了,这才想起来,我们出事儿的那天,本应该晚上去太岁庙和郭老汉碰头,说好要在那天晚上给我太岁肉的。看来是郭老汉找到我们家,把东西给我爷爷了。

家里人现在一定很担心我,一定都很难过,吃不香睡不好的。

点上一支烟抽着,我有些麻木的坐在床头,傻傻的回想着许多的事情,家里人现在忙着托关系走门路吧?我们被抓紧看守所的事儿,肯定在村里轰动了,大概都已经被传的住进了监狱,或者干脆传的被判成死刑枪决了吧?

柳雅文肯定也知道了,她担心我么?他的家人会怎么想?

白狐子精有没有祸害人?胡老四有啥准备?有把握干掉白狐子精么?

其他哥们儿如何了?有是不是在里头一直挨打受气呢?他们害怕么?紧张么?后悔么?

……

想了很多很多的事儿,许多许多的问题,结果脑子越想越糊涂,心里越想越后悔。

等我终于想到再也想不下去了,这才想起来,我得吃些太岁肉了,不然的话,那个散魂咒到了晚上再发作,我真怕自己受不了那种痛苦而再次撞墙,我也不敢保证,撞墙就撞不死自己。问题是我不想死。

拿起一块儿太岁肉,张嘴就咬……很硬,但是咬的动,就像是没炖烂了的牛肉,嚼不烂,又像是存放时间太长了的锅饼子,用力咬能咬下来一块儿,嚼起来就要费大劲儿了。

最让人觉得郁闷的是,这玩意儿竟然什么他娘的味道都没有。别逼我用什么“味同嚼蜡”的词儿,我没吃过蜡。

终于吃完一块儿之后我的腮帮子都嚼痛了,牙齿发软,舌头牙根儿发酸,起身费力的叫喊着要来了一些水喝下,就再也不舍得张嘴了。

我不知道是应该把这些太岁肉一下子全吃完,还是分次吃掉。唉,即便是要让我一次性吃完,我也做不到了,奶奶的,真要一次性吃完的话,没让散魂咒给折磨死,我肯定得累死了。

不过太岁肉确实是好东西,最起码,吃了那一块儿太岁肉之后,我的精神好多了,好的让我有些轻飘飘的感觉,我忽然很奢侈的想到,太岁肉吃多了,会不会成仙啊?毕竟白狐子精和黄狼子精,可都是吃太岁肉增加修为的,而且《异地书》残卷中确实提到过,吃这种东西能轻身不老、延年神仙啊!

还有,那天晚上散魂咒没有发作。大概就如同郭老汉所说,那个邪恶的黄狼子魄,正在我身体里的某一处啃噬着散魂咒吧。可是……这黄狼子精度一魄,吃多了太岁肉,会不会复活?会不会成精或者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奶奶的,真是让人闹心啊!

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两天,这一日大清早的,铁门忽然被打开了,两名警察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不由分说铐上手铐,夹着我的胳膊就出去了。

说真的,我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狗日的,该不会是要枪毙老子了吧?

我一边儿很不情愿的被对方架着走,一边儿强笑着问道:“警察叔叔,这,这是要干啥去?”

“呵呵,小子,吓坏了吧?”两名警察把我放了下来,其中一个警察笑着对我说道:“今天开庭审判呢,兴许过了今天,你小子就不在这儿待了。”

我长长的嘘了口气,强颜欢笑:“警察叔叔,您俩可真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要自个儿要被枪毙了呢。”

“哎那可不一定啊!法院说了算,判你个死刑立即枪决的话,你活不过今天。”

“啊?”我吓呆了,娘的,不会吧?

另一名警察笑了笑,抓住我的胳膊往前拖拉着,一边儿走一边儿说道:“好了,跟你开玩笑呢,走吧。”

刚说话吓唬我的警察也抓住我另一只胳膊走着,说道:“小子,这几天在里面待够了吧,要是被判入狱了,可得好好改造,出来之后可别再犯罪了。”

“那是那是……”我暗暗的在心里腹诽着他,开玩笑不带这么开的啊!

等我走到外面的警车跟前儿时,我看到了我那帮哥们儿,常云亮和刘宾赫然也在其中。除了陈金之外,各个垂头丧气,刘宾和郭超干脆步子都迈不开了,分别被两名警察半拖半架的走到了警察跟前儿。

我们被押上了警车,上车前,我和陈金都抬起被铐的双手向其他几个哥们儿示意,也算是精神上安慰下他们吧。

我又和陈金同坐一辆,这小子一点儿不快的表情都没有,反而趾高气扬的,上车就问在里头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挨打?若非是警察喝止住了他,这小子指不定还要说些什么呢。

还是那句话,像陈金这种没心没肺到胆大包天的人物,全世界的人挨个儿挑,你也挑不出几个来。

……

法庭很大,很宽敞,很威严肃穆,两边站了好几个端着枪的武警战士,还有许多的警察。

里面坐了好多好多人,在这些人中,我看到了我的父母、二叔和爷爷,父母的眼里满是焦急和担忧的神色,爷爷依然是那么多平静,二叔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冲我点了点头,似乎在让我放心。当然,我们村里还来了许多人,哥儿几个的家长都来了。

还有许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我知道,那是对方的家人,因为他们看向我们几个人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刻满了愤怒和仇恨。

我们几个被警察押着站在了庭内的一侧,而后,对面陆陆续续又押上来五六个人,有两个身上还带着伤,头上裹着纱布,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像是被阉过之后无脸见人似的。他们的人也没到齐,想来那几个一定和薛志刚还有郭超一样,还住在医院里吧?

我看了下陈金,这小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下面有我们的亲人在担心着,上面有法官冷冷的看着,两侧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和警察站着。陈金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站在我们对面的几个人。

双方能来的人,算是到齐了,底下的人开始低声的说话,人多的缘故吧,虽然每个人都在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但是法庭内还是嗡嗡的沸腾起来。

砰砰砰!法官用力的敲了几下锤子,庭内立刻安静了下来,静得能听见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本案,正式开庭审理了!

第19章 归家之后疑问多

“赵银乐、陈金、常云亮……在此次案件当中,属于正当防卫,经审理后,我院作出如下判决:赵银乐、陈金、常云亮……等人防卫过当,但认罪态度诚恳,且在此次案件当中,薛志刚、郭超二人重伤,其他人均不同程度受伤,故本庭判决赵银乐当庭释放,处罚金一万元;陈金、常云亮、姚京……当庭释放,均处罚金一万元。”

当全场肃静,负责此案的审判长站立起来宣读判决书的时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真的,虽然刚才的审理中,对我方有利的证据和辩词都很充分,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判处罚金,没判我坐牢……太好了,太好了啊!我激动的眼睛里都流出泪水来了,奶奶的,只要不坐牢就好啊,罚金算啥?爷们儿有的是钱,再多罚两万咱也有!

接下来,审判长再次宣读了对于另一方的判决,对方犯持械抢劫行凶罪,罪犯对此供认不讳,证据确凿,分别判处三人有期徒刑七年,另外几个人有四年的有三年的不等,凡因伤住院者,暂定监外执行。不过等伤好了之后,还得去监狱里头待着。

宣判完之后,底下听审的人群里立刻乱哄哄的闹起来了,有高兴的有发怒的,但是立刻就被武警和警察给制止了。

接下来,自然是一应手续需要办理,弄完之后,我们几个兴高采烈的走出了法院的大门,家里人都在外面等着了。

免不了长吁短叹问长问短一番,然后就是被狠狠的训斥,接下来,常忠常大支书提议找一家大的饭馆儿,进去吃顿饭,大家都高兴的庆贺一番,也为我们这帮年轻人压压惊。

大家都一致同意了,虽然说每个人都被罚了一万元,可人没事儿啊,而且家里都有金子在手里呢,大不了再卖上掉一块儿金条,这有什么?小意思!

看的出来,薛志刚还有郭超的父母都不是很高兴,不过孩子们没有被判有罪,已经算是不错了,再说薛志刚和郭超俩人都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正住在医院里呢。而且,几家已经商量好了,薛志刚和郭超俩人看伤的钱,大家都均摊出来。

吃饭的时候,我们几个才从大人的嘴里断断续续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儿。

那天我们被抓进看守所之后,警察随即就奔赴我们村,将常云亮和刘宾二人给抓来了。而那一天开始,父母们开始焦虑、担心,想法子。

这其中最为忙碌的当属我的父亲还有常云亮父亲,以及我的二叔三人。

常支书结识的人面广,首先在乡里派出所就特熟悉,刑警队到派出所做调查的时候,这边儿尽是好话,顺带着把情况给问了个清楚。然后常支书又去市里找亲戚托朋友的打听着,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要和刑警大队的人套上关系,还有法院那边儿,孩子他娘的二姨的闺女婆婆家的表妹的……总之就是那个拿着钱送礼巴结套近乎……

我爹以前很少求人办事儿,而且特要面子,总觉得曾经的那些战友要么高官要么厚禄,自己却在家中务农,实在是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很少和战友们联系。这次我出了这么大事儿,我爹终于撕下脸皮,去找战友了!说真的,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啊,负责我们这个案子的刑警队大队长,就是我爹的战友,当年在战场上我爹救过他的命,一个战壕里并肩流血战斗过的生死兄弟……以前每年他还会来我们家两三次呢,用我爹的话说,这小子现在成大官了,忙了,他娘的把老子都给忘了。

您说,找到这么一个硬茬子,咱这事儿那还不好办么?

嗯,还是不好办,人家那边儿也要托关系拍门子啊!

可我二叔起了重要的作用啊!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朋友,比刑警大队调查的还快,第二天就知道了和我们打架的那帮家伙们的底细,于是乎就有一些不明不白的家伙们找到了某些人的家里,威胁、恐吓……二叔的朋友找朋友走亲戚,和法院也套上关系了,那也得帮忙啊!

好吧,我承认,那个……带点儿黑社会性质了。

然后刑警大队和法院通过对此次重大刑事案件的调查取证,确认了我们几个人是去卖黄狼子皮,回家的途中遭遇对方暴力持械抢劫,而我们奋起还击,当然是正当防卫了。虽然这个防卫,过当了,很过当了。

有了这一切的准备,到开庭审理的时候,自然就很“合理”的判决我们当庭释放。

而对方就惨了,持械暴力抢劫,而且还重伤了人,性质就恶劣了,太猖獗了,不狠狠的打击不足以平民愤啊!

……

闲话少叙,话说我们饭后又去了一趟医院,看了下薛志刚和郭超二人,这就回家了。

回到村中,哥儿几个自然是各自先回家与父母大人促膝长谈,接受教育批评、呵护疼爱不提。

单说我回到家中之后,父母也是与我一番长谈,事情明了之后,自然也不好批评我什么,事情明摆着的,不是咱故意惹事儿,对方那是要明抢咱呢,俺们能不出手跟丫们死磕么?

二叔在一旁笑呵呵的什么都不说,不过我看的出来,他很赞同我的做法。

爹娘又把我教育了一番,以后出门在外,遇事多忍耐,受点儿委屈不算什么的,可不能再像这次似的,差点出了大事儿,所幸双方都没有出人命,这要是出了人命,无论如何你们几个坐牢是没跑了。

闲聊的时候,我问起了那几块儿太岁肉的事儿,是不是郭老汉给送过来的,他有没有说其他的什么话。

爷爷告诉我,那几块儿太岁肉不是郭老汉送来的,是胡老四送来的,更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在我们出事儿的第二天,胡老四不知道为什么去郭老汉的家里,发现了躺在床上的郭老汉早已死去。这本来也不算奇怪,因为年岁大了,一时疾病上来,郭老汉又没个亲人在旁边照顾着,死了也就死了。可问题是……当村里年岁大的那些人听说这个消息,纷纷前去准备张罗着把郭老汉埋葬的时候,都说郭老汉已经死了有一个星期多了。

这……

也就是说,那天我从郭老汉家出来之后,去往杨树坡与黄狼子展开血战,抄了黄狼子的老窝,灭了它一家老小,还无意中救出了老太岁……在发生这一切事情的时候,郭老汉很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说,那天傍晚我们往回拉黄狼子的时候,那个步行到达太岁庙的郭老汉,既然那么大精神那么好身板,兴许就是回光返照了。或者……那根本就不是郭老汉。

后来我夜遇白狐子精,并且与之相战,一败涂地之际,眼看着小命不保了,可那只白狐子精却突然间跳开逃走,那一刻还骂了一句:该死的老东西,算你命大。之后郭老汉就出现了,而那个时候,郭老汉就已经死了,这就说明,此郭老汉非彼郭老汉,白狐子精骂的该死的老东西,就是此郭老汉了,当然,绝对非彼郭老汉。

此郭老汉说他晚上要在杨树坡住上一段时间,那更是让我感觉奇怪,而且还就为了探究许多事情的答案,带着兄弟们上杨树坡抓黄狼子。与太岁庙中和郭老汉秉烛夜谈,把酒言欢,众人皆不以为意。

直到后来疑点太多,陈金首先对郭老汉产生了疑心,我也开始怀疑。于是第二天我和陈金去了郭老汉家里,他越是不让咱去,咱还就偏要去了,本打算寻的真相,却又遇到了郭老汉。

我心里忽然很后悔,那天和陈金一块儿去了郭老汉的家里,既然怀疑他了,那就该进屋看看啊!假如当时我们进屋的话,兴许还真就发现了郭老汉的尸体呢。

而那天,郭老汉怎么就那么巧合的坐在了门口,像是提前知道了就等着让我和陈金看到似的。

还有,郭老汉似乎对一切事情都很了解,问什么答什么,他懂得也太多了吧?

所有的疑点如今综合到一起,一个清楚到不能再清楚的答案呈现出来了。

——此郭老汉非彼郭老汉,此郭老汉,他,他他娘的就是传说中的老太岁!

舍身割肉,医我病痛,解我忧愁,老太岁心地果然善良。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然后我问道:“郭老汉下葬了没?最近村里安省么?胡老四忙啥了?”

爷爷说:“郭老汉让人葬在了杨树坡下,挨着太岁庙呢,胡老四这几日来倒是不怎么忙了,村里也平静了许多,可能是老太岁把白狐子精给赶跑了吧?”

“哦。”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恐怕没这么简单,因为太岁变化成郭老汉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说过,老太岁现在没有能力除掉白狐子精,那白狐子精估摸着最近也是投鼠忌器,一直暗中盯着村里的动静呢。

第20章 戒备森严的胡老四

啊,不对!我突然想到了那天去邯郸北苑皮货市场的时候,进门前那个算命的瞎子就警示我们,有一个孽畜跟着我们,让我们赶紧回去,而且不要走大路,走小路还得加小心。等我们对其置之不理出来的时候,算命的瞎子再次叮嘱我们要小心,别走大路……

接着,与那帮年轻人对阵南环路上,就当时我们几个那气势,已经可以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了,那只白狐子精突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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