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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烛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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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里面,然后说:“既然这样,我们就进去。”

我们走过院子,来到石阶前,脚还未抬上去,就听见一声猫叫从头顶响起,我们抬头去看,只见这只猫站在屋檐上,正来回走动,而在它旁边,还有另一个影子。

我说:“这猫旁边有人。”

他似乎是回应我的话:“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你们一直注意着巴罗,没注意到我。”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话的时候,这只叫巴罗的猫温顺地跳进了她怀里,哪里有刚刚凶神恶煞的半点模样。

我问:“这猫是你养的?”

她说:“是的。”

我接着问:“你是我们要找的人?”

她反问我:“你们要找的人是谁?”

我侧头看看梅老板,梅老板做了一个耸肩的姿势,这预示着我们根本不知道要找的这个人是谁。

我于是重新抬头问:“那你是谁?”

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个女人从屋檐上站起来,然后一纵身就从上面跳了下来,身子轻盈的就像是一只燕子一样,她落到地上,我只看见她怀里的猫用闪烁着幽光的眼睛看着我们,她说:“我叫陆。”

又是和薛他们一样的名字,那么疯子要我们找的这人就是她无疑了,只是让我纳闷的是为什么疯子的信里面用的是“他”而不是“她”?

而还不等我接口,她又继续说:“你叫何远,我认得你,两天前你还到过这里,和另一个人说了一些秘密的话。”

我有些惊讶:“你听见了?”

她说:“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但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听着她说话的语气,心想这些人难道都是一个脾气么,说话冷冰冰的,就好比在和一具完全没有感情的尸体在说话一样。

她然后问我们:“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把请她帮忙的事从头至尾都详细地说了,自始至终她都一言不发,等我说完之后,她只是侧头看着我,她这样看得我有些发毛,我问:“有什么不妥吗?”

她说:“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我很奇怪一件事。”

我问:“什么事?”

她说:“在我的印象里你从不正眼看我一眼,现在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竟然主动来求我,你说这稀不稀奇?”

听了陆的话我只觉得脑门上立刻一层层黑线密布,她说的这些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更何况,我和她说的那个人或许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梅老板在我旁边小声说道:“何远,原来她和你有仇啊。”

我只觉得哭笑不得,我说:“陆,我想你真认错人了,我不是他。”

陆听了没再说话,而是一直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很不自在,我本以为她又会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可是出人意料的,她却说:“不是就不是吧,你比他看起来顺眼多了。”

我想不到她会这样说,梅老板这时候适时地开口询问:“那去魏大梁城的事?”

陆说:“那我就跟你们走一趟,这事我也答应了那个人的,即便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现在你们回去吧,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去找你们,我现在还有其他事要做。”

说着她将手上的猫巴罗放下,巴罗一着地就窜上了屋檐,不知道去了哪里,陆自己也朝废弃的屋子里走,她走出一段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地回头说道:“你说你不是他,可我为什么听见那个人和你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对着他说的,何远,究竟是与不是,你骗不过我的。”

说完她就消失在了夜幕中,我不明白她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整个人一头雾水,还是梅老板这时候在我身边说道:“何远,你和她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我怎么觉得她对你又爱又恨的。”

我说:“这你可别瞎说,这样的人我敢去招惹吗?”

梅老板却怪异地笑了两声,笑得意味深长,尽管没说话,但我能听得出潜藏在笑意里面的潜台词——你小子就装吧。

我和梅老板飞速离开了这里,因为我背上被巴罗抓伤了,梅老板说先到他那里上些药,虽然只是点小伤,但还是要处理一下。

这时候的街道上根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人烟鬼火,而且我们走的又尽是偏僻的小巷,因此一路走来都是黑暗一片,寂静的夜里只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

等快到梅老板的茶庄的时候,我们却在寂静的夜里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起初这只是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可是慢慢地脚步声就清晰了起来,“沙沙”地响起,而且伴着这脚步声还有另一个十分怪异的声音,像是鸟的鸣叫一样。

我和梅老板赶紧躲在暗处,梅老板小声和我说:“这回估计是真遇见仙人过路了。”

我们所说的仙人是死人的代称,也就是说现在有死人过路,现在是丑时,正是仙人过路的最好时候,只是洛阳这边很少出现仙人过路,而且现在又是夏天,并不是仙人过路的好时节,所以我的疑惑已经攀上了心头。

我们躲在小巷口的拐角处,刚好可以看见大街的一段,我只看见有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在走过来,所有人都带着斗笠,引路的人在最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三个人,“沙沙”的声音就是他们走路发出来的,在经过我们这个巷子口的时候我看见引路的那个人抬头朝我们这里看了看,然后朗声念了句:“亡者路上生人回避。”

很显然这人是已经察觉到了我和梅老板在暗处偷看,而赶尸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偷看。

这人念了一句,然后领着后面的三具尸体就过去了,这时候我才小声问梅老板:“洛阳城里有死尸客店没有?”

第一百二十五章袭击

梅老板听了说:“哟我的爷,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会有这东西,城里肯定是不会有的,即便有也早就被查封了。”

我说:“没有死尸客店他们又到哪里休息?”

我望着他们走的方向,这个位置不正是往洛阳郊外的那个义庄去吗?

现在去的话在天亮之前刚好可以到,那么说那个义庄的存在并不是偶然的,虽然荒弃了,可并不是荒废的。

想了想我也想不出什么很特别的东西,于是和梅老板说:“我们先回去吧。”

我和梅老板这才从巷子口出来,在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听见了一声猫头鹰的叫声,我抬头去看,只见在房屋之间有一只猫头鹰正在盘旋,叫声正是它发出来的,那么刚刚的鸟鸣声也应该是它的声音了。

而且看到猫头鹰我总觉得有些不寻常,我正打算和梅老板说,却看到率先走出去的梅老板看着大街的另一头,侧头对我说:“何远,可能坏事了。”

我能察觉到梅老板异样的神情,我走到他身边,只见在巷子口的另一边,刚刚过去的这支人都整齐地倒在地上,当然也包括那个我认为是引路人的赶尸人。

我见了心中也不免一阵惊悚,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梅老板沉着脸说:“可能是因为我们偷看的缘故,越不想惹麻烦,可麻烦却总自己找上门来。”

我望了望夜空中一直在打转的猫头鹰,它始终围着这几具尸体在转,并不曾离去,这让我想起了那个三尸扛鸮的传说,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冷战,当然我们目前见到的这情景还没有到这么恐怖的境地,否则的话我和梅老板只怕也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了。

我和梅老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梅老板说:“惹上这东西逃是没用了,不如摘开斗笠看看倒底这些是死人还是活人,如果真是死人的话就只能请个法师来超度下葬了。”

目前也只有这一个法子可行,于是我和梅老板走上前将这四个人的斗笠纷纷摘下,可是我们才靠近尸体,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尸臭,将斗笠摘开之后更是惊得非同小可,这四个人竟然都是尸体,我本以为第一个应该是赶尸人,可是没想到竟然也是尸体!

而且这四具尸体都已经腐烂了,身上都已经开始流淌腐尸水,这在仙人过路中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在过路期间尸体是不会腐烂的,而现在它们竟然齐齐腐烂,我立刻意识到事情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梅老板见了更是吓得面无血色,他说:“何远,你在这里看着这四具尸体,无论如何也要看住了,我得立刻去找个法师来,要不你我的小命都要赔在这四具尸体上。”

我点点头说:“那你早去早回。”

梅老板一点头就奔进了夜色里,我看着这四具匪夷所思的尸体,猜测着它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而我头顶的猫头鹰从未离去,一直在盘旋着,我看着它似乎是想落下来,但是又因为我站在这里所以不敢下来,我觉得这猫头鹰和这尸体应该有着莫大的关联,否则在它们过路的时候我不可能听到猫头鹰的叫声。

我越想越觉得蹊跷,这四具尸体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而且还是尸赶尸,难道我没有想对,忽略了什么?

这样想着我重新走到四具尸体面前想看个究竟,可是这回却发生了异样,我还未靠近尸体就只见有一具尸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是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

这四具尸体竟然忽然之间又站了起来,而且迅速排成一队,但是这回却是拍成了一排,而且齐齐地朝我走过来。

我觉得纳闷,为什么只是瞬间的功夫它们就全部又站起来了,我不认为这是因为我身上的死神香的缘故,因为死神香只在阴气极重的墓里有效,在外面是不会引起起尸的,那么既然不是我的缘故,就是有人在操纵尸体!

而这四具尸体的意图也很明显,就是要攻击我。

我身上没有可以辟邪的东西,但是伞兵刀还在,而且我已经试验过将尸体的头颅给整个地割下来,如果手法够准的话这四具尸体倒是也不足为惧。

四具尸体缓缓地朝我围过来,我从它们的包围圈窜出去,最靠近我的一具尸体迅速朝我扑过来,我灵活地闪开,刚打算下手,可另一具尸体已经来到了身后,我不得不再次往侧边让开,而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发现一个异样之处,那就是空中的这只猫头鹰一直在转来转去,而且鸣叫声高低错落,像是在指挥下面的这四具尸体一样。

我顿时心里一片清明,这四具尸体之所以会起尸,完全是因为这只猫头鹰的缘故!

所谓擒贼先擒王,想对付这四具尸体,还得从这只猫头鹰身上下手,只是它一直盘旋在空中,我没有枪又不能飞,根本奈何不得它。

所以我只能和地上的这四具尸体纠缠,却奈何不得这空中飞的畜生半点。更可恶的是这四具尸体来来回回,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每次一有机会就要承受被另一具尸体开膛破肚的危险,每次眼看要成功,却又功亏一篑。

而这四具尸体奈何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它们,一时间竟成了一个僵局。

过了一久,我突然听到空中盘旋的猫头鹰发出受到惊吓的鸣叫,地上的四具尸体失去了它的控制顿时乱了下来,我寻得间隙果断下手,一颗头颅从尸体颈上滚落,然后我依法炮制,终于将这四具尸体的头颅都割了下来。

做完这些之后我看向空中,只见那只猫头鹰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乱转,而与此同时,我看见一团幽光在屋檐上闪烁着,竟是巴罗的眼睛。

然后陆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她边走边说:“隔这么远都能听见这么阴戾的鸣叫声,你这是和谁结下了梁子,要用这种手段对付你?”

陆说完朝屋檐上看了看,喊了一声:“巴罗。”

然后巴罗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伴着它的嚎叫,只见空中打转的这只猫头鹰顿时就像失去了支撑的木偶一样一头栽下来,然后“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这时候巴罗从屋檐上跳下来,绕着猫头鹰转了一圈,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陆走过去从地上捡起猫头鹰,然后说道:“果然是这样!”

我走到旁边,虽然黑漆漆的看不分明,但是我能确定这只猫头鹰是死的,因为它的胸膛已经被划开,内脏都被取走了。

陆说:“有人操控了猫头鹰的尸体,然后又用猫头鹰来操控这四具腐尸。”

边说着陆边翻腾着猫头鹰的尸体,最后出声道:“原来在这里!”

然后她起身来到这四具尸体前,不知道在找什么,最后像是得到了答案一样地站起来说道:“是历!”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猫头鹰尸体上的东西,是历的印章,我惊呼道:“历!”

陆看我一眼问道:“你和历有什么过节他要这般害你?”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他从黄金墙后面逃出来了?”

陆显然不知道这些在玄鸟墓发生的事,于是我粗略地和她把这些事说了一个大概,她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只说道:“历心胸狭窄,这倒像他的风格。”

我却觉得她还有下半句话,可是却没有说出来,而我隐隐地已经察觉到她想到了什么,我说:“这件事恐怕和余也有关。”

陆冷笑道:“历和余是一丘之貉,这件事他自然也脱不开干系。”

说完她朝巴罗勾勾手,巴罗从站起来,然后跃到陆的怀里,陆说:“你自己小心一点。”

她说完就走了,我看了看满地狼藉的尸体,不知道梅老板去哪里找法师了,不知道他回来看见这一幕又要作何感想。

可是只过了几分钟,我就意识到梅老板可能看不见这满地的狼藉了,因为地上的所有尸体都在迅速地枯萎,而且就像活尸被印章盖到的那样消亡,很快,这里就没有了尸体的踪影,只剩下一地的尸灰,接着也很快就被腾起的夜风吹了个干干净净。

我看了看眼前的这情景,眉头紧锁,既然历已经到了洛阳,那么就是说今晚这情景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后面还有更多的花招等着我。

我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梅老板,可是却一直不见他回来,于是我顺着他离去的方向走过去,哪想才拐了一个弯就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我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加紧步子走过去一看,躺在地上的果然是梅老板,我将他扶起来,可是手却触摸到冰凉一片,我抽出手竟然是一手的血。

我急忙检查他的身体,这才发现他的胸口被扎了数刀,再一摸鼻息,早已经断气了。

一定是历干的,他当时一定就躲在周围,在梅老板离开的时候他杀了他。

可是我却隐隐觉得不对,因为我见过历的手段,他一只手就能将尸体的脖子扭断,而人也不例外,他既然能一击得手,干嘛费这么多功夫用匕首?可是梅老板身上被扎了这么多刀,从伤口上的手法来看,我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也正是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不错,是我杀了他。”

第一百二十六章蒙在鼓里

我头也不回地说:“晓峰,果然是你,梅老板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

晓峰平静地说道:“因为他该死。”

我说:“就因为他肯帮我?”

晓峰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我身后,我在想这时候他的手里是否也是握着匕首,打算从后面给我来一刀。

对于晓峰,我从来不会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可是现在死的是梅老板,是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而且杀蒋的计划还在他的肚子里,现在他死了,疯子的这个计划也只能跟着他深埋地下了。

晓峰良久才道:“该死就是该死。”

我无力地问道:“在你眼里谁是不该死的?”

晓峰说:“远哥儿,你还是这样善良,如果不是我杀了他,现在躺在街上的可能就是你。”

我转过头,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晓峰:“为什么?”

晓峰却说:“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

晓峰的这个问题才是最关键的,现在的局面诡异莫变,我也无法分辨此时此景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而且在这时候我想到了另一点,那就是这个人不是晓峰。

我说:“你都不是晓峰,我又如能相信你。”

晓峰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说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最关键的是和你同生共死的一直是我,你口中的那个‘晓峰’压根就从没有出现过。”

晓峰的话听起来似乎有狡辩的嫌疑,但是细想之下却并不无道理,而且我看过他的日记,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我一时间竟也无话可说,晓峰趁着这个功夫继续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可以摸一摸梅老板的耳后。”

我狐疑地朝梅老板耳后摸过去,当我意识到摸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早已经惊讶地喊了出来,梅老板竟然戴着一张人皮面具。

我于是将这张人皮面具撕掉,后面呈现出来的那一张脸让我直接已经说不出了话来,因为这个人竟然是叶成。

梅业成,叶成,难怪当时我会觉得梅老板的名字听着熟悉,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缘故,他竟然是叶成假扮的。

我转头问晓峰,可更像是在问自己:“叶成不是在龙潭北沟就已经死了吗?”

晓峰却反问我:“你亲眼见到了吗?”

我的确是什么也没见过,叶成遇难的消息都是疯子说的,这样说来疯子也是和余跟历是一伙的,可是这似乎说不通啊。

晓峰说:“他说是去找法师,其实是去跟余和历通风报信,叶成本来就是余的爪牙,龙潭北沟诈死只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当然,这里面也有疯子的参与,但是疯子和余他们却不是一伙的。”

我细细回想着梅老板离开时候的情形,他这么慌张着离开,当时看似合情合理,可是现在想想却的确分外蹊跷,怪不得他才离开四具尸体就又“活”了过来,怪不得这四具尸体出现的这样赶巧,竟然是他在通风报信,我们的一切举动都在余的掌控之中。

看来不单单是我信错了人,就连疯子也托付错了人,但是听晓峰话里的意思,疯子应该是知道梅老板的真实身份的,能够取的疯子的信任,难道叶成是一个双面间谍?

可是疯子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叶成的二心,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晓峰这时候在我旁边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犯错,而且是寻常人认为最傻的地方,很显然疯子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梅老板的身份明了,那么这里面的许多究竟就清楚很多了,意识到这点之后,我浑身猛地打了几个哆嗦,这也就是说他给我看的两封信余和历都已经看过了,我们今晚去见陆也是一个陷阱,但是为何他真的领着我去见了陆,为什么不带着我去一个假的地方,见了陆岂不坏了他们的大事,这又是何解?

我似乎有些不大看得懂这个局面。

这时候晓峰说:“此地不宜久留,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跟我来,至于叶成的尸体自然有人会来打理,这就用不着我们操心了。”

既然现在是这个情形,我不信晓峰也不行,因为毕竟是他救了我一命,而且他在这时候本可以看戏,但是他选择帮我,是否是向我示好的一个信号?

晓峰领着我到了他的住处,他依旧还是住在原先的公寓,只是那个地方曾被我们闯进来翻得一团乱。我进去的时候里面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应该是被他重新整理过了,进去的时候他说了一声:“我这里的东西都已经不是秘密了。”

我知道他意有所指,而我也自然记得在龙潭北沟墓里的事,当时回到洛阳因为昏迷过的缘故忘记了,可是从羊八井回来之后,这些我都全想起来了,我说:“在玄鸟墓里你也想置我于死地不是吗?”

晓峰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

我说:“即便一时间忘记了,可是总会记起来。”

晓峰接着却说:“可是在羊八井我救过你一命,如果我真要杀你也就不会救你了。”

我说:“所以这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晓峰,你究竟是什么人?”

晓峰却看着我说:“那你能说清楚你是什么人吗?”

他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的那个身份,我于是摇摇头,然后他回头打开电视说:“我也是这个答案。”

电视打开之后,却是一片黑暗,我起初没留意,可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放的竟然是我们曾经在这里看到过的那段视频,而且现在我已经从羊八井回来了,已经经历了和电视里几乎一模一样的情景。

晓峰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问我:“你喝茶还是咖啡?”

我说:“喝茶就好了。”

然后晓峰去泡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漆黑一片的电视,里面偶尔能传出一两声脚步声,然后就是我很熟悉的那句话:“到了吗?”

经历过一次再来听我只觉得电视里的声音和记忆里的简直就是重合在的,竟然分毫不差,让这张光碟的存在显得更加诡异和不寻常。

可是那个人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虽然我真真切切地听过他的声音。晓峰将茶泡好也坐在沙发上,他说:“你们应该看过这盘光碟了。”

我说:“而且在日喀则我经历了同样的情形。”

晓峰说:“这光碟从哪里来的我也丝毫不知情,我看了很多遍也看不透里面的究竟是什么状况,但是我能听出一个人的声音。”

我心快跳了半拍,问道:“谁的声音?”

接着晓峰说:“那个问话的人,他才是真正的季晓峰,当然我也叫季晓峰,我们两个人用的是同一个名字。”

我惊讶道:“也就是你的双胞胎兄弟?”

晓峰点头说:“是的,我一直在找他,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活着,直到我看见了这盘莫名出现在我的影碟机里的光碟,听到了他的声音才真正知道他一直都很好地活着。”

我有些怀疑地问道:“这是你去日喀则的原因?”

晓峰说:“只是一部分。”

说着他撩起了袖口,我看见他的手腕上有一道疤痕,我知道这是王大头咬的,他说:“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他接着说:“你从来没有问,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主动和你说,可是这件事的确无从开口,现在你一定觉得是我在后面捣鬼是不是?”

我的确这样想过,可是现在我却没有这个想法了,于是我摇摇头,晓峰说:“那么你想知道真相吗?”

我说:“我一直都想知道。”

晓峰说:“真相只有一个,这是我唯一能活命的方法。”

我意外地问:“活命?”

晓峰点头说:“你也许从来不知掉,我从出生开始就被尸毒缠身,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吸食活尸血,你也知道活尸血其实是另一种尸毒,其实用的就是以毒攻毒的方法,这都是从我懂事起就知道的事实,可是我渐渐的发现,这应该换个说法,因为以毒攻毒这个说法太温柔,应该换成饮鸩止渴才对,而且我渐渐地意识到,长此以往下去,我最终也会因为活尸毒而变成一具活尸。”

我说:“可是我从来没发现过你尸毒发作。”

晓峰说:“那是因为每次尸毒发作之前一个月都会有人给我送来活尸血吸食,所以你察觉不到,而单单这一次,这人却再一直没出现,所以我不得不自己想办法,还好在龙潭北沟的时候我遇见了王大头。”

我越听越心惊,原本在我看来单纯的晓峰身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我甚至都不敢顺着他的说法想下去,因为单单是现在我就已经意识到晓峰身后是多么大的一个阴谋在笼罩着他。

我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晓峰毫不隐瞒地说:“据说我们这对双胞胎是从母亲的尸体里爬出来的,我们出生的时候我们的母亲已经死去三天了。”

我张大了嘴巴,简直就是不敢相信,可是晓峰却很淡然地说道:“这是真的,而且这也是我会感染上尸毒的关系,因为我们的母亲生下我们之后就彻底腐烂了。”

我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檀花苑

晓峰说:“那个人告诉我的,据我所知,我的双胞胎兄弟也与我一样,但是我对他却没有多少印象,我觉得我们生活在一起过,但是又觉得从未见过他,这种感觉很奇妙,而且最近我得到消息,魏王长生墓里有可以解这种尸毒的东西,我觉得他会去那里,所以我从日喀则回到了洛阳,得知你也要去那里,所以才找了你。”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觉得有些事晓峰并没有对我和盘托出,包括他为什么要找另一个晓峰,我觉得并不是因为兄弟之间的感情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当然晓峰能和我说这么多已经足可以说明他的诚意,而且对于晓峰我从来都不会忘最坏的地方去想,即便他真的想害我。

也许这就是他和叶成他们的不同之处。

我说:“现在余和历狼狈为奸,余也已经知道了我的意图,恐怕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晓峰说:“不管是余还是历都没有这个本事去到魏大梁城,更别提找到长生墓了,所以你仍然是余挑选去魏大梁城的不二人选,这件事你只需装作一无所知他自然也就会不闻不问,经过昨晚我想历应该会有所收敛,不为别的,余暂时可不希望你出事。”

晓峰的分析也有道理,可是我担心的却是去到开封之后无法逃脱他们的掌控,既然余已经洞悉了我们的想法,必然会不给我们可乘之机,到时候反而成了替他做事的工具更是棘手。

晓峰说:“只要陆和我们一起去就不会有问题。”

我对陆并不清楚,晓峰似乎是知道一些,他问我:“你觉得陆和薛相比谁更有威慑力?”

我说:“看着气势差不多,可是真说起来陆要弱一些。”

晓峰继续问:“那跟余和历相比呢?”

我说:“他俩恐怕差的就多一些了。”

晓峰说:“这不就结了,既然陆比他们强,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可我听了这话却心上总觉得不舒坦,因为陆神秘兮兮的摸不清底细,既然她身为其中一员,应该也有自己的使命才对,那么她出现在洛阳倒底是为了什么?

后来我就睡在了晓峰那里,因为毕竟是三更半夜的也不好回去,于是就等天亮了再说。

第二天大早我离开了晓峰的公寓,晓峰说我有事都可以到这里来找他,我担心余查到梅老板的死和他有关,于是问他要不去我那里避一避,但是晓峰却摆摆手,他说即便余知道是他杀的叶成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而且他杀人的手法就是故意要让余知道是他杀了叶成。

晓峰的话说的有恃无恐,我看他不像是骗我的样子,于是好奇问他:“你怎么这么自信余不敢耐你何?”

晓峰神秘兮兮地一笑说:“这事你迟早都会知道,但是却不是现在,等从魏大梁城回来了,我一定告诉你。”

晓峰这关子卖的,我无可奈何于是往四叔的店里来,店里还和往常一样,掌事和贵子依旧维持着店里的运作,我在那里呆了一早上,也没帮上什么忙,吃过午饭就开始犯困,毕竟一夜未睡,于是就到楼上睡了会儿。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在店里反正也是无聊,又想起疯子在信里说的关于十三的事,于是找来了贵子,问他洛阳哪些地方是可以探消息的。

贵子问我是要探什么消息,是货还是人?我说是人,于是贵子和我说,探人的话洛阳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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