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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烛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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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打算朝疯子发火,疯子却先我一步开口,他说:“他没事,将他放在里面只是防止被冻僵罢了,而且……”

说着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确保十三的安全,你帮我杀死蒋,事成之后我放了十三,各不相欠。”

我说:“我该如何相信你?”

疯子说:“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信任和不信任之说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

我说:“那我是坚决不会和你合作的。”

疯子却并不惊慌,而是轻轻说道:“这个东西虽然能防寒,但是人只能躺在里面八个小时,八个小时后里面的人就会被闷死在里面,而这东西没有蒋的玉印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我猛地看着疯子,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这时候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疯子则继续说道:“你不想他死,就和我合作,我们各取所需,蒋的玉印就和他的身体放在一起,我的目的只是要杀死蒋,而玉印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绝不插手。”

我从牙间吐出两个字:“卑鄙!”

疯子却丝毫也不介意,而只是说:“何远,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你应该知道你在此之前也昏迷了很长时间,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考虑吧。”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用考虑了,我和你去。”

我看着疯子,然后朝他走近一步,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但是疯子,以后我这个仇人一定会让你很吃不消。”

疯子这回没笑,他没有表情,我退开转身看向十三,疯子在我身后问:“那你会杀了我吗?”

我没回答他,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猛地想起了十三的那句话,曾几何时他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而现在我对他最敬重的师傅说了同样的话。

如果我真杀了疯子,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里我回答疯子说:“不会。”

疯子稍稍显得有些诧异,他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十三不希望你死。”

之后就是沉默,我转头说:“十三把你当成唯一的亲人,可是你却要置他于死地,他对于你只是一颗棋子罢了,而且是一颗可以任意丢弃的棋子,可是你对他却是全部。”

蒋的头低垂着,似乎我刚刚说的话对他有所触动,我看见他的嘴巴张合着,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虽然我和他离得很近,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我问:“你在说什么?”

疯子抬起头说:“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的话我们就走吧。”

进去的路果真如我所想一般,我们刚刚进入的这个地方就是入口,也就是说蒋的身体就藏在这个地方的深处,可是按照我一路走来的情形来看,这个地方并不难找,这是不是说下面还会有更隐秘而无法找到的地方?

果真,再往里面走了一些,就出现了岔路口,我看见疯子抿了抿嘴唇,然后对我说:“这里每一条岔路后面都是岔路,一旦走错就再无回头的可能,不管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总之活着是绝不可能了。”

我知道疯子为什么说这话,我问他:“连你也不确定该走哪条是不是?”

疯子微微点了点头说:“蒋给我的思想里面没有这些东西。”

疯子果然是疯了,我还以为他有十足的把握,原来这一切他也只不过是在孤注一掷。

我说:“疯子,你一定是疯了。”

疯子却微微摇摇头,然后缓缓说道:“虽然他没有传承给我,但是并不代表这一切无迹可寻,你应该知道思想是具有统一性的,既然他能够将这些基本的东西给我,我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这些被他藏起来的思想究竟在什么地方,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冥想,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我都不放过,最后终于让我想到了蛛丝马迹。我将这些信息收集,汇总,思想就像一道堤坝,一旦有了一个口子就再也无法阻止里面的水涌出来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直到现在我基本已经洞悉了蒋所有最核心的秘密。”

我不得不说,疯子能做到这一步已非常人,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逃脱蒋的操控而有叛逆之心的缘故吧。

即便是蒋,只怕他也没有算到有朝一日会有这样一个人做成功这样的事吧。

既然这样,那就不是疯子拿不准,而只是缺乏信心罢了,毕竟我们的对手是蒋,疯子只是传承了蒋的思想就能如此厉害,更别说真真实实的蒋。

疯子最后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左边的通道:“这边。”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我也走进去。里面依旧是一模一样的通道,而且走了不远,又是一模一样的岔路口,疯子这回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指着其中一条走了进去。

我不知道我们已经走过了多少条这样的岔路口,不知道已经走了多深,总之这里的通道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我们到了现在也丝毫没有走到头的意思。

我想如果没有蒋的思想,这样多的岔路即便运气再好也不可能蒙对。

在再走过一个岔路口,我们进入到里面之后,疯子站在通道口说:“已经是第一百零一个了,这个后面就应该是蒋放置身体的地方,成败在此一举,如果后面又是一个岔路口,就说明我们走错了路。”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说:“即便走错了也必须往前,你不是说过,一旦折头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吗,甚至是比进入到陷阱还要可怕的事。”

疯子一点头,说:“无论如何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然后我和他并排走进里面,这短短的几分钟,我觉得走了有几年这么长,直到我看见前面的亮光以及宽敞的空间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而且我已经看见了这个石室里面的木棺,我一眼就确认这是放置蒋的身体的地方。

疯子欣喜若狂地看着我说:“就是这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杀蒋

这一间石室并不大,方方三丈,地下使用很整齐的石块一块块铺起来的,方方三尺,整间石室如果都铺满的话应该就是一百块。

可是疯子却摇摇头说这里只有九十四块,然后他指着地面示意我看。

我顺着他指着的地方看过去,在我清晰地看到放置着蒋的身体的石棺的时候我算是明白了过来,因为有六块石块的位置,被蒋的石棺所占据了。

也就是我第一眼错看成木棺的石棺。

占据着这么大一块地方的石棺,应该是一口外棺无疑,在里面绝对还有保护身体更为周到的内棺,说不定还是双层内棺。

可即便我们已经确定了这点,但却站在石室门口,不敢轻易踏进去一步。

疯子说,这里有着最厉害的机关,稍不注意就是性命不保。

我环视一遍石室,整间石室就像是一个魔方一样,不单单是我们脚下的地面,就连石壁和天花板都是一模一样的石块构建起来的,看到这样子的布置,我想到的是落石,如果随便进去头顶的方方巨石会落下来,或者脚下的巨石会落下去。

可是疯子却摇摇头,他说我们脚下的巨石会凸出来,而头顶的巨石则会凹进去。

我不解,然后疯子朝我比了一个手势,我只见他的手掌从一开始的平摊到逐渐倾斜再到笔直,逐渐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换了一面重新静止在我面前,他问我:“懂了吗?”

我捂住嘴巴,显得异常惊讶,甚至觉得这分明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因为按照我的理解,疯子比的这个手势是我们一路走来的过程,所说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站的地面应该是天花板,而我们头顶的天花板才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地面。

疯子见我领会,会意地一笑,然后说:“这是这里最大的秘密,也是这里机关的核心,我们可以这样倒立而毫无察觉,一方面是因为这里地势设计的巧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个密闭石室完全密闭的缘故。”

疯子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也是这里机关的核心之处,一旦这个密闭的石室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我们就会失去现在的平衡而往这里的天花板坠下去,回归到自然状态,在这个过程中,这里的天花板后面会是一尺长而且密密麻麻的尖刺,保证落下去的人五脏六腑都会被贯穿,绝无活路可言。”

这种情景单是想想都觉得可怕,别说要亲自去经历了。

我问疯子:“那你知不知道正确的路?”

疯子点点头,他说:“如果不知道我也就不来冒险了。”

说完他已经将脚迈了出去,即便疯子有十足的把握,但我还是有些忐忑,看到他安然无恙地走过一块石板,我这才也走上去。

事实证明可能是我多虑了,因为我和疯子很轻松地走到了石棺旁,疯子说这些石块是这里唯一的机关,只要到了石棺旁就意味着安全了,他说蒋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冒险,所以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时绝对安全的。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在这个问题上我选择了沉默,是不相信疯子的话还是说另有起疑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就是觉得好像这一切来的太轻松了,我们几乎不费任何的吹灰之力就来到了蒋的藏身之处。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疯子已经在用力推石棺的棺盖了,他见我站着发愣,这才喊我说:“何远,和我一起推。”

我这才收起思绪,和他一起用力,伴着沉闷的响声,石棺的棺盖被一点点推开,而且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有黑色的烟雾从里面腾地就窜了出来。

我和疯子都眼疾手快,在这黑烟冒出来的第一时间立刻松手偏头,将身子让开两步开外,然后用衣袖捂着口鼻,看着袅袅的黑烟徐徐冒出。

我看一眼疯子,希望他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是否说明这石棺里面有他也没料想到的机关?

可是当我看向疯子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神也是迷茫的,而且我还听到了他整个人因为不自禁而发出的喃喃自语。

我只听见他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看到疯子这样的表情,我已经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一丝不祥的味道已经逐渐凸显,我想我们会不会已经步入了蒋的陷阱之中?

想到这里我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我从未见过的蒋该是多么的可怕!

黑烟的逸出持续了十多秒的时间,之后石棺里就再没了动静,疯子不甘心,于是示意我再次帮着他推,我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了石棺前,和他一齐用力将石棺的棺盖给推开。

果不出我所料,石棺里面是另一层外棺,只不过这一口外棺却与外面的这口不同,它是玉的。

玉棺没有棺盖,只有一个棺槽,而在玉棺的棺槽之内,则是一口黑漆漆的木棺,在我看到这口木棺的样子之后大致已经猜到,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阴沉木了。

我用手摸了摸,质地冰冷而坚硬,虽然是树木碳化而成,却并没有碳的松软,反而有更加紧实的感觉,疯子点点头说:“的确是阴沉木不错。”

之前的所有忐忑都因为见到这口阴沉木树窨棺材而一扫而空,因为阴沉木是一种十分罕见的东西,这里有阴沉木的棺材,说明里面的主人之分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阴沉木树窨制成的棺材可以保持尸体千万年而不腐,蒋将自己的身体安置在里面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疯子即便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但是我也能看到他脸上隐隐约约的激动,我能明白他的心情,到了这时候怎么能不激动,因为只需再有一步,打开木棺,杀死手无缚鸡之力的蒋,他就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彻底摆脱傀儡的身份,再也不用受蒋无形的操控,甚至从此以后他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蒋。

疯子说:“蒋的身体只是以沉睡的方式被保存在了里面,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尸体,所以棺盖应该不会被封死,反而应该有透气孔才对,可为了防止蛇蚁髅虫的侵入,这里面放置了足够驱虫的尸香,所以我已经闻到了它们的香味。”

边说着疯子的手已经扶上了木棺边缘,然后轻轻地就将木棺给掀了起来。

我站在另一边,看不见棺材内的情形,只看见疯子扶着棺盖的双手,而在棺盖被掀起来之后,我却看到他的双手突然在不住地颤抖。

紧接着我听到了疯子愤怒到极致却嘶哑的声音:“骗子,他骗了我!”

然后被掀起的木棺再次回落下去,砸在棺身上发出了十分响亮的敲击声,我看见疯子脸上的肌肉抽动着,而且不单单是脸,他的全身竟然都在颤抖!

我心知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果然是蒋惊心设计好的陷阱,就等我们我往里面钻。

我没看见木棺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于是问疯子道:“木棺里面是什么?”

疯子这时候稍稍冷静了一些下来,他重新将棺盖给掀开,我只看见在木棺里躺着的是一条水桶粗的巨蟒,看它的样子不知道是在冬眠还是已经死了。

因为阴沉木特有的防腐功效,即便是死蛇也能保持和生前一模一样的形态。

疯子红着眼睛,而且是用异常沙哑的声音在说:“已经死了。”

从他的声音里我可以察觉到他心态的变化,甚至我已经察觉到了他心中功亏一篑的感受。

这条巨蟒很粗,但是它却并没有与它的身体所对称的长度,而且它的身子几乎将整个木棺都挤满了,我说:“蒋的身体会不会被保存在了它的身体里?”

我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先不说蒋的身体并不是尸体,就算我见过的任何一种墓葬还没有将尸体放在蛇的体内的,因为这有违古人根深蒂固的传统墓葬观念。

但是到了这一步,我们只好孤注一掷,万一真被我说中了呢,再说了蒋他们这样的人本就不是我们可以用常理去揣测的。

疯子听见我这样说虽然也带着意思不相信,但是他显然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到了这一步,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去试一试,因为有希望就说明还有退路,即便这个希望后面很可能就是彻底的绝望,但是我们还是要去试一试,为的就是不留下任何遗憾。

疯子抽出匕首,躬下身子,十分娴熟地将蛇的身子给划开。

这时候我才发现蛇身上的鳞片全都已经被扒掉了,这是否说明这条蛇的确是如我所料的那样,是用来储存蒋的身体的?

我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疯子将蛇身给划开,直到蛇身上已经有了一条一米来长的口子,疯子这才收起匕首,然后用手蒋这个口子撕开,可是就在他撕开这道口子的时候异变陡然发生,变故之快,让我和疯子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疯子之死

只见无数的白色蛪虫猛地从蛇的体内蜂拥而出,而且只是眨眼之间就爬满了疯子的手背,疯子赶紧撤开双手和身子,可是这些蛪虫爬行的速度实在是很快,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就爬满了他的两条手臂,而且与此同时我听见了疯子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疯子是铁铮铮的男儿,即便受伤也顶多就闷哼一声,发出这样的惨叫说明他所经历的痛楚完全是我无法体会到的。

我只看见他拼命地甩着双手,伴随着他双手的摇摆,有蛪虫被簌簌地甩落下来,同时还有纷纷扬扬的血。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疯子的双手竟然已经被蛪虫啃咬得血肉模糊,甚至已经只剩下森森白骨。

然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的功夫里,等我回过神来赶上前帮他的时候,只见这些蛪虫已经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身体里。

而木棺里的这条蛇身里究竟养育了多少蛪虫只有蒋知道,我只知道这时候这些蛪虫就像是浪潮一样地涌过来,可是它们纷纷避开了我朝疯子在涌过去,我知道它们是忌惮我体内的死神香,而很显然疯子没有死神香的庇护,蒋深知这一点。

面对如此庞大数量的蛪虫,不需一分钟疯子就会被吃成一具白骨,我立刻走到疯子身边,涌过来的蛪虫纷纷避让,我毫不犹豫地抽出伞兵刀,划破自己的手腕,然后凑到疯子嘴边说道:“喝下去。”

疯子就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吮吸着我的血液,我不知道有多少蛪虫钻进了疯子的体内,但是这时候的疯子我可以看出的确已经处在了意识模糊的边缘。

他吸食了一些我的血之后,周围的蛪虫终于开始散去,我无暇顾及它们是重新回到了蛇的体内还是四下散了,我所想的是也许疯子就是下一个要离我们而去的人。

也是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真的是太天真了,我们以为我们会给蒋一个出其不意,却不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蒋的掌握之中,反而被他一招将军。

而这时我该庆幸薛给我的死神香救了我一命,否则现在我和疯子都应该已经变成了两具白骨。

疯子悠悠醒转过来,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是:“我还没死?”

我点点头说:“疯子,你不会死的。”

疯子笑了笑,然后说:“何远,是你救了我是不是?”

我觉得他的笑有一种莫名的悲戚,心中更加五味陈杂,我说:“你先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里。”

可是疯子却摇了摇头,他说:“没有杀死蒋,即便离开了这里又如何,只要他活着,我就是任他操控的傀儡,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没了多大的意义。更何况,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我只怕是熬不过这一次了。”

我安慰他说:“疯子,你别说丧气话,只要活着你就有能与蒋斗争的资本,你不会死的,我们可以去找薛,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这一次我再次看见疯子摇了摇头,他说:“没用的。”

我试着扶起疯子带他离开,疯子说:“何远,不用白费功夫了,我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这段功夫,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我说:“你说。”

疯子说:“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有一件事我却认为是最正确的,就是将你引见给薛。你或许不知道,我在你之前认识薛,他与明老一直有一种很微妙的联系,或许回到洛阳你可以从这条线索里追查出什么来。但是我要说的是,自我看到薛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他在找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蒋的思维在作祟,我觉得他要找的那个人就是你,事实证明,那个人的确是你。”

我想说什么,可是疯子却制止了,他说:“我想告诉你一些至关重要的事,这关系到你的生死,或许你吉人自有天相,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说:“你说。”

疯子说:“第一,是关于蒋的,我坚信蒋的藏身之处是在这里没错,但是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他的踪影了,唯一的解释只能说明他已经苏醒,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宋的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他,何远,这是大事,蒋苏醒说明有很不好的事在发生,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绝对是对你和对薛都很不利的事。”

我说:“我记住了,我会提醒薛的。”

蒋说:“第二件,是我对你的忠告,虽然可能不会起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因为你还没有陷进去,离开这里回到洛阳,再不要管与之前所有有关的事,做一个普通人,所有的阴谋和争端都将和你无关。”

我说:“我办不到。”

疯子说:“我知道你办不到,我告诉你是想提醒你这条路没有回头路可走,一旦你决定走下去就再也无法全身而退,要不你是最后的胜者,要不就如同我今天这般下场。”

我悲戚道:“疯子,你不会死的。”

疯子则继续说下去:“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住,羊八井是在去魏王长生墓之前的必经之地,究竟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蒋并没有将所有的思维都传承给我,这些都是我通过冥想得到的,而这件事,我还没有想透,所以我只能给你提一个醒。”

疯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疯子的身子猛地一抖,然后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十分熟悉而强烈的腐尸味。

而且下一个瞬间,我看见疯子的脸上在出现腐烂的迹象。

我说:“疯子……”

疯子则很淡然地说道:“我早就已经想到,蒋既然要置一个人于死地,那么就绝不会给他任何可以生还的机会,木棺里的尸香既然不是用来驱虫的,那么就是用来杀人的,所以何远,我以自己的生死给你这样一个教训,杀人于无形的人往往更可怕。”

看到蒋这样子,我知道他已经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而这次刺杀蒋的失败,不单单只是疯子的死亡这么简单,还有十三。

因为这里也没有蒋的玉印。

疯子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点,他用微弱的声音和我说:“何远,我对不起十三,如果他侥幸可以活下来,你代我向他说一声对不起,我从没有想过要害他,因为我唯一能信任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说完疯子用力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当然现在还有你。”

我说:“十三不会怪你的,我也一定会拼尽全力把他救出来的。”

疯子笑了笑,但是对于他此时的模样却显得异常狰狞而恐怖,因为他这时候已经和腐尸没有丝毫的区别。

可就在这弥留之际,我以为疯子就此死去的时候,他却突然猛地抓住了我手,然后身子像是起尸一般地直立了起来,我听见他用模糊的声音说道:“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疯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再次倒下,而这回,倒在地上的他只溅起了一地的烟尘。

最后疯子连任何的痕迹都没有留下,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彻底消亡,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是因为疯子的死,二是因为他的最后这句话。

因为在父亲临终前,他也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这句话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隐喻,为什么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说出这句话?

我思索良久,总觉得不得要领,正要站起来打算离开这里,可是却只听“轰隆”一声响彻整个石室,我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这里唯一的入口已经被落下的巨石给挡住了。

我惟一划过脑海的念头是,我被困在里面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环视一遍整个石室,这里都是巨石,根本无路可走,最后我的视线还是集中在了阴沉木木棺之内,而且是那一条蟒蛇的身上。

疯子只是划开了它的身体就有蛪虫涌了出来要了他的命,而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们却一无所知,蛪虫不敢奈何我何,于是我打算看看里面是否真的只有蛪虫这么简单。

我俯下身子将蟒蛇的身体再次撕开,蛪虫再次涌出来,可是它们却没敢攀附到我身上来,而是纷纷择路而逃,我将看向蟒蛇的体内,里面的确是经过处理的,内脏之类的已经完全被掏空,只剩下一张皮和骨架,但是因为阴沉木的关系还保持着完好。

看到这些我却觉得奇怪,这些蛪虫寄养在里面却没有将它吃得只剩一张皮,只怕这和石人俑的构造是一样的吧,这些蛪虫本处于冬眠状态,但是蛇身的划开使它们感受到了外面的温差所以被唤醒,看来这是蒋精心为疯子设下的陷阱了,或许他并不知道被算计的这个人是疯子,而是某一个他早已经料到会有叛逆之心的傀儡吧,而这个人叛逆的人恰好就是疯子而已,仅此而已。

里面除了蛪虫之外的确再无其他,但是我还是将里面看了个遍,丝毫都没有放过。

第一百一十八章真正的猎物

最后大约是在它的七寸部位,我终于看到了其它的东西,我用手摸了摸很凉,似乎是被嵌在蛇的肉里面的。

我用力将它抠出来,等拿出来才吃了一惊,这竟然是一块血红的玉印,而且无疑就是蒋的玉印。

在得到玉印的时候,我的确无法形容自己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我最先想到的是十三有救了,可是接着我又陷入了深沉的失望当中,因为我被困在了石室里面,根本无路可走。

我把弄着蒋的玉印,虽然这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石头而已。

可能是失去了玉印的力量,我看见这具不腐的蟒蛇在迅速地枯萎下去,就如同我见过的用来养育蒋的假玉印的尸体一样,很快它就开始化成飞灰。

最后如此巨大的一条蟒蛇彻底变成了一堆灰尘,也就是在同时,我听到了隆隆的闷响从脚下传来,接着我看见整口石棺往旁边移开了一块石块的位置,而一个黑洞洞的、一眼看不到底的石阶出现在我脚边。

我想这里反正也已经没有出路,也许这是出去的路也说不一定,于是提起矿灯走了进去。

在我走下去之后,头顶的入口再次被合拢,我想要是下面也是一条死路,那我就算是要彻底死在这里了。

下面的石阶很长,而且一直都是螺旋梯,两边是坚硬的石壁,所以我不知道这是要通往哪里,直到走了很久,我才看到了有豁然开朗的迹象。

而我一路走下来的惟一感觉就是寒冷,越往下越冷,直到到了石阶的最底部,我才知道这些冰冷来自何处,因为我现在就站在巨大的冰面上,地面反射着刺眼的光亮。

我好奇地看向脚下,冰层很厚,根本看不到底,我又用矿灯照了照周边,这里是一个圆柱形状,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一个字——井。

只是这里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你无法相信这会是一口井,而且还是一口完全封闭起来的井。

我在整个井面上都找寻了一阵,这里已经完全被冰冻住,丝毫没有出路,我这时才知道,我走进了彻底的绝路之中。

我不是轻易容易绝望的人,但是对于此情此景,的确有一些无路可走的味道。

我将矿灯放在冰面上,这不放还好,一放吓了我一跳,在矿灯下不知何时竟然突然多出了一张脸!

这张脸和我在梦中看见的那张脸一模一样,就和冰面只有一线之隔,好似立马它就会从中跳出来一样。

发现了这点我才注意去看冰面之下,只见在冰面下有许多隐隐绰绰的身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是被冻在里面的尸体。

最重要的是,它们会动。

我可以确保我下来的时候冰面上是绝不可能有尸体的,因为这么明显的一张脸我不可能会漏看,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它们可以在里面移动。

似乎在回应着我的猜想,我才想到这里,果真听见了“吱吱”的声音,这是冰面在裂开的声音。

我立刻看向矿灯,只见那张脸已经彻底从冰面下钻了出来,一只手正打扶着冰面打算让整个身子都直起来。

它那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我,看得我莫名地汗毛倒竖。

而且很快,他就像一条蛇一样地从冰面里抽身而出,我接着看见在冰面下有更多的脸庞在浮现出来,或清晰,或模糊,但是的的确确是在移动的尸体。

我在心里咒骂一句,蒋竟然将我引到这里来钓僵尸!

但是骂归骂,最起码刚刚拿到的玉印现在可以发挥功效,来证明它不是一块无用的石头。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拿出玉印的时候,这具尸体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朝着我不住地磕头。

就连冰下正蠢蠢欲动的尸体都在刹那间停止了动静,我这才意识到这是真正的蒋的玉印,是和薛的金印有着一样功效的玉印。

这时候我似乎看到了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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