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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烛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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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我整个人都在咆哮着说:“不行,不行……”

可是我的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而且随着这种眩晕感的强烈,我终于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次却不像是昏迷,而更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因为我做了一个很长,而且是很荒诞的梦。

我梦见了一口棺材,一口黑沉沉的棺材,就突兀地停放在一间空屋子里,而且是就正正地放在屋子的正中央。屋子是老式的建筑,木格子窗棂上蒙着黑沉沉的黑布,整间屋子的可见度很低很低,唯一的亮光是从我身后的门缝里照进来的。

我就站在木棺的旁边,而且整间屋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总之这种感觉很逼真,就好像我真地去过这样的地方一样。

但是我对这口木棺十分害怕,说是害怕,不如说是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我说不清楚,甚至是用五味陈杂都无法描述的复杂情绪。

然后我看见这口棺材被缓缓推开,而里面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棺盖被打开我不是转身逃走,反而是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木棺里的究竟是什么。

直到整口木棺都被打开,里面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只见一个人安静地躺在里面,他的眼睛睁着,而且也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嗓子里有一个字正要从嘴巴里喊出来,可是却又被咽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硬是说不出话来,我只知道,木棺里躺着的这个人是薛。

接着他从木棺里坐起来,冰冷地看着我说道:“何远,你决定好如何去死了吗?”

然后我猛地从这个梦境中醒来,而醒来的那一瞬间我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我朝着黑暗伸出手去,双手触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而且伴随着沉闷的响声,我感到这东西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冷风便从缝隙里吹了进来。

同时跃进来的还有光。

我这时才注意到我被困在了一口棺材里,而我推开的正是棺盖。

我将棺盖彻底推开走出来,立刻冷风夹杂着风雪就卷了我一身,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我这才注意到我正站在一片空旷的雪地上,而且整片雪地上只有这一口突兀的木棺。

我狐疑地看着周遭,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似乎它和我们刚进入雪山时候看到的那一口木棺时候的情景很相似。

可是又不一样。

我环顾着四周,试着弯下身子用手扒开脚底下的积雪,却没有挖到其他的木棺,雪地下是坚硬的冰面,不像我的记忆中有一层层的木棺。

这是什么地方?

我问自己,可是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周边全部都是白皑皑的雪山,而且因为正下着雪的关系,周遭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见度不足十米。

我不甘心地换了一个地儿继续将积雪扒开,下面依旧没有我想象中的棺摞棺,但是我却看到了其别的什么东西。

在冰面下是一张脸,一张苍白到极致的脸,而且他的这个姿势就像是即将从冰面里一破而出一样,甚至我觉得他的脸庞和冰面仅仅就只有一线之隔。

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我才将这张脸庞看得很清楚。

可是立刻就有地方不对劲,因为我看到他的嘴巴在张合着,就好似是在呼吸一样,可是马上我就意识到不是,他这是在说话。

而且从他的口型中我可以判断出他一直在重复着两个字——何远!

也就是在我察觉到这点的时候,他的眼睛猛地睁开,就像一双死鱼眼睛一样盯在我身上,让我浑身忍不住再打了一个冷战。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立刻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甚至我都已经看到冰面下的脸庞咧开了嘴在狂笑,听到了笑声在风雪中回荡不息。

我赫然起身,打算立刻离开。可是在我站起身的时候,却听到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当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低头去看的时候,那一张冰面下的脸庞已经来到了外面,他的一双惨白的手正抓在我的双脚上。

也是在那一瞬间,冰面突然坍塌,我感到重心猛地往下移,就落了下去。

我从这种剧烈的坠落感中抽搐着醒来,原来这也是一个梦,直到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才舒了一口气。

然后昏迷之前的事尽数涌上脑海,我本能地寻找十三的踪迹,可是我摸了摸身边,没有。

我记得我是趴在他身上晕过去的,而他现在又去了哪里?

然后我听见一个声音问我:“你在找什么?”

我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如果他不出声,我根本不知道我旁边还有一个人存在。

我说:“薛?”

薛便没出声了,我继续问:“十三呢?”

薛依旧没有再出声,我接着记起了蒋的出现,以及那朦朦胧胧的只字片语。

我腾地站起来说道:“是蒋带走了十三!”

而我却听见薛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音:“那又如何?”

我说:“蒋会杀了十三,即便不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薛说:“不会。”

他说的很肯定,虽然不带任何语气,但是却让人有着无法质疑的语气。

我问:“为什么?”

薛说:“不会就是不会,没有为什么。”

到了这时我已经冷静了下来,这才换了语气问薛:“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说:“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我说:“你被蒋引着去了地下,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的?”

薛说:“这里就是地下。”

然后薛才告诉了我经过,在我昏迷之后,我竟然已经被带到了地下来,而正好出现在了薛的必经之路上,我觉得这不是巧合,一定是蒋的设计,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包括将我带到地下来,让薛遇见,然后救我。

我问薛:“那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薛说:“除了蒋之外没人知道,因为这里是他的底盘,绝对的底盘。”

可是还不等我说话,他又说道:“同时也是他的葬身之地。”

第一百一十三章法则

我问:“蒋会死?”

薛看了我一眼说:“任何人都会死,只是如何一个死法而已,更何况蒋也是人。”

我便不言,因为按照我的理解,像薛还有蒋这样的人是不会死的,或者即便他们死了也还会活过来,虽然我没有依据,但是我就是这样觉得。

为了能够将我和薛的信息整合起来,我把薛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和薛细细说了一遍,我说的很详细,基本上是重放了一遍当时的所有经过,薛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只有我再说到余的死的时候,他才插口,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显得这些事和他毫无关系一样,他只是慢悠悠地说:“余不会死。”

但是他的这句话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炸雷一般响起,我惊呼道:“为什么?”

薛说:“很简单,这里不是余的底盘,除了蒋没人可以杀死他,所以你看到的那个人应该不是余。”

我被薛彻底绕糊涂了,重复着他的话说:“不是余的底盘?”

薛却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他只是说:“在这里蒋可以杀死任何人,但是也就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杀死他,所以没有人愿意回到自己的领域里来,特别还是领着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回来,因此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蒋不像是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的人。”

我说:“万一他有十足的把握呢?”

薛摇摇头说:“说明你还不了解蒋,它是一个极其爱惜自己生命的人,他永远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的威胁,他都会选择放弃,他爱惜自己的生命胜过任何东西。”

我从来不知道蒋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便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如此在意的生命,原来我一直都想错了,我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人对自己的生命已经置之度外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又觉得很多时候蒋的出现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对生命的这样在意,而且很多时候我觉得他分明已经把自己置身于了十成十的危险当中。

于是我说道:“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么蒋在玄鸟墓出现又是怎么回事,按理说那里充满了危险,他应该不会出现在那里的才对,可是疯子……”

我才说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薛在摇头,他摇的很轻,见我顿住这才问我说:“你有没有觉得奇怪,蒋是我曾经的搭档,可是我却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甚至连他的身份我也要靠去猜测,而且很多时候还有些吃不准究竟是不是他。”

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觉察到了,甚至是在薛第一次提到蒋的时候,我就想问他既然蒋是他的搭档,为什么他对蒋的身份却显得如此无知,这有些不符合常理,现在听薛主动提起,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很深的原委。

薛见我点头,这才解释说道:“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几乎无人知道,而且就连我都没有见过蒋。”

我惊呼道:“连你都没见过?!”

薛点头说:“是的。”

我继续问道:“可是他明明是你的搭档!”

薛说:“蒋不但极其爱惜自己的生命,而且还极其爱护他的身体,他将自己的身体保存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来确保他的绝对安全。”

我说:“既然如此,那么我见到的蒋又是怎么回事?”

薛说:“那只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你应该听说过夺舍,蒋用的就是这个法子,所有行走在各地的蒋都只是赝品罢了,真正的他始终长眠在某处,极其隐蔽的某处。”

这是我第二次震惊地看着薛,我说:“那么疯子……”

薛说:“疯子曾经还是疯子,可是被蒋夺舍之后就已经成了蒋的替身,而且这个替身估计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我问:“为什么?”

薛说:“很明显,蒋已经打算让他葬身这里,新的替身将取代他,成为又一个蒋的傀儡。”

我问:“这个人是谁?”

薛说:“十三!”

我虽然已经想到了会是十三,可是当听到薛真正切切地说出来的时候呼吸还是为之一缓,然后有些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十三!”

薛说:“我早就知道了,十三会成为蒋的替身,因为蒋不可能对任何人亲近,而很显然,十三知道太多,并且都是蒋和他说的。”

说到这里,我脑海中猛地蹦出了一个念头,我说:“既然蒋要进行夺舍,那么岂不是说他要出现在这里才能完成这个过程?”

薛却摇摇头说:“不用,只需要替身找到十三就可以了。”

我捂住嘴巴,因为在我昏迷之前正是有人袭击了十三,十三已经知道那是蒋的替身在周边,只可惜他还不知道疯子只是蒋的替身,而且还将他当成自己最亲的人,口口声声地喊着师傅。

我说:“我们要找到十三。”

可是薛却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只说:“现在十三是安全的。”

我问:“为什么?”

薛说:“因为薛的替身还没有死,而且还没有到死的时间,替身不可能有两个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关心则乱就是我现在的这种情形,它会让一个人失去判断的能力,这么简单的事我竟然没想到。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心情又凝重了起来,因为我大致已经想到了蒋的思路,大概他这样做也是让我们猜到他的目的,做出取舍。

我说:“如果我们去救十三的话那就是正中了蒋的全套,按着他设下的扣一步步地钻进去,可是如果不去救十三,十三就会成为另一个替身,他以牺牲了一个替身的代价找到了贡觉玛之歌,再由十三这个替身带出去,他知道我们对十三无法下手,才选择牺牲这一个替身,他好毒辣的心计。”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薛很平静的开口说道:“是你下不了手,我不会手下留情。”

我感到全身猛地一阵寒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薛这样的表情我就想到了十三会死,而这是一件我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我说:“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十三能够活下去,即便是以蒋的替身的方式。”

薛说:“这正是蒋的精妙之处,现在你应该知道十三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身边了吧,没有任何其他目的,只需要和你一起出生入死就可以,他对你太了解了。”

我看着薛,这样说来的话蒋也太看得起我了,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蒋算计的精妙,每一步都算计得恰到好处,而且是丝毫不差。

我说:“那你呢,你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而且我已经在怀疑他给我涂死神香的目的了,很多时候,似乎死神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发作。

薛说:“我为了找到你?”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道:“何远,我不是敌人,即便任何人会害你,我也不会伤害你分毫。”

我说:“因为我是那个人?”

薛只看着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薛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虽然依旧有很多疑问,但是我选择沉默,因为我能感觉到刚刚薛的那句话是真的,就像从一开始我就选择去相信他那样,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薛说:“蒋知道我的唯一秘密,必定会不择手段地从这里做文章,让你对我起疑。”

我说:“是什么秘密?”

薛说:“因为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杀得死我,即便在我的绝对领域也只有你能杀死我,这就是为什么其他人在见到我的时候会如此惧怕,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不能奈何我,我比他们强,更关键的是我不受绝对领域的限制。”

我说:“也就是说随时随地你都可以杀死其他人?”

薛说:“是的。”

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了起来,我怎么觉得薛就是一个老大的感觉,其他人都是小弟,而蒋则就是要造反的那个小弟。

薛接着又说:“而这个规则在你身上也同样起效,唯一不同的是,我不能耐你何,可是你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我。”

虽然薛说轻而易举地,但是我觉得我要杀薛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我知道薛说的是那个人,不是现在的我。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听出了一个矛盾的说法,那就是余的死。薛说在这里只有蒋可以杀死薛,我不可能杀死他,所以他说这个余是假的,可是刚刚他才说我并不受领域的限制,可以杀死其他人。

薛的回答只有一句话,这样的击杀需要依靠印章。

而我没有。

而且薛还说,余是不可能变成活尸的。

所以最后的结论是那个以活尸身份出现的余是假的,只是一具受了蒋控制的活尸而已,而在这里蒋要控制一具活尸那实在是太简单了。

可是我拿出了余的铜印问道:“那么余的铜印又是何解?”

薛说:“只有一种可能,余早已经被蒋杀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联手

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样一种可能了,于是从这些问题中抽身出来,问薛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薛却说:“既然蒋想引我们去到地底,那我们就去到地底,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样。”

说实话,现在我对我们所在的位置根本没有一点认知,但是这里应该已经是比较深的位置,离所谓的地底应该已经很近了,否则我也不会和薛在这里遇见,因为薛能到的位置不可能太浅。

薛说完之后走了几步,但是却又回头特地朝我说道:“何远,我只希望能够杀死蒋的时候你不要手软。”

我疑惑地看着薛,可是薛却没有再说下去,已经再次起身往前走,我琢磨着他的这句话,总觉得不得要领,薛走出几步见我没有跟上来,停下来说道:“你对这里不熟悉,你跟紧一些。”

我这才走到薛的身边,可是满脑子却在想着他刚刚说的这句话,薛说话历来都是这样,说话只说一半,后面都要靠去猜,分外费劲,而且几乎都是我猜不到的那种,如果十三在的话会好一些,因为他能给我一些建议,虽然很多时候他说的话都需要把不正经的部分给过滤掉。

我和薛走在黑暗之中,周围安静得只有我和他的脚步声在回荡,而且我感觉我们自始至终似乎都走在同一个地方一样,身旁永远是一尘不变的通道,让我觉得我们就是在无限循环。

我在心里嘀咕,我们这不会是在悬魂梯里转悠吧。

但是薛没说什么就说明这只是我的瞎想罢了,因为按照薛的机敏不可能没有察觉,更何况我细心地留心了脚下地形的变化,的确没有走在悬魂梯里的感觉。我们在里面走了很久之后似乎也什么都没有遇见,周围始终还是一尘不变的样子,我心上不禁有些烦躁起来。

这种烦躁来的很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何故,我极力压制着,耐心地走下去,可是也渐渐地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样又走了十来分钟,薛突然停了下来,同时他用只有我和他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有人跟着我们。”

话音未落,我就见他已经往身后迅速地闪了过去,其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而且是转瞬之间就没有了他的踪迹,就像他一下子就从我身边消失了一样。

我站在原地等他,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不敢开灯,只是这样安静地等着,可是我几乎能感觉到薛已经彻底不在周围了,刚刚我明明感到他已经往回追着去了。

我在原地几乎等了半个多小时,这种等待是一种相当煎熬的事,每一分钟都好像被无限放大了一样地漫长,直到最后我有些不耐烦了,这才萌生了要折回去找他的念头。

我刚往回走了十来步,却感到身后有人跟着我。

我立刻停下来,屏住呼吸,虽然在我停下来的同时身边归于一片安静,但我还是听到了慢了一拍才停下来的脚步声。

确定身后的确有人跟着,我立刻闪电般地回头喊道:“谁在后面。”

而身后的这个人被我发现了之后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我只听见他说:“何远,是我。”

这是疯子的声音,应该说是蒋的声音。

我说:“蒋?”

他说:“你想见十三吗?”

听到十三,我立刻紧张起来,我说:“你把他怎么了?”

蒋说:“我并没有把他怎么样,他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听到十三暂时没事,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十三在蒋的手上我还是不放心,我说:“我想见他。”

可是蒋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问:“为什么?”

蒋说:“因为他即将完成他的使命。”

我知道蒋说的使命是什么,我疾呼道:“你不可以这样。”

蒋说:“为什么不可以,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除非……”

蒋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我感到他是在看向我,但我明知他这是在设扣,我还是心甘情愿地跳进去,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十三能够安然无恙。

我问:“除非什么?”

蒋说:“除非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问:“什么事?”

蒋说:“这个你暂时还不能知道,但是你只要照做,我就能确保十三不会有事。”

说实话我不怎么相信蒋,而且在听到他说要替他做事的时候,我想到的只有一件事,他也许会让我去杀薛。

我说:“万一你要我做的事我办不到怎么办?”

蒋说:“这件事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你绝对可以办到。”

我始终觉得蒋要让我做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我说:“我不会杀薛的。”

在听到我这样说的时候,蒋却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才说:“何远你放心,我还没有愚蠢到要去动薛的念头,况且凭借现在的你别说是杀他,就连动他一根手指头只怕都是不可能的事。”

知道不是杀薛,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按照我对蒋和薛之间关系的理解,我认为蒋的最终目标就是要扳倒薛,而扳倒的唯一方法无疑就是杀了他。

既然不是,那我就想不出会是什么事了。

蒋说:“你放心,这件事你一定愿意去做,而且是求之不得。”

我说:“那你要我怎么做?”

蒋说:“薛马上就会回来,你先跟我来。”

我问:“去哪里?”

蒋说:“你最想去的地方。”

然后蒋就往里走,我毫不犹豫地跟上去,因为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确定十三的安危。

这里的地下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空旷,我走的全都是一米多宽的墓道一样的走廊,说实话这种感觉的确就像是走在墓道里一样。

而蒋似乎会读心术,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他说:“这里的确就是一座墓。”

我问:“是谁的墓?”

蒋说:“你和薛的话我已经全都听见了,你也知道我并不是真的蒋。”

我惊讶道:“你知道?!”

我觉得这时候还是喊他疯子更为合适,而他自己也说:“我并不是蒋,只是继承了蒋的意志而已,你可以还是喊我疯子。”

我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被……”

疯子说:“明明已经被夺舍了是不是?”

我无言以对,而且我知道他会继续说下去,果然疯子继续说道:“那就是夺舍吧,总之我是蒋的一部分,但我自认为我从来没有迷失过自我。”

现在我根本无法去评判对错,我无法说疯子的确是在坚持自我,也无法去说他是否已经被蛊惑太深,从而有了这样的执念。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疯子已经是蒋的一部分,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疯子。

其实我现在也无法理解他们之间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疯子说:“你一定觉得我这是执迷不悟,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保持着绝对的清醒,而且接下来我不打算按照蒋的意思去做。”

我问:“不想去做什么?”

疯子说:“让十三接替我。”

我突然觉得即便是善于算计的蒋,他自己有没有预料到疯子会有背叛他的想法?

疯子接着说:“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蒋说让我死在这里我就必须死在这里,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具任人摆布的木偶,可是我想活下去,何远,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

我点点头说:“能。”

疯子说:“所以你是唯一可以帮我的人。”

我觉得可能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疯子,我所认识的疯子也只是一个表面的现象罢了,至于我印象中的疯子,根本就不是真实的。

我说:“那我要如何帮你?”

疯子一字一句地说:“杀了蒋!”

我被疯子这样大胆的念头给吓了一跳,然后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找我不是杀薛,而是要杀蒋!

疯子说:“只要蒋活着一天,我就必须饱受被他操控的痛苦,所以唯一的解脱的方法就是杀了他。”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疯子被喊做疯子的确是有原因的,因为现在我就觉得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疯狂了。

我说:“可是凭你我两个恐怕这件事还是太难。”

疯子却说:“蒋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强大,沉睡中的他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所以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了吧。”

我这才恍然大悟,失声道:“你带我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完成传承,而是要杀死蒋,因为蒋的身体藏在这里!”

疯子不置可否,他说:“没人知道他的身体藏在哪里,可是偏偏我却知道,因为我就是他,但是他却不是我。”

我问:“可是即便如此,蒋并不是一个如此好对付的人,在他的藏身之处必定设好了重重机关,想找到他的身体只怕也是难上加难。”

疯子说:“这些都难不倒我,你别忘了,我现在就是他,这些机关在我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唯独有一点是我办不到的,也是我和他最本质的区别。”

我问:“是什么?”

疯子说:“我们先去一个地方,这件事等找到了蒋的身体我们再说。”

我问:“那你现在又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疯子说:“我知道你挂念十三,所以先带你去看看他,表明我是真诚要和你合作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孤注一掷

疯子带着我来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坟。

半圆形的坟顶有三丈来高,对于见惯了巨墓的我来说,这个高度的确不算高,但是它出现在这里,却显出了它的不寻常。

而疯子则没有和我做任何的解释就钻了进去。

虽然疯子早已经和我表露了他的目的,而且是很真诚的表露,但是我却并不敢相信他,不为其他,就因为他是蒋,即便不是蒋,也有着和蒋一样深沉的心机。

所以在疯子跨身进去的时候,我开口说道:“薛去了哪里?”

探进去了的疯子又将身子抽了出来,他说:“薛被人引开了。”

我问:“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对不对?”

疯子并没有否认,他说:“薛在的话我们无法动手,他是绝不会看着蒋死的。”

我说:“薛也要杀蒋!”

疯子却笑了,他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反问:“那你又为什么这么肯定薛不会杀蒋?”

疯子再次笑起来,笑了好一阵他才停下来,但是他的笑声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反而让人觉得有些阴冷的味道,然后他用很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对我说:“因为我有蒋的思想,自然知道薛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我问:“什么把柄?”

疯子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然后用手指在嘴边轻轻地晃动着,用很轻很轻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能帮我杀了蒋,我就告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疯子的这样表情,我的心里猛地一惊,这种心惊来的莫名其妙,可能是因为疯子这奇怪而琢磨不透的表情的缘故。

然后疯子便不顾我钻进了半圆形的坟顶里面,我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也跟着钻了进去。

进去到里面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就像整个人立刻置身于冰窟一般地冷,我连打了几个冷战,哆嗦着嘴唇问:“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冷?”

疯子在前面用瓮声瓮气的声音回答我说:“这里是蒋收集和储藏活尸的地方。”

原来如此,连这样的地方都被疯子知道了,果然他不仅仅只是蒋的一部分,而是名正言顺的蒋的化身。

我说:“你把十三房子放置在这里,万一里面的活尸跑出来那十三岂不是……”

疯子说:“这是不可能的事,这里面的活尸没有蒋的玉印根本不可能苏醒,换句话说,这些就是蒋的护卫,只听从蒋一个人,连我都号令不了。”

竟然有这般神奇,但是转念一想,我已经想出了里面的究竟,归根究底,其奥妙其实还是在蒋的玉印上,兴许只有用贡觉玛之歌制成的玉印才可以号令这里面的活尸。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里面为什么这么冰冷的缘故,活尸是被冰冻在里面的,但是我却在里面根本没有见到一具活尸的踪迹。

我呵着气跟在疯子后面,这回倒是并没有多深我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十三,很显然他还处在昏迷之中。

但是他却被封在一个透明的东西当中,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脑海里划过的想法是十三已经被冻成冰坨子了。

我正打算朝疯子发火,疯子却先我一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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