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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星座诡秘事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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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血了,我怕苹苹他们出事,就先让你躺在走廊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任何人。”
  白萱打了个冷战,那苹苹他们哪里去了呢?那摊血又是谁的?
  “哥,我们报臀吧,就,就说我们出了车祸,让他们来接我们。”
  “不行啊,我已经试过了,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那,那我们步行回去。”
  “苹苹怎么办?”白萱无言。白鸿握住她的双肩,“何况很'决就要天黑了;在青云山里走夜路无疑是自杀行为,我们等到明天一早再出山。”
  白萱只得点头,白鸿拿出一包饼干给她,让她先垫垫肚子,他再到处找找苹苹,并叫她不要乱走,这里不安全。他走后,四周乂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她看着面前这个空荡荡的教室,恐惧仿佛弥漫在空气里,如影随形,阴魂不散。
  “叮铃铃——”熟悉的声音,她像触电一般跳起来,在口袋里摸了一阵;将手机找出来,发现屏幕已经摔裂了,显示收到短信,依稀可以看到两个字:苹苹。
  是苹苹发来的!她连忙将短信翻开,但索爱的手机字非常小,再加上屏幕碎得像个蜘蛛网,只能辨认出几个词:楼梯、刀子、死了。
  她觉得恐惧从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苹苹到底想告诉她什么?她査看发短信的时间,发现就在几分钟前,这么说刚才手机有信号?她又
  拿着手机站在刚才坐的地方,信号栏依然一格都没有。她推开窗户,将手机伸出窗外,信号时断时续,她不得不翻窗出去,往前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巨响,她诧异地回头,看到一道人影从走廊上跑过,教室里几个烂桌椅被推翻了。“哥?”
  没有人回答。
  难道是苹苹?她又翻窗回到教室,将上身探出门去,往走廊上看了看,什么人也没有。一道光闪过,剌痛了她的眼睛。她从地上将那东西捡起来,是一根白金吊坠。
  那是苹苹的东西。
  “苹苹?”她慌忙对着楼道喊,“苹苹,是你吗?”
  依然没有人回答,四周寂静得连鸟鸣都没有。她沿着木楼道往楼上走,阶梯有些腐朽,其中一级似乎被什么重物砸断了,断口还是新的。她满心疑惑地蹲下来,摸了摸断口,发现上面有黏黏腻腻的东西。
  血!
  苹苹出事了!
  她咬了咬牙,跑上二楼,这层楼是初中部,她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看过来,终于看到了一扇斑驳的木门,上面挂着一块糊得几乎看不清字迹的铁牌子。初二?三班。传说中住着红眼蝎子的教室。
  她犹豫了,该推开这扇门吗?她有种奇怪的预感,仿佛推开这扇门的时候,她就会失去一切。
  可是还没等她下定决心,门忽然无声无息地开了,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当她看到黑板上的东西时,几乎就要忍不住大叫,但最后一丝理智令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那是一只蝎子,用白色粉笔画出的蝎子,尾巴螅哐锲穑缘脹纺刹馈P拥难劬Σ糠质且煌判珊斓难!
  “萱萱!”白鸿冲进来,白萱终于嘶声尖叫,扑进他的怀里,“蝎子,血红天蝎!”


第3章 
  “别怕。”白鸿一边安慰她一边摸了摸那团血迹,又凑过去闻了闻,松了口气,“萱萱,这不是血,只是油漆。”
  白萱一愣,也凑过去闻了闻,很重的油漆味,像是刚刚涂上去不久。
  “是谁画的,太没公德心了!”她愤怒地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白鸿哥,你说,这是不是个恶作剧?”
  白鸿皱眉。
  “苹苹和她的朋友们用假彩信将我们骗来,看我们被吓得团团转,而他们却在暗处嘲笑我们。”
  “萱萱,你冷静一下。”白鸿安慰道,“我们换个角度想想,如果真是个恶作剧,说明苹苹没有出事,这不是很好吗?”
  白萱不甘心地撇了撇嘴:“等她出来,我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汽车喇队声,两人一惊,冲到窗边,看到一辆大面包车停在校舍外,车门开了,下来一群人,从车上搬下很多仪器。
  两人面面相觑,匆匆下楼,对方看见有人从校舍里出来,也吃了一惊。
  “你们是谁?”一个头有些秃的中年人满脸怀疑地打量二人,白鸿说:“我们是来找人的,你们又是谁?”
  “我们是《天蝎山谷》剧组的人,来拍电影。”秃头男冷冰冰地说,“你们找到要找的人了吗?找到了就赶紧走,我们还要工作。”
  “还没有找到。”白鸿有些不悦,“我堂妹和她的朋友失踪了,在找到他们之前,我们绝不会离开。”
  “随便你们,只要不妨碍我们拍戏。”说罢,秃头男自顾自忙去了。天色渐渐暗下来,旧校舍被剧组挂起了灯,各种灯光将这座原本就恐怖的传说庄园变得更加诡异。
  白萱偸偷问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他是剧务,名叫郎晗,他告诉她,这只是个小剧组,导演叫孙秀,拍摄低成本恐怖片,这部《天蝎山谷》讲述的是一
  群大学生来这里冒险时所遇到的恐怖事件。
  拍摄开始,这一幕在初二?三班拍摄,大学生们来到旧校舍的第一个夜晚,最胆小怕事的一个男生莫名其妙吊死在这间受诅咒的教室里。
  扮演那个男生的是个高大的演员,名叫卢东兵,白萱看着眼生,应该没什么名气。
  他胸口上缠了不易察觉的黑线,被几个工作人员合力吊起。拍摄过程很顺利,不知道为什么,白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浑身不由自主地冒冷汗、发抖。白鸿抱住她的肩,轻声问:“你没事吧?”
  白萱摇头,发现他的手也在颤抖。
  忽然一声巨响,吓了所有人一跳,卢东兵从半空中摔下来,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众人连忙上前将他扶起,问他有没有事。他痛得额头直冒冷汗,却强笑着说没事。白萱在心中立刻敬了他几分,现在不摆臭架子的演员已经不多了。
  拍完了几场戏,已经是深夜了,剧组在校舍外宿营,白萱和一个女演员睡在一个帐篷里。女演员名叫朱馨,扮演其中一个大学生。白萱借了剧本来看,这是一个夺宝的故事。据说长寿村的人不愿意自己几代积攒下来的财宝被夺走,就埋在了学校的某处,校长一家不愿意离开,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守护这些财宝。
  大学生们意外找到了当年留下的财宝,之后却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恐怖片。
  “凶手是谁?”白萱将剧本翻完,奇怪地问,“为什么没有结局?”
  “编剧故意没有写上结局,让我们在拍摄的过程中见机行事。你想,如果连我们都不知道结局,观众还能猜到结局吗?”
  白萱不得不同意,这倒是个好方法。
  朱馨神秘地说:“你知道吗,写这个故事的编剧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他的亲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他现在已经风烛残年,想要将这里的故事讲给世人听,于是出资拍摄这部恐怖电影。”
  白萱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这个旧校舍里真的有财宝?”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朱馨耸了耸肩,“曾经有人进来寻找过,只不过从来都没人找到罢了。”她拍了拍白萱的肩膀,“好了,睡吧,我明天一早还要起…
  来拍戏呢。真是倒霉,签了公司后拍的第一部 戏竟然是这样的烂戏。”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仿佛所有生命都已经放弃了这个可怕的山谷。
  一片死寂。
  白萱一向睡得很浅,很容易被惊醒。她做了个奇怪的梦,耳边仿佛有低沉的脚步声响起,她骤然苏醒,打开帐篷往外看了看,好像有人在二楼的某个窗户里走过。她抽了口冷气,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想要跟上去看看。
  当她终于忍着恐惧提心吊胆来到大门边,朝里面张望的时候,一只手无声无息地从身后伸过来,按在了她的肩上。
  她一个激灵,猛地回头,看到孙秀正站在身后,阴阴地看着她,灯光将他的脸色照得阴暗森冷。
  “孙,孙导演,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深更半夜的,你在干什么?”
  “呢,我,我只是……”
  “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出山,别打扰我们拍戏。”
  被他那双冷冰冰地眼睛一瞪,白萱觉得浑身的鸡皮挖瘩都冒出来了,胡乱答应一声,匆匆回到自己的帐蓬,重新睡下。
  孙秀站在旧校舍大门前,取出一根烟点上,背后昏黄的灯光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诡异的剪影。


第4章 
  第二天早上白萱是被一阵唷闹吵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帐篷里爬出来,看到孙秀正在和郎哈商量着什么。
  她找到堂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白鸿说卢东兵不见了。”
  “到处都找过了吗?”
  “旧校舍里都找过了,我们正打算到林子里去找。萱萱,你和那个女演员就待在营地,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白萱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昨晚跑进旧校舍的黑影,难道那会是卢东兵吗?
  等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回来了,白萱连忙迎上去:“怎么样?”
  白鸿无奈地摇了摇头。孙秀气愤地吼:“那个小子一定是放我们鸽子了,来之前他就抱怨这是部烂片。”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的戏也结束了。”朱馨耸了耸肩。
  “他还要扮演一个怪老头,我连他的化妆道具都准备好了!”郎晗不满地喊,孙秀看了看白鸿,拍了拍他的肩,“好,就你了,你来补他的缺。”
  “什么?”白鸿惊道,“不行,我还要带我妹妹回家。”
  “你不是还没找到要找的人吗?”孙秀劝道,“等拍完了戏,我们帮你找。何况今天的天气有些怪,乌云密布;估计要下雨了,你们也不想冒雨走山路吧?”白鸿有些犹豫了,白萱拉了拉他的手,低声说:“我们不能让苹苹一个人在这里,我们要找到她。”
  白鸿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答应了。吃完了午饭,剧组又开始拍摄,这一次是朱馨被杀。楼道里阴暗无光,她在长长的走廊上奔跑,惊恐地看着身后。乌云积得越来越多,天色也越来越暗,忽然一道闪电划过,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朱馨惊恐地朝窗外看了一眼,脚下绊了一下,狠狠摔倒。她挣扎着爬起来,却仿佛从地板的缝隙里看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失声尖叫。
  “导演,剧本里好像没有这一幕啊。”郎哈说。
  孙秀看着监视器屏幕,兴奋地说:“不要停,继续拍。”
  朱馨的尖叫一声连着一声,孙秀大喊:“别光顾着喊,快跳起来逃跑!”朱馨果然跳了起来,跑向孙秀,疯了一般抓住孙秀的胳膊,惊惶地说,尸,尸体……”
  “什么尸体啊,剧本里没有这句台词。”
  “不,不,不是台词,地板下真的有一具尸体!”
  鸿大惊,冲过去肌在地上朝缝隙里看,看见了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和干枯得像树皮一般的脸。
  “真,真的有尸体。”他回头对郎晗喊,?决把斧头道具拿来。”
  郎晗吓得连忙将斧头扔给他,他抡起斧头朝木头地板一下一下地砍,随着
  一声声沉闷的声响,木地板终于被劈开了,一股浓烈的腐朽味迎面扑来。
  那是一具男尸,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具丑陋的干尸,身上还裹着蓝布中山装,面部扭曲狰狞,像在尖叫。
  “他,他是谁?”白萱脸色惨白。白鸿吞了口唾沫;死死地盯着它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杨教授?”郎晗忽然说。
  “杨教授是谁?”
  郎晗找出剧本:“你们都知道这部电影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吧?这里提到了一个杨教授,在解放后被打为了右派,下放到这里劳动改造。后来他莫名其妙失踪了,省里曾派人来调査过,但一无所获。那个年代很乱,也没有人深究。”
  白萱接过剧本继续往下看,故事里的大学生们猜测这位杨教授失踪是因为找到了长寿村的财宝,被校长一家的灵魂杀死了。与他一同失踪的还有教授平时形影不离的笔记本,他从不让人看笔记本里的东西。有人猜测笔记本里有财宝的消息,找到笔记本就能找到财宝。但男主角找到了笔记本,里面没有藏宝图,全是画。
  每一页,都画着一只毒蝎子。
  “他心脏处有道刀口。”白鸿解开他的中山装,胸口上的刀口已经萎缩了,皱巴巴的,然依然能看出是被利器所伤。
  “这里有本笔记本。”郎哈从尸体衣服口袋里取出一本褐色封皮的本子,众人都围上来,笔记本已经有些腐朽了,书页很脆,他小心地翻开,看见扉页上一行俊秀的小字。
  “小心天蝎座的人,他们狡猾、残酷、有仇必报。如果你得罪了他们,就如同一脚迈进了地狱。”
  就和剧本中所写的一样,后面的每一页都画着一只毒蝎子。
  一种诡异的气氛在众人之间流转,既然杨教授从来不让人看他的笔记本;为什么编剧会知道笔记本里的东西呢?
  除了杨教授本人,只有一个人翻看过笔记本。
  那就是杀死杨教授的闪手!
  “你,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朱馨颤抖着说,“这里是森林啊,又不是干燥的沙漠,为什么尸体会变成干尸?”
  白萱打了个寒战:“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将他制作成千尸,埋在这里?”
  沉默。
  “我们报警吧。”郎晗说。
  “就算报警,也已经过了追诉期。”鸿摇头,“这具尸体不过是给媒体提供了一个绝好素材罢了。”
  孙秀忽然一拍手掌:“好!真是天助我也,这具尸体也用来拍戏。”
  “什么?”郎哈立刻反对,“导演,您这是对尸体、对神灵的不尊重。”
  孙秀怒瞪着他:“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不想干了吗?别忘了是谁让你进剧组工作的!要是没这份工作,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郎晗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只能嚷声。
  孙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朱馨继续拍摄,白萱无法忍受他们如此摆布一个可怜老人的尸体,一个人独自坐在校舍门檻上看雨。
  大雨滂沱,旧校舍正好建在一个洋地上,雨水从林子里淌过来,汇聚在门檻前,白萱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校舍要修这么螅拿艡懥恕
  她发了一阵的呆,正在思考苹苹到底哪里去了,却突然看到一抹猩红。
  门檻下的水中漂浮着一丝红色,她顺着这红色流来的方向看过去,一直延伸到树林之中。


第5章 
  树林里究竟有什么?
  她站起身,走进雨中,瓢泼大雨顺着她的头发流淌下来,糊住了她的双眼。但她顾不得这些,一步一步接近那片树丛,她觉得自己在接近所有谜团的真相。也许,真相是残酷的。
  但她义无反顾地拨开树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曾经常常挂着微笑,甜甜地叫她姐姐,可是现在它却被埋在泥土中,额头上满是鲜血,雨水冲刷掉
  了埋在她脸上的土,令她苍白的脸更加浄狩可怖。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闷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无法呼吸。尖叫就卡在喉咙里,她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也不知踩到了什么;
  一屁股摔倒在地。
  雨更加大了,她睁不开眼睛,只是觉得好冷,好冷。
  糊
  “萱萱,快醒醒。”有人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她挣扎着从梦魇中醒过来,看到白鸿的脸,“哥,告诉我,我只是做了个危黄换够钭牛月穑克
  有死!”
  白鸿一把将她抱进怀中,哽咽道:“对不起,萱萱,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们,都是我的错。”
  白萱放声大哭,仿佛要将这两天所有的压抑和不安都释放出来。白鸿默默地抱着她,脸上也满是泪水。当她终于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她再次看到了白苹;她已经被挖了出来,放在某一间教室里。白萱跪在她的身边,忍着泪检査她额头上的伤,伤n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她拔出来,竟然是一块木屑。
  她想起那级断掉的木阶梯,难道苹苹是从阶梯上摔下来致死吗?她被人追赶,匆匆跑上楼梯,却一个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
  追她的人是谁?和她一起来的驴友又到哪里去了?
  “萱萱。”白鸿握住她的肩,“等雨停了我们就出山,去报聱。”
  白萱抬头望着窗外,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孙秀似乎非常看重这部电影,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继续拍摄。白萱和
  白鸿坐在白苹身旁,相顾无言。
  这是他们生命中最长的一天。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渐渐暗了,白鸿为白苹盖上衣物,扶着a萱去别的教室休息,窗外电闪雷鸣,到楼道边时,一道雷响,电灯闪烁了几下,蓦地熄灭
  了,吓得二人一激灵。
  “别怕,是电线出了故障。”郎晗带着工具出去修电线,好一阵才回来,脱下雨衣,他一边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咱们带来的发电机和电线都老化了,
  要是一直打雷恐怕够呛,大家注意不要靠近窗户。”
  狂风骤雨中,旧校舍成为了一座孤岛,虽然这里邪门得很,众人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搭起帐篷,宿在教室里。
  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将白萱从梦中惊醒,她觉得口中干渴,爬出帐蓬找水喝,却发现放在某个帐蓬外的鞋子少了一双。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个帐篷不是郎晗和孙秀睡的么?莫非他们出去上厕所去了?这样想着,白萱也有些内急,厕所就在走廊的尽头,但她却怎么都不敢一个人去,轻轻推醒了白鸿,两人提心吊胆地来到厕所,白萱蹲在便池上;忽然听见头顶有声音。
  脚步声,极轻的脚步声。
  二楼有人!
  她匆匆出来,跟白鸿说了此事,白鸿皱眉沉思片刻:“你先回帐篷去,我到楼上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去。”
  “你一个弱女子跟着去只会拖我后腿。”白鸿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乖乖听话,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白萱迟疑了一下,只得回到宿营的那间教室,坐在帐篷里,心里很不安稳。二楼的那人究竟是谁,他大半夜地在楼道里游走,究竟有什么企图?难道苹苹就是被他所杀吗?
  头顶猛然一声巨响,她像受了炮烙一般跳起来,剧组的其他人也醒了,纷纷从帐蓬中伸出头发生什么事了?”
  楼上巨响不断,仿佛有人在打斗,白萱也顾不得害怕了,转身就往外冲,其他人也赶紧跟上,一行人跑上二楼,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剧组的人脸色倏尔大变:“导演!”
  他们冲到初二?三的教室外,看见孙秀倒在地上,胸口插了把瑞士军刀,白鸿浑身是血地站在一旁,一道闪电从窗外划过,将这间血腥诡异的屋子照得
  一片惨白。
  但这不是最吓人的,最可怕的是,木制地板被拿开了一块木板,下面竟然
  有一个小夹层,里面并排躺了两个人,一动也不动。
  沉默了片刻之后,朱馨发疯似的尖声大叫:“杀人了!杀人了啊!”
  郎晗带着剧组的人大吼一声,扑上去将白鸿按倒在地,白鸿喊道:“你们听我说,这是个意外!”
  白萱失魂落魄般走到那个小夹层边,里面躺着的两人都是男性,其中一个她认识。
  这人正是卢东兵。


第6章 
  白鸿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白萱虽是弱女子,没有被绑,却也被牢牢看住。郎晗气势汹汹地质问白鸿为什么要杀人,白鸿急躁地说:“这是个意外。我陪萱萱上厕所,听到楼上有声音,就上来看看,谁知竞看到孙导演肌在初二?三班的地板上找东西。我想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就没出声。他把夹层打开;里面竟然有两具尸体,他看了看四周,想将尸体拖出来,我冲上去制止,问他为什么要杀人,他什么也不说就挥刀朝我扑过来,我和他扭打了一阵,回过神来的时候,刀子已经……”
  “胡说!”一个男演员怒吼,“我们导演怎么会杀人,人一定是你杀的!”
  “你们要相信我,人真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杀卢东兵?至于另外一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郎晗冷笑:“你是为了藏在这校舍里的宝藏吧?你们自己说是来找人,谁知道是真是假?”
  白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刀!我哥哥没有瑞士军刀,他不可能杀人!”郎晗脸色一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男演员低声说:“郎哥,好像孙导有把瑞士军刀,上次去瑞士拿奖带回来的……”
  “就算刀是孙导的,也可能是孙导自卫,被你把刀夺了。”
  白鸿气得脸色泛白:“你们看看卢东兵身上的伤!”
  郎啥査看卢东兵的尸体,已经出现尸斑,看来死了有一天了,他胸口上有
  一道很深的刀n;—击毙命。他用瑞士军刀比划了一下,伤口吻合。
  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孙秀去瑞士拿的奖是他人生的里程碑,这把瑞士军刀对他来说有非常重大的意义,他一直随身携带,如果昨天丢失,他一定会闹得人仰马翻。
  难道,真是他杀了卢东兵?
  “不,不可能的。”朱馨不敢置信地摇头,“孙导怎么会杀人呢?他没理由杀卢东兵啊!”
  “宝藏?”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说,“孙导似乎很相信这里埋有宝藏,会不会是卢东兵发现了什么,孙导为了独吞财宝……”
  郎晗喝止:“孙导不是那种人!”
  “郎哥,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剧本真的很烂,以孙导的身份,为什么会接拍这种电影?”
  郎晗无话可说,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白萱忽然想到,昨天卢东兵曾从半空中摔下来,正好就落在夹层的上面,
  他发现地板下有夹层,还以为下面是宝藏,半夜去寻宝,谁知孙秀也发现了,
  二人起了争执,于是孙秀就把他给杀了,打开夹层后,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财宝,不得已,他只能将卢东兵的尸体藏在夹层里。
  “就算卢东兵真是被孙导所杀,另外一具男尸又是谁?”
  郎晗俯身检查那具无名男尸,在他身上搜索了一阵,摸出一张身份证,死者名叫张杰,生于一九八三年十一月五日。
  “鞋!”白萱指着男尸叫起来,“他穿的登山鞋和苹苹穿的是同一款。”
  几个剧组人员围过来,其中一个说:“这种鞋是专业登山鞋,很贵,一般只有驴行狂热爱好者会配备。”
  白鸿惊道:“难道他是和苹苹一起来的?”
  恐惧如同藤蔓植物,在人与人之间滋生蔓延,朱馨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白萱喊道:“你们比我们先到,一定是你们杀死了他们,你们是杀人魔!”
  “胡说!”白鸿怒喝,“那是我们的堂妹,我们为仆么要杀他们?”
  “谁知道?堂妹什么的,不都是你们自己说的吗?说不定你们就是杀人狂,
  以杀害驴行的人为乐!”
  “你美国电影看多了吗?我们像这样的人吗?”
  “够了!”白萱仿佛胀破的气球,瞬间的爆发力吓了所有人一跳,一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着她。她强打着精神说,“也许暗中隐藏着一个人,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他杀死了苹苹和张杰,他也打算杀死我和白鸿哥哥。可是这个时候你们来了,他一直躲在暗处,他想要将我们一个一个地杀掉,然后看着我们惊恐万状。”
  “不要说了!”朱馨抱着自己的脑袋,美丽的脸因恐惧而扭曲,“不要说了!我不该来的,我根本不该答应拍这个烂片,我下个月十号就过二十五岁生日了,我男朋友要向我求婚,送我两克拉的钻戒,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白萱愣住了,回过头去看白鸿,二人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诧。
  “我也是下个月生日。”白萱说。
  “我也是。”白鸿说。
  郎晗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沉默了片刻,说我也是。”
  其他剧组人员纷纷互望。?“我们也是。”
  “下个月是十一月,难道你们都是二十二号之前生日?”
  众人面面相觑,白萱脸色白如冬雪:“我们……都是天蝎座的?”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朱馨的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是鬼,当年死在这座旧校舍里的校长一家的冤魂!他,他们要我们陪葬!”说到“葬”字时,她猛然指向黑板;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只粉笔画的蝎子仿佛正对着所有人狞笑。白萱抱住朱馨:“不会的,这个世上不可能有什么鬼魂,这是巧合!”
  “巧合?十几个天蝎座的人聚到一个鬼地方,这种巧合的几率有多少?”白萱无言以对,她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
  “总,总之先把白鸿哥哥放开,现在我们要齐心协力。”
  郎晗回头看了看白鸿,解开了绳子:“从现在开始,无论做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绝不能走散,明白吗?等雨一停,我们立刻离幵这个鬼地方!”众人相互扶持着走下楼去,经过楼道时,白萱又看到了那级被砸断的木头
  台阶和地上的血迹。她停下步子:“等等。”
  “又怎么了?”白萱将干涸的血迹抠下一小块放在鼻下闻了闻,“是真正的
  血。”
  “这里怎么会有血?”白鸿说,“我还以为是油漆。”
  “苹苹就是从这里摔下来的。有人推了她一下,她的脑袋重重砸在那级台阶上,又翻滚下来,最后倒在这里。”
  “够了,不要再说了!”朱馨仿佛要崩溃了,白鸿抱住白萱,“萱萱,不要再想了,这样下去我们也会发疯。”
  白萱躲在他的怀抱里,浑身瑟瑟发抖。
  这是他们一生中最长的夜晚,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电压不稳,灯光明明灭灭,闪烁不定,又为这恐怖的夜增添了一份诡异。
  夜过去了一大半,大家撑不住,渐渐地睡过去了,白萱迷迷糊糊地仿佛陷人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像一口深不见底的锅子。
  “萱萱。”她悚然一惊,猛然回头,看见苹苹满脸是血地站在黑暗中,朝她伸出手,嗓音悲戚颤抖,“萱萱,救我。”
  “苹苹,告诉我,是谁杀了你!”
  苹苹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她每走一步,鲜血都会顺着她的躯体往下淌,滴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玫瑰花。
  “救我。”她的手奋力向前伸着,这个时候,白萱看到她握在手中的东西。那是一部手机。


第7章 
  白萱从梦中惊醒,吓得满身冷汗。
  “萱萱,做噩梦了?”白鸿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有我在呢。”
  “哥,跟我来。”白萱拉着他来到白苹陈尸的房间;在她身上翻找,白鸿皱眉,“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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