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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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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因为被罗刹勾了魂,一直都是傻乎乎的,时不时的还会到处乱咬东西,上次黄大仙带着它去大舅家的时候,它还一时心血来潮,把我大舅刚买的沙发给啃碎了。为了这,黄大仙每次带它出门都要用狗链拴着它。
别人是遛狗,黄大仙遛得却是一只硕大的黄鼠狼,每次他招摇过市的时候,都能引来不少注目礼。
只可惜,那些将好奇心投注在小六身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它的主人其实是一只更大的黄鼠狼。
罗菲一看到黄大仙和小六,就凑到我耳边,小声问我:“这两个是妖么?好重的妖气啊。”
我笑了笑,也小声对她说:“都是黄皮子精。”
我说话的时候,黄大仙正挥着手跟我打招呼,我也朝他笑一笑,挥挥手。
之后师父点了一下人,就领着大家一起去了大舅家。
我们来到大舅家的时候,大舅正坐在院子里洗菜,一见我回来,就跑上来问我:“屋里那个小闺女是谁啊,怎着还赖咱家里不走咯?”
对了,仙儿还在家里呢,刚才我给大舅打电话,让大舅带点菜回来的时候,也忘了提这茬。
对于仙儿的身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大舅解释,只是说:“她是我朋友,这段时间可能要在咱们家长住。”
大舅作出一副很惊恐的样子:“还长住?呀,你还不知道,这小闺女可吓人了,头一眼看她长得愣俊,可是她那双眼睛啊,到了暗的地方就发绿光,可肆耍
我尴尬地对大舅笑了笑:“她……是有点不太一样。嗨,我身边的人有几个正常的,大舅,你放心吧,仙儿不是坏人。”
大舅面带狐疑地看了我一会,最终还是点点头,又跑到水池子那边洗菜去了。
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赶紧开门进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仙儿,最后我进了厨房,却看见仙儿正在淘米,好像是准备蒸米饭呢。
她好像忘了之前和我闹出的不愉快,我进厨房的时候,她就转过头来冲我笑:“好久没做饭了,手都生了。”
大舅家的厨房里只有两扇很小的窗户,里面光线很暗,仙儿看我的时候,瞳孔果然泛着一点幽幽的绿光。
我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说话,仙儿突然一拉脸,盯着我的背后说:“她怎么来了?”
我回身去看,才发现罗菲也跟进来了,而且她一进来,气氛就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罗菲也是第一次见到仙儿,她很礼貌地笑了笑,对仙儿说:“我是罗菲。”
仙儿也冲着罗菲笑了笑:“我叫仙儿,过去是左有道的伴生魂。”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身边,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脸笑意地看着罗菲。
可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觉得仙儿的笑容阴恻恻的。
罗菲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了,可她似乎是不好意思收起脸上的笑,还是带着笑容对仙儿说:“哦,我听说过你的。”
仙儿瞄了罗菲一眼,嘟囔一声:“笑得好假!”,说完就将盛米饭的铁盆“哐当”一声扔在了灶台上,气呼呼地离开了厨房。
仙儿一走,罗菲也收起了笑容,瞪我一眼,之后就离开了厨房。
这一下我就有点慌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人怎么就杠上了?关键是罗菲瞪我干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头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两个走了以后,师父拎着鱼进来了,说是要做几个大菜,让我留下来帮厨。
师父不但手艺好,做饭的效率也很高,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弄了整整一桌子好菜,除了一个铁锅鱼,其他的都是些小炒,虽然炒制过程简单了些,但我师父炒出来的,味道一定特别好。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饭局,我、梁厚载、刘尚昂三个人一定是坐在一起的,方便说话。
可今天我刚一坐下,身边就嗖、嗖多了两个人影,左边是罗菲,这个地方原本应该是梁厚载的位置,右边是仙儿,刘尚昂平时习惯坐在我右边。
眼看位子被占了,梁厚载和刘尚昂都坐在了我师父附近。
我看了看罗菲,又看看仙儿,这两个人都是一脸平静的表情,可怪异的是,我总感觉她们两个好像都带着一中很压抑的火气,好像随时都要爆发一样。
大舅拿着一瓶白酒进来,看大罗菲和仙儿一左一右地坐在我旁边,就朝我喊:“哎呀,阳阳,你咋跟两个小闺女坐在一块呢,来来来,过来给我帮忙,把这个酒打开。”
我立刻就想起身,可屁股还没抬起来,仙儿突然抓了我的肩膀一下,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术,被她这么一抓,我的腿顿时软了一下,又重新坐下了。
我扭头去看仙儿,却发现她根本不看我,眼睛一直注视着桌上的菜,可从她的侧脸上,我却感应到了一股恐怖的气息。
我总觉得,仙儿接下来好像要干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还有罗菲,现在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很可怕。
这时我师父端着米饭出来了,他看到我大舅还没落座,就将饭锅放在离我不远的矮柜上,又招呼大舅坐在他身边。
大舅拿出白酒来,问我师父要不要喝两盅。
一向见酒就发疯的师父今天却一反常态,说下午还有事,就不喝了,完了又对我说:“有道啊,把大家的饭都盛上吧。”
二百七十二章 地脉干涸
我立刻起身,从厨房拿了碗,为大家盛了饭,可当我拿着最大的一个碗,准备给自己盛饭的时候,却发现在我的位置上已经摆好了饭,两碗。
我也不知道这两碗饭是罗菲盛的还是仙儿盛的,反正既然盛了,也省了我的事。
于是我重新坐下,伸手去拿左边那碗饭,可这时候仙儿突然推了一下右边那碗,对我说:“吃这碗。”
不就是米饭嘛,吃哪一碗不一样?
我心里一边疑惑着,一边朝右边那晚饭伸出了手,可就在这时候,罗菲突然将左边的一碗饭推到我面前。
我顿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左边一碗饭是罗菲盛的,右边一碗饭是仙儿盛的,不管我吃那一碗,都会得罪另外一个人。
话说这两个人到底在杠什么?
我们三个的举动,师父全都看在眼里,这时候,师父拿筷子敲了敲桌面,眯起眼,朝我们仨这边一扫,面无表情地说:“好好吃饭!”
我师父的威慑力还是相当大的,罗菲和仙儿表面上没再难为我,双双拿起了筷子,可背地里,我却能感觉到她们正在拿余光瞄着我。
选择哪一碗饭的问题,依旧存在。
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将之前准备好的大碗拿了过来,把两碗米饭都倒了进去,然后用筷子用力搅了一会。
罗菲看到我的举动,低着头笑了起来,仙儿白我一眼,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她还真的是有实体了,竟然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吃东西。
这一顿饭,饭桌上的气氛非常诡异,除了我大舅,全程几乎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每个人都是闷闷地吃着。
午饭过后,师父带着我和梁厚载去准备下墓用的符箓和守阳糖,刘尚昂和冯师兄开始着手准备其他的必要物资。剩下的人也是各有各的忙碌。
直到第三天的子时,师父让所有人带好东西在乱坟山集合,准备丑时下墓。
这次下墓的人很多,除了罗菲,陈道长和冯师兄也来了,原本师父不想带着仙儿,可仙儿硬是要去,师父被她缠得没办法,最终只能许了她。
子时到丑时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重新清理了一遍物资,冯师兄也用风水盘重新探了乱坟山的风水,而庄师兄也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们沿着东北方向寻找,应该能找到尸魃。
在这两个小时里,除了有工作要做的人,其他人都在安静地等待着,互相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手表上的指针走过了凌晨三点的时候,空气中的压抑气氛也达到了顶峰。
师父带着所有人进入土房,掀开了床板。
我和师父打头阵,梁厚载和陈道长殿后,刘尚昂则依旧走在整个队伍的最中间。
自从进过东北老黄家的邪墓之后,这个队形几乎就是固定不变,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今天的殿后多了一个陈道长。
因为河脉之前有过一次大涨,为防万一,我们身上穿的都是潜水服,背上还有一个小型的供氧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防水手电、防水信号枪、防身用的长刀外加一个结实的军用水壶,另外还有辟邪符和师父连夜赶制的糖块。
每个人的背包里还有绳索和登山锥一类的东西,而刘尚昂的背包是最大的,里面具体装了什么东西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昨天早上的时候看到刘尚昂装了很多压缩饼干进去。
包括我们每个人身上的行头,也全都是刘尚昂在两天时间内准备出来的。
此刻,地下河脉的水势已经退了,河床上却依然湿漉漉的,我打开手电在河床上照了照,原本光洁如同璞玉的河床上出现了大量坑洞,每一个坑洞都是手掌大小,深度不超过一厘米,坑洞的边缘非常光滑,摸一摸,还有点腻手的感觉。
师父和我一样蹲着,伸手摸了摸坑洞的边缘,之后师父又抬起头来,朝着过去镇邪尸的方向照了照。
我也抬起头来,朝灯束照过去的地方看一眼,之后问我师父:“河床上怎么这么多洞?”
师父拿手电照了照河床,咂了咂嘴,说:“河水漫上来的时候,应该是把尸魃卷到河床上来了,尸魃身上的阳气太重,这面河床是属阴的,抗不住那股阳气给烧成这样的。”
我师父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电照了照河道那边,他朝着河道扬了扬下巴,对我说:“过去看看情况。”
我也没废话,一路小跑地来到河道旁,师父则压着队伍,不让其他人朝河道这边靠近。
到了河道旁,我才发现河道里的水基本上空了,掏出手电来照了照河道的道壁,上面同样出现了大量的坑洞,手掌大小、不到一厘米的深度、边缘光滑。
我趴在河道上,伸手触了触河底,此时存留在河道里的水也就剩下了半根手指的深度,而且已经感知不到明显的阴气了。
我退到师父身边,对他说:“尸魃身上的阳气非常凶,地河的阴气几乎都耗尽了。”
师父紧紧皱起了眉头:“地河的阴气和尸魃身上的阳气强弱相当,阴气尽了,尸魃身上的阳气应该也耗得差不多了。可地河是死的,尸魃是活的,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恢复过来,咱们抓紧吧。”
说完,师父又回过头去喊:“有义,走哪个方向?”
冯师兄没有立即回话,过了片刻,他才用手电照了照河道。意思是让我们走河道。
乱坟山底下的炁场异常,冯师兄不开口说话是对的。
师父朝身后的人招招手,说一句:“把糖吃了,跟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我。其实因为黑水尸棺的关系,我就算不吃糖也没有什么大碍,可师父还是习惯性地给了我一颗。
我也没拒绝,一边拨开糖纸,将糖块放进嘴里,一边带着大家跳进了河道。
进入河道之后,冯师兄又拿手电照了照河道的深处,我们就朝着光束延伸的尽头继续前进。
一般来说,在河道的底部应该都是沉积的泥沙,可这条河的底端却是非常光滑的岩石,由于常年受到阴气的影响,石头上的温度非常低,走在上面,就好像走在寒冬季节的坚冰上一样。
顺着河道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样子,师父突然停了下来,他拉了我一下,示意我也停下来。
之后,我就看到师父伸出了手指,在河道的道壁上触了触。
师父收回手来,又回过头朝冯师兄那边喊:“有义,方向没错吧?”
这次冯师兄应了一声:“没错。”
师父又看了一眼河道壁,朝我摆摆手,示意我继续向前走。
我有些不理解师父的举动,忍不住问他:“师父,你刚才在干嘛?”
“背尸,”师父先是简短地回了我一声,过了一阵子,又对我说:“之前在河床那边的时候,用背尸的手法触摸那些坑洼,还能感知到尸魃的阳气。可这地方的壁面上却只剩下阴气了,我就在想,尸魃有可能根本没从这地方走过。”
说到这,师父转了话头:“不过,既然你冯师兄说方向没错,那肯定是没错的,放心走吧。”
对于冯师兄,我也是发自内心的信任,也没多想,继续向前走。
我也不知道之后又前进了多远的距离,只记得走了没多久,天然的河道上就出现了人工雕琢的痕迹,我看到河道的道壁上出现了一些砖瓦,这些四楞砖和瓦片就是毫无规律地镶嵌在壁面上,和被尸魃的阳气侵蚀过的河道一样,这些砖瓦上,也有着许许多多的坑洞。
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壁面上的砖瓦也变得越来越多,同时,由尸魃阳气腐蚀而成的坑洞却变得越来越稀少了。
到最后,河道两侧的壁面完全变成了由四楞砖垒起来的砖墙,而尸魃的痕迹,也在这堵砖墙出现的同时消失了。
师父大概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回头询问了冯师兄一次,而冯师兄的回应依旧简短:“没错!”
又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笔直的河道中出现了拐角,我刚一走进拐角处,就看见面前十米开外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两米高的黑影,我立刻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
之后,我用手电仔细照了照那个影子,它此时就站在河道中央的位置,从外形上看似乎是一个体型巨大的人,可当手电的光束照在它身上的时候,却依旧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我立刻抽出了青钢剑,快速摸了过去,几秒钟之后,当我来到它跟前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个座黑色的雕像,它是用一种不反光的黑色岩石雕琢而成的,这种材质让我想了东北老黄家的地窖。
我转过身,朝着拐角那边喊一声:“仙儿!”
仙儿立刻穿过拐角,凑到了我这边来,我用手拍了拍那座石像,问仙儿:“仙儿,你还记得东北老黄家的那口暗井吗?”
仙儿朝着石像观望了一会,才冲我点头:“记得啊,暗井下面的那个地窖,好像就是用这种不透光的石头做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学着我的样子,伸出手,在石像上摸了两下,之后又对我说:“错不了了,就是这种石头,上面还带着温度。”
这时我师父也走过来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指着那个雕像对师父说:“之前去东北老黄家,我们就发现了一个地窖,地窖的墙、地,都是用这种石头做的。”
我师父同样伸手摸了摸雕像,之后对我说:“这是拔了阴阳气的黑曜石,在咱们这一脉也叫无根石,这种石头不反光,不吸收任何炁场和念力,很奇特。咱们寄魂庄就存了不少这种石头,当初老黄家摆血煞阵,还是从寄魂庄接的材料,其中就有无根石。”
二百七十三章 继续深入
在这之后师父就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他才自言自语地说:“这座雕像,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一边说着,师父就摸着自己的下巴,再次陷入沉思中,我和仙儿都不敢打扰他。
可过了很久,师父却叹了口气:“唉,忘了在什么地方见过了。有道,继续走吧,咱们时间不多,别在这种事上费功夫。”
我点点头,招呼众人继续前进,仙儿则很自觉地退到了队伍的后半段,走在刘尚昂和陈道长中间。
第一座雕像出现以后,第二座、第三座雕像也出现了,我粗略地算了一下距离,每座雕像间的距离大概在一千米左右。
走过第二座雕像时,就能隐约听到前方传来“哗哗”的水声,那声音,很急,也很沉重,不像是流水声,而更像是高处的水落向低处时发出的激荡声。
当我们走过这三千米的距离之后,终于来到了河道的源头,那是一个直径在五六米上下的水潭,在水潭的正上方,还有一个小型的瀑布。
虽然河道已经干了,但水潭几乎是满的,瀑布眼看着也要干了,只有一缕很小的水流缓缓倾泻,不断落入潭中。
怪异的是,尽管瀑布中的水不断填充进来,可水潭中的水位却丝毫没有变化,潭面也平静到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隐约能听到一阵急促的“悉索”声,似乎在水潭下面,还藏着一条流速很快的暗河。
师父看了看水潭,对我说:“你别看这个潭子表面上平静,底下的暗流却凶得很。”
说完,师父又转过身,朝我冯师兄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冯师兄立刻会意,伸出左手的食指,朝瀑布顶端点了点。
我也能理解冯师兄的意思,他让我们上瀑布。
之前准备的绳索派上了用场,除了仙儿以外的所有人都取出索钩,同时朝着瀑布上方扔了过去。
可瀑布上根本没有用来固定索钩的石头坎,当我们拉动绳索的时候,六支索钩同时脱钩,又从瀑布上掉落下来。
我立刻转身,朝着刘尚昂招了招手。
刘尚从背包里拿出了登山用的钉锤和一条看起来十分粗壮的登山索,然后不声不响地来到瀑布前,将第一支长钉打进了潮湿的石壁上。
他的手脚非常麻利,一边在石壁上打入长钉,一边踩着这些长钉向上爬,短短几分钟之后,刘尚昂已经爬上了瀑布。又是一阵钉锤碰撞的叮当声之后,他将绳索扔了下来。
一直以来,我都无法想象包师兄是如何在一年之内将刘尚昂训练成这样的。
我走上前,试着扯动了一下登山索,刘尚昂将它楔得很结实,我连加了两次力,登山索都没有任何松动。
之后我就抓着登山索,攀着那些长钉快速向上爬,瀑布原本就不高,我很快就到了顶,之后我就回过身,朝下方的人招手。
这些长钉和登山索只要能承受住我重量,其他人就没有任何问题。
当我回过头去看刘尚昂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在不停地揉着嗓子,脸上也是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瀑布上方的阴气很重,我们之前吃下去的糖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我的胃里也不停泛出一股股的苦腥味。
只不过黑水尸棺也同时发挥了效力,不断消解着涌入我体内的阴气,以至于我感受的苦腥味并不太强烈。
在这之后,师父他们也一一上来了,仙儿和罗菲似乎都没有感受到那股苦腥似的,两个人面色如常,可其他人的脸上,都多多少少带了一点痛苦或者恶心的表情。
师父上来以后,就拿出手电,朝着周边照了照。
一般来说,和瀑布的落水口相连的,肯定是河脉,在我们面前,也有一条河脉,河水的流速平缓,其中带着很重的阴气,而在河脉十米之外的尽头,又连着一个水潭,水潭上方,依旧是一个瀑布。
当师父将手电的光束打在我的头顶上方时,我顺着光束照射的方向望去,就看到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是一个用石砖垒成的拱顶,砖面上似乎还有一些纹刻,可因为洞顶太高,没人能看清楚砖面上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指着拱顶问我师父:“这个地方是人工修建的?”
师父仰头望着拱顶上的石砖,对我说:“这地方原本就是一个地宫,有人工建造的痕迹很正常。”
说完,师父关了手电,又转过头来对我说:“在乱坟山待了这些年了,我也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早年你师祖曾叮嘱过,说地宫内机关太多,除了镇尸用的主墓室,其他地方最好不要轻易涉足。你打头阵,所以要格外小心,谁也不知道那些机关布置在什么样的地方。”
我很认真地点头,又问师父:“谁会在乱坟山这种地方建墓呢,怪不吉利的?”
师父则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早年乱坟山是什么样子的,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是一块风水宝地呢。这里的阴河,在过去也未必就是阴河啊,也许就是一条普通的河脉。千年过去,这地方的风水变了,才催生出了乱坟山这样一个死地。”
师父说话的时候,冯师兄凑了过来,他将风水罗盘拿给我们看,就见罗盘上的指针正以极快的速度旋转这,跟上了发条似的。
师父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一语不发地看着冯师兄。
冯师兄说:“这地方的磁场非常怪异,师叔、有道,你们在前面走,要多加小心了。”
这时我师父才问他:“罗盘不能用了?”
冯师兄回应道:“暂时用不了了,不过目前来说,咱们的方向还没错。”
师父这才稍显安心地点头,之后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瀑布,对刘尚昂说:“胖墩,上!”
刘尚昂拔了钢钉,拆了登山索,一语不发地冲到瀑布那边,又是一番折腾。
爬上瀑布顶端之后,眼前又是一条连着水潭的河脉,而在水潭上方,又是一个瀑布。
小队里的人都很安静,刘尚昂再一次攀上瀑布,将登山索扔了下来。
瀑布、河脉、水潭,同样的光景,重复出现了七八次,到最后,刘尚昂带来的钢钉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万幸的是,在梁厚载将最后一枚钢钉打在瀑布顶端之后,这样的循环终于结束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两个狭窄的洞穴,其中一个似乎就是河脉的源头,不断有河水从中流出来,洞口中散发出极强的阴气。
而另一个洞口则不知道通向哪里。
冯师兄分别来到两个洞口前,拿着手电朝里面探了探,完了又折回头来,指着那个相对干涸的洞口对我师父说:“只能朝这边走了,另外一个洞里的阴气过重,除了师叔和有道,其他人抗不住的。”
我师父显得有些犹豫了,他沉思了片刻,对我冯师兄说:“你们先在这等等,我和有道进去看看。”
冯师兄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说话的时候,仙儿一直就凑在我师父身后偷听,当她听到我们两个要离队行动的时候,立刻抓住我的胳膊:“我也去。”
我回过头去看她,对她说:“里面的阴气太重,你现在不是我的伴生魂了,真出了状况,我也护不了你啊。”
仙儿露出一副很坚决的表情:“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去。”
她说话的时候,罗菲也走过来了,她拿出了艮字幡,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师父却先是朝她摆了摆手,又转过头去对仙儿说:“小狐鬼,你刚得了实体,脆弱得很,就别跟着了吧。”
师父的语气中是带着几分严厉的,仙儿朝我师父看了一眼,对上我师父那双透着威严的眼睛,也有些怂了。
趁着仙儿犹豫的时候,我挣开了她的手,对她说一声:“我一会就回来。”就赶紧和师父朝洞口那边走了。
我们两个走到洞口的时候,仙儿又唤了我一声:“左有道!”
我和师父同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看她,就见她一路小跑地过来,就连罗菲也不声不响地跟了来。
仙儿朝着自己的手心吹了一口气,那边闪着幽绿色狐火的灯笼竟然凭空出现在了她手中,她将狐火灯笼递给我:“灯笼你拿着。”
我接过狐火灯笼,仙儿又看了我师父一眼,默默地退到一边。
罗菲也跑了过来,将什么东西塞到了我手中,我摊开手掌一看,那是一串沉香手链,上面带着非常醇厚的灵韵。
我的手脖子粗,这串手链我带不上,只能将它放在口袋里。
和仙儿一样,罗菲将东西给我以后,也后退到一边,默默地看着我。我分别给了她们一个微笑,试图让她们安心一些,可她们还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脸担忧地望着我,我也没再说什么,转过身,打着仙儿给我的狐火灯笼进了洞口。
由于洞口狭窄,我和师父只能一前一后地向前走。
灯笼里的光不算强,可覆盖范围很广,前方百余米的情景都被它照的一清二楚。
越是深入,洞穴的左右宽度就越是狭窄,刚开始,我和师父还能勉强避开河脉,侧身沿着湿漉漉的岸边向前走,可到了后来,我们就只能蹚进了河里,任由浅显的河水没过我们的脚踝。
河水中的阴气非常强烈,先前吃过的糖块很快就没用了,我只能一边前行,一边靠黑水尸棺来祛除从脚跟漫入体内的阴气。
又走了一段距离,身后的师父突然叹口气说:“唉,儿女情长啊。”
我停下脚步,转头朝我师父看去,师父也看着我,他冲我笑了笑,说:“你这孩子也是好福气啊,像我和你师伯,阳神不全,一辈子都不能结婚,就是结了婚,也是死婚。”
师父这么一说,弄得我有些尴尬了:“师父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二百七十四章 蛇
我师父摸了摸下巴,一脸意味深长地说:“不过结婚这种事,也不完全是为了传宗接代,你可要想好了,别选了一个,负了另一个,可你终究只能选一个。”
师父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挠了挠后脑勺,问师父:“啥意思啊?”
可师父好像没打算解释,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快走吧,别琢磨这些了。”
我本来也没琢磨啊,是你先提起这茬的好吗!
不过我心里这么想,又不敢这么说,只能装模作样地点头,转身继续向前走。
可我还没走出几步,师父又突然说一句:“你成年之前,不许谈恋爱!”
他的语气好像是玩笑,又好像很严肃,弄得我心里特别扭。
默默前行了近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屹立在河道中的黑色石雕挡在了我们面前。还是那种两人高的无根石雕像,它的宽度正好能将整个洞穴堵住。
我凑到石雕前,就能听到石雕的身后有杂风涌动的声音,那些风声十分空阔,但不算太急。
在它的身后,应该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可以粗略地判断,那个地方应该有很多洞口,每个洞都很深,而且通向不同的方向,不然不会有这么乱的风。
我和师父试着要将石像推到,可石像的底基似乎是陷入地表的,任我们怎么用力,石像就是纹丝不动。
我师父喘了几口粗气,对我说:“只能爬过去了。”
石像的表面因为常年被水冲刷,上面非常光滑,加上石面上还带着潮气,几乎感受不到摩擦力,而且石像上也没有什么凹凸的地方,无法借力。
这时候师父蹲起一个弓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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