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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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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他一下,试探着唤一声:“大伟?”
大伟将视线转向了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怎么……怎么到这来了?”
恐怕他现在已经将中术之后经历的事全都忘干净了,梁厚载立即问他:“那你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在哪?”
大伟:“我不是刚从祠堂那边出来吗,怎么……”
梁厚载:“在离开大堂之前做了什么?”
大伟:“离开大堂之前,我正和有道还有庄队说话来着,庄队还特意嘱咐我,这次聚会的事不要让梁子知道……梁子怎么在这!为什么把他绑起来?”
看样子大伟在离开祠堂的时候就已经中术了,那时候我没开天眼,也没感应到附近有人凝练念力。
麻烦了,看样子对方在几天前就已经来到这里了,今天在大堂发生的事,说不定也被他看到了。
我和梁厚载对视一眼,梁厚载则问张真人:“张真人,在这次参加聚会的人中,有没有哪个门派会这样的术法?”
他平时羞于和陌生人说话,可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张真人仔细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
换句话说,那个在梁子和大伟身上施术的人,应该不在大堂里。
这时候梁子也醒了过来,他和大伟刚才一样,也是用很惊愕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人和物,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问我庄师兄:“庄队,我怎么在这啊?我身上的绳子是咋回事?”
庄师兄问他:“你还记得自己在断片之前出现在什么地方吗?”
梁子:“断片?什么断片?”
我对梁子说:“你的记忆被人给篡改了,还记得自己来这里之前在哪吗?”
梁子想了想,说:“在火车站啊,王大富让我去接人。”
梁厚载:“接得什么人?”
梁子:“好像是……组织里的一个什么人……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梁厚载:“你在老家是不是有个女朋友,几年前才和你分手?”
梁子立即摇头:“分手?分什么手?我的初恋就是我老婆啊,现在她还在家带孩子呢!”
庄师兄:“你哪来的老婆啊,组织上调查过你,你根本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啊!”
“不是……我咋没结婚呢,庄队你跟我这开玩笑呢吧,”梁子盯着我庄师兄,慢吞吞地说:“我孩子都一岁了。”
梁厚载:“男孩还是女孩,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老婆是哪里人,叫什么?”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知道梁子是因为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还是怎么了,好半天没有给出回应。
最后,他颤颤巍巍地说了三个字:“我忘了。”
梁厚载:“你是不是只记得自己结婚,却不记得是跟什么人结婚了?”
梁子:“不是……我老婆就是我的初恋啊,上高中那会我们俩就好了。”
庄师兄有些恼了:“什么初恋,你蒙谁呢!从你进部队那天开始,除了你爸妈,就没有其他人给你写过信!”
梁厚载问梁子:“你还记得那个女人叫什么吗?”
梁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回了句:“我忘了。”
坏了,看样子梁子被控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关于结婚生子的这段记忆,恐怕也是别人强加给他的,这些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沉淀了太久,就算对方的念力散了也无法消除,甚至让梁子本身的记忆都出现了混乱。
我记得梁子说过,他没结过婚,我们第二次去陕西的时候,他之所以精神萎靡,是因为自己的女朋友要和他分手,可现在他开口就说自己已婚,还说什么自己有个孩子。
可以这么说,这些年隐藏在组织里的第五个内鬼极可能是就是梁子,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内鬼,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庄师兄看了我一眼,问我:“现在怎么办?”
“敌人比咱们想象中还要高明。”我先是对庄师兄说了这么一句,又对梁子说:“梁子,我们现在已经不能信任你了,这段时间你先待在村里,哪也别去。”
“那就是说你们要软禁我呗,”梁子很苦恼地问我:“可你们为啥不信任我啊,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我说:“现在行当里出现了危机,我们没有时间向你解释太多,我保证,等这次的事结束以后,我会将内情详细地告诉你。卢先生!”
卢云波凑过头来:“我在这!”
我对他说:“你带着梁子离开棱堂,最好将他藏在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让人将他看住。”
梁子:“不是,我说左家小哥,你怎么防贼似的防着我啊?我保证不逃走,不用让人看着我。”
我对梁子说:“梁子,你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葬教的人给控制了,你自己应该也发现了,对于这些年发生的事,你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他们过去能控制你,以后也能,你是组织里的老人,知道的事太多,我让人看着你,其实是保护你,不能再让葬教的人得手了。”
梁子还要说什么,我摆手将他制止,又对卢云波说:“尽快带梁子出去,路上小心。他身上的绳子先别解开,等你把他藏好了再解。”
卢云波点点头,立刻扶起梁子,并带着梁子朝门口那边走。
也就在卢云波的手掌扶在铜门上的时候,我感应到有一股精纯的念力顺着连通棱堂的隧道流进了大堂,我不会认错,这股念力上附带的特殊性质,和大伟身上的那股念力一模一样。
紧接着,大堂里就传来了两声枪响。
我一个箭步冲到卢云波跟前,他将手按在铜门上,又耳朵则贴门,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枪响过后,大堂中扬起了一道精纯的念力,这股念力应该是曹天冲的,我之前感应过他身上的残留念力。
苏汉生也走了过来,他凑到铜门前耸了耸鼻子,随后就将手压在门板上,将铜门一点一点地推开了。
门缝慢慢张大,我先是看到了肩头沾满血迹的草天冲,随后又看到姚先生正朝曹天冲那边跑,直到铜门被完全打开,我才见到那两个倒在大堂入口的战士,两人的脚边都落着一把步枪。
见大堂里没有其他动静,苏汉生第一个冲了出去,他离开震字堂以后就直奔大堂入口那边,我唤他一声:“苏前辈,你要去哪?”
苏汉生转过头来对我说:“刚才有股念力顺着隧道进来,肯定是有人在祠堂里施法,我出去看看。”
我冲他摇了摇头:“别去了,对方已经走了。”
苏汉生看看和入口相连的隧道,又看看我,我又对他说:“对方应该是想调虎离山,千万别中他们的计了。”
说完我快速走到曹天冲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势,好在他没有直接被步枪打中,是子弹击中了他身旁的石柱,迸过来的弹片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不算太大的伤口。
姚先生撕开了他的袖子,为他做了简单的包扎。
八百三十章 最错误的决定
在我出门的时候,刘尚昂他们也一股脑地出来了,张真人看过倒在入口附近的两个士兵,说他们的魂魄离也注入了念力。
这两个人之所以开枪,也是因为刚刚受到了控制。
张真人说:“看样子,对方不只是想调虎离山,还想搞乱我们啊。”
空云道长也在一旁问我:“刚才从隧道那边飞过来一道念力,有道啊,依你看,那股念力是不是罗中行的?”
我很果断地摇头:“可以确定不是罗中行的念力。”
他的话让空云道长变得担忧起来,他朝张真人那边凑了凑,问张真人:“在咱们这个行当里,好像没有这种操控人心的术法吧?”
张真人皱着眉头回应着:“记得最后一个修习这种术法的门派,应该是白齿山下的绫罗门,不过在两百年前,绫罗门的最后一个门人就放弃修行,入宫做了太监,打那以后绫罗门的传承就断了。”
疯虱卵可以操控人心,但那是蛊术,仙儿可以操控人心,她那是妖术,张真人所说的术法,单指道术。
姚先生朝梁子那边扬扬下巴:“他就是你说的内奸?”
我叹了口气:“他叫梁子,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被人控制着,大概是因为**控的时间太长,他自己的记忆都十分混乱了。”
说话时,我一直看着梁子那边,正好看到梁厚载一路小跑地回了震字堂,当时震字堂的堂口还开着,梁厚载刚一进去,我就听到李良在屋子里说话。
可没等我听清李良具体说了什么,站在张真人身边的苏汉生突然开口了:“哎,我想起一件事,大概是五十多年前吧,我曾和一个散修斗过法术,那家伙练的是心眼通,我和他交手的时候还中了他的招,他也是把念力注入了我的魂魄里,当时我正在施法,但也就是那么一瞬的功夫,我竟然把施法的步骤给忘了,现在想想,我当时也有可能被抹掉了一点记忆。”
姚先生已经为曹天冲包好了伤口,曹天冲站起来,试着晃了晃胳膊,又问苏汉生:“然后呢,你的记忆恢复了么?”
苏汉生:“我很快就把他注入我魂魄的念力给化解了,念力一散,记忆立马恢复。我在想,刚才在外头施法的人,和我当初碰到的那个散修或许有点关联。”
我说:“苏前辈,您提到的那个散修,也参与这次聚会了吗?”
苏汉生摇头:“当然没有,那个散修在十年前就过世。”
我先是对张真人说:“我听葬教的人说过,如今在罗中行身边还有三个护法,一个天耳通,一个是心眼通,还有一个天生灵胎。”
说完我又问苏汉生:“苏前辈,当初和你过手的那个散修是哪门哪派啊,他还有其他师兄弟吗?”
苏汉生想了想,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有一个师父,听说……好像是地王山的门人。”
“地王山?”我和张真人对视了一眼。
空云道长则说:“咱们行当里根本没有这么一座山头啊。”
苏汉生:“我也是道听途说。”
这时候梁厚载又急慌慌地跑来了,他一到我跟前就说:“我师父说,他刚才突然感应到了念力。”
姚先生皱起了眉头:“李良的修为不是已经废了吗,按说,不可能感应到念力啊。”
梁厚载:“可我师父说他刚才确实感应到念力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他确实感应到了。我觉得,在这种事上师父没必要说谎。”
我看了看梁厚载,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脑子里一片混沌。
在几分钟之内,集中出现了大量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事,我不得不怀疑,葬教是刻意弄出了这么多事,目的就是为了打乱我们的阵脚。
我有些烦躁地抓了一把额角上的头发,张真人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微笑。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就努力沉下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对方有操控人心的能力,大伟的特战队在这里恐怕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我对庄师兄说。
大伟瞪大眼睛看着我:“你是打算赶我们走啊?”
我说:“不是赶你们走,是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大伟,你试想一下,如果你们的人全都被对方控制了,我们这群手持法器的人面对你们那边的热武器,能有多少胜算?”
大伟沉思了一会,没说话。
庄师兄拍了一下大伟的肩膀:“大伟,带着你的人撤吧,把梁子也带走。”
大伟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在大伟离开之前,我凑到了庄师兄跟前,小声嘱咐庄师兄,让大伟他们别走太远,在临近山区的小县城里驻扎,另外,给每个战士都准备一些阴阳沙。
我推测,对方之所以专挑没有念力的人下手,大概是因为他的术法和阴玉一样,对于自带灵韵和念力的东西都不起作用。苏汉生也说了,当初有人篡改他记忆的时候,他靠着自己念力就能破解对方的术法。
庄师兄和大伟一起离开了,除了李良以外,剩下的人在大堂里围成了一圈,可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很压抑。
我在行当里混了这么些个年头,最烦的就是这种不愿意正面冲突,却一直在旁击侧敲地干扰你、恶心你的对手。
说真的,这样的对手真的很让人恶心。
不过恶心还是其次的,我现在担心,罗中行恐怕已经来到卢家村了,他很谨慎,在有十成的把握之前,罗中行不会现身。
大堂里的沉默持续了很久,最后还是曹天冲先开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对手一直这么猖狂下去吧?”
这话他明显就是对着我说的。
正好卢云波也在,我就对梁厚载和刘尚昂说:“咱们三个,还有卢先生出去探一探,看看那个操控人心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完了我又对张真人说:“张真人,请尽快将我给你的那些秘术做一下拆分吧。”
所谓拆分,就是将所有术法的上下两部分拆开,上半部分传授给各大宗门的人,让他们学会如何用秘术中记载的方式来凝练念力,而下半部分,则是不能让他们看到的。
当着苏汉生和曹天冲的面,这种话我不能直说。
张真人听懂了我的意思,先是冲我点头,随后又对我说:“不过有道啊,我不建议你离开棱堂,你别忘了自己现在身份,如果你走了,咱们这边就是群龙无首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算什么龙首啊,我走了以后,这边的事就麻烦诸位长辈了。梁厚载和刘尚昂是我的两道生门,只要带着他们我就不会出事,所以,我出去,比派其他人去更合适。另外,对方百分十百不会想到我会离开棱堂,我了解葬教,葬教的人也非常了解我,所以我倒是觉得,越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越是不能按照常理出牌。”
张真人显得有些犹豫,姚先生则比较赞同我的话:“不得不说啊,左先生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见张真人一直不说话,我只能强行拍板:“就这样吧,再过十分钟我们就走,棱堂这边的事就拜托各位前辈了。”
张真人没说话,只是闭了一下眼,算是默许了。
我一直盯着表,十分钟一过,我就叫上卢云波,和梁厚载、刘尚昂一起离开了大堂。
之所以等十分钟,是为了和大伟、庄师兄他们保持足够的距离。
按照我的推测,如果阴阳沙对大伟他们这些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不起保护作用,他们很快就会被对方控制,十分钟算是最安全的时间差了。在这段时间里,大伟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应该在一里地以上。
我现在担心的是庄师兄,他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等夏师伯百年之后,还指着庄师兄来继承屯蒙一脉掌门的位子呢。
不过自从我进入棱堂到现在,一直都没见到夏师伯和赵师伯,也不知道这次他们会不会来。
大概是因为刚才被扰乱了思绪,走在路上,我脑子里就不停地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快走出隧道的时候,卢云波突然问我:“左掌门,其实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临时起意要离开大堂呢,我觉得,你现在离开大堂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啊。”
我说:“何止是不明智,这简直就是最错误的决定。葬教的人很了解我,他们一定认为我不会离开棱堂,刚才的调虎离山,其目标应该是苏汉生或者曹天冲,苏汉生能颠转阴阳,也是隐修中的翘楚,曹天冲是散修中的魁首之一,可以说,他们代表了隐修、散修两大势力,少了这两个人,这次的聚会又会出现不安定因素。”
卢云波皱起了眉头:“左掌门,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是想将他们引出去,然后……除掉他们?可苏先生和曹先生都是修行多年的老人了,咱们的对手真有把握能拿下他们吗?”
我叹了口气:“那家伙的念力精纯无比,他的道行比苏汉生和曹天冲都要高得多,完全有可能得手。现在苏汉生和曹天冲都没离开大堂,祠堂里也感应不到任何念力,咱们的对手看样子早就离开了。对方不会想到我主动出击,如果能尽快找到他,应该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卢云波显得十分担忧:“你有把握吗?”
“没把握,”我摇了摇头:“不过对方的念力中带着一股阴气,我身上的阳气说不定能克制他。”
卢云波:“如果克制不住呢?”
我笑了笑:“如果克制不住,咱们就不和他正面冲突,这次出来,目的不是要抓住那个人,主要是摸摸他的底,至少要见到这个人,如果他一直像这样藏在暗处,咱们就太被动了。卢先生,卢家村里应该有一些暗道什么的吧?”
卢云波点了点头,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疑惑,片刻之后又问我:“卢家村里有不少暗道呢,村子西北方向还有一片规模很大的地道,说起来,那边的地道还是抗日的时候挖的呢。”
八百三十一章 游龙珠
我对卢云波说:“找到那个人以后,如果能和他过过手,我当然不会放任他离开,可如果那家伙的修为太高,咱们对付不了,那咱们就只能跑了,我估计,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咱们就得借助村子里的暗道撤离,对方来无影去无踪,说明身法非常高明,单靠两条腿未必能甩开他。”
卢云波先是一愣,随后也笑了笑:“你这心思真是……不单是老辣了,竟然什么情况都被你算进去了。之前我还纳闷呢,你离开棱堂为什么还要特意叫上我,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我也笑了笑:“我也是看祠堂和棱堂之间连了这么一条隧道,才推测卢家村里很可能还藏有其他暗道的。”
卢云波先是笑着,可随后又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脸上是无奈,眼神中却是寂落。
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
从隧道里出来以后,我先是仔细感应了一下祠堂附近的炁场,这里的炁场几乎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在祠堂大院的东南角浮动着一股很淡很淡的阴气,看样子对方最后是朝着东南方向逃走了。
刘尚昂在一旁问我:“咱们要到哪去找他?”
我想了想,说:“他是朝东南方向逃走的。”
说完我又看向梁厚载:“厚载,你怎么看?”
梁厚载低眉沉思了片刻,说道:“大伟他们说不定已经被盯上了,不管阴阳沙能不能挡住那家伙的念力,他都会将目光放在特战队身上,目前不知道他一次能控制多少人,试想一下,如果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全都被他控制,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听梁厚载这么一说,我的心里都跟着抽搐了两下,赶紧问卢云波:“特战队驻扎在什么地方。”
卢云波:“在村子西边的……”
“带我们去!”
卢云波没废话,一路小跑地走在前面,刘尚昂也赶紧跟到了他身边。
卢云波最初是打算直奔特战队扎营的地方走,刘尚昂却建议沿着村路向南。
刘尚昂说,村子里的路都是夯实的老土路,有人走过的时候会留下很浅的脚印,而大伟、庄师兄他们的脚印都朝着南边去了。
开始我还疑惑为什么大伟他们要朝南走,也是卢云波告诉我,因为村子里做过特殊的布置,如果沿着村路西行无法达到营地,必须先南走一里路,拐到村子中心的大路上去,不过他知道一条捷径,可以避开大路,以最快的速度达到营地。
另外,卢云波还说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今天上午的时候,大伟几乎抽空的营地,将绝大部分人都调到棱堂那边来戒严了。
此时的祠堂口附近已经看不见巡逻兵,我和梁厚载断定,他们一定是跟着大伟回营地了。
由于担心对手会在半路上对大伟的人下手,我还是决定让刘尚昂带路,先找到大伟的人再说。
刘尚昂循着地上的脚步一路疾驰,拐到村子的大路上以后,他才扬了扬手让大家停下。
我问刘尚昂怎么了,刘尚昂朝着前方扬了扬下巴:“大伟他们就在前面,咱们是就这么远远地跟着,还是追上去?”
我朝着前方看了看,村路上的几盏小灯算不上明亮,极目远眺,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思考了几秒钟,我才开口对刘尚昂说:“就这么跟着吧。”
如果我们的对手正盯着大伟他们,我们和大伟一行过于接近的话,很容易被他察觉到。
在这之后,我们放慢了脚步,刘尚昂一边走,一边仔细朝着前方观望,我时不时问他前方的情况,他每次的回应都是一样的:“暂时没问题。”
我记得大概是路过第三盏或者第四盏路灯的时候,刘尚昂又一次停了下来,他踮起脚尖朝着前方观望了一会,随后就迈开大步朝着正前方疾奔,一边奔跑,他还给狙击枪上了膛。
一看到刘尚昂的举动我就知道前面肯定出事了,当时也来不及多想,赶紧跟上刘尚昂的步伐。
这时候我听到前方传来了几声枪响,心立刻被提了起来。
刘尚昂端起了狙击枪,但他只是瞄准着前方,一直没有开枪。
又走进了一下之后,刘尚昂那边传来“嘡、嘡、嘡”三声连续的枪响,而从前方传来的枪声也变得越发密集了。
这时候我已经能看到了大伟他们,每个人都端着枪,可枪口却对着地面,在庄师兄身边还散落着大量的弹壳。
大伟一看到我和刘尚昂,就立刻朝着我们喊:“小心,地底下有东西!”
卢云波就在我旁边,我听到他嘀咕了一句:“难道是游龙珠?”
我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深究。
来到庄师兄跟前,我和梁厚载立即甩出了几张符箓,即便我也知道,这一带没有任何异常炁场。
梁子是唯一一个没有枪的人,他身上还绑着绳索,根本无法正常行动,大伟为了保护他,刻意让他待在自己身边。
我看向梁子,大伟也正朝我这边看,我们两个的目光正好遇上,就听他对我说:“给梁子松绑吧?”
他这边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地下突然传来了轻微的震荡,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脚下快速窜了过去。
其他人也感觉到震感,立刻对着地面猛开枪。
随着这阵异常杂乱的枪声响起,地底下的震感也跟着消失了。
大伟打光了一梭子子弹,不得已停下来更换弹夹,我则朝大家摆了摆手:“被浪费子弹。”
震感出现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地底深处有一股念力在流窜,可它入地太深,子弹根本达不到那样的深度。
就在我试图从恢复平静的地面下方重新找到那股念力的时候,梁子那边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闷响。
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声闷响吸引,齐刷刷地看向了梁子,却发现梁子已经有半截身子陷入了地面,大伟立即伸手去拉他,可还没等他的手指触碰到梁子,梁子就以极快的速度整个陷入了地底。
梁子就这么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地上没有出现洞口,也没人看到梁子到底是怎么被拖走的。
我快速跑到梁子刚才站立过的地方,就看到地面上多了一层细软的沙子,可我用手将这层沙驱开之后,下面就是结实的路面。
大伟在一旁焦急地问我:“梁子他到底是咋回事,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只能无奈地摇头。
这时候卢云波也走了过来,他盯着地上那层软沙,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我问卢云波:“在这条路下面也有暗道吗?”
卢云波缓缓摇了摇头:“和暗道没关系,是游龙珠。”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也没有从软沙上离开过,过了片刻,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小四的电话。
“小四,你去藏宝室那边看看,游龙珠是不是被人拿走了?”
我没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只看到卢云波说完话就挂了电话。
我问卢云波:“游龙珠是什么东西?”
卢云波叹了口气:“是我们老卢家的传家宝,据说早在几百年前,我们老卢家的先祖曾靠着这枚游龙珠子游门渡瓦,只不过先人也没将游龙珠的用法传下来,后来它就一直被放在藏宝室里,有年头没有见过天日了。”
游门渡瓦,就是能从门板上游泳,能在墙瓦上摆渡,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简言之就是能穿墙,卢家毕竟是盗家,他们家掌握着这样一个宝物,说实话我不吃惊。
但我过去不太相信像遁地穿墙这样的事。
没过多久,卢云波的手机响了,他开了免提,我就听到有一个稚气未消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大喊:“坏了,游龙珠不见了!”
卢云波先是狠皱了两下没有,又对电话里的少年说:“藏宝室西边有一个石柜,柜子从上往下数第二格里有一把银勺,我在坎子这边,你带着银勺来找我。”
说完他快速挂断了电话,随后又是一声长叹。
我总觉得卢云波的各种反应都不太正常,按照至宝被盗,正常人应该表现得非常着急才对,可他似乎一点也不急,反倒显得很无奈。
我一直盯着卢云波脸上的表情,最后忍不住问他:“卢先生,你在想什么?”
卢云波又是一声长叹:“老卢家的先人给后人留过话,说是但凡有一日游龙珠被盗,我们老卢家也就走到头了。其实我早前也找寄魂庄的夏师傅给算过,当时夏师傅就说,我们这一代,就是老卢家的最后一代了。我们卢家四个兄弟,到现在都没孩子,本来游龙珠还在,我还有一点侥幸,可现在来看,老卢家真的要完了。”
原来是这样,看着卢云波一脸的唏嘘,我却无法感同身受,大敌当前,我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这些了。
半个小时以后,小四一路小跑地来到了卢云波跟前,将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木盒子交给了卢云波。
不是说老卢家已经没有后代了吗,那眼前这个被卢云波称作“小四”的孩子是打那来的?
卢云波大概是看到了我眼神中的疑惑,就对我说:“小四是我们老卢家领养的,这些年,卢家村一直由他和二哥看守着。”
一边说着话,卢云波打开了盒子,装在这个雕花木盒中的东西,就是一把看起来稍显厚重的汤匙,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卢云波拿出那把勺子,又将盒子递给小四,摆摆手,示意小四先行离开。
他一边摆弄着那把勺子,一边对我说:“家里的老人都叫它寻龙匙,据说这把勺子和游龙珠出自同一个窑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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