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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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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确定这一剑斩中了它身上的什么部位,我先是感觉到剑锋上传来一阵又轻又软的触感,青钢剑切断肉质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但在这之后,我就感觉一股十分燥烈的阴气混杂着强悍的尸气从那个影子上迸发出来。

  当时我就立即反应过来:是尸毒!

  我身上有黑水尸棺,邪尸身上的毒素对我是不起作用的,可其他人却承受不了这样的毒。

  在被我砍中之后,那个影子在控制滞了一下,借着灯光,我大体能辨认出那是一具身子细长的干尸,它的脑袋很长、很尖,就像是一个锥。

  它的胸口上好像有一道很长的口子,阴气和强烈的尸气就是从那里迸发出来的。

  我猛地蹬了一下石壁,一手攥着青钢剑,一手抓住那只邪尸,将它从石壁上的破洞中完全扯了出来。

  确实是干尸,我抓住它的时候,手上的触感就像是攥住了一节很粗的鱿鱼干似的。

  它的身子很轻,可力气却非常大,我将它拉出来之后,它只是晃了一个胳膊就让我的虎口有些发麻。

  在我松开它的同时,它在半空中转过身,朝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为了避开它,我只能奋力后跳,同时取出一张封魂符,朝着它的脑袋贴了过去,它的反应速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快,我投出封魂符的时候,它竟然猛地一偏身子,避开了。

  当时我已经飞离了石壁,整个身子处在半空中,它伸出手臂,一把抓向了我的脖子,我快速挥动青钢剑,剑锋触碰到他的肩膀,顿时将它的手臂齐肩斩落。

  可它就像是打定主意要黏住我似的,断了一臂,又伸出另外一条手臂,抓住我紧握青钢剑的手腕。

  它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腕被它攥紧,顿时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就在这时候,我从余光里看到石壁那边又钻出了一个影子,直朝着我这边飞扑过来。

  还有另外一具干尸!

  来不及想太多,我立刻使出背尸的手法,将黑水尸棺的部分炁场牵引到了手腕上。

  对于这些邪尸来说,黑水尸棺的炁场无异于灼热的火焰,它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腕,我快速朝石壁那边看了一眼,目测我和刘尚昂他们的距离已经在四米左右,而那只飞扑过来的干尸,离我只有半米左右的距离了。

  这样的距离,刚刚好。

  我反手一剑,直接斩断了眼前那具干尸的脖子,灯光照在它的脸上,我才发现它只有一个鼻孔和嘴唇暴烈、外翻的嘴巴,原该长着眼睛的地方却只有一块光秃秃的肉瘤。

  在我看到它的长相时,它的头颅已经和身体分离,并在坠落的过程中里离身子越来越远,我用脚蹬住它的腹部,猛一发力,稍稍减缓了落势。

  这时候,第二具干尸已经到了我身后,刚才我从余光看到它的时候,就见它朝我这边伸直了手臂。借着那一瞬间的预判,我快速挪了一下姿势,避开它的手,同时用后背顶住了它的胸口。

  黑水石棺的炁场在一瞬间侵入它体内,又在下一个瞬间将它身上的尸气完全化解。

  趁着它的尸身还没有完全腐化,我转过身,用尽全力在它身上推了一下,并借助反作用力朝石壁那边荡了过去。

  说真的,当时我真的有点后悔小时候那么贪吃了,因为身板太重,我荡在半空中的时候,感觉腰都快被腰带给勒断了,尤其是刚刚被钢索扽住的那一下,我觉得自己差点断成两截。

  好在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长,几秒钟以后,我就到了石壁跟前,伸手抓住一根嵌在壁面上的登山钉,蜷起身子,双脚蹬在了石壁上。

  腰被勒了那么一下,我现在还觉得大腿外侧一阵阵地发麻。

  梁厚载大概是听到了我蹬住石壁的声音,就在上方冲我这边喊:“道哥,你怎么样?”

  我抬头看,只能看见直着向上延伸的光束和穿不透的黑暗,相信梁厚载现在也看不到我,但我还是朝着他伸了伸大拇指:“我没事,刘大喜和毛小希怎么样了?”

  上方立即传来了刘尚昂的喊声:“两个人都好好的,你赶紧上来吧。”

  趁着上面的人都看不见我,我赶紧揉了揉被腰带勒到的地方,等疼痛缓解一点了,我才沿着石壁上登山钉向上爬。

  在我一次次伸手去抓登山钉的时候,总觉得左手的小臂上传来隐约的痛感,可刚才邪尸抓住的是我的右手腕,左手为什么会疼呢?

  也许是刚才的战况太混乱,我在不经意间伤到了左手吧。

  一边这么想着,我已经能看到处于队伍末尾的冯师兄了,他正撸起左臂上的袖子,灯光照亮了他的脸,我看到他正紧紧皱着眉头。

  我来到冯师兄身边的时候,冯师兄还对我说:“怪了,这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胳膊凑到了我的面前,我打眼一看,就看到他左侧小臂的正中位置有一个六边形的图案,那好像是某种非常特殊的符文,上面没有灵韵和念力。

  这时候我的小臂上又传来了痛感,我心里一惊,也挽起了袖子,就看到小臂正中的位置也有一个完全相同的图案。它看上去就像是用几条树枝围成的一个正六边形,在图形的中央部分,还有一些类似于人体脉络的纹路。

  冯师兄看到我手上的图案,立即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刘尚昂和梁厚载,发现他们两个都挽起了袖子,不只是他们,大伟、刘大喜,都挽着袖子,看着自己的左臂出神。

  每个人身上的图案,都出现在了左侧小臂上。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图案上,每个人都是双手离开登山钉,只用两只脚控制中心,我担心有人失足,就朝着上面的人喊:“先别管手上的东西了,继续往上爬!”

  我一边说着,一边越过了冯师兄,朝着上方爬了过去。

  当我从梁厚载身边爬过的时候,梁厚载小声对我说:“可能是某种诅咒。”

  我点了一下头:“不管它是什么,先上去再说。”

  超过梁厚载之后,我来到刘大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样,还能爬得动吗,毛小希没事吧?”

  刘大喜用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惊讶,沉默片刻之后,他才回应我:“我们都没事。”

  我说:“你跟紧刘尚昂,我到前面去。”

  经历过刚才的事,我也看明白了,在这个地方,最危险的不是意外失足,而是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石壁里钻出来的东西。

  刘大喜稍稍侧了侧身子,给我让出了向上走的路,我临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趴在他背上的毛小希,对刘尚昂说声:“你背着毛小希。”

  刘尚昂立即上手去解将刘大小和毛小希捆在一起的钢索,大概是见刘大喜有些抗拒,刘尚昂还对他说了句:“跟着我安全。”

  然后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钢索滑动的声音,刘大喜终究还是将毛小希交给了刘尚昂。

  我爬到了干尸刚才钻出来的地方,这里的壁面上多了一个不到两尺宽的洞,在洞口上方,则是被我挂上钢索的登山钉。


七百三十四章 咒印


  说起来,如果干尸的体型再大一点,这个洞口的宽度再扩大一尺左右,那枚登山钉就会从石壁上脱落,我现在也就已经坠入深渊了。

  想到这些,我心里先是一阵紧张,随后又不由地松了口气,转身朝后面的人招招手,继续向上爬。

  那两具干尸被我除掉以后,在石壁的另一侧已经感应不到尸气的,运气好的话,石壁中应该只有两具邪尸。

  我想,之前我们遭遇到了那股拉扯力,应该就来自这两具邪尸,刘大喜也说,当他开始沿着地面滑动的时候,曾在风沙中看到一个细长的人影。

  所以我推测,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一只邪尸发现了我们,因为我和梁厚载身上都带着念力,刘尚昂、大伟和冯师兄因为有过下墓的经历,心态都比价平稳,唯独跟在队伍最末尾的刘大喜和毛小希因为过度紧张而导致了身上的炁场紊乱,于是才被邪尸选作偷袭的目标。

  像这样的邪物,就是喜欢对中气不够正的人下手。

  只有一只邪尸在后面拉扯我们的时候,我和刘尚昂还能借助风力和它抗衡一下,后来我和刘尚昂跌倒,拉扯力也突然增强,这时候,两只邪尸估计是在合力拉动毛小希了。

  这两个邪物的力气太大,不但扯得我们快速向后滑动,还扯断了毛小希的腿。

  毛小希也是运气好,邪尸的力量我刚才见识过了,如果这股拉扯力再持续一段时间,毛小希的腿恐怕就保不住了。

  沿着石壁爬行了半个小时左右,我感觉到空气中好像出现了一些干燥的小颗粒,我在呼吸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有东西往鼻腔和喉咙里钻,同时还能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声音,那是沙子流动的声音。

  “停一下!”

  冯师兄的声音从下方传了过来。

  我立刻停下来,朝着下方观望。冯师兄就在我左下方四五米的位置,他见我转身,又冲着我喊:“现在上不去。”

  我问冯师兄:“上面是流沙?”

  冯师兄点头:“上面的沙子是以涡流的形式落进这个深渊的,在它停止流动之前,咱们上不去。”

  这时梁厚载也回过头去问冯师兄:“这个墓穴里到底有多少沙子?”

  冯师兄说:“毕竟不是真正的沙漠,沙量也不可能是无穷无尽的,坠入深渊的这些沙子,应该会以某种途径重新回到墓室中。”

  说到这,冯师兄又看向了我,接着说道:“在我们豫咸一脉,有一种风水布置,和这个处处干沙的墓穴很像,我甚至在想,一世祖能设计出那样的风水,也许就是从这座墓穴中得到了启示。”

  我点头道:“很有可能,守正一脉早期的术法,大多也是衍生自这个墓穴。先不说这些,咱们怎么出去?”

  冯师兄看了看手表,一边说着:“如果这里的布置和残沙局一样的话,再过十分钟,流沙应该会停止流动,这一次的停顿将持续半个小时。”

  我抬起头,朝着被黑暗笼罩的正上方看了看,问冯师兄:“咱们离深渊的入口还有多远?”

  冯师兄耸了耸鼻子,接着就是一阵咳嗽,过了好半天他才缓过劲来,对我说:“咱们已经在入口处了。”

  我拿出手机,本想看看时间,没想到手机已经自己关机了,屏幕上还摔裂了很大一块。

  完蛋,看样子这次出去以后,我还得换一个手机。

  在这个只有无边黑暗和几条手电光束的深邃空间中,五分钟给人的感觉极其漫长,我带上了面罩,一直抬头望着头顶上方,流沙窜动时发出的声音,就好像是时间流逝时产生的噪音一样。

  我能感觉到,沙子流动的声音正在慢慢减缓,从上方落下来的沙粒也在慢慢减少。

  直到冯师兄喊了一声:“趁现在!”,我立即抖擞精神,快速向上攀爬。

  冯师兄说得没错,我刚才确实已经到了深渊的入口,当我攀上头顶上方的登山钉,打算将新的登山钉打入石壁的时候,才发现此时在我面前的已经不是石壁,而是厚厚的沙层,这些沙子被压得非常结实,就像是打了胶一样,我砸了两锤才将登山钉打进去。

  当我顺着打进沙层的钢钉向上爬了最后一段距离后,我的整个上半身已经到了地面上,在灯光能照亮的区域内,出现了一个不算太陡峭的沙坡,此时还有少量的沙子顺着长坡慢慢滑落下来。

  眼前这个由软沙形成的坡的确很长,手电的探照光束刚好能照亮它的顶端。

  我心里有点疑惑,按说,沙子从顺着这样的坡道陷入深渊之后,应该像瀑布那样,形成一条很长的沙帘,可刚才我在出口附近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落沙,只感觉空气中飘着一些粉尘似的东西。

  我用双手支撑着沙地,试着回到地面上,可是那些沙太散了,我刚一用力,它们就快速朝着深渊中滚落。

  不行,这样上不去,就算上去了,我也会顺着长坡重新滑下来。

  刘尚昂大概是见我一直没动,就在下面冲着我喊:“怎么了,上面什么情况?”

  我侧着头回应着:“上面是个沙坡,沙子很散。瘦猴,你检查一下所有人的腰带,确保钢索捆结实了。你把毛小希绑在你身上。”

  过了一阵子,刘尚昂才回应一声:“好了!”

  我抬起头,朝着头顶上方打了打光,从刚才开始,我就听到头上有很强的风声,但在沙坡的底部,我却感觉不到风力。

  “上面什么情况?”刘尚昂又问了一声。

  我没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没开封的牛肉罐头,用力扔到了空中。

  在此期间我一直打着手电,就看见罐头先是直直地向上飞行了一段距离,在离我十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受到了一股横向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远处。

  还好,风力够大。

  在这之后,我从背包里拿出了刘尚昂事先准备的一大块帆布。

  每次有行动的时候,刘尚昂都会在背包里准备这样一块防水帆布,据说可以用来包裹一些容易受潮的东西,在野外碰上阴雨天气,还能用这东西制作一个简易的临时帐篷。以前他总是说这种布多好多好,可我们从来没用到过。

  今天这玩意儿总算能派上用场了,不是因为它防水,而是因为它够大,而且够结实。

  我朝刘尚昂伸了伸手:“你包里应该还有一根很长的钢索吧?”

  刘尚昂先是将那条钢索递给我,又问我:“你要干什么呀?”

  “你别多问了,”我说:“等我听到我喊‘起’,你们就抓找捆腰的钢索。”

  说完,我又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条刚刚救了我一命的钢索,将两条长钢索的两端分别和帆布的四个角系在一起,然后在帆布里包了一盒牛肉罐头,沉了沉气,而后用上全身的力气,将团成一团的帆布扔到了空中。

  我的左右两只手分别抓着两条钢索的中间位置,视线则一直停留在不断上升的帆布上,只等着它被风吹动的那一刹那。

  两三秒钟过后,帆布突然斜了一下,我立即抖动钢索,就听十米开外的上空中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帆布被整个展开了。

  它变成了一张硕大的帆,我抓紧了钢索,整个身子都被压在帆上的风力拉了起来,借着这股力,我蹬着沙壁,一点一点地爬出了深渊,在我之后,刘尚昂、梁厚载他们也依次出来。

  地上的沙很散,我们踩在上面的时候,就有大股大股的沙子滑落深渊。

  这时候,我听到冯师兄在后面喊:“还有十分钟!”

  离沙坡顶端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我又抖了抖钢索,试图让帆布的受力面更大一些,可强风带来的助力也就这么大了,我们只能一边稳住重心,一边慢慢地向上挪动。

  为了能走得快一点,我每次迈步的时候,都刻意将脚尖插进沙子里,这样我至少能用上一些力气。

  我没法看时间,也不知道走完这段路究竟用了多久,我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第一个登山沙坡度的顶端。

  刚一登顶,我就能感觉非常强的风力了,沙尘也再一次挡住了我的视线。

  刘尚昂和梁厚载上来以后,就快速跑到我身边来,一人一边地抱着我的胳膊,加上刘尚昂背上还背着一个毛小希,四个人的重量加在一起,防止了我被风帆上的力量带走。

  刘大喜和大伟登顶以后,还没等我舒一口气,就听到沙坡上传来了哗啦啦的声响,沙子又开始流动了!

  好在大伟的反应很快,在流沙声出现的一刹那,他就一把拉住了冯师兄的腰带,将冯师兄拽了上来。

  一见冯师兄上来,我立刻松开了手中的钢索,风帆就带着钢索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刚才我包在里面的牛肉罐头也不知道掉没掉出来。

  冯师兄坐在地上,望着脚下的这段沙坡,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因为预先知道上来以后会遭遇沙尘,大家都带上了面罩和护目镜,现在,大家都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进行非常含糊的交流,我看到刘大喜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现在轻松还为时过早,真正的危险还在后头呢。

  刚从生死边缘上走了一遭,刘大喜他们需要稍作休息,而我则打着手电,朝周围照了照。

  在强烈的风沙中,我只能看到身周一两米距离的光景,意外地发现我梁厚载脚边的沙子里露着半截罐头盒。

  那可能是我第一次扔上来的罐头。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过去捡那个罐头,在我弯腰的时候,左臂上突然疼了一下,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梁厚载脚边的东西变成了一颗人头骨。

  但这样的错觉只出现了那一瞬,在洗一个瞬间,手臂上的疼感消失,梁厚载脚边的东西又变成了罐头。

  我愣了一下,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阵子。

  在我的视线中,这个原本普普通通的罐头,竟然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与此同时,我的左臂上又传来一阵阵轻微的痛感。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梁厚载,而梁厚载此时也正看着我,他还指了指自己的左臂。

  目前我和梁厚载都不能确定手臂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那,那种图案,应该是某种咒印,我们不是中了建墓者的术,就是中了什么诅咒。


七百三十五章 毒肉


  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眼前这个地方太危险,再不赶紧离开,大家都有可能命葬黄沙。

  我拍了拍冯师兄的肩膀,又朝着其他人用力招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停止休息,起来赶路。

  冯师兄从怀里摸出了风水罗盘,我给他挡住风,并用手电帮他打光,冯师兄仔细看了看罗盘,随后抬起手,指了指我的右后方。

  我不敢耽搁,立即带着大家朝那个方向走。

  沿着这个方向走,一直是顺风而行。

  在遭遇过流沙和干尸之后,后面的路竟然变得超乎预估的顺利,这一路上,除了风沙之外,我们再没有碰到其他阻碍。

  但由于风力太强,我们依然只能匍匐在地上前进。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之后,风终于小了下来,我们也得以起身行走,速度一下子快了很多。

  又走了不算太远的距离,风力终于消失,而我借着手电的光束,也总算看到了没有被沙子掩埋的石铺地面。

  来到石地上,我们立刻摘下面罩,解下腰带上的钢索,刘尚昂将毛小希小心放在地上,又快速脱了毛小希的军靴,挽起他的裤腿。

  也是在刘尚昂去脱他的军靴时,我才发现毛小希的鞋底裂开了一道大口子,而他的脚掌上也出现了一条裂口,从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了。

  从离开深渊至今,毛小希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刘尚昂给他处理腿上的伤,而我则试了试他身上的炁场。

  他身上带着一点尸气,应该是中了尸毒。

  由于毛小希现在很虚弱,无法直接用黑水尸棺来给他化解尸毒,我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块守阳糖,用蓍草的药力慢慢化解他体内的毒素。

  毛小希含住糖块以后,还无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可好歹没把糖吐出来。

  刘尚昂给毛小希包扎好了伤口,叹了口气,对我说:“这家伙也算运气好,骨头没断,就是脱臼而已,我已经给他接上了。”

  我说:“都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两个小时以后再继续深入。”

  一下休息两个小时,时间确实太长了,不过我有我的打算。我是想看看,在这两个小时里,印在我们手臂上的咒印会不会发作,如果它再次发作,在这样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我们也有足够的精力来应对。

  没有人对我的提议提出异议,我和刘尚昂简单分发了一下食物,所有人就地休息。

  我一边喝着水,一边嚼着压缩饼干,刘尚昂在旁边抱怨着:“我就带了两个牛肉罐头,全被你给扔了。”

  我说:“你包里不是还有肉脯吗?拿来我吃点,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不吃点荤的怎么能行。”

  刘尚昂:“肉脯留着下顿吃的,你那个压缩饼干就是荤的,牛肉味的。”

  一旁的梁厚载叹了口气:“总吃压缩饼干,我现在吃什么口味的全都是一个样。”

  我很赞同地点头:“我也是。”

  在我们三个说话的时候,刘大喜凑了过来,我看他手里只有干食没有水,就将自己的半瓶子水递给了他。

  他一边接过瓶子,一边问我:“小毛他没事吧?”

  我说:“问题不大,他身上的尸毒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化干净了,不过那条腿要过段时间才能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刘大喜先是松了口气似地点点头,随后又问我:“你……不害怕吗?”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害怕什么?”

  刘大喜整理了一下措辞,重新发问:“刚才在那个洞里,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呢,墙上钻出东西来的时候,你就像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办似的,就是坠到深渊之前,你还能想好退路。我知道你们是艺高人胆大,可我听团长说了,出这种任务的时候,你们也会紧张,可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

  我吞下嘴里的食物,冲他笑了笑:“我怎么不怕?和邪尸一起掉下去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肯定完蛋了,主要是它钻出来的时候我也没功夫去留意钢钉是不是被它顶下来了,好在我运气还行,捡了一条命。”

  刘大喜靠着我身边坐下:“你怎么在一瞬间就能干掉那两个东西呢,我都看不清你的动作。”

  “因为深渊里太暗了,所以看不清。”我还是冲着他笑。

  刘大喜看着我,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过了一会又对他说:“大伟说得没错,执行这种任务的时候,我们也会紧张。说实话,从入行到现在,我都记不清自己干掉了多少邪尸,从生死线上溜达过几回了,可一碰上突发事件,我依然会紧张。这么跟你说吧,碰到这种事还不紧张的人,那绝对是心理有毛病,可仅仅是紧张,可保不了命啊。”

  大伟也拿着水和饼干走了过来,嘴上一边说着:“等你什么时候能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仍然能正常思考问题了,你就算是合格了。”

  听他这么说……就好像他自己合格了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跟着我们去淮河青铜墓的时候,和李壬风一前一后地给我们捅娄子。

  大伟过来以后,刘大喜就和大伟聊了起来。

  我无意参与他们的对话,转过头问梁厚载:“之前不是在沙漠里挖出来一些石碑吗,上面都写了什么?”

  梁厚载想了想,说:“我猜,那上面的内容,全都涉及到守正一脉最早的术法传承。我看到的第一块石碑上,就记载了大禹创出来的那套罡步,我听师父说过,你们守正一脉的罡步,在经历代门人改良之前,是最接近禹步的,所以我猜测,守正一脉的罡步,说不定就脱胎于我之前看到的那块石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嗨,想不到下了个墓,守正一脉的传承就被你给瞧光了。”

  梁厚载顿时乐了:“所以后面的石板我都没看嘛,再看下去,你们守正一脉的老传承全都流到我这来了。”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望着被黑暗淹没的沙场陷入了沉思。

  看样子,守正一脉最初的术法传承,就是得自于这个墓穴了。我现在很想知道,如果当年的一世祖没有术法傍身,她是如何深入墓穴,又在墓穴中为我们留下了种种线索呢?

  她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是因为这个墓穴也关系到两千年后的这场大劫吗?

  淮河墓和这个古墓中都出现了和女鹳氏族有关的东西,上次是图腾,这次是文字。一世祖和女鹳氏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懂得女鹳的文字?

  我感觉,一世祖本身就是个很大的谜团,在她身上,有太多解释不了的东西。

  我想,当初地师愿意破例将她这样一个女子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似乎也有特殊的意图。

  脑子里反复想着这些事,时间经变得出奇得快,两个小时在不知不觉间过去,我这边还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刘尚昂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咱们已经歇了两个小时了,现在动身吗?”

  我站起身来,到毛小希跟前看了看,他已经醒了,但我刚才想事想得出神,完全没有留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睁眼的。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稍微有些发烫,这是中了尸毒以后的正常反应,好在温度不算高,说明他身上的毒素已基本清理干净了。

  “你感觉怎么样?”我朝他扬了扬下巴,问他。

  毛小希很坚定地回答我:“我没事。”

  我笑了笑,拍拍毛小希的肩膀,又直了直腰,对周围的人说:“继续深入。刘尚昂和厚载和我在前面探路,大伟照顾好冯师兄,刘大喜照顾好毛小希。两分钟以后行动。”

  这两分钟,我是特意为刘大喜留出来的,他走到毛小希跟前,小心将毛小希背起来,又拿出钢索,将他和毛小希捆在了一起。

  刘大喜的做法是正确的,谁也不知道后面还会碰到什么事,如果再遇上室内的沙漠,遇上流沙和深渊,只有将毛小希捆在身上,才能保证他不会脱离队伍。

  刚才吃饭的时候,刘尚昂就已经将狙击枪清理干净,似乎是为防再遇上风沙,他在狙击枪外面包了一层布,只露出了一个枪头,我看大伟和刘大喜也是这么干的。

  见刘大喜那边准备好了,我才朝着和沙场相反的方向继续前行。

  如今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宽达二三十米的大型墓道,我用手电的光束扫了扫,发现墓道的天顶距我们至少有三十米的高度,而这也说明我们已经入地很深了。

  梁厚载一直留意着墓道两侧的石壁,似乎是预感一世祖可能会在上面留下重要线索。说实话,我也觉得一世祖还会为我们留下一些线索,但我看不懂那些女鹳文字,只能将精力放在探路上。

  在墓道中前进了一段距离之后,空气渐渐变得湿润了一点,我不由地松了口气,前方应该没有沙场了。

  这时候,梁厚载突然拍了我一下,我转头去看他,就见他用手电照亮了不远处的一块石砖,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两个不太清晰的字体。

  看到那两个字,我不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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