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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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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梁厚载就抓住我的刘尚昂的手,又转身大喊一声:“快跑!”,随后他就突然迈开了脚步,开始朝着墓道深处狂奔。

  他跑得急,我先是被他带得趔趄了一下,之后也迈开步子疾奔,这时候身后也传来了大伟他们越来越快的脚步声。

  我也不清楚梁厚载刚才发现了什么,要突然催着大家前进,但我现在也没别得选择,只能无条件地相信他。

  那些镶嵌在地面上的石刀成了我们奔跑中的障碍,梁厚载大概是觉得要绕过它们太费时间,每次都是劈着腿跳过去,我挣开了他的手,也学着他的样子跨过一道道石刀。

  每次我落地的时候,脚掌重重地落在地面上,本来就快要裂开的地面顿时就是一阵轻颤,可天顶却比我想象中要结实,七个人散碎而激烈的脚步声没有引发它的崩塌。

  我心里就在想,看样子,这个墓道比我想象中要结实得多啊,可为什么梁厚载跑得这么急,就好像不快点离开这里,我们都会送命似的,石刀上的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让他这么紧张。

  大约奔跑了一分钟左右,我们的速度已经没有刚开始疾奔时那么快了,也就在这时候,在我们的正前方出现了一扇被打开的石门。

  不对,不是被打开,而是被破坏,在黑漆漆的门洞周围,散落着一些门板的残骸。

  “先别进去!”梁厚载大喊一声,人已经到了门口,他用最快的速度停下、转身,又伸出手,快速将我拉了他跟前。

  我刚一停下,他就快速对我说:“贴墙站!”

  我没敢犹豫,立刻将后背紧贴着墙壁站立,刘尚昂跑过来以后,也做了和我同样的动作。

  在刘尚昂之后,大伟和冯师兄也冲了过来,刘大喜和毛小希跑在最后,就在他们两个眼前就要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听到头顶上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墓道中原本只有喘息声和脚步声,那声音出现得非常突兀,当时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要出事!

  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我快速伸出手,一把扯住了刘大喜和毛小希的领口,猛地发力,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拉到了跟前。

  他们两个刚刚贴到我跟前,天顶上又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大捧大捧的黄沙就沿着天顶上的裂痕落了下来,我几乎没办法睁开眼睛,只是隐约看到刘大喜和毛小希身后落下了一个硕大的影子,我知道,那是天顶上的石刀掉下来了。

  落沙越来越多,我闭上了眼睛,就感觉到两只手上突然一沉,刘大喜和毛小希好像失去了立足点,悬在了空中,我不敢泄力,用力将他们拎住。在这时候,我又感觉到脚下有风力扬上来,似乎是我们刚才走过的那条路真的崩塌了,现在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深渊。

  过了好一阵子,头顶上不再落沙,我才晃了晃头,将脑袋上的沙子晃下来,随后睁开了眼。

  眼前的情形和我想象中一样,地面果然已经崩塌了,只有我们脚下站立的这块砖还是完好的,从这里向前延伸近百米,是一个长方形的深渊,手电的灯光根本照不透里面的黑暗。刘大喜和毛小希现在双脚悬空,要不是我拎着他们,他们已经坠入深渊了。


七百三十章 地下沙漠


  太险了,我们只要稍慢一步,现在都已经没命了。

  梁厚载长吐了一口气,他恐高,不敢注视脚下那片黑暗,两眼一直看着头顶上方,快速沿着墙壁挪动两步之后,就钻进了墙上的门洞。

  刚才梁厚载还说不着急进去,现在他自己都已经钻进去了,我也打消了顾虑,拖着刘大喜和毛小希进了那个门洞。

  虽说我从小就练手上功夫,胳膊上的力气还算不错,可刘大喜和毛小希毕竟是两个大活人,我将他们两个放下以后,两条胳膊也是一阵一阵地发酸。

  此时梁厚载正用手电照亮周围的情形,我就看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立着一个两人高的硕大石碑,上面也刻满了文字。

  我走到梁厚载身边,也拿着手电扫了扫周围。

  这似乎是一个大型的墓室,不管手电朝着哪个方向照,光束都无法穿透黑暗。空气异常干燥,我感觉脸上的皮肤都快被干裂了似的,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还堆积着大量的沙子。

  梁厚载仔细看了看石碑上的内容,对我说:“这是一个沙漠。”

  沙漠?在地下?

  我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梁厚载,刘尚昂就拍着头上的沙走了过来,一边问梁厚载:“那个石刀上到底写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就开始跑了?”

  梁厚载说:“那段文字是道哥的一世祖留下的,她说,那片石刀遍布的区域是墓穴中的第一个死地,入者必死,唯一的活路,就是死地尽头的最后一小节路面。”

  我环抱着双臂站在梁厚载身边,慢慢皱起了眉头。

  梁厚载笑得有些尴尬:“我说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实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也不清楚‘最后一小节路面’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看到了那扇被破坏的石门才知道,你一世祖的意思就是让咱们贴墙站。”

  我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些,我是在想,如果说被石刀覆盖的区域是一片死地,入者必死,为什么一世祖在进入那里以后,还有功夫在石刀上刻字,而且可以确定,一世祖在刻完那些文字以后,是安安全全离开的。

  大概是见我长时间没说话,刘尚昂就在一旁问我:“想什么呢?”

  我稍稍回神,将心里的另一个问题问了出来:“既然庄师兄说,这个墓穴对于女人来说是大凶大恶的,但凡是个女人进来,都无法活着离开。那我一世祖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冯师兄听到了我的话,他凑了上来,问我:“听你这意思,咱们的一世祖是女的?”

  他这么一问,我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在寄魂庄,知道一世祖是女儿身的,只有守正一脉的历代掌门。

  我有些错愕地看着冯师兄,冯师兄盯着我看了一会,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装模作样地咳嗽两下,说一声“你们聊”,然后就快速走开了。

  我目送冯师兄走远,就看到刘大喜和毛小希正站在不远的地方眼巴巴地看着我,好像要对我说什么。

  我知道,他们大概是想谢谢我刚才救了他们的命,但我不打算接受这份感激,救他们是我的责任,他们跟着我下墓,是打算为我提供助力,而我则需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虽然就目前来说,我还不能确定刘大喜和毛小希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这时梁厚载开口对我说:“我想,咱们也不能用看待常人的眼光来看待你的一世祖吧,她身上有太多秘密,不是咱们可以推敲的。其实我刚才就在想,为什么你的一世祖说,唯一的生路就是最后一小节路面呢,既然石门已经被破坏,咱们只要钻过门洞,不是一样可以逃过一劫吗?还是说……如果咱们在地面塌陷的时候进了这个地方,一样会死?”

  我调侃似地笑了笑:“也许一世祖在刻下那些文字的时候,还没有破拆那道门。也许,咱们根本就不该进来,不管咱们刚才能不能找到生路,只要进了这里,依然会死。”

  刘尚昂忍不住戳了我一下:“我靠,你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还打算活到明年,和萧壬雅结婚呢?”

  我问他:“你和壬雅明年就结婚啊?我们俩好像都没到优生优育的年龄吧。不是,话说你们俩怎么突然就决定要结婚了呢?”

  刘尚昂赶紧转移了话题:“我刚才听后再说,这地方是个沙漠?地底下怎么会有沙漠呢?”

  刘尚昂成功了,他这么一说,我和梁厚载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身旁的石碑上。

  梁厚载重新看了看石碑上的文字,我也照了照那块石碑,由于这里的空气过于干燥,石碑上也出现了大量裂痕,有一段裂痕比较宽,以至于刻在那片区域的文字都变得无法辨认了。

  过了一阵子,梁厚载才对我说:“后半部分文字也是你一世祖刻上去的。前半部分文字主要说了这片沙漠的成因,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阴阳失衡,导致了这里的泥土干枯,变成黄沙。而后半段文字则说沙漠中埋着很多有意思的石碑,并提到了‘血咒’,上面说血咒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诅咒,但也是进入‘花池’的关键。有一部分内容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估计那些文字应该是对血咒和花池的解释。嗯,我估计,所谓的花池,应该就是开满彼岸花的地方。哦,对了,你的一世祖还着重强调了一下,这里确实有一个沙漠。”

  我想了想,说:“一世祖不是生活在东西汉交接的那个年代吗,那时候佛教还没有传入中土,一世祖不太可能知道‘彼岸花’是什么东西吧。”

  梁厚载:“应该说,佛教传入中原,正好就是在你们一世祖生活的那个年代,既然她在石碑上刻下了彼岸花这样的词汇,就说明你们一世祖要么和佛家的人有过接触,要么就是研究过佛家的经典。”

  冯师兄虽然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可他应该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听我们三个谈话,这时他也凑了过来,对我们说:“一世祖一直活到了汉明帝时期,当年从天竺流入中原的第一本佛经,就存放在咱们寄魂庄的外阁中。”

  我说:“哦,师兄你说的是那本写满梵文的古籍吧?”

  冯师兄立即点头:“对,就是那本古卷。如果一世祖说墓穴里有个开满彼岸花的地方,那里一定就是开满了彼岸花。只要是提到风水,一世祖从来都是非常严谨的,从她留给我们豫咸一脉的那些传承上就能看得出来。而她说这里是一片沙漠,呢这里就一定有片沙漠。”

  我和梁厚载对视了一眼,随后厚载又看了看石碑上的文字,说:“她不只一次强调了这里确实有个沙漠,还有一词看上去像是……流沙,那个词汇被裂痕拆开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流沙。”

  冯师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流沙……确实有可能啊,我之前推演过这一代的风水,地表以下的干沙,的确是在流动的。之前我还觉得奇怪,既然是干沙,就不应该沾水,既然沙子不在水中,又怎么流动呢?如果沙漠之中存在流沙,那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唉,沙漠中有流沙,岂不是非常危险,可冯师兄现在好像完全沉浸在了他的风水学说上,他看起来挺兴奋的,好像是因为证明了自己的推演没错而感到兴奋。

  他们豫咸一脉的人好像都是这样,一提到和风水有关的东西就容易着迷,李壬风是这样,包师兄是这样,现在冯师兄也是这样。

  我不得不打断冯师兄的思路:“师兄,如果这个地下沙漠中存在流沙,咱们该如何判断流沙所在的区域,又如何避开它呢?”

  冯师兄想了想,说:“嗯,沙漠最大的特点,其实就是难以预测,它的地形是多变的,流沙也未必会出现在某个特定的区域。先进去再说吧,我得看到沙漠的样子才能下定论。”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刘大喜和毛小希,刚才两脚踏空,确实让他们两个紧张了一阵子,可他们也是在战斗中磨砺过的心性的,受力远超常人,这会我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眼神中的那份紧张已经退去,反倒是本性里的那股子坚毅又在举手投足间流露了出来。

  大伟全程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他一直抱着手站在旁边,等待我们做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冯师兄拿出了风水罗盘,他先是用手电照了照前方的黑暗,又看了看手中的罗盘,过了一会才抬起了左手,指了指正前偏左的方向,对我说:“沿着这个方向走,应该能找到一条活路,不过这条路有点凶险,算是一条险路。”

  说完,他又指了指正中偏右的方向:“这条路走起来比较顺,不过不一定能找到活路。可就算找不到活路,咱们也一样能平安地退回来。”

  我问冯师兄:“活路是什么意思?”

  冯师兄说:“就是正确的路,能一直通到墓底的路。你庄师兄给咱们算过了,咱们这次进墓,只有深入墓底,才能找到出去的路,不然的话,咱们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好了,你选一条路吧,是走险路还是走坦途?我再强调一次啊,虽然顺着右边的路走,找到活路的几率小一些,但咱们就算走错了,也能平安退回来。”

  我想都不用想,就对冯师兄说:“险中求富贵。”

  冯师兄无奈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

  我冲冯师兄咧嘴一笑,就要朝着他刚才指出来的险路那边走,可刘尚昂却一把拉住了我:“我听到前面的风声很急,如果那里是沙漠的话,风沙应该非常大,咱们就这么进去,很容易走散。”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出了钢索,将索勾套在了每一个人的腰带上,这样一来,我们几个人就连成了一串,在这之后,刘尚昂又让大家带上护目镜和过滤面罩,说风沙太大,如果不这么做,等我们走到沙漠深处,眼睛睁不开,也无法正常呼吸。


七百三十一章 风沙肆虐


  等刘尚昂收拾好了,我也没再啰嗦,继续朝着墓穴深处进发,走过石碑以后,地上的沙子就渐渐变得多了起来,而随着不断深入,沙层越来越厚,周围的风也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墓穴里本来就暗,加上被风卷起来的沙子又挡住了手电的光束,我们的可视距离变得非常短。

  走得越深,风就越大,飞沙也变得更为密集,我拼命稳住重心,转身望向后面的人,沙尘暴挡住了光和视线,我只能看到刘尚昂和梁厚载,再后面的人,就完全被风沙挡住了。

  风力很大,被撩起来的沙子也带着一股狠劲,砸在脸上的时候会有一种很闷的痛感。

  好在刘尚昂一早将大家捆在了一起,不然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中队伍肯定要失散。

  刘尚昂朝我用力地挥了挥手,示意我继续前进,这次他准备的面罩上没带对讲机,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流。

  大约在沙地中行走了一个多小时以后,风力维持在了一个还算稳定的强度上,我们必须压低身子,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风卷走。

  我感觉腰上的锁链被后面的人扽了一下,转身去看,就见刘尚昂正四肢着地,朝着梁厚载那边爬。

  由于飞沙的密度太大,我现在已经无法看清梁厚载了,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轮廓,此时他也趴在地上,一动一动的。刘尚昂感觉到我没有和他一起后退,又扽了两下锁链,我于是也转过身,朝着梁厚载那边爬了过去。

  我和刘尚昂向后爬,大伟和冯师兄他们向前爬,没多久,大家都集中在了梁厚载周围。

  梁厚载这会将整个身子都缩在地上,不断用手掏着地上的沙子,大伟好像喊了一句什么话,但他带着面罩,加上周围的风太大,谁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将大捧大捧的沙子掏开之后,梁厚载的身子似乎顿了一下,随后我就看到他将两只手臂全都插进沙子里,十分费力地从砂层中拉出了一块石板。

  确切地说,那是一个和我胸口差不多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我看不懂的古文字。

  梁厚载拿出了手电,仔细查看了那些文字,随后他抬起头来,透过他的护目镜,我看到他正用非常惊愕的眼神看着我。

  无法用语言交流,我就摊了摊手,给了梁厚载一个询问的眼神。

  梁厚载仿佛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也摊了摊手,又指指前方,示意我们继续前进。

  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在说,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将石碑上的内容告诉我,还是先向前走走看,穿过风沙地带再说。

  我们也没再耽搁,快速找好自己的位置,重新排成一长列,逆着风沙继续前进。

  没等走多远,梁厚载再次停了下来,这一次,他又从砂层中挖出了一块石板,看过上面的内容之后,梁厚载的皱起了眉头,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

  依然无法交流,他依然无法告诉我石板上写了什么,我们只能重新排好队,继续向前走。

  风沙带的面积似乎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大得多,我们走了很久,可风沙还是没有衰退的趋势,其间冯师兄一直没有让大家停下来,这就说明,我们行走的方向应该是对的。

  在这之后,梁厚载又发现了第三、第四块石碑,每次看到石碑上的文字,他都是一副惊愕中混杂着疑惑的表情。我心里觉得奇,梁厚载是怎么知道沙层下面有石碑的,我们都是俯着身子在沙层上爬行,每个人都能看清地面,可为什么只有他能发现那些石碑。

  正想着这些,我就看到离我不到一尺的地方出现了平滑的反光,可是很快,这样的反光就被沙子给埋住了。

  是石碑么?

  一边这么想着,我也蜷在地上,三两下掏开沙子,从沙层中拉出了一道石碑。

  刘尚昂很快来到了我跟前,他看到我手中的石碑,先是皱了一下眉头,又转头看向身后的梁厚载。

  几秒钟之后,梁厚载也到了为跟前,他看了看我手中的石碑,摇了摇头,还朝我摆了摆手。

  这一次我没理解梁厚载的意思,我用眼神询问他,他指了指我手里的石碑,又做了一个双手交叉的手势。

  他的意思好像是,这些石碑没什么用。

  我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只是放下了石碑,继续向前走。

  在这以后,我又看到了几个被浅埋沙层中的石碑,但没再去管,梁厚载也没再停下来。

  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原本还比较稳定的风势突然变强,狂躁的飞沙让我的能见度降低到了一米左右,我必须将整个身子匐在地上才能勉强保证自己不被风吹走,刘尚昂匍匐着爬到了我身边,他半侧着身子,拿出了手机。

  他那个特质手机在这样的环境中也能正常使用,我看到屏幕亮着,上面有一条冯师兄发来的短信:“小心流沙。”

  换句话说,这一代应该就是流沙的覆盖范围了。

  话说冯师兄是用什么设备发短信的,现在是在地下,环境又这样,普通的手机不可能收到信号。

  片刻,刘尚昂的手机屏幕又闪了一下,冯师兄发来了新的信息:“方向没错,前面就是活路。”

  我拍了拍刘尚昂的肩膀,示意他小心点,随后压了压身子,继续匍匐前进。

  我没有在沙漠中执行任务的经验,也不知道如何避开流沙,只能尽可能地小心,每次做出动作的时候,我都要试一试身前的沙层是否足够稳定。

  什么样的沙层是稳定的,我不知道,我只能靠着长练小推算术形成的直觉去判断。

  爬着爬着,风向在我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刚开始我们是逆风而行,现在则变成了顺风。

  风力改变之后,我们在前进时也变得稍微轻松一些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开始忐忑,总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

  在风向改变以后,我又爬行了大概百米左右,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腰上的锁链突然向后扯了一下。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刘尚昂在扥它,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刘尚昂扽锁的时候,是一下一下地发力,可这股向后的力却是持续的。

  我心说不好,刘尚昂不会是被风卷飞了吧,立即后回头去看,可风沙太大,根本看不见刘尚昂。

  钢索上的拉扯力还在持续,就在我打算爬到刘尚昂那边打算看看情况的时候,这股力量突然变强,竟然拖着我的身子滑动了很长一段距离。

  我心里顿一紧,刘尚昂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有其他东西正在拉扯钢索。

  这时候,牵扯力又猛地增强,我再次被拖着在地上滑动起来,我拿出了青钢剑,将它插进了沙层中,想借此稳住身形,可那些沙子实在太过松软了,根本无法让剑身固定。

  哗啦啦、哗啦啦——

  在我的身子在地上滑动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类似于沙子穿流的声音,即便在这样的大风中,那个声音依然非常清晰。

  我立即反应过来,是流沙!我们遇到了流沙!

  可来自锁链上的拉扯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边被扯着后退,一边调整重心,双腿慢慢跪起来,上半身也微微挺起,拉扯力是向后的,巨大的风力则是向前吹,两股力量相斥,借着风力,我快速发力,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展开身子,增大身体的受风面积。

  风力很强,我向后滑动的速度立刻慢了下来,我转过身,抓住锁链,将自己一点一点地拉到了刘尚昂跟前。

  我能看见他的时候,他也正打算从地上站起来,于是搭了把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扯,让他顺利地站直了身子,和我一样,刘尚昂站起来以后,也是快速展开身子,而我则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腰带。

  我们两个并肩站,借住风力和从后方传来的那股拉扯里抗衡,刚开始,我和刘尚昂依然被牵动,慢慢地在沙地上滑动,在调整了几次姿势之后,总算是稳在了原地。

  刘尚昂看了我一眼,又朝梁厚载所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朝梁厚载那边靠拢。

  刘尚昂也没废话,立刻拉着铁链,一点一点地朝梁厚载那边靠拢。

  当时,我和刘尚昂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体重和肌肉密度远不如我,这里的风虽然大,但还不至于让我的身子浮空,因为我体重大,肌肉密度也大,就像是一个铁砣子,可以承受住的上浮的风力,可刘尚昂就不行了,他的身子太轻,刚走出几步,就因为没控制好重心,被风撩到了半空中。

  还好我当时就抓着他的腰带,他刚飞起来,我赶紧使了一招千斤坠,将他拉回了地面。

  在拉他回来的时候,我为了防止自己也被风吹起来,只能紧收了一下身子,减小受风面,可也正式因为受风面突然减小,那股牵扯的力量就像是突然兴奋起来似的,只一个瞬间就将我和刘尚昂重新拖倒在地上,并拖着我们快速在地上滑行。

  刘尚昂倒在了我身上,他捆在腰上的锁链顿时我和腰上的锁链搅在了一起,我们再想像刚才那样站起来,几乎不可能了。

  那股拉扯力好像变得越来越猛了,我们在地上滑动的时候不停地加速,而且加速度正变得越来越快。

  风沙逆着我们滑动的方向猛扑过来,我能清晰地听到沙子打在护目镜上的声音,我的脸,还有护目镜,都像是要在这些狂沙的击打下碎裂似的。

  于此同时,刚才出现的流沙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了,我和刘尚昂试图解开缠在一起的锁链,可在这样的风沙中,我们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快速的移动也让我们俩无法准确地抓住那两条锁链。

  在滑动的过程中,我感觉我们已经偏离了之前的方向,那股巨大的牵引力正将我们带入暗黑区域的中央。

  在风沙肆虐的空隙里,我看到刘尚昂将手探到了他自己的腰带上,似乎要摸向挂在上面的索勾。

  我立刻就明白刘尚昂想干什么了,趁着还能看到他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如果他解开了锁扣,就会从队伍中脱离出来,到了那时候,他一定会被狂风吹走,但我却能像刚才那样站起来。


七百三十二章 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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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三章 沙鬼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吓自己,此时的刘大喜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我怕他的腿脚会发软,就凑过去,抓住了他的腰带。

  刘大喜却冲我摆了摆手:“小毛在我背上呢,我不会掉下去的。”

  我给了他一个笑脸,对他说:“等会我让你跳,你就后跳,别用太大力气,只要确保在下落的时候不被钢钉碰到就行。”

  刘大喜很疑惑地看着我:“为什么要后……”

  我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低头看向了刘尚昂和梁厚载,刘尚昂朝我伸了一下大拇指,梁厚载则冲着我点了一下头。

  在这之后,我就全神贯注地去感知那股尸气,此时它正加快了速度朝我们这边靠近,沉闷的突突声已经消失,代之以一连串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快速朝我们这边爬行。

  十米、七米、四米……当尸气和刘大喜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米左右的时候,我立即冲刘大喜喊:“跳!”

  刘大喜蹬住脚下的钢钉,奋力一跳,竟然跳出去一米多的距离,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而且他的身子此时还随着惯性,一边下落,一边继续拉开与石壁之间的距离。

  这样一来,刘尚昂和梁厚载有可能接不住他,真的让他坠入深渊。

  可当时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照刘大喜,只能寄希望于刘尚昂和梁厚载了。

  也就在刘大喜刚开始下落的时候,那股尸气已经来到了我的脸前,下一个瞬间,石壁对面传来“突突突”一阵闷响,那声音的频率非常高,引得石壁也跟着快速颤动起来。

  我立刻从背包中拉出最长的一条钢索,一头挂在嵌入石壁的登山钉上,另一头扣在我的腰带上。

  我这边刚准备妥当,石壁上就传来“咔”的一声脆响,一条手指宽的裂缝顺着石壁快速朝着斜上方蔓延,我特意看了看固定钢索的那枚登山钉,它离裂缝还有一段距离,应该不会脱落。

  仅仅不到一秒钟的功夫,在我正对面的石壁上出现了大量裂缝,里面的东西眼看就要破壁而出。

  可就在石壁眼看就要被冲破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却突然没了动静,我攥紧了青钢剑,死死盯着石壁上像蜘蛛网一样相互交织的裂痕。

  我知道那东西没有离开,它身上尸气就停在这些裂缝的后面。

  这时候,我听到脚下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碎响声,应该是刘尚昂和梁厚载接住了刘大喜。

  我说过了,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照刘大喜,也没功夫去关注刘尚昂他们那边的情况,就是紧盯着石壁上的那些裂缝。

  就在这时候,石壁后方的尸气突然发生异动,我心中一紧,立刻侧过身子,避开正对裂纹的位置,与此同时,一股很强的力量猛地撞在了石壁上,连同石壁上的钢钉都跟着颤动起来。

  嘭的一声闷响,石壁被顶开了,我带着护目镜,在碎石横飞的情况下依然能看清眼前的情形,就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随着崩飞的碎石从石壁中快速钻了出来。

  我也没废话,看准那个影子移动的方向,反手就是一剑。

  不确定这一剑斩中了它身上的什么部位,我先是感觉到剑锋上传来一阵又轻又软的触感,青钢剑切断肉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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