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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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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的新住宅是座两层的花园洋房,我们到那里的时候,王磊正在院子里浇花,他一看到我们,就面无表情地上来开门,嘴上还说着:“你们够神速的呀。”
刘尚昂笑呵呵地调侃他:“你咋见了熟人也不给笑一个呢,这冷漠的。”
王磊瞪他一眼:“滚!”
我留意到,王磊说话的时候,嘴唇好像比之前自然了很多,说出来的话也不像以前那么模糊了。
我问他:“你换新皮了?”
他拍拍自己的脸颊:“嗯,这是新产品。你们赶紧进去吧,二爷正等着你们呢。”
一进屋子就是一个很大客厅,仉二爷正半躺半坐地靠在沙发上喝茶,仉若非也在,此时他正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仉二爷一看到我们,就笑着冲我们打招呼:“来来来,都坐。小兔崽子泡茶去!”
仉若非慢慢地回过神来,白了仉二爷一眼,起身泡茶去了。
看得出来,董老板对仉二爷是很照顾的,客厅里的家具都是特制的型号,那张沙发恨不得跟床一样宽。
我坐下的时候,仉二爷还对我说:“这个小董确实不错,有眼色,会来事,人还挺实诚。我也就是没个闺女,要是有,就把自己闺女介绍给他,哈哈哈哈……”
我冲仉二爷笑了笑:“二爷最近心情不错啊。”
仉二爷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最近干啥都顺手,心情还能差了?你们回来得够快啊,是担心鬼娃吧?”
我没接他的话茬,只是问:“出什么事了?”
仉二爷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鬼娃这孩子吧,天生阴体,经常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他爷爷头两天来找我,说是鬼娃最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你也知道,我们老仉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就把你给请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是我夏师伯让您唤我回来的吧?”
二爷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我就说嘛,这种事肯定瞒不住。有道啊,徒弟缘这东西呢,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鬼娃资质不错,你给人家当师父也不吃亏。”
“我就是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当师父的准备。”我靠在沙发扶手上,叹了口气。
仉二爷脸上依旧带着笑,他朝厨房那边扬了扬下巴,对我说:“什么准备不准备的,头两年我收那小兔崽子的时候,也是赶鸭子上架,现在不也好好的么?”
这时候仉若非端着茶盘出来了,他哐啷一下将茶盘重重甩在桌子上,没好气地质问二爷:“你叫谁小兔崽子呢!”
仉二爷一瞪眼:“说的就是你,怎么着?”
仉若非有点想急眼的意思:“老头子,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就……”
仉二爷:“就怎样?”
仉若非没说下去,狠狠瞪了仉二爷一眼就上二楼了。
仉二爷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熊孩子,没规没矩!”
耿师兄也朝仉若非那边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对二爷说:“二爷,你教徒弟,规矩放得也是够宽啊。”
“唉,没办法的事,”仉二爷叹口气说:“仉若非这孩子也是命苦啊,他能变成现在这样不能怪他,是我们老仉家对不住他。呵呵,其实这小子本性不坏,刀子嘴豆腐心。行,别聊他了,你们还是尽快去老杨那边看看吧,鬼娃的事情,其实还挺严重的。哦,对了,这是地址。”
说话间,仉二爷朝我这边凑了凑身子,将一张叠好的白纸递给了我。
我看了眼上面地址:新赋海9#楼一单元902,我靠,这不就在我住的那间公寓隔壁吗?
我抬起头来看仉二爷,就见二爷一脸的坏笑,不用说,鬼娃的住处,肯定也是他特意安排的。
其实鬼娃住在我跟前,我是不反对的,可关键问题是那地方的租金很贵的,我收了他做徒弟,这份钱肯定还是我出。
仉二爷说:“你们那地方啊,靠着学校,书香味重,加上附近除了你们那个大学,还有几所初高中,鬼娃在那上学也方便。”
我心里头苦啊,可嘴上还是说了声:“谢谢啊。”
其实不是我抠门,确实是因为寄魂庄今年的资金太紧张,当时我就想,也许等扛过了今年,以后就不用再为钱的事发愁了。可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们这个行当,要养一个徒弟,那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想节流都难。
我们在二爷家里简单喝了几口茶,随后就拜别二爷,奔向了新赋海。
刚到九楼,我本来想先回家拿点做法用的东西,没想到老杨提前得到了消息,一早就在楼道里等着了,他一见到我就很焦急地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左师傅你可回来了,救救我家鬼娃儿吧。”
我只能放弃了回家的年头,拿了师父留给我的墨斗,就跟着老杨去了902室。
“什么时候搬过来的?”进屋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
老杨赶紧回应我:“你们离开贵州没两天,仉二爷就让人接我们来了。”
随后他就一路小跑将我引到了卧房,因为九楼是公寓式酒店性质的,每户的装修风格也是大同小异,这套房子除了比我那套小一些,连格局都没有什么区别。
一进卧房,我就看见鬼娃躺在床上,他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额头上还搭了一块湿毛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阴气。
我开了天眼,就看到被子里头隐约有黑烟似的阴气冒出来,鬼娃确实被邪祟给缠上了,那些黑烟,就来自于邪祟种在鬼娃身上的印记。
五百九十二章 新墨镇鬼
坐在床边,我试着摸了摸鬼娃的额头,即便是有湿毛巾镇着,可他的额头还是烫得吓人,我试着叫了他一声:“鬼娃?”
他哼哼了几声,却没醒过来。
缠上他的恐怕不是一般的邪祟,想当初我被王家老太太的鬼魂缠上的时候,也没像他这么虚弱。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转身将家门钥匙递给梁厚载:“厚载,你去我卧室,写字台左边的抽屉里有一团红线,帮我拿过来。”
梁厚载接过钥匙就快速离开了,我掀开了被子,在鬼娃的脖根处发现了邪祟留下的印记,那是一个非常清晰的手掌印,呈现出很深的乌青色。
老杨一看到那个掌印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左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嘛,鬼娃儿身上怎么有这东西来?”
我试图安抚他:“我们都在这呢,别担心,鬼娃没事。”
老杨点了点头,可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紧张。
梁厚载很快就将红线拿来了,我先是脱下了手腕上的狗宝串,将它套在了鬼娃的手腕上,随后才接过红线,在鬼娃脚踝处打了一个锁阳结。
有了狗宝手链和锁阳结的保护,鬼娃身上的阴气立刻变淡了许多,脸色也好了一些。
老杨看到鬼娃脸色的变化,似乎稍稍安心了一些,凑过来给鬼娃盖了盖被,又问我:“我家的鬼娃儿到底是咋回事嘛?”
我说:“鬼娃是天阴体质,很容易被邪祟盯上。当初在贵州老林那边的时候,村子里的游魂都被邪神引走了,鬼娃才平安长到这么大。”
老杨又开始紧张:“鬼娃儿被邪祟盯上了?”
我笑了笑:“你别紧张,我们在这,鬼娃肯定不会有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缠上鬼娃的邪祟,恐怕是厉鬼级别的,这段日子里,他一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估计再有几个小时,邪祟就会来到这里,找鬼娃索命了。
“厚载、瘦猴,你们在这盯着,等鬼娃醒过来了叫我一声。”我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打算回家准备些东西。
老杨赶紧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左师傅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鬼娃儿该咋办!”
我指了指梁厚载:“有他在肯定不会出问题,我得回去准备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老杨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点点头,松了手。
回到家,我先是找出了黄玉太岁,煮了一锅比较清淡的肉汤,鬼娃的体质和我差异很大,不适合大量食用太岁肉,我切了一小片黄玉太岁入锅,另外又放了一些羊肉进去,用小火慢慢熬制。
趁着汤还没熬好,我取出师父当年用过的墨斗,加了一些新墨进去,将斗线拉直。
仙儿和罗菲一直在我身后跟着,看我忙活,耿师兄一进屋就跑到客房睡觉去了,他大伤未愈,之前又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确实也累了。
我寻思着,缠上鬼娃的厉鬼可能比较棘手,光靠墨斗不一定能收得了它,于是又拿出了符纸,画了一张封魂符。
仙儿在旁边看我画完符,有些不解地问我:“有道你是不是退步了,这张符箓上的灵韵怎么这么淡呢?”
我说:“故意的,封魂符上的灵韵太强的话,就怕把厉鬼给打散了。对付鬼物嘛,宜镇不宜杀,收了它,找个好点的寺庙帮它超度,这样一来,也算是给鬼娃做了一份功德。”
仙儿就乐了:“哟,嘴上说什么没准备好没准备好的,现在徒弟还没收进门呢,就想着给人家做功德了?”
她说话的时候,罗菲也在一旁掩着嘴笑。
我不想搭理她们,径自回厨房看锅去了。
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吧,刘尚昂跑来说鬼娃醒了,我见汤也熬出了味道,就抱着锅子,随刘尚昂回到了902。
此时鬼娃正坐在床上,裹着两床厚厚的被子瑟瑟发抖,他低头盯着床面,老杨焦急地问他怎么样了,他就是低着头,不说话。
“先把锅放在窗户那边凉一凉。”我将锅交给刘尚昂,说了这么一句。
鬼娃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慢慢抬起头来,我和他四目相对,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他看着我,愣了一下,接着就“嗷——”一声哭了起来。
我开始还以为鬼娃是被邪祟缠了太久,神智不清了,可这时候他又冲着我哭喊:“叔叔,我害怕!”
能认得出我,说明他的神智是清醒的,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凑到床前,拍着鬼娃的后背,轻声哄着他:“不怕不怕,我在这呢,你还怕什么。过了今天晚上就好了啊,别怕。”
鬼娃靠在我身上,还是不停地发抖,我就这么慢慢拍着他的后背。
当时和鬼娃坐在一起,我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他就是我的孩子,他的身子每哆嗦一下,我心里也跟着颤一下。
等汤凉得差不多了,梁厚载立即给鬼娃盛上一碗。起初我还担心鬼娃适应不了羊肉的腥臊味,没想到他经出奇地喜欢,一口气连汤带肉吃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他喝汤时的样子,我又想起了当初在乱坟山下的小土房里,师父为了稳固我身上的阳气,给我做了满满一大缸太岁汤,那时候我也顾不上烫,一口气喝完,连舌根都被烘得麻嗖嗖的。
一碗汤喝下去,鬼娃就不再发抖了,我笑着问他:“好喝吗?”
他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床头柜上的汤锅。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剩下的晚上再喝。”
这时候梁厚载凑到我跟前,对我说:“道哥,咱们先回去吧。”
老杨一听到梁厚载的话就一脸担忧地问我:“这就要走啊,鬼娃儿没事了?”
我对老杨说:“鬼娃的事情,要到晚上才能处理。杨大爷,到了晚上,你别忘了给我留门。”
回到家以后,我的眼睛几乎没从挂钟上离开过,一直计算着时间,邪祟应该会在傍晚或者晚上九点左右现身。
如果我们待在鬼娃那里,邪祟感应到我们身上的念力,也许就不敢出现,可我们离开了,等到邪祟现身,鬼娃难免又会经受一次惊吓。
说真的,从入行以后,我很少有这么忐忑的时候。
快到六点的时候,仙儿催我去做饭,我没有做饭的心思,就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等着。期间我一直开着天眼,仔细感应着老杨那边的炁场变化。
傍晚的时候,邪祟没有出现,我却一早拿出了墨斗和封魂符,站在家门口焦躁地等。
临近九点,老杨家里突然有阴气席卷,我将家门敞开一道缝隙,聆听着老杨家里的动静,现在,邪祟还没有现身,必须等到阴气凝聚。
时间流逝的速度似乎变得很慢很慢,我满心的急躁,可老杨家的阴风就迟迟没有凝集。
梁厚载不停地提醒我:“道哥,别冲动啊,再等等,再等等。”
我额头上已经急出汗来了,可阴气不聚,我只能靠在门上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阴气终于凝聚起来了,于此同时,外面传来“咣当”一声闷响,老杨家的门关上了!
“瘦猴!”我喊一声嗓子,同时快速冲出家门。
刘尚昂几乎是和我同时出门,他也没废话,立即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很细的长铁丝,又快速将铁丝结成一个锁套,顺进了老杨家的门缝里,稍稍摆弄了一下,门就开了。
我一个箭步冲进老杨家的时候,就看到老杨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梁厚载和刘尚昂赶紧去看老杨,我没做迟疑,一脚踹开鬼娃的房门。
鬼娃正缩在写字台底下,而在写字台的正上方,一个穿着血色红衣的女鬼趴在那里,它的头发垂在桌子上,我看不清它的脸,但能感觉到它正一口一口地朝桌子下面吹气。
一看到这只邪祟,我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撩起来了。
它感觉到了我身上的炁场,抬头朝我这边看,没等它完全将脸扬起来,我就扔出了封魂符。
虽说我在画这张符箓的时候特意散了一部分念力,但符箓上的灵韵依然对女鬼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它的尖叫声传入我的脑海,而我也能感觉到它身上阴气在一瞬间就被消耗了大半,当即拿出墨斗,喊一声:“收!”
从墨斗上瞬间爆发出很强的炁场,女鬼的身子猛地一颤,接着就被吸进了墨盒。
等厉鬼完全被吸入,我又拿出一张锁魂符,贴在墨斗的背面。
我能感觉到厉鬼正在墨斗中挣扎,它身上的阴气躁动得厉害,垂在外面的墨线也在不停地抖动,大约五分钟以后,它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用墨斗收服厉鬼,眼看着墨线又恢复了直垂向下的样子,我才暗暗松一口气。
仙儿和罗菲进来,将鬼娃从写字台下面扶出来,这时候鬼娃还是一脸惊恐的表情,他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圈,才战战兢兢地问我:“那个吓人的阿姨走了吗?”
我晃了晃手里的墨斗:“在这呢。鬼娃,你能看到那个女鬼吗?”
鬼娃摇头:“看不见,可我知道她就在屋子里头。”
仙儿问他:“既然你看不见它,怎么知道它是阿姨?”
鬼娃又怯生生地扫视一下屋子,片刻才对我说:“我在梦里见过她,可吓人了。”
我一想也是,鬼娃没有天眼,应该是看不到鬼物的。
他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袖子,可怜兮兮地对我说:“左叔叔,你今天晚上别走了吧,我还是……还是怕她来找我。”
我再次晃了晃墨斗:“你看,那个吓人的阿姨被吸到这里面来了,呵呵,把你的小心脏放肚子里吧。”
说完,我揉了揉鬼娃的脑袋,到客厅来看老杨的情况。
梁厚载老杨身上贴了两张辟邪符,刘尚昂则拿来热毛巾,敷在了老杨额头上。
我问梁厚载,老杨现在是什么情况,梁厚载说:“他是阴气入体,又上了年纪,一下没抗住昏过去了。好在没什么大碍。”
鬼娃一出屋门就朝老杨那边奔了过去,一下扑在老杨怀里,那双小眼睛就这么紧张兮兮地看着老杨的脸。
五百九十三章 不眠夜
被他这么一扑一撞,老杨也醒了,他的意识还是不太清晰,目光呆滞地望着我,稍稍回神之后,又在屋子里扫视了一下。
我们几个都没说话,等着老杨自己缓过劲来。
过了好一阵子,老杨才在沙发上直了直腰,看看鬼娃,又望向我:“左师傅,鬼娃儿没事了吧?”
“没事了。你身上阳气受到冲撞,需要静养。这几天,家里的伙食就由我们负责吧,您就好好休息。”我嘴上这么说着,就迈开了腿,想离开老杨家。
仙儿一把抱住我的胳膊:“这就要走了,正事还没办呢!”
我装傻:“鬼娃这不没事了吗,我饿了,回家吃饭。”
仙儿不依不饶地拉着我:“你不是要收鬼娃做徒弟吗,怎么折腾了半天,到这就卡住了呢?”
我悄悄地朝老杨那边瞥了两眼,老杨正呆呆地看着我,鬼娃也看着我,满眼里精光流窜。
看鬼娃那样子,好像对拜师的事很热情,至于,老杨,我看不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但我想,大概没有任何一个家长,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进入我们这个行当吧。先不说这个行当有没有前途,光是那份凶险,就不是常人能接受的。老杨可是跟着我们一起斗过邪神,那一次,我们差点没从墓穴里出来,对于这个行当里的凶险,他是深有体会啊。
这时候老杨又直了直腰,我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他不记我的恩情,将我赶出家门,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能理解,都会原谅他。
可没想到,老杨竟然笑了,他用手推了推鬼娃:“鬼娃儿,快叫师父。”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丝兴奋,我以为收徒这件事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可没想到当鬼娃将要以弟子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内心竟然没有丝毫迟疑就接受了他。
鬼娃很乖巧地跑到我面前,叫了一声“师父”。
我想让自己显得威严一点,可还是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鬼娃的头发:“先不急着叫师父,对于咱们寄魂庄来说,收徒可是件大事,不能这么草率的。”
鬼娃应该没理解我话中的含义,可还是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嗯,那我还是叫你左叔叔。”
看到他说话时的样子,我又忍不住笑了。
在这之后,我又在老杨家里等了一阵,直到老杨完全缓过劲来了,我又将白玉打造的八卦镜挂在了老杨家里,并嘱咐老杨,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去动那个八卦镜。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懒得做饭,就叫了宅急送,平日里,我对薯条汉堡这一类东西是很反感的,可那天晚上竟然也吃了很多。
仙儿和罗菲抢占了我屋里的大床,耿师兄睡在客房,梁厚载和刘尚昂不忍心打扰他,就在客厅里打起了地铺,而我则睡在了沙发上。
本想美美地睡上一觉,等明天早上给夏师伯打电话,让他帮我算一个收徒的吉日,可躺下以后又兴奋地睡不着觉,就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还是丝毫没有睡意,这时候,就听梁厚载在一旁叫我:“道哥,睡不着啊?”
我将脸转向他:“你怎么也没睡?”
没等梁厚载说话呢,刘尚昂先坐起来了,他在月光下露出了一嘴白牙,直冲着我笑:“我们替你高兴呗,高兴得睡不着啊。哎,道哥,鬼娃进了寄魂庄,是不是也得改名啊,你想好他的新名了吗?”
我说:“没想好,等夏师伯和赵师伯来了,跟他们一起商量下吧。行了,快睡吧,都这么晚了。”
“睡什么睡啊,反正都这个点了,出去找个地方嗨吧!”仙儿的声音从主卧那边传来了过来,原来她也没睡着。
很快主卧的门就被打开了,仙儿和罗菲披着睡衣出来,两个人头发都乱糟糟的,可脸上却透着精神劲。
罗菲也说:“反正也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咱们一起出去吧。”
她这边刚说完,客房那边的耿师兄也嚷嚷起来:“你们要去哪啊,带上我!”
他这是被仙儿吵醒了,还是和我们一样,也一宿没睡啊?
耿师兄推门出来,看到茶几上还剩下一些食物,就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抱怨:“你们也真是,吃饭的时候都不叫醒我。”
刘尚昂说:“看你累够呛,没好意思喊你。”
耿师兄将脸转向我这边:“你们要到哪去啊?一定要带着我啊。哎呀,你是不知道,你嫂子平时管我管得可严,我都没在大晚上出过家门。”
刘尚昂调侃道:“那你离家这么久,嫂子可不得担心你那啥呀。”
耿师兄挤了挤眼睛:“啥?”
刘尚昂就乐了:“担心你在外头沾花惹草啊。”
耿师兄说了一个“滚”字,就没再理他。
仙儿又问我:“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我看他们一个个都这么有精神,心里就不禁失笑,我对仙儿说:“都这个点了,不是网吧就是夜店。附近的网吧我常去,夜店估计都在市里吧,我没去过,对那种地方不感兴趣。”
仙儿白我一眼:“谁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偷偷去过。你肯定去过,说,有没有勾搭过小妹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反驳一下来着,手机却不早不晚地响了。
我心里就纳闷,谁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拿起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夏师伯。
接起电话,夏师伯就在另一头急吼吼地问我:“收徒的事怎么样了?”
我:“算顺利吧。”
夏师伯:“他爷爷同意了?”
我:“同意了。”
夏师伯“嗯”了一声,说:“后天就是吉日,既然你都已经弄得差不多了,那我们明天就往那边赶。收徒弟这么大的事,我给跟你爸妈通通气,顺道通知你大舅。你明天别离家啊,有学可能一早就到。”
一早就到,庄师兄这是已经在路上了?怎么这么着急。
夏师伯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似的,就听他说:“你这份徒弟缘,说起来也是来之不易,要是收不成鬼娃,下一次阴支收徒,弄不好要到三十年以后了。行行行,我挂了,你明天一早别出门啊。”
这个电话来得急,夏师伯挂得也急,我手里攥着手机,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可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赵师伯打来的,我开了免提,就听赵师伯诈尸似地喊:“想好名字了吗?”
当时我脑子还有些发麻,开口就问了句:“什么名字?”
赵师伯依旧咋咋呼呼地说:“你徒弟的名字啊。算了,你别给人家起名了,就你那文化水平,不够档次。我给你徒弟想好名字了,阴支壬坤,阳支壬乾,这事我拍板了啊,就这么定了。”
乾、坤,我怎么觉得,这两个名字就是赵师伯胡乱凑出来的呢?
他那边顿了一下,接着又喊:“你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一下,后天我们找你去,给我们安排好住的地方,挂了。”
直到赵师伯挂了电话,我头上的筋还在一下一下地跳,今天是咋回事,怎么所有人都集体失眠了呢。
罗菲在远处冲我笑了笑,说着:“看样子啊,你们守正一脉收徒,对于整个寄魂庄来说都是件天大的事。”
我靠在沙发上,笑得有些无奈:“庄师兄明天一早就来,看来咱们出不去了。”
耿师兄卷了餐桌上剩下的食物,回客房去了。仙儿也嚷嚷着“睡觉,睡觉了”,一边拉着罗菲回屋。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梁厚载、刘尚昂,他们两个坐在地铺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靠在发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庄师兄就来了。
他来的时候带着三师的画像,还有屯蒙一脉特制的香炉、香火。
除此之外,他还带来了两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个叫刘壬飞,一个叫李壬风,都是我的师侄。
说起来,我对李壬风还是有些印象的,第一次进鬼市的时候,他早上起床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穿反了鞋,闹了一出笑话,他和我同岁,师承于豫咸一脉的黄有奇师兄,我和黄师兄几乎没有过什么交集,只是在寄魂庄见过几次,远远谈不上熟络。
至于刘壬飞,他是庄师兄的弟子,长相清秀,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其实他是八零年生人,整整比我大了七岁。
庄师兄带着自己的弟子随行,这我是理解的,可我不明白,他怎么把李壬风也带来了。
趁着庄师兄让两个师侄出去买早点的空当,我就问他:“师兄,你怎么把壬风也带来了,他师父呢?”
“有奇要到明天才能来,”庄师兄一边清点着香火,一边对我说着:“他以后可能就跟着你了,提前带他来,是让他先和你熟悉熟悉。呵呵,壬风这孩子,古灵精怪,一般人还真受不了他那性子。”
我有些惊讶:“跟着我?”
庄师兄点了点头:“耿师弟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不能老跟你们到处跑。不过你放心,壬风虽说性子怪了些,可在风水堪舆这方面,却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这方面的修为,他可不比耿师弟差,甚至还要强上一些。”
突然要将耿师兄从我身边调走,我这心里多少有些不适。
这时候庄师兄扯开了话题:“内鬼的事,我们查得差不多了。”
我看着庄师兄,没说话,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目前包师兄已经确认,组织里一共有五个内鬼,现在有四个已经基本确定身份,剩下的一个却深藏不露啊,不把他找出来,我们没法动手抓人。”
刘尚昂凑过来问庄师兄:“五个人?老包怎么查出来的?”
庄师兄说:“你对包师弟的了解不比我深?他的门道多着呢,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出来的。不过听他说,这五个人,都和葬教有过或多或少的联系,其中有四个人在联络葬教的时候亮过身份,至于最后一个人嘛,他只是和葬教通过信,可一直没有露过脸,老包也追踪不到他的电话。”
五百九十四章 三道师礼
我问庄师兄:“前四个人的左脚掌上,都没有掌纹吗?”
“对,”庄师兄叹了口气,回应道:“确切地说,是两只脚都没有掌纹。这些人都在十几年前的一个行动中下过墓,脚掌被墓里的酸液烧伤,有两个人现在已经没办法走路,只能坐轮椅。”
说到这,庄师兄沉了沉气,压低了声音说:“那次带队的人,是梁子。包师弟怀疑,他就是内鬼中的第五人,但目前来说他只是嫌疑最大,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就是。”
听他提到梁子,我心里就直突突,默默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夏师伯和赵师伯原本说明天才来,可当天下午他们两个就迫不及待地飞过来了,既然庄师兄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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