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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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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稳了稳气息,问刘尚昂:“刚才怎么回事,铁龙王怎么……”

  说到一半,我就开始狂喘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接着说:“它身上是怎么回事?”

  刘尚昂:“不知道怎么就爆开了,要不是这一爆,你也出不来啊。道哥,咱们干不过它,撤吧!”

  我很吃力地摆了摆手,让刘尚昂扶我坐起来,又对罗菲说着:“招魂幡,招魂幡……”

  现在说话都觉得特别吃力,每说几个字,就是不停地喘。

  罗菲赶紧凑到我身边,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有道,你没事……”

  不等她说完,我就打断了她:“阴气,把阴气导进番天……”

  我想说,把招魂幡上的阴气导入番天印,却根本无法将话说得完整。

  好在罗菲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即展开艮字幡,虽说以她现在的状况已经无法催动艮字幡,但还能勉强控制阴气的流向。

  当阴气浸入番天印以后,番天印的炁场竟然消失了,就连刚刚从艮字幡上流过来的阴气,也在那一瞬间消失不见。

  我顿时紧张起来,难道我理解错了一世祖的意识?怎么两炁融合之后,番天印就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了?

  罗菲也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她也能感应到番天印上的炁场变化。

  不过很快,番天印上就爆发出了一道我从未见过的怪异炁场,不是阴气,不是阳气,也不是尸气、戾气之类的邪气,那股炁场既中正平和又无比暴躁,混乱无比。

  这股炁场在在极短的时间内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又在极端的时间内凝聚起来,在番天印正上方停滞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朝着蟠尸所在的方向飘动。

  蟠尸也感觉到了这股炁场,它似乎紧张起来,快速扭动着,好像要逃离这个巨大的墓室,黄河水从它头上的洞口倾泻,落在它的身上,可它好像已经没有更多地精力去理会身上的痛楚,就是不停地挣扎、扭动,好像要从某种力量中挣脱出来。

  现在,蟠尸身上的尸气几乎被完全耗尽,只剩下阳气和戾气,之前盘绕在它身上的雾气也完全消失了。它的身子是由一具具人鱼的尸体拼凑起来,但和脖子相连的头颅,却是一个和轻卡车差不多大的头骨,那是蛇类的骨头,只不过在头顶上隆起了一对骨包。


五百八十九章 还活着


  从番天印上游离出去的炁场陡然加快了速度,像子弹一样飞向了蟠尸硕大的头颅。它接触到蟠尸以后,就以极快的速度在蟠尸身上蔓延,蟠尸就像是被分解了一样,人鱼的尸体大片大片地跌落,凝聚在蟠尸体内的阳气也在快速消散。

  随着阳气不断消散,我察觉到蟠尸的身子下方出现了一股十分精纯的阴气,那是阴玉特有的阴气。

  梁厚载也感觉到那股阴气了,他将金包骨塞给仙儿,然后就朝着蟠尸奔了过去。

  河水倾泻,蟠尸身上还有大量尸体跌落,当时的情况非常危险,梁厚载不论是被那些坠落的尸体砸中,还是被从高处泻下的水柱砸中,肯定就没命了。

  我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就看见梁厚载冲到了蟠尸身下,在地上抓了一把,又捡起我的青钢剑,其间有下落的尸体蹭到了他的肩膀,他的身子猛地倾斜了一下,可好在有惊无险,梁厚载跑出了最危险的区域,朝我这边奔过来了。

  “符,符……”我用下巴指着防水袋,对罗菲说。

  罗菲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快速从我的防水袋中摸出了两张符箓,贴在了刘尚昂和耿师兄身上。

  她拿出来的是两张锁魂符,虽说规避阴气的效果没有封魂符那么好,但上面有我的念力,应该能保护刘尚昂和耿师兄不被阴玉复制。

  梁厚载回来以后,快速将阴玉交给了罗菲,罗菲又将它装进了疯和尚留下的盒子里。

  这时候,蟠尸已经彻底被解体,那颗头骨落在地上,激起了大量水花。

  蟠尸一死,河水大量灌入墓室,仙儿拉着我的胳膊将我背起来,梁厚载背起耿师兄,罗菲则捡起了地上的狐火灯笼,快速逃向墓室的入口。

  那些萤火虫也受到了惊扰,大量飞入甬道。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逃离甬道,爬出黑石棺的时候,萤火虫却没跟出来,罗菲举起了灯笼给大家照明,这时狐火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火势,照亮了周围百余米的情形。

  借着狐火的幽光,我们很快回到了左配殿,这时候水已经涌出黑石棺,在整个大墓中缓缓蔓延开了。

  和左配殿相连的,是一条只有一米宽,一米高的人造隧道,仙儿一边向里面爬,一边又腾出一只手来拖着我,梁厚载在腰上挂了绳索,将绳索另一端挂在耿师兄身上,也是拖着耿师兄一路爬行。

  不知道是当初盗墓贼进入这里的时候对隧道进行了破坏,还是当初建造它的人因为时间紧迫而没有对隧道进行加固,隧道顶端的石板大量脱落,在地面上形成了很麻烦的障碍。

  仙儿经常要回头将我托起来,防止那些尖锐的碎石对我造成伤害。

  隧道以很小的坡度斜着向上延伸,在这种幽闭的小空间里,时间似乎也变得极为漫长,我也无法估算出究竟用了多久,仙儿才拖着我爬出隧道。

  和隧道相连的,是另外一个充斥着霉烂味的小型墓室,梁厚载用手电打了打光,就看见墓室中间有一张棺床,旁边还有一口破烂的棺材,棺盖已经成了两半,被随意地扔在墓室角落里。

  这时候罗菲也举着灯笼出来了,我就看到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碎布,棺床正当中的随葬坑里空空如也,应该是在多年前就遭到了洗劫。

  梁厚载在墓室里左右观望了一下,等到刘尚昂也从隧道里出来,他才背起耿师兄,催促大家尽快离开墓室,我能感觉到,黄河水的潮气已经顺着隧道泛上来了。

  墓室门似乎也遭到了盗墓贼的破坏,一扇门板立着,另一扇门板已经趴在了地上,不过在这两扇门都还算完整,看不出暴力破拆的痕迹。

  整个墓穴也就是几十平米的面积,出了墓室,就是一个前室,左右连两个耳室,我看到耳室的门也只有一扇门板还立着。在前室的一处墙壁上,还有一个斜向上眼神的洞口,应该是盗墓贼当年打出来的盗洞。

  梁厚载和刘尚昂凑到洞口前看了看,我靠在仙儿身上,就听见刘尚昂在那边说:“这是盗洞吗,怎么给堵上了?”

  梁厚载没接刘尚昂的话茬,指了指那个洞口,对刘尚昂说:“挖挖看,说不定能出去。”

  刘尚昂也没废话,立即拿出了工兵铲,梁厚载托起他来,帮他爬进洞口,然后我就听到洞里出现了凿土的声音。

  耿师兄现在还在昏迷中,我稍稍缓过劲来了,就问仙儿:“耿师兄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我的胸口还是阵阵作痛,可不管怎么说,现在能说出完整的话了。

  仙儿说:“他看到铁龙王真身的时候差点崩溃,我给他种了梦魇,让他好好睡一觉。有道,不是我说啊,你耿师兄不是干这行的料,咱以后能不能不带他了。”

  听着仙儿的话,我在心里舒了口气,她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了,说话的口气、音调、姿态,都是我熟悉的那个仙儿,另外我留意了一下,她手里的长鞭不见了。

  我问她:“以前没见你用过那条鞭子啊。”

  仙儿白我一眼:“要你管。”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也实在是说不出来了。

  潮气渐渐地弥漫了这个小墓穴,我心里有些紧张,就怕水漫上来了,刘尚昂那边还没挖通。

  好在这里也只是潮气重了些,一直没有见到水。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刘尚昂才从盗洞里爬了出来,他一出那个洞,我就闻到了新鲜空气的味道。

  刘尚昂出来以后,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对梁厚载说:“不行了,我这条胳膊快废了要。”

  梁厚载问他:“外头什么情况。”

  “咱们现在啊,”刘尚昂环顾在场的所有人,说着:“就在村子外的小山包上,现在是大半夜,村子里也没亮光,出去的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那什么,大家把衣服换一下吧,总不能穿着防寒服到外头去吧。”

  我现在已经很难做出动作了,耿师兄陷入沉睡,也动不了,梁厚载和刘尚昂就将我的便装直接套在我们身上,防寒服只脱了头套。

  等到罗菲和仙儿也在里间的墓室里换好了衣服,刘尚昂和梁厚载才钻出盗洞,又用绳索将我和耿师兄拖出去,仙儿和罗菲是最后出来的。

  在回到地面上的一刹那,闻到新鲜的青草味,看到漫天繁星,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还活着,真好。

  在这之后,刘尚昂给张真宜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们,又联络了包师兄,让他派专人来给黄河口的事收收尾。

  大量河水流入墓穴,我估计河道中很可能出现了一个大型的涡流,就算没有出现涡流,河道里的水位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下降,附近的居民不可能没有察觉。

  再加上,刚才刘尚昂打通盗洞的时候,挖出来的土全都顺着盗洞进了墓穴里,所在小山包已经被改造成了沿河公园的一部分,我们也不能从草坪的其他地方掏点土,将盗洞掩埋,那样的话,还是会有人发现我们在这里动过土。

  挂了电话,刘尚昂看了看地上盗洞,无奈叹了口气:“老包那边的人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来呢,我就怕这个盗洞被人发现了。”

  梁厚载说:“无所谓了,反正铁龙王的墓穴已经填满了黄河水,至于咱们脚地下这个小墓,里面也没有随葬品了,甚至连尸体都没有。”

  “墓里头咋没尸体呢?”刘尚昂疑惑:“难不成是被虫子吃了?”

  梁厚载摇了摇头:“这种事不好说吧。咱们是外行,还是等耿大哥醒了以后,问问他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张真宜就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材结实的汉子。

  见到我们的时候,张真宜也不多言,直接让那几个汉子将我和耿师兄抬下山,刘尚昂跟他搭话,他就说了两个字:“麻烦。”

  我们这一次,确实给他添麻烦了。

  按照我和耿师兄现在的情况,原本是应该去医院的,可张真宜却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养老院里。

  听刘尚昂说,这家养老院的院长也是包师兄的人,过去是个医术高明的外科大夫。

  入住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在院长的安排下拍了片子,做了全身检查,明明是个养老院,却什么样的医疗器械都有,这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耿师兄的大腿肌肉被撕裂,伤口离腿部大动脉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但他又很幸运,血管没破,骨头也没事,只不过大腿肌腱断了,院长说他康复以后可能会有些后遗症,腿脚没有以前那么利索。

  至于我,呵呵,伤到的地方太多了,好在都不是特别重的伤,院长说静养两个月就能痊愈,在这两个月里,我绝对不可以剧烈活动,组织上的任务,最好也是能不接就不接。

  我也是听他提到了“组织”,才知道他和我是一个系统的人。只可惜,我只有在当天晚上入院的时候见了他一面,从那以后再没有过交集,以至于忘了他的名字。写到这我还特意打电话问了一下老刘和老梁,他们俩也不记得这位院长叫什么了。

  那段时间,我们几个就在养老院里修养,院长不在,张真宜当天晚上放下我们就走了,拿药换药,全靠仙儿和罗菲,哦,顺带一提,入院的头天晚上,院长就给耿师兄做了手术,不过后来给耿师兄拆线的不是他,而是张真宜。

  张真宜也是行医的,而在他给耿师兄拆线之前,我还以为他是个做生意的,就他身上那一堆奢侈品,没有殷实家底的人可舍不得穿戴。

  虽说是养老院,可这里除了我们之外,也没有老人入住,住宿区后面的小花园,就成了我们独占的消遣场所。

  有一天,仙儿、刘尚昂、梁厚载、罗菲四个人凑在一起斗地主,我和耿师兄就在一旁看着。

  其实看他们四个人打牌是件很没意思的事,通常来说,只要梁厚载的牌不是差到了极点,他的队友不是笨到了极点,赢的人总归会是他。


五百九十章 机密消息


  可左右也没什么事情可干,他们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消磨时间。

  后来梁厚载大概是有些烦了,在打牌的空当和我聊起了天,他问我:“道哥,你当时怎么就突然找到对付铁龙王的办法了呢,以前从来没见你施展过那样的术法,更何况,那块黑布还是从墓里发现的。”

  我皱了一下眉头:“这个问题你不是反复问过很多遍了吗?”

  粱厚载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啊。你就回答我吧,我就是想把墓里的事再缕一缕,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咱们遗漏了。”

  刘尚昂就在一旁笑:“咱们住进来得有小半个月了吧,载哥你天天就是缕思路缕思路的,道哥快要被你给问吐了。”

  我也是无奈地叹口气,问粱厚载:“你到底觉得咱们遗漏了什么呢?”

  粱厚载说:“我也不知道,可就是有那样的感觉。你说……疯和尚手里的阴玉,到底是怎么来的呢?耿大哥说咱们最后进的那个墓是明代的墓,为什么明代的墓穴里会有直通大墓的暗道呢,盗墓贼又是怎么发现那条暗道的?还有啊,道哥你不也说,你在对付铁龙王的时候用的那个术,好像就是专门为铁龙王设计的。”

  在这小半个月里,这样的问题粱厚载问了无数次,可连他都想不通,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我在墓穴里使用的术,连守正一脉的秘籍上也是没有记载的,虽说番天印的炁场和黑水尸棺、招魂幡的炁场融合以后,对蟠尸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可实际上那样的炁场并不算强,甚至番天印本身的一些性质也没有发挥出来。

  所以我感觉,那样一个术,那样一块裹尸布,就是专门为蟠尸准备的。

  至于从蟠尸体内伸出来的两只手,我现在也不好断定蟠尸体内的人鱼是不是活着,它们身上有大量的尸气,也许是另一种我从没见过的邪尸,也许是由于常年被浸没在尸气中,染上了尸气。

  在行当里混迹了这么多年,蟠尸算是唯一一种我无法给出具体解释的邪尸,我没办推断它是如何形成,更无法解释,为什么一具没有尸毒的邪尸身上,会有那么精纯的阳气。

  不过梁厚载对蟠尸本身好像没有太大的兴趣,他最大的疑惑,是明朝古墓和大墓相连,以及疯和尚身上的阴玉究竟是从哪来的。

  就在梁厚载试图整理思路的时候,包师兄来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进院子的时候,手上还拎着两个油纸包。

  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就转动轮椅,回头去张望,包师兄见我回头,笑着朝我打招呼。

  刘尚昂远远冲包师兄喊:“咦,老包,你咋来了?”

  “你不是该叫我老板吗?”包师兄一脸笑意地凑上来,对刘尚昂说。

  刘尚昂一点不给他面子:“我啥时候叫过老板啊,不都是叫老包?”

  包师兄大概是不想理他了,就指了指油纸包,对我说:“夏师伯让我给你带的腊肉,这是咱们寄魂庄特产。”

  我看了看透着油渍的纸包,疑惑道:“咱们寄魂庄还有这特产,以前没听说过呢。”

  包师兄就笑了:“新出品的特产,哈哈,配方是从一个老乡那讨来的。”

  他这边刚说完,梁厚载就问他:“包大哥,大墓那边你下去了吧?”

  “下去了,”包师兄回应道:“那个墓已经被淹透了,我们派了几个人潜下去看,只找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巨大头骨,以及大量的人类遗骸。”

  我问:“是在主墓室找到的吗?”

  包师兄点了点头:“另外,小昂子让我查了明墓和疯和尚的事,我们折腾了几天,还真查出一点眉目来。你们最后到的那个明墓,属于当时的一个大户,这个人叫罗元,当地的老地方志上还有关于他的记载,那上头说,罗元这个人,虽说家底殷实,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一生未娶,到了晚年的时候,还出家做了和尚。”

  梁厚载皱起了眉:“和尚死后还要建那样的墓穴吗,何况墓里还有随葬坑。哦,对了,我曾在那个墓室里仔细观察过,棺材里没有尸骸。”

  “奇就奇在这,”包师兄说:“这个罗元死了以后,当地人还曾见过他,有人说他是死后成了金刚,保一方太平,不过我们估计,他应该是根本没死。另外,鉴于明墓和大墓相连,我们也怀疑,这个罗元,很可能就是八十年前的疯和尚。”

  明朝的人能活到民国时期?

  包师兄接着说道:“这个罗元和罗有方很像,也没有嗅觉和触觉,小时候经常因为感觉不到疼痛而伤到自己。所以我们怀疑,罗元极可能和罗有方一样,也是阴生的鬼胎。”

  所谓的阴生鬼胎,就是人为地在女子身上附着怨气深重的厉鬼,然后再设法让这个女子受~孕,十月怀胎,厉鬼就在她身上待满十月,直到孩子生下来。

  通常这样的孕妇在生产的时候都会经历难产,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就算能活下来,被厉鬼侵蚀了那么长时间,人也变得神志不清了。

  阴生鬼胎有两层意思,其一就是指这门丧人性的术法,另一层含义,就是指用这种方式剩下的婴儿。

  像这样的婴儿,天生通灵,个个都是修行的好材料,而且寿命比寻常人要长得多。但他们身上也有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五感异常,视力、听力超常,却没有嗅觉、味觉和触觉,活着,对他们来说与死无疑。

  除了同样缺失了三种感知能力,罗元和罗有方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姓罗。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也许罗元和罗有方,以及罗菲所在罗家一样,都和十全道人罗中行有着如丝如缕的联系。

  我这边陷入了沉思,包师兄那边也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其实,早在一年前,我们就在秦岭一带发现了另外一座墓穴,王大富推断,那应该也是九大墓之一,可里面的阴玉和邪物都不知去向,我怀疑,疯和尚手上的阴玉,就是从那个墓里盗出来的。这原本是组织里的机密消息,不该说的,不过考虑到现在组织里情况比较复杂,王大富也建议,阴玉和九大墓的事情,咱们寄魂庄要在一定程度上脱开组织,自己来处理。”

  我问包师兄:“内鬼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包师兄揉了揉太阳穴,说:“内鬼的左脚没有掌纹,这条线索你到底是从哪得来的?”

  这个问题,耿师兄之前就问过我一次,当时我胡诌一通就蒙混过去了,但我心里很清除,包师兄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他见我犹犹豫豫不肯回答,就摆了摆手:“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反正我们都信你。”

  说完,他又话锋一转:“耿师兄说,你好像不太信任王大富啊。唉,你能这么考虑,是因为你不了解王大富这个人啊,他绝对是可以信任的,你不要怀疑他,那样的话,方向就乱了。至于内鬼……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在组织里,左脚受过伤的人不只一个,梁子是其中之一。”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怀疑是梁子?”

  包师兄撇着嘴,点了点头:“不能怪我怀疑他,梁子这段时间确实可疑,他和王大富走得最近,组织内部的事,他大多也知道一些。当初你们去淮河墓的事,梁子也知道。”

  梁厚载问他:“梁子就是庄师兄的接头人吗?”

  “不是,”包师兄说:“但梁子在组织里的职位很特殊,很多消息都是经他传递给王大富的。有道,厚载,我知道你们和梁子有过命的交情,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啊。现在出现在咱们面前的梁子,可能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梁子了,我们怀疑,在二龙湾的时候,梁子就已经死了。”

  听到包师兄的话,我心里顿时一阵抽搐。

  梁子已经死了?他是想说,现在的梁子,其实是被阴玉复制出来的?

  包师兄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川地的秘密拘留所里扣押着几个葬教的佣兵,这些人……也许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都是由阴玉复制出来的。我们发现,这些复制体并不完美,他们每隔一个月就会发一次病,浑身肌肉大面积撕裂,整个人就像要散了一样,每次病痛大概要持续三到五天,之后伤口愈合,他们又会恢复原本的样子。在发病前的一个星期,这些复制体的精神状态也会出问题,变得非常消极,疑神疑鬼。”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几年前见到梁子时的情形,那时候的梁子,就显现出了和他性格完全不符的消极。

  包师兄的话还没说完:“葬教之所以能控制他们,是因为葬教高层研制出了一种药物,可以抑制病情的发作。这些复制体说不上对葬教有多忠诚,他们只是需要那种药物。而葬教也常常会在他们快发病的时候才给他们分配任务,如果任务不能完成或者被俘,等待他们的,就是生不如死。”

  梁厚载插嘴问了一句:“梁子和他老婆离婚了吗?”

  包师兄一脸疑惑地看着梁厚载:“梁子没对象啊,离什么婚?”

  上次在陕西见到梁子的时候,他曾向我们解释他消极的原因,说是老婆跟他闹离婚……现在看,他原来是在撒谎。

  将这些线索连接起来,梁子是内鬼的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可我在感情上完全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结论,梁子怎么可能是内鬼呢,当初在龙王墓的时候,可是我们将他救出来的。

  包师兄说:“现在,梁子的嫌疑虽说很大,但我们还不能动他。庄师兄推算过,混进组织的奸细不只一个,在将所有内鬼都找出来之前动梁子,容易打草惊蛇。”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没说话,梁厚载也一直沉默着。

  “对了有道,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包师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


五百九十一章 鬼娃出事了


  我抬头看着他,他笑了笑,接着说:“夏师伯让我告诉你一声,你的徒弟缘就在渤海湾,呵呵,这次是阴支,阳支的徒弟缘要等到七年以后了。我在这先对你说一声恭喜哈。哎呀,想不到我的小师弟也要当师父了。”

  当时我还在为梁子的事糟心,包师兄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更不是个味了。

  夏师伯让他给我带这样的话,目的明确得很,就是告诉我,我该收徒弟了,而且这份徒弟缘,我好像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可我完全没做好当师父的准备啊,红尘证道,我现在只看见了红尘,却还不知道守正一脉追寻千年的“道”究竟是什么。

  我心里乱糟糟的,包师兄却问我晚上怎么吃饭,问我现在的状态还能不能下厨。

  我现在只有右手能正常活动,左手上还打着石膏,正常吃饭没问题,下厨就算了。

  当天晚上,我们在附近的饭店里叫了一些菜,刘尚昂陪着包师兄喝了两杯,在酒桌上,我们讨论最多的还是梁子的事,其实我和梁厚载围着包师兄问东问西,就是想找个理由证明梁子的清白,可越是讨论,我却越是觉得梁子嫌疑巨大。

  因为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包师兄吃完饭就走了,我回到房间以后,脑子里还是不停地想这些事。

  那天晚上,我先是想梁子的事,后来又想到了罗有方的事,一世祖让我务必要找到他,可他现在究竟在哪,乔装成梁厚载的那个东西曾说,罗有方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夜辗转反侧,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们在养老院一待就是整整一个月,其间张真宜过来给耿师兄拆了线,他看过耿师兄的伤势,说肯定会有后遗症,以后就算能正常走路,到了阴天下雨的天气,耿师兄的那条腿还是会隐隐作痛。

  对于此,耿师兄似乎并不在意,他说他在五六岁的时候就险些没命,后来是寄魂庄的师叔师伯们花重金,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了他的肺病,能活到现在,已经够本了,坏了一条腿和丢命比起来,那都是小事,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也是这才知道,为什么每次耿师兄笑出声的时候,喉咙里总是有一种拉破风箱似的怪声音,原来是早年的肺病留下了后遗症。

  我问他当初得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病,他却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得了什么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下来了,要是经常去回想当年的事情,他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个苦命的人。

  在养老院待了一个月后,我身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这让张真宜很吃惊,他说,像我这样的伤,换成其他人的话,疗养一个月也就是刚刚能下地走动。

  说起来,我的恢复能力比常人强一些,还是托了仉二爷的福

  离开养老院,已经快要入冬了,我原本打算先去北邙山看一看,可就在启程的前一天,仉二爷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是渤海湾那边出了点问题,让我回去看看。

  我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鬼娃出事了?”

  仉二爷的口气显得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答应尽快回去。

  其实在包师兄告诉我,我的师徒缘将出现在渤海湾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道缘分的一头连着我,另一头,连着鬼娃。

  我和这孩子确实很投缘,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打心底里喜欢他,可如果让我收他做徒弟,我多少还是有些抵触,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可缘分既然来了,逃是逃不掉的,再者鬼娃出了事,我也不能不管。

  就这样,我们简单收拾一下行礼,回到了渤海湾。

  本来我是想让耿师兄继续在养老院里修养的,可他说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也是无聊,反正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跟着我们走走看看也挺好。我拧不过他,只能带着他一起走。

  一到渤海湾,我们就径直去了仉二爷的新家,仉家的老宅子已经开始搬迁,董老板就将他们安排在了自己名下的公寓里。仉家的所有长老都有一套独立的住房,仉二爷住的那套房子是最大的,虽说在他之上还有一位年过八旬的族长,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在仉家的那片地上,真正掌握实权的人是二爷。

  二爷的新住宅是座两层的花园洋房,我们到那里的时候,王磊正在院子里浇花,他一看到我们,就面无表情地上来开门,嘴上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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