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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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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刘尚昂有点急了,就将他们两个打断:“赶紧挖墙吧,尽快弄完夜魔的事,出去吃顿好的。”
一说到“吃顿好的”,他们两个就来了精神,快手快脚地干了起来。
忙碌了一阵子,眼看土墙上已经被我们掘出了一个很大的坑,但厚实的墙面依旧没有被挖透。此时我们都已经饥肠辘辘,由于河里没有鱼,我们只能吃刘尚昂事先准备的那些鱼干。
这种鱼干的味道真是不敢恭维,又咸又腥,可能是因为烤得太过,还微微带着一点苦味。
之前吃烤鱼吃烦了,只是感觉味同嚼蜡,可这玩意儿吃到嘴里,就好像吃橡胶一样,不但味道差,还特别难咬。
但这样的鱼干有一种好处是烤鱼无法比拟的,正是因为它的韧性足,难以消化,吃进肚子里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感到饥饿。
草草用硬鱼干填饱了肚子之后,我们又开始忙活了。
眼看土墙马上就要成功破拆的时候,多吉醒了,虽然无法准确地计算时间,不过我粗略地估计,它应该睡了五到七个小时,看着它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活力,我也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多吉起来以后,先跑到我们这边来蹭了蹭,而后它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向我们身后的黑暗,呲牙、弓背,做出一副极为警惕的样子。
我拍了多吉的头:“现在不用管它。”
多吉抬头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疑惑,而我则冲它笑了笑,继续拆墙。
又过了很长时间,厚实的土墙终于被我们挖透了,透过墙上的洞口,我看到了一丝光亮。
这时候,藏在我们身后的甲尸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我听到身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它好像正在焦躁地踱着步子。
虽然我承认它很难缠,但它根本奈何不了我们,再说现在我们身边还有一个精神饱满的多吉,如果甲尸贸然袭击我们,光靠多吉就能对付它了。
我是胜券在握,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理会它,刘尚昂显现出了一些担心,我告诉他不要多想,专心挖墙。
甲尸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焦躁,我们三个却挖得越来越快,贯穿墙体的洞口一点一点地被我们扩大,直到这个洞口的直径达到一米以上,我们才停了手,收拾好东西,陆续爬了进去。
我们进洞的时候,多吉一直在洞口处警戒着,直到梁厚载进洞之后,多吉也纵身一跃钻进了洞口。
墙壁的这一侧连通着一条宽阔的隧道,隧道顶端偶尔有几根石钟乳倒吊下来。
梁厚载凑到我身边来,指着从隧道侧壁传来的一抹光亮对我说:“那里应该有个洞口,通向河脉的支流。”
我点了点头,朝刘尚昂招招手,带着他们两个朝光线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梁厚载说得没错,隧道的侧壁上确实有一个宽敞的的洞口,光线就是从这个洞中照出来而。
而在洞口附近的地面上,立着一根齐腰高、儿臂粗的金属圆柱,柱子顶端还嵌着一面金属制的镜子,火光在镜面上折出非常融合的金色光泽。
梁厚载触摸了一下镜面,却意外地发现这面镜子竟然是可以转动的,他试着将镜子转动了几下,转过头来对我说:“能在这种环境下保持千年不锈的金属,好像只有黄金了吧?”
刘尚昂立即接了一句:“我靠,这玩意儿得值多少钱啊!”
我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他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我从刘尚昂手里接过火把,进了洞。
在这个洞中,出现了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地河支流,梁厚载说,这条支流也许是当年的番人开凿出来的,河道的末端肯定连着泉眼,光就是从那里照进来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前进。
没花多长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流的末端,这一路走来,经常能看到立在河边的黄金镜。
河道的末端连着一个圆形的洞窟,清澈的河水流经河道之后全部进了洞口。洞宽两米左右,呈现出一个非常规则的圆形,一看就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我们可以确定,水进入这个圆洞之后,最终流向了峡谷中的泉眼,因为光线就是从洞口深处照射进来的。
梁厚载趴在河床上,朝着洞中瞅了瞅,片刻之后站起来说:“按理说,这么深的洞,应该不会有光线直射进来,而且光线要先穿透泉眼中的水,再照射进来……也不会这么亮。这个洞里可能做了特殊的布置,道哥,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摆摆手:“不用了,抓紧时间把光线引出去吧,说不定光线一出去,很多事情就能弄明白了。”
刘尚昂很不理解地问我:“什么意思?什么事就能弄明白了?”
我说:“光线一出去,我们就能知道怎么对付夜魔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转动着身旁的金镜,让反射光照向了离此处不远的另外一面镜子。
镜面的光滑度很高,反射性极好,光束打向不远处的镜子之后,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折了过去。
梁厚载说:“怎么都这么喜欢用镜子引光,当初在东北老黄家的时候,地底下的光也是用镜子引进去的。其实现在想想,那些看起来像黄铜的镜子,应该也是纯金打造的。”
我笑了笑,朝着不远处的镜子走了过去。
就在我刚刚迈出两步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感。
多吉也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它立即跑到我身边来,死死盯着我的脚下,我拍了拍它的头,示意它不要声张,同时继续迈开步子,漫步似地走着。
从地下传来的震感越来越清晰了,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向地面靠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四号区里的甲尸。
梁厚载和刘尚昂肯定也发觉了异常,但每个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等着。
我来到镜子前,伸手想要去转动镜面,身后突然爆出一声炸响,坚硬的河床上崩起一阵潮湿的碎石,甲尸那瘦小的身影终究还是出现了。
它以极快的速度从飞扬的碎石中一跃而起,朝着我扑了过来,我虽然看不清它的动作,却能在十米之外就能知道它的位置。
此时的甲尸还拿着我的番天印,我太熟悉番天印上的炁场了,别说是十米,就是隔着五十米我都能清晰辨认出那股炁场。
不过,番天印炁场外泄,也就说明甲尸已经解下了包裹番天印的火蚕丝。
我稍稍一个闪身,甲尸蹭着我的肩头飞了过去。
当我回过头朝甲尸那边看的时候,才发现它高举着光脱脱的番天印,火蚕丝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它刚一落地,多吉就像闪电一样朝它扑了过去。虽然在我看来,多吉的速度已经足够快,可甲尸还是借助一个后跳避开了多吉,紧接着,甲尸又猛地一蹬地面,朝我飞扑过来。
这时候我才看明白,它高举着番天印,原来是想用番天印来打我。
四百章 折光
甲尸肯定不知道番天印究竟是怎样的法器,但它大概猜到了,它手里的大印可能是个很厉害的东西,它知道奈何不了我们,竟然想到了将番天印作为武器。
我心里想笑,可行动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我不是邪祟,对番天印没有那种本能的惧怕,就算被打中也不会灰飞烟灭,可是以甲尸的力量,这一下我要是挨上,估计下一秒钟就站不起来了。
闪身的同时,我也在计算着时机,以及番天印炁场和我之间距离。
甲尸再次从我身边掠过的时候,我立刻侧过身子,同时伸出右手,抓向了番天印炁场所在的方向。
下一个瞬间,我的五指就抓住了一个异常坚硬的东西,我估计那应该是甲尸的头。
甲尸的速度快,而且力量大得出奇,我抓住它之后,立即被它带得一个趔趄,双腿不受控制地朝着它行进的方向走了好几步。
等它的速度慢了下来,我才看清楚,我此时抓住的是它的肩膀。
不等甲尸将我挣脱开,多吉就猛扑过来,一口咬住了甲尸的小腿。
甲尸的身体坚硬无比,可还是比不上多吉的獠牙和虎牙,它的小腿顿时被多吉咬穿,浓稠的血汁像喷泉一样滋了出来。
但甲尸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它用力挣扎了两下,发觉自己无法挣脱多吉之后,就立刻转过身来,举着番天印朝多吉脑袋上砸了过去。
我立即使出天罡锁的手法,原本是想钳制住甲尸的肩膀,但由于它的身体过于坚硬,我无法***只能用尽全力反折它的关节,同时伸出左手扣住它的手腕,用力一掰。
甲尸两处关节被我锁住,手上立即脱力,番天印还没等落在多吉头顶上就从它手中掉落,我立即放开它,伸手接住番天印,同时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封魂符,甩手贴在它的后背上。
番天印回来了,甲尸也被封魂符镇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多吉晃了晃脑袋,见甲尸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才松了口,回到我身边来了。
梁厚载走到甲尸跟前,摸了摸甲尸坚硬的身体,而后对我说:“竟然连封魂符都没能彻底镇住它,它还活着。”
我笑了笑,说:“那不是正好吗,孙先生之前也说,只有活捉了它,咱们这次特训才算是圆满。瘦猴,带钢索了吗,把它绑了。”
刘尚昂没废话,立刻从背包里拿出了钢索,将甲尸捆粽子似的捆了起来。
我让刘尚昂和梁厚载把光线引到外面去,然后就取了一根火把,一个人来到了隧道外面。
我估计,甲尸应该是在打洞之前将我的火蚕丝布随手扔在了地上,我必须把那块布找回来,不然的话,就这么拿着一块裸着的番天印,我早晚要被上面的炁场给逼疯。
运气还不错,我没花多少力气就在一个一尺宽的地洞附近找到了火蚕丝布。我用它将番天印小心包裹起来,又打了个结,将番天印别在腰带上。
我这边折腾完,刘尚昂和梁厚载也将光线从隧道中引了出来,一道金灿灿的光束沿着土墙上的洞口照射出来,一直传播到很远的地方,继而再次发生了折射。
光怎么又折射了,难道在远处还有镜子?
我带着心中的疑惑,朝着光线发生折射的方向走了过去。
刘尚昂他们也很快从隧道里出来,三步并两步地跟上了我的步伐。
我指着光线的转折点对梁厚载说:“那个位置好像还有一面镜子。”
梁厚载则皱起了眉头:“怎么会呢?那里应该是靠近河道的吧,咱们之前顺着河道走了这么久,也没发现有镜子啊。”
他所说的,也正是此时最让的疑惑的地方。
但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过去看看再说。
途中,我转头看了多吉一眼,就发现它嘴里正叼着被捆绑成“茧”的甲尸,甲尸身上虽然贴了封魂符,却依旧能在钢索的束缚中微微卷动身子,似乎想要逃脱。
刘尚昂发现我正朝着甲尸那边看,忍不住问我:“道哥,你说,为什么咱们拆墙的时候它不出来,偏偏在咱们找到泉眼以后,才跑出来捣乱呢?”
我说:“它之前不出来,是因为自知斗不过咱们,可当我转动镜子时,极可能已经触动了什么东西,它才按捺不住了。”
刘尚昂:“这么说,这只甲尸智商还挺高的。”
我点了点头。
光线的折点看起来不算太远,可我们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到达那里,水里的鱼渐渐多了起来,地上甚至出现了我们吃烤鱼留下的鱼骨。
没想到折光点竟然这么远,我不得不一次次地在地图上标注我们的位置,以防迷失方向。
其间我们吃了几次饭,也休息过几次,连续的跋涉又让刘尚昂和梁厚载变得烦躁起来,刘尚昂甚至说,光线的转折点,也许就是一个吸引我们朝错误方向行走的幻象。
我只能一边想尽办法安抚他们的情绪,一边带着他们继续前进,到最后一段路的时候,我必须连哄带骗才能让他们两个前进。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们两个再一次面临崩溃,我觉得我自己也快了。
好在我们最终还是来到了那个折光点,它确实离河道不远,但却位于一个我们从未达到过的地方。而且折射光线的不是镜子,而是一座表面非常光滑的石碑,借着映射在石碑上的金光,我清晰地看到碑面上被涂抹了很多泥巴,这些泥如同老人斑一样松散地附着在碑面上,它们已经完全干透了,干燥而坚硬,有些泥斑上还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我站在石碑前观望了一会,而后就对刘尚昂说:“瘦猴,想个办法爬到上面去,把石碑上半段的污泥清理一下。”
刘尚昂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一根钢索,将锁的一端绑在登山镐上。他后退了几步,猛力将登山镐掷向了石碑上方。
随着“啪”一声响,登山镐精准地钉进了石碑顶端,刘尚昂顺着钢索快速上爬,一边爬,一边清理着附近的干泥。
这些泥也不知道在石碑上黏了多少年,以至于变得异常牢固,刘尚昂每次挥动工兵铲,都要用上极大的力气。
我和梁厚载也没闲着,刘尚昂清理石碑上半段的干泥,我和梁厚载就清理下半段的,不得不说的,石碑下半段的泥要比上半段多得多,也厚实得多。
在清理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这些糊着泥巴的地方,都是一个个形状规则的圆形坑洞,坑中非常光滑,当泥被完全清理干净之后,坑洞表面甚至在金光的照耀下泛出了一层略显油腻的光泽。
所有的圆坑都集中在金光能够覆盖的范围内,光线照射到光滑的坑壁之后再次发生了折射,一道道纤细的光束穿破黑暗,照向了黑暗中的其他石碑,在黑暗的远方,我看到了无数石碑表面泛起了金色的光泽,光束照射到它们之后,再次发生了反折。
我也不知道从隧道中照射出来的这一道金光究竟被反射了多少次,只知道每一次反射之后,新的光束就会变得暗淡一些,尽管石碑的表面粗糙,但反光能力依旧比不上光滑的金镜,以至于光线在不断被反射的过程中出现了巨大的损耗。
看到金色的光束变得越来越虚弱,就仿佛看到了一个茁壮的生命慢慢枯萎凋零的过程。
刘尚昂走过来拍了我一下,指着黑暗空间的顶端对我说:“道哥,快看!”
我抬头顺着刘尚昂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这片无边黑暗的正上方出现了一层朦胧的黄色光晕,其间还交织着一些模糊而纤细的影子,那些影子好像构成了一副图画,但由于过于模糊,我无法看清这幅画的内容。
还是刘尚昂对我说:“壁画,那层光晕里,能看到壁画。石门上的那些壁画。”
刘尚昂的语速很快,语气也有些着急,我用了很大力气才听清他说了什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光和影交织成的画面很像是石门上的壁画。
光晕在缓缓地抖动着,四幅壁画就像是被绣在一张金色的薄纱上,并随着薄纱一起缓缓地揉动、扭曲。
梁厚载也盯着那一片巨大的光晕沉思了很久,之后对我说:“原来这就是豫咸一脉当年所做的布置?”
我点了点头。
梁厚载又对我说:“道哥,我觉得,夜魔应该醒过来很久了,除了它,没人会在这面石碑上涂抹这么多烂泥。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这家伙干的。”
说话间,梁厚载朝甲尸看了一眼。
我说:“应该就是甲尸干的,夜魔如果已经冲破了镇压,咱们几个估计早就没命了。不管怎么说,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大家再硬着头皮挺一挺,解决了夜魔,我请你们吃火锅。”
刘尚昂当场就乐了:“牧场里到处都是牛羊肉,还用你请啊?”
他刚说完话,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嗷——”
这阵长啸中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凄厉,而且声调异常尖锐,已经出现,就像钢针一样刺进了我的耳朵,我就感觉脑子都快要炸裂了,立即抬起手护住双耳。
那声音持续了很久才消失,我将双手从耳朵上拿下来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用了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那声音,好像就是从八卦图的中心位置传过来的。
不好,看来夜魔要做最后一搏了!
想到这,我顿时紧张起来,立刻冲梁厚载和刘尚昂喊:“快走,夜魔要强行挣脱束缚。”
四百零一章 一线生机
可他们两个还没缓过劲来,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的表情,也没听到我说什么,我回头望了眼多吉,多吉则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如果我们现在能交流的话,它一定会说,它没事。
我冲它点了点头,而后拉上刘尚昂和梁厚载,快速朝八卦图中心区域飞奔,梁厚载和刘尚昂虽然暂时处于失神的状态,但还是踉踉跄跄地跟上了我的步伐。
过了很长时间,他们两个才回过神来,梁厚载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他没事了可以自己跑,没过多久刘尚昂也不再需要从我这里借力,自己就能跑动。
刚开始冲得急,我却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就算我们跑得再快,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到达八卦图的中心区域。
直到我快要跑不动了,才想起这件事。
我停在一块石碑前,狂喘粗气,刘尚昂和梁厚载也停了下来,他们两个的喘息声比我还要剧烈。
多吉似乎并没有感到疲惫,它见我们停了下来,就转过头来,很疑惑地看着我们。
它好像不能理解,我们这些人类为什么这么快就累得走不动了。
论耐力,我们这些人类和多吉这样的犬科动物差得太多了。
我朝多吉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句:“需要休息。”
多吉叹了很长的一口气,一脸无奈地退到了我身边,将甲尸扔在一边,然后趴在地上打起了盹。
我第一次知道狗原来也会叹气。
刘尚昂拿出了清水和鱼干,我看到鱼干心里就犯恶心,可还是硬着头皮填饱了肚子。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为了能尽快感到八卦图中心区域,同时又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体能储备,我们只能间断性地改变行进速度,有时候奔跑,偶尔徒步行走,但在大多数时候,我们的速度都介于两者之间。
其间我们一共休息了六次,而从八卦图中心传来的长啸声也出现了六次,它出现的时候,还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声和地面的震颤。
在黑暗中,我们依然无法准确地感知到时间的流逝,因为赶得急又经常变化行进节奏,刘尚昂也无法准确地统计脚步,我们只有一个大体的方向,却无法计算行进的距离。
第三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梁厚载问多吉,泉眼那边的光源没有被挡住的时候,它从石门走到八卦图的中心区域需要多长时间,多吉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清楚,梁厚载又问它需要走很长时间吗,多吉点了点头。
我就在想,多吉以前进来的时候,是如何解决食物问题的呢。但这件事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也就没有多问。
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正主的缘故,这一路走下来,梁厚载和刘尚昂都没再抱怨过什么,他们也想尽快解决了这里的事情,然后立刻离开这里。
终于,在经历了不知多久的长途跋涉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八卦图的中心区域。
在我目光所及的地方,一道道光束聚集在了一座宽大的石台上,而在石台中心,还立着一根棒状的东西。
由于离得远,我也看不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于是问多吉:“那就是降魔杵?”
多吉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先是长出一口气,心想:“终于到了。”,但随即又变得紧张起来,我知道,镇压在降魔杵下面的东西,也许拥有着我从未见过的强大力量。
敏度说过,夜魔可以在炎炎夏日中让草木结冰,也能控制熊熊燃烧的火焰,我估计大多人对于法术的理解,可能就是施术者可以控制自然界的各种元素,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术、法,说白了,都是对炁场的运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术法能凭空制造出坚冰,也没有什么人能操纵火焰。
如果有关夜魔的传说是真的,那么它所拥有的能力,已经完全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
我放慢了脚步,又拉了拉梁厚载和刘尚昂,示意他们两个也慢点。
梁厚载立刻慢了下来,刘尚昂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则冲他做了一个口型:“小心。”
我们压低了脚步,慢慢靠近中心区域的石台。
离石台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钉在上面的降魔杵,这根降魔杵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头打造的,通体黝黑,在这个地方沉睡了这么多年,上面竟然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当金光照在上面的时候,降魔杵的表面还能泛出一抹滑腻的光泽。
在石台四角的地面上出现了皲裂的痕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地面下拱出来,却被石台压住了,或者说,是被降魔杵压住了。
刘尚昂瞅了瞅石台和降魔杵,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儿,和压住孙悟空的五指山这么像呢,这根降魔杵就是如来佛祖的金字压帖。”
梁厚载就在一旁接他的话:“这里的金字压贴,应该是壁画才对。”
说完,梁厚载又问我:“现在咱们该干什么?”
我没回应他的问题,只是指了指地面上的裂痕,问他:“你还记得伴随长啸一起出现的撞击声吗?”
梁厚载蹲下身,从裂痕附近捏起一点碎土看了看,抬头对我说:“裂痕周围的碎土湿度很高,这些裂痕确实是刚刚出现。看样子,夜魔想要挣脱封印。”
刘尚昂在旁边问:“可壁画都已经出现在咱们头顶上了,首领女儿的意识还没醒过来吗?”
“没那么简单。”梁厚载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说:“要想镇住夜魔,还需要道哥的番天印。”
我没多言语,打开地图仔细看了起来。
我知道番天印是镇住夜魔的第二道关键,可问题在于,我该如何使用番天印?要想弄清楚番天印在这里面究竟起到了怎样的作用,就必须弄清楚豫咸一脉的先祖当初布下这个八卦图的用意。
八卦图中心区域意指阴阳,从敏度给予我们信息来看,夜魔的能力和水、火有关,水火对坎离,北南走阴阳,隧道在乾位,金光也是从乾位引入八卦图,光线一直传播到到艮位才流通各处,石门的位置对应震位,生气从那里流入。
我抬头看了看从四面八方汇聚到石台上的光束,巽、兑这两个方向的光束最亮,坤位的光则十分暗淡。
之前刘尚昂提到了金字压帖,刘尚昂说降魔杵是金字压帖,梁厚载说壁画相当于五指山的金字压帖,其实他们两个说得都不对,真正的金字压帖,是这一道道汇聚在石台上的光束。
每一道光束,都像是一道封印,在夜魔意识觉醒的时候死死压制着它,但不管是怎样的封印、怎样的阵法,其中总要留一线生机。
先天八卦中有乾、坤、震、艮、坎、离、兑、巽八个卦象,而在豫咸先祖布置的这个阵法中,除了坤位之外,另外七个卦位都做了精细的布置。
我觉得,豫咸一脉的先祖在这个大阵中留下的那一线生机,就在坤位。
我只要堵住坤位,就堵住了夜魔摆脱镇压的可能。
想到这里,我立刻走到了石台的正北方位,也就是坤位,摘下了番天印上的火蚕丝布。
我沉下一口气,对刘尚昂和梁厚载说:“我要走罡,你们两个避一避。”
梁厚载点了点头,立即带着刘尚昂和多吉躲到了远处。
思存九天,提炼念力,在步罡踏斗之前,我又提了一口气,达到了祭的境界,这时候番天印已经块石从我身上提取念力,而我则飞快地踏出了罡步。
当我身上只有念力的时候,番天印所吸收的就是我本身的念力,但当我先达到祭的状态,再走出罡步以后,番天印感受到了灵韵更纯粹的星力,立即舍弃了我的念力,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吸收星力。
虽然以我目前的修为还不足以很好的催动番天印,但我却学会了借用星力来快速度过祭的状态。
但以我现在精神状态,今天恐怕已经没有能耐再催动一次番天印了,没办法,现在的我身心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走出这一次的罡步,几乎耗尽了我仅剩的所有精神力量。
番天印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没有吃饱的时候,它吸干了罡步引来的星力之后,又将魔爪伸向了我的念力,我时候我便强行终止了“祭”,番天印没能从我身上吸走多少念力,可受到星力的影响,在它的表面已经发散出了一股刚柔并济,而且极其精纯的灵韵。
趁着这股灵韵还没来得及消散,我用最快的速度咬破手指,将指尖血擦在了番天印的正面,然后用番天印在地上画出了血符。
其实我也是在不久前才想通,原来秘籍上记载的那些术法,原本就是要用番天印来施展的,上面的很多术法离开番天印,施展出来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像血画符这种可以独立施展的术法,在脱离了番天印之后,其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当我用番天印将封魂符的符印完整地绘制出来后,我都感觉到番天印上的灵韵在一瞬间全部融进了符印中。
几乎是没有任何征兆的,从坤位汇集过来的那道光束突然变得异常耀眼。
我将番天印收起来,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我的推测是对的,番天印的确可以封住豫咸先祖在坤位留下的这一道生机。
虽然这道生机暂时被我封住了,但它还在,在以后的日子里,符印上的灵韵会渐渐散去,这里的大阵还会恢复到过去的样子。
四百零二章 夜魔
没过多久,刘尚昂就凑了过来,他看了看我,又看看地上的符印,过了好半天才问我:“这就成了?”
我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应该成了。”
梁厚载又跑过来问我刚才做了什么,我就把我对这个八卦图的一些分析,以及堵住坤位就是堵住夜魔的生机这些事完完本本地说了一遍。
刘尚昂朝着眨了眨眼睛,说:“你现在催动番天印都不会腿软了?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我冲他笑了笑:“这次的特训还是很有效果的。”
刘尚昂又想说什么,可梁厚载却拦住了他,抢先问我:“可是到头来,我们还是没有唤醒首领女儿的意识啊,等到符印的灵韵消失,夜魔好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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