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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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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踩中星位的时候,星宿的力场已经压了下来,聚在我身上的怪异力场在星力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受到星力的重压之后,顷刻间烟消云散。
三步九迹,步罡踏斗,每一步落下,洞厅中的星力场就会强大一分,我踩完整套罡步的时候,大量烛火被星力扑灭,空气中的阴气也渐渐消散了,只有离我最远的一根蜡烛还在勃勃燃烧着,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在星力消退之前,我就一直盯着那根蜡烛出神,片刻之后,星力消失,那根蜡烛也跟着熄灭了。
洞厅中立刻变得黑暗不见五指,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阵急促而尖锐的脚步声。
这声音不是从我身后的隧道里传过来!
我立刻警觉起来,喊一声:“仙儿,灯笼!”
仙儿立刻手持灯笼冲了进来,在狐火的照耀下,我正对面的墙壁上也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还一个后背高高隆起的人就蹲在那根蜡烛前。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抬头盯着我。
我和他都愣了一下,而在下一个瞬间,他就用力将蜡烛拔出了土壤,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对面的洞口。
我来不及多想,拔出青钢剑就追了上去。
那人是个罗锅,奔跑的速度不算太快,可洞中空间狭窄,我行动起来也极为不便。
他在前面一瘸一拐地跑,我就在后面弯腰猛追,我和他之间的距离眼看着在一点一点地缩小。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月光照进洞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快到出口了,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不到一米。
我用青钢剑去刺他的腿,可他好像背后长眼一样,每次都能有惊无险地躲开。
从出口处出来,我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学校操场上。
我直立起身子,迈开大步朝他扑了过去,伸手抓向他的脖子,可他又是猛一个闪身,竟然又躲开了。
可他只顾着躲闪,也没留意到在他身旁有一个硕大的石墩子,那个墩子是给练武术的体育生压腿用的,在学校里摆了十几年了,还是一如既往得结实。
哐的一声,他的天灵盖狠狠撞在那个墩子上,同时我还隐约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接着我就见他身子一软,整个人像烂泥一样趴在了地上,连他拿在手里的蜡烛都滚了出去。
二百九十四章 监控录像
我一个箭步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提起来,他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被我拎起来的时候,身子还是和橡皮筋一样软塌塌的。
这时候仙儿他们三个也凑了上来,刘尚昂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我:“不会是死了吧?”
我将手指放在那个人的鼻子前,他果真已经没有鼻息了。
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又试了试他的脉搏,他竟然连脉搏也没有了。
死了?眼前这个人竟然这么容易就死了!
我盯着他那张越来越苍白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梁厚载和刘尚昂好像也被惊住了,两个人呆呆地站在我身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仙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拿灯笼杆戳我一下,嘴上还说着:“不就是死了个人吗,又不是你杀的,你至于怕成这样?”
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战战兢兢地对仙儿说:“他是为了避开我,才撞在石墩子上的。”
梁厚载也一脸惊愕地问我:“道哥,你这应该不算过失杀人吧?”
他这么一说,我就更害怕了,赶紧给冯师兄打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冯师兄在另一头说:“有道啊,我们已经到你学校了,你在哪呢?”
我犹豫了很久,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杀人了。”
冯师兄也愣了几秒钟,之后他的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杀人了?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
我:“体育场。”
冯师兄:“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说完冯师兄就挂了电话,我就觉得两腿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梁厚载和刘尚昂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都没了主意。只有仙儿,依然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
十几分钟之后,冯师兄才火急火燎地来到了体育场上,他身边除了马建国没有跟其他人。
冯师兄一阵风似地跑到我跟前,先是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皱着眉头问题:“这人不是卯蚩种吗?你把他杀了?”
我用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继而对冯师兄说:“不是我,不是,是我……可我没碰到他,当时我在后面伸手去抓他,他为了避开我,一头撞在了石墩上……死了。”
听我这么一说,冯师兄出乎我预料地松了一口气,又问我:“你确定你没碰到他,他死的时候,正设法逃脱你的追捕?”
看到冯师兄松了口气,我心里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我先是冲冯师兄点点头,可又很担忧地说:“可他是为了避开我,才撞在石墩子上的。”
冯师兄又问我:“你为什么要抓他?”
这时候的我脑子完全是乱的,说话有点困难,还是仙儿站出来,将我们在三号宿舍的所见所闻捋了一遍。
说完,仙儿还补上一句:“种种迹象表明,这个驼子就是布下迷魂阵的人。”
冯师兄听着仙儿的话,不停地点头,末了他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你追捕他,是正常职务行为,犯罪嫌疑人是在追捕途中意外身亡的,不算你过失杀人。”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看着冯师兄的样子,我脑子更转不过弯来了:“正常职务行为?什么职务?什么意思?”
冯师兄咧嘴笑了:“昨天组织上下了文件,你们三个,现在都是庄师兄的下线人员,而且还都是有编制的。呵呵,所以说,你追捕卯蚩种,本来就是职责所在嘛。不过,刘尚昂的持枪证没批下来,这种证件,估计要等到他十八岁以后才能批。而且有了那张证也不是说他随时都能带枪,每次有重要行动之前,你们需要先申请,组织上允许了,才能给刘尚昂配发枪支弹药。”
梁厚载就在一旁问我冯师兄:“不是说,要进庄大哥那个组织,还需要三年审核吗?”
“嗯,确实是这样。”冯师兄点头道:“可从五年前开始,组织内部就开始观察你们了,所以说你们三个其实早就过了审核期。按照规定,组织原本只收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你们三个是特批。不过呢,你们虽然有了编制,但依旧是组织的外线人员,组织内部的事情你们是接触不到的。”
听冯师兄说着这些话,我那颗紧张的小心脏终于放松下来了。
这时候马建国也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刚才听冯局说你这边出了人命,可把我好吓。”
我朝马建国露出了一个笑脸,又将视线转向了卯蚩种的尸体。
也就是到了这时候,我才开始为这条突然消失的生命感到一丝悲伤。
不管他做过什么,终究是一条人命啊,可我也发现,我跟着师父这么多年,也被师父的高尚人格熏陶了这么多年,可我还是摆脱不了凡人的自私。
在卯蚩种死亡的瞬间,我最担心的,还是我自己。
冯师兄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走到卯蚩种跟前,指着卯蚩种的尸体对我说:“你啊,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个卯蚩种其实早就该死了,中午你离开局子以后,贵州那边传来了关于他的调查结果,这个人是个通缉在逃的悍匪,你别看他身子残,可烧杀淫掠样样都干过,手底下四条人命。从十年前他就一直在逃,这些年贵州警方一直在抓他,可他隐姓埋名,多少年来都没找到他的踪影,另外,他那张身份证也是假的。还好他今天栽在你手里,要不然,还指不定再害多少人呢。”
说到这,冯师兄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对,也不应该说他是栽在你手里,他是意外身亡,和你没有关系来着。”
我看着冯师兄,强作出一副笑脸,可心里还在责备自己刚才的自私。
一旁的梁厚载则接上了冯师兄的话茬:“一个悍匪,怎么能布置出那么诡异的阵法……对了!宿舍楼里的同学现在怎么样了?”
“陈道长已经去处理了,你们不用担心,”冯师兄顿了顿,转而又说道:“谁也不知道卯蚩种逃案的这十年里到底经历过什么,说不定他那一手布阵的本事,就是在这十年里学出来的。”
我单手支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长长舒了口气。
这时候马建国突然问我:“你对那个路工头了解多少?”
我怔了怔神,说:“没什么了解,只是见过一面。怎么了?”
马建国叹了口气,说:“今天下午,我们在还没盖完的教师公寓找到了他的尸体,当时他就俯身趴在那个地下室里,死状非常蹊跷。我今天晚上来,主要也是想踩踩点,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情况。”
“死状蹊跷?”我问马建国:“怎么个蹊跷法?”
马建国显得有些苦闷:“唉,浑身上下都是咬伤和抓伤,之前你让我调查那只果子狸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唬我呢。没想到法医坚定结果上也说,路工头身上的伤,就是某种灵猫科动物留下的。更离奇的是,路工头死前竟然没有任何搏斗的迹象,好像是心甘情愿让果子狸给弄死的。”
我问他:“果子狸找到了吗?”
马建国直接摇了摇头。
冯师兄则在一旁说:“我已经让信息科的人调取监控录像了,有道,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局里吧,我怀疑,路工头的死,和宿舍楼里事或多或少有些关联。”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马建国又叫了几个人来,让他们处理卯蚩种的尸体,冯师兄则将地上的蜡烛收进一个透明袋子里,就带着我们回了警局。
路上,我问冯师兄今天晚上怎么亲自出警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冯师兄说是橡胶厂的澡堂发生了爆炸,规模不小,市里对这件事很重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爆炸引起的火也很快就被扑灭了。
冯师兄还说,只要没出人命,什么事都不算大事。
来到局里的时候,小赵已经在冯师兄的办公室门口等着了,我们刚出楼梯口,他就跑了过来,将一个档案袋交给了冯师兄,之后又一声不吭地走了。
我瞄了眼冯师兄手里的档案袋,上面什么都没写。
快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冯师兄才对我说:“这是橡胶厂爆炸的调查资料。对了,你父亲头些年,好像是橡胶厂的会计吧。”
我说是啊,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来到办公室,冯师兄打开电脑,桌面上有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称是很简短的六个字“一中后门监控”。
这时候,手脚麻利的小赵也进来了,来的时候还搬了几张椅子。
我们几个围在冯师兄的办公桌前,冯师兄则打开了那个文件,一边对我们说:“一中后面的这条巷子,过去有很多网吧、小饭店一类的店面,也出过不少案子。当初也是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你们学校才在这地方装了一个稍微清晰点的摄像头。”
完了冯师兄又回过身去问马建国:“路工头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马建国很麻利地回应:“五天前,最后学校里的人见到他的时间,在阳历一月四号的下午三点到三点半之间。”
冯师兄拖动播放器的播放条,画面右下角的时间锁定在了1月4日下午三点,之后冯师兄就点击了快进箭头,录像的画面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流动。
由于学校后面的教师公寓还在建造中,经常有工人在画面上来来往往,直到天色渐暗,所有的工人都回到了工地附近的钢架房中,这时候有一个很小的影子从画面上一闪而过,由于画面闪动的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
二百九十五章 尸体跑了
冯师兄也发现了那个影子,立刻让播放轴退回到了一分钟之前,又将播放速度回复了正常。
我紧盯着画面,在很短的时间之后,略显灰暗的画面中出现了一只果子狸,它贴着地面,以很快的速度钻进了工地的铁门。
又是十几秒钟过去,路工头慌慌张张地出现在了画面里,他一直沿着工地外的围墙行走,一边走,一边在地上左看右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走过铁门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着铁门,好像在张望,又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片刻之后,他就朝着铁门那边走了过去,有人帮他打开了门。
冯师兄立刻按了暂停键,将画面放大,他要看的不是路工头,而是那个从门缝里露出了半张脸的人。
看到这个人以后,冯师兄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立即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里面装得就是我们学校近半年的人事调动资料。
冯师兄将里面的照片全都洒在桌子上,一个个地和画面上的人比对。
最后他拿起了李虎的照片,并将那张照片按在屏幕上。
虽然屏幕上显示的画面不是特别清晰,可依旧能看得出来,照片上的人和画面上的人是同一个,他就是三号宿舍的另一个宿管员,李虎!
我也是这才想起来,在宿管员的寝室里,我们根本没有见到这个李虎。
刘尚昂也在一旁说:“哎?这个人……不就是今天咱们进宿舍的时候,碰到那个宿管员吗?”
联想起刘尚昂之前说过,李虎身上有一种很危险的气息,当时我也没多想,可现在看来,眼前这个叫李虎的人,似乎确实不太对劲。
冯师兄没说什么,他放下了照片,将视频画面缩小到正常尺寸,再次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上,路工头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进了铁门,之后铁门被重新关上,学校后面的那条小路再次回复了平静。
冯师兄又将加快了播放速度,当天夜里,除了有几个学生从画面上匆匆闪过,这条路上没有其他行人。
一直到画面上的时间跳动到了1月5日凌晨4点的时候,工地外的铁门再次被打开,李虎怀抱着果子狸走了出来,果子狸身上的毛沾满了某种深色液体,似乎是血迹,在李虎身上也沾了一些。
身上沾血的李虎看上去并不惊慌,他很从容地来到学校后门前,爬门进了学校。
冯师兄第三次加快播放速度,录像以极快的速度闪动着画面,左下角的日期和时间也开始飞快地变化。
这份视频录像截止到1月7日的下午,从1月5日凌晨到1月7日下午的这段时间里,李虎和他的果子狸都没再出现在画面上,路工头进入工地以后也没有再出现过,他应该是在1月4日的晚上就已经遇害了。
冯师兄沉静了一会,伸着头朝办公室外面喊:“7号以后的监控录像呢?”
很快,走廊里就传来了小赵的声音:“一中后门的监控摄像头7号下午就坏了。”
冯师兄咂了咂嘴,问刘尚昂:“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李虎,是昨天晚上几点?”
刘尚昂想都不用想就回应道:“九点半左右。”
然后冯师兄又问我:“在这之后,你们没再见到李虎?”
我点了一下头:“没见到,我曾去过宿管员的寝室,李虎不在。”
冯师兄没再说什么,他用手支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又将之前小赵给他的那份文档打开。
里面是厚厚的一摞A4纸,每张纸上都打印着密密麻麻的字,文件中还夹着一些彩色的照片。
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都是爆炸现场的一些照片。
冯师兄以很快的速度翻动着这份资料,我就站在他身旁跟他一起看,可他看资料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这边还没等看几行字,他那边已经翻到下一页了。
不过我倒是大体看明白了,资料的前半部分大多是爆炸现场的勘察记录,最后几页这是对这次爆炸的损失统计。
快翻到最后一页纸的时候,冯师兄突然停了下来,我顺着这一页的开头向下看,看到中间部分的时候,一行略显突兀的红字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未在爆炸现场找到可能是爆炸源的锅炉,锅炉附带管道消失,推测是人为盗窃。”
澡堂的锅炉失窃了?
我小时还去澡堂洗过澡,亲眼见过那里的锅炉,那个锅炉足足有一人多高,加上附带的管材,重量至少也在千斤上下吧。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竟然失窃了!
冯师兄将文件扔在办公桌上,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对我说:“橡胶厂是昨晚十一点左右爆炸的,从你们学校到橡胶厂,行车时间在半个小时左右。”
之后他抬起头来,继续说道:“如果橡胶厂爆炸案也是李虎的手笔,他在九点半到十点之间离开学校,在十点半之前行车到橡胶厂。在十点半到十一点的半个小时时间里,只要他有一定数量的同伙,完全可以将锅炉偷出去。”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冯师兄:“可李虎为什么要炸掉橡胶厂?”
“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直觉,”冯师兄摇着头说:“我只是感觉,李虎极可能和橡胶厂的案子有关。”
直觉,又是直觉,我过去也曾不止一次见识过冯师兄的断案直觉,对于这样的复杂案情,他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敏锐。
这时候,冯师兄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察觉到他刚刚暗淡下去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他拉着我的胳膊,语气急促地问我:“你还记得张军吗?”
我皱了一下眉头:“张军?张军是谁?”
冯师兄说:“你爸的同事,就是当年受南洋养鬼人之托,四处拐骗儿童的那个人。当年也是他,将你们一家三口骗到邮局家属院去的。”
听冯师兄这么一说我才想明白,他说的张军,就是我爸的同事小张。当初南洋养鬼人事爆发之前,他就是死在了澡堂的锅炉里。
我这才点头道:“对了,师兄这么一说,我想起件事。就是在宿管员寝室下面布置的那个阴阵,和李老太太当初摆的那个阵非常像,也有一堆黑色的小坟头。”
冯师兄说道:“对,我也是感觉到宿舍底层残留的阴炁场和李老太太家的阴炁场非常相似,才联想到了张军的事。张军死后,他的案子就成了一个悬案,虽说当初定案为精神失常、自杀身亡,可咱们心里都应该清楚,他的死,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这个李虎,很可能和南洋养鬼人一脉有牵扯,不但如此,他应该也知道李老太太的事。”
我先是冲冯师兄点头,可过了一会,我又觉得事情有点说不通:“可是,李虎为什么要去偷锅炉呢,还炸了澡堂。”
“因为当初张军死亡的地方,有关于他的线索,”说到这,冯师兄话锋一转:“李虎对张军死亡的第一地点这么上心,似乎也说明了,他和李老太太之间的瓜葛很深。有道,我现在担心,李虎是在很多年以前就盯上你了。”
这时候,梁厚载插上了嘴:“可他为什么现在才动手?而且他在不管是在学校里布下迷魂阵,还是炸澡堂,似乎对道哥都没有直接影响啊。”
“你说的这些,正是我现在最担心的,”冯师兄说道:“李虎挑在这个时间行动,似乎也能和刁书彬暴露身份联系起来。‘葬’组织中的人,行事一向诡秘,如果李虎也是那个组织里的人,他做出这么多事,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阴……”
就在冯师兄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发出一阵“嗡嗡”闷响。
冯师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电话另一头立刻传来一个很急促的声音:“冯局,不好了,出大事了!”
那声音不但急促,而且非常尖锐,有着很强的穿透力,连站在冯师兄身旁的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冯师兄皱了皱眉头,对着电话问:“出什么事了?”
电话另一端先是沉静了几秒钟,接着又出现了那个尖锐的声音:“跑了,尸体……尸体跑了!”
冯师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什么尸体,怎么回事?”
就听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从操场上拉回来的那具尸体,半路……半路上活了,自己跑了!”
这一下我也听明白了。
已经被我们确认死亡的卯蚩种,跑了!
冯师兄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语气也变得紧促起来:“死人怎么能跑了!”
就听那个尖锐的声音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不是死人,不是……他没死!我们车开到半路上,他突然爬了起来,打伤两个警员,开门跳下了车,跑……跑了!”
“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驼子,也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逃了!”冯师兄说话的时候,几乎就是在咆哮了。
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我冯师兄动这么大的肝火。
“有人接应,”电话另一头的人辩解道:“有人接应他!那个驼子跳下车之后,就上了一个人的摩托车,我们想掉头追,却发现……发现左侧的两个轮胎全都爆了,是被人用钢钉戳爆的。他们的速度很快,我刚掏出枪来,就看不见人影了。”
冯师兄立即问他:“什么样的钢钉,是不是中空,表面上有很多孔?”
电话另一头的人先是沉默了一小会,之后才说:“冯局,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这句话,冯师兄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他简短地说了一句“回来再说。”,就挂了电话。
二百九十六章 主动出击
其实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扎爆车轮胎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钢钉,而是葬组织特制的那种子弹。
还好只是爆了车胎,如果那个骑摩托车的人瞄准的不是轮胎,而是车上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冯师兄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不断揉着太阳穴,一脸的愁容。
办公室中的空气变得十分凝重。
在之后的半个小时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马建国点上了一根烟,蹲在办公室门口默默地抽着。
半个小时以后,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身穿便衣的警员很快来到了办公室门前。
冯师兄看到他们,立刻朝着他们招招手,又示意一个被称作“老刘”的人到他身边来。
冯师兄再一次打开了桌面上的监控录像,将画面定格在了李虎为路工头开门的那一刹那,他指着画面上的李虎问老刘:“老刘,你仔细回忆一下,接应卯蚩种的是不是这个人。”
老刘几乎是将整张脸都贴在了屏幕上,仔细辨认了半天,才对冯师兄说:“当时天太暗,我没看清那个人的脸,可从身形上看……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李虎、卯蚩种,这两个人,果然和葬组织有关。
冯师兄长叹了一口气,冲老刘摆了摆手:“你去立个案,通知各分区派出所,留意李虎和卯蚩种这两个人,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第一时间汇报。这两个人是橡胶厂爆炸案的重大嫌疑人。重复一遍,发现这两个的踪迹,不要贸然行动,第一时间汇报!这是他们的资料。”
说话间,冯师兄从一中人士调动资料中抽出了两页纸,连同李虎和卯蚩种的照片一起交给了老刘。
老刘很麻利地接过两个人的资料,一阵风似地走了,连同他带来的那些人,也跟着他一起离开。
这几个人打眼一看,还都有点眼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都是我冯师兄在刑警队时带出来的老兵。
他们走后,冯师兄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从办公桌上拿起玻璃杯子,里面明明没有水,可冯师兄还是将它递到了嘴边,直到他倾斜着杯子往嘴里送水的时候,才发现杯子是空的。
冯师兄将水杯放在一边,从鼻子里出了一口长气,自言自语地说:“粗心大意啊,多少年了,我还是没改掉这个坏毛病。竟然没发现卯蚩种是诈死!”
看着冯师兄满面愁容的样子,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我知道,他之所以愁成这个样子,只是因为担心我。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冯师兄对面,马建国则拿过了暖壶,为冯师兄的水杯添满了水。
这时候,冯师兄突然冲着我笑了:“你这家伙,小时候就不让人省心,这两年看着你能独立解下胡南茜那边的生意了,我还以为可以不管你了,没想到你一样不让人省心啊。”
我也跟着笑了笑,可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笑容有些尴尬。
冯师兄看着我,轻叹了一口气:“有道,我觉得夏师伯说得没错,化外天师要对你下手了。这段时间,你出去避一避吧。”
我摇头:“如果说李虎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盯上了我,说不定我早就成了葬组织的关注对象。师兄你也知道,那个组织的规模庞大,不管我逃到哪里,他们都有可能找到我。还不如就在老家待着,正好我也想看看,李虎和卯蚩种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冯师兄低着头,沉思了很久,才冲马建国招了招手:“建国,你挑几个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有道,绝对不能让他出什么意外。”
我朝马建国那面望去,就看到他对着我冯师兄认真地点点头,又问我冯师兄:“是公开警戒还是暗中保护?”
冯师兄又是一阵沉思,过了片刻才说:“暗中保护吧。”
而我几乎是和冯师兄同一时间开口:“我不需要保护。”
我这边话音刚落下,冯师兄和马建国就同时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向了我。
马建国没说话,只是一脸狐疑地盯着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冯师兄则问我:“不需要保护?你打得什么主意?”
我就对冯师兄说:“化外天师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师兄,我觉得咱们现在太被动了,就算你让马大哥他们暗中护着我,我也未必不出事,到时候,如果化外天师对马大哥他们不利,以我现在所处的境地,也未必能保护他们周全啊。”
这时候马建国苦笑一声,说:“有道这是怕我变成他的累赘啊。不过说句实在的,你们那个行当里的事情,像我这种人确实插不上手。”
冯师兄给了马建国一个略带责备的眼神,马建国避开冯师兄的目光,一直低头看着他脚边那截还没完全熄灭的烟屁股。
可责备归责备,冯师兄并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应该也明白,让马建国蹚进这潭浑水里,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过了好半天,冯师兄才对我说道:“如果放在五年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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