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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撩妹撩上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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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不像方才那般伸手不见五指,而是有个光源,一束耀眼的白光从一个不小的洞中照了进来,不仅视线清晰了不少,还有一股股凉风从这个不远处的缺口接连不断地涌进。
风很冷,站在风口处的云隐不禁打了个冷战,随既向左走了几步。
这随意的几步却让两人的距离变得越发近了。
云隐到底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虽嘴上说不,可身体确是十分诚实。
云玖见此,扬起嘴角。他默不作声地朝云隐这边靠了靠,回了句:“这里是口部。”
话音刚落,蛟龙将龙头倾斜,摆摆玄色龙尾,朝下云层的下方飞去。
而在龙嘴中的云隐他们并不好过,云玖抱着云隐,两人在龙的牙龈周边滚来滚去,险些从缺口掉出。
“这蛇妖究竟在干什么?”
等稍稍稳定,云隐有了些怒气,一个劲地开始抱怨起来。
“估计在降落。”
“降落?”云隐瞪大了眼睛,照云玖的说法,这蛇妖岂不是跑到了天上?!
云玖的推论看上去有些荒谬,却是有根有据:方才风向突转,再加上周围异常的抖动,云玖当时就猜测到这个妖怪这会儿一定不在地上,而在广袤无垠的青天之上。
蛇妖就算再厉害也不会飞天,除非这个女大王不是蛇妖,而是由别的什么变幻而成。
如此一来,他们想要逃出去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除非这个东西跑回了地上,否则时间一长,缺水缺粮的他们就真要死在这里了。
不过,就凭着方才的变动,女大王七八成的几率是在找地方降落,若真是如此他们存活的几率也大大加强。
不过云玖现在不是一个人,为了保护云隐,此刻的云玖也变得越发冷静。
被他护在的云隐没有光想着害怕,他也在一点点稳定情绪开始分析起局势。
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过他俩是男人,和云玖待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他俩距离是不是太贴近了……
两人的动作又十分亲密,还好云隐看得很开,毕竟这也是情势所迫。
云玖通过风向的变幻和速度,大致判断出了蛟龙的着落时刻,他一字一句地提醒着云隐:“它马上就要落地了,一会儿你先从这个洞口爬出去。”
“那你呢?”
云玖道:“我会跟在你后面。”
“好。”云隐表现的十分乖巧,这种乖巧不是之前的曲意逢迎,而是更像爱侣之间的友爱互动。
就连往日冷静的云玖也在此时稍稍失了神。
浅眉细长,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还有那扬起的殷红小嘴。
云隐如今的神态像铁一般烙在了自己的心头,不疼却异常温暖。
若不是这次云隐的九死一生,云玖恐怕到现在都无法看清自己的心意。
他多么希望这里只是一处坐落在田间的宅子,这样…他就能和云隐待在此处过一辈子。
两人屏息等待,未想等来他们的不是平稳的土地,而是浩瀚的海水。
当水从洞中倾泻而下的那一刻,云玖当机立断,催促着云隐离开。
“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
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云隐怎么能抛下云玖,一个人苟活于世?
云隐地异常固执让云玖的心揪在了一起,但这种危急关头不能儿女情长。云玖劝不动云隐,只好来硬的。
他使出全力,将在水没入头顶的时分,朝云隐拍了一掌,掌力不强却足够能将云隐安全地送出缺口。
“阿玖!”
云隐瞪大了双眸,在那一刻失了方寸,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原来,他对云玖不仅仅只有好感……
第42章 青楼「上」
原来; 云隐不是不是喜欢他的七师兄,而是喜欢得超越了性别,喜欢得连自己都没发觉……
或许在很久之前; 他就已经思慕上了这座冰山。那时的躲避看着是讨厌; 可实际上却是云隐害羞的表现。
只是,云隐对于感情异常迟钝; 从未发觉而已。
云隐一直为自己是个男的而纠结万分,以至于在云玖表白的时候才心口不一地拒绝了他。
若不是这千钧一发之际; 云隐又怎会彻底看清自己的真心?可这些后知后觉的醒悟已经没有多大效用了。
就在云玖将他送出后; 整条蛟龙没入了水中; 没了踪迹。云隐也在强烈的冲击下昏死过去。
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一抹艳丽之色在眼前晃动,由于沉睡时间较长; 视线也一片模糊。
他眨了眨眼,周围的世界才慢慢清晰起来。
鲜艳透亮的碧色帷帐,迷人的芬芳,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娇嗔之音。
“这是哪儿?”云隐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
蛟龙; 海水,还有云玖……
那一瞬间,数个零星片段一齐涌入; 在吗云隐的脑中顿时炸开。
他才刚明白自己的心意,云玖却为了救自己,和那条蛟龙一起沉入了大海,至今生死未卜。
念此; 云隐心下一酸,就像被灌了铅般的难受。
可心里的一个声音告诉他:云玖还活在世上,这么狡猾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葬身大海?他一定是漂到了某个不明之地。
这些只是云隐的希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云玖,怎么可能安心地坐在床上?他要去找云玖,现在就要!
云隐火速从床上下来,还未站稳,只觉脑袋一阵眩晕。
“啪”的一声,云隐摔倒在地。
“怎么下来了!”
外头的姑娘听到声响,开门走了进来,迅速地将云隐扶上了床。
扶他的这个姑娘一身粉色吊带百褶裙,外着同色轻纱,白皙修长的手臂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再加上抹着厚重脂粉的脸蛋,显得千娇百媚,分外妖娆。
不过云隐对她的妆容并不感冒,这种着装打扮,还有她散发的那股子让人心神荡漾的迷迭香,怎么看她都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子。
“你是……”
粉色姑娘细声道:“我叫翠屏。”
翠屏?这名字怎么带着一丝风尘味?云隐提溜着眼珠,环视着周边的摆件,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这里是什么地方?”
如此妖艳的女子,还有那魅惑的香味,深深勾起人的欲望,这里莫不是……
“百花楼。”
翠屏朱唇轻启,手握丝帕,笑意盈盈地开始介绍起来:“虽然皇城里花楼众多,可我们这儿是花楼里数一数二的好地方。”
百花楼,临安内顶顶有名的烟花之地。
即使云隐的心里有了准备,可当翠屏的回答验证了他的猜想后,他的身子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
云隐还未从震惊中走出,下一刻他的内心又受到更加猛烈冲击。
“姑娘?!”他不是男人吗?什么时候成了姑娘了?
云隐尴尬地笑了笑:“莫要诓我,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可是个彻彻底底地粗老汉子。”
“粗老汉子?!”翠屏噗嗤一笑,“姑娘可真会开玩笑!”
云隐可是归墟赫赫有名的玉面公子,受到多少女子的爱慕,今天这个青楼女子竟然在拿他的性别开玩笑,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隐蹙着眉头,怒声道:“谁说大爷我是女人了!”说着将衣带一解,内袍一脱,雪白的双肩乍现,露出了一个嫣红的肚兜。
翠屏一见,笑得更厉害了,还拿起手帕抹了抹眼眶里笑出的泪水。
云隐愣了下,低头一瞧,立马傻了眼。
他的胸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还有这个肚兜,他什么时候穿上这种玩意儿了?!
难怪这个青楼女子一直在笑,原来云隐在演一场闹剧……
云隐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除了瞠目结舌外,还掺杂着喜悦,忧愁,还有悲伤。
喜的是云隐作为女子,终于可以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正大光明地和云玖在一起,再也不用为自己是不是断袖而纠结。
同时也是云隐落寞之处,云玖已经不在自己身边,即使他现在成了女子又能如何?
还有,成了女子的云隐又如何能回归墟?就算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们,自己下了趟山变成了女人,这种荒诞之言谁会相信?恐怕还会被那个和他作对的云济说成是别有用心。
云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掉落。
他是不是疯了?
他这副又哭又笑的状态着实把翠屏吓得不轻,毕竟她们做花娘的是要在达官贵人面前卖笑拿钱的。
“姑娘你没事吧?”翠屏坐到云隐的身边,将他摊开的衣衫整理好,又拿出丝帕擦了擦云隐源源不断的眼泪。
无论翠屏如何劝说,云隐都置若罔闻,依旧保持着那副失了魂的模样。
翠屏无法了,只好起身跑了出去。
见翠屏离开了,云隐的那双无神的桃花眼这才动了动,他默默地抹了把眼泪,开始下一步行动。
云玖既然以命换来了自己的平安,他就更要好好珍惜,一味的伤心难过是傻白甜女主的做法。为了能早日和云玖团聚,现在的他必须振作起来,想办法尽快从这个牢笼中逃出。
于是,他才有了方才的计策:先让翠屏把老鸨叫来,在通过与老鸨周旋找出逃脱之法。
果然,在翠屏走后不久,门外就出现了脚步声,声音接连不断没有规律,好像来了好几个人。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云隐也做好与老鸨斗智斗勇的心理准备。
只听“吱呀”一声,一朵红花赫然出现了乌黑的发髻上,一张老鸨特有的表情出线在了云隐的视线中。
老鸨身后跟来的是三个专门教训□□的小厮。四人努了努袖子,挥舞着手上的皮鞭,表现得凶神恶煞。
就在他们蓄势待发之时,却见一个娇柔的身影自觉地跑来刘妈妈的面前,娇柔道:“妈妈饶命啊……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想做这里的花魁……”
云隐的这一声嗲音,惊为天人,不仅让他自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更让老鸨眼睛一亮。
第43章 青楼「中」
多少被卖到这里的姑娘不是先曲意逢迎; 紧接着上吊的上吊,逃跑的逃跑。
刘妈妈在百花楼这么多年,什么伎俩没见过。她怎么可能相信云隐的只言片语; 更何况云隐还口出狂言要做这里的花魁?这种不过脑子的假话还能说得出口。
刘妈妈一阵惋惜; 看来是她救这姑娘的时候,海水已经把云隐的脑子给冲蠢了。
“那我怎么听翠屏说你哭了?是想逃出去吧。”
云隐望了望老鸨身后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仆人; 呵呵一笑:“妈妈说笑了,我只是不太习惯这里的环境; 这才让翠屏姐姐误会了。”
早在自己晕倒之时; 云隐就意识到自己被人下了药; 不过这药不是催情的□□,而是让普通人暂时失去反抗气力的软骨散。
但这药习武修真之人害处极大,内力越强的人; 软骨散停留的时间也会越长,因此云隐在这段时间内不能使用武力,只能靠智取。
本来他还纳闷自己为何进了青楼,可当云隐得知自己是女人这个惊天秘密后; 所有不寻常的一切顿时也说得通了。
老鸨之所以如此好心地救了自己,还给他治病,原来是要让云隐做她赚钱的工具。
想他一介风度翩翩的玉面公子; 如今却沦落于烟花之地,要做一个搔首弄姿的□□,这差别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是在这段时间逃不出这硕大的百花楼,他就要给一群丑陋不堪还流着哈喇子的胖色狼暖床; 云隐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恶心难耐。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都能忍受□□之辱,更何况自己只是在这里做几天娇美可人的风尘女子。而且在这皇城里,没有任何人认识云隐,也谈不上什么名誉有损。
“是吗?”老鸨虽然面上带笑,可从她那声调、语气,这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了怀疑和不信任。
“当然!”云隐使劲点头,抱着老鸨子的大腿开始阿谀奉承起来:“若不是妈妈救了我,我可能就葬身鱼腹了。妈妈不仅美丽温柔,还对我这个非亲非故之人如此之好,我怎么会做忘恩负义的事?”
云隐这一番话,把老鸨子的形象顿时抬高了好几个档次,刘妈妈就算怀疑他但并不代表她不爱听这种漂亮话。
这老鸨子精得很,他这点的小小的奉承未必能取得她的信任,因此无论老鸨说什么云隐都只能顺着她。
“那好,既然你愿意留下来,那我就让翠屏先带着你。”
“嗯嗯。”云隐点点头。
“既然进了我们百花楼,那之前的名字就不能再用了,现在我给你重新起个名字,就叫……”老鸨捏起兰花指,瞟了瞟桌上的红绸,阴阳怪气道:“香菱。”
云隐:……
这老鸨子怕是看了曹爷爷那本红楼,居然给他起了个这么悲惨的名字……
云隐默默在心里流着眼泪,香菱就香菱,总比那些个阿花翠花荷花之类的俗名要好听。
“香菱谢过妈妈。”
云隐咬咬牙,一脸感激地朝她磕头,为了减轻老鸨的防备,他愣是把地嗑得砰砰响。
他这种傻里傻气的行为硬是逗乐了在场的所有人。
老鸨子用帕子捂着嘴偷笑了下,摆摆手:“好了好了,你病还未好,就不要久跪了。”
说着,便朝翠屏使了个眼色。
翠屏会意,立马将云隐扶了起来。
待刘妈妈走后,云隐又朝门口望了望,这才放心地将手里的东西偷偷塞给了翠屏。
“翠屏姐姐,我没有什么贵重礼物可以给你,这是我娘临终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这可使不得!”翠屏连忙将金链子还给了云隐,可目光却时不时地停留在金链子上,还心口不一道:“这是你娘的遗物,我可不敢收。”
翠屏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过云隐的那双锐利的桃花眼,他早就等着这条鱼儿上钩。
在刘妈妈还未走出房间之时,云隐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拿下翠屏。
人都有七情六欲,其中贪欲最难以控制,对权力,金钱,美女等等都是引发人性贪婪的代表。而作为青楼女子,对金钱的贪婪绝对首当其冲。
云隐方才已经仔细检查过,身上的匕首和灵珠都不见了踪影,多半是被这里贪财的人占为己有了。现在身无分文的他,也只能先借花献佛了。
云隐虽然在归墟修炼功法,可他跟着屋新也学了一把偷天换日。
他手里的这条金链子就是他方才抱着刘妈妈的大腿,趁着磕头之际从她那里顺手牵羊得来的。
云隐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开始讨好起翠屏:“翠屏姐姐你就别推辞了,香菱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以后还要翠屏姐姐多多帮衬。香菱知道这条链子值不了多少钱,但香菱保证:只要今后有了钱银也定会分姐姐一份。”
翠屏虽然在百花楼待了几年,可她到底年轻,再加上金钱的贪婪,在云隐的再三引诱下,她半推半就地将金链子收下了。
“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我就做个好人,暂时收下了。”
见翠屏放下戒备,云隐暗自一笑。
新进的姑娘要跟着领头的姑娘学习三个月才能出房接客。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云隐都跟着翠屏学习,包括仪态,着装,化妆,诗词以及一些房中之术。
虽然云隐表现得十分乖顺,也很认真。但他心里清楚,刘妈妈从未放松对自己的监视。
为了演得更加逼真,云隐在此期间时不时就会犯一些过错,而且每次犯错都会找准时机,特意选在刘妈妈的眼皮子底下。
这么一来,刘妈妈对他的印象就只剩下蠢笨二字。百花楼姑娘这么多,想逃走的也不只他一个,谁又会把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一个呆头呆脑的花瓶上?即使她留了心眼,等时间一长也会放下戒备。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云隐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夏至时节,是临安最为热闹的时候,而百花楼也在此时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楼下的姑娘们穿着从西域采买的新衣裳,正在搭建的台上莺歌燕舞。
台下坐满了达官贵人,他们衣裳华贵,每个人身旁都会围着几个莺莺燕燕。这些显贵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戏笑地看着台上的舞女,看得动情时甚至往台上砸银,好不快活。
这些风流男人中有不少人的皮相甚是好看,没想到这些美男竟是色中饿鬼,云隐在楼上感叹了声,谨慎地环视了一周,继续往刘妈妈的房间挪动。
除了那些个还未接客的新人,楼里的其余的全都在楼下陪着这些公子老爷。
刘妈妈一向贪财,特别是那些个奇珍异宝,更是偷偷藏起来不让外人知晓。
云隐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隐魂珠是被刘妈妈藏了起来。
只是刘妈妈的房间常有小厮把手,又在位于显眼的位置,云隐尝试着靠近了几次也未能得手。
今日的盛会恰巧人手不够,把门的人全都到了楼下帮忙,实在是个千载难逢好时机。
待他悄悄推门而入,只见台上的烛火跳动了几下,云隐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第44章 青楼「下」
云隐刚将房门关上。一股肃杀之气就扑面而来; 紧接着一把冰冷的刀子定格在白皙的脖颈上。
云隐的呼吸骤然收紧,但面上却处乱不惊。
这种紧要关头,若云隐像普通人一般表现出一丝怯弱; 或者慌忙大喊; 只怕刀子的主人就会在他脖子上一抹,让他当场损命。
情况越是危急; 就越要镇定,这样才能险中求胜; 搏得一丝生机。
云隐冷着眼; 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现在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面上还要保持着沉着冷静的神态,可谓是十分煎熬。可毕竟性命攸关,云隐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持刀的人果然被云隐的沉稳给惊到; 暗暗将刀子收了收。
脖颈上的肌肤本就敏感,再加上云隐又把注意力放在这里,只要有了犹豫,刀子就会稍微离开脖颈; 他自然也就有所察觉。
云隐扬起嘴角,低声道:“我虽不知公子来这儿的目的,但我猜得出公子并不是想杀我; 只是因为我误闯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子?”来人问了声。
敌人站在云隐背后,云隐的确看不见他的样貌,凭着女人的直觉以及门上的影子,云隐只好大胆一猜。
红烛上的火苗隐隐跳动; 门上的影子也有了变化。
云隐斜眼瞟了瞟尖锐的刀子,低声道:“我死不要紧,反正就是贱命一条。只是我要提醒公子,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我性命丢了势必会惊动这里的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想也非公子所愿吧。”
这番话一针见血地道明了利害,虽然目的是在为自己开脱,可云隐的话不假,也有几分道理。
男子的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他面上照样保持平静。
“还真是伶牙俐齿。”
趁敌人收刀之时,云隐将身子往后一退转到男人身旁,再用手肘往男人腹部一撞,男人闪身一避,云隐扑了空,紧接着将脚一踢,刀子被踹飞在地。
两人开始缠斗起来,男子的功夫也不差,两人较量了好一会儿也没分出胜负。只是云隐身体里的软骨散还未完全消去,到了后面他的身子渐露疲态,开始松软起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败落之际,男子突然捂着腹部坐在了地上。
云隐见他一脸痛苦,好心上前询问了句:“你怎么啦?”
男子不语,只是青筋暴起,脸部苍白,一颗颗地汗水在额尖显现。
就着跳动的烛光,一张陌生却又俊俏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刘妈妈身边那几个小厮的长相云隐是认得的,绝对及不上眼前这位气质和容貌。
云隐原以为拿刀之人是守在刘妈妈房中的小厮,可他那拿刀架势,还有身上的玄色锦缎衣袍,云隐就敢断定此人不是跑上跑下的仆人,而是显贵之人。
也不知为何,此人的相貌让云隐生出一种说不明的熟悉之感。
可这些都不重要,他怎么就这样倒在了这里?
云隐摸了摸腹部,只觉手里湿滑,翻手一瞧,手上满是鲜血。
原来他早就受了伤,只是他一身黑衣,在打斗过程中,也没有半点异样,云隐才没有察觉。
现在可怎么办?他要救这个男人吗?云隐有些纠结,毕竟这个男人方才要取他性命,只是现在伤成这样,若不及时采取措施,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
就在这时,外头就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云隐心下一惊,也顾不上坐在里头的男人,直接快步跑到房门口查探。
只见不远处,刘妈妈满脸急色,正摆动着肥硕的身子,一扭一扭地朝这里走来。
这下遭了,肯定是方才的打斗惊动了小厮,跑到刘妈妈那里通风报信了。只是自己还没下手这刘妈妈就跑回来了,若她发觉自己在她房里,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功亏一篑了。
刘妈妈的房间正好在档头,只有一条出去的路,若真这样没头没脑地跑出去,铁定会被老鸨逮到。
他本来想做成男人调戏自己的场面,可转念一想,甚为不妥。
这里毕竟是刘妈妈的房间,就算那些色鬼再怎么饥饿,也不会跑到她房里干这些云雨之事。
既然如此,只能用下下之策。
云隐把蜡烛放到了别的位置,顺便拿起地上的大刀,将背贴在房门的一边,屏息以待。
就在刘妈妈快走到房间之际,一个小厮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妈妈,陈国公正在找您呢!”
刘妈妈一听,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她方才听到了打斗声才跑来这里查探,可现在陈国公找自己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合他心意之事,他可是百花楼的常客又是朝廷里大官,实在得罪不得。刘妈妈权衡再三,还是掉了头。
见老鸨向小厮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云隐悬着的大石这才落了地。
只是刘妈妈到底狡猾,即使她有事走了,也招呼着身旁的小厮跑来查探。
小厮大步向这里走来,将门一推,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地上,他还未来得及查看就被身后的云隐打晕了。
云隐将他拖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在他嘴里灌了几口,又在他身上洒了洒,这才放心跑到黑衣男子身边查看伤势。
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虽然还未昏迷,可他也疼得没有了多少力气。
就在云隐准备撩开衣衫时,黑衣男子拉住了他。
云隐瞟了瞟腕上骨节分明的手,冷声道:“如果你想死在这里的话,请继续……”
黑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将手放下。
云隐拉开衣衫,一条泛红白布裹在了腹部上。看来男子在方才的打斗中,由于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这才导致刚好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强烈的血腥味充斥着云隐的鼻腔,他忍下胃中的不适,将白布解开。一道已有时日的刀疤赫然出现在健硕的腹部,不少的鲜血从伤口上泛出。
云隐虽然不是大夫,但这种急救之法还是在云游那儿学了一两手。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黑瓶,在刀疤处撒上细白的粉末,嘴里楠楠道:“放心,这是我准备逃跑时准备的伤药,要不了你的小命。”
“你要逃跑?”
“云隐抬了下眼:“那当然,抓来这里的姑娘哪个会心甘情愿地任你们这些个男人玩弄?”
男子呵呵一下,有气无力道:“可从来没有哪个花楼里的女子像你这样敢说?”
云隐顿了顿,拿起白布将伤口裹上:“这回不是见到了吗?”
男子抿嘴一笑,扶着旁边的桌子缓缓站了起来,朝地上晕了的小厮看了看,随意地问了声:“怎么不杀了他?”
“杀他?”云隐哼哼一声:“他还有利用价值呢……”
第45章 桃花「上」
刘妈妈刚从陈国公那儿回来; 又被喊去去招呼其他宾客,这一来二回地忙活了一整晚。
等到她腰酸背痛地走进房里,就看到阿青裸着上身躺在自己的床上; 而他身旁正坐着衣着凌乱的云隐。
听到推门声; 云隐抬头一见,方才还低声哭泣的他立马慌乱地从床上跑下来; 抱着老鸨子的大腿,惨兮兮地哭诉着:“昨晚; 香菱本在楼上看热闹; 结果就被阿青拉到了这里; 接着就对我……呜呜呜……”
刘妈妈一听,气冲冲地走到床前,撸起袖子; 朝阿青耳朵大力一拧。
“哎呦!”阿青当即醒了。
阿青刚刚醒来,先一脸懵逼地看着火冒三丈的老鸨,再低头一看自己,吓得险些尿了出来。
莫非自己精虫上脑; 把刘妈妈给……
阿青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大力抱住老鸨子,哭唧唧地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妈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刘妈妈本来对云隐的话还心存疑虑,可看阿青那副做错事的怂样; 刘妈妈的脸瞬间绿了,“呵……还真是你这个臭小子做的!”
云隐暗自一笑,见老鸨子已经被自己成功带偏,立马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哭声震天; 引得周围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求妈妈替我做主啊……”
阿青眨了眨眼睛,再看看地上的云隐,这才想起昨夜之事,他衣衫不整地从老鸨床上下来,指着云隐振振有词:“刘妈妈,昨晚我看到香菱和别的男人在你房里偷偷摸摸……”
云隐抢声道:“阿青,人在做天在看!我可是清白的身子啊,你不可以玷污了我,还……呜呜呜……”
对于云隐的辩白,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不少的人已经开始指责起阿青。
“香菱这么好的姑娘,他也能下得去手。”
“就是!不知道我们姑娘的初夜值多少钱啊!”
“看来妈妈这是饶不了他了!”
毕竟云隐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傻里傻气又胆小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设计这么一场好戏。
“胡说什么!明明是香菱你在房里偷东西,怎么还贼喊捉贼了呢!”
众人一听,又开始帮起了阿青,谁不知道刘妈妈的房里藏了不少的好东西,就是再胆小的人说不定也会见钱眼开。
云隐又赶忙加了一把柴,哭得更加梨花带雨:“以前我觉得阿青是个好人,谁料他昨晚喝了点酒,硬拉着我不放,香菱也是看宾客太多,为了守住我们百花楼的名声,这才没敢声张。”
刘妈妈一听,心里顿感欣慰,之前对云隐的所有怀疑立马烟消云散。
只是阿青还在反驳:“我什么时候喝酒了?”说着对着看戏的姑娘们张嘴道:“你们自己闻闻看!我喝酒了吗?!”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那些个女子纷纷捂着袖子,一脸的嫌弃。
云隐暗暗发笑,他可是有备而来,这个阿青还往枪口上撞,还真是够蠢的。
“好了!”刘妈妈一声呵斥,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来人啊……把阿青给我拖出去,打上三十板子,再丢出百花楼。。”
“是!”一旁的小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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