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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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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一别,当时的情况有些尴尬,毕竟还撞破了他的风流事迹,如今到不知该如何开口,反正冷场也已经习惯了,索性便默不出声。
  曲流毕竟是自己走过来的,见宫鲤很有本事的任由这种冷场的气氛僵持,也不主动开口,轻笑一声,打破了安静。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对半鬼人有些兴趣。”
  “我有兴趣和你愿不愿意说是两码事,半鬼人到底是罪臣还是枉死的,我也没有评判的权利,只是最多好奇一下,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如果觉得方便,你可以说说看,我勉强当个听众。”
  曲流挑了挑眉,不由自己就媚态横生,宫鲤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我倒是可以说,但是这说书的还有几文赏钱,不如这茶水宫姑娘就替在下付了吧。”
  宫鲤如今手头宽裕了,墨崖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也不由愁以后没钱花,想想便点头同意,不过抠门惯了,还是祝福曲流省着点喝,最多给他付两壶的茶钱。
  “两壶足以,姑娘真是大方。”
  说完他自己添了一杯,便说道:“其实最早的时候,冥殿律法还未曾如此严苛,对于那些阴魂在阳间逗留的事情,经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当时魂魄经过冥河的度化稍加修炼,在阳间也能待个几载。”
  “人与鬼,那怎么在一起生活?”
  “人眼最是浑浊,如何识得鬼怪,只要存心欺瞒又哪里能察觉,鬼魂在阳间生活,本就比人多了智慧,自然要比人过得更加宽裕,那个时候有鬼娶了好几十个妻妾,繁衍子嗣。半人半鬼的孩子存活艰难,但是一旦过了十岁便能成人,智慧超群,还可以通阴阳,知道些神鬼术法之事。”
  宫鲤听着,那如果是这样,又为何被屠杀,按说这些人与那些术师家族的人也差不多,怎么会受到如鸡残虐的屠杀。
  曲流冷笑一声:“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那重返阳间的鬼,滋生了权欲,走到了朝堂。那女鬼进了后宫,霍乱朝纲,还试图自己做女帝,被当时的阴阳司给拿下,才引发了起义。”
  所以说,这一切的根源在于,鬼想成为人间的君王,坐拥人间的天下。
  “看来这女人的野心还真不小,还要做皇帝……”
  “女人?我曲流这一生最是不敢小瞧那些女人,她们最是知道利用自己的长处去谋取利益,知道用自己的柔情将爱着她们的男人牢牢锁住,你说可不可怕。”
  宫鲤奇异的看了他几眼,倒是奇怪这人,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在说自己。说到这儿,其实宫鲤倒也没什么兴致听他们的秘史,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半鬼人被灭族的事情,便想了想转着弯的感慨道:
  “女人能有多可怕,不就是得依着男人活吗,倒是你们那族人也不少,按说应该和那些大族都有些交情,怎么后来说翻脸就翻脸了?”
  “这世上哪里来的永远的朋友,不过是永远的利益罢了。那些大族,有事的时候都躲了起来,谁会作为你的盟友,那驱鬼族如今衰落,当年却辉煌的很,朝廷一声令下就如同犬鹰,当年的武安村,若不是那村子古怪旁人都镇不住,怕是如今也被铲除的干干净净。”
  “驱鬼族确实够心黑,一个个的看着都不是好东西,怪不得墨崖也看不惯他们。”
  曲流见她皱着眉头咒骂那驱鬼族,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如今现在的年轻一辈难成气候,但是现如今活着的那些老家伙们,可以欠了很多债的人,若不是又冥殿与朝廷护着,怕是早就被人给吞了。”
  听方才那意思,这半鬼人被杀很有可能就是驱鬼族的那些老人们干的,已经有好几个人都说这驱鬼族是当年阴阳两界朝堂的爪牙,专门接令做一些暗杀之类的活计。
  巫蛊族的覆灭,十有八九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即便不是他们全权负责,出谋划策也得有他们的参与。
  从茶楼离开的时候,却差点被疾驰而过的马匹撞到,那一堆人背着竹筒,骑着千里马穿街而过,街上一阵鸡飞狗跳,那人高升大喊“八百里加急,行人让道。”
  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身影,宫鲤皱眉道:“这是皇都来的人吧,这么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倒是曲流幽幽的叹息道:“想必是有人心愿达成了吧。”
  说完便背着琴往马匹消失的反方向走去,身形落寞。
  这一插曲过后,宫鲤与清风慢悠悠的走了回去,墨崖端坐在床榻上打坐,见她回来还一直打嗝,笑了一声说道:“怎么,是把人家的盘子都吃了,消化不良?”
  宫鲤灌了一杯热茶才算压下去,瞥了他一眼道:“我这里是铜墙铁壁,什么都能消化。”
  抚着肚子在房子里走着,听到了窗边,悄声问墨崖道:“那夭桃到底和你要了什么,她那么奸诈怎么可能把初九白给你。”
  墨崖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是两尺红线罢了,没那么珍贵。”
  红线……
  难道是之前墨崖在打斗中拴住王胜的那极其柔韧的红线?
  墨崖点点头,见宫鲤一脸的可惜,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肚子,说道:“于我而言不过是个工具,但是于夭桃来说那东西可是宝贝的很,用那个缝上的衣物,可以让鬼怪们保持肉身不烂,而且,我今日又从冥殿的孟婆那里讨了一根回来。”
  听了这话,宫鲤总算是放宽了心,总算也不是个多了不得的物件儿,能换回初九的魂魄还是很划算的。
  笑眯眯的睡了一觉起来,去看了刚刚醒过来的有些呆呆的初九,宫鲤便拉着墨崖又转悠到了街上,只是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
  凝神听去,在一座茶楼的二层有人轻声议论,说是“皇帝马上就不行了。”
  宫鲤与墨崖说了之后,他也是皱起了眉。
  这个时候如果升了天,那很快就会有地方的人要起义,到时候如果去往东岛会不会被这些战事耽搁。
  越往城里面走,议论的人就越多。
  宫鲤走到王府的门口看了看,却见大门紧闭。
  “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或许是严柏卿要闭门谢客,省的牵扯一些事端出来。”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那严柏卿的母亲五夫人竟然邀了宫鲤等人游湖,那下人还说,眼看天气就要变了,趁着天气尚好一起游湖,还说严柏卿今日里繁忙,正好借了这次机会休息一下。
  想到马上又要前往东岛,宫鲤还是决定再去同严柏卿告别。
  毕竟,受了他很多照顾。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可怕执念

  其实关于游湖这一项娱乐,宫鲤着实半点兴致都没有,接二连三在水里面出事,让她心有余悸。但是这估计是最后一次与严柏卿同行,又是他来相邀,总是不愿意拒绝的。
  墨崖也没说什么,他知道宫鲤这个人就是把朋友看得很重,严柏卿、阿七都是她真心相交的朋友,以后离开南齐怕是也没什么机会再回来。
  “去便是了,南齐的那湖天下闻名,两边的景致都是很多能工巧匠们雕琢而成,看一看倒也没有白来一趟。”
  难得墨崖这般好说话,宫鲤便不再纠结,把贴子收好,等着三日后去游湖。
  期间初九已经可以正常的与人交谈,除了脑子里有些迷糊之外,整个人恢复得很好,因为手脚经络被断,凶魂入体之后又对她的身体多有摧残,所以尽管清风竭力救治,也不过是让她的右手可以勉强恢复到能拿起碗筷的程度。
  “本就是该死之人,如今还有苟且在世,连累你们。”
  初九虽然样子与之前在知县府看到的不一样,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很熟悉,平缓柔软。
  她说这话确实也是真心,这么年纪轻轻就这样无法自理,会觉得是别人的累赘。
  宫鲤把黄橙橙讨喜的柿子放到她的手里,笑着说:“你一天找不到,天香便一天无法安心入睡,如今你回来了,才算了了大家的一桩心事,事情也才算完满,何来累赘一说。如果今日你已经埋在了黄土下,哪里吃得到,天香专门为你摘得柿子,好好的活着,你的命可是我们豁出去抢回来的,要珍惜知道么!”
  初九看着那柿子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小心的拿起来咬了一口。
  天香正端了水盆进来,见初九正在吃柿子,又开开心心的说起了小时候爬树的事情,初九摸着她的脸,也笑着和她一起回忆。
  就这么过了三日,王府的车便停在了门口,最后只有墨崖与宫鲤,明月三人过去,其他人还留在院内照顾初九。
  那湖名为洞庭,据说是天上的神仙所挖,果然景致好极了,四周全是银杏树,黄灿灿的一片,有的落入水中,与天上的白云呼应,远远看去如同入了画里。
  但是,直到他们上了画舫,船都划出去了老长一截,才有婢女过来告知说是严柏卿有事耽搁了,怕是不便前来。
  那……严柏卿不来,游哪门子的湖。
  不禁有些生气,这些人为什么不及早说,现在哪能往回返。
  “所以现在是花钱请我们自己赏湖咯,真是的,这五夫人也是有意思,派个人过来提前打声招呼也是可以的吧,都快到湖中心才说,成心的吧。”
  墨崖靠着窗户一直看着那湖面,也没有理会宫鲤一个人叽里咕噜的抱怨。直到一阵脚步声走了过来,他才沉着脸转过头。
  宫鲤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五夫人和她身后好似之前是那二少夫人的女子,两个差了一辈的人,可是看起来怎么这么违和。
  因为,这五夫人整个人打扮的比那二少夫人还要年轻,反倒是那二少夫人气色不佳,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看起来生生的比那五夫人都大出去好几岁。
  “真是不好意思了,二少夫人忽然身体不适,我忙着照顾她,就忘记来遣人与你们说一声,待会儿这船会经过梨园,那里竟是唱曲、歌舞咱们可以靠着听一听。”
  说完又朝着窗户边上的墨崖看了一眼,笑道:“也不知道你们男人家喜欢什么,就准备了些好酒,我们女儿家自然是相互间说说悄悄话。”
  我们“女儿家”,天呢,您都是一个长辈了好么……用这等小女儿姿态的词语,也不觉的不妥么?
  宫鲤莫名的心里一寒,看着墨崖冷冷的回了一句:“随便。”
  明月在一旁看着,然后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折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进来之后,便呼啦啦进来几个下人,摆桌子,放差点,一会儿工夫就摆了满满桌子的东西。那五夫人与二少夫人坐在墨崖与宫鲤对面,口舌生花的说些有趣的段子。
  可是宫鲤却一心想着早点结束,果然路过了一个梨园,临水而设的戏台子,咿咿呀呀唱的什么压根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能勉强随着旋律和台上的人的表演知道那是演的一出郎情妾意。
  惊奇的是,后来曲流居然来了。
  “曲流公子听闻有贵客至,特意为几位献曲。”
  底下好多人都感慨果然是王府的架子足,能让曲流公子上门献曲,然后大家又说起了她和王妃的韵事,一时间倒是引起了小骚动。
  曲流永远是那副不染尘世的扮相,偏生长了一张惹事的脸,背着古琴来到船中。
  笑着向座中的五夫人行礼,然后是宫鲤。
  “多日不见姑娘可还好,今日途经此处,见到是你来了,便想着正好弾上一曲,也省的你总是说没听过我弹琴。”
  宫鲤本想说一句“你就瞎扯淡”。
  但想想,又太过于粗鲁,便忍着听他瞎话,表情木然的看着他,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倒是好看,只是可惜了,连天香都说自己听琴就是滥竽充数的料。
  所以可惜了他这殷勤献的,有些没在点上。
  琴声叮咚响起,曲流的整个人倒是仿佛不一样了,有种很是庄严不容侵犯的感觉,薄衣广袖居然有些仙风道骨,果然认真的男人,魅力不可小觑。
  曲流正谈着,五夫人忽然低声道:“原来两位是旧识,这曲流公子是一等好相貌好才情,倒是与宫姑娘般配的很。”
  宫鲤瞥了她一眼,干笑了一声,依旧看着曲流,胡乱的回了一嘴:“您看他这么好,可以认了当儿子,反正王爷兄弟少。”
  “姑娘真会说笑,这曲公子的身份可进不了王府,再说柏卿还有两个义兄。”
  “哦,那边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宫鲤感觉曲流刚才忽然有些紧绷,琴声虽然没断却多了些沉重,难道是被看低了身份,所以心中不快?
  不禁心里有些后悔,胡乱的说话。
  后半段,曲流都顺顺当当的弹了下来,众人意思的鼓掌,曲流收起了琴垂手道:“各位珍重,希望他日江湖还能重逢。”
  宫鲤本来就惭愧,便走过去,笑道:“那是一定,你也是,琴声如此美妙,将来一定大有作为,下次我们再聚。”
  曲流终于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宫鲤,眼底有些暗红一闪而逝,笑的有些勉强。说“其实你也听不懂,如何知道美妙,既然你觉得好这琴便赠给你,日后再见我就用着琴抚一首,此琴名为‘离歌’,你好生帮我收着。”
  “哎?不是我……”
  “告辞”
  走的这么干脆,这么个大家伙多累赘,别人赠玉佩的什么还能戴在身上,这东西还不能磕了碰了,占地方。
  果然她和这个曲流便是八字不合的紧。
  船缓缓行着,却不知为何忽然起了大雾。宫鲤凝神听了听雾中的动静,又仔细的闻了闻,发现是正常的水雾,松了口气。
  “这忽然起了大雾,船都不好前进了。”
  走进来一个下人,问这大雾看不太清水面,是否就近停在山庄,等雾散了再走。
  “如此甚好,左右一会儿就散了,几位不介意吧,如果是贸然行船万一有个什么不测,那就太可惜了……”
  宫鲤看了墨崖一眼,见他一脸的无所谓,便也学着摆了一张无所谓的表情出来。五夫人一看,便高兴的让这船夫靠岸。
  “这船行的可真是巧妙,居然能正好在山庄附近。”
  “当然,天下事哪个能离得了一个巧字,对不对,令主!”

  ☆、第一百九十章 别有用心

  宫鲤踏上岸边的木桥,回身看到五夫人正浅笑着站在墨崖的身边,感觉自己的眼角突突的跳了两下,便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
  身后的明月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笑道:“怎么,知道护食了,看见有人献殷勤你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醋,她都是严柏卿的娘了,一个妇人家还非要打扮成那副样子,怎么说也是王爷的母亲,那个样子像话么。”
  哪只明月耸耸肩,幽幽的叹息道:“你可看紧了,今日这贴子指不定是投给谁的呢,啧啧,都冷成那个样子,还能惹上桃花债,难道现在的女人都喜欢这个类型。”
  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留着的小山羊胡,明月走到了宫鲤的前面。
  墨崖下了船几步走到宫鲤身边,见她正盯着明月的背影,便问道:“这是怎么了,你要在他身上穿个洞出来?”
  “他嫉妒你长的比他好看。”
  前面的明月险些一脚踏入旁边的深坑,回头看着宫鲤连连摇头。
  倒是那五夫人脚程也很快,悠悠的走到了宫鲤身侧,一股香风袭来,还不等她躲开,胳膊上便被后面的人缠上。
  “这山庄是王爷在的时候,专门为柏卿建的,为了祝贺他的成人礼。那里景致好得很,还有温泉,你可以去泡着解解乏,那水还有驻颜的功效,能让女子皮肤紧实细腻,柔软如玉……”
  “哦是么,真是奇了。”
  宫鲤借着抬手的动作,甩开了五夫人的手臂,用力摸了摸耳朵。
  这人说话便说话,靠的这么近,还老冲着她的耳朵里吹起,黏黏糊糊的让人恶心。
  急忙快步追上明月,凑到他跟前小声的说道:“这五夫人好生奇怪,感觉像条湿哒哒的蛇。”
  明月也凑过来和她说:“这是严柏卿的母亲你这么说人家好么,注意你是个有素养的人。”
  被这么一说,忽然有种火气没处发的郁闷,偷偷往后面瞧一下,看着那五夫人又往墨崖身边揍,咬咬牙还是走了回去,假装可爱的站到两人中间,颇有些舍己为人的姿态。
  墨崖见她缩着脖子,和五夫人说话,露在外面的脖子上一阵鸡皮疙瘩,就知道现在多难熬,便若无其事的伸出手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感觉她瞬间放松了身体,低头笑了一下。
  明月在前面和几个侍女说话,随意的问问周边的东西,直到了山庄门口,五夫人才走到前面,在看到墨崖牵着宫鲤的手时,眼睛闪了闪。
  “几位里面请吧,让下人带着你们去休息,待到午膳的时候,我们一起用膳。”
  人家这话说的也是客客气气,宫鲤便也微笑着行礼,待到零落的时候便发现小厮负责领着男子,婢女则领着女子,本来宫鲤还想理论。
  就听那婢女说:“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女婢,山庄里的规矩,男子与女子在两侧,不过就是一两日,你这边请吧。”
  人家这么说了,倒也不好拒绝,规矩嘛,意思就是不要胡搅蛮缠,在自己家中不用拘泥礼法,和墨崖一直都是分着床榻睡觉,倒也没人说什么,但是到了别处,难免会招惹些闲话。
  “那便在前面带路吧。”
  和墨崖、明月挥手告别,宫鲤随着婢女走进了带花的围墙。
  明月站在墨崖身后,看着宫鲤东张西望的背影,低声同墨崖说道:“这五夫人同你有何与渊源,看样子似乎对你别有企图。”
  墨崖转身道:“关我何事。”
  明月合上扇子,一拍手心,暗道“得,成了我操闲心了,待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宫鲤刚把那院子看了个遍,就被请到了前厅吃饭。菜色都极其复杂,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宫鲤最近可能是在长身体,出奇的能吃饭。
  见到这些好菜,下意识的咽了口水。
  墨崖还是只喝茶水,只是用眼睛看看那些菜色,偶尔拿着筷子给宫鲤夹一些她够不着,但是已经看了好几眼的菜。
  五夫人坐在他们对面,看着宫鲤吃的腮帮子鼓鼓,便轻笑了一声说道:“宫姑娘真是率真可爱,怪不得墨崖对你如此照顾,这菜全是一流的厨子做的,这食材也都是庄子上自己产的,这茶水是山上的活泉冲泡,茶叶是千年老茶。”
  宫鲤咽了口中的饭,猜不透她想说什么,便只能实在的夸奖道:“这饭菜真是好吃,茶水也非常好喝。”
  这一听便是那种不懂风雅的人说的话,五夫人冷笑了一下,举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抬起头时已经变得温柔如水,笑道:“喜欢便好。”
  “墨崖可是不喜欢这菜色?我让厨房再帮你做一些,但凡是你能想到的……”
  “不必了,我不吃这些俗物。”
  宫鲤也说:“墨崖他很少吃这些,他是个活神仙,喝喝水,吸点空气就好了。”
  说完便笑嘻嘻的看着墨崖,然后碗里得到了一只大虾,不客气的剥开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怕是只有宫鲤尽了兴。明月坐在二少夫人身边,被那香味呛得食不知味,而那二少夫人则像是猫一样,只吃了几口米和跟前的一点点东西,便呆坐了旁边。
  宫鲤虽然吃的欢畅,但是她感觉很是敏锐,那二少夫人这次的样子变化有些大。犹记得王妃还在,他们初入王府的时候,她看起来还是个明艳凌厉的人,现在这个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是怪异……
  午膳结束,王妃又来了兴致说要带着宫鲤他们逛园子,指着一处雾气腾腾的浴场说道:“那里便是玉泉,你们可以在此处泡一泡。”
  说完便让人领着二少夫人与宫鲤进了旁边的一处木屋,里面都是些洗浴用具,还有满框子的鲜花。五夫人说自己午间必须去睡上一觉,便不和她们一起了。
  宫鲤随着几人走进去,换了衣衫,抱着一个小木盆,踩着木屐进了那温泉。
  二少夫人也穿着薄薄的棉布短衣走了进来,宫鲤头上顶着毛巾,随便瞟了一眼,差点被吓了一跳。这二少夫人也瘦的太厉害了,刚刚弯腰的时候,居然可一看到一排脊骨高高的凸起,用瘦骨嶙峋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二少夫人眉眼之间没什么活气,坐在她的对面闭着眼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解脱了一般。
  宫鲤正不错的看着她的时候,忽然见她睁开了眼,笑了一声,说道:“宫姑娘与那位墨崖公子可是恋人关系。”
  “咳咳咳……什么,我们还不是。”
  宫鲤本身是想掩饰之前一直盯着她看,然后被发现的窘况,便拿出了一杯酸梅汁在喝,没料她问了这么一句,一着急咳了个惊天动地。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才看着她又说道:“我们现在还不是。”
  “哦,那可惜了……”
  恩?可惜?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夜宿山庄

  说来这天气也是怪了,没一会儿又开始稀稀拉拉的下雨,躺在温泉里看着外面的雨水,倒是别有滋味。
  “都说温泉冬日泡最好,但是我觉着这样也是很舒服的。”
  宫鲤又喝了一口酸梅汁,很是可口,便闭着眼靠在后面的石头上休息。
  迷迷糊糊之间听着水面哗啦一下想了一声,宫鲤忽然睁开眼,便见那二少夫人已经离她只有很近的距离,正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
  见她忽然睁眼,有些愣怔,慌忙的后退。
  宫鲤看着她的身体,转眼看了看四周,缓缓的缩起腿。之前那一声奉命是什么东西忽然从水里伸了出来,待她睁眼的瞬间又落入水中,那像是一段柔软的触手。
  想着刚刚那滑腻腻的触感,宫鲤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岸上。
  “二少夫人,你……,刚刚是有什么事情么?”这二少夫人难道是因为之前对待严柏卿母子太过于苛刻,所以被整治成这般模样了?
  “哦,我只是看看你睡着了没,如果睡着的话,沉下去就麻烦了。”
  看看睡着的的神情用得着那么贪婪又惶恐的么,在水底下半蹲了下来,手里捏着白练,她如今可是随时都会将它带在身边,之前因为是银白色系在宽大的袍子中间看不真切。
  “二夫人先泡着吧,我有些头晕就先回去了。”
  也不理会后面的人应不应,宫鲤迅速的站起身,水刚漫过膝盖,所以走起来并不费劲。
  刚一只脚迈到台子上,便感觉从后脑勺那里劈过来一阵冷风,急忙低头避过,却不曾想脚腕便被一个冷腻腻的东西缠住,哗啦一下掉进了水中。
  水里面的硫磺味很重,但是仍然没有掩盖掉那一股子腐臭味,宫鲤急忙挣扎出水面,便看着那二少夫人直立起来,只是那下半身隐在水里,周围伸出还几条触手。
  “你若是老老实实的睡着,我便能让你没什么痛楚的离开,为什么你非要醒过来。”
  “你有病吧,我活该睡死了被你拆开杀掉么,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杀人作恶还给自己找那么大的借口。”
  那二少夫人压根不敢看自己的样子,一直都瞪着宫鲤的方向,听她说不人不鬼更是尖叫着捂住了耳朵。
  “闭嘴,闭嘴!我也不想变成这样,是她害我的,我没办法,若是再不把你的血吸了,我一定会变成那怪物的,我不要……不要。”
  “你不要,那就害我吗?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而且,是谁让你来吸我的血!”
  只有墨崖、武老他们这些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血液特殊,是巫蛊一族的血脉,能自我愈合。听这二少夫人的话,是专门要来吸她的血,难道是知道了这件事?
  “我闻得到,是你的血,香甜可口,我忍不住……你把血给我!”
  说着便扑来过来,宫鲤如今勤奋苦练,身法进步了许多,脚下一个用力便飞起来翻身落在身后的大石头上,挥手就用白练一甩,那用了十成力愣是把那二少夫人的一条出手截断。
  黑色的腥臭之血瞬间染了这整个池子,这边动静这么大,却没有一个下人出来,宫鲤借着空隙扑到门便竟然发现从外面关着。
  “好啊,这么明目张胆的暗算我,严柏卿爱严柏卿,枉我这么信任你,如今倒是栽到了你们这家人手里。”
  转身靠着房门,看着二少夫人那像是章鱼般的触手快速的攀到了门框上,她那瘦成皮包骨的身体则立在中间。
  “你又何必挣扎,如今你的墨崖怕是已经成了我们夫人的猎物,那山泉水里面有着专门为幽冥之人准备的情药,当年可是那些阳世鬼和半鬼人争着抢着要的东西。谁都抵挡不了,法力越是高便越是厉害。”
  “墨崖才看不上她。”
  那二少夫人咯咯的笑了一声,指着宫鲤说道:”你太不了解男人了,瞧瞧你这平板无趣的身材,和不解风情的青涩模样,如何比得上五夫人那呆惯了风月场所的人,来的花样多。那令主孤身一人这么久,难道还能抵挡的住那‘鬼魅’的力量……”
  这话说的宫鲤心口突突的只跳,那沉静了好一阵的力量忽然如同活了一般,顺着她右半边的身子快速的冲了一下,就连指尖都兴奋的微微发抖。
  她似乎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开始出现,墨崖不受控制被那五夫人迷惑的样子,握着白练的手嘎吱作响。
  “我相信他,这世间没人可以强迫他。”
  “你相信他,可是你相信那五夫人么?你可知道她是什么狠角色,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毫不留情的利用,更何况是其他人,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还是来成全我吧。”
  宫鲤临空甩了一鞭,划过一道寒气,挺直腰身用白练指着她说道:“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狠角色吧,想要我的血,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来拿。”
  话音一落,宫鲤将内息调到右手,注入白练之中,整个身体又出现了那种兴奋嗜血感觉。
  “看看你的命又多大。”
  那二少夫人看着,宫鲤漆黑的瞳孔,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一下,却躲不及铺天盖地的白影,一阵惨叫声从房门内传来。
  门外的侍卫和婢女就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守着,可是手指却都攥紧,是五夫人交代过的,里面不管有什么声音都不许开门。
  几人正战战兢兢的立着,里面声音消停下来,舒了口气,就听着厚重的木门砰的一下被踢开。
  溅起来的木屑,把稍近的人身上划出了好几个血道。
  如今的宫鲤黑发披散,眼神邪佞,身上的白袍用一条红绸扎着,她就那么赤脚走了出来,中间有几个执剑的人冲过来想拦着都被她甩了个大花脸。
  循着气味,宫鲤奔到墨崖的那间屋子,明月正被几个女子纠缠,被她上去狠狠的抽了几下,把那些妖妖娆娆的女子吓的跑开。
  “墨崖呢?”
  “宫鲤?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动了内力,是不是……”
  听着明月一叠声的询问,宫鲤皱起了眉头,问道:“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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