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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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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看是府君一手颇为锐利的字,上面写道:“五鬼查探到的是,南齐境内凡是乱葬岗都没了冤魂,西城那寺庙底下气流涌动很是强劲怕是有厉害的东西在下面,本君猜想那个便是你们要找的人,不过那处凶魂极阴,还是让那令主从冥殿调遣阴差过来协助,否则没有那东西镇压阴气外泄,整个南齐都要受到波及。”
那船夫见宫鲤看完,又给墨崖看,便开口说道:“我家府君说了,那幕后之人甚是混球,一定要严惩。”
宫鲤想象着府君暴跳如雷的样子便是一笑,回道:“请府君放心,一定将这混球铲除。”
那人听完哈哈一笑,便转身离去。
见墨崖也看完,清风接过去看了两眼,气愤骂道:“这人真是歹毒,这么一来,但凡是谁要去对付地底下的那初九,还得掂量一番,不然的话一旦她给死了,那她身上聚集的冤魂怕是就会冲天而起。”
“到时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变相的成全他们的目的。”
这么看来,难道还要让那些人逍遥法外?
到是墨崖弹了弾身上并没有的灰,说道:“你忘了,冥殿可是刚把镇魂幡收回去,估计是还没来得及被人掉包,再加上府君手里的搜魂旗……省得他们这么闲。”
听墨崖的口气,这事应该可以控制住,倒是那些人打错了算盘,正与邪的交流,证词还真要看看这些自以为是的混球们还能逍遥法外到何时。
等到将人都聚齐,已经是两日后,墨崖留下的来傀儡信使,一直盯着那破庙,直到看到有人进入破庙,一行人便悄然而至。
大师携几位弟子在破庙周围都设了阵法结界,让寻常人都无法进入,黄家人将各阵眼守住,墨崖则带着阴差还有宫鲤等人进入。
“待会儿一定要跟紧,你也不必放什么大招,就把你自己保护好便好。”
“我也是有很多法器的。”
墨崖看着她一手拿着寒刀,一手缠着白练,旁边还跟着一个傻不愣登的小呆,摇摇头,还是沉声嘱咐道让她必须小心。“知道知道,我也怕死,有危险就躲起来好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破庙的大殿,众人在周围查探,没有什么收获,还是明月发现了那佛像旁边的机关,一摁下去那佛像便往旁边挪了过去。
“我先下去看看。”
墨崖一马当先,化作一团黑雾冲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上来,让其他人跟上。
里面是一团黑,宫鲤掏出了府君赠送的走夜路必备良器,呼啦一下扔出去,之间那些粉末逐渐变成了星星点点的光亮,往前面飞去。
“快跟上。”
跟着那些光亮,众人在一处岔口停了下来。
四周静静的,只有头顶上一团亮光,清风临空虚画,念念有词只见一个散发着柔光的符咒便朝着几个岔口飞了出去。
又等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岔口飘回来一个符咒,末尾染上了红光。
清风沉声道:“鬼气很重各位小心。”
大家都拿出了雾气,精神的站在一起,朝那个方向走了进去。
之前那些指路的光亮自从进了这个岔道之后便暗了下来,直到迎面过来一阵冷风,那团亮便彻底灭了下去。
有几个人试图点燃火折子,却发现是徒劳。零星亮起来的都是绿光,而且瞬间就把那火折子给烧成一滩散发着恶臭的液体。
“这地方怕是会有恶灵出来,各位如果有能力不妨用法器护住要害。”
墨崖说完拿出了一只白色的蜡烛,两指一擦,便捻了一簇火星放在灯芯上。岔道里出现一个昏暗的光亮,但是好歹比之前的漆黑好了不少。
宫鲤被拉着走到了前头,墨崖单手结印将两个人护在中间,说完不到一刻,这岔路里便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人忽然大声惊叫,回身劈向了墙面,众人向后一看,之间地上有一滩黑水,那喊叫的人腿上则挂着血粼粼的五道血痕。
“都打起精神来,用符咒护住周身。”
这下两边的人都背靠着背,墙上一旦有动静便速速出手,虽然都挂了彩,还好没伤到性命。
中间有一个人,被从屋顶伸出来的头发缠住,拦腰勒断,大家才发下原来顶上挂着密密麻麻的骷髅骨架,等到走出那一节通道,墨崖回身将气息注入灯芯,呼啦一股大火便把顶上的头发烧掉。
整个里面响起了凄厉的哭喊,那些没有束缚的魂魄忽然从里面涌出来,被阴差祭出镇魂幡,都被吸了进去。
声音平静后,便听着一个人咯咯的笑了起来。
宫鲤回身望去,便看到一个老妇人,背着手朝他们走来。
“啧啧,阵仗倒是不小,不过来到这儿可是我说了算……”
旁边的清风明月齐齐喊道:“慕容长老,真的是你!”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临阵倒戈
那妇人原来就是之前清风他们说的长老,这位慕容长老给人感觉有些别扭,她身形有些佝偻,头发也花白,只是那张脸和手,白嫩的要命,简直就是个少年模样。
很显然,清风他们也发觉了异样,看着她谨慎的问道:“长老这是何故,我们巫蛊一族历来都不介入世间纷争,可是后来族人落难四散各地,倒是您如今这模样,还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慕容长老,面皮抽动了一下,似乎是笑了一下,但也只是嘴角动了一下,整张脸僵硬得很。
她说道:“不问世事?谈何容易,桃源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这世人觊觎的对象,被屠族那是迟早的事,可是族人却真以为能安然度日,一个个蠢的要命,就连族长都乐呵呵的不管不问,若不是我遇到了大人,如今还不知道什么下场。”
明月敏锐的听到她说到了另一个人,便问:“什么大人,长老您几乎都不出山门,怎么认识的什么大人。”
那长老自知失言,便不再说此时,倒是看着宫鲤冷笑了一声。
“这个便是你们寻回来的什么小主子?瞧那个傻样子也能帮你振兴桃源?哈哈,真是消掉大牙了,连自己都保不住,还妄想的就那些愚蠢的族人!”
宫鲤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死老太婆,狠的牙痒痒,说我是傻样……正要上前理论,被墨崖拉到了身后。
“这南齐也是人杰地灵的宝地,在此处练那么个凶魂倒是选对了地方,只是大费周章的折腾了七八年,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那长老看着墨崖倒是笑了一下,“果然是个让人惦记的主,想套我的话是么?我却是不告诉你你,不然你陪我几日,我倒是可以考虑。”
墨崖听她说完,冷冷说道:“那真是太抱歉了,你又老又丑,纵然换了个皮相也难掩身上的酸臭,还是滚远一点的好。”
那长老,直接嘎吱嘎吱的想着,桀桀的笑了两声,指着他们道:“那你就随着这些小东西们去死吧……”
说完便一蹬脚跳上了旁边的石柱,几个起落便落到了远处的房梁,像只猴子一样,攀着木头,冲他们笑。
宫鲤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拿出府君塞给她的弹弓,里面夹了一颗据说是无敌霹雳丸的东西,瞅准她就射了过去。
“嘭,”的一声那药丸便在那慕容长老身边炸开,宫鲤倒是没想到这东西威力如此的大,居然能把那长老踩得横梁炸断。
而且听着那长老发出惨叫,怕是还奇迹般的炸到了她。
那长老从梁上跳下来,立在一个石柱上,捂着自己的脸尖叫,从手指缝里流出一滩一滩浓稠的液体,又像是腐肉,眼尖的人还看到,那些液体中间又东西在蠕动。
墨崖收回手,转头弹了宫鲤的脑袋一下,然后看她插着腰,甩着手里的弹弓,冲着那长老大声说道:
“哎呦呦,老了就老了呗,还非不认,你以为在脸上中点蛊自己就重获二八芳华了?啧啧,真是天真,看到你的脸就让人想吐,活着的时候不人不鬼,等你死了,你的族人也不会原谅你,这地上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下地狱去吧。”
那长老眼见宫鲤又拿了一颗出来,放下手,烂着半边脸,双手结印朝着这堆人放了过来,墨崖飞身上前,将她放出来的黑雾用自己的浓雾裹住,挥手甩到了来时的岔口。
那长老冷笑一声,仰头就是长啸,然后便从四处窜出啦很多的蔓藤,墨崖朝身后说道:“黄曦,你的事儿。”
黄曦身穿族长服,手里拿着权杖,对着黄家人说道:“结辟邪针法,给我干掉这些鬼东西。”
宫鲤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黄曦也来了,冲着他使劲的挥手。
清风、明月追着那慕容长老,两方斗在了一起。
墨崖则拉着宫鲤,后面跟着阴差往里面跑去,刚走到口,便听着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
宫鲤用诛魂刀将门口的结界砍碎,拿出搜魂旗,将它插在墙壁上,又交给宫鲤上次见过的那种黑铁令,嘱咐她“看好它,不要让任何东西靠近。”
这个已经算是最简单的任务了,但是宫鲤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便小心的守着,搜魂旗一起,这四周便逐渐变冷,阴风阵阵,小旗子被吹的猎猎作响,周遭形成一个漩涡似的风阵。
过了一会儿,便想起了鬼哭狼嚎,层层叠叠不知道从哪里就传了过来。
几个阴差便站在她的一侧,随着声音响起将镇魂幡扔向空中,他们齐齐吟诵,那小小的卷幅便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招魂幡,那些向着宫鲤冲过来的魂魄便被全部吸入镇魂幡内。
这边嚎成了一团,宫鲤则握着寒刀盯着对面爬过来的阴胎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闭着眼睛的小婴儿,就那么趴在墙壁上,小心的往前试探。
“再过来我便对你不客气,退回去。”
但是那东西,只是闭着眼,抽动着鼻子往前凑。面对那老妖婆可以毫不手软,但是这么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儿是个正常人都下不去手,这幕后的人是真心的歹毒,用这么一手。
墨崖在前面,用诛魂刀沿着前面那个大石门的纹理划,见宫鲤如此,大声道:“这是阴胎,不是人,若是让他夺了旗子,我们都得完蛋。”
宫鲤一听这话,便咬着牙讲白练朝那婴儿前面狠狠的甩了一下,但是没想到这一下竟然被那小婴儿徒手抓住。
“差点上了你的当。”
呼了一口气,宫鲤唤道:“小呆,给我好好教训这个小屁孩儿。”
小呆从身后窜出来,等了很久终于能上场,气势汹汹的便冲了过去,在它眼里没什么老少之分,只有能力的强弱,很显然这个阴胎在它眼里是个对手,变也好不收敛,举着刀便劈了下去。
那阴胎又是伸出手去接,便随手扔开了手里的白练,在接住小呆的刀时,瞬间睁开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指甲也变得锋利,快如闪电的冲着小呆的心脏抓去。
抓了个空……
劈开那些扑过来要撕毁旗子的鬼魂,一个阴差笑道:“幸好鬼影本就是鬼,不收那阴胎摄魂之术的影响,若要是人对上了那双眼会瞬间坠入幻象中。
阴胎与鬼影打斗的正欢,墨崖总算是估计好了那石门的走向,诛魂刀沿着他划的的印记,几刀砍下去,那门便轰一下的碎裂开来。
他借着诛魂刀的力度也纵深飞起,又用刀身挡住了从里面涌出来的头发。
一见那头发出来,阴胎瞬间尖叫了起来,小呆岂容它逃走,愣是把它逼的步步后退。
从那一坨头发里走出来一个女子,活生生的初九,“终于见面了,宫鲤姑娘。”
镇魂幡已经将那些零散的魂魄都吸了进去,堪堪挡在大门口。
初九看着那大幡笑了一下,转身向宫鲤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初九必然有一死,但是请姑娘照看妹妹,她当日也是为了我。”
“天香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杀了我,你们就可以看到她了,求你们杀了我吧,这六年来我身受恶灵折磨,每日看着自己满身血污都痛不欲生,那些枉死的人都是被我害死的,招魂幡暂时将我身体里的魂魄拉走,但是很快我就会失去理智,会与你们为敌,请各位成全我,灵珰但求一死。”
说完便冲着石壁上的阴胎招招手,那小东西顺着头发爬到她怀里闭上了眼睛,就见灵珰哼起了一个小调,左手成爪伸手将阴胎的心脏拨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珠子,扔到了宫鲤手中。
“给天香服下。”
那阴胎在她手里迅速干瘪下去,最后变成了一堆灰烬。
“铛”的一声响起,灵珰忽然跪在地上,从身体里爬出了一个怪东西……
☆、第一百八十六章 狡兔三窟
灵珰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还没有说的话就这样被那钟声打断。
那声音是来自寺庙的钟声,可笑的是,本用来供人祭拜的钟声,却成了催命的声音,真是亵渎神灵,不知道佛主如果知道,是不是能降一道惊雷下来,劈了这些妖孽邪祟。
那东西一出来,大家便知道这可不就是之前在那阁楼袭击他们的那凶魂,它生生的从灵珰的身体里面爬了出来,头歪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看着众人。
镇魂幡对着它毫无用处,几个念咒的阴差吐了血,那镇魂幡反而缩成了卷幅,掉在地上。
宫鲤将小旗子也扒下来塞到腰间,和阴差一起站到了墨崖身后。
“这东西比之前更厉害了,你们都小心些。”
“好。”
“是,令主。”
阴差法力自然不俗,捻起了决居然可以化作长剑,他们围在宫鲤周围,让她很是感激,也捻着驱鬼咒,准备随时出手。
那凶魂嗷的一声,整个身体拔地而起,那飞舞的头发便从各个方向攻了过来。
墨崖飞身上前与那凶魂斗在一起,那东西的爪子居然扛得住诛魂刀的罡气,碰在一起铛铛的冒着火星,而宫鲤他们便应付着那些柔软但是碰上去却犹如钢丝般的头发。
“宫鲤,把白练给我。”
宫鲤靠到墨崖身边将白练扔过去,见他甩手便缠上了那凶魂的脖子,用力一拉听着咔擦一声,大东西的颈椎便断了。
然后却更加狂乱,宫鲤没防住被那头发缠住了腰,就被扔出去撞到了一旁的石壁。
“我没事,没死。”
墨崖焦急的看了一眼,加快了动作,诛魂刀砍刀她身上只是冒出一连串黑气。
宫鲤拄着寒刀爬起来,腰快要断了,然后她在那凶魂的背后居然看到了趴着那儿的天香,她手里拿着剑,划破自己的手掌,涂满了剑身,看样子想从后面偷袭,见宫鲤倒在那里便焦急的看她。
见她还能动,便转眼又盯着那凶魂,忽然纵身一跃而下,将那把长剑狠狠的刺入那凶魂的身体。
“嗷……”
震天的吼声响起,墨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显然这东西动作迟缓了,便将十分内里注入刀身,生生的把那东西的头砍了下来。
一股黑色喷荣而出,墨崖一边退一边抢过镇魂幡,双手快速结印,沉沉的咒文散开,那黑雾一下便冲入幡内。外面打斗的众人,都捂上了耳朵,那些蔓藤则迅速的枯萎。
清风明月一个闪神,便被那长老当胸横扫,摔了出去。
慕容长老顺着岔路跑了出去,却被里面的火给烧的退了回来,尖叫着滚来滚去,却扑不灭。
墨崖走出来,看着她冷笑道:“幽冥业火,烧的就是你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
然后抱着宫鲤,对大家说道:“立刻离开这里,出去后与无涯法师将这里封印住,三五年的不能有人靠近。”
大家顺着岔路跑出来,墨崖一直抱着宫鲤,指挥着几个阴差与其他人在方圆几里地迅速的落下封印,防止底下的邪气冲出来。
一切结束之后,大家坐下来休息,无涯法师便命几个弟子在此处吟诵即便渡魂的经文。
“阿弥陀佛,总算将那恶徒制住。”
但是墨崖却看着那有些下陷的破庙,摇头道:“狡兔三窟,那真正的策划者怕是早就逃了踪迹。”
说完便回头看着天香和她背出来的初九。
天香本来在给初九擦着脸上的血渍,见墨崖看过来,顿时收手,紧张的站起来,低着头像个怕被骂的孩子。
“对,对不起……”
宫鲤腰疼的厉害,只能靠在墨崖的身边,见她如此拘谨,心中一酸。说道:“没事,不怪你,让明月帮初九看看吧。”
天香猛地抬头,重重的点点头,一边擦着泪一边笑,对着明月更是千万个谢。
清风、明月都教过天香剑术,见她神情憔悴,整个人又小心翼翼的,也是有些心疼,便拉着她在旁边站好。
“这身体虚弱的很,手脚全被挑断,而且如今她是个没有魂的人,治好了也醒不过来。”
宫鲤想了想问道:“之前初九的魂魄一分为二,那怨气的部分被练成凶魂,如今已经被斩杀,可是夭桃手下却留着初九的另一半魂魄,虽然记忆残缺,但是也是她的魂,可否再回到身体里。”
清风想了想说道:“当然可以,只是回到身体后仍然需要渡魂一族的魂丹,她的身体被凶魂损伤的厉害,需得魂丹为她洗涤灵魂,这样的话,应该还能躲过个十几年。”
这么一算,还真是应了阴阳簿上的命数,四十岁的阳寿,看来这初九还命不该绝。
回了小院,墨崖便说要到古水镇的知县府上,和夭桃讨要初九的魂魄,其他人办不到,灵魂离体不能太久,不然没有魂的身体一旦搁得的太久,便会排斥灵魂进入,就真正的成为活死人了。
宫鲤躺在床上,被清风上了伤药,趴着没法动,但还是扭着脸对墨崖杂七杂八的嘱咐了一堆。
愣是被忍无可忍的墨崖捂上了嘴巴,把脸扭到了床里,才消停。
墨崖转身出了房门,便看到天香缩手缩脚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欲言又止。
“什么事。”
“我,我……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若是故意的就刺到我心上面了。”
天香更是涨红了脸,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墨崖也没心思逗她,就说道:“你的离开,宫鲤很难过也很担心,她没怨你。”
“我做错事了。”
“但是只此一次,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希望你能真心待她。”
不去看天香鼻涕眼泪的糊了一脸,墨崖趁着天色转岸,卷起黑雾便离开了院子。
宫鲤伸长了手想拿小桌上的绿豆糕吃,却被清风搁的稍微远了一些,正在低声咒骂,却见那点心越来越近,眼睛一亮迅速的拿在了手里,回头一看,发现是碎花裙子,便想到了是天香。
宫鲤拿着糕点的盘子,默默的咬了一口上面的绿豆糕。
然后便见天香蹲下身,红着眼睛看她,说:“对不起啊,小宫鲤,你肯定对我很失望吧。其实我当时像着了魔一样,脑子里都是阿姐要死的声音,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那剑已经戳到了墨崖的肩上,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我看着阿姐的眼睛,就想着去找她问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宫鲤推开了那盘子,擦着天香的脸,轻声的安慰道:“回来就好,你没事就好,我们一起救你阿姐。”
两人头对头的哭着,清风和黄曦往里面看了一眼,便转了出来。
黄曦说道:“既然他们都没事,那我便先回了,我留了几个黄家人,若是有事就通知我。”
然后刚要走的时候,又返回来,对清风说:“告诉宫鲤,这些天先不要和王府接触。”
☆、第一百八十七章 遂了心愿
墨崖来回用了两日多,回来的时候宫鲤已经趴在树上,往下扔秋柿子。黄橙橙的挂满了枝头,天香在下面用框子接着,两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片。
连日来的奔波竟然就这般消散了干净,往里面走了几步站到树下,透过树枝看到宫鲤正攀在上面摘远处的一对柿子,一边还念叨着:“这两个是留给墨崖的,你别偷吃掉。”
那两个柿子确实很好,在宫鲤的指尖,那一抹橙黄出奇的好看。
宫鲤没有听到天香回答,探头看到了墨崖站在下面,高兴的笑开了,说道:“你正好赶上了,我们差点都吃完了,都没有给你留着。”
说完便扔下来一对连着枝的柿子,她也顺着树爬了下来,墨崖见她姿势实在难看,就上去将她揽了下来。
天香抱着框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宫鲤在墨崖的身上摸了摸,问道:“咦?你把初九带在哪里了。”
墨崖好笑的捏住她的指尖,问她:“你觉得我要把一个魂魄别在腰带上带回来么,傻。”
拉着她走进了天香的房内,初九的身体状态不错,清风刚刚为她施了针,见墨崖回来,便站起身立在一侧。
“灵魂归体后,会有几天神智混乱,你多和她说话,剩下的调养着便是。”
天香眼睛红红的,但又知道墨崖肯定会给她一个冷脸,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乖乖的应下。
墨崖从怀里取出一颗珠子,里面的白雾安静的浮动,这个东西便是魂珠,如今宫鲤脖子里还有两颗,一个装着小呆一个装着爷爷的几丝残魂。
将魂珠置于初九的胸口,墨崖冲着天香说了声“手伸过来。”
然后他伸手迅速的一划,一滴血珠便掉下来落在了珠子上,里面的白雾遇到血液翻腾起来然后随着墨崖低沉的咒文,那红色的雾便变成了一道血线从珠子里钻了出来,落入初九的眉间。
直到血线完全注入眉间,墨崖才停下动作。
“过一日便会醒来,到时候悉心照料吧。”
从屋子里出来,墨崖的脸色便有些苍白,宫鲤不放心的扶着他,把他扶到床边躺好。
“一定很累了吧,从那破庙里回来你都一直没有休息,而且去找夭桃她一定难为你了,她和你要什么东西交换的初九。”
墨崖确实累的厉害,躺在那里将宫鲤的头按在胸口,见她还在挣扎,便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声道:“别动,让我歇会儿。”
对于这片刻的温暖宫鲤也不舍得动,反而把腿也缩回了床上,听着墨崖一下一下的心跳,平和而深沉就如同他的人一般,不管什么时候都让人信服。
想到两人从之前相识时候的诸多偏见到如今亲昵信任,不由得感慨老天对她还算是厚待,如今初九也找回来了,剩下的便是尽快的找回自己的生世,能够让族人早日重回故土,至于个幕后心狠手辣的主,只能是见招拆招。
屋子里静静的,墨崖的手放到宫鲤的头上,缓缓的抚摸,好一阵感觉宫鲤没了动静,才知道原来已经睡着,轻轻的捏了一下她有些变尖的下巴,心里划过怜惜。
这一路走来的惊心动魄,曲折离奇,她一定也是害怕和彷徨的,却逼着自己赶快的成长起来。
“希望我可以护你一世,平安喜乐。”
宫鲤迷迷瞪瞪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才想起来之前是她扶着墨崖过来的,自己怎么的就睡着了呢,墨崖不在房内,把自己的头发衣服都收拾了一下,才急急的走了出去。
清风正在摆弄一把扇子,宫鲤过去的时候见他正好将扇坠挂上,抬头一看是她,便说道:“我正寻思呢,这扇子必定得送一个有缘的人,这不我刚做好你就来了,拿着送你了。”
“送给我的呀,这怎么好意思……”
这扇子确实精致,上面是清风画的一株墨兰,提了一首小诗:“根已离尘何可诗,以诗相赠寂寥之。大千香过有谁并,消受临池洒墨时。”
丝丝乡愁,点点潇洒,倒像是宫鲤如今的心情,可见清风做此扇从一开始就是要送给她的。
摩挲着扇柄上挂着的一块翡翠,宫鲤心中升起了暖意,青峰曾经就说过,在桃源,翡翠是最常见的石头,但是族人最是喜爱,青翠欲滴,像极了那里的蓝天碧草。
族人之间互赠翡翠,代表的是忠诚于守护。
“这是我收到的最温暖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藏。”
“你可别藏起来,这是要拿来用的,你看这扇骨是我一根一根削的,瞧瞧这纸,是我用檀香熏了好几天的……”
总之这扇子就是个好东西,但是看了看天气,这马上就是深秋了,扇扇子真的合适么……
珍而重之的把扇子收到怀里,才从清风那屋子出来,墨崖不知去了何处,宫鲤便索性去了初九那边看看。
“阿姐气色好了许多,现如今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之前我还感觉她的手动了一下呢。”
宫鲤听天香高兴的说着,自己也跟着很开心,总算折腾了一通救了个活人回来,等到初九恢复了记忆,也正好问问之前的事情,虽然大抵上都是些陈年旧事派不上用场,但是聊胜于无,总得弄个清楚明白。
和天香守着初九待了一阵,又到外面走动了一圈,听了听外面的风声。
看来那日破庙的动静确实让周边的人都感觉到了,很多人都说是土地震怒,是要埋了那些地底下不干净的东西。
走着忽然又听到一个消息,有人悄悄的说是“老福王的王妃昨日去了。”
这么突然,前几日她和墨崖到王府还见到了那个忽然疯癫忽然清醒的王妃,现在想想她那个时候是有些古怪的,似乎是对于自己疯癫早就料想到了一般,还有那些仆妇,他们出门的时候那些人正好进来,那个时候王妃不够是刚有要发疯的征兆,这时间上掐的可真准。
还有严柏卿那里的古怪,整个王府像是都被什么人控制了一般,大家都身不由己。
当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不过是勉强称得上是个熟人,也没什么资格跟着掺和,只要是严柏卿自己过的好便好。
“据说是那王妃被京都里的家人接回去安葬了。”
“什么?王妃不与王爷葬一起,娘家人接回去算怎么回事!”
旁边的人又说道:“你们没听说么,那王妃早前就是不检点的,之后还和闻名天下的那个花花公子曲流勾勾搭搭不清,据说他们二人还是青梅竹马,指不定有什么乱糟糟的事儿呢。”
看来这王妃最后还是阴沟里翻了船,临了还没落得个好下场。
正听着便看到曲流背着一把古琴从三楼上走下来,扭头正好对上宫鲤的眼睛……
☆、第一百八十八章 皇帝驾崩
宫鲤对他说不上来什么讨厌和喜欢,只是总感觉这个人脸上挂着的就是个面具,面皮底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不过自从知道他是半鬼人,自己梦境中还出现了,诛杀半鬼人的桥段,倒是有意想打听一下,他们这一族的事情。
清风识得曲流,见宫鲤没说什么,便从冲着他点点头,一边摇着扇子转头看向窗外。
曲流看了他一眼,便坐到了宫鲤对面,自顾自的招来小二添了壶好茶。
“茶水你自己付钱。”
“自然。”
上次一别,当时的情况有些尴尬,毕竟还撞破了他的风流事迹,如今到不知该如何开口,反正冷场也已经习惯了,索性便默不出声。
曲流毕竟是自己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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