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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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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深深的一吸,那香便瞬间化为灰烬,而她也比之前振作了许多,从上面飘下来,“令主一直都是最大方的。”
然后站到宫鲤面前,看着她笑眯眯的点头。”这丫头有趣,明明是个凡人,倒是不怕我。”
“你很好看。”
宫鲤倒也不是拍马屁,这女子是她行走江湖这么久以来,见过最好看的一个人,若不是有些怪异,放到世间绝对是那一等一的相貌。
那女子倒是没料到她如此直率,再看她双目明亮神情坚定,有点了点头。
“带这么个东西在身上一定要切记张扬,巫蛊族曾经被阴阳两界下令绞杀,族人怕是存留不多。千万不要被有心人知晓,不然怕是麻烦不断。
“多谢。”
“这么久没见,令主还是这般客气,我虽常年在那暗无天日的洞府,但也听说你的名声极差,怕是都也想不出你也有这彬彬有礼的时候。”
墨崖见她调侃也就抿唇一笑,宫鲤随着他们在里面走动,听那黑衣女子讲述那些宝贝的来历,当她都到之前那卷轴的时候,刷的一下那画便垂了下来。
宫鲤侧身看过去,那画正好北风吹着面对她展开。
“咦?这画我挂在这里几十年了,之前怎么着都解不开,又怕折损,今日怎的自己就解开了,还是……”
宫鲤盯着这画一瞬不瞬,上面那戴着面具,身披红黑相间长袍的人,不就是在梦中那几个用火将阿梨烧死的长老?顺着画面看到最下角,有几个小字。
“西,越氏,族婚。”
宫鲤指着那画转头看向那女子,她略微沉吟然后说道:“此话是有人寄存在此的,我们也有规矩不得说人姓名,但是这画我倒是知道一点,据说这是一个老族的婚典仪式,但是这族人因为用族人姓名祭奠幽冥野鬼,被除名。如今怕是只有祭灵族最老的人能知道些当年的事情了。”
“那这些长老还有活着的吗?”
“抱歉,我也不清楚,被除名的族人想来活着的也都去了别的地方,但也有一部分还会被收到其他姓氏中去。”
看来最早的时候,对待族人也还算宽容,毕竟没有赶尽杀绝。
最后从那里出来,宫鲤心中还是有些高兴,因为这次起码知道,阿梨的姓应该是越氏,而非西越氏,这样的话向那些老人们打听就更准确了些。
“啊,我刚刚忘记问那位女子的姓名了,太失礼。”
“黑寡妇。”
“……”
这么难听的名字,而且她居然如此可怜,还死了夫君,一阵唏嘘之后,宫鲤默默跟在了墨崖身后,只是她并不知晓,这黑寡妇,可不是给自己起了这么个晦气名字,而是她采阳补阴,一个不留神就会让别人成为寡妇,因为手段毒辣才被送了这么个名字。
但是她也有些本事,她的那品玉阁,可是三界内有名的百宝地,而且但凡出现的宝物,她都能找到来历,所以竟也是没人敢惹。
鬼街倒是长的很,他们也走了不短的时间,可是抬眼望去,还是一片喧闹。
宫鲤伸着脖子四处看着,忽然在路中间被一人撞了一下,扶着一旁的摊位站好。那任还是鬼的匆匆回头看了她一眼,便捂着怀里的东西快速的走开。
“没事吧姑娘。”
“啊,没事没事,这花可真是好看……”
宫鲤站直身,不好意思的拍拍衣服,指着那摊主的花草由衷的夸了一句。
那摊主裂开僵硬的面皮,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蹲下来挑了一盆绿莹莹的花递到宫鲤手中。
“你的眼睛好看,送给你。”
“谢……谢谢”捧着那花草,抬头看了眼墨崖的方向,他正看着旁边摊位上的一个小石头。这花开的极漂亮,宫鲤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嘶。”指尖被扎了一下,冒出血珠,宫鲤急忙把手指塞到嘴里,抬头却见那之前送她花的人诡异的笑了起来,手被人抓住,身子也被墨崖揽在了怀里。
宫鲤这才反应过来,之前还热热闹闹的鬼市,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那白灯笼也一簇一簇的都闪着绿荧荧的光,那些鬼全都转了身子朝他们聚拢过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难得受伤
宫鲤被墨崖揽着,伸手将她手里之前拿着的花甩出去,正砸到了那摊主的身上,他仰面倒下,一边呵呵笑着一边指着宫鲤尖利的叫喊,“有生魂进来了,吃了她,吃了她……”
“闭嘴!”墨崖伸出捻出一条细绳,抽在那鬼身上,噗的一下那东西便被打了个灰飞烟灭。
“刚刚那个鬼绝对是故意的,真的。”
墨崖没有做声只是沉沉的看着四周涌过来的鬼魂,忽然他将剩余下来的香烛点燃,用内劲将它们四散的扔出去,那浓郁的香火在空中散开,那些鬼魂一时间有些呆愣,墨崖趁着这个时机向着一个方向扑了出去。
他倒不是惧怕这些东西,而是在鬼市坏了规矩,任你是何方神圣,以后再想过来怕是都艰难,所以能避则避,走为上计。
墨崖身上的衣衫已经恢复成了黑袍,行动间衣服猎猎响动。
宫鲤被他抱在怀里,伸着脖子看向身后。那些鬼魂们也不是什么吃素的,紧随其后,而且那些东西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变得更暗了,个头也大了不少,应该是和吸了香烛有关。
“有个追上来了,你要不要砍他。”
“在鬼市用诛魂刀,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来过这儿。”
宫鲤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嘴巴张开,似乎能吞下一只牛的鬼东西追了上来,脚下都好似没有动,就那么飘了过来,伸出镰刀似的胳膊朝着墨崖后背就给劈了过来。
腰间一紧,自己被墨崖单手抱着转了个方向,随后白练就到了他的手上,化作一道白光缠上了那大嘴怪的胳膊,一甩一掷被扔到了后面的灰雾里,紧接着传来一声尖利的鬼啸。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宫鲤十分听话的照做,长吸了一口后屏着气缩在了墨崖的怀里,呼呼的风声,还有接连的鬼叫,甚至还有墨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她大惊正要挣扎,被墨崖死死按住。
面前那密密麻麻堆叠着鬼魂的怪物,身上发出恶臭,铺天盖地的杀气兜头而下,墨崖即便挥舞着白练但是仍然抵挡不住那无孔不入的杀气,因为是在鬼市,刻意掩盖了身上的元气,撤下了防护,一会儿工夫就挂了彩。
好在是马上就逃到了渡口,将数十张符咒连起来,像是网一般,罩在了那怪物身上,趁着那机会往河中越去。
“快,兄弟往这儿来。”
墨崖脚点在木桩上纵身一跃便跳在了一艘小船上,原来是之前卖香烛的摊主,那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水草,不慌不忙的划着船,船头上的香烛徐徐燃着,过往的游魂吸上一口,便对着他的船拜一拜。
倒是知礼数的很。
“你们倒是能闯祸,整个鬼市都差点给掀翻了,之前也有生魂来过,也没有这般阵仗,你们莫不是得罪人了吧。”
宫鲤抿着嘴没说话,若说是得罪人,自出来以后也不过就是和云初结过些梁子,但是她现在也都死了,难道还有人替她出头?
“到鬼市也不过是临时起意,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能未卜先知吧。”
“被盯上了。”
墨崖站在船尾看着后面那又开始亮起了灯笼的鬼市,皱着眉头,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在这个地方让他们栽个跟头。
宫鲤走到墨崖身边,闻着依旧没有消退的血腥味,有些担忧,自认识以来,倒还没有见过他伤的这样鲜血淋淋。“你的伤如何了呀,我之前闻到血腥味了,现在都出来了,你不能把这些伤口变没吗?”
“我又不是什么神仙,还能把伤口变没。”
“可是你之前不是就没事儿么……”
“我这幅身子本就是个肉体凡胎,不过是些机缘和常人不同,但是到了鬼界,若真打斗起来,我也是会受伤的。”
怪不得他之前要来鬼市还专门换了副平常人的样子,掩人耳目。
那好心的小哥将他们载到岸上,便也随着他们走出了那鬼街的范围,一闻到阳间的人气,宫鲤才觉得总算是逃过了一劫。那小哥在路口与他们告别,转身融入了那条繁华的大街。
也不知道是去了那鬼街多久,反正出来的时候街上仍旧还是热闹,月上中天,看来也不算太久。
“我回去帮你上些伤药吧。”
“好。”
回到那租的院子时,也没惊动其他人,宫鲤从贴身的小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一掀盖子里面便飘出一股清香。
墨崖身上确实留下了许多伤口,有爪印,有被锐气割伤的伤口,宫鲤咬着牙一点一点的涂在了那些伤口上。“这是武老夫人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
“这些草药平常人是种不出来的,想必也就是她会给你准备这些。”
“这草药有什么难得吗?闻起来很像是薄荷,之前大将军受了伤我还给它用了,药效倒是真没的说。”
墨崖听完后,背上的肌肉僵了一下,好似无奈的开口。
“……这些草,是种在几百年的坟园里,用阴气滋养,有人悉心栽培方可成活的浮生草,你倒是大方,什么小伤都用。”
宫鲤倒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珍贵,想着之前胡乱给大将军就用掉一瓶,感觉很是可惜,早知如此就省着些用了,又想着武老夫人这么用心相待,内心也是一暖。
好不容易将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涂了个遍,宫鲤擦擦头上的汗,小心的给墨崖穿上了衣服,一方面是累的一方面也是紧张的。
尽力不去关注墨崖的像玉一般身体,老老实实的盯着那些伤口,可是眼睛总是不太好控制,手下也会失了力道,害的墨崖老是咳嗽来提醒自己不要走神,上了药比小时候爷爷逼着背药典还累。
系上腰带,总算是大功告成,宫鲤拍拍手,又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一口灌下,喝完又觉得光自己喝了有些不地道,便起身出去打算要点热茶。
刚一拉开们就迎面碰上了端着茶壶的白篱,宫鲤本来打算伸手拿过来,却被她躲开,用肩膀撞开门边的宫鲤,施施然走了进去,一边嘴上还睁着眼瞎说,“知道妹妹屋子里的热茶凉了,正好我要添茶就给你送过来了。”
宫鲤黑着脸跟在她的后面,对于白篱的厚颜无耻已经甘拜下风。
倒是靠在床头,正在佯装病弱的墨崖,听到了白篱的声音,拿过一边的衣服快速穿上,正襟危坐。所以白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正在床上盘膝打坐的墨崖,四周也没什么变化,暗自松了口气。
“墨崖哥哥,听说今日鬼街开市,有人带了生魂进去,引起了很大骚乱,你……”
“白篱,不要多管闲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 老不死的
这倒是宫鲤第一次见墨崖这么神情严肃的训斥白篱,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之余,还有些奇怪。
白篱的消息也太过于灵通,这不就是才回来么,鬼市的事她就知道了,而且看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子还好像是知道了那两个人就是墨崖和她。
现在的小姑娘都是要成精了不成,想她小小年纪,就开始为族人奔走,也能算得上是年少天下般的人物了。
“墨崖哥哥,我只是……”
“不要太过于沾染冥殿的事,那里毕竟是阴间,和我们人界的秩序规则并不同,陷入太深反而会招来横祸。”
这话说完,那白篱又笑开了,这还是在担心她遭遇什么不测的告诫,也是些关怀的话,宫鲤之前升起的愉悦的小火苗瞬间又被浇熄了,果然还是有不同的情分在。
“好了,回去吧,明日里与几位族兄去走动,不要提我也在这里的事。”
“是,小篱晓得轻重。”
墨崖伸手接了白篱给他倒得茶,挥挥手让她出去,宫鲤斜瞥着她投过来的趾高气昂的神态,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也过来睡吧,晚睡会变成矮子。”
宫鲤看看自己有些圆润的胳膊腿,没理会他的调侃,出去洗刷了。
第二日一早,天香便来敲门,说是要和她一起出门看看这百日祭的热闹,“不是还有两日才开始么?现在出去看有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懂了吧,也就是前几天才有热闹瞧,真正开始了,都一本正经的围上一圈,唠唠叨叨说些车轱辘话,那才叫无趣。”
宫鲤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正好墨崖也说要到冥殿走一趟,便和天香一起出去逛大街了。到底是人间,处处都是实实在在的味道,还有暖洋洋的日头,再想想昨日里那惨白的白灯笼,四处阴冷的夜风,不由得感叹了句“活的真好。”
有些人会试图通过死亡来结束在人世间的痛苦,试图用再世轮回的幌子寻一个来世,但是阴冷的冥水河畔,指不定有什么东西就把那新鲜的魂魄给吞噬掉。
别说是来生,怕是轮回都没了机缘。
肩上被天香推了一把,宫鲤才回过神,连忙把人家摊主的东西放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攥着一块儿素色的麻布。上面已经被她捏出了很多褶皱,那摊主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只是面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抿了嘴没有出声说什么。
宫鲤摸了摸腰间,里面放了几块碎银子,是昨天墨崖临睡前扔到她枕头上的,满满一小袋的碎银子,把她高兴了好一阵子,在屋子里藏了好些地方,最后还是不踏实压在枕头底下睡了一夜。
“老板把这个给我扯一些吧,照着我做衣服的大小,天香你来看看喜欢哪些,我送你。”
两人比来比去,又要了一块带着碎花的麻布,商量着有时间就去找个地方,裁两身衣裳。
以前在海岛上穿衣都是爷爷做主,后来识得武婶她便会操心的将四季衣服给她做好,待她到镇上卖药给她带走,所以自己扯布做衣裳还是稀罕的。
“我用这花布做条裙子可好,正好和我那个浅绿色的小袄一起穿。”
“恩,我要做个长裙这样又方便又好看。”
如此还真是正儿八经的逛起了大街,正待两人逛累了,便寻了个茶疗进去,里面坐着不少人。其实很好分辨,那些人穿衣三五个人便是一个样式,一看便是同一个家族的人,都分开坐成几桌。
“咱们坐到哪儿去。”
宫鲤一看便知道天香的心思,那一处正好是个边角,但又能同时偷听到其他人说话,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来听听这些人都在说些什么。
“听说,就在昨晚半夜的时候,来了一行人,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人?”
“左不过这几个老族的人,有什么可猜。”
“呵,我可跟你说,虽说都是老族,但这个老不死的,可是连我爷爷都不知道他们活了多久,听说是巫蛊族当年留下来的几个人,因为后来弃了族,所以才勉强被留了性命,这都多少年不往来了,忽然出现,是有什么事……。”
宫鲤听着巫蛊族几个字留了心,无双老夫人便是巫蛊族的人,不过是鲜少人知晓,当时活下来怕是也受了不少的苦难,就是不知道这些个“老不死的”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而且,好像是是谁说过,这些人是不来参加这个劳什子祭典的,这又半夜三更的入城了。
随后他们就说起了当时巫蛊族一族人的遭遇,她听了几耳朵,倒是真有些伤感,这一族人可谓是神留下来的一些人,不仅天资聪颖而且骁勇善战,族内有好些个人,都是当时朝堂甚至是民间的名人。
也是因为这种太过于优质的血统,为他们招来灭顶之灾,有一任君王忽然夜梦自己的皇朝将要毁在巫蛊族手里,下令屠族。
建了一个专门的营地,把这些人抓进去……至于是如何死的,至今也没人愿意提及。整整一族的人,就被烧杀殆尽,剩下的人不得不隐心埋名。
“据说是,那狗皇帝最后因为残暴昏庸被推翻,不过整个巫蛊族元气大伤,已经不愿出世,差不多都散居在各地。”
“也真是怪倒霉的,赶上这么个皇帝。”
“当然了这也是流传出来的说法,可以信上三分”
三分?那还有什么可信度。
眼看着也没有其他信息可以听,她又将视线转移到另一桌去,那桌人倒是奇怪,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只是几人不停的喝茶水,隔一会儿就往窗外看看。
应该是等什么人,宫鲤也就隔一段时间往他们那边扫一眼,有些好奇那些人在等谁。
咦?
天香见宫鲤对着门口发呆,也转了头看过去,“你在看谁呀,这么好奇。”
“一个之前见过的人,你也不认识,赶紧吃吧,都要凉了。”
一边嚼着嘴里的鸡肉一边扭头向那一桌子看过去,那人今天穿着整整齐齐,眉眼间也没有昨日看到的那般漫不经心,疾步朝着那几个等着他的人走过去。
宫鲤低着头,努力的将精神都集中到那个方位,“拜见长老。”
“不必这般客套,你们怕是等了许久时间了吧,知道你们着急想打听些事情,不过我这边确实也没什么能告诉你们的,冥界规矩森严,这你们是清楚地,我虽然和那边有些交情,但是有限。”
“这是自然,断不敢坏了长老的规矩,您直言便是。”
“昨日有两人进来,一男一女,男子法力不弱,倒是他用的法器很是熟悉,这东西当时可是悬挂诛魂令所用的千年悬丝,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到了他的手中,至于身份,我也不知道。”
宫鲤竖着耳朵听着,知道他这是在讲昨日她和墨崖引起的鬼市骚动。
“生魂入内也不必引起这般大乱,昨日有些过了吧。”
“所以说,那女子也不是一般人,当时我可是见她只是用一滴血就引得鬼魂疯狂,倒是不像……等下,你们别说话。”
那人忽然住了嘴,然后不知道拿出了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声音极其尖厉害。因为当时宫鲤听得认真,差点就被刺聋了,好在只是耳鸣发昏了一瞬,便险险的恢复了神智。
扭头往那一桌望去,却见那里只剩下了那男子一人品茶,之前的人都消失了踪迹。许是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宫鲤,见她看过来,顿了一下才举着茶杯,遥遥的施了一礼。
“这人不简单呢。”
居然还能发现有人在偷听……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进来坐坐
这一番阴沟里翻船之后,宫鲤也没了偷听的雅兴,直到走出去之后,才小心的按了按耳朵,感觉里面有些顿顿的疼,合着她的心跳一突一突。
“这怕是要聋了吧。”
“你说这么大声做什么,怎么了你的耳朵不舒服?”
看来真的是被震的出了毛病,索性闭上嘴跟着天香的脚步走了起来,之前武家人说是到这里于什么人汇合,这里人员混杂,倒不是到去什么地方寻,街上的好东西吃不完,好玩儿的也看不完,半下午的时候,还真的就那么巧,让她们两碰上了武当叔。
也是她两好管闲事,追着一个毛小子小偷,跑了两条街追回了一位大婶的荷包,被千恩万谢之后,一回头就撞上了从巷子里出来的马车。
“真没想到,就在这里遇上了。我们在此地也待了几天,最近来的人多,也没找到你们在何处。”
“阿七与严柏卿整日里忙着应酬,也就我们是闲在人,武叔可找到了那个约好的长老?”
“哈哈,这个人你们也识得,如果不忙着回去,你们也随我去走一趟好了。”
天香倒是爱凑热闹,二话不说的就上了马车,既然都说到这份上,去见见是什么人也好,省的回去指不定又遇上那白篱。
等到了那处小院看到里面的人,宫鲤和天香一笑,果然是认得,这不是前些天与他们在无双城的老爷子么,不辞而别原来是赶到了这里。
“我说今日外面喜鹊乱跳,原来是有女娃娃来,快过来瞧瞧,我这老不死的骨头头要散了,你们倒是来得巧,赶在这么个时间来看热闹。”
宫鲤不明白最近但凡上了年纪的人都要说自己是老不死的,但看这老爷子这油光满面,着实还有个几十年好活,没和他客气,便走到了桌前坐下。
“老爷子走的那么匆忙,我们还以为您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大惊小怪,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忽然想起来这么一茬,你们又都出了门,便急忙忙的给赶过来。”
宫鲤看了眼一旁含笑的武叔,想了想还是询问了那龙脉的事情。
“那么如何了?那地图的事情……”
“此事棘手啊,之前无双城主府上,献礼的时候我也见到那古画了,与这个布局一般无二,这盘根错节的怕是和朝堂也脱不了关系。但是现在各方势力都在观望,之前青丘那鬼山私矿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太后那边看来是扔了那枚棋子。而且冥殿的镇魂幡在人间出现也传的沸沸扬扬,无双城易主,被一直保持中立的阁老门生接管,展示算是把这场矛盾压下来。”
武叔也接了一句,“也不知道那鬼,藏在了什么势力的后面。”
不论是海岛,还是那青丘,仔细分析起来好似也没什么人受了益处,倒是死了不少的人。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之后,你们有没有发现,各家族都开始活泛了起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大族说是还在,但都悄无声息,偏安一隅,如今百日祭典倒像是个引子一般,把那些隐藏起来的老古董们,都从地底下翻了出来。”
天香听着听着忽然一拍桌子:“这别是要一锅端了吧。”
武叔与老爷子对看了一眼,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还真有这可能”。
那要是这样的话,这里岂不是很危险,有人要借着祭典玩儿手段,而他们这些人根本也没什么证据,拿什么来说服别人要警惕小心。
“我今日还听说,巫蛊族也来了。”
“这我也知道,昨天半夜进程,他们这些人历来神神秘秘,说句难听的话,这些人但凡出现在哪里,那一定要发生霍乱,也许当年那位皇帝压根就没杀错。”
管他是不是杀错,宫鲤如今倒是有些担心,她还想通过大典打听些事情,若是一团乱,岂不是又要无功而返。这么想着便看向了老爷子,碰碰运气。
“老爷子,你可认得那些上了些年纪的老族人?可以给我引荐几位么,我还是想打听一些关于我三魂的事情。”
“这个不难,这里有的是那些老不死的。”
又是老不死的,宫鲤抿了抿唇实在说不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有人选,老爷子便唤我过来吧,现在我们租的院子里,住满了人,所以也不方便接待你。”
“那严世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们武家人有眼光。”
是不错,不过她当时倒是也没清楚老爷子究竟是说他好在哪里,还有这和武家人又有什么关系,那两个人也没有多说,只是互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武叔并没有停留很久便起身告辞,老爷子便张罗着留她们吃饭,说了好些个听起来很是不错的好菜让厨房准备,中午时候光顾着耳听八方,后来被那昨日见到的摊主差点把耳朵震聋,一顿饭吃的心力交瘁,如今听着老爷子说那些吃食,下意识的开始咽口水。
“耐心的等会儿,只要别把我老汉的碗吞掉就好,哈哈”
最美不过他乡遇故知,所以这一逢,还是有很多话说。
老爷子听着宫鲤与天香两人一唱一和将青丘鬼山的塌陷和鬼镇的那场法事说的有声有色,也抚着胡子一惊一乍。这一通卖弄,让大家都口干舌燥,倒是也把这几日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我倒是没料到,这张主事还有能耐将活人弄到镇魂幡里头去,还有你们说的那深坑,里面居然藏了那些个冤魂野鬼居然都没被发现……是我老汉离家太久,长了见识。”
“您当时不是还在鬼镇住了许久么,那会儿倒是没发现?”
“我当时只是奇怪那里来的雾,这平白无故的平地而起,所以待了那么久,竟琢磨镇上的古怪,倒是没有去哪山上。”
既然说到这里,宫鲤便接着道:“说是因为山上的雾气被风吹到了镇子上,所以才会常年有雾。”
“哦?这般解释倒也还好,不必让人们产生不必要的恐慌。我倒是发现,这镇子实际上是建在了一个坟场之上……”
所以,怪不得要闹鬼的,再加上矿山上飘来的雾气,倒是给那些孤魂野鬼提供了个天然的屏障。
她记着墨崖的话没有再提黑铁手环的事情,就随口聊些别的,天色暗下去的时候,墨崖踏着月色走了进来。老爷子笑了一声,说了句“狗鼻子。”大概是骂墨崖还能找到这里来,不客气的接受了老爷子给的好些糖果,便随着墨崖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直到将她们送走,看着她们没了踪迹,老爷子才走回了屋内,对着站在一旁的人说:
“昨日是他们吧。”
“是他们二人,先去了树妖的书屋,又去了黑寡妇的石洞。”
☆、第一百三十八章 疯言疯语
墨崖从老爷子的屋里出来后便一路不怎么吭声,宫鲤与天香对看了一眼,有些一头雾水,但也不准备去打扰。
倒是他思索了一会儿后率先问她们:“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聊了很多,但是看他的意思也不是要问具体内容,就大概上说了下。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不大,只是在这里人多眼杂,你们最好不要随意走动,也不要和不太相熟的人走得太近。”
宫鲤见他说的严肃,便点了点头应下。
“我还托了老爷子引荐几位老者,想问问越氏的事情,你觉得呢?”
“我陪你一道去。”
回去后,免不了又要和白篱打机锋,不过这次感觉她看过来的视线总是让人毛毛的,不过想到她平时也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也就释然了,而且之前她还放言说,若是自己在百日祭之后还留在墨崖身边不肯走,定时要让她好看,怕是最近早在肚子里盘算了什么招数。
墨崖没有让白篱过来奉茶奉水,拉着宫鲤就回了屋。
“我这次去冥殿发现有人确实盯上了你,而且如今冥殿和人间的这些大族都有着关联,最早的时候是驱鬼族,与冥殿同气连枝,如今驱鬼族势微,族内青黄不接,怕是在挑选下一个接任的老族了。”
“诛魂令不是在你手里吗?他们怎么……”
也就是说,他们盯上的不仅是宫鲤,同时也有墨崖,又或者试图想找人取而代之。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那么多人要我的命,我也算是身处危机重重之中,如果以后出事,还要仰仗你来搭救,所以你要用心修炼。”
她这么一说,宫鲤也在暗骂自己整日里好吃懒做,这不过是生了一场病便不长记性,连着已经有三日不曾打坐调息,内心愧疚之余倒是开始为墨崖担忧,地上地下都要有人想着法的对付他了。
墨崖一撩衣摆又坐到榻上开始打坐,宫鲤一看这架势,赶紧也端正坐好,心里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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