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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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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超恭敬地回答完后,轩辕烨沉沉地应了一句后,声音突然变小了许多,里面传出的声音便有些断断续续。

阿林蹙着眉头心中焦急,好一番忍耐后只得将身子再贴近了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便又能传入耳内:“李怀宝那个老匹夫终于被摆平,得到王爷答应将来将他封为丞相的承诺后,才答应让那些一直被藏匿在刑部半真半假的高手为王爷所用。”

“属下刚从仇炎的一位副将口中得知……”

“谁?”

屋外的一声大喝令正贴耳听得眉头皱起的阿林暗叫了一声不妙,不及去反省自己何时弄出了动静,面对两个扑上前来的伙计模样的高手,身子一闪不顾一切地向着窗口窜了出去。腰间的猛烈一击令他的身子颤了颤,却在坠地时咬牙将腰间几乎入骨的尖刃拔了出来,紧按着伤口快速抬步离开。

感觉到身后的人越来越近,抬眼望了望必然守得严密的各处,他眸光一紧之际,竟是将从伤口处拔出的尖刀向着院外空旷处用力一扔,尔后一个闪身入了一侧的矮门,向着没有退路的地牢而去。

很快,先前发现阿林偷听行踪的两人便追了出来,正在他们左右环顾之际,又有几人赶了过来,相互一对视后,留下一人紧紧看着通往地牢的矮门后皆向着方才发出细微响动的院外和其他无人的屋子里扑去。他们已从偷听之人的衣形判断出是潜伏在醉仙居中的奸细,所以想都未想那人会自绝了后路向着地牢而去。

之后又陆续有人跟了出去,密室中的轩辕烨听到秦超禀报已派了大批人出去追,偷听之人一定跑不远,微一蹙眉之际,却是冷冷地道了一句:“为了稳妥起见,行动提前,速去整顿,亥时正本王要见到所有人都出现在皇宫之内。”

阴冷的声音掷地有声,肃杀而狠厉。

吃饱后裹着被子坐在石床上的王卉凝,双手亦缩在被中抱着双腿,瞪着两眼看着暗黑的空间,努力驱散心中的恐惧,试图寻思出撬锁逃离的法子。待在这儿的一个下午,除了两次送饭,这地牢中便再也无人踏入,更无一丝其它的动静。便是她故意多次弄出特别大的动静,外面也无一丝的反应。

依她判定,应该不是守在外面的人听着动静故意不做出反应,应该是他们笃定她无法从锁着的铁门中逃出,而并没有派人在这附近守着。她先前进入时一路之上也不曾听到人声,很可能除了入口处,这一路之上根本不曾有人把守。

正在她苦恼于那把厚重的锁她研究了一下午也未能想到解开之法时,地牢中突然出现了轻微的响声,侧耳细听之下,她竟觉得是有细微的脚步靠近之声。黑暗之中她迅速地将发间的银针捏在指间,身子抵在冰冷的墙壁之上,双目紧紧地盯视着连五指都看不见的黑暗的前方。

“是我,阿林。”

脚步声在几丈开外顿了顿,又缓缓地移向了困着王卉凝的铁门,王卉凝一愕之际回味着那道曾经听过的声音,心中瞬间一喜,凑上前去,轻声问道,“你是来救我的?”

她猜想着阿林若真能为秦超所用,她先前被押来之际,应是有很大的可能看到了的。没想到他果然一入夜就来救自己了。突然,她醒悟过来阿林声音中那丝难以掩饰的沙哑与无力,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受伤了?”

“嗯。”

阿林无力地靠在铁门之上,轻轻地应了一句,却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地对着王卉凝道,“王大夫,我方才在密室外偷听时被发现受了重伤,现下只能拜托你帮忙把消息带出去了。他们准备子时正起事,城门宫门处都安插了人手,守城军中亦有能调兵的暗卫。最要紧的是务必让将军除了注意寿王网罗的江湖高手外要着重提防李怀宝隐匿在刑部的高手。还有,”

阿林缓了一口气,有些迟疑地道:“他们说从将军身边副将的口中得到了将军的什么消息,我猜极有可能是将军的身份暴露了,让将军提防……阿离。”

他虽然亦有些无法相信,但为了稳妥起见,却不得不说出来。将军身边只有两位副将,其中阿离最是亲近,另外一位交情浅淡,若说能探听到将军隐密消息的,则只有阿离才是。

“阿离?”

王卉凝眉头一紧,心中骤然一惊,待铁门上的大锁咔嚓一声被阿林信手从外拧断后,便听他道,“快,趁着他们……现下分散追捕我去了,我……努力将你送出去。”

王卉凝本想说先治一下他的伤势,待回味着他的话,知道他的伤势必然十分严重,而现下又无药且伸手不见五指,也只能轻应了一声,迅速从铁门中出来,却感觉到阿林脚下一个踉跄,下一刻便听他无力地道:“我怕是……不行了,外面便是有人守着也必然不多,接下来只能……只能……”

“扑通!”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后王卉凝再去唤他,身旁已没了任何反应。王卉凝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眶中的热汽压下,紧捏着手中的银针按着脑中的记忆,小心地向着外面摸去。便是不为着自己逃命,这些阿林冒死得来的消息,她也一定要想方设法送出去。

只是,对于阿林最后所说的提防阿离的话,她还是无法相信。且不说阿离与袁轶涵从小到大情同兄弟,只说上一次袁府大难若非阿离相救,袁轶涵怕已性命不保。阿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害他呢?一定是阿林未将消息听全,或是误会了。

第八十六章 暗夜中的相遇

呼啸了一整天的寒风终于呈现出几分减弱之势,当冰凉的柔软之物落在颈间给人以一种独特的感觉时,肃然前进的人群中响起了一道极轻的低喃声:“他妈的,好像下雪了。

纵然这一道声音极低极轻,甚至一出口便淹没在快速行进的脚步声中,仍是有人听到了,并不约而同地抬头仰望了一眼并不能看到什么的天空,当那一点点的轻柔冰凉之物落在脸上和唇间立即化为一摊凉水后,人人心中都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为何偏偏这么巧,极少见雪的玄城,竟在他们就要攻入城中时飘起了雪花来?

那一道道怪异的感觉很快便被黑暗中快速行进的冷肃气氛所打破,人人敛起了神情,双目紧紧地盯视着远处京城中零星的火光,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只要今日成功,等着他们的,便是一生的荣华富贵。

人群右前方的土坡之上,数百道黑影与暗夜溶为了一体,领头一人趴在冰冷的山头之上,紧拧的眉头之下双目熠熠,唇角勾起一道漫不经心的弧度,眸底深处却迸发着令人难以抵御的冷意。

黑暗中的他懒懒一抬手,身后趴着的黑影瞬间起身,毫无征兆地向着山坡下紧急赶路的队伍冲去。转瞬之间,压抑着的打斗声便在静寂的夜空中响起,刀剑相击和硬物入体血液迸出的声音充斥在周围,给这寒夜更添了几分寒意。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当领头的几人相继被潜伏在此的黑衣人击杀后,一道慵懒的声音让嘈杂的环境再次恢复了沉寂:“寿王轩辕烨居心叵测。觊觎皇位久矣,念在尔等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被人利用,现下只要尔等乖乖就范,皇上定然既往不咎。饶尔等不死。”

这懒懒的话语,立时让从东地长途跋涉赶至此的众兵士感觉到比这冷寒天气还要冷上十分,禁不住齐齐打了个寒颤。随着一人双腿瘫软之际不由自主地跌倒,其他会错了意的兵士纷纷跪伏在地,表示愿意就范,听从皇上差遣。袁轶涵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在暗夜里点了点头。

盏茶功夫之后,四支井然有序的队伍分别从京城四处城门口悄然潜入了城内,与城内候着的两拨高手分别会面后。便又按着事先布置好的,迅速分成八股,齐齐向着宫内进发。领着大拨高手伪装成的侍卫的轩辕烨坐在马车中听着手下人详尽的禀报,阴冷眸中迸发出兴奋光芒,双指轻扣车壁。幻想着自己高坐金銮殿时会是何等的畅快,唇角勾起一道得意笑意。

真是天助本王也!如此天寒地冻雪花飞舞的深夜,除了那些轮值的宫人侍卫,满城百姓和满朝文武官员都躺在暖和的被窝之中做着春秋大梦。而被皇后重病的阴霾笼罩的皇宫之中,也必然是沉寂无人。待到明日太阳升起,醒来的人们便会发现,“天”真的变了!不只白雪覆地,又一代南黎国的明君也诞生了!

凭着脑中的记忆,按来时相反的方向右拐两次后又左拐了三次。王卉凝终于在经过漫长的黑暗之后,看到了从矮门缝隙中透出的一缕微弱的光线。

逃出阴暗的地牢却不足以让王卉凝心中兴奋,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走过这段漫长的黑暗,外面才是真正的危险。紧了紧手中的带毒银针,王卉凝眯着眼睛缓步逼近矮门处。双耳竖起细听着外面的每一丝动静。

里面的黑暗正好可以让王卉凝透过那一丝的细缝看清外面院中的情形。果然如阿林所说,矮门外只有一人守着,许是因为寒冷,一直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间或又吹几口气暖和双手。她暗暗地观察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在确定外面静寂得根本连走动的人都没有,才一手紧捏着银针,另一手轻轻地拉了一下矮门。

正呵着手跺着脚取暖的伙计模样的男子看到矮门似乎动了一下,先是停止了动作,揉了揉眼睛,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在摸了一下后脑勺后狐疑地走上前去,取过一旁燃着的火把,壮着胆子推开门想进去看一看。

就在男子歪着脑袋推门而入的一刹那,王卉凝右手一抬,趁其不备之时,手中的银针精准地扎入了男子的脖颈处。那男子却也反应极快,就在感觉到脖颈处被人刺了一下后,手中的火把落地,右手一缩,迅速地取出了藏在腕间的匕首向着王卉凝刺来。纵然王卉凝银针刺下后又迅速地拔起,整个身子不作半分停顿地往后退去,那把匕首还是近了她的身,扎在了她的左臂之上,尔后又被瘫软倒地的男子带着拔出落在了地上,黑暗中的他两眼一翻后不醒人事。

藏在发间的本是提防之余用来保命的银针,曾被王卉凝淬了剧毒,药效几乎入体便发作,便使得那男子挥出的一刀力道大不如从前,只将厚厚的棉衣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衣服下的手臂却伤得并不深。

顾不得手上伤口上渗出的血迹,也忘了去想面前的男子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王卉凝迅速地将地上的火把拾起,远远地对着男子的脸熏去,直到他的脸被烫伤头发也即将被引燃仍然没有一丝动静,确定他是真死了后,王卉凝方才握着火把一步步地往外移去。

小心地将门合上后,王卉凝将火把插回了原处,躲在角落里借着院内微弱火把光的照耀,看了看这个院落的位置,隐隐觉出这很可能便是与当初她救秦超媳妇时所处院落相临的一处隐蔽小院。又等了一会儿,见院内仍然无人走动,便连院门处亦是毫无动静。王卉凝猜测着他们莫不是都被调去参与了今日子时正的行动,当下便向着后院门摸去。

如同被风吹动般轻轻地推了推门,等了几瞬见外面果然没有动静,王卉凝方敢缓缓地抽动门闩,将门打开。迎着冷风和飘落的雪花,沿着院外的小巷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摸着。

醉仙居里热闹的劝酒声响在耳侧后又渐渐远离,看着二楼高挂的灯笼慢慢变成一个个的小红点,而四周静寂得除了风声便是她的呼吸声,王卉凝终于确定自己逃出来了。只是,雪天的暗夜里她已辨不清方向,却要如何将阿林探到的消息及时地传递出去?

恪王在宫中,皇后现下正是解毒的关键时候,既没让她去,想必已是入了宫接受恪王的隐密治疗。而大家既对寿王有所提防,皇后入宫去了,福王和安王在宫外的可能性也极其渺茫。现下,她似乎只能将消息告知袁轶涵。而此刻她方才记起,她竟连袁轶涵住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更莫说他此刻说不定正在某处布置迎接寿王的大礼。

黑夜漫漫,情况紧急,她却要去何处将这骇人的消息及时告知他们?听阿林的口气,袁轶涵纵然能料到前面几点而有所防范,对于李怀宝的高手为轩辕烨所用和他身旁副将叛变的事儿似乎并无所料,若是迟了,他岂不是越发危险重重?

惶急之下,她骤然记起文远候府是诸府中离醉仙居最近的府邸,这个时辰虽不能入府求孙钧帮忙,去府旁的矮房中求忠叔却是最好的法子。莫说她对他们家曾有救命之恩,只说这消息事涉皇位大统,对寿王谋逆一事知而不报,便是同罪。他作为文远候府里的大管家,无论是为着自己的性命还是文远候府的安危,都不可能在知道消息后置身事外的。

再次以醉仙居为参照物辨了一回方向,王卉凝急切地向着文远候府所在的方向摸去。却在摸出一条小巷时,听到寂静的暗夜里骤然传来急急的马蹄声。她或许从来分不清马与马之间四蹄落地时有何不同,此时听着那骤近的马蹄声,却觉得与那一日医诺医馆出事时那般相似。

一丝暗喜夹杂着惊恐同时涌出她的心头,哪怕她知道一旦对方不一定是孙钧她这一嗓子喊出去反而很可能将她自己再次置身于危险之中,她也不得不冒一次险试一次。再迟疑下去,涉险的将远远不止袁轶涵一人,便连恪王、皇后和轩辕诩等人,甚至是皇上都很可能因为低估了轩辕烨母子的手段而陷入困境之中。

“候爷!”

站在暗巷口,感觉到马儿就近在身前时,王卉凝沉着嗓子对着暗夜中喊了一声。出口的声音并不大,并很快消失在风雪之中,就在她不确定地等着对方的反应声,那骤然缓下的马速令得她的心头一喜,正迟疑着要不要冒险再唤一声时,便感觉到空中衣袂声响起,竟是一人向着他急急地扑来,在她眸光一紧捏紧手中银针时,一股并不陌生的气息冲入她鼻腔,下一瞬来人竟是一个用力,将她紧紧地揉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之中。

清清浅浅的熟悉气息萦绕在王卉凝的鼻端,让她一直慌乱焦急的心没来由地一阵安定,发软的身子不自觉地往那温暖的怀抱中缩了缩。感觉到她依偎般的动作,来人神情微怔之间,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陶醉地闻着她秀发间的清香: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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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强抱

寒风裹挟着雪花无声地飘落,轻若羽绒的雪瓣儿,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将这脏乱污秽的世界洗涤干净,悄无声息地越卷越密,瞬间在紧拥而立的两人身上覆上了薄薄的一层。

“我就知道你定然不会有事!”

一向清越中透着懒散意味的声音带上了几丝暗哑,低低的轻喃中却难掩他心中的欢喜与庆幸。

“袁轶涵?”

宽实胸膛中传来的暖意将风雪带给王卉凝的寒意驱散,快速地遣散心底生出的那一丝留恋,她直起身子与袁轶涵拉开距离,黑暗中的脸上方露出几许震惊与诧异,便又转为慌乱,急急地拉着他压低声音道,“阿林死了。他打探到寿王欲要子时正动手,各处城门和宫门处甚至是军中都混了他们的人手,更隐含了各路高手;他们怕是志在必得。”

也正是因为他们母子完全沉得住气地谋划了许久,处处设想周到,妄图一击必中,才更怕因为她一个小小的人物而坏了整盘大局吧。

王卉凝无法看到黑暗中袁轶涵眸中闪过的一瞬黯然,只察觉到手中抓着的他的衣袖轻轻一动,下一瞬腰间便是一紧,袁轶涵竟抱着她从地上纵起,一个旋转后跃到了马背之上。他一手抓着缰绳,另一手伸臂从后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胸前,轻抖缰绳使马儿转了个方向。

整个人都被袁轶涵圈在了怀里,王卉凝的身子不由得绷紧,却在挣脱前被撒蹄跑动的马儿晃得身子一个后仰。与袁轶涵贴得更紧了。马儿疾驰间,他清越的嗓音响在她的耳侧。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耳垂:“他们已经提前行动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自问自己虽然举止神情慵懒随意,行事却是最有分寸的。他隐姓埋名乔装改扮混入军营借助谢将军的赏识一路高升,才得以有能力有机会为报仇奔波筹备。然而,眼看着仇人正一步步地踏入他苦心布置好的圈套之中,大仇即将得报时,当他察觉到王卉凝入宫大半天直到半夜未归很可能是中了人的圈套时,他却是不假思索地将一众等待命令的士兵丢给了孙钧。当时心中的慌乱与决绝,连他自己都有些震惊。

王卉凝耳廓一热之际。心中暖意洋溢。初次乘马的她为了不被马儿甩下去却不敢移动身子,也没有去细想自己还在滴血的手臂。轻轻摇头的当口不适地将头往旁边侧了侧,又道:“阿离说最要紧的是李怀宝已与他们联手,答应将自己隐匿的高手交给寿王调派。还有,”

王卉凝抓住袁轶涵垂在她身前的宽袖,迟疑了一下,道,“阿林说你的……副将可能将你的身份泄露了,让你当心。”

临到出口时她还是无法相信阿离会出卖袁轶涵。阿林既也提了一句是他的副将。便让他自己去做判断吧。

听到他好一番挑拨之下李怀宝竟还是被轩辕烨的人搞定,暗地里竟蓄了不少的高手,袁轶涵抖缰的手一顿。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几瞬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方才逐渐放平。

“阿林怀疑阿离?”

提到阿离,袁轶涵的声音中并未见异样,轻柔的话语很快随着寒风一块被吹走。他的性命曾是阿离所救,这一路以来,也一直是他陪伴在他的身旁,与他一同出生入死。任是怀疑谁,他也不可能怀疑到阿离的头上。只是,他到底是低估了那个无事也喜欢奉承他三分的许清明,没想到他不只有能力打探到自己的事,竟还是轩辕烨一流。

“嗯。”

王卉凝微拧着眉头点头轻应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些什么,欲转头问向身后的袁轶涵,却在一转头间迎上袁轶涵喷出的温热气息,冰凉的脸颊更是与他微凉的嘴唇相触,一股十分微妙却并不令王卉凝感到排斥的感觉瞬间穿透被风雪吹凉的脸颊和嘴唇,如闪电一般游向两人的周身。

就在时间和风雪仿佛都要静止在那一刻时,王卉凝猛然回过神来,急乱地回过头来,双脸通红地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吗?那你怎么还出现在这里?”

袁轶涵一番努力筹备,不就是等着引蛇出洞逼寿王破釜沉舟吗?既然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他作为亲导这场戏的幕后推力,于公于私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没有他,那些需要调配的力量还能如预期般地运转起来吗?

袁轶涵仿佛看到了王卉凝通红发热的双颊,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干脆两手一起搂在她的腰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之上,无视她不适而尴尬地反抗,凑在她耳旁轻声道:“调派人手的阿离正好遇上飘雪差出来报信的侍卫,我一听到你被昭入宫便觉不妙,只好撂下他们借着孙钧的千里名驹赶了过来,却不想你比我预想的还要能干,竟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现下我先把你送回恪王府,尔后再赶去皇宫正好能赶得上好戏开锣。话说你真的没有受伤吗?还是找个地方让我检查一下吧?”

袁轶涵清越的声音骤然之间比身旁飘落的雪花还要轻柔几分,满满地含着无尽的关切。

横亘在心底的顾忌令王卉凝理智地不让自己沉溺在那个温暖的臂弯里,轻轻地挣扎着,却数次未果,此时听着他还要带自己去检查的话,忙慌乱地摇着头:“阿林帮我拧断大锁后,我一路逃出来时他们已经都离开了,所以我并未受伤。”

为了不至被面前的男人真的拉去某个角落通身检查一遍,她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将自己挨了一刀子、手臂流血的事隐瞒了下来。

感觉到袁轶涵竟是有意将自己的脸贴过来固定她摇动的头,她当下更慌了几分,忙不迭地道:“在这种时候你突然撂下他们离开,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现下我既已逃出,他们也顾不上我,你不必再管我了,还是速速赶回去吧。万一宫中皇上和皇后他们有个什么事,你今日这样的举动便……”

“你又在关心我了。”

袁轶涵嘴角微弯,搂着王卉凝的双手骤紧,就在王卉凝眉头一蹙之际,却听得他凑在耳旁道,“嘘,有人来了。”

几乎是说话的同时,他双腿一蹬马缰,带着她一道从马背上纵到了路旁的屋脊之上,熠熠双目紧盯着左前方。王卉凝凝神细听之下,才感受到渐渐逼近的状似双马并骑的马蹄声。

孙钧所骑不止是千里名驹,更是一匹温顺听话的好马。他们纵身离开后,它便也放缓了蹄子,走出几丈开外后便原地踏了几步,尔后乖乖地踱到一旁用脑袋蹭着一旁的墙壁。

王卉凝自是看不清这些,那并行而来的双骑之上的两人却看到了它的存在,当即勒住马缰,左右环顾了一圈后未发现有人,其中一人便低声嘀咕道:“将军竟是这样快?现下可是要让恪王府中的人代为传消息?”

“我在这儿,”

袁轶涵看清来人正是自己手下得用之人,揽着王卉凝再次轻轻一纵,尔后又一踏一点,两人便轻巧地立在了孙钧的白马身旁。那二人一见袁轶涵竟出现了,想着孙钧让他们传的话,当即上前,略一迟疑见袁轶涵并无意让身旁的女子离开,只好禀报道,“禀将军,您方离开,孙将军便得到宫中密信,皇后娘娘病危,恪王殿下让您务必想办法将王大小姐安全送入宫中。”

“入宫?”

袁轶涵眉头一皱,王卉凝听到他微挑的话语,心中的戒备再次升起,身子微微往后移了两步。她先前被掳对方便找的是让她入宫的借口,此时再听此话,难免有些感觉异样。

“放心,他们都是信得过之人。”

袁轶涵已从王卉凝轻移身子的举动中看出了端倪,适时开口轻声道,“恪王这个时候让你入宫,怕是皇后娘娘那边真的不太妙。只是……”

恪王对王卉凝的关切他也是看在眼里,虽无血缘关系,却很有几分将她当作亲生女儿来看待的意味。若非情况紧急,他也是定然不会让她以身涉险,这个时候入宫的。只是,且不说这个时候要想越过寿王的眼线混入寿德宫中极为不易,便是顺利进入,也是危险重重。莫说突然之间又多了李怀宝暗蓄的不知名力量,便是深知对方的实力,有了应急预案,意外之事也通常难以预料。她方才从贼窝里逃出,他又怎能再次她送入虎口?

“既是真的,我便没有不去之理,还烦请仇将军费力。”

王卉凝当即掩去心中的异样感,沉声接道。虽说皇后娘娘一直得她和恪王针药齐用连续不断的治疗,却因她体内的暗影之毒聚集到了一定的程度,只能靠她们先压制再驱除。只是,那些毒素一旦因着某些原因而突然呈现爆发之势,便只能依靠针刺引导,再配合发汗的药物使其一点点地随着汗液排放。而这个过程,必然在一个绝对安静无人打扰的情况之下进行才行,如若受到惊扰,一针走偏,中毒者便很可能立时毙命。

恪王这个时候让她冒险进宫,定然是权衡了各方利弊作出的决定,莫说皇命不可违,便是没有违抗圣命一说,这一趟,她也是要去的。

两位传信的侍卫一听面前的女子便是恪王要求入宫的女子,不由拿眼打量了她一下,见她声音平静毫不畏惧,更是露出几分赞扬之色。

第八十八章 动手了

侍卫钦佩王卉凝不畏危险之时,袁轶涵的眉头却是轻轻地拧了起来,却在王卉凝摸索着主动走向踏着四蹄的白马时,他轻叹了一声,上前将她抱起放到马上,尔后一翻身坐在了她的身后。

在他看来,莫说圣命难违容不得王卉凝拒绝,便是他胆敢违抗圣命不顾皇后娘娘的性命之忧将她带走藏起,王卉凝怕也放不下当年的主仆情意置皇后娘娘与不顾。他却全然不知,此王卉凝早已不再是本尊,她之所以愿意冒险入宫,一是报答皇后及安王曾经的相助之恩,其次是因着对恪王的信任与支持,对于内心深处是否还有其他的想法,便连她自己也有些说不清。

虽说从初识至今也不过将近一年的时间,对于王卉凝的沉稳与决然他却是深有体会。既然她已决定,想必便是他阻止她亦不会改变主意的。再想到方才对于他强抱时她的反应,心内又不由得生出些许欣喜来。以她的个性她没有断然绝然地拒绝,是不是表示她的心中其实并不排斥自己的亲近?

唇角勾起的喜意很快隐起,取而代之的,便是袁轶涵眸间的凝重。即便此时那些轩辕烨从藩地带来的兵士已有大半被他们暗暗换下,那些他搜罗、收买来的高手,却都是些剑、刀、药、毒方面的能人,再加上李怀宝那一拨他们始终探不到消息的高手,便是他们做足了准备,却还是无法预料结果。

便在前一刻,他听到李怀宝暗藏的高手为轩辕烨所用时。也不过是觉得到时免不了多些纠缠,要劳烦恪王使些手段。此时带着她冒险。却不想将她置于半分的危险之中。

“驾!”

袁轶涵抬臂抖了抖缰绳调转马头,尔后倾身向前急抖马缰,带动得马儿向着东北方向急驰而去。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冒险,这个时候轩辕烨的人应该正在寻机混入宫中,东北方向一向是整个皇宫之中防守最严密的地方,至今未变,轩辕烨深知其中道理,肯定会选择从其他宫门入内,介时遇上他们的可能性便小得多。

当在宫灯照耀下显得影影绰绰的宫墙出现在眼前时。袁轶涵静观周围动静,¨w…é'n ré'n s'hū w'ū¨果然如他所料。除了那些奉命隐匿在暗处的暗卫,竟是没有外人潜入的迹象。他主动现出宫中新造的密令金牌后,藏在角落里的暗卫探出一人来接过细细地看了后,便将他放入宫内。

王卉凝只觉得自己被袁轶涵半揽着腰忽上忽下,屏住呼吸随着他一阵东窜西跳后,什么异样的动静都没听见,喉咙口却是有什么东西欲要破喉而出。她一直钦佩于他们能在房顶与平地之间来去自如,却不想自己经这么一番折腾。竟是出现了晕车的症状。

就在她捂住口作势欲呕之际。却忽然听得寂静的宫中骤然暴起一阵异动,接着便有刀剑相击之声。只是那些声音似乎经过刻意掩饰,似远似近。又似乎分散在各处,一时让她难以辨明方向。

“他们动手了。”

袁轶涵眉头微蹙,才微微松开的手又不自觉地紧在了王卉凝的腰间。站在高大殿堂的屋脊之上,他顺着宫灯中发出的微弱光芒迅速地扫视着周围,双耳紧紧地关注着周边的动静,下一瞬心中便暗叫了一声不妙;眉头蹙得更紧。

听着那隐约传出的声音和暗处偶尔晃出的影绰人影,显见得对方不但人手不少,身手不差,且如预料般的正在向着寿德宫的方向聚拢。虽说事先有所布置,皇后这个时候发病却在意料之外,此刻要将她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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