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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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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的想法。下一刻,当他看到王卉凝用手紧紧地护住帷帽的时候,亦听得钟云惊叫一声,手像是被什么蜇了一般,快速地缩了回来,转手一个巴掌扇在了翠儿的脸上:“你敢暗算爷?”

“啪!”

重重的巴掌落在翠儿尖长的脸上,发出一道极清脆的声音,巨大的力道更是将方才将手伸上前去欲要阻拦他的翠儿扇得一个趔趄向着身后的马车车厢上撞去,脸颊上迅速浮现三四个长长的指印,眸中更是因突如其来的疼痛和委屈而晕上了两团水汽。

她的手根本来不及触到他的手上,更不可能对他做什么,他为何说她暗算他?

“翠儿!”

王卉凝快速地收回手中的银针,另一手将翠儿及时地拉住,冷凝的眸光却让黑纱外的秦超都感受到了几丝凉意。缓缓地转过头,她对着钟云冷声道,“钟大人,你不顾礼义廉耻,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掀开小妇人的帷帽,我仆婢不过是一时情急想要伸手阻拦,却不及碰到你,何来暗算一说?难道,”

扫了一眼钟云身后站着的狗仗人势的几个还欲上前来的小厮,她的声音越发冷漠:“这便是你们主仆几人欺压百姓肆意妄为惯用的借口吗?”

她本只是想给钟云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将银针扎入他的手背之上恰好赶上翠儿上前来阻拦,竟是让他误以为是翠儿伤了他。

“你……”

钟云也被王卉凝这样冰冷的语气说得一怔,低头看去,那犹带着痛意的手背之上却并未见异样,难道,竟是他弄错了?

不过,他在这街道之上横行多时,便是错了,又当如何?难不成还要他上前道谦?

“哟,也是个性子泼辣的。”

钟云快速地敛下心中的羞怒,用饱含着挑衅与调戏的口气说完,双手抱胸挺身而立,歪着头勾着唇直直地望着王卉凝,又道,“爷喜欢的便是这种有个性的女人,瞧这丫环的性情,似乎也挺合爷的口味,若是一并放在屋里,倒是一桩美事。”

“啪!啪!”

两道更为清脆的响声几乎同时响起,当那一片浅蓝色的衣袖抬起又落下之时,钟云和他身后的一众小厮都愣了一下,一旁的秦超心中一喜的同时,眉头却皱得更紧。

第二十六章 恶人先告状

“你敢对爷动手?”

从震惊中醒转过来的钟云捂着火辣辣的脸庞,脸上的调戏之色立时消失,咬着牙狠狠地说完一句,便右手一抬。一看他的架势,秦超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便立马上前陪着笑脸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钟大人请息怒,这都是误会,误会!”

心里却是为王卉凝暗捏了一把冷汗。

王卉凝给他的感觉是清冷果敢,却也沉稳有余,实在没想到她一个弱女子敢视钟云身后的一众小厮于不顾,竟然就那么不管不顾地两巴掌扇了下去。周围围观的人群已越来越多,纵然那两巴掌拍在钟云脸上,让大家包括他在内都觉得非常解气。可这毕竟不是小孩间的打闹,她这么两拍是解气,却是下了钟云的脸面,也必将完全触怒钟云。

在高官云集的京城,李尚书的官爵或许不是最高的,可只有真正懂得内中之道的人才知道,凭着皇上近年来对他的器重,难保他的官位不会一路高升。也正因为如此,钟云在街面上横行才更肆无忌惮,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闲气跌过这样的脸面?今日,便是他有心相帮,这位女医者怕也是难逃厄运啊。

“误会?”

钟云冷笑了一声,任秦超拉着自己的胳膊,却是对着身后的一众小厮冷喝一声,“都死忤着干什么?难道你们的眼睛都瞎了?还是要看着你们的爷破皮儿流血才知道事态严重?”

愣在一旁的几个小厮听钟云此言,哪里还敢怠慢,纷纷撸了袖子冲上前去。翠儿亦是被王卉凝从未有过的冲动举止惊得双目圆瞪。此时见小厮们冲上前来分明是要拉扯自家主子,早已顾不得还火辣辣疼的脸。一伸胳膊挡在王卉凝面前,有些心虚地冲着几人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主子……天子脚下岂容你们一再地无法无天?”

若凭着王卉凝的真实身份,有恪王和康王爷的庇护,自是无需惧怕面前骄横跋扈的好色男子。翠儿一见他们人多势众,情急之下差点将王卉凝是恪王干女儿的身份说出口来,欲要镇住面前一帮有眼不识泰山的狗腿子。突然之间才记起王卉凝和恪王一番劳师动众高调出城又悄然进城,便是想隐匿身份,若是经她这么一说,以前的努力白费不说。说不定还会给主子带来其他的麻烦,关键时候。到了嘴边的话又急急地咽了下去。

“什么破主子!”

钟云眉头一挑,恨恨地对着翠儿道,“不过一个普通的女医者,爷看得起你们才与你们多说几句话,却没想到你们如此地不识好歹。”

因着心里那先入为主的想法,他已完全地将面前的女子看成了与王卉凝长相酷似的普通女医者,因此心中的那份平淡文学也便越发强烈大胆。

眼珠子一转,他又带着愠怒地对众小厮道:“她一个小小医者敢对本朝庭命官动手。你们且与我将她拿下。带回去好好审问审问。”

“钟大人,她毕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您这么做是否有些不妥?”

秦超看了王卉凝一眼。脑中浮过妻子那奄奄一息差点撒手人寰的情景,他眸光闪动了一下,再度陪了一个笑脸,深深作揖道,“您堂堂刑部管事与一个普通的百姓还是女人计较,这大街之上这么多人看着,未免失了您的颜面。何况,这女医者是在下请来的,又对在下的妻子有救命之恩,还望您给秦某几分薄面,今儿这事我代她整上一桌酒席,罚酒三杯,算是向您陪礼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可好?”

钟云一双眼睛紧盯着王卉凝姣好的身段,贪婪的目光在她胸前的浑圆之处盘旋了几瞬,想到这样身材匀称又容貌娇美的女子若是任他驰骋那该是何等的畅快,便忍不住喉头一动,下腹一团火焰腾地升起,哪里还听得进半句秦超的话,冷笑一声:“失了脸面?我今日若不将她带回去正法,那才是真的失尽了我钟云的脸面。还不动手?”

如此强硬的话却是说得秦超心中再次一个咯噔。难道,竟当真由着他这么将人带走?

钟云再一次冷喝,几个小厮已欺身上前,翠儿还欲只身相拦,却被身后的王卉凝轻轻拉至了身后,轻松的言语不无趣味:“再好的米仓中,也难免混进几粒老鼠屎。只因那鼠蚁之辈最是贪婪,见孔即入,令人防不胜防。我们南黎国皇上英明治国严于治下,对这样的鼠蚁之辈虽一时难以察觉,却必不会任它们横行过久,终有一日要用一鼠夹子将之捕获。”

一边说着,她黑纱下的双眼却是瞅着早已从马车上下来正悄然静立在人群一侧的靛蓝锦袍的男子,望着他脸上慢慢显现出来的气愤之色,唇角微微上扬。她帷帽下那一层黑纱,瞅着只是平常,实际上乃是西域上供之物,旁人看不清她的容貌神情,黑纱里的她却能将外面人的每一个特征看个清清楚楚。若非亲自戴在头上试过,她亦不相信此物真有恪王当初给她时说的那么玄乎。

几个冲上前的小厮起先还被她说得一愣,待回过味来明白她竟是在骂自家主子,再要上前拉住她时,却听得人群中传来一道虽透着几分稚嫩却不无冷意的声音:“这一比喻实在说得太好了,便是皇上听见怕也要忍不住赞上一赞的。”

众人齐齐转过头去,方才看见人群中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位丰神玉立的美貌少年,只看他那一身价格不菲做工精致的锦袍和他身旁冷然伫立的一众侍卫,便知道他地位不低身份不凡。秦超的目光甫一触到他身上锦袍宫中特有的制式,立时便了然了他的身份,悄然地拭去了为王卉凝捏着的那把汗。

一向便很会根据各种特征判断人的出身地位的钟云亦是很快便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心微微微一提,随即脸上的火辣感提醒了他,他上前一步迎上前去, 恶人先告状地道:“这位女医者仗着自己有几分医术,现下百姓四处传扬她的美名,竟就无法无天起来了,下官不过多问了几句,她一个不高兴,竟然就敢挥着巴掌向下官打来。您来得正好,下官正愁要不要将她带去官署发落,还请您给出个主意?”

瞧着来人一身便服,便连头上的束发玉冠都没有御制的,他倒是知道不将来人的身份点破。

第二十七章 适时退让

看着渐渐走近的轩辕昊,翠儿才恍悟王卉凝从未有过的冲动从何而来,转首看着王卉凝的眸光中,不禁多了几分钦佩。敢情自家主子还是那么地沉稳淡然,更懂得瞅准时机为自己出气,教训那些得寸进尺的无耻小辈。

“哦,是吗?”

没有理会一脸奉承地迎上前来的钟云,轩辕昊径直走到王卉凝身前几步处站定,看也不看他,对着王卉凝道,“我听人说王大夫不但医术高明,而且是个公正善良之人。看病之人,不论贵贱一律平等以待。便是孙将军的母亲和康王爷自己看病亦要跟普通百姓一样排除等候,今日你对这位……”

说到此处轩辕昊突然一顿,终于扭头看了一回钟云,却是询问似的道,“大家叫你钟大人是吧?”

“下官不敢!下官乃刑部主管钟云,刑部尚书李怀宝是下官的亲姐夫。”

钟云一愕之际,立马惶然地弯腰拱手,轩辕昊却仿佛没有看见似的,不待他说完便又径直转过头去对着王卉凝道,“王大夫对那么多病入膏肓或是身有残疾更甚或体有溃烂之人尚且能够平等以待目不斜视,缘何会看不惯这位钟大人呢?”

说完,轩辕昊又弯了弯嘴角,确定自己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似乎不在意的笑后,才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这回他可是平心静气地好好与人说话喔,母后不会再说他行事冲动鲁莽了吧。唉,要学几位皇兄那样,明明心里气得要死。恨不得上前将这人一拳打倒,却还要斟字酌句拿腔捏调发说话。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哪有他平常说话行事来得痛快。若不是母后多番教导他又为着能够像皇兄们那般住在宫外的府邸中自由自在一些,他才不要做这等气得内伤却仿若无事的虚伪事呢。

一席连骂带讽的话,说得钟云宛若吞下了死蛇,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周围的百姓却都心中大为称快。秦超则是若有所思地紧紧盯视了轩辕昊一眼,想着以前所得的消息,心中却暗处思量了起来。这,似乎是个值得禀报的消息。

“呃……我……”

看着轩辕昊脸上极勉强甚至带着些别扭的浅笑和无辜期待的眼神。王卉凝脸上闪过错愕之色。别说飘雪告诉她的,便是她自重生后也见过轩辕昊好几次。哪一次不是随意率真的,何时见过他这个样子?明明刚才还见他满脸怒色,此时竟然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竟是能找到几分轩辕翊的影子了。

“误会,这都是一个误会。”

钟云一向惯会察言观色,此时一听轩辕昊的话音便觉不对,眼珠一转,只得将所有的心思全都压下。陪着笑脸站到轩辕昊身旁。赶在王卉凝开口说出下言之前轻言道,“只怪下官一时失言,问了些不该问的话。许是涉及到王大夫的平淡文学,惹她不高兴了。她虽是打了下官两巴掌,但如此小事若将她带回官署,倒显得下官小提大作了。方才秦掌柜的说她救了他妻子的性命,下官一向爱才,如此医术高明之人,下官虽心中有些气愤,却是想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她多计较了。”

他曾听说轩辕昊的性子有些说风便是雨的冲动,本想借着轩辕昊不了解情形和自己身份的优势颠倒黑白,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位主儿更顺理成章地将人弄回去。却没想到轩辕昊似乎对有关王卉凝的传言知道得不少,更是对她颇有好感,反而对他不但不理不睬还出言相讽,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哪里还敢顾及心中的那点小九九,能将眼前的这位爷顺利打发走便万幸了。

“哦?真是这位钟大人说的这般吗?”

轩辕昊用手触了触弯起的唇角,努力维持着那份隐忍得难受的假笑,扫了钟云一眼,询问似地看向王卉凝。

“什么大人不计小人过,明明是他……”

翠儿跟在王卉凝身后,亦学会了几分沉稳,此时实在听不下去钟云不顾廉耻的推脱之言,欲要出言辩解,却被王卉凝从后轻轻拉了一下衣角,随即适时地闭上了嘴巴,只余下两眼不满地瞪着钟云和悄悄又退到了他身后的几个小厮。

王卉凝望向钟云,双目扫了一眼他用左手不时摩挲着的右手手背,眸中闪过一道冷寒之光,顿了一瞬方才淡淡地道:“既然钟大人认为是误会,小妇人医馆里还有几位危急的病人等着,便先行回去了。”

官场之上一向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以前她便从未想过借助轩辕翊或是恪王之力对钟云怎么样,此时她换了个初来乍到的普通人身份,更不可能只因钟云拉了一下自己的帷帽说了几句污秽的言语而让轩辕昊来为她出头了。何况,轩辕昊脸上的笑颜明显很勉强,以他平日里的行事和性情,难保不会在听到钟云所为后做出什么来。她不能让这样一位真怀情的少年为她而遗人话柄或是惹下什么麻烦在身。

再说,两个巴掌加手中银针不失准头的一刺,足够钟云好好地享受一番,三次的相欺相辱,今日也算是寻着机会出了一口恶气了。

围观人群都等着看一场高官惩治恶霸的畅快戏码,却不想王卉凝竟是顺着钟云的话不再追究,这令得原本满含希望的众人心中多少有些遗憾。待听到王卉凝惦记的是医馆里危急的病人,才没有对她生出贪生怕死的鄙视来。

不只围观之人有些失望,便连轩辕昊也有几分不解,眉头微微一挑,半晌才轻轻地点头:“我听说你新制了一味淡化疤痕的药膏,正想去瞧瞧,我的马车就在旁边,便载你一程吧。”

唯独秦超看着王卉凝的眸光又亮了亮,心中暗赞了一声。以钟云的德性,若是紧追下去,便是今日能因着安王爷之力成功使他受到点教训,却是难免被他忌恨,逞一时之快,日后怕是不得安宁的。这妇人,纵然方才一时冲动,此时能适时地退避,却不可谓不是明智之举啊。

王卉凝略一迟疑,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钟云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眸光,眉头一蹙的同时,点头道:“那小妇人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了。”

随在轩辕昊的身后穿过人群向停放在路旁豪华宽敞的马车行去,看着他纵然矮上几分,却与轩辕翊有几分相似的背影,王卉凝轻轻地舒出一口长气。轩辕翊果然思虑周到,若不是有他费尽心力帮忙找的这座靠山,她今日必然不能这么简单便脱身。

虽然没有看到轩辕昊,她后面的那两巴掌不会拍下去,但她气愤之余扎下去的那一针,不经这一闹将钟云的注意力转移的话,他怕是很快便会因疼痛而察觉到异样。今日,她已两度失了往日的沉稳,没能沉住气。看来,回去后她该借着什么定定心神了?

待到王卉凝主仆先后上了人群外豪华宽敞的马车,围观的人群散去,钟云却是对着身旁的一个小厮低声吩咐道:“速去帮我查一查这妇人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待到小厮应声离开,他转身朝醉仙居里走的时候,却觉得右手手背有些隐隐作痛,抬起手背仔细看了看,却仍是不红不肿毫无异样。

妈的,难道昨晚给那骚娘们枕了会儿头,竟枕出问题来了?

“哎,秦掌柜,你方才所说赔礼的话可还记得?我也不要你罚酒三杯,今儿这桌酒席便算是你请的吧。”

待到目光落到一旁的秦超身上,钟云的注意力又被快速地轻移,毫不脸红地高声道。

“自然记得,钟大人请!”

秦超嘴角微微一抽,脸上却是绽出和气而十分甘愿的笑意来。心里早已吐了数口鄙视的唾沫,他在这醉仙居里打着各种名目吃了无数顿霸王餐竟是吃出瘾来了?若不是主子另有所图,这样的人实在应该用扫帚将他扫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

这边秦超虚与委蛇地将钟云请上了二楼一贯吃饭的隔间里,马车上,轩辕昊盯着翠儿脸上的指痕沉默了一瞬,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原本的性情,凑上前对着王卉凝道:“喂,王大夫,那个钟什么方才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惹得你打了他两巴掌?不过你那两巴掌打得实在让人叫爽,我在旁边可是听到好些围观之人低声叫好呢。可见那个钟什么并不是什么好人。”

翠儿这一回没有开口,而是转头看向王卉凝。王卉凝望着轩辕昊似乎有些为没能帮忙教训一顿钟云而心中遗憾,略一沉吟,她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仗着自己的姐夫是刑部的李尚书便霸道横行,对小妇人说了些污言秽语,又扇了我仆婢一个耳光,我一时气急,方才有些忍不住。刚才多亏了安王相帮,否则怕是要惹上一场麻烦了。”

“呵,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方才若是你开口,我定然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他,我平生最讨厌仗势欺人又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了。”

轩辕昊轻轻一挥拳,脸上带着几分正义凛然,王卉凝却是庆幸自己的判定,及时顺着了钟云的话而没有再继续闹下去,否则与钟云之间的梁子怕是只会越结越大。

第二十八章 找上门来

不知是因着醉仙居门前的那一闹,还是因为秦超或是当时在场的几个婆子做了宣传,王卉凝救秦超的妻子蒋氏一事已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传言说城东原本颇有名气的几位老医者都纷纷断言蒋氏药石妄救,让秦超帮妻子备好后事,后来蒋氏发生血崩,更是人已到鬼门关受了阎王老爷的审问,却偏偏让王卉凝给拽回来了。对于其间王卉凝如何仙女绣花般施针,如何好像知晓蒋氏心思般地让秦超在床前大喊,更是传出了几个神乎其神的版本。

十几日后,满京城之中口耳相传的,便都是城西医诺医馆中出了个女神医的话。一时之间,各地慕名而来的病患不计其数,医馆门前候诊之人排成长龙的情形时常可见。王卉凝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全京城无数人的嘴却也不是她能堵得上的,好在前来就诊的人群之中,虽然所患病症五花八门,经过她的调理虽未必都能一一痊愈,却也大半都有所缓解,倒也没有人在医馆门前大骂她庸医误人。

连续的忙碌换来的,自然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医馆开张不过三四月,竟然就足足进帐千两白银,这完全出乎当初只是想借助一手医术糊口的王卉凝所料,却也让一众丫环们喜得合不拢嘴。有这么多的银子傍身,便是以后离开京城,置办一处小点的庄子,再买上几亩薄地,不要主子这般操劳主仆几个也能过上稳定的生活了。

这边飘雪几人在后院合计着将来让王卉凝待在家中享福,只由她们几个侍候着。钟云懒懒地靠坐在铺着锦绣软垫的红木椅子上却是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右腿一蹬。将身前的丫环踢倒在地,瞪着双眼怒道:“你他妈的就不能轻点儿?连个人都不会服侍。还养你们在府中做什么?”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丫环不敢去摸被踢得生疼的胸口,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跪在地上慌乱地祈求,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不迭。这连医者都查不出原因的病,只靠她小心的按摩怎能有效?明明是手背自身的疼痛,哪里又是她之过?

“奶奶的,真是活见鬼了,好好的手背。既不见红也不见肿,却为何越来越疼了?难道。真如那黄脸婆所说是走多了夜路撞邪了?”

暗自嘀咕了一句,又在心里将那些查不出他手痛原因的医者骂了个遍,看到贴身小厮悄无声息地走进来,钟云用左手手指触了触痛及肉里的手背,皱着眉头慢条斯理地道:“怎么样?林雨所查可都无误?”

他妈的,若不是那日半路杀出个安王爷,他也用不着这般小心,要让人一再地去核实。

钟海上前来到钟云身前躬身站定。恭敬地道:“奴才已一一核实过。情况确实如林雨所说,那王医诺除了医术高明,便只是个丈夫身患肺痨随时可能归西、身边还带了个拖油瓶的普通妇人。原本同丈夫隐居山隅。后来以为京城之中医者医术更高明,便想带着丈夫进京求医,却不想京城名医竟是无一人如她。依奴才看哪,她怕是很快就要成为寡妇了。”

顿了顿,他又望着钟云,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奴才还特意去打听了康王爷和文远候老夫人在医馆中就诊的经过,确实与旁人一般无二,丝毫没能徇私。这样不懂变通之人,便是认识王爷和文远候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会为这样一个妇人出头?所以,嘿嘿,少爷,您就放心吧。”

说完,又对着钟云会心一笑,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做得好!咝!”

钟云双眸因着他的话越来越亮,一喜之下,左手如往常一般在右手手背上重重一敲,立时一股入骨之痛疼得他吸了一口冷气。不过,转而他的唇角却是勾起一道得意期待的笑意,眸中闪过贪婪之色,“爷正好手痛,明儿个便去医馆中找她好好瞧瞧,嘿嘿!”

最后一道笑中,透着无法掩饰的猥琐荒淫,一旁的丫环听在耳中,只觉得刺耳而心寒。

钟云缓缓眯起的双眸中,却仿佛已看到了王卉凝一丝不挂裸露在外的曼妙身姿和光洁瓷嫩的肌肤,脑中更是无耻地闪过他一扯肚兜王卉凝胸前两只小兔蹦跳而出的画面。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小腹滚烫嘴唇发干,舔了舔上嘴唇,吞下一口唾沫,旁若无人地露出一道淫秽至极的笑意:王医诺?好名字!爷尝遍天下美味,却唯独不曾驰骋过你这娇媚中带点药香的平淡文学,很快,爷便要让你这只小辣椒在爷的身下俯首求饶。

******

十月的天,已凉意渐甚。树上枯黄的叶片,经秋风没日没夜的扫荡,已掉了大半,徒留下光秃颓废的枝干。沉厚的云层将阳光重重阻隔,只余下夹着几丝刺骨寒意的北风呼啸而过,生生将路上的行人逼得缩了脖子蜷了双手。

一辆马车夹着冬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落叶,扬起遍地烟尘,街道上瑟缩的行人只得纷纷捂鼻退避。侧首看去,便只见浓浓烟雾中隐约的车影。

“爷,到了!”

随着马儿一声嘶鸣,疾驰的马车却是在医诺医馆门前平稳停下。待车夫轻声禀报过后,便见车帘自内被小厮撩起,首先呈现的便是一张眸带喜意目含春风的男子的脸庞,唇角微微勾起时,带动得上唇特意留下的那一小撮胡须轻轻地颤了颤。

“去告诉主人,爷来了。”

钟云率先纵下马车,得意地对着随来的小厮吩咐了一声,又转首对着马车里有些迟疑的男子道,“怎么?蕴之,你如今真的变成了缩头乌龟,连陪我看个病都不敢了?哈哈!”

待到车上的秦蕴之脸色红了一红,有些不甘地跳下马车,他大手往其肩膀上一拍,笑道:“放心,有我在,保准不会让你有事。你母亲不是还想让我在我姐夫面前替你和你父亲说几句好话么?你如今这萎缩的模样,连我看着都觉得怂,我姐夫就更看不上了。走,陪我搞定了这桩美事,保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一面说着,他一把抱过秦蕴之的肩头,将人拉进了医馆之中。

第二十九章 强抢

正在大厅中替一位伤者上药的翠儿听到马儿的嘶鸣声后抬了抬头,目光触到钟云自马车上跳下后,立时脸色一白,手中的药粉一个没拿稳,全撒在了伤者的伤口之上。她却顾不得许多,急急地转身便向着隔间里的王卉凝奔去,顾不得王卉凝正在替人切脉,上前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主子,上次在醉仙居碰到的那个无耻之徒找上门来了。”

“嗯?”

王卉凝放在病人腕脉上的手一顿,眉头顿时拧了起来。难道,他竟是怀疑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会儿上门闹事来了?

“去去去,我们爷找王大夫瞧病,你们识相的便都让一边儿去。”

先进来的正是钟云的贴身小厮钟海,他带着两三个人一进门便对着医馆中或坐或站的几位病患不耐地挥了挥手,大声喝斥道。转而,又对着站在柜台后忙着抓药的姚东问道,“你们王大夫呢?速去把她唤来,就说刑部管事钟大人手上有恙,让她来瞧瞧。”

“哼,真是蛇鼠一窝。”

王卉凝冷笑了一声,却当真站起身来,迎着医馆中众病人不可思议的目光大步走了出来,对着那势利的小厮冷声道,“医馆之地,岂容你如此喧哗?”

她自不是听了小厮的话特地跑出来相迎的,只是觉得人都已经上门来了,她再想避开也是妄然,待在隔间里反而不如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安全,就算不能令猖狂大胆的钟云有所顾忌,情急之下万一出个什么闪失,总也有个见证。

一眼瞧见被钟云连拉带扯着进来的秦蕴之。王卉凝眸中的冷意更甚。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躲了这么久,如今终于肯露头了?

“去后面告诉飘雪一声,就说有麻烦上门来了,让她速去找阿文借机帮我引开。同时叮嘱紫衣和白芍,没有我的话无论情形如何都不能出来。”

趁着钟云和秦蕴之二人未过来之际,王卉凝对着身旁惴惴不安的翠儿快速地低声道了一句。

“哟嗬,劳王大夫亲自迎了出来,钟某实在不好意思得紧。”

钟云一眼瞅到戴着黑纱帷帽的王卉凝沉静地立在大厅当中,眉毛顿时一挑。放开了秦蕴之,两眼紧紧地盯着她身前攥在一起的一双雪白柔荑。便快步走上前来。

秦蕴之转头扫了一眼医馆里穿着普通的几位病人,随即不再迟疑,紧跟着走上前来。目光落在王卉凝与传言无二的装扮上,眸中露出几丝好奇之色来。看着确实身姿曼妙,气质清冷而淡雅,隐隐中竟还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难怪钟云会念念不忘非得拉着自己来与之一见了。

“钟大人误会了。”

王卉凝身姿岿然不动,淡淡的声音中不无冷意。“我出来只是想告诉钟大人一件事。我平日里看病向来不分贵贱。来人不论身份高低,一律按来时的次序就诊。我怕你的小厮心性浮躁传话不清,特地出来相告一声。顺便请你让跟来的人保持安静,莫要扰了其他人和我这医馆的清静。”

“你……”

钟云脸色一暗,随即脸上却是露出几分得意霸道的笑容,“王大夫既如此说,我少不得也要遵一遵你这的规矩了。”

就在被那些小厮一阵哄赶后躲到角落里的众病人投来疑惑不信的眼神时,钟云却是捋了捋唇上那一撇自认很性感的胡须,懒懒地向着众人道,“你们之中可有比爷来得早的?”

“就是,你们这些人中可有比我们爷来得早的?”

钟海不愧是跟在钟云身边多年的,立时便会意地提声向着众人再问了一句,脸上却挂着威胁得意的笑容。只要没人应声,少爷他便是来医馆最早的,便是这医馆中再有规矩,又能如何?也是少爷另有所图,否则又何必如此客气?

今日医馆中的病人并不算多,面对钟云主仆二人的威胁,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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